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UCARD 发表于 2004-3-7 00:21:58

我的她是吸血鬼

2016-8-8 19:14 编辑 <br /><br />    我仅仅看了序章的一部分就被它那扣人心弦的剧情所吸引了,在这里与大家分享吸血鬼的恐怖~~~

ALUCARD 发表于 2004-3-7 00:23:00

2016-8-8 19:14 编辑 <br /><br />序章 魔性的欲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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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nbsp; &nbsp; 许多许多年以前,有一个英俊的王子和一个美丽的公主,他们偶然的相遇,相识,接著陷入了热恋,最後幸福的结婚了。 <br>
<br>&nbsp; &nbsp; 然而,真正的故事,现在才刚刚开始………。 <br>
<br>&nbsp; &nbsp; ***黄昏的晚霞将天际染成一片绚丽的色彩,又是一天过去了,我拖著疲惫了一天的身躯打开了家门,无力的坐了下来。一个身材高挑,梳著短短金发,有著鲜红色的大眼睛的美丽的女子从里屋走了出来,微笑著对我说道: <br>
<br>&nbsp; &nbsp; “欢迎回来,今天你回来的比较晚呢,志贵。” <br>
<br>&nbsp; &nbsp; 我点了点头,因为身体突然间微微感到有点不适,所以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女子看了看我的脸色,随即笑著说道:“饭已经做好了,志贵你不妨先去洗个澡吧,我有烧热水,” <br>
<br>&nbsp; &nbsp; 我沈吟著点了点头,走进了浴室。 <br>
<br>&nbsp; &nbsp; 我叫远野志贵,是个普通的白领上班族,而面前这位女子,名叫阿尔寇多。布隆斯塔德,不过由於这个名字实在太长而且拗口,所以我一直都昵称她作阿尔克,她是我的妻子,目前在一个模特公司里上班。在外人眼里,我们是一对很普通的夫妻。 <br>
<br>&nbsp; &nbsp; 但是,事实并非这样。 <br>
<br>&nbsp; &nbsp; 浴室里雾气蒸腾,我先将衣兜中随身携带的小刀取了出来,然後慢慢的脱去了全身的衣物,直到浑身脱个精光之後,才微微犹疑著,将鼻梁上的眼镜也取了下来。 <br>
<br>&nbsp; &nbsp; 鲜红的丝线立刻布满了我的视野,犹如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天花板,墙壁,浴缸…。。。,我的视线忽然变的有些模糊,身体也热了起来,与此同时一股想要将这些丝线斩断的冲动瞬间从我的内心迅速的升起,我心突突的狂跳起来,魔性的欲望夹杂著热血渐渐的淹没了脑海,我的右手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握住了放在梳妆台上的小刀…… <br>
<br>&nbsp; &nbsp; 然而理智立刻占据了上风,我轻轻的叹了口气,用意志压制住了这股魔性的欲望,然後轻轻的松开了手中的小刀。 <br>
<br>&nbsp; &nbsp; “又来了吗?这种欲望……。” <br>
<br>&nbsp; &nbsp; 虽然平时我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然而在黑暗的世界中我却被人称为“杀人魔志贵”,原因是因为我有一双可以看穿万物“死亡红线”的“直死魔眼”,只要用我所携带的小刀切断我所看见的物体上的红线,那个物体便会立刻被斩成数块。 <br>
<br>&nbsp; &nbsp; 而拥有这种力量的代价便是一种随著时间不断积累的,想将活人的“死亡红线”切断,使其四分五裂的欲望。在平时,我的眼镜是一种封印,既抑制我的力量,同时也附带的抑制这种可怕的魔性欲望,但是欲望虽然被抑制但是却不会消失,而且会随著时间的流逝而不断的累积,达到一个我的理智难以约束的危险程度,这时候就必须想办法发泄掉这种欲望,否则的话一旦封印──也就是那眼镜──破损或者解开,在我身边的人将会非常的危险。而我发泄掉这种欲望的方式则是………。 <br>
<br>&nbsp; &nbsp; 突然间浴室的门打开了,阿尔克赤裸著身子走了进来,我看著她匀称而姣好的身体,叹了口气道:“你还真是准时。”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吃吃的笑著,走上前来温柔的在我唇上一吻,然後取起小刀塞到我手中,轻轻的在我耳朵旁呢喃道:“你那点要命的欲望瞒的过我麽?今天看著你的脸色就知道你快到界限了。” <br>
<br>&nbsp; &nbsp; 我注视著她娇嫩白皙的背,鲜红的丝线密布其上,红的象血一样豔丽夺目,似乎在呼唤著我前去斩断它们。我的心骤然间紧缩,继而疯狂的跳跃起来。身躯瞬间变的火热,被压抑的欲望也一下子重新爆发出来,而且比方才更猛烈,在一瞬间几乎主宰了我的意识,当我回过神来重新用理智约束自己的时候,手中锋利的小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阿尔克却一点也不害怕,只是用红色的瞳仁温柔的望著我道:“怎麽不动手了?” <br>
<br>&nbsp; &nbsp; 我极力的用理智压制著自己体内的奔腾翻涌的欲望,有些勉强的答道:“我还可以忍几天的。”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温柔的笑了,她用双手轻轻覆上了我握刀的右手,然後缓缓的说道:“你已经忍了半个月了,不用太勉强自己的,想要发泄的话就尽管动手吧,你自己也说过,夫妻之间是不用计较的那麽细的。” <br>
<br>&nbsp; &nbsp; 我还有些犹疑,然而阿尔克的双手却猛的一用力,银色的小刀在瞬间没入了她那白嫩的胸脯,准确的刺穿了她的心脏。 <br>
<br>&nbsp; &nbsp; 鲜血瞬间喷涌出来,溅射到我的脸上,欲望瞬间占领了整个大脑,我抽出刀子随手一挥,阿尔克美丽的头颅便掉到了地上,我继续疯狂的斩切著她娇嫩的躯体,几刀下去,阿尔克的身体已经分成了九块散落到地上。 <br>
<br>&nbsp; &nbsp; 鲜红的血液浸满了整个浴室的地面,而我心中的欲望也已经发泄的一干二净,神志渐渐的恢复了清明,带著一丝虚脱的无力感,我跌坐在血海中,长长舒的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刀子放好,然後捧起了阿尔克的头颅,有些心疼的问道:“痛不痛?” <br>
<br>&nbsp; &nbsp; “不算很痛啊,志贵你杀害我的技巧可算是越来越纯熟了。”阿尔克美丽的头颅带著一丝微微讥诮和顽皮的笑容答道。 <br>
<br>&nbsp; &nbsp; 我苦笑了一下。想起第一次见到阿尔克并将她杀害时的情景,那时我的魔性欲望生平第一次发泄,在瞬间便将她分成了十七块,由於那次所发泄的欲望实在积累了太久,使得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所以下手时砍的她非常的痛。而现在我每隔半个月便发泄一次,欲望并没有积累到能够完全覆盖理智的程度,而且随著杀害她的次数渐渐的增多,我也渐渐的积累了一些经验,所以方才我下手时也能够稍微用理智控制一下自己的出刀部位,让每一刀都恰倒好处的切断她的痛觉神经,使得她不怎麽感觉到痛楚,不过虽然如此,我还是感到一丝歉意。 <br>
<br>&nbsp; &nbsp; “对不起,阿尔克,每次都对你做这种过分的事。” <br>
<br>&nbsp; &nbsp; “没关系啊,志贵你自己也说过了,压抑本能是会伤害身体的。而且,在被志贵杀害的那一刻,我……”美丽的头颅带著和一丝羞涩而温柔的笑容,顿了一顿,然後这样回答我,“……我感到很幸福,而且过几天我总会将这笔帐讨回来的,对吧?”说著对我狡猾的笑了笑。 <br>
<br>&nbsp; &nbsp;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麽意思,微微的笑了笑,站起身来放干净了浴室的积血,然後将自己和阿尔克的躯体都仔细的擦洗干净,穿好衣服戴上眼镜,走出了出浴室,再将阿尔克的九块身躯和头颅细心的拼好放在床上,这样到了明天早上,她的身躯将会再生的完好如初,因为她是传说中的吸血鬼中尊贵的公主,强大的真祖之姬。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的神情显得有些疲惫,我低下头吻了吻她,问道:“要血吗?”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微笑著道:“这点伤用不著,明天早上就能愈合了,饭我已经做好了,在厨房里,你自己吃吧。” <br>
<br>&nbsp; &nbsp; 吸血鬼愈合伤口需要大量的魔力,而这些魔力的最好来源就是人类的新鲜血液,正如同阿尔克每个月以这种方式满足两次我的欲望一样,我也每个月让她吸取两次我的血液以满足她吸血鬼的本能和魔力的亏空,本来这时候是阿尔克最需要血液的时候。不过她却不愿在这种状况下吸血,原因是“没有浪漫气氛”。我知道她的这个小性子,所以也就没有再坚持,只是淡淡的说道:“那好,你慢慢休息吧,如果半夜你觉得身躯愈合吃力的话,我就睡在你旁边,你随时可以吸血。” <br>
<br>&nbsp; &nbsp; 倦意渐渐的席卷上了阿尔克的面庞,她有些含糊的答应了,我轻轻的给她盖上了被子,然後深深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後轻轻的说道:“晚安,我可爱的阿尔克。”随即关上了灯,走出了房间。 <br>
<br>&nbsp; &nbsp; 吃了点东西後,我到外面兜了兜风,直到很晚才回家,阿尔克已经睡著了,揭开被子一看,只见她裂开的身躯已经结合起来,恢复成原来那光滑健美的摸样。我笑了笑,轻轻的将她柔软的身躯抱在怀里,苍青色的月光下,我凝视著她孩子一般天真的熟睡的面庞,一股深深的爱意从心底涌上来,渐渐的弥漫了整个心田。我清楚的知道,我们之所以心甘情愿的满足对方那特殊的要求,决不是因为某种合作或者契约,而只是因为深爱著对方而不忍心看到所爱的人承受欲望的折磨罢了,而且正如阿尔克所说的,将性命与身体完全的交到所深爱的人手上任凭处置,这种互相完全信任的感觉,真的是很幸福的………。 <br>
<br>&nbsp; &nbsp; “我爱你,阿尔克。” <br>
<br>&nbsp; &nbsp; 我轻轻的低语著,将她的娇躯抱的更紧,然後盖上了被子,虽然怀中抱著的是个随时能够置人於死地的吸血鬼,然而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紧紧的搂著她,带著无上的幸福感渐渐的沈入了梦乡。

