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与十九之间
2016-8-12 04:34 编辑 <br /><br />我管不了其他人的事,但是他们的事似乎会生在我身上,这使我纳闷、困惑、不解。从没有考虑过当感情是别人的时候别人的将有的作为,而当我了解了一点时,我已经卷入了无止的荒漠,荒漠本身并不可怕,然而它所造成的错觉真的抵挡消受不住。如果再这么混沌下去,我想总一天,会有许多人——我说的是我所认识的人们之中,转旋得“人比黄花瘦”,同样是瘦,愿意做那“古道西风瘦马”中的瘦,光有古道衬出的是班驳的历史和无力的遥望,风一吹过,动态全出,古道人所不常经过,更不用说是马迹了,然而应该有丛生的杂草,晰嘘的虫鸣,野草蔓延覆盖石板路(多少人曾经走过),所有的草都向着东方翕动,马瘦弱不禁风,似乎是被西风吹至,可以想见瘦马的主人彷徨失措,披头散发的苦恼状,当然风吹不动马儿,主人自有远见,尽管是这种孤寂落寞的时刻,他仍心向东方,东方所占有的重要位置,在每个有抱负之士看来都是神圣光明的,那里虽然不一定有丰功伟绩或者美女佳酒,却一定是诗人的理想彼岸,慎重看待诗人那仅存的一点傲气吧,至少一无所有的他还有他自以为的原则和自尊。二十岁的我们如果为了长大而长大,是否是种胡乱地疯狂,不羁的灵魂居然如此放纵,那新年的钟声给了我们什么,又从我们这里带走了什么?问过自己吗?很久不写随笔了,很久不记录心事,很久不用一种福罪感和别人交谈,很久不透露自己的内心在一个女生面前。静守在河边,会有谁的纸船漂来,会有哪里的树叶随流。如果十九岁的我们是溪流中的纸船,那么现在二十岁的我们成了香消玉损的枫叶,之所以是枫叶,因为我们曾欢乐、灿烂过、红得精彩,红得自在无忧忧,但是红不是为了最后的陨落,若是陨落成为结局,宁愿宁静地做一朵随风的蒲公英,怎样的到来怎样的离开,也许一加一有时不会等于一……
二十岁的我们进入大学,十九岁的我们活跃在高中。没有阶梯来帮助我们去攀上或者走下,歇脚的地方没有,风带来的是凉意,连喷嚏都来不及,已是枫叶溪中漂,而且枫叶是票不到溪流的尽头的,沉沦在某一段河床,匿迹于百年前诗人涉水的地方。那年的暑假很长,那年的我很幼稚却向往成熟,需要代价,没有意识到,后果不堪设想,各自有各自的世界,各自有各自的舞台,有一天我们不可避免的踏上了别人的舞台去表演去获得别人观众的掌声,自己的舞台观众熟悉不过,自己的世界已经乏味,自己的纸传已经失去了承载力……陌生的别人的世界、观众,他们的只船似乎能够搭上我这个晚到的乘客,虽然我有过自己的船,松了自己的缆绳,纸船漂走,不回头的走。你选择了一样事物,那样事物同时选择了你,你和它已经不分你我,抛弃什么不值得骄傲,因为你也被抛弃了,一样的无情,一样的冷漠,一样的不虑后果。
感情,很难解释的词,可以说是常被“误解的词”。接触得多了,相处得久了,敌视很久了,作对有了年数,都可以产生感情。在这里只是说的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一般的我们只是注重这类感情,而忽视了应该有的基本感情,积灰得多了,懒得去拭尘,惰得对之不屑一顾。男女之间的感情特别是在初期,最不牢靠的阶段,最易丢失,最易摇摆,许多的不确定性 ,摊开了一张张纸牌,你既不能丢了这风来的纸牌,因为是你的就不能推脱,就像蒲公英风在了哪片土地,那片土地没有沮丧的理由,相反欣然地接受,会使那里生机勃勃。纸牌上写着你看不见的问题,画着你看得见而看不懂的图形,上面是大大小小的圆,很多可以从中感受,由于无限的感受,这单一的圆仅成了苍白的表怔,表怔了我们所拥有的,和圈外我们所不曾有的但想要有的无穷尽,但是出了这个圆,我是说圆有大有小,为了获得更多的无穷尽,迫使我们打开圆的边缘,封闭的世界漏了风,好似茅屋的顶被掀开了洞一个,风雨灌入,而茅屋里的刚才的气氛没了,茅屋里的人开始左右,圆真的大了呀,而一些东西被舍弃了,不经意的又是自愿的,事情的完满总让人神往,毕竟完美的还没来,现有的有残缺,残缺可以是美的,完美难道不是残缺吗?演出即将结束,观众随即离场,他们会回来吗?不要试着问他们,不要试着强留,他们不会回答,他们不会回头,只是在你演出的时候,他们会一个不落的来到,准时,为你的演出喝彩鼓掌。这就是他们能够做的,而他们绝不会有意见,在你的舞台,他们虔诚的聆听欣赏。为了无穷尽你“不得不”放弃一些,虽然这“不得不”是如此的脆弱易碎,具有讽刺意义,但是昏了头的你,忘记的,甚至是种背叛。
