ALUCARD 发表于 2004-7-19 02:53:00

卡若沙还知道,当雅拉战舰开火时也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么的美,喷射出蓝色的光雾,柔和,温柔,在空间划过兰色的光痕,这种印象是很难被雅拉人忘却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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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若沙,”奥里马希出现在战舰宽阔的大厅中,快步走过来,向卡若沙伸出双手,说道:“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兴奋,和卡若沙并肩站在这里,对我的精神和雅拉勇敢的灵魂是多么大的支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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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里马希,雅拉勇敢的战士,”卡若沙打量着大厅,雅拉战舰的内部被布置成神庙的结构,到处都是粗大的装饰性支柱和那种巨大穹庐的天顶。“我被你那颗勇敢的心感召着,从来没有怀疑过谁能够阻挡住雅拉的步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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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奥里马希还是感觉到了卡若沙话里有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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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卡若沙,驱动你到这里来的,是勇敢的力量,还是劝阻的心灵?”奥里马希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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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感受我的心灵,奥里马希,正像我能感受你的一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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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伟大的卡若沙,在你的心灵中拥有太多的思绪,有时候,一个雅拉人是不能完全了解其中丰富的内涵的,哪怕他是一个雅拉的执政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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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若沙低下了头,思考着,然后说道:“奥里马希,请跟我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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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里马希有些惊讶地跟着卡若沙,跟着他上了飞船,看着飞船离开了舰队,看着雅拉那些巨大优美的舰队在视野中消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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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担心那些舰队,奥里马希,我们勇敢的雅拉战士不会因为他们伟大的指挥官消失一阵子而感到恐慌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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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若沙,你越来越不可思议了,我们究竟要到哪里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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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不是问题,奥里马希,距离才是关键,我们要单独谈谈,一个雅拉执政官和另一个雅拉执政官的身份谈谈,而且,这种谈话不能被雅拉人的心灵感应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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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里马希沉默了,双眼的光芒反映着他激烈的内心斗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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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谈论什么呢,伟大的卡若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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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若沙沉思着。现在,飞船停止了移动,他们远离了舰队,也使得具有心灵感应能力的雅拉人不能探知他们的心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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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论雅拉的命运,奥里马希。”卡若沙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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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谈论的话,卡若沙,我认为没有什么比实际的行动更有力的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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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卡若沙发出一个忧郁的微笑,“那要看是什么样的行动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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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开始怀疑,怀疑我的做法了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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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看你想做什么?”卡若沙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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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里马希没有说话,站在那里,怀疑的看着卡若沙,再次探索卡若沙的心灵,却没有得到所想要的。

ALUCARD 发表于 2004-7-19 02:53:00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雅拉。”奥里马希庄严的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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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若沙又一次感动了,这句话,在雅拉人的心中,是最高贵的一句话,也是最神圣的一句话,它表明,任何一个雅拉人都会为了整个雅拉民族毫不犹豫的,甚至的狂热的献出自己的一切。在奥里马希口中,却又多了一层执政官的责任感和使命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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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奥里马希,”卡若沙轻轻地说道,“你有一颗高贵的心,可是,追求真理的道路中也充满的诱惑,我们离真理越近,也越容易滑入黑暗的歧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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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拉是不会堕入黑暗的。”奥里马希说道,“我正是要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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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要通过战斗来解决的话,雅拉的纯粹就有可能被玷污。”卡若沙说道,“相信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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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清楚你的意思,我承认,在你的智慧面前,我有些感到迷惑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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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里马希,我知道你的感受,因为我们的精神是紧密相连的。我知道,一个雅拉人的死亡固然会使整个雅拉民族感到震撼,因为,雅拉已经好几百年没有经历过死亡了。但是,这不是你决定要攻击一个未知种族的原因,雅拉的意志不会脆弱到那个地步。你下决心战斗,调动雅拉几百年来没有动用过的武力,甚至不惜让雅拉的战士在战场上流血,是因为你感到了另一种威胁,来自信仰的威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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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卡若沙。”奥里马希威武的眼神又放射出了强烈的光芒,“其其莫克切断自己的神经索,比起他的死亡,更让人感到恐惧。在宇宙中,能摧毁雅拉肉体的种族也许不在少数,但是这并不能毁灭雅拉民族,因为肉体的脆弱并不能改变信仰的坚定。但是,如果雅拉人的意志被摧毁,对于整个雅拉民族来说,却是致命的。雅拉凭借着坚定的信仰,紧紧团结在一起,这种团结使雅拉能够傲视宇宙的一切生命。雅拉的意志是不能被玷污的,那怕是一点点的动摇,对于整个雅拉民族来说,也是致命的伤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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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其其莫克悲惨的命运传到雅拉行星,作为执政官和武装力量的领导者,你开始深深的担忧,害怕这种未知的种族玷污雅拉神圣的信仰,精神的源泉,就采取了最直接的方式:毁灭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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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样!任何可能玷污雅拉纯粹精神的东西都必须被清除,雅拉绝对不会允许他的人民像其其莫克那样动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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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卡若沙意味深长地说道,“雅拉再也经受不起分裂的痛苦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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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什么?难道是我的心灵感受错了?”奥里马希吃惊地说道。“难道,难道雅拉曾经经受过这种痛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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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若沙有些怜悯的看着奥里马希,“伟大的执政官啊,尽管你是这样的伟大,可是,听到这个秘密还是会产生迷惑和恐惧,难怪雅拉民族的纯粹不能被玷污,哪怕是一点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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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这个秘密是那么黑暗,那么可怕,在我内心居然留下了巨大的阴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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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伟大的卡若沙,快解释一下吧,我被这个秘密折磨坏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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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雅拉最黑暗的一段历史,奥里马希。请原谅我把这些封闭在心灵的最深处,因为,我知道这会对雅拉产生严重的影响。我宁愿独自守着这个黑暗的秘密,让它在我的心中永远的封存着,直到我的灵魂被感召而离开雅拉行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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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若沙,告诉我吧,请另一个雅拉人为你分担心中的痛苦吧,难道你怀疑我的意志力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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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不得不说,危险雅拉的命运已经走到我们的面前,现实是无法避免的。

