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镜の恶魔城

楼主: ALUCARD

都市恐怖病系列之六 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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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 22: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章 1000颗原子弹 </P><>
我看到一个患者愉快地蹲在桌子上大便,真叫我羡慕的要死,但好景不长,他快乐的表情终于引起看护的不爽,一阵拉扯后,他被迫吃掉自己的大便,我简直笑死了。</P><>“别笑,”老杨在我耳边说:“我们可能跟他们没有两样,只是还没被其它人发现而已。”</P><>“……”</P><>有些道理,虽然我一点也不认为我发疯了,但,我们的处境令我很同情这些病人,我在想,会不会他们其实也像我一样拥有各种奇妙的超能力,但是这些与众不同的特质,却使他们被世人误会;又或者他们真的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所以被强迫接受治疗……</P><>但是,这世界上谁没有幻想呢?</P><>只因为这些人不顾所谓真实世界里别人的看法,勇敢地活在自己的幻想里,惹得别人忌妒,怀恨他们的无忧无虑,所以被当成疾病、</P><>犯罪一样监禁?</P><>真实的世界啊!你也不过是网络里的一个窗口罢了!</P><>我嘀咕着。</P><>这时,我发现身旁的柯老师怪怪的,他的眼神似乎在恐惧着些什么,我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P><>以下的描述,不是我幼稚的文采可以办到的,于是事后经过柯老师的指导,我尝试将我与柯老师感受到的尽力描绘出来。</P><>墙角几个患者一动也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眼睛茫然地直视前方,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是,那样静静地……不,是那样死寂地坐着,却给了我一种非常异样的感觉。</P><>你看过汽球吧?</P><>他们给我的感觉,不只像是比热汽球还巨大的汽球,还是颗不断在剧烈膨胀的汽球,随时都会爆炸一样,而且爆炸的威力,一定远比1000颗原子弹还要震撼的多。</P><>觉得奇怪吗?</P><>此时,我却觉得理所当然。</P><>那样完全不动、一声不响的患者,他们干扁的身体,本来给我的感觉应该像是枯稿的木乃伊一样,但是……如果他们是木乃伊,他们一定是活生生的木乃伊,活生生到什么程度?活生生到随时准备爆炸!</P><>他们被掏空的内脏里,一定正鼓荡着一股热滚滚的生命力,从地心直接冒出的生命力。</P><>没有生机的外表,跟世界完全断线的眼神里,却好像亟欲发出最巨大、最凄厉的哀嚎,全身紧闭的毛孔,正拼命地压抑体内震耳欲聋的千万吶喊。</P><>这绝不是想象力太过丰富。</P><>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好想剧烈地晃动。</P><>那几个患者空洞地坐着,却像一首首感情澎湃、风格强烈的大乐曲,催动着我,催动着我变成音符,跳动。</P><>跳动。</P><>我几乎立刻跳动起来。</P><>这时,柯老师实时紧紧抓住了我。</P><>“忍,我,一样。”柯老师低语。</P><>“嗯,既然老师跟我一样有奇妙的感觉,那这几个人也许……”我轻轻说。</P><>“问,杨。”柯老师点点头。</P><>我点点头,在老杨耳边说:“喂!你有没有觉得那堆傻傻的人怪怪的,比如……”</P><>“比如?”</P><>“比如…觉得他们身体里面好像藏着好大的声音?”</P><>“没有,”老杨一脸的不耐,说:“仔细听听这里有没有人跟我们一样说话……不要再幻想了。”</P><>“干!”</P><>我在老杨的耳边大叫一声。</P><>※ ※ ※ ※ ※</P><>你可以约熊吃晚餐,</P><>你可以在铁轨上睡午觉,</P><>你可以把头放在狮子嘴巴里照相,</P><>但不要轻易爱上我</P><>没有比跟疯子谈恋爱还幸福的事了 </P>
 楼主| 发表于 2005-1-1 22: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 是的,我看见了 </P><>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幻想了,那是超能力,不懂就闭嘴,也因为‘干’只有一个字,不怕那些看护察觉我说的‘话’很怪异,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用力吼出来。</P><>老杨吓了一大跳,摀着耳朵摔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得看着我。</P><>知道我的厉害了吧。</P><>“动……”柯老师指着那些死寂的人,全身紧绷。</P><>动?</P><>我看了过去,发现那几个人眉头微皱。</P><>本来经过我那样大叫以后,每个人都被吓到实是不足为奇,但是那几个人皱起眉头给我的感觉,竟令我全身发毛。</P><>好深的恐惧。