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UCARD
发表于 2004-8-6 02:27:00
“报告,我是精英学院学灵届毕业生,范朝阳。”范朝阳对着花语敬礼立正。“扑哧。”花语忍俊不住,忙拿黑色长袍的衣袖遮住。可是花语没有发现,既管她的动作再快,却还是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那种全然不做作,又充满魅力的微笑打动了他的心,也为花语日后惹来一场麻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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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没事吧。”天闲几乎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谢雅身边,吓的谢雅、钟天和卡拉各自跃到病床前,摆开应战架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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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是你啊,虽然玉蟾姐的命是保住了,可是……”谢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玉蟾容貌被毁的事,只是默默指了指床上还昏迷不醒的除玉蟾的脸。方才还冲着天闲作娇作痴的俏脸已经变的一片狼籍,经过处理后虽然没有那么多血流出了,却还是给人血肉模糊的感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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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天闲看了一眼,莫名的竟然觉得一阵心血翻腾,气往上冲,忙别过头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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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是被人暗算的。这是你的玉坠,多亏它才救了大姐一命。”谢雅将那只残破的玉坠递给天闲。天闲拿过来在鼻上嗅了嗅,抬头看着谢雅问道:“纯阳阴咒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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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钟天也是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才确定的,没想到天闲竟然只靠破碎法器上一点残存的气息就能分辨出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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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有同时拥有狂喜和绝望两种咒力的法术才能令玉坠被破坏成这样。不过对方的咒法显然还没有完成,不然连这个角也不会剩下了。”天闲把玩着只剩下一个角的玉坠,眼中闪过一道道让人心寒的冷电。未完成的纯阳阴咒想要伤人那是需要有低级役神催动,自己施加在玉坠上的是北斗七星的星神之力,没想到居然会有役神敢无视自己的警告。要知道,北斗七星可是灵异界的保护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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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床上的除玉蟾嘤咛一声悠悠醒过来,觉得脸上一阵生疼,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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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看到除玉蟾醒来的谢雅大惊,忙一把拉住除玉蟾。“小雅,我的脸怎么了?”除玉蟾反握住谢雅的手问道。“大姐,没什么,只是一点皮外伤,上了药过几天就会好的。”谢雅不敢把真相告诉除玉蟾。<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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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骗我了,我还不了解你。我听的出来,是不是我的脸毁了?也好,我也厌倦了演艺圈的生活,该是退出的时候了,只可惜再也不能见他了。”除玉蟾的话音里表现了出乎寻常的冷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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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姐,你不会有事的,你还可以见你的他啊。”若是平时,谢雅一定会打趣地问“他”是谁啊?此刻却没有了这种心情,只是握紧除玉蟾的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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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妹子,男人最在乎的始终都是女人的容貌,我这样见他还不如不见,让他永远记得我美丽时的样子。”除玉蟾摇摇头。此刻她的心也在滴血,可是她不要谢雅为自己担心,心上的痛使她忽然忘却脸上锥心刺骨的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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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么说,岂不是让天闲能治都不敢动手治了?”花语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刚才拼死阻挡天闲的范朝阳。除玉蟾说出那样的话,仿佛天闲真的只在乎她的容貌,才会替除玉蟾治疗脸上的伤势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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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说只要让你进来,你马上就能摆平外面那些人的哦。”显然外面已经快顶不住了,这范朝阳才被迫把花语带进来的,希望花语真能摆平外面那些狂热的影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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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姐。”除玉蟾想起身打招呼。“算了,你就这么躺着吧,不然待会还得躺下。天闲,你也快点啊,玉蟾再不出去,外面可就乱套了。”花语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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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玉蟾你躺好吧。”天闲靠到除玉蟾床前,扶着玉蟾躺好。除玉蟾顺从地任凭天闲摆布,张着一双美目看着天闲。不知为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愿意相信天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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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们回避?”谢雅适时问道,各家秘术一般都不肯让外人见到,这是灵界都知道的禁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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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好,不过你就不用了,让几个男士出去就可以了,不然待会天闲检查的时候不方便。”花语微微笑着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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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出来,快点。”等范朝阳、钟天、卡拉三人离开后,天闲拍拍自己的袖口叫道。宽大的衣袖一阵蠕动,接着钻出摇摇晃晃的玄鸟,两只翅膀做出伸懒腰的姿势,睡眼惺忪地道:“啊……干什么?吵死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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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做事了,睡了这么多天,你不觉得累啊。”天闲不客气地弹了玄鸟的脑袋一下。玄鸟还没完全清醒,被天闲弹的打了个滚。“呜!”玄鸟抬起一边的翅膀捂住被天闲敲到的地方,抗声道:“干什么?告诉过你不要敲我的头,会变的和你一样笨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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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天闲又想敲下去。玄鸟和貘兽都是从小就跟着天闲的,只不过随着天闲的成长,它们也慢慢成长起来,变的越来越像人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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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老欺负小白。”花语用手挡开天闲的手。“就是,老欺负我。”玄鸟躲在花语身后做鬼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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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闹了,小白,把这个含在嘴里,不要咽下去,要替玉蟾治脸呢。”天闲把装玉髓的盒子放在玄鸟面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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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玄鸟不是很乐意地将玉髓一饮而尽,过了一会才又一股脑地吐了出来,不过却明显只剩一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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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你,又偷喝了一半。”天闲不客气地骂道。这次玄鸟早有准备,飞快地闪到窗台上:“我才没偷喝,反正你也用不了那么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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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鸟就好比是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而且又是那么可爱,天闲也不是真生它的气,见它躲远了也懒得去追,捧着半盒被稀释的玉髓凑到除玉蟾面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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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个?”除玉蟾刚才看见玄鸟把这些从嘴里吐出来,现在却要涂在自己脸上,觉得有点别扭。“玉蟾,你别觉得恶心,小白的口水很多人想吃还吃不到呢。”花语是女人,当然更能明白除玉蟾现在的心理,那是觉得口水怪恶心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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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玄鸟不敢飞过来,怕被天闲抓到,只是在远处帮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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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真的。来,你也想早点好吧?”天闲好像在哄小孩子,柔柔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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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除玉蟾闭上眼睛,仰起俏脸,任凭天闲把凉凉的,还带着一点清香的玉髓涂在自己脸上。不一会,玉蟾整个脸上都被一层似有似无的透明液体覆盖住了,隔着玉髓凝结成的薄膜,可以很明显地看到玉蟾脸上那些可怕的伤口在慢慢消失,恢复成晶莹如雪的肌肤。“太神奇了。”第一次看到这一幕的谢雅忍不住惊呼。要知道,除玉蟾脸上的伤痕是因为咒术造成的,复原速度本就特别慢,现在不但在恢复,而且速度竟然快的惊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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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语姐,你帮玉蟾取下来吧。”天闲看除玉蟾脸上的伤痕都消失了,对花语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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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花语应一声。玉髓凝结成的薄膜现在已经变成一张绝对透明的面具覆盖在玉蟾的脸上,更增添几分光华。花语小心地起下除玉蟾脸上这天然的面具,一张完美的脸孔终于暴露在空气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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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看语姐和玉蟾还真有相像呢。”谢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除玉蟾和花语都是那种极聪慧却又极为温柔的女人。两人的气质惊人的相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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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你看,这玉髓凝结的面具如何?”花语把从除玉蟾脸上起下的面具拿给天闲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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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和玉蟾的样子一模一样,拿去拍卖如何?”天闲开玩笑地道。“去,给我!”除玉蟾一把抢过天闲比画着的面具,虚惊一场的她此刻自然也恢复了轻松的心境,“我要自己留着做纪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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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刚才还嫌我的口水脏。”玄鸟不甘心受冷落。除玉蟾不好意思地把它捧到手里,笑着道:“对不起啊,小白。刚才是我不应该,你原谅我好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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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玄鸟故意做小大人状,引得天闲、谢雅、除玉蟾和花语都忍俊不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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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要说起来,小白的口水是真有人抢着要呢。”笑了一会,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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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刚才除玉蟾还以为花语只是说笑,现在又听天闲说起,不禁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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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谢雅想到了什么,迟疑着不敢开口。“莫非什么啊,说来听听。”花语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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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莫非是千年肉芝?”谢雅小心地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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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白就是成精的燕子。”花语道。“我才不是燕子,那名字好难听。我是玄鸟,不然叫‘伏波’也成。”玄鸟显然不喜欢燕子这个称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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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们好了没有啊,外面那些影迷快冲进来了。”听到里面笑声不断,可是却没有人开门,范朝阳急的直跳脚,终于忍不住在外面敲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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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好!”发现自己把范朝阳忘的一干二净,花语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忙打开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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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吗,好了吗?”范朝阳一进来就东张西望地找人。“好了。”整理好装束的除玉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他面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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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范朝阳显是没反应过来,半晌惊叹道:“实在太神奇了。快,快,快出去安抚一下你那些影迷,我们快顶不住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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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天闲,语姐,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就回来。”除玉蟾道。离开病房时,钟天和卡拉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狠狠盯了天闲一眼。花语这才见识到除玉蟾那种明星的气质,灿烂的笑容,一刹那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激荡的情绪也立刻平静下来。“谢谢朋友们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请大家先回去好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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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一大堆仰慕者,以及警察局来问口供的人,除玉蟾浑身都像散了架,无力地倒在加护病房,虽然说现在除玉蟾已经可以出院了,可是她实在是走不动了。纯阳阴咒虽然被天闲的玉坠硬挡下九成,可是却已经很大程度上消耗了她不少精力。范朝阳、钟天、卡拉都已经陆续告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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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微微拥着除玉蟾靠坐在病床上,和对面的谢雅、花语闲聊着。谢雅将钟天、卡拉从现场得到的情况大体说了一遍,同时也将除玉蟾出事时她所见到的情形告诉给天闲。等听到是一只巨掌打在除玉蟾身上,震碎玉坠后居然还有能力遁走,天闲眼中的神彩也越来越冷。“大姐,要不这次的拍摄暂停吧。”谢雅关心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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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绝不会对这种人低头。”除玉蟾也有倔强的时候。“嗯,我也觉得不该就这么算了,至少这样可以引出那家伙。”天闲沉思着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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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拿大姐当诱饵?要是再出事怎么办?”谢雅不肯。“没关系,我让小白跟着玉蟾,不会有事的。”天闲自有打算。“它?”谢雅看着在除玉蟾头上跳来跳去的玄鸟,虽然听说过有关玄鸟的种种神奇之处,不过它终究是畜牲,能对付的了高级蛊术师吗?“别看不起它,当年它在亡魂之森可是百鸟之王。”花语替玄鸟辩护。玄鸟听到有人夸它,自然昂头挺胸,作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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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小雅,你别太担心了,我相信天闲。”除玉蟾及时出言,结束了这段对话。
ALUCARD
发表于 2004-8-6 02:27:00
