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镜の恶魔城

楼主: ALUCARD

地底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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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0-4 01:37: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FEEL </P><>
一</P><>樱花大道…飞凤茶楼,就是这里了,看表…提前80秒到达,军人的习惯。</P><>“是陆云先生吗?”服务生走过来问。</P><>“是的。”</P><>“楼上雅座3号席,有人为您订了座。”</P><>“谢谢!”</P><>上楼梯时,不注意间听到背后有女孩子小声说话:“好帅…算是美男子呀。”面无表情地转动眼珠,四座并无可尊为“美男”者,那就是说我了,哈哈哈…留心,可别乐得忘了形象,注意脸,脸…</P><>楼上是横七竖八的屏风(有这样形容的吗?),钻过屏风隔成的曲折小道,刚好与吴小莹大了个照面。“你好。”</P><>“你是…”</P><>“想装傻吗?”</P><>“卖唱的。”</P><>“怎么是卖唱的?”</P><>“街上卖唱的都穿这衣服呀。”</P><>“什么?”失败呀,地上的酷哥装扮到地下倒成卖唱制服了,那么,刚才的形象…</P><>“可惜呀,这样的美男,竟只能街头卖唱为生,世事无情哪…”这个吴小莹,说这番话时双手握在胸前,好…天真,好…可爱,好…无辜的样子,哼——去死啦。</P><>“小莹,别开玩笑了,”酸梅从屏风后冒出来,“地面上的帅哥配上这套衣服真是酷毙了。”</P><>“什么是‘酷毙了’?”</P><>“这个…一时也说不清,你就当是帅得要命吧,好了,快进来坐下吧。”</P><>“卖唱的也进来吗?”</P><>“吴…小…莹…”</P><>“开玩笑,开玩笑啦,别当真嘛。”</P><>恩…好大的蛋糕…而且是从未有机会吃到的三层奶油大蛋糕,乳白色的上面是鲜红的浆果,四周缀着草莓。葡萄(从没见过有这样子装饰CAKE的)。</P><>“这是我亲手做的呀。”吴小莹说。</P><>“我…”</P><>“虽然用了店里的设备…”</P><>“是啊。”</P><>“还叫了丽梅帮忙和面,浇奶油,镶果子…”</P><>“真棒呀。”</P><>“无论如何…至少炉子的电源是我开的。”</P><>“谢谢你了。”…这家伙总是爱装蒜,还有,废话真多哪…</P><>“我们闹够了吧,陆云,快来吹蜡烛。”酸梅已点亮了十几根蜡烛,恩,已经十七岁了,如果不是来到地下,现在我该呆在高三的教室里,为挤独木桥(其实民办大学不少了,可我妈说不上重点大学等于没考上)而死啃课本试卷,也许,到地下来还比较好…是吗?哎呀,不好的想法要出来了。吹蜡烛,一口起全灭,好棒,当兵以后,肺活量大增呢。</P><>“陆云,送给你呀,”酸梅递过来一个墨水瓶大小的彩纸盒,“生日快乐,还有,回去才能打开。”</P><>每年都差不多的话,每年我都期待有人对我说这这样的话(除了去年做木偶时忘了)。“谢谢。”</P><>“陆云…”吴小莹也要凑份吗,“这个由‘亲手’做的蛋糕就当我送的礼物吧,生日快乐呀。”原来如此,“谢谢啦。”</P><>“小莹,你也在这儿呀。”很温柔的声音,从屏风那边传来,脑袋0.5秒内转动九十度,看见了一个人,绝对的美女,美得没救了。“芳草,是你呀,好久不见。”原来她叫芳草,姓什么呢?呀,她看过来了。</P><>“哇,小莹,你男朋友好帅。”</P><>“没有啊,只是一般的朋友。”我也赶紧接上:“是啊,一般的朋友嘛。”</P><>不料吴小莹拍拍蓝丽梅的肩说:“帅哥配美女,这才是一对呀。”</P><>“乱说。”我和酸梅异口同声,并且已准备好用小勺子敲她的头。</P><>“Stop,我投降。”吴小莹马上递过刀,“陆云,切蛋糕吧。”拿起刀,却又禁不住看了一眼芳草。</P><>“芳草,介绍一下呀,这是陆云,在军校里的,现在是上士。”</P><>“你好,我叫千叶芳草,是小莹中学同学。”吴小莹又给酸梅介绍了芳草(该叫千叶小姐了吧),千叶便要告辞:“不打扰你们了,我也有事呢。”</P><>“去哪玩呀。”</P><>“玩什么,回家了,中午开始就泡在这儿,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已,好了,再见。”</P><>穿着类似古希腊式长裙的千叶芳草走了,想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问吴小莹吧。“她呀,算是贵小姐了,她爸是雇佣军第二军区司令,比我爸大两级。虽然有扶桑的血统,芳草却跟我们汉系的人一起上课,所以汉语讲得很好…”</P><>“扶桑就是日本吧?”</P><>“喔,现在地面上叫日本吧。中学时她一直是我们学校的校花,追她的人比垃圾堆里的苍蝇还多…”</P><>“苍蝇?”</P><>“正因为是苍蝇,所以没一个得手呀。”奇怪的家伙,说话还是那么有趣。</P><>“芳草很清高的,对那一大群男生半个都看不上,还说什么她的理想可能永远不会出现;在女生里面,她可能活泼可爱的。她穿起刚才那种外夷胡服时最漂亮啦,我穿那衣服就不好看,恩…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呀?”</P><>“不,随便问问嘛。”</P><>“真的?”</P><>“真的,得了,吃蛋糕吧,酸梅,你也吃呀。”</P><>屏风隔成的半闭式包厢内,有综合式声像娱乐设备,可以唱歌,看影片,还能玩多人电脑游戏…既然有这个,生日party不得不变成三人联机大作战了。除了蛋糕,茶楼提供了很多少点心,水果,饮料,有吃有玩,时间绝不会嫌过得慢。并不怎么特殊(是吗?),但非常非常高兴的生日,谢了,酸梅,还有…小莹。</P><>赶在宿舍熄灯之前飞回学校,急急忙忙爬上床躺下,一时还睡不着,却莫名其妙地,脑子里浮现千叶芳草的身影。想什么呢?钱叶小姐真的好漂亮,那又怎样呢?是小莹的同学,所以…哪有所以呀,呆子一样,只不过见了一面就想得够多(哪有想多少呀)。哎呀,酸梅的礼物还没拆呢,已经熄灯了,只好明天再说了,在此之前,可以不想什么千叶吧。</P><>下课了,百米冲刺似地就到了宿舍,急急忙忙拆了礼盒,是一块透明的四方体,感觉上像玻璃,最特别的是正中心包着一颗清色的…果子吗…哦,是梅子,意思是…透明体外壁刻着一行英文:“NOFORGET”,是这样,酸梅还挺费心思的。好好收着了,乔治他们看见,又要饶舌一通。</P><>我在军校的第二学期,过了四个月了呢,规定课程——不好意思,已经修完了。既然已无课可上,便要准备参加学院一年一度的年末战役演习,和三年级的准毕业生们一起干,我还真够天才呀。谁想到在分组时,又碰到那个麻烦的上野——作为二年级的优等生够资格参与演习,还跟他分在了同一个组,我任机甲队营级战术参谋,他是支援队连级前线战术指挥官。</P><>“陆云,又见面了。”</P><>“是啊。”看他那种好不自然的笑,一定有阴谋。</P><>“恩…吴小莹还好吗?”果然,不过,他怎么到现在还没出手?</P><>“你怎么不直接去问他?既然要追人家,那么慢腾腾的可会贻误战机哦。”</P><>“这个…你总是缠着她,我哪有机会呀。”</P><>“哇,什么话呀,我缠着她?你没胆就明说嘛,省得拉我垫桌角呀。”</P><>“我…算了,我们还是在演习中好好合作吧,请多关照。”日本人特有的90度鞠躬,好烦。</P><>演习的总指挥竟是那老不死的斯特兰将军,同时他也是评判组的成员,开战术部署会的时候见着他了,并且又让他叫了几次“小子”。不能不想起杀人的事情,心里某个地方地方像被刺了一样,好不容易才把那痛楚掩盖住。</P><>演习开始了,是模拟雇佣军旅级部队同地面的中国集团军群级部队交战,据说评判组用的电脑实时裁决能力很强,裁决结果很有真实性,但傻瓜也想得到,相差熟代的装备几乎就没有可比之处。结果很自然地,预定兵力3000人装备机甲200部的雇佣军作战旅大获全胜;拥有十万之众的机械化十半信息化地面军队损失绝大部分技术装备后,随即遭全歼。中间穿插有空战演习,空战结果当然也是一边倒。总之,全部演习过程共8小时,还包括了午间吃饭喝茶的时间。地下雇佣军的战斗力,我总算从整体上体会到一些了,初步估算一下,仅仅动用五万的地下雇佣军,征服地面最多也就用四,五个月吧。放心好了,想利用地面人来征服地面做梦去啦,管你演习多厉害呢。恩…演习结束啦,表现好象还可以,应该能提前毕业吧。</P><>“第三组的陆云。第三组的陆云,听到传呼后立即到指挥部来,重复一次…”指挥部?不就是斯特兰帝斯管的吗,又来打我主意呀,烦死了。指挥部里,斯特兰帝斯将军还是那副死样。</P>
