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幻似蜃
发表于 2004-7-26 21: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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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一月雷因斯稷下王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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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忙乱中,倒数的时间逐渐逼近,破解密码的工作却是毫无进展。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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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众人对研究院系统的熟悉,加上各部菁英分工合作,要破除密码禁制,应该不困难,虽然说过程中遇到的陷阱、障碍,让他们多花了点时间,但最后仍是在一刻钟之内进入系统中枢,破解了三十二位数的密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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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喊成功的喜悦呼叫,还没出口就化作无声的叹息。当率领小组的主程式员,按下“停止自爆”的按钮之时,整个系统立刻当掉,重新开机,同时把尝试入侵的电脑的硬碟格式化。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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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手忙脚乱的研究员,从另一台备用的电脑再度连上主控制台时,却发现系统刚刚已经自动跳掉,自行切换成另一组新的密码,众人前一刻钟的努力尽付流水,只得重头再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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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所有人也猜到,即使他们再次破解密码,已经被动过手脚的自爆系统,(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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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最多的焦点,自然就是目前众大老之首的白军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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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没有打算认输吗?解决事情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你们承认,整个太研院没有人能解决眼前的问题,求我为你们解除系统,这样就行了,如何?说这样的一句话很困难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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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冷言冷语,无疑说中了事实。诚然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解决问题,但说出这句话,却象征两千年来太研院至高无上的尊严,就此被人踩在脚底,再没有翻身机会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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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要向你低头!”已进入最后三分钟,白军泽的态度仍是十分强硬,“我太研院两千年来执掌稷下学宫牛耳,这是我们的骄傲,绝不容许外人践踏,你死心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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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誓死守护名誉吗?这样的精神值得赞赏啊!可是你们真的有这种决心吗?为了维护太研院的名声,不惜赔上所有人的性命,你们都已经有这样的觉悟了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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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语调越益强硬,这句话几乎是以喝问的口吻喊出。在心底,她亦是如坐针毡,急得不得了。有备而来,她确实有把握,即使爆炸发生,自己也能全身而退,但是解除系统至少需要三秒,如果解除时发生一两秒的误算、如果这些家伙拖到最后一秒才认输,就算自己愿意为他们解除系统也来不及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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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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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老头子看起来很强硬,但面对生死关头,他们一定会有所妥协,关键就在最后十秒,只要你比他们更沉得住气,你就会赢得胜利。爱菱,你要记得,如果不逼那些老家伙向你彻底认输,就算你坐上了院长宝座,他们仍然不会服你的,这点很重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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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公子对此一再叮咛过,但少女此刻的心情真是很焦急。吓唬人也就罢了,如果真为了自己,伤害那么多的生命,这是她怎样都无法接受的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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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关头,不可能每个人都立场如一,一道道隐带着祈求的目光,集中在白军泽的身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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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到这些眼神,老人强硬的姿态出现了些微动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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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子弟们的性命固然是很重要,但若向这少女哀求,此事又传入家主白无忌耳内,以他重视才能胜过一切的个性,必然有所动作,届时,难道真的让这不具有白家血统的外人,成为太研院的主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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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事的严重性,白军泽踌躇不已,无法做出这艰难之至的决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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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二十秒……所有人员请尽速撤离,如果您此时仍在地下三层以下,请准备超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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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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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系统警告已经发出,少女暍道:“随便哪个人都可以!不想死的就说出来!尊严有那么重要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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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倒数十秒,本性温柔的她再也忍不住了。原本的计画,是要让当权的大老们认输,这样才有意义,但她已经顾不得了,就算是一个擦地的也好,快点出个声让事情了结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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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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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心理压力,已经让人有些承受不住,有十多名研究员表情扭曲,看得出来是在强忍,但让人惊奇的是,尽管心里已经动摇,但到最后他们仍是服从团体秩序,未有排众而出,看在外人眼中,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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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看到后辈子弟们的表现,白军泽似乎也受到不少冲击。他口唇微动,手也微微扬起,似乎就要打算放弃本来的坚持,向少女投降认输。