第九章 云霞现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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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剧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开机拍摄,而这出戏的女一号云霞到此刻才姗姗来迟,自然又要除玉蟾来做介绍。云霞是和除玉蟾齐名的演员,而且真要说来除玉蟾是歌星出身,说到演戏怕还及不上这云霞专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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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朱丝是艳女的话,这云霞就是典型的艳妇,画成柳叶状的细眉,一对宝石般的眼睛,头发用很复杂的花饰盘在头顶。而且她比朱丝更懂得男人的心理,虽然穿着不是很暴露,却充分利用了自己的身体,若隐若现,给人造成无限的想像空间,充满妖异的诱惑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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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天闲,我给你介绍,这是云霞,你这次的拍档。”除玉蟾很热情地给天闲介绍,一点看不出昨天被人暗算过的痕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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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天闲。”天闲习惯地伸出右手。“你好。”对面的云霞嗲声嗲气地道,不过伸出的却是左手。天闲不动声色地换了一只手,眼角的余光发现云霞挽着提包的手上,似乎有一个很熟悉的伤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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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啊,听说昨天你受伤了,担心死我了!哎,昨天我有点私事,不然早就赶来了。”云霞和除玉蟾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云霞又是个自来熟,很亲热地巴住了除玉蟾,就不知道她的问候有没有别的原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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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呼。”两声很不友善的声音,却是站在除玉蟾肩头的玄鸟发出的。对于这个云霞,玄鸟似乎很排斥,做出一副攻击的姿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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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好可爱的小家伙。”云霞娇笑着,想要抚摩玄鸟。“呼。”迎接她的是玄鸟的尖啄。“啊。”云霞的笑容一收,痛呼着缩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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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对不起,这小家伙脾气不好,可能是不习惯生人吧。”除玉蟾喝止住想要继续攻击的玄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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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紧张的拍摄很快就结束了,本来男一号是有专门的戏服,不过天闲却不肯换下身上的白袍,最后也只能作罢,幸好他这衣服比较中性,没什么时代特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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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结束后的拍摄场地空无一人,剧组不少人对于精英学院只是闻名,这是第一次亲身来到学院里,早就四处参观去了。可是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一男一女正在窃窃私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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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干了,你们本来说好只是吓吓她,可是现在搞出人命来了,昨天还差点杀了她。”这是一个男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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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你了,现在我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出了事大不了一走了之,你就准备等死吧。”动听无比的女声偏偏阴森的毛骨悚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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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本来说好,只是吓唬吓唬她,让她收敛一些就好了。可是你们现在弄出人命来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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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意外,我没想到她身边居然有高人相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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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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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罗,别那么扫兴,难得见面,干嘛说那些杀风景的话题,来,嗯……哦……啊……”细微的声音渐渐变成男女粗重的喘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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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是说那个新来的女人身上有让你很不安的气息?”天闲正在问话。玄鸟似乎喜欢上自己的新家,说什么也不肯从玉蟾的身上下来,不时在玉蟾衣服里钻来钻去。“色鸟,问你话呢。”天闲气恼地对刚从玉蟾领口探出脑袋的玄鸟道。“是啊,反正我很不喜欢就是。那不是香水味,倒像是龙涎香的味道。”玄鸟还知道适可而止。不过一边的朱丝可就没那么安分了,打趣道:“大姐夫,我怎么看着你有点像在吃醋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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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找打啊?”听朱丝管天闲叫大姐夫,除玉蟾作势要打。“呵呵,大姐,你可真没良心,我是为你好啊。”朱丝忙笑着跑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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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龙涎香是好东西嘛。小白为什么会讨厌它的味道啊?”赵清清是所有人里年纪最大的,当然了,天闲是不算人的。没有了童心的她虽然没除玉蟾等人那么活泼,却显得更加理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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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的龙涎香是用来护身的,因为她被很多人的怨气缠绕,混了杂质的龙涎香味道特别恶心。”玄鸟的嗅觉那可不是普通的灵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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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对付得了她吗?”天闲关心的是这些实际的问题。“嗯,可以,不过要保护一个人就不行了,所以最好把小灰叫来帮忙。”玄鸟抱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理,决定把貘兽也拉下水。兄弟嘛,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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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睡了几天的貘兽又上演了一出赖床的戏码。在知道罪魁祸首是玄鸟后,两只不足三寸高的小东西又打在了一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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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你说昨天也是她吗?”除玉蟾显得很担心。“差不多,这女人的手受了伤,虽然藏的好,我还是看到了那个十字伤痕。”天闲肯定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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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夜长梦多,还是早点解决吧。”自从那天花语发现除玉蟾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后,不自觉地对她多了几分牵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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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天闲无聊地朝后坐倒,“来这里到现在正事都还没头绪。那个什么冯丽丽没事吧,这几天太忙,不然已经可以从她那知道真相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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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好,那帮人也没再找过她,不过你还是先忙好大姐的事吧。”柴文插道。经过那次柴白来闹了一通,虽然柴文还是对天闲有心病,不过已经不那么针锋相对了,而且现在五毒只有她孤军作战,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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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想不通你怎么会成了那帮蛊惑女的大姐头呢,小孩子过家家也学人家搞黑社会。”天闲想起那天的事,好奇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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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小看小文手下那帮家伙组成的‘龙凤党’哦,在这里除了‘如意楼’那帮人,没人敢不买她们的账呢。”朱丝替自己的姐妹抱不平,毕竟亲疏有别,天闲还只能算预备姐夫,必要时她还是会站在柴文一边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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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孩子瞎胡闹,能有什么名堂。”天闲不以为柴文能成多大气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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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狗眼看人低。”柴文的火又上来了,“你去收几个手下来,五局三胜,谁输谁是小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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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不好意思和你赌这个,不然别人说我欺负你。”天闲忽然发现逗柴文其实挺有趣的。“少来,不敢就是不敢。”柴文气道。“不是,什么小狗不小狗的,这太没意思了,如果你输了,以后我说什么你都要听。”天闲用上了激将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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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柴文终究是小孩心性,受不得激。“别。”花语没来的及阻止,只能苦笑道:“柴文你死定了,祈祷天闲不会让你做什么痛苦的事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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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别小看我。我们龙凤党里也有高手的,那些有身份的人是不屑和你计较。”柴文不把花语的话当一回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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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记得我告诉过你,天闲和炎龙集团有关系哦。”朱丝想起第一次见天闲的情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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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说好只能让手下比,要请外人帮忙我还难道不会啊?”柴文不服气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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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没说清楚,天闲好像是星宗的宗主。”朱丝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柴文,龙凤党那只是在精英学院这个小地方吃的开,而且那些小喽罗不少都是极有背景的,让一般人多少有些顾忌,离开这里,你龙凤党是哪颗葱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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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天闲是星宗宗主身份的只有花语和朱丝,听到朱丝说出内幕,即使是除玉蟾也吓了一大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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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那个神秘组合的人?”除玉蟾的形容正是外界对炎龙集团的感觉。炎龙,虎王一直是东方鼎足而立的两大组合,近千年来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曾有人戏称这两个组合的首脑才是东半球所有国家的真正首脑,它们掌握着东半球近四成的经济命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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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一副吃惊的样子,不过就是个大点的财团罢了。”花语说得很轻松,浑不知炎龙集团造成的震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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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认输。”柴文的心情跌到谷底,眼珠滴溜溜乱转,暗自盘算着怎么把刚才的赌约赖过去。比起那种大规模的组合,她这不成器的龙凤党确实只能算是小孩子过家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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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太好了。天闲,给小文出个难题,老是不把我这三姐放在眼里。”朱丝幸灾乐祸地拍掌大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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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你不帮我还和着外人欺负我。”柴文正在懊恼,听了朱丝这些话更是气愤。<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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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外人,天闲是‘大姐夫’。”朱丝在大姐夫三字上加了重音。“死丫头,还说,是不是又皮痒了?”除玉蟾又羞又急,刚才因为炎龙集团造成的震撼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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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笑骂声,追逐打闹声,桌翻椅倒声,响成一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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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拍摄都显得异常的顺利。找不到幕后伤害除玉蟾的黑手,谢雅却着急得很。她也曾经故意回避,给凶手制造机会,可是那凶手却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似的,一点线索也没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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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你看现在怎么办?”有些不耐烦的谢雅来找天闲和花语商量。“可能是顾及你在拍摄场吧。”花语揣测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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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这几天我曾经故意离开,还是没有见到对方动手,而且上次动手也是我在场的时候。”谢雅沉思着摇摇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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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难道是天闲?”天闲身上散发出的是只有一些天生异秉的人才能发现的星神之气,但那和灵力不同,应该不可能对蛊术师造成震慑才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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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天闲若有所思地道:“对手的纯阳阴咒还没有完成,使用时需要下级役神的帮助,可是神界等级森严,凡低级役神遇到上级神怪是必须回避的。”虽然天闲不认为有役神可以看透他的本来,但是那种足可以和北斗七星比拟的星气即使再压抑也足可以叫普通的役神胆寒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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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天你早点离开看看,我让大姐晚上的拍摄拖的久一点。”只有千日作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再这么天天疑神疑鬼下去,估计凶手没抓到,谢雅她自己先累倒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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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好,有小白在,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天闲无意的一句话却招来谢雅的不满,怎么好像她还不如那只玄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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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天闲今天早早就离开了拍摄现场,走时一再交代玄鸟,要小心保护好除玉蟾。玄鸟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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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这边前脚离开,暗中一双眼睛露出了狂喜的神色。根据谢雅的意见,今天的拍摄一直拖到天黑,而除玉蟾、谢雅和她的两个跟班更是拖拖拉拉一直到半夜才走。精英学院中一片寂静,听不到丝毫的声音,摄影棚中那些用于拍摄的镁光灯关掉后也显得有些阴森。忽然一阵寒风掠过,打个呼哨,使得原本就恐怖的气氛更加浓郁。“奇怪,这里怎么会有风呢?”除玉蟾朝谢雅使个眼色。她们所在的房间本身是密封的,如果风能吹到这里,那么外面的风早就该吹翻天了。<br>
ALUCARD
发表于 2004-8-6 02:27:00