ALUCARD 发表于 2004-3-7 00:24:00

2016-8-8 19:14 编辑 <br /><br />第一章 结婚纪念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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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nbsp; &nbsp; 夜色渐渐深沈,皓月当空,苍青色的月光温柔的撒满大地。 <br>
<br>&nbsp; &nbsp; 今夜是一个很好的月圆之夜,阿尔克很喜欢在这种夜晚吸血,这几天她那鲜红的瞳仁的周围已经慢慢的夹杂了一些不易察觉的金色,这是她的吸血本能欲望累积的外在征兆,也是我个人的小秘密。阿尔克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就象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察觉我潜藏在体内的魔性的欲望一般。正如同某个文学家所说的一样,如果你深爱著一个人,你就能够从他的身上发现一些连他本人也不知道的微小细节。 <br>
<br>&nbsp; &nbsp; 我发泄心中那魔性的欲望一般是在浴室,因为那样不会使衣服沾染血迹,那样洗起来很麻烦,而且比较容易清理积血。而阿尔克吸血则喜欢在床上,尤其是在激情交欢的最高潮,至於原因,用她的话来说则是,“包含感情的血液最可口”。虽然这话听来有些夸张,但是也不算是完全没有道理。 <br>
<br>&nbsp; &nbsp; 一般人以为被吸血鬼吸过血的人只有死或者变异成死徒两条路,其实这是错的。低等的吸血鬼修为不足,在吸血时会沈醉其中无法自拔,非把人吸干不肯放手。人的血一旦被吸干,自然就难免一死,这时候吸血鬼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血回灌一点给尸体,然後造就一个死徒。但是阿尔克是吸血鬼中的公主,修为和魔力远在他们之上,所以在吸血时她能够很好的抑制本能冲动,把握分寸,每次大约吸取我800毫升的血液,相当於一次普通献血的两倍。 <br>
<br>&nbsp; &nbsp; 以吸血鬼的“品血学”来看,最低等的血液是腐尸和家畜的血液,其中蕴涵的灵气相当的少,而且其味道对於吸血鬼来说很差,除了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一般的吸血鬼是都不愿意并且不屑吸的。其次是医用的冷冻人体血浆,以及由死徒从活人身上先吸取,然後再由吸血鬼从死徒身上转吸的人血。这种血虽然比前一种血质量要好的多,但是由於血离开活人身体太久,其蕴涵的灵气和味道都只能算是差强人意。高级一点的吸血鬼会利用魔法控制活人的思维,使他们成为自己专属的“血畜”,这种血比起前一种又要好一点,然而这种持续性的魔法是很消耗魔力的,如果“血畜”数量不多,质量不好的话,很容易入不敷出。而且日子一久,“血畜”的鲜血多少都会遭受魔法的副作用影响而使其灵气变的不纯,口味也大打折扣。况且根据先今的某种说法,人在感情强烈时身体会分泌一种特殊物质混合在血液中,而使得这种鲜血的灵气和味道都极大的提高,成为吸血鬼梦寐以求的美味。“血畜”由於思维被控制,所以在被吸血时都是迟钝而温顺的,使得这种鲜血缺乏“感情”这种最高级的调料,始终与“上品”无缘。 <br>
<br>&nbsp; &nbsp; 所以最高级的鲜血则是直接从生人身体中的吸取,尤其是年轻的异性的鲜血质量非常的好,吸血鬼们都喜欢先营造恐怖的气氛,让人们的鲜血由於激烈的感情变的更加可口,然後再从暗出飞扑而出,在人们惊恐达到最高潮的一瞬间用獠牙刺入颈动脉,飞快的吸取血液。颈动脉是大脑供血的中枢要道,大量的血液外流会使得人迅速的昏迷而无法呼救或者抵抗,任凭对方吸取自己宝贵的鲜血。 <br>
<br>&nbsp; &nbsp; 然而这种鲜血虽然美味可口,却尚且有一点美中不足,那就是人体由於强烈的感情而产生的那种特殊物质释放的速度非常缓慢,而吸血鬼们却吸得太快,在特殊物质释放完毕并扩散到全身血液之前,血早就被吸干了。犹如一坛美酒,在未保存到醇香前便被饮尽,甚是可惜。然而吸血鬼们却又不能慢慢的品尝,因为猎物是会呼救或者反抗的。虽然在吸血鬼的强大力量面前一般的反抗并不会起多大作用,但是如果不迅速的剥夺其意识的话,引起骚动可就大大不妙,因为这会引来吸血鬼的天敌──教会的吸血鬼猎人,任何一个吸血鬼都不想冒险和他们交手的。所以权衡利弊,也只好将就著快速的吸取算了。 <br>
<br>&nbsp; &nbsp; 但是对於阿尔克来说并不存在这种两难的问题,所以她所吸的血数量虽然比一般吸血鬼为少,但是其质量却远比一般的血液为高。而且阿尔克修为也高,能够非常充分的汲取血液中的灵气转化为自己的魔力。所以即使她一个月只“吃”两次,也能够“吃”得很饱,不会出现欲求不满的情况。 <br>
<br>&nbsp; &nbsp; 虽然如此,但是今天我打算让阿尔克多“吃”一点,因为今天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日子──我和她的结婚纪念日。 <br>
<br>&nbsp; &nbsp; *** <br>
<br>&nbsp; &nbsp; 我和阿尔克将彼此的积蓄合起来,在全市最大的酒店的最高层订了一个靠窗的雅座。我们安安静静的坐著,透过玻璃窗俯视著这个城市,华灯初上,整个城市被笼罩在一层神秘而美丽的光晕中,我静静的看著足下喧嚣流动著的人流和车流,再望望对面美丽的阿尔克的脸,一股心满意足的幸福感涌上心头,唇边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 <br>
<br>&nbsp; &nbsp; 侍从送上一瓶上好的红葡萄酒,我替阿尔克满满的斟了一杯递给她,阿尔克咬了咬嘴唇,摇头道“我不喝酒。” <br>
<br>&nbsp; &nbsp; 我叹了口气,阿尔克本来是颇喜欢喝酒的,但是去年某天夜晚我们一起聚餐,结果她喝得大醉才回来,睡到半夜突然一个转身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由於酒醉,不仅叫不醒她,而且下手不分轻重,双臂犹如铁箍一般勒得我几乎窒息而死,最终我只好抽出小刀轻轻的卸下她的一条胳臂才脱险,饶是如此,我依然断了一条胳臂和三根肋骨,只好在医院里度过了一个月。事後虽然我并不介意,反倒是阿尔克後怕出了一身冷汗,从此再不敢喝一滴酒。 <br>
<br>&nbsp; &nbsp; 虽然她嘴上拒绝得如此彻底,但是那精灵般红色的眼珠却背叛了她,老是在酒杯旁边顽皮的瞄来瞄去,看到她这种矛盾的神情我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喝一杯不会醉的。” <br>
<br>&nbsp; &nbsp; “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吸血了,今天又是月圆之夜,我怕一旦喝醉,控制不住自己…。” <br>
<br>&nbsp; &nbsp; 我笑著打断了她的话:“没关系,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喝一杯吧。如果你真的醉了,我会先将你的手脚卸下来再抱到床上去的,这样总安全了吧?”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哼了一声。撇撇嘴道:“你以为一个吸血鬼本能发作的时候,凭这两手就能阻止的了麽?” <br>
<br>&nbsp; &nbsp; 我知道她说的是实情,於是半开玩笑说道:“那我也只好认命了,阿尔克,说实话,从和你结婚的第一天起,我就从没有怕过你的獠牙,如果你不小心把我吸死了,那麽将我变成你的死徒跟班就是了。”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啐了我一口,用两根手指捏著我的脸颊道:“你们男人净会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如果你变成死徒的话,一定又蠢又笨,血也难吃的要死,我才不稀罕这种跟班呢,难道你想违背我们的约定不成?”说著手上微微加了点力。 <br>
<br>&nbsp; &nbsp; 在结婚前,我和阿尔克就早已约定好,先由她陪我过完人类的一辈子,然後当我死後再将血分给我,两人一起做吸血鬼活下去。所以我并不怕她将我吸死──反正迟早成为吸血鬼的那一天都要来的,早一点或者晚一点似乎也没什麽分别。不过阿尔克似乎很享受这种和人类一起生活的日子,所以下手捏的我很痛,我大声的告饶,她才笑嘻嘻的将手放下来道,“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br>
<br>&nbsp; &nbsp; 我有些苦闷的揉著脸颊说道:“但是人类是会老的,象你这样漂亮的美女和一个爱发牢骚的老头子一起生活似乎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br>
<br>&nbsp; &nbsp; “没关系啊,你忘了我可以用魔力改变自己的容貌麽?你老了,我也可以跟著变老啊。”阿尔克嘻嘻的笑著说道,用手在额头上轻轻一抹,光滑细腻的肌肤立刻变的象老人一样粗糙黄褐,再用手一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要能和志贵生活在一起,我就会很快乐,才不管志贵是老是少呢。” <br>
<br>&nbsp; &nbsp; “好,好。”我笑著道,“将来如何我不管,我现在只知道你一定要喝掉这杯酒。”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拗不过我,只好喝了下去。我又再劝了一杯,不过到第三杯时她却无论如何不肯再喝了,我也没有再勉强,一面独自啜饮著余下的葡萄酒,一面替她挟菜,喝到兴头上便叙几句温柔的情话,阿尔克两杯下肚,脸色渐渐的变的通红,宛如成熟得将要滴出水来的蜜桃一般。 <br>
<br>&nbsp; &nbsp; 望著她那可爱的面庞,我的心旌不由得微微一荡,再加上也有了几分醉意,俯身上去便要吻她的双唇,谁知阿尔克的面色忽然变了一变,连呼糟糕。我忙问出了什麽事,她有些沮丧的答道:“我一时有些得意忘形,没有收束自己的气息,附近有个教会的吸血鬼猎手,他好象盯上我了。”

ALUCARD 发表于 2004-3-7 00:25:00

2016-8-8 19:14 编辑 <br /><br />第二章 饭後的余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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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nbsp; &nbsp; 我吃了一惊,酒已经醒了七八分,於是有些担心的问道:“他强不强?”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皱著眉头感应了一会,不由得失笑起来:“与其说他一点也不强,不由得说他实在太差了,我想以我的实力,应该可以轻松的打发他的,志贵,这次让我出手好麽?” <br>
<br>&nbsp; &nbsp; 我摇摇头道:“还是让我来吧,吸血鬼猎手毕竟算是你的克星,我不希望你有什麽闪失。”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今天结婚纪念日,就破例让人家出手一次嘛!这麽久都没有活动身手,我的身体都快有些生锈了,求求你,就这一次好嘛?志贵!”此刻她已经微有醉意,居然对我撒起娇来。 <br>
<br>&nbsp; &nbsp; 我长长叹了口气,耐心的向她解释说,我之所以不让她出手,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我不相信她的实力,而是不想她和教会发生直接冲突,如果她出手击败了那个下级吸血鬼猎手的话,教会必然会派出更高级的吸血鬼猎手前来除魔,这并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因为无论在哪个时代,吸血鬼和教会都永远是死敌,不将对方消灭誓不罢休。但是如果我以人类的身份出手打败对方的话便不一样了,教会并不会大张旗鼓的和一个人类为难。听我说的有理,阿尔克只好嘟囔著嘴作罢,但是看著她那撅著嘴,一副扫兴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涌出了一个计划。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今天本来是我们的好日子,却被这个家夥弄坏了气氛。这样吧,虽然你没办法出手,但是我有一个计划,可以好好的戏弄一下这个肉脚的家夥,保证让你开心。”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立刻来了兴趣,凑过头来问道:“什麽计划啊?” <br>
<br>&nbsp; &nbsp; “你还是先把饭吃完把,我慢慢的讲给你听。”我笑著答道。 <br>
<br>&nbsp; &nbsp; *** <br>
<br>&nbsp; &nbsp; 匆匆饭毕,我们走出了酒店,然而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去车库取车,而是携手向著附近的步行街走去。阿尔克瞅了个机会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便用眼角的余光向身後瞄过去,果然看见一个身著牧师法袍的大胡子男人紧紧的跟在我们後面,看得出他行动十分谨慎,一直离我们远远的,显然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的行踪,我感到有些好笑,暂时也不点破,只是拉著阿尔克向前走去。 <br>
<br>&nbsp; &nbsp; 不一会我们来到s市场,这条市场是本市最大的成人用品批发零售地,又被人称为“成人用品一条街”,整个市场上布满了推销成人用品的地摊和热情的吆喝著的街头小贩。我和阿尔克由於是夫妻,所以能够神情自若,悠然的漫步其间,还不时停下来和那些小贩讨价还价。但是我们背後的那位大胡子仁兄可就惨了。 <br>
<br>&nbsp; &nbsp; “看不出一个神职人员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br>
<br>&nbsp; &nbsp; “是啊是啊,准是那个教堂的败家子吧?” <br>
<br>&nbsp; &nbsp; “无耻!下流!” <br>
<br>&nbsp; &nbsp; 四周不断的传来窃窃私语,路过大胡子身边的人大都露出奇怪的眼神,那眼神带著三分好奇,七分鄙视,全数集中在他这个身著显眼的牧师法袍的神职人员身上,直看的他一张大脸涨的通红,汗如雨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而且热情的小贩也经常抓住他的衣袖向他推销著最新款的避孕套,在众目睽睽之下弄的他尴尬非常,只好将头深深的低下,象游街的犯人一般走路,看著他那滑稽的模样,我和阿尔克不禁偷偷的大笑起来。 <br>
<br>&nbsp; &nbsp; 好容易走出s市场,那位大胡子男人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以为终於完了。岂料到真正麻烦的却还在後头,我们又携手走进了g大街,这里是本市色情业最集中的地方,沿街开著一大片一大片的全是灯红酒绿的酒吧和妓院。我们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扫视背後那个可怜的跟踪者,只见他用力的抓著自己的大胡子,一脸无奈的苦相,犹豫了好多次也无法下定决心,如果一个神职人员被人知道来过这里,那麽他一定将会名誉扫地了。偏偏阿尔克又细心的控制著自己吸血鬼的气息,不全部放开也不全部隐藏,这种若隐若现气息让的我们身後的那位跟踪者苦恼异常,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继续跟下去。最後还是下定决心般的跺了跺脚,跟了上来。 <br>
<br>&nbsp; &nbsp; 时间已经九点半,正是情色场所生意红火的时刻,无数脸上擦著厚厚的脂粉,身上撒著庸俗香水,袒胸露背的酒吧女郎来回的在街上走动,一遇到单身男子就亲热的将身子靠上去搭讪。不过由於有美丽漂亮的阿尔克陪在我身边,所以女郎们也都识趣的没有来打扰,反观後面的那位大胡子仁兄却没有这麽好运,走不两步就会被一只白腻的手捉住,然後拼命的往酒吧和妓院里面拖。大胡子一面要用尽全力才能挣脱,一面又怕跟丢我们,弄的他满头大汗,十分的狼狈。看著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和阿尔克肚子几乎笑痛。到最後看到大胡子实在跟不上我们了,我们反而刻意的逛逛街,借此停下来等他:或者在小吃摊用夜宵,或者在路边的长凳上略事休息,或者干脆互相拥抱,温柔的接起吻来。直到大胡子好容易拨开人群赶上来,才继续不紧不忙的向前走去,直到气颤吁吁的大胡子再一次被人群淹没为止。 <br>
<br>&nbsp; &nbsp; “放过他吧,你看他多可怜。”一次长长的深吻後,阿尔克终於说道,一面极力的抑制住自己的笑容。 <br>
<br>&nbsp; &nbsp; “好吧,戏也该演到高潮了。”我微笑著说道。 <br>
<br>&nbsp; &nbsp; 我们两人终於走进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子,背後的大胡子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只见他仿佛松了口气,忙不迭的跟在我们後面,等到三人都走了一段路後,大胡子看看四下左右无人,於是厉声喊道:“前面的人,等一下!” <br>
<br>&nbsp; &nbsp; 我和阿尔克好整似暇的停下来,等著他气颤吁吁的跑到面前,才慢条斯理的问道:“牧师先生,请问有什麽事啊?” <br>
<br>&nbsp; &nbsp; 大胡子指著阿尔克厉声道:“赶快离开那个女人!她是吸血鬼!” <br>
<br>&nbsp; &nbsp; 我忍住自己的笑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答道:“不可能吧!你说我的妻子是吸血鬼?!” <br>
<br>&nbsp; &nbsp; 大胡子突然露出疑惑的神情,因为进了巷子以後,阿尔克已经完全将她那吸血鬼的气息收起。真祖之姬的能力何其强大,以他的那点肉脚修为是绝对无法感受到一丝一毫吸血鬼的气息的。所以他几乎怀疑自己跟踪错了,但是无论如何他毕竟是一个吸血鬼猎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答道: <br>
<br>&nbsp; &nbsp;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将这瓶圣水擦一点在她的手上就是了。”说著将一个盛著水的瓶子丢给我,“无论是什麽样的吸血鬼都是无法忍受的。” <br>
<br>&nbsp; &nbsp; 我原先做学生的时候认识一个名叫雪儿的学姐,她是教会里非常强而有名的吸血鬼猎手,隐藏了身份混迹在学校中。所以托她的福,我对於吸血鬼猎手们鉴别猎物的方法也略知一二,所以早就做好了一些准备。我伸出左手接住了大胡子丢来的瓶子,微一端详,只见其中装的水微微散发著幽兰色的光芒,确实是受过神祝福的圣水。於是微笑著揭开盖子,转过身来向著阿尔克的手上倒去。 <br>
<br>&nbsp; &nbsp; 当然我不会真的倒圣水在她的手上,无论多麽厉害的吸血鬼都是无法忍受圣水的,即使是真祖之姬也一样。我的右袖中早已暗藏了一个矿泉水瓶,倾倒在她手心上的全是矿泉水。而我的左手虽然将圣水瓶倾斜,却全将其暗暗的倒进了袖子里面。但是由於被我的背遮挡著,大胡子只能看到我将圣水瓶倾斜,以及水滴滴答答的溅到地下,那想的到我在其中做了手脚。 <br>
<br>&nbsp; &nbsp; 一瓶圣水顷刻间倒的涓滴不剩,然而阿尔克却依然笑盈盈的神色不变,我转过身来以怀疑的口吻问道:“牧师先生,什麽事也没发生啊?” <br>
<br>&nbsp; &nbsp; 大胡子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结结巴巴的道:“这…。这不可能……。决不可能!你再将这个贴在她的身上试试!”说著取出一张发黄的羊皮纸,纸上用墨笔粗糙的绘著一个复杂的魔法阵。 <br>
<br>&nbsp; &nbsp; 我右手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个神圣系的封印魔法阵,我笑了笑,趁著巷子中昏暗的灯光,右手麽指暗中一用力,将魔法阵正中绘制的代表神的六芒星偷偷的刮掉了一个角,如此一来这张绘著魔法阵的羊皮纸顿时成了一张废纸。阿尔克微笑著任我将羊皮纸贴在她的胸前,当然,什麽也没有发生。 <br>
<br>&nbsp; &nbsp; 我转过身来愤怒的向著大胡子大声的说道:“牧师先生,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br>
<br>&nbsp; &nbsp; 大胡子这时候的表情,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我看见阿尔克正极力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以防自己大笑出声,我再看看大胡子那难看的脸色,一股无法忍受笑意浮上了嘴边,扑哧一声爆发出来,大胡子诧异的看著我。 <br>
<br>&nbsp; &nbsp; 幸好这也在我的剧本之中,我干脆哈哈的大笑起来,用力的拍著大胡子的肩膀说道:“牧师先生,你说的对,这女人确实是一个吸血鬼!” <br>
<br>&nbsp; &nbsp; 大胡子一瞬间蒙了,不明白我葫芦里卖的什麽药,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使得他惊呆了。我突然掏出兜中的小刀,寒光一闪,迅速而准确的扎入了阿尔克的心脏,阿尔克哼都没有哼一声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我收好刀,微笑著说道:“我在这个女人身上花了太多的钱,给她买车子,买房子。她在外面偷汉子也就罢了,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想谋害我的吸血鬼!现在我杀了她完全是出於自卫,对不对,牧师先生?” <br>
<br>&nbsp; &nbsp; 大胡子就算再迟钝,此刻也应该已经明白这是一场谋杀,看著他脸上惊恐的神情,我继续嘿嘿的冷笑著说道:“感谢你的帮助,牧师先生,否则我几乎被这个吸血鬼害死了,接下来就请你将这个吸血鬼的尸体化为灰烬处理掉吧,这是你的工作,对吧,牧师先生?当然,我会付给你酬劳的。”说著掏出一扎钞票在他眼前晃了晃。 <br>
<br>&nbsp; &nbsp; 我相信自己一定笑的非常邪恶,因为我的话还没说完一半,大胡子就带著惊恐的神色跑掉了,他一定认为我想将他收买,成为这场谋杀案中的同夥,所以一面跑还一面惊慌的高喊“杀人拉!杀人啦!”他还没有跑出巷子,阿尔克已经笑得在地上打滚了,不过我的原则是做戏就要做足,所以我在笑到与阿尔克抱成一团之前,还不忘记以认真的语调高声的加上一句: <br>
<br>&nbsp; &nbsp; “别跑!牧师先生!价钱好商量!”