可惜,在那之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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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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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布其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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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解除自爆时发生误算,当倒数进入最后六秒,少女再也忍耐不下,抢先出声喝令。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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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指令,机械狗嘴巴张开,曾经一举轰穿三层合金护闸的光束炮,在调节威力后对准主控制台,跟着在轰然巨响中,整座主控台化作一堆焦黑的废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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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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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秒倒数,电子语音在越拉越长后,嘎然而止,本来爱菱就把自爆系统改写成在收不到主控台传来的电讯后,自动中止,这件事也有研究员猜到,但是破解密码的工作,有很重要的一部份要用主控台来操作,如果毁了主控台,自爆系统仍然无法止住,那众人就真的只能束手待毙了,因此想归想,终究没人敢把这个想法付诸实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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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爆系统解除,机括运作声疾响,封住各处出入口的合金护闸纷纷撤去,回复了对外交通,让一切也告一段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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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呜……”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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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感应到主人失落的心情,机械狗在脚边低声呜叫。少女俯身拍拍爱犬,心中沮丧不已。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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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那么关键的一两秒,结果自己还是沉不住气,让一切努力功亏一篑,大郎先生和白三先生知道了,一定会觉得自己很不成熟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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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了,现在计画已经失败,那么大的阵仗成了闹剧一场,还给整个研究院都添了麻烦……最难堪的部份,此刻得要由自己来一肩承担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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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演变成这样,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等会儿会如何收尾。先前一副盛气凌人、以踢馆姿态前来的少女,忽然间气势尽失,两肩垂了下来,活像只斗败公鸡。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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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众人又无法将她当成失败者,毕竟从头至尾,她将一切掌握在手中,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刚刚白军泽大老差一点就要开口认输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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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的人是我。对于研究院的各位,能够守护本院的尊严直至最后一刻,我要致上我的谢意。这间研究院,是我恩师皇太极协助创建的,各位这么样地重视它、为它付出,身为弟子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我的谢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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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去模仿谁,此刻的爱菱,真心地说着她想说的话,尽管毫无气势可言,但言谈间自然有一股动人情感,当她俯身向众人鞠躬时,甚至有人不自禁地鞠躬还礼。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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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恩师的关系,我希望能把太研院当作自己的家,也因此,我有些话想对各位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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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严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但如果坚持尊严就可以解决问题,太研院不会变成今天的处境,刚才的情形,可能也只要一步之差,整个太研院就毁于一旦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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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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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多来浑身沾满垃圾酸臭、在小灯下沮丧生气的时候,都会想说有一天扬眉吐气时,要对这些不把其他种族放在眼里的人类还以颜色:但此时实际立在众人之前,想到大家都是有志于太古魔道研究的同志,心里的怒气半点也提不起来,说出口的,尽是温和的话语。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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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将要说的话讲出来,少女缓声道:“我相信,如果各位能把刚才所展现的决心与能力,用在其他方面,太研院的未来应该会更有发展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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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什么好多讲的了,机械狗跑在前头开路,少女缓步离开。一时间不知道该当她是友是敌,众研究员很自然地让出了一条路,没有任何阻拦,就这样任她离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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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门之前,众人忽然想起来,闹了半天,还不知道这位神秘少女的姓名,一名研究员唤住她,请她留下姓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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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说话的刹那,少女的红发像是珊瑚般耀眼生光,衬着略带歉意的微笑,在众人心底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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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我的名字是隆·爱因斯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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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太研院的大老们仍打算将今日发生的事封锁消息,但仅仅十天之后,这个名字便轰传整个风之大陆,而在当天,太研院过半的年轻人,就几乎都为这名字的主人疯狂。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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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院闹翻天的同时,稷下城头也正进行战事,规模只是一般,对于已经逐渐习惯攻防战的守城军来说,这种缺少实质威胁的作战,与其说是攻城战,倒下如说是攻城演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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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风华刀配戴在腰间的兰斯洛,在城头走来踱去,连续多日指挥战事,他也多少摸到一些指挥诀窍,发起命令来有模有样。