ALUCARD 发表于 2004-7-19 02:53:00

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能对未来作出更好的判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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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里马希静静地听着,他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悲哀的表情,好象知道要倾听一段不愿倾听的痛苦而黑暗的往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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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雅拉的引导者,我继承了前任执政官的智慧。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我不满足于现有的知识,而求知的欲望在不断的折磨我的时候,我想起雅拉的历史记载中,还有一些残破的片段没有被解读,不知是什么原因,雅拉有一段历史没有被记录,而从前任的执政官那里也得不到答案,他似乎有意的避免了这段历史。于是,在求知欲的驱使下,我开始寻找和破解那未知的一段,想把雅拉的历史完整的链接起来。如今想来,如果我知道是这样的历史,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在最坚苦的摸索过程中,我终于找到了深埋在雅拉地下的一块石碑,通过对它的精神感应,我勉强了解了一些片段,结果却让我深深的震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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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若沙停了一下,整理着思绪,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慢慢的挖掘出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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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拉是一个存在与雅拉行星的古老的民族。我们这个民族是一个在雅拉茂密的丛林中以狩猎为生的民族。雅拉在漫长的狩猎活动中,慢慢发展出一种复杂的心灵交流方式,可以更紧密的在狩猎中合作,这也注定了雅拉民族只有团结在一起才能生存。当我们的引导者来到雅拉的上空时候,吃惊的发现雅拉民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跨过了宇宙间众多种族进化的障碍,已经可以熟练的运用心灵的能力。这使得我们的引导者开始认识到雅拉不可限量的巨大潜力。随着引导者的引导,雅拉开始走向繁荣和进步,并建立了社会,提升了雅拉的阶级,雅拉真正的觉醒了。但是,随着雅拉科技的极度繁荣和引导者的离开,雅拉民族中开始出现了着重个体发展的趋势,整个民族不再团结,高度的先进让雅拉的个人理念开始膨胀,试图脱离雅拉精神整体的事件出现了,雅拉人开始切断精神的相互联系。最后,雅拉分裂成几个部落,并开始互相的残杀,一度繁荣的雅拉几乎到达了灭绝的边缘。在最黑暗的时期,少数伟大的雅拉先知发现,其实雅拉人的精神联系从来没有被切断过,它只是沉睡了,这种精神的力量依然可以被引导出来,他们重新建立了精神的核心,并引导年轻的雅拉一辈纳入这个精神整体。具体的历史事件已经被湮没了,但是,最后,统一的雅拉民族艰难的消除了个体排他意识的存在,当然,是建立在无数雅拉人牺牲的代价上。雅拉又开始走向了新生。这使得雅拉的先知们认识到,只有充分团结雅拉才是唯一的希望,为了永远的团结雅拉人的力量,先知们建立了雅拉绝对的权利统治,只有少数的雅拉人来代表整个雅拉的意志,以最小程度的减少雅拉内部的分歧。同时,先知们还销毁了所有有关雅拉这一段历史的记录,要让雅拉人认为雅拉的团结是与生俱来的,雅拉人的精神永远和整个雅拉民族是紧紧的联系在一起的。经过先知的艰苦努力,消除了雅拉个体意识的萌芽,使得雅拉人生来就和整体紧密相连,形成了雅拉坚固的信仰基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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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发现这一段残缺,模糊的历史片段的时候,吃惊程度可想而知。然而,作为雅拉的最高领导者之一,我是有免疫能力的,雅拉的执政官就是雅拉集中意志的体现。我只能庆幸这历史真相是被一个雅拉的执政官所发现的,然后,我销毁了那些证据,并把这个秘密永远的保持在内心深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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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卡若沙,”奥里马希喃喃地说道,“你忍受了多少的痛苦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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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痛苦,本来就是执政官的职责。这个秘密是如此重要,如果被雅拉的人民知道,就像罪恶的种子被播撒一样,难免又会出现雷同的可怕的历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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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里马希沉思着,眉头紧皱,他终于懂得卡若沙煞费苦心透露这悲惨过去的真正用意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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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岩卡从引导者那里知道了我们的历史,所以,首先被动摇的是其其莫克。他的精神本质不能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所以,他崩溃了。”奥里马希低下了头,沉重地说道,“所以,你竭力阻止我进攻这些刺岩卡,因为你担心和刺岩卡的接触会动摇更多雅拉人的意志和信仰,从而导致另一次的分裂。伟大的雅拉啊,我差点对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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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里马希,”卡若沙温和地安慰道,“你做了你该做的,我做了我该做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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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怎么办?对于瘟疫,我们既厌恶,又不能去消灭,不能用雅拉的拳头去打击,因为这样会让瘟疫沾染到雅拉圣洁的身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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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对瘟疫有免疫力的人去处理吧,”卡若沙说道,“撤回雅拉的舰队吧,小心的保护着雅拉人神圣的精神,让我来处理,相信刺岩卡的黑暗影响不到一个早有准备的头脑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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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卡若沙啊……”奥里马希敬佩的,喃喃地说道。