ALUCARD 发表于 2004-3-7 00:26:00

2016-8-8 19:14 编辑 <br /><br />第三章 两人的赌赛<br>
<br>
<br>&nbsp; &nbsp; 我和阿尔克花了将近一分锺才好不容易止住笑容,这时候巷子外面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其中还混带著警车刺耳的笛声,可能是惊慌的大胡子引来了他们吧。 <br>
<br>&nbsp; &nbsp; “好象玩的有点过火了,”我微笑著说道,“我看我们还是趁警察来之间从另一边开溜吧,否则就麻烦了。”於是我们便携手向著巷子的另一头走去,但是才走两步就呆住了──原来这是个死巷子。 <br>
<br>&nbsp; &nbsp; 如果从原路出去的话一定会被警察发现,虽然不至於被拘留,但是却也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如果教会的人闻风而至就惨了,正当我有些苦恼的挠著头时,阿尔克却嘻嘻一笑道:“既然这样,我们就用飞的逃走吧。” <br>
<br>&nbsp; &nbsp; “是啊,”我释然的笑笑,“我忘了你是吸血鬼了。”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笑著将双手晃了晃,变成一双巨爪,一左一右将我的身体牢牢扣住,然後嘻嘻一笑道:“抓到一个稀有的猎物了,带回家好好的享用喽。” <br>
<br>&nbsp; &nbsp; 随即我们便飞了起来。 <br>
<br>&nbsp; &nbsp; *** <br>
<br>&nbsp; &nbsp; 今晚天气很好,空中几乎没有一丝浮云,明亮的月光从苍穹中直射下来,将我和阿尔克从头到脚全染成了美丽的银色。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飞的很高,几乎接近云层。在如此的高度上向下望去,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无数五颜六色的光点在广漠的大地上星罗棋布,一闪一闪的犹如天上璀璨的星辰,煞是好看。我静静的观看著脚下五光十色的大千世界,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br>
<br>&nbsp; &nbsp; 不过阿尔克却安静不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精力过剩无处发泄,她飞的很快,而且很不安分,一会儿倒著飞,一会儿打著圈,一会儿又飞s形,就这样不停的连变了六七种花样,一面飞还一面大声的咯咯笑著,好象大胡子给她带来的笑意还没有散去一样。而且每隔几分锺还唱一遍不知道什麽时候自己编的小曲,歌词大约是: <br>
<br>&nbsp; &nbsp; “早起床,散散步。 <br>
<br>&nbsp; &nbsp; 抓到一个好猎物。 <br>
<br>&nbsp; &nbsp; 赶紧偷偷带回家,谁也别想来抢它!” <br>
<br>&nbsp; &nbsp; 在寂静的夜空中她的歌声显得格外的响亮清脆,其中还不时的夹杂著她那银铃般欢快的笑声,我忍不住笑著说道:“什麽事这麽高兴啊?”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咯咯的笑著,将我抱在怀里,用左脸用力擦了擦我的右脸,答道:“我找到了一个非常稀有,味道好好吃的猎物啊!” <br>
<br>&nbsp; &nbsp; “那麽你为什麽飞的那麽快呢?” <br>
<br>&nbsp; &nbsp; “因为这个猎物太稀有太好吃了,我怕别的人抢走啊!” <br>
<br>&nbsp; &nbsp; “那麽你又为什麽抓的这麽紧呢?” <br>
<br>&nbsp; &nbsp; “因为这个猎物太狡猾了,我怕一不注意就被它偷偷的溜掉了啊!” <br>
<br>&nbsp; &nbsp; 我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吃我?我好怕!”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则摆出一副狰狞的表情道;“哼,那可不成!我现在就要将你吃掉!”说著嘴一张,獠牙暴长出来,然後一口对著我的喉咙咬了下来。 <br>
<br>&nbsp; &nbsp; 我以为阿尔克要吸血了,连忙笑著把头一偏,露出喉咙左侧的颈动脉给她咬。 <br>
<br>&nbsp; &nbsp; 吸血鬼吸血一般在人的左侧颈动脉,因为那是人身体中隐藏的最浅但却流量最大的动脉,而且离心脏和大脑最近,血液中包含了大量人类的生命精华。阿尔克最初吸血是在我的手腕,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这样温柔的吸法就象人类数著米粒吃饭一样不爽,所以让她咬我的颈动脉,但是阿尔克怕伤害我,不肯吸,於是我试图说服她: <br>
<br>&nbsp; &nbsp; “如果是颈动脉的话,你抱著我的时候只要张开嘴就能咬到,多方便!我不想你在每次激情浪漫的时候突然低下头去吸血,那样多破坏气氛。” <br>
<br>&nbsp; &nbsp; “你可以把手腕抬起来啊。” <br>
<br>&nbsp; &nbsp; “我想用两只手紧紧的抱你,一只手不过瘾,而且那个姿势太滑稽。” <br>
<br>&nbsp; &nbsp; “颈动脉!那可是人的要害耶!如果出了问题怎麽办?” <br>
<br>&nbsp; &nbsp; “不试试怎麽知道会不会出问题?不行的话你再换回来好了。” <br>
<br>&nbsp; &nbsp; “那好,如果出了问题的话我看也不必换回来了,我就顺便把你的喉咙咬断。”阿尔克最终说不过我,只好丢下一句恐吓了事。 <br>
<br>&nbsp; &nbsp; “悉听尊便。”我微笑著这麽回答。於是以後她便在我的左侧颈动脉吸血,只要她吸的速度不是很快的话,我除了微微的头晕以外便并没有什麽大碍,阿尔克见确实没什麽问题,便也渐渐的形成了在颈动脉吸血的习惯。 <br>
<br>&nbsp; &nbsp; 当下我微笑著等著她的獠牙刺进我的喉咙,然而阿尔克那一下却只是做个样子,獠牙仅触到我的皮肤就停止了,然後在我的喉咙上不停的蹭过来蹭过去。尖尖的利牙磨的我的喉咙痒痒的,挑的我情欲一点点的高涨起来,但却又发泄不了,只好央求道:“要咬就赶快咬下去吧,我的小妖精,我受不了啦。”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却不理我的哀求,嘻嘻的笑道:“那可不成,现在你是我的猎物,想什麽时候吃要由我决定,你就乖乖的等死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何况,”她一面说著,一面将獠牙在我的喉咙上来来去去的蹭的更欢了,“象这麽宝贵的猎物怎麽能在野外一口吃掉呢,应该拿到家里,然後躺在床上慢条斯理的细细吃才对啊!”说著将我抱得紧紧的,飞的更快了。 <br>
<br>&nbsp; &nbsp; 我心里有点气她戏弄我,正要调侃她几句,忽然想到了一个能够小小作弄一下她的法子,於是笑著说道:“你用不著飞的这麽快,今天晚上我们有的是时间,在回家之前,我们不妨玩个小游戏。”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立刻来了兴趣,飞行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她好奇的问道:“什麽游戏啊?” <br>
<br>&nbsp; &nbsp; 我微笑著答道:“我们每个人为对方出一个关於‘忍耐’的题目,至於到底忍耐什麽由出题人决定,而且出题的人可以在对方忍耐时加以诱惑,如果谁忍耐不住的话就算输,输的人今晚要按对方的要求老老实实的做一件事,不能抵赖。你有没有胆子玩?”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的好胜心被我挑逗起来了,想也不想就答道:“怎麽没有!玩就玩,我堂堂一个吸血鬼公主,活了千百年的真祖之姬,难道还会输给你不成?” <br>
<br>&nbsp; &nbsp; “好,一言为定,不许撒赖哦。” <br>
<br>&nbsp; &nbsp; “决不撒赖。” <br>
<br>&nbsp; &nbsp; “好,那麽我先出题了,”我点头笑道,“我的题目是,你在今天午夜十二点之前,不能吸血。”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脸上自信的笑容突然僵住了,然後换成了一副上当受骗的表情,恨恨的道:“你这是早有预谋的吧?” <br>
<br>&nbsp; &nbsp; “可是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笑著回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放心,我只会诱惑你三次,三次过後你还不上钩,我就算输,” <br>
<br>&nbsp; &nbsp;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我才不稀罕吃你这家夥的的血呢,臭死了!”阿尔克说著撇撇嘴道,“现在该我出题了!” <br>
<br>&nbsp; &nbsp; 不过她一时却想不出什麽题目,於是忽然问我:“你最讨厌什麽东西?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许说谎哦。” <br>
<br>&nbsp; &nbsp; “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要说谎,”我笑著想了想道,“我最讨厌毛虫。” <br>
<br>&nbsp; &nbsp; “毛虫?” <br>
<br>&nbsp; &nbsp; “对,尤其是那种长有长长的毛,五颜六色的,身体粘粘的毛虫,我觉得好恶心哦。”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眼睛发光道:“好!那麽我现在出题目了!你在十分锺之内,不能将眼睛紧紧闭上。”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深红色的瞳孔忽然发出金色的光芒,随即一道幽蓝色的光晕笼罩了她的全身,数秒锺後光晕散去,美丽可爱的阿尔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极其恶心的,巨大的毛虫,令的我只看了一眼,浑身的汗毛就骇的直竖起来,同时胃部一阵痉挛,几乎要将晚饭吐出来。 <br>
<br>&nbsp; &nbsp; 虽然明知道这很可能是她使的幻术或者变形术,但是我还是止不住心中那强烈的恶心感,这也难怪,大概是由於吸血鬼经常接触各种魔物的关系,所以这条大虫子的恶心程度几乎超越了所有人类能够想象的恐怖梦魇:长达三米,身上的皮肤粗糙而五色斑斓,还长著一根根豪猪一样尖利的毛刺,全身分布著成百上千的细小毛孔,不断的向外分泌著五颜六色的粘稠汁液。浑身共有八条滑腻腻的鼻涕虫一般的触手,其中四条紧紧的将我捆住,剩下的则在我脸孔周围象蛇一样扭来扭去,还不时的将一种象鼻涕一样粘稠而恶心的液体擦到我的脸上。 <br>
<br>&nbsp; &nbsp; 而最恶心的就是它的头,在它额头的正中处长著一只巨大的红色眼睛,红色眼睛的下面是左右两只像苍蝇一样的复眼,复眼的下面是它黑洞洞的大嘴,嘴缘长满了无数多节的虫足,象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舞动著。往嘴里面依稀可以看到它的两排象乱草一般参差不齐的绿色牙齿,沾著一些碧绿的液体微微的上下蠕动。这时从它的嘴里伸出一条舌头──那真是世界上最恶心的舌头,舌头表面布满了黄黑相间的斑纹,长著一层蛾子一般白白的绒毛。忽然舌尖上又打开一张小嘴,往我的脸上喷著热气。带著一丝透明的液体,一根绿色的小舌头伸了出来,要舔我的脸。 <br>
<br>&nbsp; &nbsp; 那一瞬间我从头到脚的皮肤几乎都起了鸡皮疙瘩,而胃里的东西则几乎要冲出喉咙口。眼看那绿色的小舌头快要挨到我的脸,巨大的恶心使得我几乎要立刻闭上眼睛──但是我的心突然在瞬间平静了下来,因为我看见了它额头上那只红色的大眼睛──那是阿尔克的眼睛。 <br>
<br>&nbsp; &nbsp; 虽然无论形状和大小上都不符,但是我能清楚的看的出那眼睛注视著我的眼神,正是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的,阿尔克的眼神──蕴涵著四分温柔,五分爱意,还有一分顽皮,狡狯和得意。不知道为什麽原因,我的心情奇迹般的平静下来,目不转睛的注视著那红色的大眼睛,那一刻,我从里面看到了阿尔克的灵魂,认知到这一点,我心中的恐惧和恶心渐渐的消退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丝深沈的爱意涌上来。 <br>
<br>&nbsp; &nbsp; 有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又有人说:“人的心情会极大的影响对他们外在世界的观感”。还有人说:“爱情的本质其实是灵魂的相互融合。”我原来都不甚相信,但是我现在信了。因为当我回顾那些原来令我恶心无比的触手和舌头时,心中再也没有一丝不安和恶心的感觉,反倒起了一股亲近的冲动。而这个大虫子的外表在我的眼里,也变的不再那麽丑恶。因为我知道,在这个粗糙的躯壳里面,容纳的是阿尔克那温柔而美丽的灵魂,只要有这一点,那麽无论她的外表怎样都无所谓了。 <br>
<br>&nbsp; &nbsp; 这时候绿色的小舌头几乎要挨到我的脸颊,但是我再也不觉得它有一丝恶心,反到是一股浓烈的情欲不可思议的从心中升起,所以我不但没有避开或者闭上眼睛,反而将脸凑上去,并且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著它的舌尖。大虫子那红色的大眼睛中掠过一丝意外,随即将那根黄黑相间的毛茸茸的大舌头猛的伸了过来缠住我的脖子,并且还从我的领口往衣服里面钻。我不但嘻嘻的笑著任它施为,而且还将脸颊靠在上面,轻轻的摩挲著它那毛茸茸的外皮,甚至将舌头伸进它末端的小嘴中和那绿色的小舌头接起吻来。 <br>
<br>&nbsp; &nbsp; 大概是因为没有吓到我,大虫子那红色的大眼睛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於是忽的张开了那黑洞洞的大嘴巴,触手一圈,就要将我往嘴里送。 <br>
<br>&nbsp; &nbsp; “要吃掉我吗?好,就给你吃吧!” <br>
<br>&nbsp; &nbsp; 我笑著突然从触手中挣脱出来,跳进了它黑洞洞的大嘴,嘴里滑滑的有些闷热,我脸朝上躺了下来,并将後颈枕在它下面的一排利牙上,微笑著道:“可以吃啦!请动嘴吧!” <br>
<br>&nbsp; &nbsp; 大虫子发出一声尖厉的啸叫,突然将嘴合拢。我笑眯眯的看著上面一排利牙象刀一样对著我的咽喉猛铡下来,但是它们在离我的肌肤还有两寸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牙尖微微晃动著,上面的绿色液体一滴滴的滴到我的脸上。 <br>
<br>&nbsp; &nbsp; 我伸出手来满怀柔情的抚摩著头顶上的大牙齿,幽幽的道:“怎麽突然不想吃我了?我的肉不好吃吗?” <br>
<br>&nbsp; &nbsp; 突然幽蓝色的光晕重新将大虫子笼罩,光晕散去,大虫子又变回了美丽可爱的阿尔克,她娇嗔的捶著我的胸膛道:“你骗我!你说过你最讨厌毛虫的!” <br>
<br>&nbsp; &nbsp; “我没有骗你,我确实是最讨厌毛虫。”我微笑著答道。 <br>
<br>&nbsp; &nbsp; “那麽你刚才为什麽一点也不怕?而且还作出那种…那种行为…。变态!”阿尔克说著脸红了。 <br>
<br>&nbsp; &nbsp; “因为我方才认出了你的眼神,知道这个虫子就是你变的。”我笑著抚摩著她的秀发说道,“虽然我也爱你的肉体,但是我更爱你的灵魂,无论你的灵魂用的是什麽躯壳,我都一样爱你,所以刚才我只看到了你,并没看到什麽恶心的大虫子。”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有些感动,幽幽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变成了怪物……” <br>
<br>&nbsp; &nbsp; “那麽我就只好自认倒霉,每天晚上搂著个怪物老婆睡觉啦。” <br>
<br>&nbsp; &nbsp; “你不怕我变成怪物以後失去理性,把你吃掉麽?那可是真正的吃掉哦。” <br>
<br>&nbsp; &nbsp; “不怕,因为阿尔克吃掉我以後,我就会变成你的一部分,这样我们就能够永远在一起了,”我微笑著答道,将她抱紧,“这正是我所希望的,所以无论阿尔克对我做什麽,我都不会後悔。” <br>
<br>&nbsp; &nbsp; “志贵………。”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喃喃的呻吟著抱住了我,她那鲜红的双眼中渐渐染上了金黄色的光晕,獠牙也不自觉的长了出来,那是她动了情,同时也是她吸血欲望高涨起来的标志,吸血鬼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想吸他(她)的血,就像一个人喜欢上了异性就会想抱他(她)一样,尤其在动情时这种吸血的欲望更会成倍的高涨。我笑咪咪的看著她情不自禁的靠过来,将头慢慢的靠在我的肩膀上,然後张嘴咬住我的喉咙,獠牙渐渐的陷下半寸,一寸……。。 <br>
<br>&nbsp; &nbsp; 忽然阿尔克浑身一激灵,然後硬生生的将獠牙收了回来,将头一偏,恨恨的啐了我一口道:“你这个大坏蛋,尽讲些好话来哄我上钩是吧?还好我反应快,要是慢了一点,这次赌赛岂不输给你了。你这次诱惑算是失败了,还有两次啦。” <br>
<br>&nbsp; &nbsp; 我对她的好胜心报以苦笑,不过也暗暗的佩服她的意志力。阿尔克又捏著我的脸蛋道:“看你那心怀鬼胎的样子,是不是还瞒著我在肚子策划什麽阴谋诡计?” <br>
<br>&nbsp; &nbsp; 我并不否认,笑道:“是的,因为我知道我最终一定会赢你的,所以连赢了之後要你做的事都早就想好了。”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不服气的撇撇嘴道:“想的美,我才不会输给你呢,如果输了的话,任你千刀万剐,决不皱一皱眉头。” <br>
<br>&nbsp; &nbsp;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阿尔克的话突然令的一桩往事浮上我的心头。我欢乐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沈吟了片刻,带著严肃认真的表情对阿尔克说道:“阿尔克,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所以我要在这里,郑重的为一年前的那件事情向你道歉。”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看叹了口气道:“你不必现在还放在心上啊,我可是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br>
<br>&nbsp; &nbsp; 我严肃的道:“你不怪我是那你的事,但是,如果我不为这件事向你道个歉的话,我这辈子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br>
<br>&nbsp; &nbsp; 记忆的书本慢慢的打开,古老而发黄的书页开始向著封面一页页的倒著翻上去,直到那个令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的日子,那是去年的六月十五日,我的生日。而同时也就是在那一天,我用自己罪恶的手,对阿尔克做下了不可饶恕的暴行。