而对守城部队来说,有一名天位高手压阵,大家就如同吃厂一颗定心丸,放心地以为不会有什么重大伤亡。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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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兰斯洛自己,这种没有结果的战争,让他感到很烦闷。敌人并没有出动太古魔道兵器攻击,韩特也躲个没影,任自己怎样挑衅都不现身,而那最令自己在意的大舅子……别说交手了,就连那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子,自己都一无所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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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伤脑筋啊!如果几个天位高手直接碰头,打一场痛快淋漓的仗,怎样也比现在这种闷着头的僵局要好多了,在一月天整日枯守城头,虽然说这两天没下雪,但吹着冷风还是很难受啊!而且,为什么自己非得要和未曾谋面的大舅子敌对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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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父无母,在兰斯洛的成长过程中,没有亲人的存在,养父常常将他独自丢在山中求生,十天半个月之后才出现。纵然是活得下去,但鲜少看到同类,那份孤独是很难受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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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回妮儿之后,身边终于有了亲人,这种感觉让兰斯洛觉得很开心,再来是与小草的成婚,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这也是十分值得高兴的事,但在喜悦中有着伤悲,由于天草四郎的关系,他们永远失去了增加家庭人数的机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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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妻子娘家的亲人,也该是自己的亲戚,兰斯洛甚至是抱著有点惶恐的心情,想要获得这些人的认同。只是,实行上好像有点困难,二舅子白无忌一直到现在都避不见面,那个“从不存在”的大舅子白起,更是一出关就跑到敌人阵营去。自己是作了什么很讨人厌的事,让他们这样鄙夷自己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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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草说,两名舅子都不是那种对权力有高度欲望的人,所以白家老大投身白天行阵营,为的应该不是夺取雷因斯王位,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在没法避免地要与亲友敌对死战之前,兰斯洛希望能先弄清楚理由。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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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好奇怪啊!如果这位白家老大的存在,一出生就被抹煞,那为什么白家的人称白无忌“二少爷”,莉雅“三小姐”呢?他们难道不会奇怪谁是老大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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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神的问题,一时无解,眼见今天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再度空等一日的兰斯洛,懊恼地预备离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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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听说了吗?研究院今天出了好大的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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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到底是什么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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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已经发布禁口令,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我告诉你,今天早上有个漂亮女孩,只身来到研究院,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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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考虑到敌人有可能以太古魔道兵器进攻,研究院有派几名院生参与城防,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兰斯洛听到了这样的谈论。不动声色,他将几个人的对谈都听在耳里:心里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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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算搞定了吗?搞是搞了,可是没有定啊!不管了,先把人找到再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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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离开,兰斯洛赶着在城内寻找爱菱的踪迹,但是她并没有回去,住处的门锁着,周围也不见有人回来过的痕迹,显然她在研究院闹得惊天动地之后,并没有再回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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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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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我真是太笨、太失败了,好端端的机会,又弄砸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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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河边,看着凝结成冰的河面,爱菱长声叹息,从嘴里呼出热热的白气,让掌心感到些许的暖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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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不到寒气,机械狗仍是在主人身边打转,跑来跑去,不时吠叫两声,希望唤醒进入失神状态的少女。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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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研究院时,说了很帅气的话,可是离开之后越想越懊恼,奸不容易有个逆转一切的机会,结果因为自己的关系,又弄砸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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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的失败,没有理由可找,纯粹是因为自己的定力不足,没有办法撑到最后,这才使得计画付诸流水。既然是因为这样,那就不能埋怨别人,而连最后机会都在自己的选择下被放弃,继续赖在太研院也没有意义了,往后的自己,该何去何从呢?是该好好考虑这问题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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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另外一件很糗的事。离开太研院之后,本来打算回住所休息的,毕竟今天大郎先生会来,应该和他见一面,作个交代。然而,这时候自己才想起来,变装的时候,居然忘记问白三先生要怎么变回原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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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这下事情大条了啦!没有变回去的方法,也不晓得去哪里找人,难道这辈子就这么顶着一头红发,用这副外表过活吗?