 楼主| 发表于 2004-10-4 01: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陆云。”</P><>“是,将军。”</P><>“你干得不错呀。”</P><>“是,将军。”</P><>“恩,用一年时间修完三年军校课程,还在演习中拿到了岗位积分最高的成绩,我还真看得出你是天才了。”</P><>“是,将军。”</P><>“上士,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P><>“是,将军。”</P><>“败给你了——好,废话少说。你的确是个优秀的军校学生,非常的优秀。本来可以直接出任部队连级主管,依我个人来看,你缺乏带兵的经验,做士兵的时间也不是很长……所以从培养的角度考虑,我已经建议军区人事调配处,把你调到基层部队以排长职务先实习六个月,有什么问题吗?”</P><>“没有问题,将军。”</P><>“你可以走了。”</P><>“是,将军。”</P><>原来如此,嫌我水平太高,怕我蹦得太快桥尾巴呀。随便啦,好歹排长也是个官,比挂名的代理排长好一点,况且,实习而已嘛。几天后,我和三年级的学长们一起参加了毕业典礼,肩头换上了金灿灿的少尉衔,手上捧到了大红的毕业证书,同时我还收了一笔特别奖学金——足足三百比埃拉耶,顶我一年多薪金了。</P><>军官学校的生活便到此为止,在被送到实习部队之前,我有十天的假期…做什么好呢?这学期我共有五个周末可以领到出行证,但只在生日那天和上野枫来找我那天出去过,这样的话,是好久没见酸梅了,还有吴小莹,简单,去花都吧。</P><>敲敲吴小莹家的大门,是酸梅的头探出来,一身T恤牛仔的她一见我就要出拳。“喂,笨蛋,干什么。”我一手接拳,一嘴说道。“还装摸作样!”</P><>这小子的眼睛瞪得跟良种青梅差不多,那么生气啊。“上个月有什么特殊日子,你记得吗?”</P><>“上个月呀,多了,俄罗斯M-84新型战略导弹服役,是1月4号;中俄朝越军事合作会议1月10号召开;美军于1月24号…”</P><>“又来了,快给我Stop,我说的是特殊的日子,有没有脑子呀。”</P><>“特殊的日子啊…你自己说吧,反正我怎么说都不对。”臭小子,趁着我说话拍了一下我的头,刚要反击,她却气呼呼地转身溜了。偷袭成功就逃?没门,追上去报仇,迎面碰到了从屋里出来看动静的吴小莹,还有…那个千叶芳草?</P><>“是陆云啊,快进来坐呀。”吴小莹眯着眼摆出了“请”的架势,好,进屋再说吧。</P><>“哎呀,陆云,你一来就欺负丽梅呀。”吴小莹一边沏茶一边说。我啾一眼酸梅,双手抱在胸前正做赌气状。“不关我的事哦,今天她大概吃了什么坏东西吧,或者头被飞机撞了…”</P><>“你的头还被太阳撞了呢,哼,竟然忘了我的生日…”</P><>原来这种小事呀,酸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虽说从初一起每次她生日我和蒙杰都会密谋给她惊“喜”。初二的时候是操纵我们自己造的遥控电动蟑螂往她头上爬,初三的时候…算了吧,在军校紧紧张张的,蒙杰又不在,我哪记得那么多呀。</P><>“陆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太伤女孩子的心了,在忙至少打个电话来嘛,竟然说忘就忘了…”吴小莹也来烦我,真是的,不想千叶芳草也说:“是呀,连女朋友的生日都忘记,情侣间最重要的就是互相关心了…”</P><>“喂,谁和谁是情侣呀,别搞错啊。”</P><>“不是吗?看起来真像一对呢。”</P><>“不是啦——我还没有女朋友嘛。”就算是美女乱说话,我还是会恼火的,但不能火得过分,太过分嘛。酸梅却不说话,扭过头去不理我。吴小莹凑上来盯着我说:“现在这样子,你最好道个歉,你开口了,我才好去劝她呀。”</P><>“她以前不会这样的嘛…”</P><>“我在说道歉,道歉,对不起也行,SORRY也行,阿力嘎多也行,快说吧。”</P><>“可是…”</P><>“没有可是啦,快说!”</P><>道歉就道歉吧,想不通酸梅到底怎么搞的,洗脑后遗症吗?“这个…酸梅…”</P><>“是蓝丽梅!”</P><>“好,蓝丽梅,我想说…对不起啦。”</P><>“对…不…起…</P><>“做作!”</P><>“对…不起。”</P><>“滑稽”</P><>“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P><>“油腔滑调,恶心死了。”</P><>“I’msorry.““Yes,youare骚…哩。”</P><>“骚…那么说你原谅我了?“</P><>“我说了吗?”</P><>“既然怎么说你都不原谅我,我只好…”</P><>“怎么样?”</P><>“喝茶。”……平静了几秒钟,我吞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酸梅突然拍着地板大叫:“陆云!我恨死你了……”然后笃笃笃的跑上楼去了,嗯,真像头一次在地下遇到她得样子。吴小莹赶紧追上去,客厅里剩下我和千叶芳草。</P><>“你女朋友很有个性呀。”千叶用汉服袖子遮着脸抿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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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0-4 01:39:00 | 显示全部楼层
<>二</P><>第二天一大早,我刚走出宿舍门口,被下野枫堵个正着。</P><>“跟我来一下好吗?”</P><>“我要去吃早点……”</P><>“我请你吃巧克力蛋糕。”他的眼神极惨,我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是贪吃之念吧),跟他走到学院中心花园。</P><>“是真的吗?”他背对着我说话,声音软绵绵的,好颓废――管他呢,现在是要考虑该说什么。“回答我。”</P><>帮人帮到底,豁出去了,上野枫,要怪就怪小莹无情吧。“是真的。”</P><>“……哦。”</P><>“那么,巧克力蛋糕――”</P><>“好――现在就去吃。”</P><>学校小吃店,“惬意”地享用巴西巧克力蛋糕,眼珠子光盯着食物,不想看上野枫那种悲兮兮的样子。“有时候,你根本就是个小学生……吴小姐喜欢这样的类型吗?或许她说的对,我比不过你,是我没实力,我输了……陆云,答应你,好好对小莹……陆云?”谁理他说什么呀,美食在前,没用的话当耳边风还不够格呢。“陆云!”哎呀,呆子要生气啦,使劲咽下一大口,赶紧回答:“都听到啦,你放心……呃……放心好了。”</P><>“好,帐我已经付了,再见。”</P><>“好走,不送了……呃。”呆子低头没气没力地走了,嘴里天渊之别喃喃个不停:“这小子……看不出……”臭屁,太老套了,他做GOOD MAN了,我是横刀夺爱的无耻小人,去!……</P><>按照预定计划,要去小莹,问清楚千叶的身份,“顺便”混一餐寿喜火锅(千叶说在日本那是最高级最美味的火锅),嘿嘿嘿,快出发吧。</P><>下好,到的时候只有小莹一个人在家。</P><>“酸梅呢?”</P><>“她和千叶买菜去了,我留在家准备餐具,快来帮忙。”