ALUCARD 发表于 2004-3-7 00:27:00

2016-8-8 19:14 编辑 <br /><br />第四章 大惨剧前奏<br>
<br>
<br>&nbsp; &nbsp; 那天中午,被公司派遣到外地长达两个月的工作终於结束了,时间是十一点半,一下火车,我便匆匆的到公司向老板缴了帐,然後开著车,以最大的速度赶回了家,虽然我的身体非常疲惫,但是心中却很高兴,因为终於可以见到阿尔克,弥补一下两个月没有见面的相思之苦了。而且今天恰好是我的生日,阿尔克在电话中用狡猾的口气的告诉我,她将会亲自做一桌绝对能令我意外的宴席在家中等著我的归来,所以我借故推掉了所有同事和朋友的饭局,希望回家尝尝她的手艺。 <br>
<br>&nbsp; &nbsp; 老实说一开始我并不对这宴席本身抱有太大的希望,因为阿尔克的手艺我是知道的:即使不能算差,也不能算如何的好。她似乎天生就对厨艺比较笨拙,就连学炒一个荷包蛋也勉强花了三天。所以虽然她非常努力的学习,厨艺也只达到了一般的水平。但是由於每道菜她都很用心的在做,所以我仍然吃得很开心──即使味道不是非常精美。 <br>
<br>&nbsp; &nbsp; 但是我发现自己错了,一打开家门,一股醉人的甜香就扑面而来,令人馋涎欲滴。我好奇的走进卧室,惊奇的发现饭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著十多道精美的饭菜,全是我平常爱吃的。而更令我惊奇的是,在这些饭菜中间,摆放著一块又大又圆的,我最喜欢吃的乔治奶油慕司蛋糕。 <br>
<br>&nbsp; &nbsp; 一双温暖的手突然从背後捂住了我的眼睛,一个温柔且带著顽皮的声音轻轻的在我耳旁响起:“猜猜我是谁?” <br>
<br>&nbsp; &nbsp; “还能有谁,当然是世界头号笨蛋女人啦。”我满怀柔情的微笑著回答。“笨蛋女人”是我和阿尔克间互相调侃时我用来称呼她的词语,偶尔我生气时也用来骂骂她。随即只觉得脖子微微一痛,似乎被她的獠牙轻轻的刺了一下,然後温暖的手放了下来,我看到了阿尔克那带著三分娇嗔与七分喜悦的可爱的面庞。 <br>
<br>&nbsp; &nbsp; “你这坏蛋。”她咯咯的笑著捶著我的胸膛,像小鸟一般投入了我的怀抱。“早知道你这麽坏,才不花心思做这顿饭给你吃呢。” <br>
<br>&nbsp; &nbsp; 我微笑著轻轻的抚摩著她金色的秀发,指著那乔治奶油慕司蛋糕问道:“这是你自己做的?”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点点头,我的心咯!的跳了一下,这乔治奶油慕司蛋糕是一道非常复杂精美的甜点,其中包含了无数特殊的技巧和秘方,本市只有a酒店的大师傅一个人能做得神形兼备,而a酒店也正是依靠这道菜成名。由於太喜爱这道菜,所以我也曾在厨房里试图自己做一个,但是失败数次以後还是无奈的放弃了,因为那些我所不知道的技巧和秘方姑且不论,光是第一关我就怎麽也迈不过去──长达8小时无微不至的细心看护,如果有五分锺的疏忽,这道菜便做不成。我没有这样的耐心和毅力去做一道菜。 <br>
<br>&nbsp; &nbsp; 但是阿尔克居然做成了,而且比a酒店的大师傅做的更大更漂亮。我微笑著抚摩著阿尔克的脸颊问道:“你怎麽会做这个的?”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低下了头,脸上突然现出一丝绯红,低声的说道:“我……。。我参加了一个夜间厨艺辅导班。”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的手艺已经有了极大的提高,这一点我当然从其他的饭菜的精美看得出来,但是乔治奶油慕司蛋糕不是单单凭手艺就能做的出来的,如果不知道其中的技巧和秘方是永远也无法成功的。我笑著问她道:“你隐瞒了什麽吧?”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先是极力否认,但她不擅说谎,编出的一个个幼稚的理由在我面前被一一轻松的戳穿,最後她只好带著忸怩的神情,用很小的声音说出了实情:“好啦,告诉你就是了,每天晚上夜间厨艺辅导班结束以後,我都偷偷的飞到的a酒店,用上隐身的魔法,站在那个大师傅旁边偷学他的手艺,直到他去睡觉再去上班。就这样重复了一个月才勉强学会。” <br>
<br>&nbsp; &nbsp; 我知道她说的是实情,a酒店的大师傅一向是晚上开工,直到黎明才休息的,但是这麽说来,她这一个月岂不都没有睡过一觉?我仔细观察著她鲜红色的大眼睛,果然在温柔的眼神中隐藏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再抬起头看看那个美丽香甜的,梦幻一般的蛋糕。一股深深的感动从心头涌了出来,哽塞住了我的喉咙。 <br>
<br>&nbsp; &nbsp; 这就是我的妻子!我那可爱的妻子!我那迟钝到连学荷包蛋都花了三天的妻子! <br>
<br>&nbsp; &nbsp; 我再环顾室内,从地板到天花板都打扫的一尘不染,家具擦的闪闪发亮,床单洗的雪白,还散发出一种幽幽的香味,墙壁全细心的粉刷过了一遍,还贴了一张阿尔克自己写的字迹娟秀的条幅:“happybirthday”。 <br>
<br>&nbsp; &nbsp; 我的眼睛湿润了,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阿尔克见我没说话,以为我对她在深夜到处乱跑而生气,有些揣揣不安的问道:“志贵不高兴吗?” <br>
<br>&nbsp; &nbsp; 我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同时偷偷的擦掉眼泪,极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不,我很高兴!”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放心的笑了,说道:“那就好,赶快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了。” <br>
<br>&nbsp; &nbsp; 经她这麽一说我才感觉到自己肚子咕咕的叫声,我破涕为笑道:“好,好,先吃饭。”阿尔克又微笑道:“洗澡水已经烧好了,你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吧,等会我再陪你一起好好的洗个澡。” <br>
<br>&nbsp; &nbsp; 我听得出她话外之意,微笑著点了点头,正要坐下来享用大餐,忽然想起一件事,面色不由得变了变,阿尔克有些诧异的问道:“怎麽了,志贵?” <br>
<br>&nbsp; &nbsp; “哎,我回家的心太急迫,把外套忘记在公司里了。” <br>
<br>&nbsp; &nbsp; “那就明天去拿呗。” <br>
<br>&nbsp; &nbsp; “但是,我的小刀在外套里面。” <br>
<br>&nbsp; &nbsp; 这小刀是我从小就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的,长七寸,锋利无比。是与我“直死魔眼”能力配合的道具,我用双眼所看到的物体的“死亡红线”,必须用这把小刀才能割断。普通的刀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可以说没有这把小刀,我的能力就基本上等於废物。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沈吟了一会道:“那麽你先吃完饭吧,等会我陪你去公司拿,拿回来我们再一起洗澡。” <br>
<br>&nbsp; &nbsp; 不知为何,我心头微微掠过一丝不安,有些犹疑的说道:“我想我还是先去拿来比较好,万一如果敌人来的话…。。”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甜甜的笑道:“那有那麽巧的,我看你还是先吃饭吧,饿坏了身子可不好,万一真的有什麽恶魔来打扰我们吃饭的话,我就一脚把它踢到地狱里去。” <br>
<br>&nbsp; &nbsp; 我一想也是,天下决没有这麽巧的事,而且如果先去公司拿小刀的话,一来一去至少要一个锺头,这样饭菜都凉了,势必辜负了阿尔克的一番心意。我一想到这一点,立刻忘记了心头那一丝丝的不安,对阿尔克笑道:“说的也是,让我们先吃饭吧!”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微笑著点了点头道:“我去厨房拿餐巾来。” <br>
<br>&nbsp; &nbsp; “不,你坐著,我去。” <br>
<br>&nbsp; &nbsp; 因为感动於阿尔克的心意,我急忙站起身来,毛遂自荐的抢下了这个“任务”,可能是我太急於吃到阿尔克做的饭菜,又或者被感动冲昏了头脑,一时不小心,被一个横在脚边的小凳子狠狠的绊了一绞。慌乱中我及时的伸出手来扶住了旁边的家具才没有摔到,但是,由於这一绊的猛烈冲击,牢牢的架在我鼻梁上的眼镜掉了下来,这时候一只惊慌的老鼠从恰好床底下跑了过来,将眼镜带走了。 <br>
<br>&nbsp; &nbsp; 於是,一场骇人听闻的人间惨剧突然间爆发了。 <br>
<br>&nbsp; &nbsp; *** <br>
<br>&nbsp; &nbsp; 鲜红的丝线瞬间布满了我的视野,被压抑了许久的魔性欲望犹如怒吼的山洪一般迅速的爆发开来,转瞬间便冲垮了我理性的堤坝,将我的意识牢牢的主宰起来。我的思维中瞬间只剩下一个词语:分尸!我睁著血红的眼睛环顾了一遍四周──只有阿尔克一个活著的生物。 <br>
<br>&nbsp; &nbsp; 这一切只花了半秒锺的时间,由於事出突然,阿尔克也惊呆了,这时候墙上的挂锺正好指向十二点正,当当的锺声响起,回荡在两个呆若木鸡的人之间。在这一瞬间,时间好象静止了。 <br>
<br>&nbsp; &nbsp; 在下一刻,我突然爆发出非人类的怒吼,像一头饥渴的猛兽一般,一把掀翻了饭桌,向著阿尔克飞扑过去,将她死死的按在床上,饭桌上美味的菜肴打的满地都是,而那块凝结了阿尔克心血与爱意的美丽而香甜的乔治奶油慕司蛋糕也同样摔了个粉碎。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只是呆了一呆,就立刻明白过来是怎麽回事,但是她没有反抗,连一丁点也没有,只是柔顺的任我将她扑倒,鲜红色的大眼睛温柔的注视著我那因为魔性的欲望而扭曲的疯狂而丑恶的面孔。 <br>
<br>&nbsp; &nbsp; 如果这时候我有小刀在手里,分尸的行为在一瞬间就能够完成,那麽惨剧也就不会发生,但是要命的是小刀现在却在外套里面,而外套又在公司里安安静静的躺著。 <br>
<br>&nbsp; &nbsp; 但是在魔性欲望的驱动下,分尸还是要完成的,所以我高高的举起了离身边最近的利器──放在椅子上的,准备用来切蛋糕的不锈钢餐刀。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红色的大眼睛中掠过一丝微微的恐惧,如果这时候她要反抗的话,只要轻轻一举手就能够轻易的将我打飞,或者扭断我的手脚关节。要逃跑的话就更容易了,世界上没有几样东西可以阻挡得住吸血鬼逃跑的。如果要困住我的话,想必也不是什麽难事。 <br>
<br>&nbsp; &nbsp; 但是如果反抗的话,她怕伤害到我。而如果逃跑的话,我则会伤害到邻居,最终承受良心的谴责,而如果困住我的话,我的魔性欲望无法发泄,便将会反过来侵蚀自身的精神,最後让自身陷入永久的疯狂。所以最终,她选择了承受痛苦。 <br>
<br>&nbsp; &nbsp; 红色瞳仁中微微的恐惧在一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安详和镇定。阿尔克唇边浮现出温柔的微笑,静静的等待我残忍的屠戮。