虽然说以前自己也使用过变装道具,不过这样子的打扮,太怪了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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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是不妙,而且,自己在研究院闹得那么大,等那些人定下神来,一定会到处找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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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没有地方好躲,又没法变回原来的外表,肯定三两下就被逮着,那时候事情就麻烦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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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爱菱连住处也不敢回去,匆匆进了街旁的旧衣店,用身上剩下的铜币,买了一件灰扑扑的厚斗篷穿上,用套头遮住头脸。果然,才换好衣服,把卡布其诺藏在斗篷暗袋里,出去走了一段路,后头就跑过一群太研院的研究员,气急败坏地问着周围行人,有没有看到一名长相俏美、穿着浅绿背心的红发少女。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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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太研院是秘密主义的信奉者,这件事又是奇耻大辱,众人不愿过度张扬,询问时便语焉不详。太研院是学宫的首席单位,院生平时眼高于顶,在常人眼中自然蒙上一层很深的神秘色彩,这时看到一堆研究员如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问,都是啧啧称奇,回答的同时也试着探问因由,结果双方缠七夹八,说不清楚,待得研究员们查到少女已变装改扮,人早已走得远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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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因斯号称魔法王国,穿着灰斗篷行走的路人,放眼望去真是成百近千,要追查目标到底往哪个方向去了,一时间根本不可能,众人只得放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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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闹开,爱菱不敢回位于研究院范围内的住处,自投罗网,也不知道该怎样联络上大郎先生,苦思无计之下,只有孤身潜出城外,来到与大郎先生初识的河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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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喔,卡布其诺,好像要下雪了呢!你也会冷吗?应该不会吧,因为我有专门为你设计防寒的装备啊!”摸摸凑近过来的爱犬,少女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亲昵地将它搂人怀内,因为在天气严寒的此时,搂一团沁凉的金属入怀,那已经构成耐力比赛的条件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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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的话就糟糕了,这套衣服没法防寒,手边没工具,也没法作些防寒设备,唉!卡布其诺,如果我当初把你设计成会自动砍柴生火就好了……咦?你说你不喜欢那样……嗯,大郎先生为什么还不来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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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渐渐飘了下来,冷得有点发晕了,也在这时,等待已久的叫唤才传进耳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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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死丫头一个人躲在这里干什么啊!我找你找了老半天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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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是真的找了一段时间。在爱菱的住所找不到人之后,发现稷下学宫内到处都有人在找寻今日闹翻太研院的红发少女,对于这点,他先足一愣,爱菱不是金发吗?难道这些研究员找的是别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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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处常碰面的地方,包括一起吃面的面摊都跑过了,还是找不到人,最后想到可运起天心意识锁魂搜寻,才讶然发现她居然躲到城外去了。想想自己实在够呆了,要躲避太研院的搜查,最佳所在本来就是城外,自己居然在城内浪费这么多时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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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先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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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等人起码也要起来动一动啊,雪积在你身上都这么厚一层了,会感冒的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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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动手帮少女拂去积在头上的雪花,当洁白尽去,这才惊讶于映入眼底的颜色。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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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色的……你的头发怎么会变成这种颜色?该不会也是去染的吧?最近很流行染这种不良少女的颜色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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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兰斯洛身边的亲友中,并没有红发美女。对这发色感到新奇,刹那间他甚至联想到妮儿在使用深蓝判决之后,一头诡异的蓝色长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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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问题,要解释起来却大费唇舌,爱菱先讲述自己今天在太研院的所作所为,听得兰斯洛时而点头,时而拍手赞叹,也对最后的结果表示叹息,只是当他问到,为何爱菱会忽然改良原本的计画,变成今天这样漂亮的行动,少女的回答无疑是晴天霹雳。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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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先生不知道吗?是有一位白三先生,说是大郎先生你的朋友,帮我策划这些东西的。他教我怎么变装,还帮了我很多忙……咦?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难道……难道大郎先生你不认识他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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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废话,兰斯洛怎样都想不起来,自己有一个名叫白三的男性友人,全然没有印象的人名,这算得上是哪门子朋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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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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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吗……为什么整件事越听越像是某人的做事风格?那大概是……不,肯定是,除了这以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可能,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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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爱菱忧心忡忡的眼神,兰斯洛唯有长叹道:“不,我……我认识他啦!我们两个……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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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上是朋友,由他来帮你,我没有意见,他想的计画比我周全,有他作后盾,我也比较放心,不过……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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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兰斯洛长吁短叹的古怪神情感到不解,爱菱也不晓得问题何在,蓦地一阵冷风吹来,拂落松间雪花片片,洒白了两人一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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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护身内力精纯,自然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爱菱却抵寒不住,连打了几个哆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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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一惊,也不管别的,迳自把少女的一双纤柔手掌捧握住,传送内力过去助其驱寒。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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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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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突然被握住,爱菱吓了一跳,想要抽回,又觉得阵阵热力从手掌传遍全身,暖洋洋地甚是舒服,抬望眼偷瞄兰斯洛的表情,只见他又是迷惘、又是慎重,像是在思考什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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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幻似蜃