收到除玉蟾信号的谢雅点头会意,也朝着钟天和卡拉打出手势。三人猛地跃出,成犄角之势在室内站定,各自朗声念颂起来。“我以神诋之名,隐没在黑暗中的妖物现形吧。”谢雅拔出不足八寸的雕木杵,冲着前方虚挥。“法归万象,邪魔降伏!”钟天则摸出一把符咒朝着空中撒去。而卡拉则举着十字架在半空不停画出十字:“以我主耶和华之名,束缚来此的恶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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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一声哀鸣响起,在除玉蟾面前多出个只有一尺高的小人,浑身绿油油的,头上顶着一头的树叶,还长着快拖到地的胡子。此刻小人的身上被符咒和一个十字的光形压住,动弹不得,在他的手中则跳跃着一团让人从心底感到排斥的黑雾。<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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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出来!”谢雅冲着门外大声喝道。门外响起一阵哆嗦声。“不出来我就动手了。”谢雅厉声喝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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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是我,别动手。”暗处的男子露出头来,双手高举,“是我,是我啊!”出来的是罗晓。“这么晚了,你在这干什么?”谢雅毫不放松地盯着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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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是看你们这么晚没走,怕你们出事,所以来看看。”罗晓神情慌张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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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倒多谢你的关心了。”罗晓出现的时间实在太可疑,容不得谢雅不怀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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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罗晓的舌头有点打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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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刺耳的笑声在四周响起,谢雅没空再理会罗晓,和钟天、卡拉三人背向而立,将除玉蟾围在中间,目光四处游走,想找出发声者所在的位置。“干嘛这么紧张啊?”在谢雅的眼前,出现一蓬黑雾,黑雾慢慢聚拢,会聚,逐渐现出了一个清晰的人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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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霞,是你?”除玉蟾脱口惊呼。虽然这云霞一贯妖异放浪,却没想到居然还这么狠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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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对不住,呵呵呵,玉蟾妹子啊,谁叫你的生辰时间那么巧,正是我需要的最后一个人呢,哈哈哈。”云霞边笑边说,娇躯乱颤,连卡拉和钟天都看的目乱神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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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还少一颗怨恨之心吗?”同样是女人的谢雅还能保持清明,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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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现成的吗?”云霞的勾魂指朝直哆嗦的罗晓一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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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罗晓吓的话都说不出来,却已经被那先前被束缚住的小人拖到云霞面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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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霞长着长长指甲的修长玉指摩挲着罗晓的脸庞,妖里妖气地道:“不用害怕,罗郎,很快我们就永远不分开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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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可怜罗晓那么大的个子,却被不足一尺的役神按住,疼的额头直发冷汗,“你一直在骗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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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骗不骗的?我可是也让你尝够了甜头。你这样说人家会伤心的,你不是说你愿意把心给我吗?现在我来取了哦。”云霞的笑容越来越甜蜜,玉手慢慢探到罗晓的胸口,五指用力,一缕鲜血流出,罗晓目光开始从畏惧变的怨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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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就是要你恨,你的恨意越深,我的力量就越大。”云霞的笑容到此刻都还没有改变。她封闭了罗晓的声音,就是要罗晓把所有的恨意都凝聚在心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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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纵然对这罗晓没什么好感,却也不能眼看着他被人杀了吧,谢雅大声呵斥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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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妹妹,别生气哦,你看,罗晓现在多幸福啊。”云霞的一只手将罗晓的嘴角拉开,罗晓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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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云霞的另一只手已经越插越深,谢雅顾不得许多,冲上前想要阻止云霞。“小朋友,不要着急。”那绿色的役神挡在谢雅面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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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你的事,滚开。”谢雅的木杵朝他横扫过去,想把他扫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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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不要这么冲动嘛。”刚才被谢雅等轻易困住的役神此刻却反而很轻松的就挡开了谢雅的攻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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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小妹妹,你们那些专门对付邪物的法术对役神是没用的,刚才要不是他要替姐姐施咒而不能分心,你们那种法术也困不住他的。”这么一耽搁云霞已经把罗晓血淋淋的心脏提在手中,张开那美丽的樱桃小口,一口就把那和她的樱桃小口相比起来大得多的心脏吞了下去,沾染了血迹的嘴唇,显得更加的红艳。云霞轻轻拭去嘴角残余的血迹。谢雅感觉到,这一刻她的力量似乎已经增长了十倍都不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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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妹子,就差你了,你成全姐姐吧。”云霞慢慢靠近玉蟾,而谢雅等人此刻都被那役神缠住脱不开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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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妹子,我会记住你的。”当成功将要来临时,云霞的冷静已经荡然无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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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一声刺耳的鸟鸣,从除玉蟾的身上射出一点白影,把猝不及防的云霞撞飞了出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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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从地上爬起来的云霞气急败坏,在她怨气护体后,居然有东西能冲破护体真气,直接攻击她的身体,刚才这一击使她觉得浑身酸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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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妖精,我不喜欢你。”玄鸟的声音绝对比云霞要动听的多,不过一点都不客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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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你找死啊。”头发散乱的云霞现在显得很是狰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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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你也就能欺负欺负那绿闪的家伙。”玄鸟的翅膀朝着打个不停的役神一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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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你没事吧?”这么一耽搁,天闲和花语也已经赶到。“怎么可能?你们怎么通过外面结界的。”云霞面色大变,这两人,花语还好解释,那天闲身上一点灵力都没有,居然能在自己不发觉的情况下通过自己设下的结界。为了怕被人发现,云霞进来时特地设下隔绝声音的结界,可是现在两个大活人通过结界进来后,结界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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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你来了?”玉蟾俏声道。只要天闲在,她就觉得充满安全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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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霞,你的事我不管,你去找另外的平衡之心吧,我要带她们走了。”天闲道,既然能被云霞利用的,那多少都是些本身自有寡人之疾的人。他不是圣徒,也没有济世为怀的胸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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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轻松,我已经找齐了九十八颗心脏,三天内上哪去找到另一颗平衡之心?”云霞之所以一直没能练成纯阳阴咒,就是因为当四十九颗怨恨和四十九颗爱慕之心集齐后,若不能在三天内找到那颗平衡之心,她自己也会被那截然相反的两种力量撕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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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我们走吧。谢雅,你们也别打了。”对于云霞最后那句话,天闲全当没听到。从刚才天闲进来起,云霞的役神就已经退到角落处,现在还在不住颤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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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种妖物怎么还能让她活在世上?”谢雅道。“你们三个都对付不了她,能怎么办?”天闲奇怪地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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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谢雅问天闲。“我不能杀人的,不管再怎么邪恶,她还是血肉之躯的人啊。”天闲瞪大眼睛道。当然,此刻的他并不知道,他并非不能杀人,而是不能沾染血腥。直到天闲见到自己的父母,才会知道,为什么他会一直排斥杀人的真正原因。“可是如果不杀了她,还会有更多人受害啊。”谢雅试图让天闲明白事情的严重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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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她还有三天时间。可是我知道她一定找不到那颗平衡之心,而且现在她也不能再乱杀人了,除非是你们谁先去攻击她,而引起自然的反噬,不然她要杀人就必须利用怨气冲魂,她就会连三天的时间也没有了。”天闲挽着花语和除玉蟾转身就走。<br>
<br>
“喂,喂。”谢雅见天闲说走就走,只能匆忙地跟上,“你确定不会再出事吗?”“放心吧,小雅,不会有事的。”花语安慰谢雅。精通玄机的她多少也能看出一点什么。“那就好。”即使再不放心,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连云霞的役神都打不过,就算想做什么也无能为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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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没那么容易。”云霞怎么可能放过垂手可得的成功。集中一身的怨气,冲着想要离开的天闲背影扑去。“砰”的一声,似乎是撞在什么很柔软的物体上,将云霞弹出老远。天闲头也不回,不信邪的云霞再次扑上,结果还是被弹飞出去。天闲越走越远,云霞却始终被那无形的墙壁束缚着,直到再也看不到天闲的背影,那无形的墙壁也似乎消失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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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天闲的无形之力消失后不久,云霞的面前出现一个蒙面的男子。“你失败了。”声音很低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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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我……”云霞刚才的威风荡然无存。“你该知道失败的规矩,不用我教你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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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云霞苦苦地哀求道。“不死?不死留你有什么用,失去咒力的你,能做什么?”男人的声音冰冷。“我,我还有身体,我还有漂亮的脸,求你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现在的云霞仿佛是一只摇尾乞怜的母狗,敞开衣襟,拼命展示着自己的身体,虽然眼神中充满畏惧,还是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勾起面前男人的欲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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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真是只下贱的母狗。”男人眼中森冷的目光充满了淫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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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求生有望,云霞的身体更是如同水蛇一般缠绕着眼前这掌握自己命运之人的双腿。“好,我就救你这一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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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把扯开云霞遮体的衣裳,用力握住了她胸前的蓓蕾。一股噬心的剧痛冲刺着云霞的神经,可是她却丝毫不敢露出一点不满,还是勉强摆弄着淫荡的姿态。对眼前的男人她知之甚深,此人不但喜怒无常,而且薄情寡义。虽然他已经答应了,但只要他有一天厌倦了自己,还是随时可能要她死无葬身之地。“好好。”男子放声大笑,将已经身无寸缕的云霞抓着头发提起,消失在夜幕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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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云霞事件的天闲等人回到宿舍,各自分头回去,除玉蟾依依不舍地别过天闲。直到玉蟾、谢雅等都走光了,花语才忧心地问道:“天闲,就这么放过那云霞真的没事吗?”刚才花语就想说话,可是既然天闲做了决定,花语也不便在人前让天闲为难。花语是个完美的女人,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和天闲的不同意见。“这么多年,你可曾见我杀过活物?人间的事是不该由我来了结的。”天闲显得心事重重。<br>
<br>
“天闲我知道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有时我真的好害怕,如果你忽然离开,习惯有你在身边的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花语忽然紧紧抱住天闲,把头深深埋在天闲的胸膛。她已经习惯了照顾天闲,真有一天天闲忽然离开,她真会不知所措。特别是今天天闲处理这件事的方法,突然让她觉得,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么了解天闲。<br>
<br>
“好了,早点睡吧,既然没事了,明天该想法解开冯丽丽的催眠术,我们来这的目的主要还是找你姐姐。”天闲不知道有没有明白现在花语心中所想,只是轻拥着花语柔声地道。花语并不能知道天闲真正的担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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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一身绿色的役神是因草木怨气所生的树精灵,他也是契约者的一员,暗星的出现还能说是偶然,现在树精灵的出现看来事情绝不单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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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花语应一声,却又如同小女孩撒娇一般道:“抱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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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天闲抱起秀脸已经红得像火的花语。无论和天闲的关系多密切,每次到这个时候,花语还是忍不住觉得脸红心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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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果然如天闲所说,云霞留书后不告而别,弄的剧组大骂,还是知道真相的除玉蟾将众人的情绪安抚了下来。事到如今当然只能由除玉蟾亲自上阵才补上云霞的缺了,幸好她和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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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本就有那么一点默契,倒也不觉辛苦。这么郎情妾意,很快就度过了一天的快乐时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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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你决定解开催眠术了吗?”朱丝正用难得一见的严肃在问冯丽丽。天闲告诉她,既然冯丽丽的记忆需要双重催眠,那一定是她自己恐惧的东西,如果揭开未必是好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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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冯丽丽坚定的点头,不管是什么,她都想知道,那是属于她自己记忆的一部份,何况即使不解开这些催眠,对方也不肯放过自己,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做个干脆的了结来的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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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小丽,你闭上眼睛,就快开始了。”朱丝让冯丽丽放松地坐在沙发上,然后才冲着天闲打个眼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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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一声不响地将食指放在冯丽丽的印堂穴。平时天闲的手总是拢在袖中,难得一见,今天朱丝等才发现,原来天闲的手居然仿佛是玉石一般晶莹剔透,仿佛透明似的。无数隐约的流光顺着天闲的手聚集到点在冯丽丽头上的食指尖端,越聚越多,变成一团夺目的光球,越来越大,最后几乎覆盖了冯丽丽半个头。光芒忽然一震,透过冯丽丽的头骨,照在后面的墙上,展现出一副画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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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看到那从冯丽丽脑中映射出内容的众人,即使如朱丝这么开放的也忍不住别过头去,至于刚从古代走入社会的赵清清,早就不知道藏到哪去了。
ALUCARD
发表于 2004-8-6 02:28:00