</P><>他们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动人的神采,但转瞬间便一溜烟消逝。</P><>也因为那神采电光火石般乍现,却又极快速地殒落在空洞的黑暗里,所以格外惊心动魄,格外牵动心神。</P><>是什么将那丝动人的神采再次拖进空洞无比的黑暗之中呢?</P><>答案是恐惧。</P><>与其说我感觉到是恐惧吸落了神采,不如说我就是知道是这么一回事。</P><>因为我也感同身受。</P><>当我看到柯老师脸上的泪珠时,我才察觉到原来我也流着眼泪。</P><>柯老师向我点头示意,于是我走到其中一个患者身旁,在耳边轻声地说:“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P><>患者没有表情。</P><>我转过身,跟柯老师摇摇头。</P><>此时,</P><>“啊……”</P><>那名患者竭力吼出一声巨响!</P><>我立刻吓得摔倒在地上,不,我是被震倒的,不是被吓倒的。</P><>柯老师、小韩、老杨,也几乎同时被震翻,柯老师甚至还往后摔倒了五六公尺才跌坐在桌上。</P><>那一股鬼哭神嚎般的声音力量,彷佛承载了千亿吨的力道,凌厉地向四周袭击,在小小的交谊听里暴走,一、两秒后,更骇人的事发生了。</P><>其它本来也是空洞地呆坐在角落的患者,像一串鞭炮一样,受到那沉重巨响的点燃,竟一个接一个哭天抢地得吶喊,每一个都比第一个狂吼时要更大声,后一个的音劲也总比前一个更具力道,连锁反应般,几秒后,所有原本静止的患者,全都一齐发出惊人的……声音?</P><>声音?</P><>那还算是声音吗?</P><>超过几万分贝的‘声音’,当然还是声音。</P><>喜、怒、哀、乐等任何极致情绪所发出的‘声音’,也都是声音。</P><>噪音,也是声音。</P><>噪音中的噪音中的噪音,声音,当然。</P><>但绝顶的噪音,像现在,就不仅仅是声音而已。</P><>还有能量跟癫狂。</P><>疯狂暴走的能量以声音的形式……以及各种超越声音的形式,在交谊厅内淋沥尽致地展现出来。</P><>在这里,有件事必须详加说明,就是那些患者‘叫喊’的方式。不只是嘴巴,我‘看见’无数道声音从患者的鼻孔、胸口、指甲缝、眼珠、头发、阴茎、屁眼……甚至每一个毛细孔中急速释放出来。</P><>是的,我看见了。</P><>我看见了声音。</P><>有一句老话,叫笔墨难以形容,我现在懂了。</P><>红、橙、黄、绿、蓝、靛、紫……不是……都不是……</P><>一直都以为世界的色彩是由七种颜色构成的,但是,这时我看见了至少十几种不可能由这七种色彩调配出来的颜色。</P><>好奇异的颜色,难道这就是声音的颜色?</P><>还是能量的颜色?</P><>我不知道,但,我想‘癫狂’或许是它们最好的名字。</P><>无数道癫狂从不同患者释放出的颜色与方式都不一样,有个患者蹲着,以身体为中心,像陀螺一样打转,癫狂朝四面八方辐射般窜流。</P><>一个患者直挺挺得立正站好,癫狂从他的体内向上喷射……高速地喷射,他看起来正像一个正在爆炸的冲天炮,又像高速逆冲的瀑布。</P><>有个光头的患者,在地上用头快速得滚动,癫狂恣意地不规则乱冲,像一颗超级钻石炮。</P><>另一个患者学蚯蚓一样在地上蠕动,癫狂缓慢但极沉重地流泄出来,样子十分诡异,看得我我好想吐。</P><>最恐怖的是,有一个患者单脚站立,芭蕾舞般全身疾旋,剧烈的癫狂因此漩涡状地疾走,形成一个黑洞,黑洞的尽头,黑洞的尽头……我不敢看。</P><>十几个患者就这样以各种怪异的姿势,释放似乎无止尽的吶喊。</P><>癫狂!</P><>好可怕的癫狂!</P><>※ ※ ※ ※ ※</P><>“基础逻辑教学”</P><>晕眩 吃阿司匹林</P><>ILoveYou 用pc-cillin</P><>我扁你 用拳头 </P>
 楼主| 发表于 2005-1-1 22: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 三色棒 </P><>
小韩、老杨、我,全都蜷成一团,摀着耳朵。</P><>摀着耳朵?真是幼稚的动作。</P><>面对排山到海的‘癫狂’,什么防护动作都是多余的。</P><>癫狂从每一个角度贯穿我的身体,狠狠地在我体内来回冲撞,就好像千万道闪电不断轰击着我。</P><>痛?</P><>一点也不。</P><>我的身体一点也没感到任何痛楚,只觉得……</P><>恐怖!</P><>好巨大的恐怖!</P><>恐怖在我的体内乱窜,剎那间,我感受到各式各样的恐怖,干!真的是……(A)天花乱坠,(B)五花八门,(C)风情万种……恐怕是(B)吧!</P><>我真是大开眼界。</P><>我第一时间就屎尿齐流,涕泪纵横,内心……绝不只是内心……每一个细胞都在一边骂“干”,一边彻底堕入黑暗,强烈的孤独感随之袭来,ㄜ,你一定很有兴趣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吧……</P><>你将全身泡在滚烫的油里,然后在屁眼里插了一根三色棒(注:传说中的棒冰,跟“金手指”齐名江湖),用力紧紧夹住,那一股自小屁屁生生刺入肚肠的冰寒,令大腿拼命紧缩,全身呈企鹅姿态无言哀嚎,在不可思议的表情中,张大嘴巴,好像要吐出那股刺骨冰冽……滚烫的油完全大失颜色……</P><>把这种感觉乘以一千,大概就可以稍微逼近我现在的黑暗感。</P><>心神俱灭……</P><>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P><>我睁得死大的双眼,瞥见一个英雄身影,昂然伫立在远远的桌子上。