ALUCARD 发表于 2004-7-19 02:54:00

第二十四章 游戏 <br>&nbsp;<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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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伊索将军,通讯已经建立,现在要通话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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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苏伊索看着自己办公桌上闪烁的通讯器指示灯,却迟迟犹豫着没有按下去。最近,苏伊索正在烦恼着。在他的防区,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好多观察哨,根据那些观察哨的编号,是属于克耳星系防卫部队的。那些圆圆的观察哨,像一只只瞪的圆圆的眼睛,看得苏伊索十分的不舒服。那个法歇儿,就这么凭空的蹦出来,没有一点解释,甚至连招呼都不打,把触角伸到张衡星系,自在的好象在自己家里一样。苏伊索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耐心地等待着法歇儿的解释,可是,过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任何要求主动联系的迹象。苏伊索终于忍不住,要求和法歇儿通话,斥责他这种冒犯的行为,可是,现在,看着通讯器的等待信号,他却有些犹豫了。理亏的显然是法歇儿,但是,苏伊索还是不能撕破脸皮,像泼妇一样嚎叫,毕竟,他们是在一起公事的指挥官,在两个相邻的星系,搞好关系无疑是很重要的,而且,从重要性上来说,有着防卫舰队的张衡星系方面舰队比一个空架子的克耳星系地位要高的多,他不能屈尊主动要求和法歇儿通话。但是,哪个该死的法歇儿!苏伊索不无怒气的想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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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关闭了通话器。下令清除那些观察哨,他要用实际行动给法歇儿一些颜色看看,那个目中无人的讨厌家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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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做动开始,目标:空间舰队。”分脑发出了命令。<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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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脑现在已经接近了它的第一个目标。在这个地区,它发现了一些人类舰队,它并不知道这些舰队会对刺岩卡造成多大的伤害,处于谨慎的考虑,主脑决定测试一下人类舰队的战斗力。随后,它进化出了一个分脑,由这个分脑负责指挥刺岩卡的一支舰队,试探着攻击人类的舰队。主脑是刺岩卡集中意志的产物,但是,它要传递自己的意志,必须通过不同的分脑,再由分脑来实现这些意志。有执行“搜索并消灭”的分脑,有执行“探索新物种并融合”的分脑,有“保持给养”的分脑。不同分脑有效率的工作构成了刺岩卡种族有条不序地运做体系。分脑在发展过程中也分化出不同等级的智慧能力,但是,分脑依然在主脑严密的控制之下,离开了主脑的分脑是很危险的,同时也是很脆弱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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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通过自己那强大的精神探索能力,主脑看见人类的舰队开火了。它很快感受到人类那混乱而恐惧的思绪,人类的精神是那么脆弱,在突然的袭击面前显得那么惊慌失措,那么混乱。主脑感到有些疑惑,这个在精神上没有统一的种族怎么没有在残酷的宇宙生存竞争中没有被淘汰,反而将自己的足迹延伸到那么广阔的星辰海洋中。从主脑的角度来看,人类的基因链显得非常可笑,有着无数的缺陷,主脑甚至失去了吸收这个基因的兴趣。主脑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已经吸收了无数种族的基因链,并且自主的选择其中最优秀的基因为己所用,主脑看到过很多在进化上已臻于完美的生物族群已经被毁灭掉,有些是主脑亲自毁灭的,那些试图阻挡主脑前进的生物被主脑毫不留情的吸收,消灭。但是,人类,主脑给予了特别的,不同的关注。它有兴趣地看着人类消灭自己的一个已经有些失控的分脑,它甚至很欣赏人类那种干净彻底消灭一切的优雅方式,人类的无情和主脑倒是有些共鸣之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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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人类的关注来自于主脑的本质,源在引导刺岩卡觉醒地过程中,只提到了两个民族,一个是雅拉,另一个是人类。对于雅拉,刺岩卡能理解源为什么那么关注,同时,刺岩卡也对雅拉怀着复杂的心情,雅拉无疑是强大的,强大的让主脑不得不小心的对待,在雅拉的领域中小心的前进,并时刻保持着相当的警惕,但另一方面,强大的雅拉让同样强大的刺岩卡主脑感到兴奋,刺岩卡在宇宙间寂寞的旅行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强大的足以和刺岩卡并题相论的种族。主脑常常感到寂寞,一种伟大智慧的寂寞,现在,它终于可以和另一个伟大智慧接触了,哪怕这种接触的形式是以冲突开始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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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类,脆弱的人类,主脑无法理解源会那么关注。它看着人类的舰队正在开火,一种未知的光线正在刺穿着刺岩卡的飞船,刺岩卡巨大的梭形飞船喷射出黄色的血液,扭动着,无力的抽搐着,慢慢死去。主脑毫无感情地看着,继续自己的思考。人类无疑是没有觉醒的,原始的种族,在物理科技水平上,无法和雅拉高度先进的文明比较,生物科技上,在刺岩卡傲视宇宙的生命创造能力面前,显得十分幼稚。可以说,人类一无是处,但是,源依然给予了关注,这是主脑始终不能理解的。如果主脑有兴趣,它随时可以轻易毁灭了人类,但是,它在没有理解源对人类的关注之前,是不会这样做的。主脑现在更倾向于和人类做一个小小的游戏,只要人类能够承受这个游戏带来的痛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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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岩卡舰队开始反击了。战舰张开了两肋,缝隙中伸展出密密麻麻的甬腔,甬腔中喷射出大量的巨大孢子。那些包含着浓酸和坚硬粒子的孢子像一枚枚导弹,急速的射向人类的舰船,在表面爆炸开来,附着在舰船坚硬的外壳上,腐蚀着一切。很快,人类舰队的战舰像巧克力一样融化开来,冒着火花,并且开始爆炸,巨大的内压把空气从船体里面挤出来,无数碎散的物质也随着强大的气流冲出来,主脑清晰的感觉还看到了人体正痉挛着被喷射出来,挣扎着,徒劳的扭动着。主脑饶有兴趣地看着,还是不能想象人类的脆弱,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人类的基因是那么懒惰,居然没有进化出任何一种适应宇宙空间的机体,这在过于发达的刺岩卡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人类同时又是那么奇怪,总是在自相残杀,别的种族都是在自相残杀中灭亡,连雅拉都不能幸免,但是,人类却在自相残杀中蓬勃生长,这也许就是源感到人类特殊的地方吧。