第十章 如意楼 <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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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墙上出现的是一副淫糜到极点的画面。冯丽丽正处在一个满是铁链、刑具的地方。那里一丝不挂地绑着无数的女人,脸上都带着眼罩,绑人的方式千奇百怪,不过都是极尽虐待之能事。还有一些同样赤裸裸的男人,脸上带着半张面具,一些壮硕的大汉还提着皮鞭。其中一个被吊着双手和另一个女人纠缠的正是冯丽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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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花语羞极地问道。“这是第一重催眠,是催眠者投影给对方的,对于意志坚强的人,情欲正是最好的意志锁。”天闲早就猜到这第一道封锁是什么,一般用到双重催眠那都是被施术者的意志力很强,当然还达不到坚定不移,不然催眠术是没有用武之地的。而想要封锁人意志所用的第一层催眠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人类的情欲或者贪欲。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女,充满诗样的梦,自然前者的效果要好的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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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万象,还汝本来!”天闲朗声道,手中的光彩忽然颤动了一下。墙上的画面忽然一变,出现一处彩灯辉映,乐声震天的舞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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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意楼。”朱丝第一个叫道。那里是她常去的地方,简直闭着眼睛都能走过来。“如意楼?什么地方?”天闲只听上次和柴文拌嘴时说过这个名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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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精英学院最赚钱的地方,据说有政府要员和黑社会分子在背后支持,囊括了酒店、娱乐和衣食住行各方面。”柴文虽然不去如意楼,对这个对手的底子倒是蛮清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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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是什么?”花语惊叫。原来此刻冯丽丽走到了包厢的走廊上,而在最里面的一间,门虚掩着,一个让天闲熟悉的人,正指挥手下将两个已经无法动弹的女人抬着。那包厢的地面出现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洞口四周都是血淋淋的尸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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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冯丽丽头也不回的奔跑画面,后面似乎有人一直在追着,最后回到住处,冯丽丽面前出现了那个魔术师,剩下的就变成一片漆黑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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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竟然出在学校里?难怪三宗弟子翻遍羊城也没找到。当初不是说我们双方都不能在这里生事吗?”天闲问花语道。“不清楚,我也很少过问娘的事。”花语对炎龙集团的事知道的比天闲还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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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那天有个客人订了一套礼服,叫我送去如意楼六○八室,可是我那是第一次去那里,好奇想到处看一看,结果就看到那一幕,当时我吓死了,拼命跑,拼命跑,剩下的事就不知道了。”冯丽丽从催眠中醒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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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只有去那里看看了。”天闲若有所思。“我也要去。”最关心花明心的终究还是花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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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好。不过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到时看到什么都别难过。”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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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花语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天闲。“我也只是猜测,到时再说吧,但愿还不是太晚。”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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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两个人去会不会太危险?”除玉蟾不放心天闲。“没关系,放心吧。”天闲笑笑。真正能困住他的地方并不多,而花语自保是不成问题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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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后的精英学院一点也没有显得冷清,特别是在如意楼这里,似乎此刻才最热闹。大概有十几层的大厦坐落在一处喧闹的岔路口,正面的楼宇装饰得金碧辉煌,在夜晚彩灯的映照下更显得光芒四射,正中足有数十米的招牌,“如意楼”三个大字正在不停的闪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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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没有外面那些夜总会的规模,倒也有几分别出心裁。”天闲停住脚步,侧头对花语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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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此刻正挽着天闲的手,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实际上早已心急如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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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那么多了,还不快进去。”花语催促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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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自有迎宾小姐为两人拉开门,笑容可鞠地道:“欢迎光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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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举步走进如意楼,第一层是舞厅,不过实在不像是学生来的地方,到处都是些妖艳媚骨的风骚女郎,浓浓的脂粉味让天闲皱起了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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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和夫人第一次来吧?”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稍微整齐点的女人,大概是领班一类。“嗯。”天闲点了下头,算是回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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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里的大堂经理,我叫小娜,两位有什么事尽管说。”小娜很热情地道,还冲着天闲抛媚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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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这里的环境,有没有清净点的包厢?”天闲环顾四周,乱哄哄的舞池,实在是吵得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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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边请!”小娜做个请的手势,引着两人顺走廊来到一处装饰雅致过道,正是冯丽丽来过的那个地方。“砰。”没留神的小娜撞上一个大胡子,那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br>
<br>
“你!”大胡子要发火,却一眼看到小娜身后的天闲,急忙将话咽下去,低下头,匆匆离开,这欲盖弥彰的行为反更叫天闲起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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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可能是仇松。”天闲悄悄对花语道。“不会吧?”花语将嘴凑到天闲耳边。“不,一定是他,虽然沾了胡子,他那恶心的德行却太明显了。奇怪,他来这里干什么。”远远看去天闲和花语倒像是情人在细语。“两位到了,还满意吧。”小娜打开一间厢房的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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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满意。你下去吧!”天闲递出几张钞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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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现在怎么办?”关上包厢的大门,花语急忙问道。“别急,先让小灰去看看。”天闲今天特地把貘兽带来就是要利用它钻洞寻穴的本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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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看,这里有没有地道。”天闲把貘兽放在地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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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欠。”貘兽打个喷嚏,用小爪子揉揉自己的鼻子,“什么味啊,真受不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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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嫌了,我还不是受不了,快找。”天闲催促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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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什么?这下面肯定是空的。”貘兽对于洞穴的感觉是很神奇的,它可以找出方圆五里内所有的洞穴,现在站在洞的顶上怎么能感觉不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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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找个不起眼的地方打个洞,够我们通过就成。”天闲道。花工夫找机关他没那工夫,硬击出个门来动静又太大,不如让貘兽来,保证神不知鬼不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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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一眨眼的工夫貘兽就从地上起出一块切口斜向下的圆铁板。这样人下去了还可以盖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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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下去吧。”天闲对花语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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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里并不像想像的那么黑,反而比上面还亮的多。这处是个铁笼子似的地方,大概是因为他们不是通过机关下来的,不但铁笼的门大开着,而且一个人也没有,除了本该是包厢的地方变成铁牢,这里简直和上面的布局一模一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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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拐弯处人影闪动,似乎人都聚集在那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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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过去看看。”天闲让赖在自己肩膀上的貘兽下来。“又要跑。”貘兽很不乐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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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最多回去给你吃的就是。”天闲无奈地道。现在这两个小东西越来越难伺候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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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鸟喜食玉石,貘兽好吃五金。现在这小家伙却只吃黄金,幸好吃的不是太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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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许赖哦。”貘兽这才高兴起来,如同离弦之剑冲着前面人影晃动的地方而去。一会儿,两声闷哼后,只见貘兽飞也似地窜回来:“好了,两个傻大个被我摆平了。”<br>
<br>
拐角处天闲看到那两个被貘兽摆平的人,魁梧的身材,精赤着上身,手上提着皮鞭,脸上带着面具。正是冯丽丽第一重催眠中的那些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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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脸上的忧色更浓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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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没摆平,上面可是很不高兴。”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很耳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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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对不起,您也知道,这女人不是一般的人,请再给我一个星期,我保证她会服服贴贴,那两个已经准备好了,就请您老先回去,还请多多美言。”第二个声音年轻了许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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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们是不是不想做了?要知道,想贴上面的人多的是。”第一个声音余怒未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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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还请您多包涵。”接着响起几个媚骚到极点的声音,“仇哥哥。”“嗯,哦……”“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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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真是仇松!”花语悄声道。“嗯,我知道。不过另一个人怎么好像是狂虎。”天闲低声回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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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那两个呢,先带来给我看看。”仇松还不敢忘了来的目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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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来啊,把那两个新人带来。”接着一阵铁链响动的声音,伴随着梭梭的脚步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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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真是极品,若不是上面要,真想好好试一试。”仇松咽了口吐沫道。“没关系,您可以先试试,只要不破了她们的身子,还不是随便您,我另外准备人让您尽兴。”谄媚的声音继续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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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聊胜于无吧。”仇松的声音里充满惋惜,“来,美人儿,过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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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人。”两声充满诱惑的女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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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是静容、静君。”花语对这两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长辈熟悉得很,“快,救人,不能让她们被畜牲糟蹋。”<br>
<br>
“花语,你别太激动,等会儿一定要有心理准备。”天闲心知自己所料不差,这里果然有这种勾当。这是天闲到人间后第一次真正摸到心魔的尾巴。<br>
<br>
“快,我知道,你快啊。”花语这时哪还能静下来。<br>
<br>
“哎。”天闲无奈地叹口气,一袖扫出,封闭的铁门仿佛纸糊般变的四分五裂。一股浓郁的绝望、悲伤、愤怒和毁灭的气息扑面而来,逼得天闲后退一步。<br>
<br>
出现在花语面前的仇松正坐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对面坐着的正是那天在精品店所见的魔术师。在仇松脚下,静容、静君姐妹仿佛狗一样地趴着,身上没有一点半点的遮羞物,被铁链系着脖子,胸前也因为那些铁链而显得异常突出,因为是伏着身子更显得沉甸甸的。<br>
<br>
“静容,静君,你们在干什么?”花语大声叫道。听到熟悉名字,两女浑身一震抬起头来,朝这边望过来,水汪汪的美目中除了性再没有其他,往日的慧黠再也看不到,有的只是服从与无助。<br>
ALUCARD
发表于 2004-8-6 02:28:00