ALUCARD 发表于 2004-3-7 00:28:00

2016-8-8 19:14 编辑 <br /><br />第五章 血腥的地狱<br>
<br>
<br>&nbsp; &nbsp; 银色的餐刀高高的举起,然後狠狠的扎了下去,我分尸的第一个目标是她的左腿,由於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所以每一刀都用上了全身的力量。 <br>
<br>&nbsp; &nbsp; 第一刀深深的扎入了肉里,拔出来的时候带著温暖的鲜血。第二刀下去正好扎在神经上,阿尔克痛的皱起了眉头。第三刀下去割断了大动脉,鲜红的血如泉般喷涌而出,瞬间将洁白而喷香的床单染成通红。 <br>
<br>&nbsp; &nbsp; 魔性欲望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虐杀,而是分尸,而且要将身躯分成一定的块数才算完。所以只要肢体之间有一点点相连,分尸就得继续下去,本来如果刀子一直斩向同一个伤口,分尸的速度也还不会算太慢。但是要命的是我在疯狂之中完全失去了理智,刀子的落下方向完全是漫无目的的。连斩二三十刀也不一定有两刀斩在同一个地方。所以在第三十六刀的时候,她左腿的肌肉已经有一半被斩断,翻了出来。粉红色的肌肉和雪白肌肤的残片混合在一起,令人触目惊心。在第五十七刀的时候,她整个左腿腿面已经被我剁成了一团血糊糊的肉酱。 <br>
<br>&nbsp; &nbsp; 餐刀变成了屠刀,柔软的床变成了案板,温馨的卧室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而我正在带著疯狂的表情,一刀刀的屠宰著自己心爱的女人。 <br>
<br>&nbsp; &nbsp; 如果我事後对这残忍的一切都一无所知,那也就罢了,但是我虽然失去理智陷入疯狂,但是眼睛却依旧能看,耳朵却依旧能听,所有的感觉全都能够清晰异常,毫无差错的的传到我的脑海中,汇成我的记忆。以至於我事後回忆这件惨剧时,甚至能够清清楚楚的记得每一刀的数目,力道,所斩的部位,还有刀光斩下时,阿尔克的表情。 <br>
<br>&nbsp; &nbsp; 过去的一个月她一觉没睡,拖著疲惫的身体非常努力的去学习自己并不擅长的厨艺,付出了极大的耐心与毅力,终於成功的做出了我喜欢吃的美食,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能让我在回家的时候能够开开心心,高高兴兴。而我用来回报她的,却是残忍的屠刀。 <br>
<br>&nbsp; &nbsp; 如果她在我屠宰她时稍微哭一下,或者露出痛苦,甚至是厌恶的表情,说不定我的心里还会好受一点,然而她却偏偏笑了。 <br>
<br>&nbsp; &nbsp; 不错,她笑了,她的唇边始终挂著温柔而宁静的笑容,除了偶尔皱一皱眉头外,她从来也没有露出一点痛苦的神色,仿佛我在斩的不是她自己的身体一样。 <br>
<br>&nbsp; &nbsp; 因为她知道她的所有表情都会收入我事後的记忆中,她知道我深深的爱著她,所以不希望我心中有一丝的内疚与自责。果然,事後我问她痛不痛,她微笑著答道:“只有一点点痛,你没看见我在笑吗?” <br>
<br>&nbsp; &nbsp; 在第八十三刀的时候我终於斩到了她的腿骨,餐刀本来就不怎麽锋利,再加上渐渐的斩钝了,使得我斩她的骨头变的格外的困难,由於时间正是夏天,卧室内闷热难当,而我每一刀又出尽全力,所以很快就出了一身大汗。阿尔克怕我中暑,於是她先努力的用双手支撑坐起身来,然後晃一晃变成尖利的巨爪,开始细心的将我的衣服一件件裁破,脱下来扔到地上。然後右手从床头拿起一本书为我扇风,而左手则用一片裁破的衣服温柔的替我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br>
<br>&nbsp; &nbsp; 斩到第一百四十九刀的时候,餐刀的刀刃终於碰的一声崩断了,我手边一时找不到利器,忽然俯下身来用牙齿啃咬著腿骨,腿骨非常坚硬,我瞬间便磕掉了一个门牙。阿尔克连忙拣起一把滑到床边,本来是用来吃蛋糕的餐叉并交到我手里,一面微笑著说:“不要急,慢慢来,我不痛的。” <br>
<br>&nbsp; &nbsp; 虽然她嘴上这麽说,但是我在斩第三叉的时候斩入了她的骨髓,阿尔克终於痛的昏了过去,然後我又斩了几十叉才完全将她的腿骨斩断,将她痛得重新醒了过来。 <br>
<br>&nbsp; &nbsp; 到第五十九叉的时候,阿尔克的左腿终於完全的被斩断,掉了下来。这时候挂锺正好指著一点整。於是我将目光投向下一个目标,阿尔克却已经将右腿伸了过来让我斩,她怕我将她的手斩断得太快,这样她就无法替我扇风和拭汗了。 <br>
<br>&nbsp; &nbsp; 然後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br>
<br>&nbsp; &nbsp; 由於我陷入疯狂状态,每一个动作都用上了全力,所以体力消耗的非常快,再加上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吃一口东西,喝一口水。而天气又这麽热,虽然有阿尔克不断的替我扇风和拭汗,但是还是失去了大量的水分,渐渐陷入了脱水状态,而由於体力的大量流失,人也渐渐的衰弱下来,但是在魔性欲望发泄完毕之前我却是绝对不会停下来的。如果再不摄取水分和体力的话,这样下去,在两个小时以内我就会心脏衰竭而死。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很快就看出了这一点,於是她侧身拣起一瓶滚落到床边的饮料,拧开盖子,自己先喝一口,再用手轻轻的托住我不断晃动的头,然後吻上了我的唇,将饮料度了下去。 <br>
<br>&nbsp; &nbsp; 由於魔性的欲望,我现在的表情可以说是极度的疯狂和可怕,如果有人在夜晚的小巷中看到这种狰狞的面孔,保证会被吓掉半条命。但是阿尔克一点也不害怕,或者说她根本就没起过害怕的念头,现在她的心思只有一个,就是尽快替我补充水分,而且动作要快,否则如果我斩断了她的右腿再过来斩她的手臂的话就麻烦了。幸好在我斩她右腿斩到一半的时候,她已经将一整瓶饮料灌进了我的肚子。 <br>
<br>&nbsp; &nbsp; 接下来的问题更加难以解决,就是如何替我补充体力。原先补充水的方法是绝对行不通的,因为无论嚼的多麽烂,固体食物都不会象水一样自动的从喉咙里滑下去,反而会堵塞在我喉头,然後呛入气管,最终将我活活噎死。而且我的体力消耗速度非常的快,绝对不是光靠吃东西就可以补充的。 <br>
<br>&nbsp; &nbsp; 眼珠一转,阿尔克已经有了主意,她张开两片红唇,开始咏唱魔法。 <br>
<br>&nbsp; &nbsp; 但她吟唱的不是吸血鬼专用的特殊黑魔法,这些魔法大都是攻击用的。而其中催眠等心灵系的魔法对於陷入疯狂状态,精神极度亢奋的我来说都是没有用的,否则阿尔克早用了。剩下辅助性的魔法中能增强体力的只有嗜血术和狂暴术,但是这些魔法都是吸血鬼用来施放在其下仆身上的,虽然能够极大的增强受术者的体力,但是代价却是同时会对受术者的身体或者精神造成永久的伤害,阿尔克是决不会使用的。 <br>
<br>&nbsp; &nbsp; 吸血鬼本来就是黑暗中的狩猎者,孤独的不死魔物。通过吸取别人的鲜血来加强自己的生命和力量,可以说是一种本性自私的生物,所以所有的吸血鬼用的魔法全都是损人利己的。所以,阿尔克吟唱的不是这种魔法,而是与之相反的白魔法。而且是圣系的白魔法。 <br>
<br>&nbsp; &nbsp; 她本身是个吸血鬼,但是现在却在咏唱她的死对头──教会的僧侣和吸血鬼猎手们使用的圣系魔法。 <br>
<br>&nbsp; &nbsp; 数千年来不管修为到了何等程度,即使在吸血鬼帮会之间的互相拼杀中,都没有任何一个吸血鬼使用过哪怕是最简单的圣系魔法,原因不是他们不能,而是他们不愿,因为使用圣系魔法的方法是利用咏唱先将神的神圣力量召唤到自己体内,然後再释放出去。但是吸血鬼不死的身体中怎麽能够容忍神圣力量?在神圣力量释放出去之前施术的吸血鬼本身就会遭受极大的伤害,而且最终释放出来的神圣力量也会因为与吸血鬼体内的黑暗力量相抵消而在威力上打一个至少超过一半的大折扣。所以使用圣系魔法对吸血鬼来说,实在是一种极度得不偿失的行为,吸血鬼的本性本来就极度自私,怎麽可能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br>
<br>&nbsp; &nbsp; 但是阿尔克却不知道在什麽时候从什麽地方偷偷的学来了圣系魔法的咒语,我想大概是因为我们经常面对吸血鬼猎手的追杀,非常需要一种可以在激烈的战斗中迅速的恢复伤势的手段,阿尔克如果受了重伤,只要吸了我的血就可以迅速的回复。但是我却没有,所以她才会想著偷偷的学习圣系魔法,以便在危急关头可以帮上我的忙。 <br>
<br>&nbsp; &nbsp; 於是在我疯狂的咆哮中,阿尔克清朗而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温柔而慈爱的天主,请将神圣的治疗之光赐予我………”。虽然咏唱的只是最简单,最初级的治疗术,但是对於身为吸血鬼的她来说却比使用任何究级的黑魔法都困难。每吐出一个句子,她的身躯都会因为痛苦而剧烈的颤抖一下,然後冒出一丝丝的青烟,这是吸血鬼的不死精华被神圣力量消灭掉的标志。到方才为止,我屠宰的暴行只能给她带来精神上的痛觉,并不会对她的生命造成实质上的伤害,但是现在她咏唱圣系魔法的行为,却是真的在一点一滴的消耗她那积累了千百年的,宝贵的生命精华。 <br>
<br>&nbsp; &nbsp; 但是阿尔克还是强忍著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努力的完成了咒文,一股清凉的感觉流入了我的身躯,滋润了我的细胞,补充了我的体力,使得我的脸色渐渐的好转起来。阿尔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稍微休息了五分锺,便准备再咏唱一遍。因为虽然这个法术起了一定的效果,但是因为是由吸血鬼用出来,所以打了一个很大的折扣,只能给我补充约五分锺的体力。 <br>
<br>&nbsp; &nbsp; 然而,这时候又发生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ALUCARD 发表于 2004-3-7 00:29:00