ALUCARD 发表于 2004-7-19 02:54:00

主脑看着人类舰队后撤,在遭遇了刺岩卡第一轮的攻击后,收拾着残余的舰队,喘息着。然后,无数小型战斗机飞了出来,密密麻麻的,冲击着刺岩卡的战舰,显然,在对射明显吃亏后,人类采用了其他的攻击方式。很快,刺眼卡的飞虫出现了,它们有着尖利的牙齿和灵活的身躯,而且可以直接在宇宙空间存活,不像人类只能躲在厚厚的装甲后面。主脑听到了飞虫撞击战斗机的声音,只要撕开一个小小的裂缝,里面的人类就会窒息而死亡,主脑甚至听到了人类那惊恐和绝望的叫喊声。人类无疑是恐惧死亡的,但刺岩卡从来不怕死亡,能够任意创造生命的主脑早已经解构了生命的意义,生和死对于一个可以操控生命的种族来说,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奇怪的是人类尽管那么恐惧死亡,但却从来没有放弃过战争。主脑开始有些厌倦了,这个小小的游戏该结束了,它命令分脑开始施加压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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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岩卡的试探告诉主脑,人类是那么可笑,愚蠢,脆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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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作动开始。”另一个分脑报告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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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干正事了。主脑想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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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舰队被吸引开了,这是主脑这个小小游戏的目的。然后,另一支刺岩卡的群落开始悄悄的向目的地进发。它们并不是刺岩卡那种巨大的战舰,它们都是一些个头小小的,鼓鼓囊囊的生物,长着小小的脑袋和膨胀的圆圆的身躯,像一个个皮球一样,无数的细细小小的触手伸出来,耷拉着,摆动着,探测着周围的空间。它们移动的非常缓慢,确切的说,不是在飞,而是在飘动。终于,这些气球飘到了一颗灰色行星的上空,停了下来。主脑注意地看着,看来这些奇怪的刺岩卡生物显得很重要。过了一会,一个皮球爆开来了,像泻了气似的,憋了进去,里面涌出了绿色的烟雾,慢慢的向整个星球弥散,越来越多的生物这样爆炸开来,更多的绿色烟雾飘洒出来。那是一种肉眼不可见的孢子,它们的数量惊人,很快就覆盖了星球的表面。那些喷洒孢子的生物完成这工作后,干瘪的悬在那里,失去了生命,像秋天挂在树梢的残叶一样摇摇欲坠。大多数孢子飘到行星的表面上就死亡了。也有孢子落到地上,开始发育,把根伸入到地下去,细胞开始迅速的分裂,疯狂地生长着。刺岩卡赋予这这些孢子奇妙的能力,无论再恶劣的环境都能生存。终于,主脑看到了第一个污染体破土而出,污染体像一个粗短巨大的蘑菇,一从地下钻出来,就开始源源不断的分泌一种液体,直到地表的土壤都变成一种黑色,粘粘东西。更多的污染体钻了出来,它们最后把地表覆盖了厚厚一层黑色粘稠地毯,一种适合刺岩卡分脑生存和生长的营养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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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植作动开始。”主脑感受到了分脑的命令。<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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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工蜂小心的用它的牙齿衔着一个小小的卵,向行星降落。它的周围,密密麻麻的围绕着无数飞虫,从它们谨慎的护卫看来,工蜂带的无疑是相当重要的东西。那是神经脑原体。不同于其他的分脑,神经脑是直接由主脑的核心神经发育出来的一种特殊的分脑。神经脑不会像其他分脑一样执行主脑的某个意志,但是,被赋予了更重要,更本质的使命。所有保护神经脑的分脑都得到了主脑的指令:要不惜一切保护神经脑原体,不计牺牲。由于人类的舰队正在忙于应付刺岩卡的佯攻,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飞虫们安全的护送着神经脑原体到达了星球表面,已经被刺岩卡改造的地表。主脑看着神经脑原体被小心的移植到了地面,显得相当满意,接下来,就等着神经脑原体孵化成神经脑了。刺岩卡旅行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主脑看来,为了这一刻,多少的牺牲都是值得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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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人类的舰队正在和刺岩卡舰队纠缠。游戏该结束了,刺岩卡主脑想道。然后,受到主脑意志的分脑下达了命令:诱敌结束,消灭作动开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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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歇儿正在读着有关唐龙的报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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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门碰的一声打开了,默罕伊斯闯了进来,满脸的激动,军装不整,扣子扣错了地方,就像突然被从床上拽起来一样。法歇儿放下了手中的报告,没有说话,静静看着默罕伊斯,等着他对自己的无礼行为做出解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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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歇儿将军,”默罕伊斯急冲冲地说道,“刚收到观察哨的消息……被攻击了,张衡星系被攻击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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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罕伊斯惊讶地看着法歇儿,法歇儿居然还是那么镇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只是轻轻将手头的报告合拢,平静的像冰冷的湖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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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刚收到这个消息……”默罕伊斯继续说道,同时拉了拉自己不整的衣服, “我已经睡了,可是值班军官叫醒了我……他们刚从张衡星系的观察哨得到消息,那里突然被不明的生物攻击,正在激烈交火中。”

ALUCARD 发表于 2004-7-19 02:54:00