“你究竟对她们做了什么?”花语怒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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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居然有人送上门来。来啊,拿下她!仇先生,这算是我白送给您的。”魔术师大言不惭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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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面涌出无数同样赤着上身的大汉。“你们都该死。”怒气冲冲的花语此刻展现出不凡的功力,传承自鬼谷一门的“菊残手”招招夺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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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狠的丫头!”狂虎终于藏不住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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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天闲从半空截住狂虎。他知道,狂虎的身手花语是应付不来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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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狂虎认出天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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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天闲应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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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想找你报当年擒我之仇,你送上门来那最好不过。”狂虎似乎这几年并没有把功夫落下,功力比之当年不可同日而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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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天闲依然是一袖把狂虎卷飞出去,摔得灰头土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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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抓住那带头的。”天闲看也不看摔出去的狂虎,却发现仇松正想从后门溜走。“站住,这么快就想走?”反正天闲就是看这家伙不顺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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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虎知道自己还是不能和天闲抗衡,借机遁去。而仇松迈出去的脚步却就此打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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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先生,好久不见。安好?”天闲讽刺地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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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嘿嘿,是天闲啊,我还以为是强盗呢,你怎么来了,我被人挟持,多亏你来。”仇松一点都不脸红地道。<br>
<br>
“哦,这样啊,那请仇先生休息一会,等花语拿下那个人,问出明心的下落,我送先生出去。”天闲负手站到仇松身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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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来帮我。”花语高声道。因为无法静下心来,花语半天都没能制服对手,加上心里越来越急,招数也就更不成样子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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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天闲虚空化出一股劲风,硬把魔术师卷到花语面前。花语出手如电封死了他周身大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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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该说说明心被关在哪了吧。”花语看着已经丧失自我的静容姐妹急躁的说,美丽的脸颊扭曲的有些狰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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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关在东面第六间。”魔术师看到花语现在的样子,不敢说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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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帮我看着他,我去那看看。”花语现在是一刻也不能等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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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天闲抬步走到魔术师面前。“天闲,来帮我,我打不开。”花语去后不久,天闲就听到她的叫声。今天花语似乎十分失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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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来了。”天闲想拖着面前的魔术师一起去。“看打。”一道黄色的光芒朝天闲打来。天闲不介意地抬手就挡,那点光芒却毫无阻碍地穿过天闲的长袖。天闲脸色一变,忙退后一步。那点光芒在天闲原来立身的地方爆炸开来,变成一片光雨,刺的所有人都睁不开眼。<br>
<br>
“七星剑气。”天闲脱口惊呼,等他睁开眼时,地上的魔术师已经不见了,远处一个女人的身影一闪而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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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星剑气是北斗七星的绝技,普通人别说用,连听都没听过,难道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也发生了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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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快来帮忙啊。”花语丝毫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还在焦急地叫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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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天闲使劲摇摇头,丢掉刚才的想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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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知道静容姐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的了。花明心此刻正被一副巨大的铁链拉成大字形,不时有皮鞭在机械的控制下抽打着她的身体。皮鞭上一片粉红,每挥舞一下就散发出一股异香,显然是沾了不少药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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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事根本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倒是有几只巨大的蜥蜴被吊住全身,只有那长长的舌头不时在花明心的身上舔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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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心的目光也变的有点呆滞了,不过眼角却还渗着泪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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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来救你了。”花语悲伤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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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心的目光转动了一下,茫然地看着花语,却发不出声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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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怎么会变成这样?”花语拉扯着天闲的衣袖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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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种很古老的方法,千年前一些残暴到极点的昏君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培育出除了性以外什么都不知道的玩物所用的方法。”天闲盯着眼前的花明心,他想从花明心的眼里找出,花明心现在到底堕落到什么地步。心魔虽然一直被关在封魔殿,但它们依然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去控制人间一些特别邪恶的人。这种摧残他人灵魂的方法还不算最恶毒。心魔大多只是想使人心如死灰而放弃反抗而已。另外一种真正邪恶的方式是使人完全心死,当然,心魔是不会希望人间真的灭绝的,毕竟他们和创世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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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替明心撤去那些比刑具更可怕的东西。失去铁链的依托,花明心无力地软倒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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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明心满身的污秽,花语急忙扶住她,让花明心趴在自己背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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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温馨熟悉而又安全的气息,明心的眼珠开始缓慢地转动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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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走吧!”天闲招呼花语,“外面还有两个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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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松现在已经被天闲吓破了胆,到现在都没敢离开,看到天闲出来,连忙陪着笑脸迎上:“天闲啊,这个,今天的事还请你……”言下之意自然是希望天闲当没看到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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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们的事,这里的事交给你善后了,你看着办,最好不要有什么尾巴。”天闲不愿理睬仇松,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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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那是一定的。”仇松用衣袖抹着脸上的冷汗,今天的事要是捅出去,他的政治生涯就算完了,而且为了保密,上面还会杀他灭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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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自为之,我走了。”天闲话落从袍服里探出双手,虚空画出一个圈,把花语、静君姐妹都包裹在其中,一阵强光闪过,便消失的无影无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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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更是震住了仇松,如果说刚才他还打着什么坏主意,现在那是一点歪念都不敢起了。这种超自然的现象根本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了的,还不知道炎龙集团有多少人有类似的绝技,要是真惹毛了天闲,哪天半夜起来发现找不着脑袋才冤枉呢,他可犯不着给上面顶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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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用移形换影大法将明心、静君、静容带回自己的住所。以她们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不便被外人看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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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第一件事就是带明心去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的污秽。至于静君、静容,想是刚准备交仇松带走,倒是早就清洗干净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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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君,静容,你们还记得我吗?”天闲试图唤回静君姐妹的记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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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们是您的奴隶,请不用怜惜。”虽然目光中没有一点呆滞,说出的话却除了媚惑的声调再无其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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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君,静容,记得月宗,记得你们大姐花彩衣吗?”天闲不死心地问道。不过天闲也知道希望不大,她们和中了催眠术的冯丽丽不同,静君姐妹是自己放弃了人的思维,因为痛苦和屈辱,用封闭自我的方式来逃避这一切,能解开这种枷锁的除了自己,别人是谁也帮不上忙的。“不记得。”静君静容异口同声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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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天闲无力地倒在床上,如果说星神之眼有什么无法看透的那就是人心吧。人心隔肚皮,所谓常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便是斗转星移,物是人非,看尽了人间万象,遍览那红尘百态,天闲还是无法掌握人类的内心。也许这也是星帝借故让天闲下界的原因吧。毕竟夏虫不足语冰,不身在其间又怎么能领略人心苦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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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躺倒的行为造成了一个误会,失去一切的静君姐妹心中剩下的只是服从和性。天闲仿佛给了她们一个暗示,两姐妹摇摆着消魂噬骨的步伐,一左一右走到天闲身边,亲热地坐到床的两侧,体贴地为天闲按摩全身,还时不时地将不着一丝的娇躯在天闲身上厮磨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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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静君她们怎么样了。”花语在浴室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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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自己来看吧。”天闲挥手让静容和静君退开。真正让天闲吃惊的事发生了,现在静容姐妹是受不起一点诱惑的,刚才的一番动作,两女已经鼻息粗重,玉体如蛇般不停摆动,此刻天闲让她们退下,两女居然当着天闲的面做起那磨镜之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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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带着明心回来看到这一幕的花语目瞪口呆,现在她连害羞都忘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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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怕吧?好好一个人,居然变成了只懂得性的玩物。”天闲的语气很冷漠,完全用一种旁观者的角度说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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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看着,快想办法啊。”花语急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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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对人心我也无能为力。”天闲耸耸肩。想不通,欲望本是地球上生命短暂的动物为了延续下一代而产生的本能行为,可为什么人类会把它变成一种纯粹的享乐,同性之间也搞得出花样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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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别难为天闲了,人心确实是最难测的。”花明心从花语身后走出来。果然不愧是月宗的下代宗主,这么快就从那梦魇中挣脱出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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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了?”天闲怀疑地看着换上花语衣服后的明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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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是没事了,不过我想或者只是被藏在记忆深处了吧。”花明心显得很冷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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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天闲今天似乎特别喜欢叹气。看来自己当日的猜测没错,那个传言也是真的。只希望明心的心性别被扭曲的太厉害。对于极端理智的人,经历了这种事,要嘛被击跨,要嘛就会忽然悟透很多事,从此心性大变。
ALUCARD
发表于 2004-8-6 02:29:00
“天闲,你们星宗可以安排我尽快回去吗?我想回去看看。”花明心平静地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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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别回去了吧,花姨现在还在气头上,你们现在回去……”天闲迟疑着道。按照水傲的意思是暂时把花明心留在自己这里,等他和凤守恒劝服了花彩衣才让明心她们回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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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是我一个人回去,这次的事是我惹出来的,我不能连累静君姐妹。”花明心毅然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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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母亲的脾气……”花语也想劝说,可是对于这个姐姐……从小明心就比花语聪明,花语也很听这个姐姐的话,如今忽然想劝又不知从何劝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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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了小妹,做错了事就得承担,姐姐绝不逃避,就是静君她们,让我难以心安。”花明心自责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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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君姐妹和她名为姑侄,情同姐妹,这次不是因为花明心自以为是不听劝告也不会发生这种事。现在看着心高气傲,年过三十还守身如玉的两位大姐姐变成这种样子,心里的痛哪是天闲可以体会的,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也许被花彩衣惩罚后她的心里会好过一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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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真的没办法还她们本来面目吗?”花明心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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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摇摇头,没有说话。他也知道这对于明心来说太残酷,花彩衣是月宗宗主,明心从小和静君姐妹一起,二十多年的感情,却因为明心一着之差造成这种无法挽回的过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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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都是我不好,回去接受母亲责罚后,我会尽力找出让她们恢复本来的方法。”花明心看着眼前浑然忘我、沉迷欲海的两姐妹,眼里蒙上一层水雾。<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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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让给她们吧。”天闲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什么,默默退了出去,看来他和花语得另收拾个房间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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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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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姐,自己保重。”天闲对即将登机的花明心道。这是炎龙集团旗下的航空公司,天闲动用了星宗宗主的特权,所以才这么快就安排好飞机让花明心回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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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通知水伯和凤叔了吗?”花语看着载着花明心的飞机越飞越远,担心地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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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就通知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你妈那里了吧。希望能劝动她,你看你妈会听劝吗?”对于花彩衣原谅花明心,天闲其实不抱希望,因为从水傲那听来的种种,花彩衣绝对不会买他和凤守恒的账,不然水傲也不会叫天闲先把人给藏着了。<br>