</P><>厨房里一片狼藉,被吃得油渍满面的盘盘碗碗乱堆一气,对了,昨晚吃了晚饭急着去对付上野枫,没记着洗碗呢,吃夜宵又吃到了很晚,可以理解啦(才怪,三个懒女)。虽有自动洗碗机,脏兮兮的地板桌台却得费点功夫。</P><>“小莹,千叶芳草到底是什么人呀?”小莹停了手中的活,奇怪的眼神扫过来:“怎么了?她对你――”</P><>“她说可以帮我调到离花都近一点的部队……”</P><>“那就答应吧。”</P><>“她父亲是军区司令,总该对她警惕一点吧。”</P><>“她父亲已解除了催眠状态,还没加入解放党,但他是我们的重要联系人,千叶呢也算是自己人了,去年就入党啦。”</P><>“为什么不早说嘛。”</P><>小莹的指头擢了擢某人的脑袋:“这是考验哦,解放党员无论面对何种情况,都要牢记党规。”</P><>“这不是很危险吗?一但……”</P><>“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你不必担心啦,快干活。”</P><>哼,专制的家伙,想想昨天你那傻样子,我还不够放心你呢。</P><>厨房收拾干净了,酸梅和千叶还没回来,先喝茶兼看电脑节目吧。小莹选了个弹古筝的节目,她还喜欢这个?“觉得奇怪吧?”她看出了我的疑问。</P><>“什么事都会发生的,习惯了。”</P><>“要不要我弹一曲给我听呀?如果说‘不要’就不给你吃寿喜火锅哦。”</P><>可恶,竟然拿我致命的弱点威胁我,强忍“愤怒”,机械地点点头。</P><>一口茶的功夫,小莹抱出张古筝,摆放好,调调弦,运运气,煞有其事呢。</P><>“我弹了。”</P><>“不用请示我呀。”</P><>铿铿锵锵,似有远古的余音遥遥传来,更有街边弹棉花的美妙节奏(出汗),真乃天上神~~~~~~乐,地下噩~~~~~~梦。眼珠子左转右转,想找件东西塞住耳朵。偏偏方圆五米内并无可资利用之物,好,龟息大法,装死吧,可是练功练不到家,“仙乐”不停敲击耳膜,忍住――锻炼的好机会呀,坚持,坚持到底……</P><>她一曲弹完,我手心出水,脚心发凉,还得违心鼓掌:“好……好~~~~~~”</P><>“陆云……”</P><>嗯?一副温柔样,小魔女又想耍诡计吗?</P><>“我要对你作一下心理分析,你得有问必答,一定要说实话哦。”</P><>“又是考验?”</P><>“算是吧。”她拨了两下琴弦,沉吟片刻,此时她的眼睛与刚才大不相同,水盈盈的,蕴着天使般的恬静,感觉上……第一次见她时就这么样吧。</P><>“从前――或者现在,你有过真心喜欢的女生吗?”</P><>“没有。”</P><>“真的?”</P><>“TRUE。”</P><>原来这种无聊问题,笨蛋,喜欢来喜欢去就就那么回事。电影电视小说漫画,看都看腻了,什么真正的爱情根本不存在嘛,为了促进经济增长弄出来的理论系统,早该过时了。</P><>“下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看待女生的?”</P><>“有些是傻瓜,有此爱玩模仿秀,有的疯疯癲癲,还有一分钟笑一分钟哭的‘性情中人’,剩下几个可以做同党,一起谈漫画,玩电脑游戏,征服世界。没了。”</P><>“到现在为止,你印象最深的女生是――?”</P><>“印象最深的……酸梅呀,你呀,千叶呀,哎,还有……”</P><>“谁?”</P><>“我……不想说了。”我是想到了被我杀掉的班长吴枫,第一次杀人,竟杀了女生,我……</P><>小莹小死跟着问下去,换了另一个问题。怎么净是女生呀,感情呀一类的,搞什么鬼。全部问题问完了,小莹又拨了两下琴弦(白痴),结论是:“你心理有问题。”</P><>AHAHAHA,我心理有问题?有意思,有意思,不说话,听她怎么解释。</P>
 楼主| 发表于 2004-10-4 01:40:00 | 显示全部楼层
<>“男生不对女生感兴趣绝对是有心理问题,把女生当男生看更是严重的问题,根据亚历山大·伍德的研究,现在的地面社会中,男生在正常情况下,一般14岁之前会有了特别喜欢的异性对象,个别地区还要提前。”</P><>“愚蠢的‘喜欢’,注定失败,毫无意义,小学时候这类东西都见多了,除了笑人傻,我还能怎么样?”</P><>“你和大家不一亲,就是不正常,就是心理有问题。”</P><>“谬论,每个人都有个性的,没有完全一样的两个人。”</P><>“不要扯开话题,现在是说你对女生的态度有问题。”</P><>“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P><>“你故意装蒜。”</P><>“我还装葱呢。”</P><>“寿喜火锅~~~~~~”</P><>“我知道啦~~~~~~”</P><>四目相视,“怒”目圆睁,目不斜视,目空无人,鼠目寸人……哼!</P><>“好,好,冷静一下。”不冷静的是你呀,魔女。“我想弄明白你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正常’情况下长大的。”</P><>“忘了。”</P><>“那……催眠如何?”</P><>“我自己说吧。”气死我了,太过份啦,步步相逼。我忍无可忍呀――哪有,说就说,有什么了不起。</P><>“啊~~~~~~你四岁前被当女孩养?”</P><>“不确切了,听爸妈跟邻居聊天时知道的,后来还找到小时候的照片,呜――真是可耻的过去呀,不忘是不行的。”</P><>“原来如此,你爸妈平时又常向你灌输不良的观念,歪曲了你对异性的认识,再加上两口子吵架不断。教育失败,环境恶劣,你还值得被可怜呀。”哎,哎,温柔样哪去了?换成书呆子样,破烂心理分析,她那么无趣呀,找我开心,没救了。</P><>“原来如此――!”呃――酸梅AND千叶什么冒出来的,那――刚才的话她们都听了?――呀~~~~~~窝火哪!</P><>“没想到陆云有这么悲惨的幼年,丽梅,你知道吗?”</P><>“我也是头一次听说,怪不得……”女生的交头接耳又来啦!不行!再让她们鸡婆下去去会烦死的:“罗嗦,寿喜火锅,我等好久了。”</P><>酸梅吐吐舌头:“好,贪吃鬼,等着吧。”</P><>美味、美味,不愧为日本最高级火锅,不错(何止),不错呀,大享口福。“陆云,我要上学了。”吃得高兴时酸梅冷不防说。“上学?呜~~~~喔。”吞下一块牛肉。</P><>“千叶的哥哥帮忙,他认识那学校的校长,哎,千叶他哥比你帅耶。”</P><>“丽梅,你那么看好我哥,难道……”“没有啦,随口说说,是吧,陆云?”“是是是。”</P><>上学,很好,酸梅继续学业(鬼懂地下学什么),我很高兴啦,学费呢?让她边打工边上学?再说,老住在小莹家也不好吧。替她租间房子,花都好点的房子,月租金二十比动埃拉左右,我还付得起。</P><>“陆云,想什么呢?”</P><>“想你上学的费用呀。”</P><>“这个你不用担心啦,我可以做兼职挣钱,再说,还有小莹和芳草的关照,你呀,安心做你的军官好了。”</P><>捧着茶杯做酷状的千叶也说:</P><>“是啊,丽梅的事我和不莹负责,你不会不放心吧?”</P><>“嗯,”嘴里含着牛肉的小莹也来插嘴,“有我们吃的就没丽梅饿着,丽梅知道你关心她就行了,是……嗯……</P><>是吧?”</P><>“讨厌,什么呀,看我收拾你。”</P><>“哎,停,丽梅,我正吃东西呢……”这些女生,好斗(?)成性。</P><>“对了,陆云,分配的事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就请你帮忙啦,多谢。”</P><>“不用谢――大家都是解放党员,我只是完成任务而已,要你到花都附近部队服役,其实是党首的意思。”千叶呷了口汤,那姿态酷毙了――喂,现在是想分配、分配,原来都是吴明胜的安排,派两个手下合伙开我玩笑――没劲!</P><>不知巧合或者故意,吃完了小莹和千叶收拾碗筷到厨房去,吃饱了撑着的两个剩在餐桌旁。好,摸出那张信用卡放在丽梅面前:</P><>“酸梅,这是三百比埃拉,我的奖学金,拿去买两件衣服吧。”</P><>酸梅那对眼睛定住了几秒钟,把信用卡推回来:“我不需要钱。”