2016-8-8 19:14 编辑 <br /><br />第六章 魔鬼与天使<br>
<br>&nbsp; &nbsp; 两点三十五分,阿尔克开始咏唱第二遍治疗术,才唱了两句,我刚好用了两百零八叉,将她的右腿也斩断了下来,然後便用眼睛开始搜寻下一个目标,本来按理来说应该是手臂或者躯干的,但是阿尔克咏唱的声音与蠕动的下颌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我暴然跳起,将她狠狠的重新按倒,手中的餐叉向她的两片红唇之间狠狠的的插了进去。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由於在专心致志的咏唱魔法,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痛苦间本能的闭紧了嘴唇。所以前三叉全部插在她洁白的牙齿上,将门牙打落了两个。等到第四叉的时候阿尔克已经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她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慌的神色,紧紧的闭紧了嘴唇,把头一偏,让我的叉子一下下的扎在她娇嫩白净的左脸上。因为如果她的舌头被我捅烂的话,就再也无法咏唱魔法来为我治疗,在她的身体自然愈合之前,我一定会用尽力量,衰弱而死。 <br>
<br>&nbsp; &nbsp; 但是我的魔性欲望有个特点:一旦盯上某个目标,在将其完全斩裂之前是不会换下一个目标的,换句话来说,现在她的上下颌已经被我锁定,在完全分离之前我是不会去斩其他地方的。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正处在这种两难的境地:既不能让我捅,又不能让我不捅。 <br>
<br>&nbsp; &nbsp; 女人最爱面容,甚至过於自己的性命,但是阿尔克却任我一下下的将她的面孔捅得稀烂,为的就是要争取时间想出一个办法。很快左边脸已经捅穿了,再捅下去就要捅到里面的舌头,阿尔克急忙把脸转了过来,把右半边脸拿给我捅,在第三十叉的时候我一时失了准头,一叉下去将她的美丽的右眼睛挖了出来,但是阿尔克却毫不在意,只是在拼命的思考著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很快,右半边脸也捅烂了,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屏障,我高高举起餐叉,就要捅进她的嘴里,但是阿尔克却还没有想出一个办法。 <br>
<br>&nbsp; &nbsp; 情急之间阿尔克做出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反抗:双手将我用力一推。这一推由於情况急迫,不自觉的用上了吸血鬼的力量,所以力量奇大。我身子被推的飞起,重重的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但是由於已经陷入了疯狂,我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扑了上去,幸好这时候阿尔克已经想出了一个办法,她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张开了口,任我将叉子狠狠的捅了进去,刺穿舌头和脊髓,然後从头颅的另一边露出来。 <br>
<br>&nbsp; &nbsp; 三十分锺以後我终於将她的上下颌完全分离开了,我似乎是满意的长出了口气,於是将她的右臂作为了下一个目标,这时候阿尔克剩下的一只眼睛中突然闪现金黄色的光芒,她那被分成两半的头颅微微动了动,然後突然结合在一起,迅速的愈合著一切伤口。 <br>
<br>&nbsp; &nbsp; 她在使用吸血鬼作为杀手!的的最後能力之一:强行自愈。 <br>
<br>&nbsp; &nbsp; 天地万物皆有道,吸血鬼的再生能力虽然强大,但也不是无限的,象刮破皮一类的小伤可以立刻痊愈,但是损手折足之类的大伤却还是要花点时间来恢复。如果硬要在瞬间强行自愈的话,需要消耗非常多的魔力和修为,这是大自然为了保持物种之间的力量平衡而衍化出的自然之法。一般吸血鬼只有在被人追杀到穷途末路,身体受伤严重无法行动,但是却不得不立刻逃跑而保命时才使用这种能力,因为性命总比修为重要。 <br>
<br>&nbsp; &nbsp; 但是阿尔克现在却在使用这种能力,不过不是为了挽救她自己的性命,而是为了挽救我的性命,短短数十秒种之内,她头颅上的伤便已经完全愈合了。然而为了这十几秒锺,她付出了将近全身三分之一魔力的代价。伤口一痊愈,阿尔克便立刻开始咏唱治疗术,一秒锺也没有耽误。 <br>
<br>&nbsp; &nbsp; 我在第四百六十七叉上斩断了她的右臂,这时候是四点二十分。此时阿尔克正在咏唱第六遍治疗术,还差三个音节就要完成,如果中途停下的话就会前功尽弃。所以权衡利弊,她没有停下来而是唱完了那三个音节,於是她的上下颌再次被我斩开,迫的她再用了一次强行自愈。於是我又花了一个半小时,用了一百多叉斩断了她那条直到最後一刻还在替我细心的拭去汗珠的左臂。然後,我开始肢解她的躯干。 <br>
<br>&nbsp; &nbsp; 对於阿尔克来说最难忍受也最痛苦的时刻终於到来了,肢解她左肩的工作刚刚开始,餐叉终於也一声闷响崩断了,我手头已无锐器可用,於是我使用了最野蛮,最令人发指的工具──牙齿:狠狠的咬住她那雪白的肌肤,然後将她的肉硬生生的的撕扯下来。 <br>
<br>&nbsp; &nbsp; 而与此同时,由於使用的次数太多,使得身体产生了抗性,治疗术渐渐的对我失去了效果,阿尔克不得不开始使用更高级,更复杂的圣系魔法──生命转移:“以神圣的契约为誓,我自愿将我宝贵的生命分享给我的夥伴…。。”伴随著她那由於多重打击而渐渐衰弱下去的声音,生命精华从她身上源源不断的流出,注入我的体内。 <br>
<br>&nbsp; &nbsp; 这工作是漫长而艰难的,生命转移的咒文长而复杂,一旦停止就要重新来过。於是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中一直重复著这样的情景:我象地狱中可怖的魔鬼一样,趴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带著疯狂恐怖的神情,张开嘴活活的撕扯著她的血肉。而阿尔克则用天堂的天使一般纯洁温柔的眼神注视著我,无视颤抖著的身体冒出的嫋嫋青烟,一面忍受著圣系魔法在体内的灼烧与肌肤被活生生撕裂所带来的双重痛苦,一面微笑著,用微弱但坚定的声音缓缓的唱出生命转移的咒文,将她的生命源源不断的转移到我的体内。每间隔几分锺她就会因为太痛或者太虚弱而昏了过去,然後再醒过来重头开始咏唱咒文。这种情况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阿尔克共昏过去了几十次,但是却没有哼出一声痛。 <br>
<br>&nbsp; &nbsp; 这可诅咒的一切终於在九点十三分结束了,我在将阿尔克分成了七块之後,魔性的欲望终於烟消云散,这时候已经过了近九个小时,我总共斩了一百四十九刀,插了五百零一叉,咬了三百六十六口,总数加起来是一千零一十六。 <br>
<br>&nbsp; &nbsp; 千刀为凌迟,也就是说,我活活的将自己的妻子凌迟了。 <br>
<br>&nbsp; &nbsp; 由於体力和精神的过分透支,身体和思想一获得解放,我立刻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br>
<br>&nbsp; &nbsp; 然後我昏睡了四天三夜,在昏迷中依稀感觉到有人正不停的照料我。当第四天清晨我醒过来的时候,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阿尔克欣喜的呼唤:“志贵,你终於醒了!这真的是太好了!” <br>
<br>&nbsp; &nbsp; 暴行的记忆不断的从混沌复苏,其残酷的内容一时间令我的头脑无法接受。晕眩中我惊异的打量著四周,墙壁和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完全不见了,床单也洗的雪白,发出清香的味道,屋内的一切全收拾的整整齐齐,仿佛那场残忍的暴行从没有发生过一般。我再摸摸自己的脸,那副被老鼠带跑的眼镜也居然在我鼻梁上好端端的挂著。阿尔克坐在床的另一边,全身上下缠著厚厚的纱布和绷带,带著憔悴而疲倦的神色,对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br>
<br>&nbsp; &nbsp; 事後我要她吸我的血,但她坚执不肯,理由是我还太虚弱。直到一个星期後才勉强吸了一点。 <br>
<br>&nbsp; &nbsp; 然而她本人却远比我所看到的虚弱的多,其程度甚至超过了我的想象。大量失血,身体被长时间分割,咏唱圣系魔法,使用强行自愈,还转移了大量的生命精华到我体内,在这种种重创交替作用下,她体内的魔力早已枯竭,千百年的修为也元气大伤,如果不是真祖之姬的话,她的身体早已灰飞湮灭了。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她只好靠著汲取月光的魔力,一点一滴的修复自己残破的身躯和内脏。事实上在三个星期後,她还在背著我偷偷的吐血。 <br>
<br>&nbsp; &nbsp; 然而那都是我後来才知道的事,当时我的脑中只回荡著的只有那残暴行为的记忆,以及对自己,还有自己这屠夫般的双手的极度憎恨,从出生以来,我从来没有像那天憎恨自己一样去憎恨一个人,简直憎恨到想要立刻将其彻彻底底的毁灭,使之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 <br>
<br>&nbsp; &nbsp; 这时阿尔克站了起来走向饭桌,我不由得一楞,於是看到在饭桌上,一个美丽漂亮。又大又圆的乔治奶油慕司蛋糕在朝霞的光芒下傲然的挺立著,散发出甜美的香气。阿尔克切下一块送到我的嘴边,象慈母哄小孩子一般温柔的哄道:“这麽多天你都没吃东西了,一定很饿。这蛋糕很好吃的,吃一点吧,志贵?” <br>
<br>&nbsp; &nbsp; 那一刻,我哭了,这辈子第一次真正的哭了。我伏在阿尔克的膝盖上,象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痛痛快快的号啕大哭著。