</P><>英雄,当然是指柯老师。</P><>柯老师的身体,也被“癫狂”爆透,但他的五官激烈扭曲,很难看出老师痛苦的程度,我现在又学到了一件事,学老杨的口气,第一,人的潜能无限,五官居然可以这样歪来扭去、重迭在一起;第二,五官的排列组合,不一定就是表达某个情绪,过度奇妙的组合,几乎传达出超越人类原本可以承受的感情。</P><>尽管如此,柯老师五指成爪,从桌子上猛烈跳上跳下,接着,便旋转起来。</P><>凌空旋转。</P><>Yes,就是在空中,完全没有着地,在交谊厅的吊扇旁,老老实实地飞转着。</P><>几秒之间,室内波澜壮阔(对不起,我书没念好,但我还是很想用波澜壮阔)的癫狂一道一道地往柯老师身上飙了过去。</P><>不对,是被强吸了过去!</P><>柯老师旋转的身体好像一个大磁铁,更像一个无底黑洞,将巨大的癫狂狠狠地、极暴力地拉进他每一个毛孔里。</P><>充溢我全身的恐惧感快速地抽离,向柯老师身上冲去,我的心神一下子从地狱中拔起,急升至九霄云外,空荡荡的悬着……我趴倒在地上,浑身被冷汗浸透,说不尽的舒服。</P><>但是柯老师可就倒霉了。</P><>老师凄厉地哭喊,声音之巨简直可以跟癫狂媲美,但身体却又不停地急速空旋,无止尽地将癫狂强吸过去。</P><>但那几个患者依旧发疯似地发出极巨大的“声音”,其它人,如小韩、老杨、以及整个交谊厅的人,全都同我一样趴倒在地上。</P><>如果我刚刚被癫狂袭击的结果,是感受到深渊般的恐惧,那其他人应该也不例外,因此,柯老师将所有人的恐惧一股脑地吸了过去,现在一定面对着数倍的惊骇恐怖,这种见义勇为的精神跟凌空旋转的体力,真值得我敬佩。</P><>但是,患者爆炸似的叫喊,竟没有停止的意思,我担心柯老师就这样永远旋转下去的话,脑袋一定会从鼻孔喷出来,那可不是好玩的,于是,我勉强爬过去那些患者身旁,抓住其中一个的脚踝拉倒他,他“咕咚”一声(其实根本没听到,声音被完全被覆盖了)倒下,但是叫喊却没有停止。</P><>我一急,摀住他的嘴巴,但是没有用,声音……癫狂,就如我说的,从他每一个毛孔中吶喊出来。</P><>突然,我胸口一阵烦恶,感到有一团火球在脑中延烧,而且迅速膨胀起来,没有一秒,我就烫得大叫!</P><>大叫!</P><>这一叫可真不是盖的!</P><>※ ※ ※ ※ ※</P><>求学、娱乐、交友……</P><>如果都只为了工作的话</P><>那不是制约</P><>也不是悲哀</P><>而是恐怖 </P>
 楼主| 发表于 2005-1-1 22: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七章 卫斯理 </P><>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叫了多大声,但是一定压倒了癫狂,所有的患者像断线的木偶一样立刻摔倒,昏了过去,当然也不再大声鬼叫了。</P><>凌空旋转的柯老师,也从吊扇旁掉到桌子上,不再嘶声哭喊,但牙齿不停的打颤,全身紧缩,双眼茫然,显然还没脱离刚刚的恐惧。</P><>而我,正为了刚刚那一叫惊异不已。</P><>脑袋有一颗火球,痛的大叫可说再正常不过。</P><>但是,这一叫绝对远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奇的是,我并非豁尽全身的力量才叫出来的,我只不过是很自然地大叫……痛得大叫。</P><>可喜的是,这一叫震昏了那些疯子,也吹熄了脑袋中那颗大火球。</P><>吹熄?</P><>我不确定,感觉起来又好像……又好像是我把大火球给“叫”了出来。</P><>总之,虽然我四肢乏力,但是方才的冷汗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通体舒畅,暖洋洋的十分受用。</P><>我躺着休息了一会,恢复了一些体力,便过去扶起柯老师。</P><>“老师,您没事吧?”</P><>“……”</P><>柯老师抓着头发,还在剧烈地喘气。</P><>“我过去看看小韩他们……还有……老师……谢谢……”</P><>我走到老杨跟小韩身边,大吃一惊。</P><>老杨还好,只是昏倒过去,但是小韩的样子十分怕人。</P><>小韩两眼涣散,流着口水,一会儿嘻嘻鬼笑,一会儿竭力哭闹,一定是被刚刚的情景吓坏了。</P><>可怜的小韩,让我尽一点英雄的责任吧。</P><>我紧紧抱着小韩,轻拍着她的香背,“没事了,我跟柯老师连手把场面控制住了,尽管在我的怀里……”话没说完,我就听到“ㄎㄠ……ㄎㄠ……”的声音,像吃虾味仙一样的声音。</P><>我低下头,看到小韩摇头晃脑地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是吃着自己的手指。</P><>小韩一边吃吃地笑,一边爽快地把自己的纤纤玉指,一根一根地啃了下来。</P><>“干……”我放声惨叫。</P><>我用力推开小韩,连滚带爬地跌开三四尺远。</P><>小韩的样子恐怖极了,稻草般的头发,扣掉她诡异的表情不说,光是堆在她前面的鲜红手指就够恶心了。</P><>我再次失禁。</P><>原谅我,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主角,但是除了经过大风大浪的柯老师以外,我相信连卫斯理、原振侠那些人,看到这种邪恶的画面,虽不一定会失禁,但也一定会逃之夭夭。</P><>“好吃吗?”要是柯老师醒着,他一定会那么问。</P><>但我可没那么幽默,我赶紧踹了小韩一脚,希望她赶快昏倒,不要自虐了,但是小韩跌倒后,又再接再厉地挖出自己的眼珠子把玩。