</P><>“边上学边打工很辛苦的,有了钱,高兴的话自己去租房子也好,部队里有吃有喝――我几乎不用花钱的。”</P><>“你把钱存起来,以后会有用的。”“天晓得,喂,好兄弟计较那么多干嘛?你就收下吧。”</P><>“陆云……”</P><>哎,酸梅的声音好忧郁,又癲了?“你从来就当是兄弟……”</P><>“不是吗?我们三个……”</P><>“你就没把我当女生看过吗?”</P><>“有啊,扁你的时候我都没敢下重手,去外面打架打不过我们的先让你逃,爬东蛇岭那回也没因为你蹦得慢把你扔下……”</P><>“这都是理所当然的嘛。”又激动起来了,“我想问你,感觉上你认为我是女生吗?”你是像一般对待女生那样对待我吗?”</P><>“感觉……事实上你就是女生嘛,对待的话,当然不会一般啦,好兄弟,讲义气嘛。”</P><>“你……你真是心理有问题呢,讨厌,不理你了。”</P><>“信用卡……”</P><>“拿回去买你的坦克大炮去吧。”她又跑上楼了,气呼呼的,气什么气呀。</P><>“怎么,又吵架了?”</P><>“她越来越不像原来的她了……小莹,这张信用卡麻烦你交给丽梅,我得走了。”</P><>“今天这么快?”</P><>“要去参加军校毕业酒会,我想准备一下。”</P><>“明天再来玩呀,再见。”</P><>“再见。”</P><>坐上出租飞车,心有点乱。第一次感觉到有我无法分析理解的东西,缠绕在心上,让心脏不听使唤我以为我能看破一切,我可以推算出所有问题的答案(对错不限听――废话),现在还能相信吗?年龄的增大,一定就让思想变乱不定吗?</P><>再玩几天,到部队报到的日子就近了,一顿饭打发了乔治他们,又和小莹几个四处转,走遍各个公园名胜,好开心。</P><>不可以玩太久啦,没时间了,接到任命书,被分到了机甲一师一团二营一排任排长,即日报到。告别了女孩子们,跟臭男人们挥挥手,军官生涯开始喽。</P><>高兴的几天里,小莹和酸梅没少耍怪脾气,而对千叶的印象愈来愈深,特酷的美女,也不乏――女人味什么的,大家闺秀就是大不一样。哎,想哪去了,多想点军队的事吧。</P><>临走时,吴老头跟我单独谈了一次,要我老老实实干干,上级让做什么必须毫不犹豫地去做,党务方面的事我不必关心,只要不暴露身份不叛党就行了。说是为了解放党有更大的发展,个人有时得做点牺牲。他的意思我很清楚。即使上头为考验我,叫我杀了我的亲人,我也得照杀不误。哼,这我可拿不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到时我可能身不由己。去死!又是杀人、杀人,我还能骗自己多久?雇佣兵自然得杀人,无论用多美妙的理由可以把血淋淋的事实掩盖吗?杀人就是杀人,无论用多美妙的言语来装饰,都无法改变残忍的本质。我得干大事,这样的情况下,还不能厌恶杀戮、死亡,但在地下享受了不少美好人生后,我发觉欺骗自己已经很难了。</P>
 楼主| 发表于 2004-10-4 01:40: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机一师1团团部,一名中尉把我领到团长办公室。一进门到个气度不凡的青年军官,挂着中校军衔,应该是团长吧。“第二军区雇佣兵战术教导学院B-66期学员陆云前来报到。”“坐吧。”“是。”</P><>坐到他面前,才注意到他极帅,属于一上街就能电倒一大片女孩子的那种,只是眼中似乎隐隐约约含有一股阴冷的――杀气吗?</P><>“欢迎来到机甲1师第1团,我是团长千叶宏南。”千叶?和芳草有关系吗?“陆云,军校高材生,早有所闻,家父几次提过你。”</P><>“哦?”</P><>“家父是军区司令,按理说,身为中将司令官,很少会注意到手下一个小兵,只是你太特殊、太拔尖。但我话说有前头,你从前的表现都已成为过去,进了我的团就得干好来,我不管你实不实习,做得不好我照样有权撤了你。”</P><>“是!长官。”这样啊,千叶宏南他老爸也是军区司令的话,那芳草是他妹妹喽,丽梅说的比我帅的家伙便是眼前的团长了。</P><>虽说只是个排长,但所掌控部队的战斗力,相对地面而言,不可相提并论。隶属于2营的这个机甲排,编制员额30名,装备“图卡”机甲10部,“罗兰K”自动指挥车一部,“拉特”战术支援车1部,RBS勤务飞车3部,单独出战时,凭自带补给品,自持力三天以上,打击距离数千公里。</P><>在营长的指导下,我很快熟悉了环境,简单地跟部下们见了面。到快吃晚饭时,营长突然叫我去一下团部,说是团长要我和他共进晚餐。好运吗?刚到这儿就得了团长如此的照顾,心里总觉得有哪点不对劲。</P><>团长专用会客厅里,摆了桌日式料理(在小莹家芳草做过好几次,看了都知道),不有瓶红酒,团长已经替我斟了一杯。“对不起,团长,我不会喝洒。”</P><>“哦,对了,我忘了呢,你还没够18岁,未成年人还是不宜饮酒。快坐吧,今天不必顾忌职务高低,当我以么人身份请你吃饭。”有点迷糊了,我跟团长第一次见面,他为何要“以私人身份”请我吃饭?</P><>“团长……我……”</P><>“今天就别叫我团长了,叫我千叶吧,宏南也行。”哇,套近乎呀,据我所知,日本人只有比较亲密的才会给直呼其名的,一般认识的人不过是叫姓而已。出于尊敬,还是叫团长“千叶”吧。</P><>“你一定早认识我妹妹了吧?”</P><>“千叶团长的妹妹?”</P><>“千叶芳草,前些天她一直跟你和你的朋友在一起吧。”</P><>“是的。”嘴里嚼着寿司,脑子还骨碌碌转――说了这么多题外话,团长究竟有什么目的呢?</P><>“我妹说你有个很不错的女朋友,叫蓝丽梅是吧?”</P><>“不是啦,乱讲,只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啦。”狐狸露出尾巴了,有嫌疑,看上酸梅了吗?</P><>“哦,青梅竹马呀。”</P><>“团长说笑了,我的确还没女朋友呢。”</P><>“是吗?我妹说你们很配哩。”</P><>“她好像挺爱开这类玩笑的,我倒不介意啦。”</P><>“的确如此,芳草一向任性,有意无意会乱说话,你不放在心上就好。来,尝尝炸虾吧。”</P><>……没想到,千叶团长一个人在那里灌红酒,一瓶完了,他又摸出前瓶白酒。我虽然够贪吃,但眼看团长喝那么多酒总不太好,腾出嘴来说两句吧:“团长,您喝太多。”</P><>“管他……明天是星期天嘛……嘿嘿……呃!”团长脸红红的,样子是醉掉了无疑,唉,帅哥形象大破坏呀。眼看着大瓶的白酒也见了底,团长趴在了桌子上,怎么搞的,这个千叶宏南,身为团长,竟在新排长来报到的当天有人家面前喝得一塌糊涂。</P><>“你们……嘿……”千叶团长说醉话来着啦,“你们以为……我活得很爽是不是……哈哈哈……去……去他的……是……是的,我有钱,有权,有这张脸……哼哼……我还想要什么呢?女人……哼……女人,围着我转的女人多的是,只不过都冲着我家的钱,我老爸的权来的。哈哈……把我看做大少爷……我这张脸还是可以陪衬,我自己呢……哼哼……谁真心对待千叶宏南呀,嘿嘿嘿……”半哭半笑,好衰的样子,他真有这种想法?我一时还无法理解。</P><>“蓝丽梅……哼……没多少漂亮嘛……二流的美女罢了……和地下的美女大不相同哪……嘿嘿……挺纯的……我还真喜欢哪……呃……有些倔脾气……比百依百顺……哼……有意思多了……哈哈哈……”</P><>这样子呀,盯住酸梅了,想要确定我跟酸梅的关系,就这么简单吗?有人喜欢酸梅,我本不就多说什么,但千叶宏南会是真心的吗?阔少爷,大公子,还是个超级帅哥,肯定大受女生瞩目,说不定就是玩腻了想换换口味,酸梅,危险呀。碰到了别有用心的上司,说不出的复杂感觉,反正就是很闷气,先撑着好了。叫了卫兵把团长扶回房间,我一个人走回营房。人造太阳已从头顶消失,小型等离子体的微弱光线洒在地面,却看不见云,感觉不着风,提醒自己,我还在地下。命运,真就无法更改吗?</P><>小莹又穷折腾我,只跟我说团长是个趋向解放党的自由人(相对受催眠者而言),却不明说是芳草的老哥,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不说半拉子的话呢。</P><>吃饱了睡觉,很稀奇的做了梦,梦中主角竟是千叶芳草。我和不莹手执日本刀大拼杀,芳草坐在喷泉 前的草地上,欣赏了片刻又端上茶水,小莹抢过一杯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花瓣纷飞,喷泉水柱直冲天宇,芳草的长发被风卷起,与汉服的飘带相间相映。某人的心似乎溶化不见了……</P>