“有多长时间了?”法歇儿简单地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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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战斗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默罕伊斯说道,“我们得到的情报很不充分,因为不少观察哨被有意破坏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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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法歇儿暗暗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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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如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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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衡舰队已经开始撤离,不过伤亡很惨重,具体的情况无法统计,缺乏必要的信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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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法歇儿微微颔首,终于站起了身子,说道:“命令部队出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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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将军……”默罕伊斯结结巴巴地说道,“出发到……哪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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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衡星系,现在。”法歇儿戴上了军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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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将军,”默罕伊斯还是不能相信,“请原谅我的卤莽,我们怎么去?我们没有战舰,什么都没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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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有运输舰,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些运输船是可以进行简单光速运动的。”法歇儿冷冰冰的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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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罕伊斯呆呆的看着法歇儿,才确定他没有开玩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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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我们如何用运输舰和它们开战……正规战舰作战已经处于下风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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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罕伊斯,”法歇儿终于打断了他,不让他再胡说下去,“这就是你的事情了,在我们光速运动的这24小时内,你和参谋们拟出一个作战计划。去吧,马上执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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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默罕伊斯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站在原地傻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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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要我亲自发布命令吗,默罕伊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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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罕伊斯像醒过来一样,晃了晃身子,敬了个礼,转身离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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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罕伊斯,”法歇儿叫住他,“下次,下次进来要敲门,不管多紧急的事情,明白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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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羞愧略过默罕伊斯年轻的面孔,“下次不会了,将军。”默罕伊斯离开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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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歇儿看着窗外。深夜了,整个黄金行星已经进入了沉睡的梦境中去了。很快,这种寂静被一阵阵尖利的警报打破,基地突然灯火通明起来,人声鼎沸,所有的武装人员都接到了紧急的召集令,被动员了起来。他们大多数人还不知道要和什么东西对抗,也不知道面对他们的是什么样的未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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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来的太快了。”法歇儿自言自语道。至少,它们连给他战舰的机会都没有,哪怕一艘也好。法歇儿的旗舰,欲望号现在正在来的路上,这是他今天早上刚受到的消息,可是,他现在是等不到那艘旗舰了。显然,那些自称刺岩卡的生物是那么急切的攻击着人类的基地,这个时候,像以往一样,法歇儿问自己:它们到底想干什么?一道阴影不知不觉中爬上了法歇儿的眉梢?