</P><>白皙的脸上,多出两道腥红的血痕,配合我的尖叫,真是一幅地狱流浪记。我拼命尖叫着,但整个精神病院的人都昏倒了,没人理我。</P><>感谢小韩,她的疯样令我的肾上腺素狂增,我神勇地抱起柯老师,一路抱到老杨的车上,又回到交谊厅,抱起老杨,又是一路抱到车上。</P><>真想赶快驱车离去,离开这个鬼地方。</P><>对不起……小韩……我无意抛下妳,只是我不爱吃手指头,又怕妳吃完了要吃我的,也许……也许这个地方刚刚好适合妳,妳就留着吧。</P><>但是,我不会开车,而且柯老师一直在发抖,还未恢复理智,老杨则是昏迷不醒,所以只好暂时在车上休息。</P><>刚刚真是太奇怪了。</P><>与其说是奇怪,不如说经历了一场恐惧的震撼教育。</P><>十几分钟前,我的身体里藏着各式各样的恐惧感,怒涛般淹没了我,真是绝不想再经历一秒的体验。</P><>臭死了。</P><>车上的三人,裤子上都是尿味跟粪臭。</P><>我把堆积在裤档里的大便清理干净,再帮柯老师和老杨清理一下,比起刚刚所经历的,帮别人除粪算是很幸福的了。</P><>过了好久,大概是晚上七、八点吧,我的肚子已经饿的要命,但是柯老师跟老杨都还没恢复神智,加上这间疯人院位处小山丘上,附近没什么人家,我只好试着走到神经病院的警卫室要东西吃。</P><>“……”</P><>怪怪……警卫室里的两个警卫都昏倒了,而且,我还闻到他们身上浓重的粪臭。</P><>连警卫也昏倒了,可见刚刚那些疯子的叫声多巨大多怕人。</P><>我拿起挂在他们身上的机车钥匙,摸着口袋里的几只小鸡爪跟铃铛(可能是钱),准备下山买一点东西回来填肚子。</P><>※ ※ ※ ※ ※</P><>什么是真正的英雄?</P><>有没有真正的英雄?</P><>我不相信有</P><>而且我也不打算制造一个 </P>
 楼主| 发表于 2005-1-1 22: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八章 乳房 </P><>
于是,我找到了警卫的小机车,往山下驰去,临走前留了一张纸条给柯老师跟老杨,叫他们等我回来,还有……叫他们不要进去找小韩。</P><>我不怎么会骑摩托车,但是乘着初夏夜晚的凉风,舒舒服服的,便也不觉害怕,一下子,就来到山下一间7-11。</P><>说是7-11,我其实也不确定,毕竟看不懂它的标志,只是觉得它在正常世界里应该是7-11吧。</P><>“叮咚。”</P><>我走进充满冷气的店里。</P><>只见一个店员趴倒在柜台边,三个小孩和另一个店员则在饮料柜前东倒西歪,一个上班族女人也在杂志柜前昏睡。</P><>“马的……连这里也遭殃了……”</P><>我自言自语着,那些疯子的叫声有这么大吗?如果连山下的人都给震昏了,那当时近在咫尺的我们,耳膜不就应该被震碎了吗?但是,我的耳膜没那么健康,所以那些癫狂鬼叫也一定没那么大声!</P><>回想起来,那巨声虽然刺耳又震撼,但是似乎是精神层面受到的伤害较甚,而非物理上的爆炸般巨响,否则,那么近的距离,我的耳朵早就流血了。</P><>臭味。</P><>屎尿的臭味。</P><>那些店员、小鬼、上班族女人,之前也全都失禁了!</P><>难道,在这么远的地方,也感受到那深渊般的恐惧?</P><>我的心凉了半截。</P><>脚在发抖。</P><>一切都太真实了,却又真实的完全不真实!</P><>我倒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P><>我需要冷静……</P><>我看了倒在杂志柜前的女人一眼……那女人长得不坏。</P><>于是,我跪在那个上班族女人的身边,解开她的扣子,将手伸了进去,轻轻地抚摸那女人的乳房。</P><>从我懂事以后,我从未这样摸过一个女人的乳房。</P><>软软的,滑滑的,用力一捏,很有弹性,那温暖的感觉真是棒透了。</P><>我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是柯老师无法提供的。</P><>你也许正骂我卑鄙,但是,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身边昏倒时,加上旁边都没有人,我相信每个男人多少都会有点邪念吧!我只不过是勇敢地把它付诸行动罢了,而且,这样做能让我将恐惧暂时抛在脑后。</P><>摸了半小时,我估计大概恢复九成冷静后,我决定探索那女人的禁地,我相信这样做,一定可以更快恢复心神。</P><>当我的手正要给她摸下去的时候,那女人的大腿抽动了一下,我吓得跳了起来,正犹豫不决时,那女人悠悠醒转,我转过头,那原本趴在柜台边的店员也摇着头坐了起来。</P><>其它几个小鬼,也扶着饮料柜吃力地爬起。</P><>“#@!<a href="mailt#$@%#*$^^&amp;%" target="_blank" >#$@%#*$^^&amp;%</A>”那店员对我说。</P><>“喔,干!”我回嘴。</P><>来不及分析这一切了,我趁着店员的脚步疲喘,快速地抓了几包零食跟饮料,冲出便利商店,跨上小机车,拼命往山上疯人院飙去。</P><>“马的,就差一点点……不过,要是他们醒了,柯老师他们也应该醒了吧,我要快点回去才行。”</P><>想着想着,疯人院就到了。</P><>这时,两个警卫抓着棍子像我冲来。</P><>“啊!不妙!他们以为我偷了他们的车!”我惊觉大事非常之不妙。</P><>我一紧张,车子便打滑,摔倒在地上,我痛得大叫,已经准备束手就擒了。</P><>“叭叭!”</P><>突然,一辆车闪着大灯,迅速地在我身旁急停,车窗摇了下来。</P><>是老杨!</P><>“快上车!”