<br>
“哎,我很小就跟着师父,后来又被你拐走,和母亲相处时间很短,我也不知道。不过,妈的脾气……”花语强做笑颜,虽然离开母亲很久,可是印象中的母亲是个很严肃而且很要面子的人,恐怕很难接受姐姐身上发生的事。<br>
<br>
“回去吧,那边还有两个大姐不知道怎么伺候呢。她们这样回去,你娘不疯才怪。”天闲可笑不出来,自己那还有两个大麻烦呢,现在那对宝贝除了发春什么都不知道,还好现在自己的宿舍很少有外人,要是被别人看见,那天闲就真的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br>
<br>
“怎么回事,不会这么快就被人发现吧。”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天闲老远就看到自己住处四周全是军队的士兵,把他的宿舍围得水泄不通。<br>
<br>
“这是怎么回事啊?”天闲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该死仇松,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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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天闲先生吧?”带头的军官没有像天闲想像的那样横眉竖眼,反是陪尽笑脸。<br>
<br>
“是!什么事?”天闲点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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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上面来了命令,说从今天起如意楼划回您老名下,原来那干霸占您老产业的黑社会分子一律重判,重判。嘿嘿。”军官点头哈腰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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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您老您老的,叫我天闲就可以了,不要把我叫老了。你左一个上面,又一个上面,上面是谁?”天闲不以为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礼多必诈,这军官这么客气,恐怕有阴谋。<br>
<br>
“是,是。怪我没说清楚,其实这是仇副总理亲自下的命令。这里还有您的产权证,营业执照也转到您的名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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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不知道是不是脊柱有毛病,反正那腰就是直不起来。<br>
<br>
“哦,这样啊,对了,忘了问你怎么称呼了?”好嘛,这仇松为了堵天闲的嘴还真不遗余力,出手倒真大方得很,那如意楼虽然不大,但里面的机关多得很,绝不是外面看的那么点大,而且地点特殊,真可说是日进斗金。<br>
<br>
“我是这里负责治安的,我叫胡涂。”胡涂连忙道。<br>
<br>
“糊涂?难得糊涂,好名字啊。”天闲语带讽刺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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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老夸奖,您老是不是签个字,我好回去交差。”胡涂把公文递过来,大体就是说将如意楼划归天闲所有,而且继续经营原来的业务,当然其中也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业务内容。<br>
<br>
“好了,顺便问一下,胡威你认识吗?”天闲签字时笔走龙蛇,也不管别人认不认得。<br>
<br>
胡涂看着天闲签的字上下左右、翻过来复过去地看,就是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字,正在仔细辨认着,听到天闲问话,忙把公文合上,道:“那是我兄弟,怎么您认识?”<br>
<br>
“哦,没什么,见过一面。好了,你看是不是先把周围这些人撤了,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不大好看。”天闲道。<br>
<br>
“是,是,那是应该的,集合,集合。”胡涂名叫糊涂,实际却精明得很,天闲下了逐客令,他可不会再不识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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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群兵不像兵,匪不像匪的人离开,花语悄悄问道:“天闲,你真的要经营如意楼吗?”<br>
<br>
“你没看出来,如意楼除了表面那些生意,还兼着不少见不得光的交易,比如像你姐姐那种。你别看他们这么大方,店里都是他们的原班人马,根本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他们只要每个月从赢利里拿出一部份零头分给我,就可以堵住我的嘴,让我不方便再去生事,这么便宜的事他们何乐而不为?”这种老掉牙的伎俩,天闲实在看的太多了。因为在仇松看来,人没有不贪财的。善财难舍,如果如意楼变成天闲的产业,即使还弄些见不得光的皮肉生意,天闲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即使天闲想闹,因为业主是天闲。真闹大了直接给天闲扣顶大帽子,还能顺手找个背黑锅的。<br>
<br>
“你既然知道,还……”花语对于那个害了姐姐的如意楼实在没好感。<br>
<br>
“这你就不明白了,纵观上下五千年,任何一个国家,从大禹开始,这种皮肉的勾当就一直存在。既然这样,不如好好控制,这样至少不会出现花静君她们那样,被人彻底摧毁自我的玩偶,像她们那种类型的人生命是很短暂的,即使保养的再好,也不过活到四十多岁,就会因为年老色衰而被当成垃圾丢掉。”天闲道。<br>
<br>
“哎,我说不过你,说到静君,你真的没办法帮她们吗?”花语问道。<br>
<br>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是真的没办法。”天闲目光闪烁地道。方法是有,可是所要牵扯到的人或事实在太多,那样做的话,对静君两姐妹未必是好事。<br>
<br>
“不知道她们俩今天情况怎么样了。”花语打开门,昨天她和天闲一夜没睡,在大厅陪着花明心说话,静君姐妹的喘息声一直响到早上三点,这会儿倒是安静下来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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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静君姐妹睡得很是香甜,两人玉白的身体纠缠在一起,表情上露出一点婴儿的纯真,可惜夹杂着的淫糜气息破坏了这份童趣。<br>
<br>
“她们最近也很累了,特别是昨天……算了,让她们睡会吧。”天闲悄悄退出去。花语听天闲说到“她们昨天很累”时,脸没来由地红了一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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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天闲,今天那么多士兵围住这里,有什么事啊?”一直担心天闲的除玉蟾看到士兵散去,急忙来看天闲。<br>
<br>
“没什么,不过有人想把如意楼送我当礼物。”天闲不打算瞒谁,反正瞒也瞒不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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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玩笑了,说真的。”除玉蟾娇嗔道。<br>
<br>
“是真的,现在天闲可是如意楼的老板。”花语关上门,回来时正好接住除玉蟾的话头。<br>
<br>
“真的?”这回轮到除玉蟾呆住了。没想到天闲居然这么神通广大,昨天刚去如意楼找麻烦,今天就把如意楼收到自己名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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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打算继续经营下去吗?”除玉蟾在演艺界打滚多年,接触不少达官显贵,对于如意楼的一些风言风语多少知道一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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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闲点点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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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听说如意楼有那种生意,是真的吗?”除玉蟾试探着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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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主人!”没等天闲说话,花静君和花静容不知怎么醒了,推门问好。两个赤裸的身体,缠绕着畸形的细铁链,两个sm剧的女主角就这么活生生地呈现在除玉蟾面前。<br>
<br>
“你!”除玉蟾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做梦也想不到天闲居然会做出这么变态的事来。<br>
<br>
其实花静君姐妹一冒出来,天闲就知道事情要糟。不过已经有准备的他自然不会让除玉蟾就这么跑了,再者,这两个大麻烦还真要除玉蟾帮忙呢,因此立刻就拦住已经冲到门口的除玉蟾:“玉蟾,听我说啊。”<br>
<br>
“不听,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语姐你那么好,我,我也……你竟然还做这种事。”除玉蟾在天闲怀里拼命挣扎。<br>
<br>
“天闲,以前你怎么对付我的,可别对玉蟾‘口软’哦。”花语见到这种情形,不但不来帮忙,反而拉着花静君姐妹避到房间去换衣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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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花语一言提醒,加上除玉蟾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天闲猛然朝除玉蟾红艳的樱唇吻了下去。<br>
<br>
“呜。”除玉蟾被天闲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更加激烈地挣扎起来。天闲却更加用力地抱住玉蟾,不肯放开,终于除玉蟾捶在天闲身上的粉拳显得越来越无力了。“呜,呜。”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除玉蟾开始热情地回应天闲的吻,唇舌交缠,头颈缠绵。过了良久,天闲确定除玉蟾不会再发火,这才慢慢放开玉蟾。<br>
<br>
玉蟾大力地喘了口气,脸上红得快滴出血来,以前虽然见过了这种事,但自己却是头一遭亲身体验,低着头说不出话来。春来海棠娇欲滴,难挡狂蝶起幽香,万众风情,千般妩媚,看的天闲呆住了。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默默而立。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时间已经停止。“扑哧!我说,你们要站到什么时候啊?”花语的笑声插进这情潮汹涌的寂静。<br>
<br>
“语姐。”被人撞破心事的除玉蟾没了心思和天闲怄气,只是在那跺脚,越发显得娇艳可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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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要撒娇你的方向搞错了。”花语打趣地道。在她身后的花静君姐妹穿上衣服后不再显得那么突兀,静静站在花语身后不发一语。
ALUCARD
发表于 2004-8-6 02:29:00
“天闲,我发现她们穿着衣服和不穿衣服简直是两个人。穿着衣服时她们只是花瓶而已,可是脱掉后就变成了充气娃娃。”花语把刚才的发现告诉天闲,因为有除玉蟾在场,花语尽量用一些隐晦的词来形容。<br>
<br>
“哦,这样也好,慢慢想办法吧。”天闲道。<br>
<br>
“到底怎么回事。”除玉蟾虽然暂时被天闲分散了注意力,却也不是就这么把刚才看到的事情忘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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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还是你来说吧。”天闲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br>
<br>
“玉蟾,你还真的怪不得天闲,你听我说。”花语把除玉蟾拉到一边,一五一十的将昨天发生的事告诉除玉蟾,当然不能说的她也就一带而过。<br>
<br>
“有这种事?”即使除玉蟾见多识广,恐怕也是头次听说有人为了自己的欲望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br>
<br>
“当然,不然天闲已经有你这么个大美人,怎么还会胡来。”花语取笑除玉蟾。<br>
<br>
“姐姐才美呢!”除玉蟾被花语说得很不好意思。“对了,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呢?就这么把她们留在这里,那迟早会被人发现的。”除玉蟾担心地道。<br>
<br>
“不知道,过一天算一天吧,希望姐姐能劝动母亲,早点把她们接回去,也许回到过去生活的地方,会对她们的记忆有所帮助。”天闲不是很肯定的道。这种摧残身心的方法虽然和心魔亲自操纵的洗脑仪式无法相比,但这种伤害,相对人类而言,已经够刻骨铭心了,毕竟普通的人类太脆弱。<br>
<br>
※※※<br>
<br>
魔法师拉卡尔被人救走后,通过如意楼地下的密道直接来到精英学院外虎王集团的猛虎大厦。那救拉卡尔的女人竟然就是先前在如意楼招待过天闲的小娜。<br>
<br>
“妹妹,我……”总裁专用的电梯里拉卡尔嗫嚅着道。说实话,对这个比他还小几岁的妹妹他实在是怕得很。<br>
<br>
“不要对我说,你跟你姐夫去解释。”小娜很不开心地斥道。<br>
<br>
“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拉卡尔还想申辩。<br>
<br>
“不怪你?他们怎么找上门来的,早就叫你杀了那个冯丽丽,你就是不听,让你先把人送出去你也不理,现在我看你怎么交代。”小娜的语气冲得很。<br>
<br>
“可是,那时候杀了冯丽丽不是容易惹人怀疑吗?再说那花明心是炎龙集团的人,如果轻易转移我怕引起炎龙的注意。”拉卡尔想要强辩。<br>
<br>
“你不要找藉口,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动冯丽丽那是因为你在打她的歪主意,本来你想留着做自己的私宠,这才不肯让别人经手,却没想到花明心那么难伺候。这些日子你虽然没真的坏了花家那几个丫头的身子,不过也算折腾的够了,哼。”小娜怒气冲冲地道。<br>
<br>
此刻电梯已经到达了目的地,顶楼是一处很黑暗的地方,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拉卡尔和小娜摸出一副夜视镜带上。对面的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隐在黑暗中的男人,即使是戴了夜视镜也不能看清他的面目。<br>
<br>
“小娜,你来了?”男人的声音传来。<br>
<br>
“嗯,如意楼出了点事,我用了你给的那东西。”小娜姗姗走到男人身边,靠坐在男人的膝盖上。<br>
<br>
男人环住小娜的腰,看着下面还在发抖的拉卡尔,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br>
<br>
“是……”拉卡尔想开口。<br>
<br>
“还是我来说吧,是这样的,今天如意楼来了一个叫天闲的人,他破了我们地下室的买卖。”怎么说拉卡尔毕竟是小娜的哥哥,虽然小娜说的绝情,倒不忍心真的不管他死活。<br>
<br>
“天闲?”男人浑身一震,险些把小娜摔到地上。“他已经醒了吗?早就叫你们不要做那种事,你们做那种事,造成的怨气是最容易惊动他的,我早就该想到的。”男人自言自语道。<br>
<br>
“天闲?你不是说只要防着另外的一些人吗?那些人都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就连你那几个兄弟现在也已经构不成威胁,这个天闲是什么人?为什么先前一直没听你提过?”小娜奇怪地问道。<br>
<br>
“哎,小娜,你终究还是没想起往事,不然你一定知道天闲是谁。我之所以一直没提,本来我以为他应该不会恢复往日的修为,更重要的是以他的心性不大可能和我们有所交涉。看来是我大意了,即使没有天罡法袍,天轮居然也没能使他昧于前尘……你们准备怎么善后?”男人怜惜地看着小娜,若不是为她,自己也不会做出背叛兄弟的事来,可是她却把自己忘的干干净净。自己明知她只是奉命来迷惑自己,仍然还是无法自拔。<br>
<br>
“哼,那天闲强煞现在只有一个人。对了,根据我们的情报,他可能是我们的对头炎龙集团星宗宗主,我们可以在星宗人来之前调集人手,把他摆平。”小娜流露出一种完全不符合她气质的凶狠气势,看的男人又是一声长叹。<br>
<br>
“你们调集人手能对付得了我吗?”男人仰天问道,每当小娜露出那种表情,他的心中就觉得生疼,枉自己手眼通天,却连心爱的女人受人控制也无能为力。<br>
<br>
“那自然是不行的,可是你也太高抬那个天闲了,难道他还能和你们兄弟相比吗?”小娜一转眼,隐去凶厉之色,恢复了妩媚。<br>
<br>
“是的,这是个秘密。我早说过,如果你记起往事就会想起天闲的身份,否则我也不能告诉你,总之你们不要去招惹他。”男人虽然爱极小娜,这点上却不肯让步。<br>
<br>
“那,你再给我两道剑气就是了。”小娜不肯死心,这次的事真要追查起来,拉卡尔绝对脱不了干系。这家伙再不成器,毕竟是父母唯一的希望啊。<br>
<br>
“没用的,你既然已经动用了一次,他就有了防备,何况再用的话可能连我的身份也会暴露。”男人道。<br>
<br>
“你说他也是七星……”小娜总算明白过来,不过却被男人堵住未尽之言,“知道就好,总知把如意楼给他,以后不要靠近他。”<br>
<br>
“嗯,拉卡尔你下去吧,我还有事。”小娜妩媚地看了男人一眼,挥手让拉卡尔离开。拣回一条命的拉卡尔此刻已经是大汗淋漓,闻言忙不迭地退了回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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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成了男人和女人的二人世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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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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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带着除玉蟾去如意楼,留下花语照顾静君姐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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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楼的人也似乎早就得到通知,见到天闲都很客气地打着招呼,有人还议论纷纷,不知道天闲会不会来一次大换血。<br>
<br>
“你看怎么样?”天闲问除玉蟾。这种娱乐业的生意,除玉蟾比自己有经验多了。<br>
<br>
“嗯,不错,以前都是晚上来,这还是第一次大白天过来,这里的装潢真得很不错,员工的质量也高,能不经过训练达到这种效果确实难能可贵。”除玉蟾称赞地点了点头。这地方还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最重要的是不知如意楼从哪找来这些“演员”,简直比起自己影视城的班底也不逊色。<br>
<br>
“你别弄错了,外面几个的素质还好,你看里面那些领舞伴舞,以及服务小姐,她们的气质都是后天催眠的结果。催眠术可以让人得到超常的发挥,可是却不能达到真正的大师水准。”天闲看着眼前这些花枝招展、排得整整齐齐迎接自己的员工,轻声在除玉蟾耳边道。<br>
<br>
被提醒的除玉蟾仔细一看,果然,这些人虽然动作气质都极尽幽雅,但在细微处却露出一些僵硬的痕迹。这还是因为除玉蟾本身就是演艺出身,不然还真的看不出来。“真的,你怎么看出来的。”除玉蟾不以为天闲对女人的研究那么细致。“眼睛,催眠术造成的后果在眼睛里会表现为一种隐约的阴影。”天闲让众人各归本位,自己却将手拢在袖中弹了个响指。<br>
<br>
“待会去看看吧,估计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天闲神秘地对除玉蟾道。<br>
<br>
“有什么好吃惊的,不过说起来这里的环境还真不错呢。”除玉蟾道。<br>
<br>
“我知道,带你来就是这么回事,这行你熟悉,帮我打理着吧。”天闲说出带除玉蟾来的真正目的。<br>
<br>
“不,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我才不来。”除玉蟾一口回绝。<br>
<br>
“你跟我来看。”天闲也不强求,只是拉住除玉蟾追着那些离去的包厢女招待。一处包厢里,传来女人放荡的笑声和劝酒的话语。<br>
<br>
“有人吗?”除玉蟾好奇地凑到窗口,却发现包厢里只有那招待在自说自话。<br>
<br>
“怎么回事?她在做什么?”除玉蟾只觉得莫名其妙。<br>
<br>
“她们是和花静君姐妹遭遇相同的人,不过应该是被玩腻的那种,再通过催眠灌输给她们另一种思想,她们就会变成比机器人还好用的高级玩偶,除了干这个,她们什么都做不了,刚才我只是刺激了她们脑海深处的催眠指令罢了。”天闲回答道。<br>
<br>
“那,难道不能解除她们的催眠吗?”除玉蟾记得冯丽丽的催眠就是天闲解开的。<br>
<br>
“能,当然能,可是她们就会变成花静君她们那样的活死人。”天闲又弹了下指头,低沉的声音传出老远。包厢中的女子也如梦方醒,停下自己毫无意义的独角戏。除玉蟾则跟着天闲悄悄地离开。催眠术本身并不是用来害人的,反而是一种治疗人类心灵创伤的技能,可惜人们总是能从有用的东西中找到用之作恶的办法。<br>
<br>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除玉蟾忧心忡忡地问道。<br>
<br>
“有啊,等待奇迹。”天闲很不负责任地道,目前他还是没能完全使用欲魔的一些能力,对于人心的控制,远远比不上完整的心魔。<br>
<br>
“我是说正经的。”除玉蟾气苦地捶了天闲一下。她这里正在说正经事,天闲却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br>
<br>
“你听说过有治心病的药物吗?这种事只能靠她们自己,不过成功的几率很小。”天闲脚下不停,直接朝外面走去。<br>
<br>
“等等我,你走慢点!那就让她们这样过一辈子?”除玉蟾好容易跟上天闲的脚步。“等吧,时间是治疗心病的唯一药物,也许过了十年八年,她们能恢复,不过在这之前,就只能麻烦你了。”既然除玉蟾拐自己去拍戏,自己也就拐她一回吧, “老鸨”这职业蛮适合除玉蟾的。<br>