ALUCARD 发表于 2004-7-19 02:54:00

第二十五章 计划 <br>&nbsp;<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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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运输舰,通常是用来运输物资和部队的。现在,法歇儿的“舰队”就是由装满燃料和补给的油轮以及运兵船组成。战斗力等于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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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紧张的准备和不安的猜忌中,舰队出发了,满载着燃油和补给,还有迈克那些少的可怜的陆战队,训练差,士气低,而且,还没有登陆舰。没有人知道法歇儿想干什么,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一定不是去打仗。种种猜测认为这是一次救援行动,当然,默罕伊斯和其他参谋也是这样认为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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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法歇儿不是这样打算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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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少校?”法歇儿眉毛微微一挑,把手里的报告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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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罕伊斯有些惊恐地看着桌子,不敢抬头看法歇儿的脸。他知道法歇儿生气了,一般将军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他的军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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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是你要的计划。”默罕伊斯必恭必敬地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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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要的计划,少校。”法歇儿轻蔑地看着报告,“我开始有些后悔用你们这些参谋了,居然会给我这样的计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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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的尊严使默罕伊斯挺直了身子。“将军,这是全体参谋在不到十个小时内拿出的计划,我认为就现在的态势来说,这个计划是很合适的。虽然不是完美的,但是也是非常得体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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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法歇儿慢慢说道,“在这个计划中,我从头到尾没有看到一个字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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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将军,是什么字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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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法歇儿说道,有些责备的地看着默罕伊斯,“没有战斗的计划,你认为我们是去干什么,当船夫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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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默罕伊斯开始恢复了一些自信,“就现在的态势和我们的战斗力,参谋部认为无法作战,我们能做的最现实的事情就是实施救援行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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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歇儿听出了默罕伊斯话里有刺。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感觉默罕伊斯有些像个军人了。“请坐,默罕伊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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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罕伊斯松了口气,坐了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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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歇儿没有说话,只是看了默罕伊斯一阵,像研究一个标本一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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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这样,被自身的狭隘所限制。”法歇儿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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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明白,将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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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来讨论一下态势,所谓的态势,并不只是双方兵力的简单对比和战场主导权的掌握。它包含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要多的多。”<br>

ALUCARD 发表于 2004-7-19 02:55:00

“比如,将军。我在军事院校上学的时候,也研究过这个问题,但是,您能说的具体些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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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法歇儿意味深长地说道,“指挥官的意志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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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体现意志力,还是需要士兵的啊。”默罕伊斯反驳道。不知不觉话题开始转移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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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歇儿淡淡笑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说明,突然问道:“难道整个参谋部中就没有不同意见吗?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提出一个异常大胆,甚至是异想天开的计划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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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罕伊斯摇着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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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歇儿默默叹了一口气,显得很寂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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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将军有不同的计划吗?”默罕伊斯问道,显得很好奇,“将军是不是已经拟订了一个战斗计划,而非单纯的救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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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罕伊斯,我所看到的,你们都看到了,我所了解的,你们都了解了,你们真的没有发现,哪怕一丝破敌的可能性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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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罕伊斯还是摇摇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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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歇儿突然感到疲倦,兴意阑珊,挥了绘手,示意默罕伊斯可以离开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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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罕伊斯走到门口,想到什么似的,回头说道:“将军是不是想重整张衡星系的防卫部队,再伺机返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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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罕伊斯,”法歇儿用手撑着额头,感觉有些惆怅,“你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军人,但是,你永远不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军人。就现在的攻击强度来看,等我们赶过去,张衡星系防卫舰队早已不存在了。说实话,我感觉救援的计划反而不可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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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罕伊斯带着他的疑惑离开了。他至少能肯定一点,那就是法歇儿的确想要作战,而不是简单的救援。但是,如何作战,默罕伊斯又和参谋们开始讨论了,在他们看来,研究计划已经没有实际意义了,倒像是在和法歇儿那个奇怪的大脑在比赛智力。不过,他们最后还是不能猜测出,法歇儿到底想干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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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小时脱离简单光速。”扩音器穿出单调的声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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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歇儿坐在座位上没有动。他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照片,心不在焉的看着。照片上,是张衡星系的第四行星,法伦行星。自从建立了观察哨后,收集到了非常详细的有关张衡星系的资料,经过参谋部的汇总,最后上报到法歇儿手中。除了手上的照片,他还有资料夹中有关法伦星系的厚厚的资料,此时,法歇儿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他看了一会,又把照片放在桌子上,轻轻叹了一口气,一种寂寞心情慢慢浮了上来。尽管法歇儿清楚的知道,自己还没有伟大到可以有资格寂寞,但是,此时他却抑制住这种心情,好象注定天才的他,永远不能被人理解,也不会有人和他分享“作战艺术”的魅力。是的,战争也许是残酷的,只有死亡才能作为战争的主题,但是,法歇儿却欣赏战争,如同美学一样,暴力美学,真正优秀的指挥官是能够体会这种作战艺术的。他出神的看着照片,看着法伦行星的一圈美丽的光环,这让他想起古老的太阳系,土星也有如此美丽的光环,但却没有如此致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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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脑下达了最后的进攻命令。<br>