老杨喊着,柯老师立刻打开了后车门。</P><>我忍着痛,抓着地上的零食跟一大罐饮料,赶紧跳上了后座,总算松了一口气,老杨迅速地向山下驶去。</P><>“呼……刚刚真是好险!老杨,这次表现的不赖!”我仍在喘气。</P><>但是,在我看到副驾驶座的那一剎那,我的心跳一定停止了几秒。</P><>“小韩!”我简直没立刻跳出车外!</P><>的确是小韩。</P><>小韩嘟着嘴,向我埋怨道:“小徐哥,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P><>怪怪,我紧张得贴紧身后的车门,脸色发白。</P><>“是啊,干嘛丢下小韩,还留字条……”老杨说。</P><>小韩……她的眼睛还在……我看了一下她的手……手指……都还在呀!</P><>※ ※ ※ ※ ※</P><>精神病医生掌有</P><>任意解释一个人对自己看法的权力</P><>凭什么</P><>专业?</P><>不</P><>是权力本身 </P>
 楼主| 发表于 2005-1-1 22: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九章 余悸 </P><>
我警戒地看着小韩,但她一贯的甜美笑容,似乎没有任何妖异的气息。</P><>“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看着身旁的柯老师。</P><>“我们大概是十几分钟前醒过来的吧,看了你的字条后,便在车里等你回来,没多久,小韩突然走出来敲门,这也没什么,倒是你怪怪的,干嘛不让小韩跟我们走?”柯老师道。</P><>“等等,柯老师……您恢复了?”我惊讶极了。</P><>“嗯,刚刚我彷佛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恶梦,全身像是被强压在恐惧的大海里,这种感觉真是难以形容,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渐渐地恢复神智了。”柯老师道。</P><>“您的语言能力也一并好了?”我合不拢嘴。</P><>“看起来好像是这样吧!我也很惊讶,不过既然是好事,就不用太深究了。”柯老师说。</P><>“喔。可是小韩她……她刚刚真的好奇怪,她……”我的眼睛仍盯着小韩的手指,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P><>“她刚刚怎么了?”老杨问。</P><>我迟疑了一会儿,便把小韩在疯人院里失魂落魄、自残的样子说了一遍。</P><>“真讨厌,咱家哪有这样子,如果是真的,那我现在不就是一个怪物了。”小韩没好气地说。</P><>“嗯,小韩人不是好好的吗?会不会是因为刚刚场面太惊骇,所以你的精神不太稳定,看错了?”柯老师说。</P><>“大……大概吧。”事实摆在眼前,也许真的是我搞错了,毕竟当时我才刚从无涯的恐怖中解脱出来,多半还有一点恐惧的成分留在体内,才造成一时的错乱吧?!</P><>“咕噜……咕噜……”</P><>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在叫,于是,我拿出零食跟饮料分给大家。</P><>“不过,刚刚真是太奇怪、太恐怖了,你们都有看到那些……颜色吗?”柯老师拿着车上的面纸,不停地擦汗。</P><>“我也有看到!真是太奇妙了!”我兴奋地说,既然连柯老师都看到了,那一定不会是幻觉。</P><>“奇妙?我倒觉得真是恐怖。”柯老师苦笑。</P><>“颜色?什么颜色?”老杨边开车边转过头问。</P><>“是啊?什么颜色这样大惊小怪?”小韩也探头过来。</P><>“怎么?你们都没看到吗?见鬼了我的吗呀!那你们有感受到非常非常哭他妈厉害的恐怖感吗?”柯老师有点激动地说。</P><>“这倒不错,本来听到小徐的鬼叫就吓到了,但是那些病患突然没来由地大吼大叫,我好像立刻就昏了过去……接着,我就做了一个,不,是几百个几千个恶梦,据研究,一个梦的长度不过几秒,但是,我彷佛一次,也就是同时,经历了千百个最恐怖的恶梦,弄得我全身发冷,就连现在,也是心有余悸。”老杨说。</P><>“这才象话,”柯老师拍着老杨的肩膀,继续道:“不过,你还是错过了最精采的部分,勃起,你应该见识到了吧!”</P><>“对呀!柯老师真是太神奇了,居然凌空旋转,凌空喔!就是脚不点地那种,就这样一直转着,把所有昏倒的人身上的癫狂全给吸了过去,救了大家。”我崇拜地说。</P><>“癫狂?”小韩问。</P><>“喔,那是我给那些患者发出的巨大又狂暴的声音,所取的名字。”</P><>我说……我现在看到小韩还是觉得怪怪的。</P><>“取得不赖,就这样叫它们吧。”柯老师说。</P><>“谢谢老师。”我很高兴地说。</P><>柯老师肯定我的智慧跟创意,真是我莫大的荣宠。</P><>“等等,你说柯老师凌空旋转,会不会又是你看错了?”老杨笑着问。</P><>“对呀,小哥,你也看到我在吃自己的手指,还把眼珠子挖出来,什么凌空旋转,什么颜色的,会不会也是一时眼花呢?”小韩格格地笑了起来。</P><>※ ※ ※ ※ ※</P><>在窄小阴暗的小房间里诉说我羞人的蠢事</P><>将上帝将自己交给隔壁深思的神父</P><>为何我不能主宰洗清罪的权力 </P>
 楼主| 发表于 2005-1-1 22: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章 光的奥秘 </P><>
