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第二部

ALUCARD

于是教练拍拍你的屁股，然后你就用步上刑场的心情踏上了投手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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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母、师长、朋友、还有敌人都用着期待的眼神看你。这是属于你光荣的日子，历史将会记载这一刻所发生的一切一切，就像是监狱会牢牢记住那些已经行刑过的犯人姓名一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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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搭档──那位伟大且家喻户晓的捕手──正在跟你打着暗号，你只能一直摇头，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你要开始投球了，在投球前的一瞬你充满了惧怕，你突然忘掉你平时是惯用右手或是左手？你的脚开始抖的像在打鼓，你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你只想哭着离开这一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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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是我？我根本没打算参赛，这球赛本来就不属于我。我只适合当观众，而且是那种看电视实况转播的隐形观众。我跪着面对满场观众哭着大喊：“让我走，求求你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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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在高雄后火车站的一栋超高大楼里，站在四十多层的高度望出去你几乎可以浏览整个港都，但这其实对预先发现敌人丝毫没有益处，只是增加更多的恐惧而已。因为视野的扩大，这更让我感觉ｓ就在你所能看到的每一个角落里等着，望着繁忙的街道，ｓ到底在哪呢？ｓ化身在整个高雄的每个阴影里，我们的防御不过是徒然罢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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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会来吗？她会亲自动手吗？连暗杀ｅ国“首相”时她都没亲自现身。这整层楼甚至整栋大楼应该都被“公司”给租了下来准备当作战场了吧！我看到一些身形彪悍的人持着枪进进出出的，这些人里有着各色人种，应当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们。这是“公司”及“大公司”最后一道防线了，所有力量都聚集在这，期待着、又畏惧着ｓ的到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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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她绝对会亲自动手，她必须面对自己所畏惧的，所有伟大的人都绝不逃避。”女孩这样的下了断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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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烟雾飘了过来，没多久整层大楼里都弥漫着白雾，警报声四处响起。我听到消音的枪声以及各种物品被穿透破裂的声音，声音来自入门的地方……ｓ来了，她亲自来了吗？我突然感觉想念起她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期待谁赢谁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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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慢慢的接近了我们，看来所有的防御终究是失败了。“大公司”以及“公司”的人开始朝着我们这方向撤退，我们这间隔间是实验室的资料库的所在。我猜指令最终是要把ｓ他们引导到我这来，这是所有命运终结的所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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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递过来一把枪，嗯！他们知道我当兵时用的正是这种“65式步枪”，这把枪该怎样使用我很熟悉，但我并没伸出手来，我厌恶任何形式的会让人受伤的武器。博士歪着头想了许久，然后他将枪交给了女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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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望着博士说：“对不起，是我将你弄到今天这种地步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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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反正一切都不重要了对不对？我们之间剩下的只有这里了……”博士转过身走到玻璃窗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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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将枪递给我，就像教练将球递给我一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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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我试着抗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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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平静的看着我，像是说——看哪！我已经将一切都给你了，那么你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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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接过了枪。上了弹夹后我打开保险拉了一次枪机，就像我当兵时做过的几千次熟练的动作一样，女孩在我手边放了约有十个弹夹吧，我想这足够我杀掉一整个排的部队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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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撞开了，我猜外面防御的武力应该都被ｓ所消灭了。这里剩下的只有四个人，除去我以及博士跟女孩外，真正的‘公司’的战士只剩下一个人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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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扫射，我感觉身体好像被无数的石头打中这样的痛。大门处站着几名西方男子，他们对于我中弹却不倒下好像丝毫不感意外，只是持着枪瞄准着趴在地上剩下的三个人。他们每个人都暴露在我的射击范围内，却没人理会我，就像我是不存在的一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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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慢慢的走了进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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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ｓ笑了。我发现她的笑是越来越有魅力，她变漂亮了，兔唇没了人也整个消瘦了下来，要不是因为声音是我所熟悉的我真的还认不出这美女是谁。她刻意的化了妆，以前她是脂粉不施的，她穿着一套白色连身洋装，在这充满硝烟的地方显得非常不搭调。她笑着问我说：“你想我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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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谁说科技没有用处？”我只是实话实说，就像是兄妹间的对话一样无拘无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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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科技在某些地方是很有帮助的，我打算过几天等这里事情结束后再去做些更多的整型呢！”说到这时ｓ的脸色慢慢严肃起来，她接着说道：“你可愿意再考虑一下跟我一起奋斗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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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占了优势，你们杀不了我，但我却能一次消灭你们，我需要做的只是扣下板机。”我将枪举起来瞄准着ｓ，ｓ的手下明知杀不了我却不自主的全都把枪转过来瞄着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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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我完全承认。”ｓ又笑了，她对生死真的这样不在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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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还要亲自来？你的智慧没告诉你亲自来这是很蠢的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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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不来，那我的智慧将永远无意义。就算是我成功的将世界改造了，就算我拯救了全世界，如果少了你，这世界又与我何干？”ｓ直直逼视着我，她说道：“你会这样问我起码我知道你心中有我，就算是一丝一毫的关切也是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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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拯救世界没有兴趣，这问题对我来说太庞大了，我只想当我自己……”我想我说这话时是尖叫着的，我继续问道：“诚实说，你是否有利用我来找出实验室呢？你是否有利用过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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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被我问的答不出话来，等了许久她才挤出一句话说：“我没法对你撒谎，就是没法……”ｓ接着转过头跟她手下说道：“毁掉这后我们离开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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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响起，“公司”伏在桌底的那个人不顾一切开枪了，他所接受的命令必定是只要击倒ｓ就是胜利。那人立即被ｓ的手下击毙，打的像是蜂窝一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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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的前额像是开了一朵血花，整个人缓缓的向后倒下，然后枪声大作。是幻觉吧，在ｓ倒下的瞬间我感觉她像是带着微笑，她的嘴唇噘起像是说着：“我爱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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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开始开枪，她将所有的子弹都打进了ｓ的身体里。我冲向前试图挡住子弹，我不知道这阻挡是为了保护女孩还是为了保护ｓ，我只是想要阻止一切。ｓ已经被他的手下往外拖走，不顾女孩的呼唤我向外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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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一整片的烟雾，白蒙蒙的从四面八方围着我。我找不到ｓ，ｓ死了，没有人可以在这种状况下还活着，就算是“智慧女神”也不行。我开始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