ALUCARD 发表于 2004-7-19 02:55:00

人类的抵抗比它估计的要强烈一些,在损失了一些蛹形战舰后,分脑发现人类的弱点,并毫不犹豫的投入了大量的飞虫。在密密麻麻的飞虫面前,人类看似强大的战舰开始手足无措了。分脑满意地看着飞虫订在人类战舰的外壳上,如同贪婪的蚊子一样,很快,战舰被咬的千疮百孔,可怜的挣扎着,由于强大的内压,向外喷射着气体,完全的失控。人类脆舰队的注意力已经被完全吸引开,分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现在,爱伦行星上另一个新的生命正在悄悄的孕育着,避免了可能遭到的打击。分脑猜不透主脑为什么这么重视在爱伦行星上移植神经脑,在刺岩卡漫长的历史中,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刺岩卡总是在不断进化,不断吸收新的物种,不断的旅行,好象永远没有尽头。人类的舰队远远的逃开了,分脑冷静的看着,并且收回了部队,让人类在那里喘息。尽管分脑才出生不到一天的时间,但是在作战方面,却已经像个经验丰富,残酷狡猾的老手了。在刺岩卡进化的过程中,主脑发展了遗传基因的潜力,使得任何一个分脑都能够直接继承刺岩卡的所有技能和历史。对于一个分脑来说,它有着自己的记忆,这种记忆被主脑记录,再遗传给下一个新生的分脑。一个分脑死亡,只要它的记忆还存在,主脑就能够制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分脑,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分脑是不会死亡的。这个分脑也是,在它的记忆中,经历过无数的战斗,甚至还经历过死亡。它清楚的记得第一次死亡给它带来的那种恐惧,一种生命对死亡的天生抗拒。很快,当它再次重生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永生对于一个物种意味什么。至此以后,每当它陷入死亡的境地的时候,在异族的武器面前,它总是在微微的冷笑。主脑发出了最后的消灭意志。分脑感觉到主脑已经失去了兴趣,神经脑的发育也快要完成了。主脑的这种意志也影响到了分脑,它懒得再和这些人类纠缠,这种不堪一击的种族。分脑又一次派出了飞虫,这次人类学乖了,逃的远远的,用导弹攻击飞虫,密密麻麻的导弹很快将飞虫纷纷击落,飞虫脆弱的甲壳抵御不了导弹的爆炸和穿透,像乌云一样的飞虫群被打散,进攻被遏止。分脑简单地分析了一下,马上调整了进化,又一批更强悍的飞虫尖叫着,从自己的卵中湿淋淋地爬出来,抖动着翅膀,血红的眼睛充满了残忍的渴望。真是无聊的战斗,分脑想到,它很怀念以前的战斗,刺岩卡曾经遇到过的一个强悍的种族。他们无疑是非常智慧的,甚至掌管着一片辽阔的星域。那一次,分脑率领的舰队被那个种族给引诱到包围圈中,遭到了大规模的围捕和猎杀,分脑自身也被对方菱形的战舰发出的热能波所烧灼,烤焦。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估计错了,重生的分脑再一次率领更强大的刺岩卡猛烈的进攻着。绝望的种族引爆了自己的巨大人工行星,整个宇宙间被强烈的光线充斥着,耀眼而恐怖。分脑和它的舰队又一次被毁灭性的爆炸摧毁了。很快,重生的分脑在远处满意地欣赏着这壮观的景色,这是它记忆中最血腥和美丽的一次战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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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攻击开始了,人类舰队溃逃着,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在绝望中挣扎着,唯一的目的只想逃跑。分脑默默地看着,它不同与主脑,它经历过死亡,能够了解人类对死亡的那种恐惧。分脑微微冷笑着,对于一个不能重生的种族来说,死亡是致命的,任何一个种族都不能回避死亡的恐惧,分脑有些可怜这些种族,但是,更多的是蔑视,经历过死亡的它,已经感受不出死亡的恐惧,和死亡带给它的震撼,它唯一的乐趣就是从别人的死亡中获得快感,每当看见其他种族在死亡的边缘上挣扎时,分脑都会感到莫名的兴奋,细细的体味着这种快乐,越来越上瘾。主脑放任了分脑的这种发展,作为一个负责攻击的分脑,保持一定的残忍是必要的,在仁慈的主人总需要一条凶猛的看家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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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脑的进化完成了。分脑感到了主脑的意志,它完成了神经脑的进化后,马上又急冲冲的离开了。分脑动作要快一些了,它希望很快就能结束这无聊的战斗,追上主脑的队伍,追随着那个给它永生的主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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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它们又来了,我们已经没有弹药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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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疯了,它们疯了”苏伊索喃喃地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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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的苏伊索将军还没来得及向法歇儿发泄他的不满,就遇到了这样可怕的事情。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一批奇怪的生物突然出现在艾伦行星上空。苏伊索从来没有看到过,也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法歇儿c集团的接触任务在军事委员会是最高机密,没有下达给下属各个防区。舰队在短暂的慌乱后,迅速的组织了抵抗,进行了三次齐射。三次齐射后,苏伊索稍稍松了口气。对方那恶心的像虫蛹般的飞船被击破,流着浓浓的黄色汁液,还在扭动。看到这种景象很让人反胃,但是,至少,它们是脆弱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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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伊索命令舰队靠近,准备再次的射击。那些古怪的巨大生物开始后退了,它们有秩序的向第四行星,法伦行星的方向移动,不知不觉中,苏伊索的舰队被吸引出了艾伦行星。正在苏伊索犹豫着,决定不了是追击还是后撤的时候,它们突然开始攻击了。它们也会射击,是用一种绿色的炮弹,苏伊索不知道那是什么,那东西一碰到舰船就炸开来,绿色的液体沾满了船壳,然后,船壳就开始融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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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的能盾对它没有作用。”参谋报告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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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怎么办?”苏伊索的脑门上冒出了汗,“有什么措施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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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苏伊索站立不稳,旁边的副官急忙扶住了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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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告警,”旗舰的光脑毫无生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受袭,第三区压力开始下降,关闭防护阀。”刺耳的汽笛警报声响了起来,红色的灯光闪烁个不停,显得有些阴森森的。<br>