“不是吧,我也看到了那些颜色,那些颜色是我从没看过的色彩,很难用现有的词汇表达,毕竟,我确定现有的七种颜色无法调配出来。另外,关于凌空旋转,我虽然不知道我是怎么办到的,但是我印象非常深刻,说不定等一下我还可以表演给你们看。”柯老师笑着说。</P><>“对呀,那些颜色还不只一种,我看大概有十几种吧,不只无法想象,而且,还给了我一种恐怖的感觉。”我附和着。</P><>“没错,我也这么觉得,啊,差点忘了,勃起你最后那一声大叫,也是超级震撼的,把那些疯子全给震翻了,要不是有你这么一叫,我还不知道要在空中转多久……你怎么做到的?”柯老师问。</P><>“当时我觉得脑袋理有一颗大火球在烧,我只是给它烫的大叫,这个叫声远远超过我的力量,是怎么回事,我也搞不懂,有好多事我都搞不懂。”我摸着自己的头说。</P><>“慢着,不要扯太远,你们说看看,那些颜色是什么东西的颜色?”老杨翘着胡子问。</P><>“我想大概是声音的颜色吧,不过,更可能是……”我迟疑着。</P><>“更可能是‘恐怖’的颜色!”柯老师拿起零食吃了起来。</P><>“恐怖的颜色?哈哈,恐怖有颜色吗?哈哈……”这时,老杨正好下了山,便把车子停下来,索性笑个够。</P><>“是呀,我刚刚的确也感到一阵恐怖而昏倒,但是,恐怖不是一种感觉么?感觉怎么会有颜色?”小韩也轻轻笑着。</P><>“三八婆,你那么快昏倒当然连屁都没看到,没看到,不代表就没这回事。”柯老师臭骂着,接着又道:“老杨,你是心理学教授吧,你应该知道,在古爱斯基摩语中,并没有‘沙漠’两个字存在,为什么?”</P><>“那是因为在古代,爱斯基摩人从未离开他们冰封的家乡,所以当然没看过沙漠,甚至,他们一直到十七世纪看到西方的航海者之前,都还以为自己是地球上唯一的人类……”老杨絮絮不休地炫耀,一边重新发动车子上路。</P><>“讲重点就是,因为他们没看过沙漠,所以完全没有认知关于沙漠一词的基础,就如同身居热带森林的部落,也无法想象冰雪一样,这些都表现在沟通用的语言上,我们的语言,绝不能脱离我们生活的世界,所以,我也真的无法就我已知的词汇,去形容无法想象的颜色,但是,如果就这样否定其它颜色的存在,那我们跟古爱斯基摩人就没什么两样了。”柯老师振振有词。</P><>柯老师一恢复了神智,马上就雄辩滔滔,真是厉害厉害。</P><>“但是颜色是由光谱分析得来的,有它的科学基础,你这么说有点强词夺理吧!”老杨又在发表低见。</P><>“颜色为什么一定要由光的分析得来,而不是别的东西,比如黑暗,我不认为黑暗是缺乏光的状态,只是人类无法做黑暗分析吧!还有,光从太阳那边射过来,经过那么长的距离,你怎么知道它的性质没有改变?加上,你怎么知道光在土星或木星上,它的光谱分析也会得出同样的七种颜色?还有最重要的是,你怎么确定我们人类使用的器材可以完全掌握光的奥秘?”柯老师越说越快,老杨顿时语塞。</P><>“好吧,就算你看到了奇怪的颜色,那又怎么样?”老杨臭着一张脸。</P><>“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些颜色,真的很不祥,我觉得,那根本不是人间应有的颜色,加上大家都因为被这些声音……癫狂……吓到昏倒,而且也都感受到无与伦比的恐怖感,甚至一起失禁!所以,我更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柯老师说。</P><>※ ※ ※ ※ ※</P><>“当我们同在一起 语录”</P><>如果政府今天发布:“人生的目的是堆高空罐子”</P><>有钱人将会占据空旷的平地</P><>满街也都会出现罐子叠罗汉</P><>最可怜的则是街头被霸占</P><>无家可归的野猫野狗 </P>
 楼主| 发表于 2005-1-1 22: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一章 蛋包饭 </P><>
“我还有一件事没说,”我插嘴道,“我刚刚骑车下山买东西时,发现连山下的便利商店里的店员,还有里面的顾客,也全都昏倒在地上,而且,也是全部失禁!”</P><>“这……简直不可思议,那些患者的叫声连山下都听得到,而且还被震昏到失禁,这……”老杨也开始不解了。</P><>“……”</P><>此时,车里开始出现长达五分钟的静默。</P><>没有开口却好像蕴藏巨大声音的疯子……一听到我说话就发狂似地暴射出凌厉的巨响……那些癫狂巨响还有颜色……那些巨响席卷了我们,并带给我们摧人心神的恐惧……那些巨响甚至震昏了山下的居民,但我们的耳朵却都没有事……柯老师凌空旋转,并吸走大家的恐怖感……我大叫了惊天动地的一声,切断那些疯子的鬼叫……我看到小韩厉鬼的模样,但是她现在又好端端的吃着零食……这些怪事雪球般滚在一起,滚成一个超级大谜团。</P><>“杨教授,我们现在要往哪里去?”小韩打破了沉默。</P><>“嗯,要去我住的地方,今晚,以及以后,你们全都住我那边吧。”老杨说。</P><>“你家里还有谁?”我问。</P><>“没有人了,自从我的精神开始不正常以后,我就跟我老婆沟通不良,前一个月她就搬走了,我想,她大概搬去跟儿子一起住了吧。”</P><>老杨说完,神情落寞,连我看了也不禁同情他几分钟。</P><>柯老师看着窗外,一语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P><>也许在想他的女朋友吧!</P><>老师的求救信里,倾诉了无法跟最爱的人分享爱意的痛苦,现在,他一定很想念他的女朋友。</P><>“老师,你的女朋友呢?”我小心翼翼地问。</P><>“小钏吗?不知道。”柯老师依旧看着车窗外,继续道:“我真的不知道……有一天她在小吃店里跟我讲了一会儿话,就哭着走了,我不知道我究竟说了什么……真的不知道,从那天以后,小钏就没找过我,就这样消失了。”