<br>
“好吧。”除玉蟾无奈的点点头,当初如果不是遇到天闲碰巧心血来潮,可能她自己也和那些女人遭遇相同的命运吧。<br>
<br>
总算把如意楼的问题解决了,天闲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正打算回去补个回笼觉,昨晚折腾一宿,现在困的慌,不想除玉蟾却死拖活拽地把天闲给拉到临时摄影棚。总之不管多辛苦,戏是不能停拍的。<br>
<br>
可怜的天闲混混沌沌,迷迷糊糊,外加哈欠连天地被除玉蟾摆弄了一天。这拍戏实在是比什么都累,天闲平时随便惯了,可是现在却偏偏举手投足都要小心,想不累也很难。<br>
<br>
天闲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住处,总之如果没有除玉蟾领着,估计他也不知道会撞到哪去。<br>
<br>
昏昏沉沉的他,只觉得几双温柔的小手替自己宽衣解带,服侍着自己上床歇息。<br>
<br>
肉体极度疲劳的天闲,元神自然而然地挣脱出来,飘飘荡荡,不知到了什么地方。<br>
<br>
“天闲,天闲。”威严的声音传来。<br>
<br>
天闲寻声看去。<br>
<br>
“星帝!”眼前居然是北极星帝的身影,天闲忙翻身拜下。<br>
<br>
“难得你经历轮回之后还能前因不昧,这次我来找你,是为把这东西送来给你。”北极星帝捧出一团闪烁着黑光的东西,一个黑色的底座上竖着一个丁字形的不知质地的支架,在顶部横竿的两端下方,悬挂着两个透明发光的托盘。在北极星帝的手中,横竿总是朝一边倾斜着。<br>
<br>
“星帝?”天闲惊讶地道,他比谁都明白星帝此举的含义。<br>
<br>
“拿去吧,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北极星帝沉痛地道。<br>
<br>
“可是,星帝,难道真的无法挽回吗?”天闲没有接过北极星帝手里的法器。<br>
<br>
“天闲,难道你还没发现吗?入世的七星、二十八宿如今都已经失踪了,而另外两族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使我实在抽不开身,人间由怨气而生的契约者频繁出现。最重要的是七星的本命星都开始变的混沌,如今只有动用这种力量,尽快送他们回来。”北斗星帝道。<br>
<br>
“可是,我怕我已经不能掌握这‘法则天平’了。”原来星帝送来的竟然是执行“黑暗法则”的“法”则“天平”。当然,此刻天闲并不知道。法则天平对他来说是一种束缚,是束缚天闲原本力量无限爆发的法器。“天闲,你一直以来最大的错处不是别的,你太客观了,始终不肯用一颗人类的心去看待人间发生的一切。当年如果不是你那么固执,或者天惠不会……这次我让你到人间来就是让你多少感染一点人间的温情。是的,或许我们星神一族真的不需要人情,可是既然承担着人间的祸福,你就一定要能理解人类的心啊。”北极星帝语重心长地道。天闲的身世,使的天闲天生就不具有普通生物的感情。<br>
<br>
北极星帝希望天闲经过这次的人间之旅可以拥有人类的温情。<br>
<br>
“可是……”天闲还在犹豫,在他的记忆中,法则天平事关重大,当黑暗法则的执掌人接过法则天平,就意味地“光明法则”的崩塌。
ALUCARD
发表于 2004-8-6 02:29:00
第十一章 黑暗法则 <br>
<br>
<br>
说来也是讽刺,代表着黑暗法则的法则天平,一直都是被代表光明的最高神保存着。只有当光明的最高神承认光明不在,才会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将法则天平拿出来。取回法则天平的人,将可以践踏一切曾经存在的光明法则,必要时甚至毁灭这众神花费无数心血守护的世界。天闲不怕入世应劫,可是当变身为黑暗法则的执法人时,他就不得不受到黑暗法则的限制,这是天闲极不愿意的。<br>
<br>
“北斗第八星天闲听命,本座以北极星帝之名,命令你立刻接过法则天平,执掌黑暗的法则。”北极星帝气极之下抬出星帝的身份。<br>
<br>
“北斗第八星,天闲星谨遵星帝法旨。”天闲低下头,举起双手,接过北极星帝手中的法则天平。在天闲接过的一刹那,黑光敛去,法则天平恢复了平衡,同时从法则天平上爆发出无数的漆黑之光,向不同的方向散去。<br>
<br>
当法则天平的指针恢复公正,黑暗执法者将从无尽的黑暗中醒来,而也只有真正的黑暗执法者才能使法则天平恢复平衡,那些黑光就是去唤醒不知沉睡了多久的执法者。<br>
<br>
“我,北斗之暗星天闲,即日起接掌黑暗的法则。”当法则天平融入天闲的身体,天闲从地上直起身子,对灵界众生宣布自己的誓言。四周回响着天闲斩钉截铁的声音。北极星帝的身影渐渐淡去,只传来清晰的话语:“天闲,我要回去了。人间暂时先交给你们了,尽快将被迷惑的天罡三十六宿寻回。下界星神七十二地煞也已经入世,我已知会过紫薇大帝,若有被红尘迷惑者你全权处置。”<br>
<br>
“天闲听命。”天闲目送北极星帝化作一点星光朝北方天空射去,元神慢慢回到自己的身体。等他睁开眼睛,却发现床前围着花语、除玉蟾、谢雅,连朱丝她们都在。<br>
<br>
“你们怎么了?”天闲奇怪地看着她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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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了。”花语摸摸天闲的额头,好像没什么问题啊。<br>
<br>
“三天?”天闲自己也吓了一大跳。<br>
<br>
“对,而且你的周围还有一层看不见的墙挡着我们,花语姐急的都要哭了。”朱丝插嘴道。<br>
<br>
“哪有,我才没有。”花语辩解道,可是红通通的眼睛却出卖了她。<br>
<br>
“真对不起,我只顾自己入定,忘了时辰。”天闲歉意地道。<br>
<br>
“没关系,这些天发生了不少怪事。”花语对天闲笑了笑。“什么怪事?”天闲刚醒来,倒还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当然,既然光明的法则已经被黑暗的法则替代,有些异变那是必然的了。<br>
<br>
“嗯,这些天,每天都会出现日食和月食,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谢雅道。“而且我还发现晚上北极星出现一点异常。”习惯夜观星象的花语也道:“这是自十八年前那次奇怪的星雨之后又一次天象异变。”<br>
<br>
“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了?”除玉蟾不是灵界中人,她只是关心天闲,小心地问道。<br>
<br>
“不清楚,早上我也接到母亲的消息,让我立刻返回扶桑神社,下午就要动身了。”谢雅是陪着除玉蟾来的,既然现在天闲没事也该回去了。<br>
<br>
“应该没什么事吧!对了花语,最近总部有消息没有?”不知道花明心回去怎么样了,天闲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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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还没有,可能没事了吧。”花语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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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你那边呢?”天闲又问。<br>
<br>
“我那边……你睡的舒服,我那只好停拍了,幸好这几天天象异变弄的人心惶惶,虽说现在的人都不那么迷信了,可是这种情况也太难解释了,都以为大祸临头呢。”除玉蟾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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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大姐的老鸨可当的不错,生意倒是好的不得了。商女不知亡国恨,到了这种时候,想要醉倒温柔乡的人特别多。”柴文这几天带着龙凤党驻扎到了如意楼,别提多得意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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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鸨,难听死了。”除玉蟾皱眉道。“本来就是嘛。”柴文撇撇嘴,引的天闲一阵发谑,说实话,当初让除玉蟾接管如意楼,他就是这么设计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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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这些天真没什么事吗?”花语很慎重地问道。“当然,能有什么事啊?”黑暗法则的事还不能告诉花语,只能先瞒着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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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在一起。”花语轻轻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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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姐。”天闲感动地握住花语的手,人生得如此红颜相伴,尚有何求?相比而言自己的执着变的那么微不足道。忽然天闲发现自己的手上又盖上另一只细腻的小手,除玉蟾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道:“还有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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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一呆:“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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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们呢。”这种气氛朱丝也硬来凑一脚,真是不知趣的电灯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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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佩呢?”天闲发现怎么五毒居然缺了一个。“哎,这些天她身上的那东西又出现了,又躲在房里不肯出来了。”谢雅担忧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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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法则代替了光明的法则,等于是整个世界得来个底朝天的大翻转,而且不同与以前的世界,在黑暗法则为主导的世界里,邪恶的力量本身也会威力倍增,这样才可以让所有隐藏在暗处的恶魔可以放心地露出马脚。所以被谢雅强行掩去的嗜心之蛇也在感应到这种力量后重新浮现出来。当然因为天闲曾对吴佩施加过星光护体,暂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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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小子,告诉你不能让明心回去,你小子这不是害她吗?”这边正商量着别的事,水傲不知怎么跑来了,气冲冲地破门而入。可惜一直以来他在天闲面前都没有师父的威严,这次也不例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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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斜眼瞅着水傲,再看看被他撞开的门,抿着嘴不说话。水傲的表情被天闲看的逐渐不自然起来,嘿嘿干笑两声,轻手轻脚地过去把门扶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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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什么事这么心急火燎的。”天闲这才开口问道。“嘿,你小子真厉害,离开不到一个月,就勾搭上这么多大姑娘了。啧啧,一个比一个漂亮。”水傲没回答天闲的话,眯着眼笑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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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伯,我姐到底怎么了?”花语关心的是花明心的事,可由不得水傲闲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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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你不说我还忘了。”水傲跳起来,冲到天闲面前,指着天闲的鼻子道:“混小子,告诉你先不要让明心回去,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她娘要当着各宗代表的面执行家法,眼看着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就被你害死了。”水傲显然是想把责任都推给天闲,好让天闲不得不去救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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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明心姐和她妈一个脾气。你有能耐,怎么你和凤守恒没能劝动她娘啊?”天闲才不吃水傲那一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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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嘿嘿,那个……”水傲被天闲堵的说不出话来,可怜兮兮地道:“可是花彩衣真得很暴躁,连守恒这次都被她揍了,你看我。”说着拨开额角的头发,上面有一块明显的淤青。凤守恒和花彩衣关系比较复杂,所以凤守恒被揍的比水傲还惨。<br>
<br>
“反正每次不管集团里发生什么大事你都不出场,就是不露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我和守恒替你拖住她娘,你偷偷去把明心给抢出来,把明心丫头带到你这儿藏些日子,等她娘气消了再说。”水傲说出来此的目的。这次花彩衣也是铁了心,一定要执行家法。水傲和凤守恒谁也劝不动她,万不得已,水傲这才想出这个釜底抽薪的办法。<br>
<br>
“藏着也不是办法啊。而且花明心的脾气比她娘好不了多少,到时不肯走怎么办?”当时花明心要走的时候,依天闲的意思就是让明心不急着回去,可是怎么也劝不动。<br>
<br>
“我去劝姐姐。”花语毅然道。现在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而且如果真的让花彩衣执行了家法,正在气头上还没什么,等气消了,花彩衣定会后悔一辈子的。虎毒不食子啊,若不是因为背着月宗宗主这个包袱,她即使再生气也不至于做出这个决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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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姐,你姐姐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到时劝不下来怎么办?”或者是爱屋及乌吧,天闲对花明心其实还是很关心的。<br>
<br>
“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到时她不听劝,你给我把她打晕扛回来,要是还不听话,你们就把她给我关起来,有什么事我和守恒担着。”水傲道。现在可不是让花明心和她娘怄气的时候。炎龙集团能屹立不倒数百年,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它严峻的家法。以花明心不听禁令,私自行动,还连累同门的罪行,那是死十次都有余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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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是你说的。”天闲等的就是这句话,不然花明心真不听劝,花语一定会选择和姐姐同进退,那不是糟糕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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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我说的。”水傲虽然觉得有点不对,还是咬牙担待了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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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地点在哪?”天闲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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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月宗总部,外面飞机已经准备好了,你快点,不然明天来不及就糟了。”水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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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玉蟾,你们这几天多加小心,我最迟明天晚上回来。”天闲对除玉蟾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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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你放心吧。”除玉蟾点点头。“哎呀,现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快点,误了大事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水傲催促地道。<br>
ALUCARD
发表于 2004-8-6 02:30:00
月宗的总部,今天热闹得很,不过大多数人脸上都没有笑容,这些人多少都和花明心有过交情,有不少还是长辈。以前花明心小时侯聪明伶俐,甚得这些叔叔伯伯,阿姨大婶的喜爱,今天来却是要看着亭亭玉立的花明心接受家法,想要高兴,那确实是难上加难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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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花明心静静地坐在月宗的牢房里。不过十平米的单间,四周都是寸厚的铁板,花明心脸上毫无表情,呆坐在床上,等待命运的降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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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花语的声音从门上的小窗传起来。花明心眼珠转动了一下,发现门外的花语,露出一丝笑容:“小妹,你来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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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是来救你的。”花语焦急地道。“哦。”花明心哦了一声,却没有别的表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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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别说了,有人来了。”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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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这么两个大活人在无处可藏的走廊上,很容易就被人发现了,一群月宗弟子大声叫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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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刚想动手,不想这帮家伙却一个个“哎哟,哎哟”地倒了一地,一边倒地还一边说:“卑鄙,你用暗器!”弄的天闲莫名其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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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花语知道天闲绝不会用暗器。“不管他,快救人。”天闲打算敲破铁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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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警报器连在我娘的耳机上,去那帮家伙身上找找看。”花语指着那边倒地的家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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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天闲应一声,开始在这群无缘无故晕倒的家伙身上找钥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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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点,轻点,你踩着我了。”天闲不小心踩在一个弟子手上,那家伙忍不住低声痛叫起来。“这是钥匙,你小心点啊。”被踩的人很委屈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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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帮月宗弟子谁也不希望明心真被执行家法,现在花语来救人,当然能放水就放水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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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闲刚离开,一帮人腾就跳了起来。这样没伤没痛的也难交代,干脆了,一对一站好,同时数“一二三”,一棍子冲对面人头上敲下去,这回可是真晕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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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天闲和花语,带着刚救出来的花明心。花明心并没有坚持留下,一路上出奇地顺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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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就在天闲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花彩衣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远远追了过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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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语姐,你先带明心躲一躲,我对付你娘。”天闲停下来,找个拐角处躲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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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那是我娘,你出手别太重。”花语叮咛天闲。“嗯。”天闲点点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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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彩衣其实来的也是凑巧,水傲和凤守恒拉着她东游西荡地拖延时间,不知不觉就转到这平时绝对不会到的地方来。远远就看到天闲,水傲和凤守恒叫苦不迭,跟在花彩衣身后紧追着。<br>