ALUCARD 发表于 2004-7-19 02:55:00

“我建议马上后撤,将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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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下达我的指令,开始后撤。”苏伊索的额角碰破了,用手捂着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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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队开始急忙向后撤退,显然,那些东西不想放过他们,很快的从后方追击了过来。 “注意!高速战舰准备,掩护主力舰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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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战舰掉过头,迎着追击的敌人挺进,排成攻击阵形,冒着绿色炮弹的袭击,突然开火。威力巨大的离子轨道炮削开了刺岩卡的梭形战舰。它们并不像人类战舰那样爆炸,而是被撕裂成软软的一滩滩,有的在空间破裂开,内脏和黄色的汁液在空间飞溅,汽化。苏伊索勉强保住了舰队,很快,又一种奇怪的声音在旗舰的周围响了起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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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声音?”苏伊索奇怪的听着,密密麻麻的敲击声,好象暴雨打在玻璃上。 “注意,警告!”光脑再次发出讯号,“四号气密舱出现裂缝,裂缝等级低,三号也出现裂缝,二号,一号,特种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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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碰的一声巨响,指挥室的门被撞飞了,火花四溅!门口,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生物,它有着小小的血红的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里面的人,背上是一对骨质的大翼,半张着嘴,黄色的液体正从那嘴里滴滴答答的溅落到地上。它看了看,突然张开嘴,喷出一股绿色的液体,溅到人身上,那人马上冒出了一阵白汽,惨叫着,一股浓重的焦臭味道充满了整个指挥室。<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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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击!射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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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武器都在喷射着火光,直到那怪物变成一滩烂泥。苏伊索有些傻掉了,呆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已经炭化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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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他喃喃地说道,“那是什么东西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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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队做了最后的抵抗,那些从空间直接飞来的东西被导弹给勉强阻挡住了。但是,很快,在一阵短暂的平静后,密密麻麻地飞虫重新出现在空间,它们好象永远也不知道疲倦,永远也消灭不光,顽强地冲击着舰队组织的最后防线。很快,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冲散了苏伊索的舰队,整体的防御无法组织了,很快发展到战舰内部的肉搏战,继而变成了屠杀,战舰逐个被一点一点的摧毁。旗舰最后也被飞虫重重包围,突围的努力落空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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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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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但愿我能知道。”苏伊索听着旗舰周围响起的敲打声,绝望的拿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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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脱离光速前夕,法歇儿召集了所有的参谋,发布作战命令。<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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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们,”他恢复了平时的镇静,如大理石般没有半点表情。“我知道你们都心存疑虑,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们,这是作战的任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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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一停,看着各位目瞪口呆的参谋,继续说道:“先暂时把你们的疑惑放到肚子里,在战场上是没有时间给你们惊讶的。我请你们认真的对待这次任务,像以前一样,我们会在光荣的胜利中获得军人的荣耀的。”法歇儿把一张法伦行星的照片贴到作战会议室的墙壁上,说道:“先生们,我们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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