</P><>此时,我看见柯老师流着眼泪,一串一串,从他茫然的眼中滴落。</P><>“我知道,这个小钏,应该不是五年前我辛苦追求的小钏,但是,这有什么分别呢?在这里……在这里,这个小钏还是一样深爱着我,一样喜欢跟我躺在清大的湖畔,一模一样紧紧相拥的甜蜜,一模一样依恋的眼神,一模一样的……一模一样…………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柯宇恒到哪里去了,但是,我很乐意代替他照顾我心爱的小钏,本来,我以为,只要还有小钏,我就……现在,小钏走了,我……我好孤单……”</P><>柯老师悲伤地痛哭,没有保留地痛哭。</P><>看到一向坚强的柯老师,这样无助地哭泣,我的心,闷闷的好难受。</P><>车子停了。</P><>没有人发问。</P><>老杨摘下了眼镜。</P><>我不忍心看老杨,我知道他也一定很难过。</P><>“我们会康复的,一定……”老杨静静地说。</P><>“嗯,我们一定会离开这里的。”我摇下了车窗,看着满天星斗,彷佛闻到在几万光年外,妈妈在厨房煮饭的香味。</P><>从小,妈妈就跟爸爸离婚,一个人抚养我长大,已经够辛苦了,我又常常做出莫名其妙的举动,让妈妈操心……老是担忧地带我去看医生的妈妈,这时一定焦急地等我回家……等我回家吃晚饭……但是,现在,我的家不知道在银河的哪一端?</P><>好想吃一口妈妈煮的蛋包饭……</P><>我的视线逐渐模糊,满天星星……也迷蒙起来。</P><>彼此怀着重重心事的四人,在小小的车上,却拥有全世界最遥远的距离。</P><>在这样一个初夏星空下,老杨吐出的烟圈,小韩的无语,柯老师无助的悲鸣,我远方的慈母,各自诉说孤独的滋味。</P><>到底,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P><>如果我死了,我的灵魂,会回到故乡的土地吗?</P><>会回到妈妈的身边吗?</P><>还是留在这里不知所谓的天堂,接受无尽的扭曲?</P><>我不知道。</P><>没有人知道。</P><>※ ※ ※ ※ ※</P><>失去了才知道珍贵的东西</P><>绝对算不上真正的珍贵</P><>真拿回来才可说上是</P><>值得誓死守护的宝贝 </P>
 楼主| 发表于 2005-1-1 22: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纸条
</P><>那个夜晚,我们就在老扬郊区的家里过夜。</P><>老杨家里收拾的很整洁,没有太多的摆饰,倒是有两个满满的书柜,颇有读书人的架势,不过这么多书也只是摆好看的,他现在一定看不懂。</P><>接着,大家轮流进浴室洗掉一身的屎尿味,简单地盥洗后,老扬便带我们上楼挑寝室,小韩挑了老扬大儿子以前的旧房,我跟柯老师则一起挤老扬小儿子的房间。</P><>但是,今天的经历实在太难以想象了,我跟柯老师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今天找到了几个同伴,着实兴奋了许久,加上一闭上眼睛,就看见那些疯子吼叫的样子,心里就更不平静了。</P><>柯老师索性在床上翻起觔斗来,看来他对今天凌空旋转的表现还无法忘情,不过,他一次也没能成功。</P><>老师在那里翻觔斗,我更不用睡了,于是,我们干脆决定下楼东摸摸、西看看。</P><>楼下的灯光仍未熄灭。</P><>老扬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相片簿。</P><>“在看什么?”柯老师问。</P><>“这是三年前,在我大儿子结婚的喜宴上拍的,你看,旁边这个是我的小儿子,一个月前也结婚了。”老扬说。</P><>“一个月前?那时你不是已经……”我凑过去看相片。</P><>“没错,那时我已经变成现在这样,所以……那一场婚礼,因为我的家长致词搞砸了一切。”老扬叹了一口气,阖上了相片簿,又说:“从那一天起,我和我太太就一直吵架,吵些什么,我也不清楚。”</P><>噢!那一定是一段超级糟糕的致词。</P><>这时,小韩也下楼了。</P><>“我听到楼下有声音,知道你们在聊天,恰巧,我也睡不着……”小韩揉揉眼睛。</P><>“过来一起聊天吧!”老扬招呼着。</P><>“不急,我去给你们烧壶茶。”小韩软软的笑着,拿起桌上的茶壶,转身进了厨房,不久,小韩便随着茶香四溢的乌龙茶出来。</P><>“对不起,我今天太激动,骂妳三八婆,妳不要挂在心上。”柯老师说。</P><>“不会啦,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小韩顿时羞红了脸。</P><>好美,真的好美……</P><>这个时候我终于知道我外号的由来了。</P><>“对了,我在小吃店里听到……妳是……对不起,我直说好了,妳不是偷渡来卖春的吗?那应该受到严密的监视才对,为什么能顺利逃出来跟我们会合呢?”柯老师说。</P><>“我自己也觉得挺幸运,那张报纸上的广告,正好是一位客人付给我的‘钱’,我看了简直获得了重生,当晚,我同那个皮条大哥说了一会子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了,也没人追上来,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自己也挺想知道呢。”小韩一边帮我们倒茶,一边笑着说。</P><>“真是幸运。”我看着眼前冒着热器的乌龙茶。</P><>“能碰上你们,才是幸运呢!”小韩笑着,自己也倒了一杯茶。