 楼主| 发表于 2004-10-4 01: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三</P><>不同于头一次吃落玉巧克力,也不像是逃学成功又没被CATCH,好怪的感觉,梦中的我与空气化为一体,飘零不见。该笑我傻了,一般来说……按照常识,做这样子的梦的话,那是喜欢上一个人喽。怎么会?我也陷入了无聊的感情漩涡?是芳草和别的女孩子不同吧。FOOL,千金小姐耶,能和一般的GIRL相比吗?喂,该不是想以此巴结她爸吧?哼,梦而已,千叶芳草,高傲的公主,我和她没关系嘛,哎呀,遮遮掩掩的,干脆一点好不好,喜欢就喜欢啦,找这么多杂碎撒来撒云,没用。乱,乱,乱,乱死了,有时间胡思乱想,还不如快去找几个瑞士卷来充实肚皮。走了走了,去饭堂。报到的第二在就是周日了,不错,可偏偏不能离开驻地,实习生,少发牢骚哦。</P><>走进饭堂,挂着熊猫眼的团长已经在那里了,醉得半死还起这么早?</P><>“陆云,还没吃早点吧,一起吃?”</P><>“多谢团长,那我不客气了。”餐桌上摆着两碟瑞士卷――他怎么知道?</P><>“我妹说你挺爱吃这类点心的。”</P><>“是吗?还让团长费心了。”千叶团长揉揉眼,惺松的目光照在我脸上几分钟。</P><>“陆云……昨晚我喝醉以后说了些什么吗?”</P><>“没有,团长喝醉后呼噜呼噜就睡着了,我就叫了卫兵送您回房。”</P><>“那就好……别管了,吃吧。”</P><>本以为到此便可OVER,谁想团长又问起酸梅来:</P><>“我记得昨晚你说……你和那个蓝丽梅是从小到大的玩伴……”</P><>“是的,小学一年级我们就开始一起玩了。”</P><>“能给我说说吗……我只是随便想知道一点。”口气像上野枫,不同的是,千叶宏南大少爷气派十足,说起话来比小兵仔底气十足多了。</P><>“蓝丽梅――我叫她酸梅……小时候她特喜欢吃梅子,从小跟我们男生混,逃学,摸鱼,偷红薯,简直‘无恶不作’,挨罪的时候却因为她是女生,总是比我们受的罪少……我们几个一直把她当兄弟呀,现在不知怎么的,她听到叫兄弟就不高兴了……吃喝玩乐之外,她唯一会做的正经事,只有做点心吧,她做的东西反正是吃不死人啦……她还喜欢狗,确切来说,是喜欢狗的照片,她有一本相册,里面全是狗照片……其他的,我一时想不起来了。”</P><>“这已经够了,我是说……讲得很有趣。”</P><>看着他潇潇洒洒的离去,我抹去嘴边的一点奶油,想着他可能去她那里,没有关系的我何必多想。转个弯一个人无聊的闲逛,要自己摆脱那麻烦的乱想――喜不喜欢对我有什么区别,应该可以马上忘掉,马上丢掉,就此罢休。</P><>周日一过,我的世界回到了机甲、战车之中。有过做代理排长的经验,又是军校提前毕业高材生,干排长小意思啦。虽然只是实习,要干还是得干得最好,懒得输给别人,在地下,我喜欢拿第一。问题并非没有,无论军官学校课程还是基层训练大纲,全集中于与地面军队交战,没有任何机甲对机甲的战术。也就是说,发明机甲的卡纳姆人必然会在研究机甲间作战,而雇佣军仅知道用机甲打坦克,造反起来我们必吃大亏。这个问题,吴明胜会想到才是,我还是少操心那么多了。</P><>临近周末时,上头突然通知,卡纳姆人要来视察,全团没有执勤任务的官兵立即在营房前列队……OK,来这两年多了,还没见着这帮怪物呢,总算能看看地下的统治者长什么模样了。</P><>怪物――看不见真容耶!检阅我们的是一群装着机械手脚外头涂得花花绿绿的铁盒子――有我家25寸彩电大小,包得严严实实,看不出里面装有智慧生物。本来也不必奇怪,他们没有眼睛,犯不着弄个透明头罩来方便视线。或许他们没有头,大脑直接安在身体中央,或许他们整个就是个脑子,给张卡纳姆人的实体照片好不好,究竟卡纳姆人怎么个模样呀。简直是被一群机器人视察,然而铁盒子还能发出地球语言,满是金属味的声音一听就知是翻译机捣鼓的。一只表面涂有少将军衔标志的铁盒子站上检阅台――前面当然没桌子,否则鬼还看得见他。“开始检阅!”少将盒子吼得震天响。于是快速步兵队打头,机甲队、重步兵队和支援队依次通过检阅场。据团长所说,卡纳姆人的超声波定位距离达2000米,但依合成孔径原理精确分辨距离只有600米,通过电子设备,精确分辨距离可达1500米。无论白天黑夜都照“看”不误。人类也加上这种功能如何?那全世界的夜视装备生产厂家都要血本无归了。</P><>地上的科幻片鬼呼狼叫外星人外星人的,其实最奇异的生物都挤到地球来了。一个星球由两种不能的智慧生物分别统治地在地下,本身便够科幻的了,还没见过哪部电影以此为题材呢。追寻外星生命的同时,关注一下地球本来就有却未被认识的生命吧。</P><>卡纳姆人――铁盒子,铁盒子――卡纳姆人,第一印象,仅此而已。被铁盒子统治,当然不服气了,解放党由此而成立吗?――有可能哦。</P><>被视察搞得鸡犬不宁的军营又迎来了安静轻松的休息日,我要去花都――咦?团长说,“一路去好了。”去看他妹妹也就算了,还说要到吴明胜“前辈”家拜访,明摆着冲酸梅去的嘛。被上司挟着,极不情愿地敲响了小莹家的大门,这个跟屁虫,我想一个人来玩都不行。</P><>照例,那三个都在,小莹和团长好像很熟,扯起了家常来;芳草摆出懒理她哥的样子,只顾喝茶;酸梅见到我就把头扭一边。喂,没人理我呀?果然,千叶宏南一来,害我被晾了。稍顷,形势大变,团长往酸梅那边靠去,我和小莹加芳草大谈卡纳姆人,好,各得其所啦。</P><>哎,脚被谁踩了一下?是酸梅――哇,这么凶地瞪我干嘛?一眨眼,她又变了可爱的笑脸,只是眼睛对着千叶宏南了。耍戏法吗?还是暗示她准备去当演员?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像从前一样,好吗――酸梅!</P><>“我们来玩纸球吧。”芳草说。</P><>“纸球?”</P><>“就是这个呀。”芳草从汉服袖子里摸出两个涂着大红大绿的球,有一个半乒乓球那么大,小莹也很配合地拿出四块类似乒乓球拍的东西,只是拍面是方形的,也不像乒乓球拍那么厚,似乎是硬纸板做的。</P><>“最环保的球类运动,在哪里都可以玩,来吧。”</P><>“可是,小莹,怎么玩呀?”</P><>“找个人做裁判兼球网,再规定一下边界。基本上打法有点像地面的‘天你死’――网球吧,不对不对,像羽毛球,就是球不可能落地,球落在哪边,哪边失分,我说清楚了吗?”</P><>“太……清楚了。”</P><>“那就开始吧,二打二,我先做裁判,房间这边到那边的地板线是底线,这条还有这条地板线是边线,我站中线,你们四个自由组对了。</P><>自然,千叶宏南跟酸梅一组,我和芳草一组。芳草把汉服袖子卷起束好,裙角收起来扎在腰间,大小姐即时变成女武士。</P><>酸梅又瞪我,真是有深仇大恨吗?</P><>芳草发球了,不愧为纸球,飞得好慢,飘来飘去,为争一分要飞十几个回合。打得懂门道了,用力扣球也能找到网球扣杀的感觉。酸梅突一个飞身全力扣杀,球直射我们半场的中央,我和芳草一起去接,脑袋撞在了一块,如果有照像机拍下来,一定是可做为漫画参考的经典镜头――废话!――好痛呀,我都这么痛,那芳草――当然更惨啦。“芳草,你怎么样?”“痛。”“我也是。”小莹的头猛插进来:</P><>“就不能说点更好听的话吗?”</P><>“我说的话一向很好听。”</P><>“小莹,别闹他了,一点小疼,我不要紧的。”</P><>“现在我也不要紧了。”</P><>“陆云~~~~~~!”</P><>“小莹,继续玩吧,至少我还练过气功呀,就算特种兵的头也硬不到哪儿去的。”</P><>纸球照打,我却奇怪自己,本想说些关心的话,话到嘴边又全变了。唉,不奇怪的,我一向如此啦。千叶芳草,带着私家枪到处走,还练过气功,让人弄不清的女孩。哎,我干嘛要在乎她呀。嗯?耳根热热的,怎么回事?</P><>“小心!”芳草话音未落,纸球正中面门,球从眼前落下的瞬间,对面酸梅的眼正喷出火来。</P><>玩累了,吃饱了,再聊聊天,离开了小莹家。