<br>
“去吧你。”看到后面有人跟着,天闲放下心来,有水傲和凤守恒在,自然会帮他缠着花彩衣的。天闲只要将花彩衣稍微挡一挡就可以了。随手一袖冲着花彩衣扫出,发出的一股袖风将花彩衣束缚得动弹不得。天闲再很坏心地控制着她朝凤守恒扔去。<br>
<br>
看的出来,花彩衣和凤守恒好像总有点暗潮汹涌的现象。不知凤守恒是躲闪不及还是根本没打算躲,总之,花彩衣和凤守恒两人摔个滚地葫芦。花彩衣挣扎着要爬起来,偏偏凤守恒笨手笨脚地,弄的花彩衣一次又一次地摔下来。<br>
<br>
“你手往哪放?”“对不起,对不起。”“放开我。”“是,是。”“哎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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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越走越远,可是那边的声音还是一个劲朝他耳边钻。带着莞尔的笑容,一行三人飘然而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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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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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不会怪妈吧?”在宿舍里,花语小心地问明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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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怪的,对了,静君她们怎么样了,还好吧?”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花明心还是很冷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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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样子。”花语神色暗淡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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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害了她们,我会尽力想办法让她们恢复的。”不知是担心静君姐妹,还是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花明心的眼神也暗淡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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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姐姐。你还记得吴佩吗?”花语问道。<br>
<br>
“你说哪个吴佩,是艺术系的那个吗?哎,她本来是姐姐最好的朋友,可是后来也是她……算了不提了,干嘛忽然问起这个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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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心摇摇头,似乎想把这个人甩出记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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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其实吴佩也很可怜的。”花语拉住明心的手,两姐妹好久没有机会这么心平气和地聊天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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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她。”花明心爱惜地拥住妹妹。小时侯她最喜欢和妹妹这么拥着,轻轻梳弄花语的头发。花语一直都是留长发的,倒是她,老嫌头发碍事,最多留到披肩就剪了。<br>
<br>
“嗯。”花语回味着童年的温馨,将吴佩身上发生的事一一道来。<br>
<br>
听完花语的叙述,花明心手上不觉顿了一下。“倒也难为她了,你说她的毒又发作了是吗?”花明心是非常理智的人,从她能在遭遇了那样的事后迅速恢复过来,同时也能在各种情况下做出最明智的决定就可以看出来。<br>
<br>
因此她很快就把握到了吴佩的无奈。说起来吴佩和明心是同一类人,当然吴佩的天资是比不上明心的,但也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吴佩身上有一种花明心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感性。<br>
<br>
花明心和花语两姐妹不知是什么原因,花语感性十足而缺乏理智,花明心理智到冷淡却又缺乏感性的冲动,吴佩这种同时兼备的反而很少见,因此花明心对吴佩有种近乎亲妹妹的怜惜。本来得知被最好的朋友出卖,她是很难受的,现在从花语那里知道事情的真相,原谅了吴佩的同时花明心又关心起吴佩的身体来。<br>
<br>
“嗯,具体也不大清楚,要等去看过了才知道。可是那个天闲,老是藏着腋着,真讨厌。”花语噘着嘴道。对着这个一直比自己优秀的姐姐,花语也不自觉地露出儿时的童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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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怎么我觉得你一刻也离不开他啊。”闺中夜话,花明心故意羞花语。<br>
<br>
“谁离不开他了。”花语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br>
<br>
“是吗?姐姐虽然没有结婚,这种事见的可太多了,你瞒不了我,再说你和天闲的关系在家里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花明心取笑地道。<br>
<br>
“什么,我都比他大那么多,你别乱说。”若不是只有姐妹二人,花语恐怕早就钻到床下去了。<br>
<br>
“大什么大,你看你,到现在还细皮嫩肉,我见犹怜,不像姐姐,人老珠黄,你可是一点都没见老哦。听说天闲的牛黄马宝不少,看来他对你还是挺不错的嘛。”花明心打趣道。<br>
<br>
“他,他是对我挺好的,可是我知道,我和他不可能的。”花语不觉有些伤感。<br>
<br>
“妹妹,怎么忽然伤心起来了,你如果真想留在他身边,谁也不会干涉你的。我看的出来,除非你自己想走,否则天闲是不会离开你的。”旁观者清,花明心早就看出天闲和花语之间那种似有似无的牵挂了。<br>
<br>
“我知道,可是我怕有一天我老了,会配不上他。我知道,像他这种人是不会老的。”花语道。<br>
<br>
“是吗?那好,我替你问他,看他到时候会不会嫌弃你。”花明心一把拉起花语,大声叫道:“天闲,天闲。”<br>
<br>
“姐姐,”花语吓了一大跳,正想阻止,天闲却已经听见叫他的声音,在外面应道:“什么事啊?”人家两姐妹话家常,他总不好进去吧,就听到里面一会轻声笑语,一会唉声叹气,正不知如何是好呢。既然花明心叫他,天闲当然趁机推门进去。<br>
<br>
“我妹妹怕她老了你会嫌弃她,你说怎么办。”不顾花语一个劲地拉自己的衣角,花明心给自己的妹夫出难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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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会啊,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了。”天闲的回答很奇怪。<br>
<br>
“不会老?你以为你是谁啊?”花明心呲道,却不知道天闲的意思。以前天闲没有拿回法则天平,虽然不能随便使用星神之力,只能用一些相对被动的方法替花语留住青春,现在既然得回法则天平,以花语对自己付出的,天闲已经有足够的理由给予花语不逝的青春了。<br>
<br>
“你不信?”天闲反问道。<br>
<br>
“对,不信。”理智是花明心的优点,却也是缺点。她习惯用理智去判断一切,对于所有超自然的东西却是一概抵制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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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语姐信就成了。”天闲看着花语道:“语姐,你信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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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花语低下头,被天闲一把捉住自己的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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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受不了你们,哎哟,肉麻死了。”花明心哆嗦了一下。<br>
<br>
这边其乐融融,回扶桑的谢雅却高兴不起来。她接到母亲的消息赶回神社,一进门,母亲就一脸严肃:“小雅,以前我没有要求你接任神社,那是因为不需要,现在祖师爷预言的时刻到了,若你身上已经出现了印记,就必须继承神社。”谢雅的母亲是扶桑大日神社侍奉大日如来的女巫。可是谢雅一家还有一个世代相传的秘密,传女不传子,那就是,她们同时还是附身神的使徒。<br>
<br>
这种附身神就是所谓的黑暗法则的执法人。
ALUCARD
发表于 2004-8-6 02:30:00
“母亲!”谢雅颤抖着道,成为了附身神的女巫,虽然可以拥有无穷的力量,可却要付出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来换取附身神的力量,注定从此就不能过普通人的生活,再也不能有普通人的感情生活,凡是玷污了附身神女巫的男人,都会遭到惨死的惩罚,而女巫本身也会遭到万邪焚心之苦。<br>
<br>
“孩子,我也不希望这样。你有听我的话,不让男人碰触你的身体吧,只要你的胎记没有浮现出来,我就可以要求长老会另寻他人代替你。”谢雅的母亲被所谓的巫女职责害了一生,正因此她才会从小就把谢雅送到她师父那里。附身神女巫只要春心不动,身上的女巫胎记就永远不会出现。<br>
<br>
“可是妈妈。”听了母亲的话,谢雅流出泪来,默默卸下左肩的衣服,露出越发清晰的胎记。“怎么会这样?”谢雅的母亲惊叫道:“孩子,为什么,可怜的孩子。”<br>
<br>
“妈妈,妈妈!”母女两人相拥而泣。谢雅心中不禁责怪起天闲来。其实真说起来她倒真是错怪了天闲,天闲本身也算是附身神的一员,遇到谢雅这种正宗的附身神女巫,很自然地就诱发了被谢雅其母用法术隐去的女巫印记。<br>
<br>
“巫女大人,长老让你带女儿去接受测试。”母女二人正伤心,有人传来所谓长老的命令。<br>
<br>
事到如今,一切也无法避免了,谢雅接替她母亲,成为了新一代的附身神女巫。<br>
<br>
回到精英学院,已经是半夜了,谢雅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这也难怪,谁愿意将一生嫁给那些虚假的神灵,这和出家有什么区别。<br>
<br>
整理了心情,谢雅想起吴佩的事。虽然谢雅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可是也换来了无穷的力量,或者通过附身神的力量,可以帮助吴佩消除那嗜心之蛇的诅咒。<br>
<br>
“天地的神灵啊,我愿以我的身体,换取你的降临,付于我驱除邪恶的力量。附身!”谢雅这还是第一次使用附身神的力量,在神社时,伤心欲绝的她哪里还有心情实验附身神的威力。<br>
<br>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谢雅忽然觉得浑身无力,隐约中,谢雅看到一个巨大的长角的厉鬼,扑在自己身上。谢雅忽然觉得一阵害怕:“不,我不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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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你了,本神既然降临,那就要取回代……”长角恶鬼阴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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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没等长角恶鬼的话说完,一点白光闪现,长角恶鬼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就被那白点吸入腹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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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是你?”两腿发软的谢雅挣扎着站了起来。刚才真的把她吓坏了,没想到所谓以身体为代价居然是这么回事,简直太可怕了,看来以后还是不要使用附身神之力的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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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呃。”玄鸟打个饱嗝。自从上次天闲让它去保护除玉蟾之后,这小家伙就赖定了除玉蟾,怎么也不肯回去,天闲也只好由它了。玄鸟本身就是修练千年的异兽,对于普通的神怪那配给它当点心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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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没用,居然找这么低级的附身神。”玄鸟不客气地刺激谢雅。<br>
<br>
“你知道那是附身神?”谢雅倒没想到玄鸟这么有见识。<br>
<br>
“知道。呃。”玄鸟又打个饱嗝,“这种低级附身神,你也不觉的委屈,以前我也见过一个附身神女巫,人家可不会召唤这种低级的家伙,你也是女巫,不会是你……”玄鸟的眼神很是古怪,以前倒是有附身神女巫把下级附身神当成性道具来用的。千年前,玄鸟就曾经见过这种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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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进行继任仪式时,谢雅伤心欲绝,哪有注意上面说的什么,这会不禁很是委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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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吗?”谢雅小心地请教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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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种事得问天闲,那家伙对于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特清楚。”真是个忘恩负义的恶鸟,才没几天,就在背后编排起前主人来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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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花语要陪姐姐,天闲只好一个人独守空房,没来由地打个喷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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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那只出卖前主人的恶鸟就来搅天闲的好梦。虽然说玄鸟的声音不是很难听,但那种高八度的嗓门在耳边不停地嚷嚷也叫人受不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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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看也不看随手从床单上抠下一角,搓成一个小布团,食指一扣弹了出去,正堵住玄鸟那聒噪的嘴。<br>
<br>
“呼,呼。”玄鸟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布团给吐了出来,气急败坏地叫道:“你想谋杀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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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就来吵,死了活该。再说杀了你也没人问罪,到时把你熬汤喝了,大补呢。”这么一折腾,天闲也睡不下去了,揉揉眼睛爬起来。“我也不想,是谢雅要找你。”玄鸟飞到天闲的肩膀上道。<br>
<br>
“她自己不来,要你多事。下去,你这只色鸟。”天闲不客气地把玄鸟拍离自己的肩膀,随手披上外衣,“人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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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呢!”玄鸟飞起来绕了一圈又回到天闲的另一边肩膀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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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嘛不叫门?”天闲怀疑地斜瞅着玄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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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昨晚可是一夜没睡,哪像你!她是不好意思这么早叫你。”玄鸟扑扇着翅膀道。“知道了!”天闲一边答应一边去开门,果然谢雅正背对着门站在外面。<br>
<br>
“进来吧,怎么不叫门?”天闲道。“太早了,不好意思打搅你。”谢雅带着歉意笑笑。<br>
<br>
“没关系的,我也一向早起的。”谢雅忽然这么客气,反弄的天闲极不自然起来。“才怪,不是我去叫他,他还睡着呢,刚才还……呜。”玄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天闲一巴掌从肩头拍了下去。<br>
<br>
“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天闲把谢雅让进了客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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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谢雅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总觉得有点唐突,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br>
<br>
“我来说吧,谢雅现在是附身神女巫,可是又不知道禁忌,所以来找你请教。”玄鸟反正就是闲不住。<br>
<br>
“哦。”天闲瞪了它一眼,意思很明白:你这色鸟,一定又是你多嘴。<br>
<br>
“我……”谢雅显得有点坐立不安,毕竟非亲非故,天闲并没有帮她的义务。“没关系,你等一下,我去找找。”天闲再瞪了玄鸟一眼,转身去自己的房间翻东西,记得那次在亡魂之森,似乎有这么一卷古籍。<br>
<br>
“这么早你干什么啊?”昨晚花语和明心两人促膝而谈,一直到深夜,所以连一向早起的花语今天也起晚了,听到天闲乒乒乓乓地翻东西,不禁惺忪着睡眼,迷迷糊糊地问道:“天闲你在干嘛呢?”<br>
<br>
“哦,找东西。你睡吧,不用理我。”天闲一边翻一边回答。<br>
<br>
不一会就看见天闲摸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本,对花语道:“找到了,你继续睡吧。”<br>
<br>
“哦。”花语果然又躺了下去。天闲翻开古籍,略微看了一会。不知为什么,却一把将最后一页撕了下来,随手团成一团丢到床下,只是天闲没想到这随意的举动都落在被花语惊醒的花明心眼里。<br>
<br>
“喏,就是这个,你先拿去看看吧。”天闲把那破的似乎随时都可能四分五裂的东西递过去。<br>
<br>
“谢谢你了,其实我也不想用附身神的力量,可是小佩她……”谢雅无奈地摇摇头。<br>
<br>
“嗯。”对这种话题天闲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他是很清楚附身神女巫的意义的,对于附身神的女巫,等于是神界的娼妓,通过自己的身体,换取附身神的力量。每次的召唤都会造成女巫本身的虚脱,虽然对身体没有伤害,可是因为那种意识深处性高潮的频繁发作,一般这些女巫的心理都会受到很严重的伤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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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发现气氛有些尴尬,随口问道:“吴佩她到底怎么样了。”<br>
<br>
“不知道,听小文说她已经两天没出门了,可是每次叫门,小佩又不肯我们进去。如果再这么下去,真怕小佩的身体受不了。”谢雅从小就一个人跟着师父,没有兄弟姐妹的她是十分珍惜和玉蟾等人这种情同姐妹的感情的。为了这些姐妹,她甚至可以牺牲一切。<br>
<br>
“吴佩,吴佩她怎么了?”花语和花明心不知怎么也起来了,花明心正好听到谢雅提到小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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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身上那诅咒的事。”天闲答道。“真有这些超自然的东西?不可能吧。”崇尚科学的花明心始终无法接受所谓的超自然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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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姐,我早就告诉过你,可你就是不信。”刚起床的花语长发显得有点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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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这样?带我去看看好吗?”自从昨天听了花语的解释,花明心多少已经原谅了吴佩,可是对所谓的诅咒却一直将信将疑,认为可能只是吴佩的心理作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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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吧,明心学姐也不是外人。”谢雅道。“天闲,我要一起去。”花明心纵管再不信,却还是叫上天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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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去?”天闲指着花明心未梳洗的模样,却不知道,花明心算是半个科学狂人,经常是不整仪容,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年纪还独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