感情总要继续,因为结婚生子,逃不掉的,如果是正常的话。而妈妈的同样信奉基督教的一对夫妻,毅然决然地做出了让我吃了一惊至今心有余悸的抉择——不要孩子,从没有想过这种问题的出现,从没有以为这种人群的存在, 我只以为光棍是可以接受的,却不懂为什么结了婚而不要孩子的事,很诧异的我,当时,以为这是真正的爱情,而这种爱情我渴望而没有的。在感情面前我是个小孩,我不懂得割舍,幼稚地规划未来的幸福,天真地构思梦想的花园,正在此时观众陆续地离开,缆绳松开了……“那个女的有心脏病……”妈妈随意地加了一句,触动的是我的感情,冲动。才想到那是真正的爱情,我那所谓的“喜欢一个人所用的付出”在这非凡的爱情之前显得何等得渺小软弱,自己却不断地以为我所维持的是美好的真实的无限的,但是我错了,错的是自己的无知,错的是世俗的阴晦。经历爱恋,每个人人生中的必须,爱恋会失去东西的,这要看失去的是什么了,什么该让它成为枫叶,什么该让它占有一席之地,可是我们懂的不多,学的不足,行动很莽,连后悔的时间都要抽空来弥补,二十岁的心能领略更多的风景、看到更多的彩虹、留下更深的足印吗?这一岁之间到底包含了什么神秘,封锁了什么天机,阻挠我们的自由自在,让我们心甘情愿到挖深挖宽心灵的沟渠,而我们不需要这样的深度和宽度,自然地成长才是应有的节奏,快感不是种长久作用,快感是调剂,点亮生活的灰蒙。有种力量催促着我们长大,力量不大,只是我们太过软弱,。没有立场,却傻傻的以为怎样得有原则,有自己的伦理,事情不是这样的,未知还是未知,变的是我们,我们活在我们所学到看到的世界中,生活的方式就趋于某种定向,即是所谓的“西风”,我们的心向着美好,而定向的方式不让我们改轩易辄,自己都摆不平,还奢望未知的舞台的观众,因为我们静不下来,太相信有个人可以给予帮助,其实这个人是自己,别人是参照物,引你路,接着是你的路自己走。
我想说,在确定感情之前,是否理解另一个感情的分享者兼付出者,他又了解你吗?你的面容是他的多数吗,他的性格你可以接受吗?也许这样很公式,我想,两个人在一起是互相改变互相付出的过程,为你所喜欢的人改变是值得的,如果他值得喜欢的话,而且喜欢不是占有,很讨厌一上来就无赖地叫嚣出“我爱你”这很唐突的字眼,感情的沉淀能够这么快,秒表要不要?挂历可以退休了?白纸上的示好字句就可有可无,既然这样什么都不是,荒谬得没有目的,感情慢慢来,一两句的表白可以是种里程碑,但决不是揭部下来的封印,随时可能走掉,悬崖就在左右,想太多失太多,没人拉你,悬崖你自己要去的,但不要忘了十九岁时你是纸船带有枫叶的烂漫,而二十岁的你即将成为香消玉损的从悬崖边落下的枫叶,落进那百年前瘦马淌过的小溪,湮没于未知的地方,或许多年后会有枫树成林在你失落的地方……
可以的话,将十九和二十划上等号,又觉得可笑,自欺欺人的很这样,古罗马的末代皇帝在面临兵临城下之时:历史无意于罗马,励精图治反而是一种反动不自觉的。时间的步调一直这样,长大的节奏同样恒定,破坏了远久的平衡一定落魄,必然寂寥,草原转眼荒漠!朋友啊,抓紧你自己的缆绳,不要在你不小心的时候让它松了,否则你的船将漂远,远得伸手可及却再也拉不回来了。记得生日那天吹熄了蜡烛,大了岁觉得,觉得二十年也是转眼的事,什么留恋,感动,伤悲……刷的从眼前略过,回首又见大漠孤烟处的英雄玩弓射雕,“聊发少年狂”。却远员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自己的为了获得的的无限大的急切而绊住了真实的脚步,冷遇了纯洁的观众,那仅一秒的动作吹熄了我的火种,吹熄了我应有的再也不能失去的仅存的纯真和幼稚,吹熄了曾经拥有的而如今“不得不”遗弃的纸船里的故事……在当时我没有想这么多,只因当时的我还在幻想自己的即将得到的圆圈外的有限的无穷大,还浸在人们认为的我也乐意编制的成人成熟而我未知的世界,但是事实证明我错了,放下你高悬的吊桥,让别人进来,就不会有人出去吗,别人值得你让他进来吗?
二十岁和十九岁之间是什么,没有东西可以连接,桥梁在你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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