开车之前(团长的私车停在公用收费停车场,小莹家有车库,他偏不放那儿),千叶宏南带我到一美食店,一大盒巧克力塞到我手上。我和他都无言,当仁不让地收下,而在此后的几天时,我吃那盒巧克力,总觉得没味道,手下的兵吃了却一个劲说“甜”、“香”,怪了。</P><>又梦到芳草了,记得好清楚,她把一枝激光步枪扔在我面前,然后走向玫瑰花丛,渐渐隐没于风掀起的花瓣中。我的腿陷在石缝里,想追过去也动不了。她扔下的枪冒烟、起火、爆炸,毁掉了玫瑰花丛……</P><>无法断定梦的性质。好?坏?不好不坏?只是有不详的预感。</P><>隐没……接下来的几个周末,都没再见到芳草了。问小莹,只说芳草很忙,到底忙什么,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酸梅对我还是很冷――从吃寿喜火锅那天开始,老是不理我,反正总有千叶宏南去陪她啦。只和小莹多说些话,她倒是很少耍怪脾气的了,可我怎么老把心思放芳草那边,提不起兴致来玩。看来是回不到曾经最快乐的日子了。那是,无论三个人、四个人,都自自然然、轻轻松松。我做错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做呀,也许,这便是错吗?</P><>有时,四个人(千叶宏南换下了他老妹)出去玩,感到自己有点多余,千叶宏南成为她们的中心,我无话可说。</P><>训练、演习、检阅,半年过得好快,我的实习生身份终结了,升任2营中尉副营长。没像平常那样给当连长,“天才”的特殊待遇,不必理会啦。半年里只见到芳草两三次,第次她也就在小莹家呆上半个钟头,又匆匆离去。小莹都不知道她成天往哪钻。</P><>越是难见到,就会越想她,也不知为什么想个不停,我都那么努力要消去这份烦恼了。巧克力和机甲代替不了她。我怎么了呀?有什么办法吗?</P><>又一个周末,小莹不在家,酸梅要参加学校活动,仍当团长的千叶宏南去军区司令部开会。我一个人走在花都大街上,感觉跟一年前差得太远太远。又走进中央公园,在那个竖有雅典娜神像的喷泉旁坐下,快乐不起来。同样的季节,同样的草地,同样的柳树,同样有走来走去的靓女,我同样的心情在哪里呢?</P><>一对情侣相拥走过,那长发,那汉服的飘带,那绝世的容颜――是芳草!那个男的是……蒙杰!!!</P><>他穿着军校制服,个头比从前高了点――也只是和芳草差不多。我想叫他,便喉咙里被堵了几万吨TNT,竟目送他们走远。我……没什么……蒙杰也上了军校,我很高兴……今天他忙着呢……改天再去找他。没什么没什么,回军营吧,和1排的老部下们聊聊天还比较好。走了走了,这个公园早逛腻了。</P><>路过酸梅上学的花都飞凤女子学园,远远看见千叶宏南那辆涂着章鱼家族标志的飞车停在校门口,千叶宏南和酸梅走出校门,一齐上了飞车。车子呼啸而去,我没了任何感觉,腿不自觉地带动身体还往前走。</P><>迎面过来的那家伙……是上野枫!</P><>“上野枫,知道这儿哪里有迪斯科舞厅吗?”</P><>“陆云啊?我当然知道啦,可是,你怎么――?” </P>
 楼主| 发表于 2004-10-4 01:4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YOU AND ME </P><>
一</P><>“随疯起舞”,我见过的最棒的DISCO舞厅,跳断腿活该。</P><>累了,请上野枫喝咖啡,他端了杯咖啡还抓了瓶啤酒,反正我不喝酒。</P><>“一个人出来?”</P><>“嗯。”</P><>“小莹呢?”</P><>“不知道。”</P><>衣领被他揪住――又冲动。</P><>“到底小莹怎么了?”</P><>“她有事出去了嘛!”甩开他的手,整整衣领,“你谎什么,死不了的。”</P><>“闹别扭了?”</P><>“关你屁事。”</P><>“你……”</P><>“我什么?你比我爽是不是?要么跳舞喝猫尿,要么滚一边去,选一样吧。”</P><>“既然今天你心情这么不好,我也不烦你了,我走了。”</P><>“不送啦……”</P><>看着他扛着酒瓶消失于门口,对着杯子恶骂了一声“Shit!”</P><>还记得要回军营,我和路灯下的影子同路,走了了最繁华的飞玉大街。弗洛狄人的花节狂欢夜,街上挤得水泄不通,走错路了,难找出租飞车呀。与狂乐的人们挤来挤去,无数天花自天飞落,彩色探照灯划破夜空,热情的舞曲控制了人们的全部身体。</P><>一群希腊姑娘请我加入她们的圆圈舞,跳就跳吧,刚才的DISCO热身而已,我没有所谓!</P><>很晚很晚才回到军营,没算迟到。倒头便睡,一睡就着,没有梦的夜。正常。</P><>很现实地活着,做军人该做的事。周末不再出营,苦研雇佣军战术战役理论,并学习了空军、海军的知识,两个月后考入雇佣军战术战略学院,主修战术战役学。期间只有小莹在周末打几次电话来,问我怎么不过去玩了,我只说太忙,说得出口听理由仅剩这个吧。</P><>没去花都看蒙杰,虽然通过战术教导学院的老同学知道了他的情况,但不想去就是不想去,没有任何原因。</P><>18岁的生日我一个人过,也等于没过。有乔治他们的贺卡,有1排士兵寄来的礼物,千叶宏南也托人送来东西,有这么多人的祝福,我还要求什么?酸梅忘了吧,小莹忘了吧,我却记得太清楚了。生日……别人不在乎的时候,我却在乎起来,长大了,还是变小了呢?</P><>夜,特别是周末的夜,宿舍空荡荡的。我一个人呆在联机屏幕前,打赢一场场虚拟战争。累了,就关掉所有用电的破烂,于黑暗中,品尝终于降临的寂寞。</P><>小莹动用暗语,把我拉到花都。听完吴老头的训话,小莹说要跟我聊聊,飞凤茶楼便又被占了张长桌子。</P><>“聊什么呢?”茶和点心依然不错,但我已没了兴致。</P><>“随便聊啊,好久不见了嘛。哎,跟你说啊,终于有人追到芳草了。”</P><>“哦?”</P><>“可是好怪,那个男的不算帅,又不高,只是教院一年级学生,小小的士官,还一脸呆相,只是嘴皮子滑一点……”</P><>“叫蒙杰是吧?”</P><>“你怎么知道?”</P><>“蒙杰是我地面时的朋友,我见过他和芳草在一起。”</P><>“这样啊,哎,那你说,这个蒙杰怎么样啊?”</P><>“我不知道他现在变得怎样了,从前他跟我差不多的,爱好啊,对无聊问题的看法啊,都一样啦。”</P><>“朦胧灯光下,小莹耳边一闪一亮,是耳环,银质月牙形,第一次见她戴首饰呢。</P><>“陆云,看什么呢?”</P><>“耳环。”</P><>“哦,前两天刚买的,漂亮吧?”</P><>“嗯。”</P><>“丽梅和宏南也不错哦!”</P><>“什么?”</P><>“还挺配的,你看不出吗?”</P><>“哦。”</P><>“怎么了,老是没精打彩的。”</P><>“没什么,学习紧张,有点累。”</P><>“不要太勉强自己啊,该玩的时候就玩嘛。”</P><>“我已经18岁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贪玩,总得认真面对未来啊。”</P><>小莹轻轻一笑,不说话,又拔弄了一下耳环,眼睛眨巴眨巴的。</P><>“好笑吗?”</P><>“不,只是……你的确长大了,感觉是我长不大哦。”</P><>“看不出。”</P><>“是真的啊,别看我在党内的职务,我只是个联络员,工作之外,我和普通女孩子没多大区别的。”</P><>“女孩子就长不大?”</P><>“有时候是。”</P><>“搞不懂……”</P><>一壶茶喝完,好像有点晚了。小莹看着我:“出去走走好吗?”</P><>“好啊。”</P><>出去走……花都的夜景不怎么样了。人很少,人造月亮能量不够,路面泛着浅浅白光,想要溶化掉什么。</P><>“你喜欢芳草吧。”小莹冷不防冒出这句话,“我应该没看错。”</P><>“那又怎样。”</P><>“没怎么样,只是……唔……容易得到的往往不好好珍惜啊。”</P><>“什么?”</P><>“傻,你看不出丽梅喜欢你吗?”</P><>“喜欢……”</P><>一辆重型运输飞车呼啸而过,一片心形的月兰树叶擦着鼻尖落下,一个没救的笨蛋在水泥小道上停下脚步。</P><>“酸梅……她和千叶宏南不是很好吗?”</P><>“现在,她是快要对你绝望了,你是直的不明白,还是装着没发现啊?”</P><>“绝望了吗?那就绝好了,无论如何,我还是把她当兄弟。”</P><>“你怎么这么顽固呀,这是把人家的心当烂苹果丢。”</P><>“我哪知道这么麻烦,好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疯子一样的往什么鬼森林里钻,掉进这种母猪都不生崽的地方,害得大家来找我,害得那几个人死在我手上,害得丽梅也掉下来,变得癲癲怪怪。如果我一直在地面上,蒙杰,丽梅,还有我,三个人还可以快快乐乐在一起。我笨,我无聊,为什么,那时候我要探他个头险呢?!”</P>