ALUCARD 发表于 2004-3-7 00:30:00

2016-8-8 19:14 编辑 <br /><br />第七章 最强的敌人<br>
<br>
<br>&nbsp; &nbsp; 我忽然从痛苦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用力抱紧了阿尔克,郑重的直视著她的眼睛说道:“阿尔克,说起来虽然有点自私,但是请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的话,请你一定不要再独自承受了,就放任我去杀害别的人吧,我虽然真的不想伤害其他的人,但是,我更加不想伤害你……。。”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温柔的笑著摇了摇头,脸靠了过来,轻轻的在我的耳边呢喃道:“志贵,我不会让你去杀害别的人的,一来他们都是无辜的,二来……。。”她的脸上突然泛起一片红晕,声音也同时变的细小而羞涩,“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爱志贵一个人,所以我也只想吸志贵一个人的血。所以同样的,我……我也希望志贵只杀害我一个人,这样的话,志贵就是我一个人独有的,而我也是志贵一个人独有的了。虽然志贵将我的身体斩开的时候或许是有点痛,但是………不骗你……。。那一瞬间我的心里真的有一种好幸福好幸福的感觉。” <br>
<br>&nbsp; &nbsp; 我不由得愕然,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阿尔克看著我的表情笑了起来道:“你以为我在骗你麽?我也不知道怎麽形容才好,但是我说的确实是真的。”说著看到我脸上的神情仍然不甚相信,不由得笑道:“好吧,如果要道歉的话,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想要向你道歉的。” <br>
<br>&nbsp; &nbsp; 如果一个人有了深爱著的对象以後,他的记忆回路就会微妙的变形,对於自己对他(她)所做过的任何一件过分的事都能够记得非常清楚,却很快就会忘记他(她)对自己所做过的所有的过分的事。所以我听了阿尔克所说的话後,挠了半天头也想不起来她做过什麽需要道歉的事,只好答道:“我不记得你有对我做过什麽过分的事啊。”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不说话,却伸出纤手来轻轻的一个个解开了我的衬衫扣子,然後低下头去,用唇轻轻的亲吻著我胸前一块长约半寸的伤疤,用带著歉疚的语气黯然的说道:“对不起,志贵,因为我的任性,害的你那时侯差点丢掉性命。” <br>
<br>&nbsp; &nbsp; 我立刻明白过来她所说的事情是哪一桩,於是笑著抚摩著她的头发说道:“那时侯你是担心我受到伤害,才会冲出来的,我很感动啊,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br>
<br>&nbsp; &nbsp; “可是志贵已经用那麽严厉的语气告诉我不要动了,我却还是冲了出来,”阿尔克说著将头深深的埋入我的胸膛,好象羞於见人似的,“结果却反而是帮了倒忙,我……。我真的是好没用。而且,志贵那时候那麽拼命的在战斗,拼命的在想著办法去赢得胜利,好让我们一起好好的活下去。可是,我那时侯却只想到逃避……。”她说著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模糊。最终渐渐的变成了微弱的哽咽。 <br>
<br>&nbsp; &nbsp; 我叹了口气,一时也想不出什麽话来安慰她,只好暂时任她将面颊轻轻的在我胸口摩挲,一面抚著她的头,一面回忆著“那件事情。”那是一场惊天动地,艰苦卓绝的战斗。我和阿尔克在那场战斗中,遇上了从所未见的强悍对手。虽然最终我们还是赢得了胜利,但这场胜利是却是我俩豁出性命换来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和阿尔克,全都从鬼门关的边缘走了一遭回来。 <br>
<br>&nbsp; &nbsp; *** <br>
<br>&nbsp; &nbsp; 去年的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br>
<br>&nbsp; &nbsp; 天空中纷纷扬扬的下起了纯白色的雪,慢慢的为大地铺上了一层洁白柔软的地毯。祝福的锺声在城市中不断的回响著,灰蓝的天幕下点缀著点点朦胧的彩色灯火。空气中充满了人们富含热力与兴奋的喧闹声,犹如顽皮的精灵一般,柔软玲珑的雪花在空中轻盈的飞舞。这一切构成了一种极其浓酽的新年的气味,令的所有置身其中的人都不由得感到幸福陶醉。 <br>
<br>&nbsp; &nbsp; 我和阿尔克当然也不例外,时值九点半,我们俩提著一大包东西兴匆匆的往家赶去。今年的平安夜,我们俩打算在家里开个温馨而浪漫的二人派对,好好的享受一下节日给我们带来的幸福与欢乐。 <br>
<br>&nbsp; &nbsp; 十分锺以後,我俩走在一条僻静的小道上,这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四下里没有半点声音,仅有一盏小路灯在头顶吱吱呀呀的摇曳著,散发出昏黄的光芒,将整个小路笼罩在一种半名半暗的诡异气氛中。虽然有时候抄这条路可以节省很多路程,但是许多人都因为怕鬼而不敢走。不过我却根本不在乎,我的妻子阿尔克就是吸血鬼,难道我还会怕鬼不成。我俩一边走一面互相调侃一会,一面又说些情意绵绵的情话,欢笑的声音打破了小路的寂静。或者是我们太过分沈浸於二人世界的欢乐中而失去了警惕,又或者敌人的强大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总之那时侯,我们俩都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危机,浑不知身旁有一个极其强大危险的敌人,正在虎视眈眈的注视著我们。 <br>
<br>&nbsp; &nbsp; 正谈笑间我们已经走过了小路的一半,突然间阿尔克身躯猛的一震,像一尊雕像一般在瞬间凝固住了,由於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反而笑著向她说道:“怎麽了,晚饭吃坏肚子了吗?要不要…。”忽然间我停住了嘴,因为我清楚的看到阿尔克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从未有过的惊恐和惶急。正惊疑间她非常勉强的张开了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志贵……快……闪……开” <br>
<br>&nbsp; &nbsp; 忽然我只觉得一阵微微的冷风从後脑勺飘来,随即一股大力在一瞬间将我的後颈提起,重重的向一旁摔去,与此同时我的眼前闪过一道银白色的的弧光,如奔雷飞瀑一般向著不能动弹的阿尔克斩去。 <br>
<br>&nbsp; &nbsp; 伴随著阿尔克的一声惨叫,我重重的摔倒在地,只觉得浑身骨架都散了一般,然而我在惶急中却忘记了痛苦,连忙爬起身来,只见到阿尔克无力的躺倒在地上,面色惨白,双目紧闭,娇弱的身躯不断痛苦的颤抖著。一个身著灰色风衣的瘦削男人正用脚踩著她的头部,右手高高的举起一柄银色长剑,正要向她裸露著的咽喉刺去。我急叫道:“住手!你是什麽人?” <br>
<br>&nbsp; &nbsp; 灰衣男子停了一停,眼光向我这边望来,他的脸瘦长而棱角锋利,仿佛用刀刻过的一般。他的神情冷漠而尖锐,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动容,他望著我冷冷的道:“你不是死徒吧?那为何还不走,难道你甘心被这个吸血鬼控制吗?” <br>
<br>&nbsp; &nbsp; 我大脑中一瞬间飞快的思考著:以阿尔克的能力,不可能发现不了潜藏在暗处的偷袭者,除非这个偷袭者的能力远在她之上。知道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强敌,我反而渐渐的冷静下来,一面假装糊涂的答到:“什麽吸血鬼啊?你是抢劫犯吗?小心我报警!”一面用左手很自然的取下鼻梁上的眼镜,一面用右手悄悄的握住了衣兜中的小刀。与此同时,我的脑海中飞快的盘算著打败敌人,解救阿尔克的办法。以前偶而遇到这种不利的情况,我都是利用这种法子拖延时间的。在我似乎是理所当然的疑问下,一般的吸血鬼猎手都会转过身来花上几秒锺的时间和我交谈,努力的向我说明一个我早就知道的事实:我的妻子是一个能够要人性命的,危险的吸血鬼。与此同时也给了我充分思考对策的时间。 <br>
<br>&nbsp; &nbsp; 不料这个灰衣男人却没和我说一句废话,只是皱了皱眉头,举起手中的剑来就向我轻轻的虚空一划。也不见他念咒或者结法阵,突然间我只觉得一股强大而清凉的神圣力量在我的脑海中忽然扫过,令的我的意识一阵晕眩,随即又恢复了原状。我不由得骇然而惊,那是圣系魔法中较高位次的法术:驱除邪恶。能够驱散包括心灵控制在内的一切黑暗辅助魔法。就算是老练的牧师也要花数分锺来咏唱咒语,但是这个灰衣男人连嘴都没有动一下,却如此随意的就用了出来。不过我却没有时间去静下心来思考原因,因为灰衣男人脸色变了变,立刻厉声的喝道:“你居然没有被她操控意识?你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要和吸血鬼在一起?” <br>
<br>&nbsp; &nbsp; 我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既然对方如此发问,那麽就代表著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和我“直死魔眼”的能力。我於是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这个女的是我前一段时间在夜总会交的的女朋友,什麽吸血鬼不吸血鬼的?如果你再不放开她的话,小心我一拳打扁你!” <br>
<br>&nbsp; &nbsp; 灰衣男人以为我是一个被阿尔克所欺骗的小混混,於是冷冷的答道:“那你离她远点,这个女人我要了。如果你不想进医院的话,最好现在立刻给我滚蛋。” <br>
<br>&nbsp; &nbsp; 通常吸血鬼猎手有两种:物理型和魔法型。前者利用各种方式将自己的肉体改造锻炼的极其强大,甚至超越了吸血鬼,然後手执蕴涵神圣力量的武器作战。後者则主要利用圣水,圣经和白魔法作战,体力较弱。我心中暗暗推测:面前的这个灰衣男人全身的肌肉精干结实,方才在我後颈的那一提也力量巨大,看来似乎是前一种类型的,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这代表著他对自己的体力有著绝对的自信。我於是也冷冷著说道:“是麽?我看要进医院的人是你吧?”说著挥起右拳狠狠的向他打来。 <br>
<br>&nbsp; &nbsp; 灰衣男人看著飞来的拳头,冷冷的举起左手,轻而易举的就将其抓住。我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拳头象被一个老虎钳牢牢的扣住一样,不但半分也动弹不得,而且一阵剧痛传来,令的我几乎要以为自己的拳头碎掉。灰衣男人冷笑著说道:“小鬼,快点滚蛋吧,如果你还想要这只手的话。” <br>
<br>&nbsp; &nbsp; 我却忍著疼痛对他回以一个冷笑:“是麽?”同时藏在拳中的小刀伸出,轻轻的切入了他的手掌。 <br>
<br>&nbsp; &nbsp; 灰衣男人突然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後又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拳中藏刀?小鬼,你以为这种街头流氓打架的手段,能够对付的了我麽?我再说一次……。”话说到一半突然脸色剧变,飞身後跃数丈,难以置信的盯著他的半边手掌犹如被利刃劈开的竹片一般,缓慢而整齐的裂开,然後掉到地上。我却心中暗暗叹息,本来方才是要打算趁著他轻敌将他整个左手全部切下来的,但是对方的反应实在是快,在我将红线完全切断以前便闪开了,令我失去了一个重创他的宝贵机会。 <br>
<br>&nbsp; &nbsp; “直死魔眼?”灰衣男人厉声说道,“你就是远野志贵?”我也不再隐瞒,昂然答道;“正是!” <br>
<br>&nbsp; &nbsp; 这时候我脚边的阿尔克突然发出微微痛苦的低吟,我俯身一看,只见她的左肋下被划开了一道长逾一尺的口子,伤口中散发著幽幽的银白色光芒。我转过头来愤怒的问道:“你对她做了什麽?” <br>
<br>&nbsp; &nbsp; 灰衣男人的神情渐渐冷静下来,只见他将右手中的银色长剑轻轻放在受伤的左手上,一道银白色的圣光骤然亮起,血立刻在瞬间止住了,然後伤口开始飞速的愈合。灰衣男人这才淡淡的答道:“这个吸血鬼已经被我的剑所伤,我剑上附著的神圣力量已经进入她的体内开始从内部破坏。她现在正在用尽全力与之抗衡,不久恐怕就会力尽而死。” <br>
<br>&nbsp; &nbsp; “你身为一个侍奉神的人,居然用卑鄙的手段偷袭?”我厉声责问道。 <br>
<br>&nbsp; &nbsp; “这个吸血鬼的力量极其强大,如果让她完全发挥本身的力量的话,我虽然依然能够打的过,但是却无法抓住她。”灰衣男人的神色依旧淡淡的,毫不为我的话所动,“如果现在让她逃跑了,那麽将来势必要有更多的人死在她手里。”他说到这里眼中突然闪现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对付邪恶的吸血鬼是不需要讲道义的,如果有谁胆敢维护这些不洁的生物,即使是人类,我也一样处死!远野志贵,如果你依旧维护她的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br>
<br>&nbsp; &nbsp; “既然你知道我是远野志贵,”我平静的回答道,“那你一定也知道我和她之间是什麽关系,难道你认为,一个男人会置他的妻子不顾而独自逃命麽?何况,我们已经联手打败了无数吸血鬼猎手,你虽然很强,但也不见得一定能够获胜。” <br>
<br>&nbsp; &nbsp; “远野志贵,你不要嚣张。”灰衣男人冷冷的说道,“你们的事情早已在教会和血族两边传得沸沸扬扬。我知道你们联手打败了很多的吸血鬼猎手,否则也不会轮到我出马来解决你们。这也是我为什麽先对付她的原因。”他说著伸手指著躺在地上的阿尔克,“你直死魔眼的攻击力的确是非常的强,但是弱点就是以你普通人类的身躯使用这种能力,射程太短,速度也太慢。现在她自身难保,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没有她的配合,你以为你的刀子能砍到我麽?” <br>
<br>&nbsp; &nbsp; “不错,你说的是事实。”我微笑著说道,“但是你认为我无法将她救醒吗?”说著用小刀轻轻在左手腕上划出一道血丝,然後送到阿尔克的嘴边。阿尔克人虽然昏迷,但是吸血是吸血鬼天生的本能,鼻子一闻到血的味道,獠牙自然而然的暴长出来,瞬间刺入了我的手腕,贪婪的吸取著我的血液。只见她的脸色渐渐的变的好起来,因为人的生血对於吸血鬼来说,可谓是极好的魔力补充剂。这样下去,阿尔克很快就能够获得足以驱除体内神圣力量的强大魔力。灰衣男人脸色立刻变了,厉声道;“你想死吗?” <br>
<br>&nbsp; &nbsp; 由於处在昏迷中,阿尔克吸血的速度完全遵循吸血鬼的本能,使得我一条左臂在瞬间陷入麻痹,随即一阵因为大脑缺血而造成的晕眩笼罩了我的头脑。我努力的使自己保持著清醒,微笑著答道:“不想,但与其死在你手里,我宁愿死在她的牙齿下面。” <br>
<br>&nbsp; &nbsp; 灰衣男人身形忽然微微一动,整个人已化成一团灰影飞扑过来。我先将阿尔克努力的拉到自己的身後,然後勉力的看准了方位,右手一刀挥去,然而灰衣男人的速度和力量是十个我都远远无法比拟的,灰影轻轻的飘过我的刀锋闪到一旁,随即我只觉得右臂关节一阵剧痛,整个右臂已经被一股大力卸脱了臼,再也无法举刀。随即感到一股凛冽的寒冷侵入了面颊──灰衣男人的银色长剑已经悬空在我的鼻梁上,锐利的剑锋散发著令人凛然的寒气,沁入了我的肌肤。 <br>
<br>&nbsp; &nbsp; “这是你最後的机会,让开,否则就和她一起死。”灰衣男人简洁的说道。 <br>
<br>&nbsp; &nbsp; “不让。”我回答得更加简洁。 <br>
<br>&nbsp; &nbsp; “那麽,愿天主原谅你污秽的灵魂!”灰衣男人说著举起剑来,狠狠的劈了下来,剑锋又快又狠又准,挟著凛冽的寒芒排山倒海一般的劈下,我既不能躲避也不愿躲避,只能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对不起,看来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我心中苦笑著这麽说道。 <br>
<br>&nbsp; &nbsp; 然而数秒锺过後,这一剑却还没是有劈下来。我不由得诧异的睁开了眼睛,看见银色长剑稳稳的停在我的头顶上空数寸处,一只熟悉的巨爪从我背後伸出,牢牢的扣住了灰衣男人的手腕。 <br>
<br>&nbsp; &nbsp; 在我鲜血的帮助下,阿尔克终於成功的除去了体内残留的神圣之力,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ALUCARD 发表于 2004-3-7 00:32:00