</P><>一时之间,笑声,乌龙茶的热气,小韩的笑脸,让大家都忘了几个小时前在车上的孤独。</P><>“还有一点也很庆幸,小柯在新竹车站贴的A4纸条,要不是它,我真不知道我该在哪里下车呢。”老扬说。</P><>“纸条?什么纸条?”柯老师疑惑地说。</P><>“就是您贴在月台站名看板得那张纸条啊,我也是看了那张纸条才下车的。”我说,小韩亲手泡的茶果然好喝,之前把她看成那么恐怖,我真是白烂!</P><>“我没有贴什么纸条啊!”柯老师认真地说。</P><>不是柯老师贴的,也不是我或老扬贴的,那……是小韩?</P><>“但是也不可能是小韩贴的啊,她最后一个到的……”老扬也皱起眉头。</P><>“嗯,不是我,我也是看到那张纸条才下车的。”小韩说。</P><>“等等,是什么纸条?”柯老师问。</P><>于是,我把那张纸条的内容说了一遍,但是柯老师还是否认是他写的。</P><>※ ※ ※ ※ ※</P><>人类是条形码吗?</P><>填不完的生日、电话、身分证号码、成绩、年俸、信用卡号、提款密码网芳密码、IP、BBS网址、ID密码、DNA遗传密码……</P><>真好,用数字就可以解释我的一切</P><>真好…… </P>
 楼主| 发表于 2005-1-1 22: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三章 排除
</P><>在这里的四个人,都没有贴那张纸条,那么,贴纸条的人在哪里呢?</P><>照理,那一个人现在应该跟我们坐在客厅里,一起泡茶聊天啊!好不容易有了同病相怜的伙伴,怎么会不来聚聚呢?</P><>“会不会,是我们太早离开小吃店的关系?”我问。</P><>“不可能,要是你们都看过那张纸条,就表示那一个人最早来到新竹,而且,纸条上正确描述了小吃店的位置,表示他还到过小吃店……既然到过了,又回到火车站留下纸条告知远来的同伴,他一定会立刻到小吃店里等候的!”柯老师斩钉截铁地说。</P><>“但事实上,的确有一个人,不在我们之中的一个人,贴了这张纸条,而且,最严重的是,我们的旅程漏掉了他。”老扬说。</P><>好惨!那一个人,现在一定还在孤独地面对扭曲吧!况且,知道有同伴却又不小心被排除在外,那种感受一定更呕了。</P><>“我们一定要找到他。”柯老师捏着拳头,又道:“要不然他实在太可怜了。”</P><>“这是一定的,而且这一次,我们要找出更多的伙伴!”老扬说。</P><>“有道理呦,我想,会看到小柯登的报纸广告,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我也是因为那个客人才看到的,平常,报纸写得一塌糊涂,谁会想去翻翻?我想,上次一定还有很多同伴,没有看到柯老师的求救信。”小韩说。</P><>“所以,这次我们要连登几天的报纸,第一,也许还有许许多多的难友没有注意到上次的求救信,连续刊登可以增加他们不小心接触的机会,第二,上次留下纸条给我们的难友,也一定每天疯狂地翻报纸猛瞧吧,至少一定能找到他。”老扬兴高采烈道。</P><>“不过,我们也要注意这几天的报纸,说不定那个倒霉的朋友,会模仿我的做法,想依样画葫芦地找到我们。”柯老师附和着。</P><>“嗯,还有,小柯的做法很高明,一次刊出上万字的广告,只要稍微翻一下报纸,在奇怪的符号堆里,这万字求救信就很显眼,不难发现,所以,我们这次也要一次刊出两个版面,不过万字就不必了,只需斗大地写&lt;求救&gt;两字,旁边再附上我这里的地图,跟一些简单的说明即可,这样连续几天地刊,一定会有找到新的同伴!”老扬眉飞色舞地说。</P><>“就这么办,不过,这样会花很多钱,虽然留着那些废物也没用。”柯老师笑着,继续道:“想到我先前跟报社的广告承包商乱七八糟地谈话,还硬塞一大张他们眼中的涂鸦,加上许多肢体语言,才终于把它刊登出来!现在起起来真是好笑……”</P><>“可是,老杨你的钱够吗?”我想那么大的版面,加上连续刊登几天,费用一定很庞大吧。</P><>“应该没问题,虽然什么是钱,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但是用信用卡的话就没问题了……我估计,我的户头里还有个三、四百万吧。”老杨说。</P><>“真有钱,那我们明天就去刊吧。”柯老师说。</P><>“好,我去拿纸笔。”老杨说。</P><>过了几分钟,老杨拿起毛笔,在一张四开图画纸上,沧劲地写了“求救”两个大字,端详了一会,看来颇觉满意。</P><>“这样是不行的。”柯老师又说:“写得太艺术了,怕其难友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奇怪的符号。”</P><>说着说着,柯老师径自拿起一枝毛笔,有条有理地一笔一划,勾出“求救”两个整齐的大字,随意看了一下,说:“写得不好,但这样比较清楚。”</P><>“好吧,也许你是对的。”老杨收拾了笔墨。</P><>之后,四个人都没有回房间睡,仍在客厅里围着聊天。</P><>也许是怕寂寞,也许是他乡遇故知的欢喜,也许,是更怕一觉醒来,身旁的新朋友,又会说起自己听不懂的语言。</P><>※ ※ ※ ※ ※</P><>我虔诚信仰</P><>我赞叹神迹</P><>祷告是我狂热的兴趣</P><>教堂是我最爱的去处</P><>圣歌在车上反复播唱</P><>告解有如嗑药般上瘾一切</P><>只为有一天能亲舔上帝的脚指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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