 楼主| 发表于 2004-10-4 01:4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揍了两下月兰树,坚硬的树皮擦去了几点,几星红色,没有感觉。“哗啦”,树倒了,特战员常用的力道,NO WAY,快逃吧,不是怕,懒得跟纠缠而已。</P><>跑过两个街区,屁股后面没跟上蓝色巡逻车,OK,歇歇吧。</P><>“心狠手辣。”小莹说。</P><>“随你怎么骂。”</P><>“不是骂你,是想敲开你的脑袋把冰块塞进,清醒一点啊,刚刚还说你长大呢,怎么还耍小猪脾气。”</P><>“哇,你来当大姐啦,还说别人,想想上次你扛着刀的凶样,后来摔得多惨……”</P><>“讨厌,好久以前的事了,还搬出来吹,破坏人家淑女形象,打你的头。”</P><>“我挡――”</P><>“嗯?你手背上有血。”</P><>“没事,树皮疙疙瘩瘩的,打得猛了点,一会儿自己就好了。”</P><>“感染了怎么办,去我家,涂点药水,快。”</P><>“不用了。”</P><>“什么不用了,医生的话都不听。”</P><>“医生啊,是无照巫女吧?”</P><>“去你的。”</P><>“喂,做鬼还要登记呢,何况巫女呀,来,给我看看执照。”</P><>“还耍嘴皮,到底去不去啊?”</P><>“去了――”</P><>“那就走吧。”</P><>涂上紫色药水,我回到军营,脑袋枕着辞典,嘴里含着块冰糖,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空荡荡,大概是透明的,水晶一样的透明,真想这么下去,可以吗?</P><>没有时间多想,吴老头给了我明确的任务,要在三年内至少成为雇佣军战斗团一级的指挥官。似乎难了点,现在我是中尉副营长,按照雇佣军军官制度,升到中校团长一般要十五到二十年。但特例倒是有的,在无任务执行的状态下,能提前完成战术战略学院课程且成绩优异,考取综合学院研究生且军事论文得到极佳评价,所带领部队经常表现最突出,等等等等,均可酌情特别提升。都说得那么清楚了,我可没漏子钻,努力啦,可不是为了吴老头、解放党什么的,只为自己――无情吧?</P><>苦拼七个月――那是怎样的七个月呀,没有休息日,没有发呆的时间,不听歌,不看漫画和娱乐杂志,全部的世界便是战争、战争和战争。为战争而生的人,又拼了命扎入战争的海洋中,结果还用说了吗?两年在校课和和一年实习课程全部搞掂,总成绩是那白痴学校有史以来最高的。</P><>分到新部队是二军区第二机甲师机99团3营,当个上尉营长。哼,看来吴老头定下的目标我可能提前实现哦。反正是不用在千叶宏南手下了,对他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每次见到他就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也许为酸梅,也许为他眼光中不时发散出的寒气。</P><>第二机甲师驻地离花都挺远,坐高速交通梭也要四个钟头,坐飞车的话起码得花八个钟头。那么,出发前,自然接到小莹电话,叫我去她家吃饭(是“自然”哦,所以我就是等她打过来,愣是没打过去――也没什么好得意的)。</P><>“傻瓜臭云!”一进她家门就被骂,好像还是无缘无故的,“半年不打一个电话来,周末给你打电话十有八九都不在,要不是我你得到点消息,鬼知道你被扔到北极还是月亮上去了。”</P><>“喂,这不能怪我啊,都是你爸下的命令,要我一年两年三年当连长营长团长,我都豁出去了,你不赶快端上水果刨冰,还好意思在这里指着我脑袋。”</P><>“哎呀,水果刨冰是吧?”一下子她多云转晴,吓我一跳,“我马上去做啊。”原来她老爹已现于其后,嗯,可爱的两面派吗?</P><>吴老头也说不出什么新玩意儿了,该说的说得差不多,便开吃。主菜是法式烤乳猪耶,太棒了,一直奢求的美味,岂可辜负人家一片心意?吃死也不会后悔呀。</P><>“吃完饭不许乱跑哦,今晚带你去参加个Party,可以见到好多人呢。”</P><>“喂,别用老妈的口气跟我说话好不好。”</P><>“我喜欢嘛,反正就这样说定了。”</P><>吴老头也凑过来:“困在学校这么久,去玩玩也是应该的,你就跟小莹去吧。”</P><>“遵命,准将阁下。”</P><>arty,趴体,趴……嗯?飞车趴在一座豪宅前,饰有白金花纹的水晶门灯照得眼珠骨碌碌转,还没回过神来,已被小莹拉着进了大门。一个老管家模样的家伙请我们坐上辆四轮小车,沿着条五六部飞车那么宽的小道挪了七八分钟,停在一幢宫殿似的大厦前,有点像……法国爱丽舍宫与英国白金汉宫的混合物(不伦不类)。身着欧式礼服,派头十足,举止典雅的主人把我们引入大厦内,我懒得惊讶,不就是千叶宏南吗,来来去去,换点别的好不好。</P><>狗屁Party,我当是可乐水果加Disco的朋友聚会,哪知道会碰到百来号欧洲中世纪贵族在这跳宫廷舞,喝那种闻起来香吞下去臭的猪酒。</P>
 楼主| 发表于 2004-10-4 01:49:00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莹……”</P>
<>“Stop!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会跳宫舞没关系,不过,这里的香槟可是地球上最好的,还好,千叶家的什锦果蛋糕可以算世间美味了,就在这坐坐嘛,也可以多认识点人。”</P>
<>“那有什么意思,认识谁呀,我要回去了――什锦果蛋糕真的不错?”</P>
<>“是啊!”</P>
<>“给你面子,就多留几分钟吧。”</P>
<>“找个位子坐下,扭头要侍者切块蛋糕来,却和那个丧门星斯特兰蒂斯将军打了个照面。</P>
<>“小子,你也在这呀,真是巧遇。”</P>
<>“对,还真是‘巧遇’呢。”</P>
<>“听说你近来混得不错。”</P>
<>“夸奖了,到现在还不够格做您的警卫呢。”(要做了你警卫还不先用机甲踩死你)</P>
<>“哦,是嘛,哈哈哈哈,你当然不够格做我的警卫,你小子是干大事的,下次见到你,说不定已经是我上司了呢。”</P>
<>“将军说笑了……”(做你上司啊,贬你到靶场上当活靶子!)</P>
<>“陆云……”久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蒙杰已竖在面前,臂弯里挽着芳草。</P>
<>“好久不见,变化好大啊。”我笑了笑。</P>
<>“哈哈哈,”斯特兰蒂斯硬要插进来多嘴,“你们两个小子,也都长大了,蒙杰还是艳福不浅呢。”</P>
<>芳草看了我一眼,放开蒙杰:“你们先聊,我到我哥那边去。”</P>
<>脑子有点乱,好像又蛮清醒的吧,总之和蒙杰聊了什么,大都不记得了,斯特兰蒂斯将军跳舞去了,蒙杰也给芳草牵走了,我坐在檀香木的西洋椅上,品尝蛋糕,看花花绿绿黑黑白白的人们起舞。</P>
<>千叶宏南与酸梅从面前晃过,酸梅看见了我,但那双眼影下的眼睛只对我的闪烁着冰冷。</P>
<>“看了吗?你的愚蠢造成的恶果!”小莹不知从哪里突然钻出来。</P>
<>“哪里有‘恶果’呀?”</P>
<>“还装蒜,哦……你心里主要是想芳草是吧?”</P>
<>“喂,你好像什么都懂一样。”</P>
<>“不要小看心理系的高材生哦。”</P>
<>“去,无照巫女。”</P>
<>“哇,我是女巫就好了,一碗神水就能治好你的痴情病,省得我还为你操心。”</P>