2016-8-8 19:14 编辑 <br /><br />第八章 三人的死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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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nbsp; &nbsp; 我突然感到一股强大而黑暗气息从身後幽幽的散发出来,回头一看,只见阿尔克双目中闪烁著炙热的金色光芒,獠牙长的又长又利,从口腔中露了出来,面容也变的扭曲,使得她的表情看起来极其狰狞恐怖。这是她将自身那凶暴而野性的吸血鬼力量完全解放出来的标志,只听的她发出了吸血鬼那独有的尖锐怒吼声: <br>
<br>&nbsp; &nbsp; “愚蠢的人类!竟然敢对我,吸血鬼公主,永恒而伟大的不死者,阿尔寇多。布隆斯塔德挥剑相向!不仅如此,居然还企图伤害我的丈夫!以黑暗的君王,地狱的主宰者撒旦的名义发誓,我要让你的肉体化为灰烬消失,然後再将你的灵魂永远囚禁在最炙热的炼狱中受苦!给我死吧!” <br>
<br>&nbsp; &nbsp; 虽然灰衣男人的力量和速度都远远超过了常人,但仍然不是解放了力量的阿尔克的对手。只见她的右爪牢牢的将他手腕扣紧,然後狠狠的往外一甩,灰衣男人便像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与此同时阿尔克开始急速的念著咒语:“崇高的堕落天使路西法,请将你那炙热而黑暗的火焰赐予我………。。”数十团黑色的火焰在她的掌心急速的升起,那是黑暗系的高级魔法所招来的地狱之火,每一团都蕴涵了极其恐怖的破坏力,阿尔克一招手,这些火焰便犹如降落大地的流星一样先後直射向灰衣男人,不等他有时间念任何的防御咒语便正中目标,每一团火焰都引发了巨大的爆炸。很快灰衣男人那瘦高的身形便被淹没在一浪浪的爆炸声中。 <br>
<br>&nbsp; &nbsp; 似乎是结束了,我这麽想著,长长的出了口气,趁著这个空闲忍痛一面将右手的关节驳了回来,一面在暗自想著:即使那个灰衣男人能侥幸不死的话也一定再也无法战斗了吧?阿尔克那种咒语的威力能够轻易的熔化钢铁,任何血肉之躯在其下都会化为灰烬,只有用极其高阶的防护魔法才能勉强的防御。莫说那个人是否有这种法力来使用这个咒语,就算他有,他也没有时间来咏唱这麽长的咒语,所以………等等……。。? <br>
<br>&nbsp; &nbsp; 由於方才激烈的作战而来不及思考分析的记忆从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在这之前那个男人也使用过两次高级的神圣魔法,但是,他却没有咏唱哪怕是一句咒语!不咏唱咒语怎麽能够使用魔法?除非……。除非……。。 <br>
<br>&nbsp; &nbsp; 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极其可怕的假设,於是我转过身来注视著灰衣男人躺下的地点,吃惊的发现虽然爆炸的声音和威力一浪高过一浪,但是灰衣男人背後的那堵墙却依然纹丝不动,一点裂缝也无。一股巨大的不祥感在一瞬间笼罩了我的全身,我急忙向著阿尔克跑了过去。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正在带著狂怒的表情轰炸著敌人,突然间她那激烈的动作著的身躯又是猛的一震,在瞬间便被牢牢的凝固住了。由於这是第二次,所以我看的很清楚:阿尔克的全身上下都被一层薄薄的光晕笼罩著而动弹不得。这是高阶的圣系魔法:束缚邪恶。能在瞬间封住任何魔物的一切行动。与此同时一道极白极亮的银光箭一般从烟尘中笔直的飞射出来,象利剑穿透薄纸一般轻易的穿透了无数黑色的火焰,直奔阿尔克的心脏,这是神圣系中具有极高威力的攻击魔法:圣光之箭。如果阿尔克被打中,一定必死无疑! <br>
<br>&nbsp; &nbsp; 情况危急,不容犹豫!幸好此刻我就在阿尔克身旁,於是迅速的飞身上前挡在阿尔克的前面作为她的盾牌,在下一个瞬间圣光之箭准确的击中了我,虽然其中蕴涵的神圣力量无法伤害我,但是魔法本身所携带的巨大动能却侵入了我的四肢百骸,震动著我的内脏,令得我的胸部传来一阵钝痛,四肢也酸麻难受无比。然而情势却不容我有任何喘息,因为灰衣男人的身影紧随著圣光之箭从烟尘中迎面飞射而来,手中银色长剑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寒冷的新月,照著我俩迎头直劈下来。我本能的想举起手中的小刀架格,然而右臂一阵酸麻,居然举不起来。 <br>
<br>&nbsp; &nbsp; “要保护阿尔克!决不能闪开!”当下我的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於是一咬牙,既不闪也不避,挡在她的前面硬生生的受了这一剑。银色长剑自我的胸前划下,至腹方止,拖出一条极长极深的口子。温热的鲜血飞溅出来,一瞬间便将四周的血地染的通红。 <br>
<br>&nbsp; &nbsp; “志贵!”阿尔克惶急而愤怒的声音自身後传来,此时束缚邪恶的效力刚过,阿尔克一回复自由,便向著灰衣男人挥出了极度的愤怒的一爪。谁知灰衣男人似乎是早已料到这愤怒的一击,所以刚刚那一剑只用了八分力,自己却在利爪临身之前轻轻的向後飞跃避开。也正是因为这样剑锋才没有斩到心脏,我才拣回了一条命。阿尔克一击不中,正想上前追击。我虽然胸口剧痛无比却心中雪亮,知道她必然不是这个灰衣男人的对手,连忙一把拉住她道;“别追,我没事,你看!”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回过头来,只见我胸前的伤口竟然渐渐的止了血,然後慢慢的开始愈合。我望著她惊异而欣慰的表情苦笑道:“那个男人的剑上含有极强的神圣之力,在斩伤我的同时这些力量也残留在我体内替我治疗伤口,放心,我死不了的。”说著我慢慢的站了起来道,“那把剑对你太危险,但是对我来说只要没砍到要害就不要紧,所以你暂时到一边去,让我来。” <br>
<br>&nbsp; &nbsp; “可是……。。” <br>
<br>&nbsp; &nbsp; “阿尔克,请相信我。”我平静的说道,“相信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判断力。那把剑让的他可以不同咏唱咒文就能随意的使用神圣魔法,而且你的黑魔法似乎也对他造成不了任何伤害。大概是什麽了不得的神器。在弄清楚之前我们最好谨慎一点。现在我们只好对他做物理攻击,我刚刚想出了一个计划……” <br>
<br>&nbsp; &nbsp; 我两三句简短的说明了计划,阿尔克听了面有忧色的说道:“我倒是没问题,你的伤势………”我笑著打断了她的话,答道:“已经好的差不多啦,你看。”说著将胸前的伤口给阿尔克看。果然伤口表面已经完全愈合了。阿尔克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低声的念了几句咒文,只见她的身体渐渐的化为一股淡淡的薄雾,慢慢的消逝在虚空中,只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著灰衣男人。 <br>
<br>&nbsp; &nbsp; 吸血鬼本来就是黑暗中的猎手,最擅长的就是隐匿自己的身型。即使是灰衣男人这麽厉害的敌人,如果不花点工夫的话也是找不到她所在的方位的。 <br>
<br>&nbsp; &nbsp; 我内心不由得对自己发出苦笑──我方才欺骗了阿尔克。人类的细胞和吸血鬼的细胞是不一样的,後者只要有了足够的魔力,自我修复的速度可以说趋於无限大。但是前者的回复速度却有一个永远也无法逾越的界限,不论在多麽强的神圣力量下都是如此。所以吸血鬼无论身体被分成多少块,只要有充分的魔力就可以迅速修复。而人在要害受伤的情况下,即使用神圣魔法也无法挽救,这就是两个种族之间的不同点。阿尔克的思维是单纯而直线的,而她本人又是吸血鬼,自然不会知道,我的伤其实只是恢复了组织比较简单的神经末梢和外表皮而已,内里组织复杂的大伤口却尚未愈合,略一动便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痛苦,而且由於神经末梢已经复活,所以这痛苦也格外的强烈。但是我却不得不欺骗她,否则的话她顾忌到我的伤势,一定不愿执行我的计划。而如果按照平常的作战方法来对敌的话,今天我们很可能便会双双毙命在这个强大敌人的手下。我并不怕死,但是,我却更希望能好好的和阿尔克一起活下来。 <br>
<br>&nbsp; &nbsp; 灰衣男人就在数丈外站著,冷冷的直视著我。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後将小刀藏在拳头中,慢慢的向著他一步步走去。灰衣男人的神情也同样的冷静,任我一步步走近,丝毫不动声色,令我不得不在心中暗暗的赞叹。此刻阿尔克已经化身为薄雾隐身於四周,如果他贸然的攻击我的话一定会遭受她自暗中而来的攻击。而反过来也是一样,我绝对不可能给他时间去寻找阿尔克的踪迹。在这种两难的状况下他居然能够稳稳沈住气,等待著我走近前去,然後试图在一瞬间决出胜负。可见实在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br>
<br>&nbsp; &nbsp; 四下里一片寂静,只听见我一步步踩踏著积雪所发出的吱吱声。我慢慢的走到离灰衣男人数尺处,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向前扑去,双拳同时打出。灰衣男人一时间不知道我的哪个拳头中藏著小刀,於是左手一把擒住了我的右臂,右手的银色长剑则用了七成力向著我的左肩部急砍下来,意图迫的我另一只手回救,这样他就可以在瞬间化解我的攻击并打败我,然後再来回头对付阿尔克。 <br>
<br>&nbsp; &nbsp; 但是我却根本不闪避他的长剑,而是任其迎头砍下,锋刃深深的没入肩膀。同时左拳中暗藏的小刀露出,飞也似的刺向他的咽喉。此刻灰衣男人的两只手都已相救不及,而银色长剑却又深深的嵌入了我的血肉之中,一时间无法拔出来。如果他撤剑後退的话,那麽将失去这柄赖以制胜的神秘武器,我和阿尔克就能够轻易的对付他。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我计划之中。 <br>
<br>&nbsp; &nbsp; 但是灰衣男人的冷静,胆识和判断力亦都是一流的,在那电光石火的一刹那,我只觉得手中的小刀叮的一声被一样东西紧紧的夹住,定睛一看,竟然是那灰衣男人舍命用牙齿咬住了我的刀锋,我尽力挣挫,但小刀却半分也动弹不得。就这样僵持了半秒锺,灰衣男人已经抬起脚来,狠狠的一脚踹在我的胸部,肋骨断裂的声音传来,我向後飞出数米,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而胸前刚刚愈合的伤口也重新撕裂开来,令的我痛出一头冷汗。 <br>
<br>&nbsp; &nbsp; 但是这一切仍在我计划之中,因为我这麽拖了一拖,灰衣男人的背後已经完全被一股强大的黑暗气息笼罩,阿尔克的一只利爪从虚空中伸出,挟著凌厉的杀气抓向他的後颈。利爪来的又快又准,眨眼间其指尖便离肌肤只有数寸。此刻距离已经太近,敌人又在背後,灰衣男人即使速度再快,也无法阻止阿尔克擒住他的脖颈要害。 <br>
<br>&nbsp; &nbsp; 然而灰衣男人脸上泛出冷冷的笑容,既不转身迎敌,也不向前逃跑。却举起银色长剑对著我虚空一划,霎时间一道红光从剑尖飞出,转瞬间便膨胀数倍,带著灼人的热浪向我扑面而来──那不是神圣魔法中的圣光之箭,而是高级火魔法中的烈焰之球!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这个烈焰之球飞行的速度非常的缓慢,仿佛是刻意如此一般。任何一个没受伤的正常人都能轻易的躲过它。 <br>
<br>&nbsp; &nbsp; 但是此刻我重伤在身,根本不能动弹,只好眼睁睁的看著这个巨大的火球慢慢的迎面飞过来,由於我是人类,所以一旦被击中将会立刻丧命。这个男人在瞬间已经完全的洞悉了阿尔克的心理:如果这时候对她展开攻击,说不定阿尔克很有可能会咬著牙将性命豁出去,结果拼个两败俱伤。但是如果对我展开攻击的话,阿尔克却即使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保护我,更无暇去伤敌了。 <br>
<br>&nbsp; &nbsp; 此刻阿尔克的利爪已经完全的扣住了灰衣男人的喉咙,只要再加一点力,就能轻易的置他死命。但是灰衣男人的这一著围魏救赵著实起了效果。利爪迅速而仓促的收回,随即一道黑色光芒从灰衣男人的身後疾如闪电般向我飞来,瞬间便越过烈焰之球,凝结成阿尔克的身体替我挡下了这一击。烈焰之球狠狠的击中了她的背部并爆炸开来,将她的背烧的焦黑,同时爆炸产生的气浪将她的身躯重重的弹起,然後狠狠的撞进我的怀里。 <br>
<br>&nbsp; &nbsp; 我们俩互相抱成一团被弹出老远,好不容易才停下来。我勉强的支起身子检查了一下两人的伤势,值得庆幸的是阿尔克虽然烧伤严重,但是由於是吸血鬼所以性命并无大碍。而我虽然也是几处重伤,但是银色长剑砍在我肩头时涌入体内的神圣力量却也在慢慢的使这些伤口愈合。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出下一个能够打倒敌人的方法,而且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方法,因为对手不仅力量异常强大,而且极其谨慎冷静,对情势的判断亦是非常的迅速准确,是一个非常难缠的敌人,一般的方法是无法对付他的。我正强忍著疼痛飞快的思考著,灰衣男人冷冷的声音却从远处传了过来。 <br>
<br>&nbsp; &nbsp; “远野志贵,虽然是敌人,但是我仍然不得不称赞你。你确实具有作为一个优秀的战士所应具备的胆量和气魄,数十年来能和我打成这个样子的人已经很少了。但是,想必聪明的你也很清楚,如果你们两人中间没有一个人自愿牺牲的话,是永远也无法战胜我的。”他说著高高的举起手中寒光凛冽的银色长剑,“这是一柄与我的灵魂联系在一起的神器,利用它我可以任意的使用特定的神圣魔法与火焰魔法,并且只要有它在手,任何黑暗的法术对我都是无效的。利用它我可以任意的对你们其中一人发出足以致命的攻击。而你们之间却又绝对无法眼睁睁的看著对方死去,所以你们将永远的处於被动,在互相拯救对方的行动中疲於奔命,直到全部被我打败为止。以往你们靠著互相弥补对方的弱点而共同作战,战胜了不少吸血鬼猎手,但是这次在我面前,这却将成为你们致命的弱点。” <br>
<br>&nbsp; &nbsp; 我听得这话不由得一楞,没有谁会向互决生死的敌人主动介绍自己的武器,并好心的指出他们作战之中的弱点的。灰衣男人为人极其精明谨慎,不可能会如此愚蠢。我再次在心中仔细端详了一遍这段话,突然间骇然的明白了:这个男人竟然在利用语言瓦解我们俩共同作战的意志。 <br>
<br>&nbsp; &nbsp; 其实现在我们虽然处於极度的劣势,但是并不代表没有一丝胜算。相反的,在刚才的攻击中,我们几乎险些将灰衣男人击败,之所以会功亏一篑的关键原因是因为我尚不知道那把银色长剑还有操控火焰的力量。如果我们两人再来一次合作攻击,虽不能说一定成功,但是鹿死谁手却也尚未可知。灰衣男人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所以谨慎的他必须立刻瓦解我们两人共同作战的意识。他所用的工具就是方才的那段极其巧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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