<>“谁有痴情病啊,治你自己得了,老是以为人家有病,其实呀,说不定得病最重的就是你啦。”</P>
<>小莹突然像触到了什么,一时沉默不语,还把脸蛋硬是弄成红扑扑的。“小莹,怎么了?”</P>
<>“没什么,我……我去跳舞。”提着宽宽大大的西洋裙,小莹跑开了。但是,笨蛋,舞曲已经结束了,现在是休息时间。</P>
<>这时千叶宏南走过来,向我介绍了他父亲――第二军区司令千叶雄中将。“好好干,”千叶将军拍拍我的肩膀,“我想吴明胜和斯特兰蒂斯是不会看错人的。”</P>
<>“我会努力的,多谢将军勉励。”吃得肥肥胖胖的千叶将军刚走开,又过来一位气宇轩昂的年青人。</P>
<>“这是冯·阿德兰德,空军上校,我的老同学和老朋友,我想你们值得认识一下。”千叶宏南介绍道。</P>
<>我和阿德兰德握了握手。“你好。”“你好。”</P>
<>阿德兰德?从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呢。对了,那个送给芳草九百九十朵玫瑰的,好像就叫阿德兰德,这么说,还是蒙杰的情敌哦。</P>
<>“早就听千叶说过你的事,今天见了面,果然是不同凡响。”</P>
<>究竟千叶宏南跟他说过什么事呢?鬼知道,先应酬过去呢:“哦,我感觉阁下也是那么不同凡响呢。”</P>
<>“也许是我们都喜欢吃再瑞士卷的缘故吧。”</P>
<>“也许吧……”原来千叶宏南都说了这种东东,有够无聊。刚和阿德兰德鬼扯了几句,轻快的舞曲重新响起,一位绝色依到了他身边。“你很忙呢。”“是啊,有空再聊啊。”“好,等有空吧。”这家伙,追求目标都是漂亮得没救的呢,爱美之心,从从皆有啊,也不少我一个嘛。</P>
<>“喂,想什么呢?”</P>
<>“拜托,你不要老是突然冒出来好不好?”</P>
<>“哼,才不是我突然冒出来呢,是你从来不在乎人家。”</P>
<>“在乎什么?你‘亲手’做的cake,还是无照巫女?”</P>
<>“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此而已吗?”</P>
<>“哦,当然还有很多,比如说……”</P>
<>“Stop!我听够你的臭话了,陆云,你……哼……不理你了……”</P>
<>小莹气冲冲地走开了,怎么搞的?三两句话就发火,我犯着她了吗?平常我都不这么跟她说话吗?嗯,千叶家的草莓汁也好喝着呢。</P>
<>“陆云,你还在这时啊?”是芳草,她怎么――“刚才我看见小莹了,一脸不高兴的出了大厅,到底怎么回事?”</P>
<>“她的牛脾气吧,一会儿就该好了。”</P>
<>“你的牛脾气才对呢,我说啊,两分钟内你追不上她,这辈子别再想再见到她了。”</P>
<>“哇,这么夸张。”</P>
<>“你信不信?”</P>
<>……</P>
<>“信你一回啦!”</P>
<>启动,以百米冲刺之势飞出了大厅,目视测距,正前方三百码处,目标一个,飞行发动机全开,速度20节,打开加力,准备突破音障。哎呀!速度太快了,已越过目标,紧急刹车!</P>
<>静――――</P>
<>不是自然的风,也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水晶罩中洒出的微弱白光照不亮大理石路面。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嗯,发动机停车了。小莹那又长又黑的睫子下闪着透明的光,从未见过的光,要将我的世界整个吞没。绣着月兰花的手巾擦去了我额头上的汗,我抓住那只距我如此之近的手。</P>
<>“小莹……千叶家的蛋糕很好吃,你做的更有特色,下次,我想吃你做的。”</P>
<>“没问题。”</P>
<>“还有……你的确是巫女,有那么大的魔力,我不得不……马上飞到你身边……”</P>
<>“笨蛋……”</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0-4 1:52:00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4-10-4 01: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二</P><>“彼此彼此吧。”</P><>“什么?”</P><>“我们都是――笨蛋。”</P><>“对……都是笨蛋,你这个可爱的――笨蛋!”</P><>“这句话应该我说吧?”</P><>“罗嗦!”</P><>瞬息之间,小莹已在我怀中,做小猫依人状。那……我那双手该往哪放?该往哪放呢?这个……这个,哎……心跳得好厉害……</P><>“我不是想死要面子的……”小莹靠着我的胸膛说,“只是,我太喜欢你了,可又害怕你对你像丽梅一样,不把我当普通的女生看……”</P><>“傻瓜,你以为我现在就把你当普通的女生看吗?”</P><>“那你――”</P><>“在我心里,你现在绝对不普通,因为我喜欢你,虽然只是几分钟前才觉悟到的。”</P><>“几分钟前?”</P><>“是的,我不想隐瞒什么,所以,请你也说实话,如果刚才我不追上你,是不是真的这辈子就见不到你了呢?”</P><>“我……不知道。”</P><>“什么意思?”</P><>“就是不知道的意思啊。”</P><>“有点像废话。”</P><>“我们一直在说废话,不是吗?”</P><>“好像也是。”</P><>“废话可以到此为止了吗?”</P><>“当然。”</P><>“那,说不废的话吧。我想开车去兜风,可是又喝了几杯酒,遇到警察可能会有麻烦……”</P><>“那就别去了。”</P><>“嗯?”</P><>“知道了,我来开车好了,不过我会把飞车当机甲来开哦。”</P><>“哦,那我可见识一下。”</P><>READY,GO!小莹的飞车也算是高级了,GK-20跑车型,最高时速六百千米,飚起来真有驾驶机甲飞行的感觉,不,还要爽。没有顶篷,风在左右和头顶呼啸,转弯时几乎将人抛出车外的重力加速度,鸣着警笛追逐着我们的……巡逻车?!SHIT!烦人,放马过来吧,看看你们有多少斤两。发动机功率推到最大,车道两边盏盏路灯都已连成两条线。</P><>“时速五百九十公里!”小莹喊道,不是用惊慌的声调,像是首长阅兵时叫“同志们好”的口气,小莹就是小莹。好,看我的。</P><>“坐好了,小莹!”</P><>“是!”</P><>后视镜中两部巡逻车已靠得很近,报警器“嘟嘟嘟嘟”响起来。</P><>“距离五米!”</P><>“知道了!现在我们俩的命要靠安全带的了。”</P><>“你要干什么?”</P><>“让它们KISS!”</P><>扳动驾驶杆,推拉几下动力阀,一个漂亮的长“S”形机动,再看后视镜时,后面火球迸起,还有几个白点拖着灰烟被弹向夜空。“他们的就要靠弹射座椅的质量了。”</P><>“和警察干架,你很了不起是吧?”</P><>“你想说什么?”</P><>“没什么。”</P><>脸上给K了一口,不由自主摸摸脸蛋,再一看,手上有几星红色。</P><>“你的口红太差劲了。”</P><>“我今天没涂口红,从前也没涂过。”</P><>“那我手上怎么回事?”</P><>“我看看。哎呀,是血呢!嗯……脸上,对了,是你刚才开车太猛了,我牙齿咬到嘴唇了,现在才觉得――好疼!”</P><>“严重吗?”</P><>“不要紧的……哼……没想到你是这种坏小子。”</P><>“哦?从前就不坏吗?”</P><>“你今天坏到家了,我跟着你变疯子啦,喂,待会儿他们会叫军队来抓我们的,还是先找个地方停一下吧。”</P><>“是躲一下呢。”</P><>“都一样了,快点!”</P><>GK-20“野马”飞车飞出了车道,扎进一堆灌木丛中,好不容易刹住车,车关前方却荡漾着一汪湖水,映着人造月光的湖水。闻到一缕花香,借着月光伸手采摘,一朵月兰花已在手中。递给小莹,她闻了一下,便陶醉 身地闭上眼睛。一秒,两秒,三秒……十一秒,十二秒,十三秒……三十一秒,三十二秒,三十三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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