发表于 2004-7-26 2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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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确实是感到错愕,因为在他传输内力帮爱菱暖身的刹那,与爱菱本身的内力接触,这才发现这女孩非但有内力,修为还自不浅,以地界来说,拥有这样修为的还真是不多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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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明明内功修为不俗,却不懂得运功御寒,这可真是莫名其妙。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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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望半晌,爱菱笑道:“好了,谢谢大郎先生,我……要走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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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兰斯洛一凛,忙问道:“你要回去吗?就这样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送你回去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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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菱摇头道:“不是。这一次能够在太研院扬眉吐气,虽然最后没有成功,但我已经很满足了。现在,我再回去当垃圾妹打杂,也没有什么意义,尽管有点舍不得,但我打算离开稷下,到别的地方走走看看,如果有机会,我会再回到这里,试着重新发展。”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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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来虽然有点奇怪,但从头至尾,少女的笑容十分开朗,感受不到半分阴霾心情,显然这一切是她经过考虑的决定,并非是颓丧的自暴自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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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打算重新充实自己,身为一个创师,除了专业知识之外,人文素养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我预备去各地旅行,第一个目的地是武炼……”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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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微笑,兰斯洛聆听爱菱的说话,心中却叫苦不迭。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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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菱能够走出阴霾,积极地再定人生方向,这当然是件好事,但若让她就此离去,事情可就真的麻烦了。首先,用来掌握太研院动向的一个桩脚没了;再来,对于目前战争中层出不穷的太古魔道兵器,有爱菱在身边,无疑是手拥一张王牌,有见招拆招的本钱。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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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怎么最近旅游业盛行吗?为什么一堆人都喜欢去环游大陆?先是一个李老二,现在又来了小爱菱,这两个家伙是不是有过一腿啊?要是她就这么样跑了,欠太研院的那些金币该怎么办?这下子本大爷岂不是成了债王了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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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是不妙,看爱菱预备要动身,兰斯洛只得想办法拖延。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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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去旅行当然是很好,不过,你有足够的路费吗?旅行装备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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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菱露出窘迫的表情,摇了摇头。身边的钱、装备,全都放在住处,这趟离开得太匆忙,什么准备都没有,是该多准备点东西再上路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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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那么大,外面又有军队包围,你一个人这样走,太危险了。”兰斯洛道:“这样吧!我们先回去,吃点东西,暖一暖手脚,然后再一起商量一下,看看你怎样出发比较妥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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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旦下大了,没有装备确实不好出发,而爱菱自己也想再和那位长得很好看的白三先生说声谢谢,因此也并不排斥这个提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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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商议确定,兰斯洛就带着爱菱预备重新潜回城内,然而,有一个问题,他实在是很好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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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丫头,你这头红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兰斯洛轻撩起少女的一络发丝,笑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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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摸起来挺软的,发质不错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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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假的,白三先生说,要改变外表,主要就是肤色和发色,所以帮我染了这头红发,怎么样?不会太难看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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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皮肤也变白了,这也是假的吧?”兰斯洛将手按放在爱菱颈子上,雪白肌肤幼滑细致,“碰起来挺嫩的,用染的可以染成这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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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假的,我是矮人族与人类的混血儿啊!这个肤色是白三先生用魔法变的,他说这是他特别研究出来的美容魔法……大郎先生你别一直摸,好痒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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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边怎么忽然变大了?该不会也是假的吧!”终于问到问题中心,兰斯洛略微试探,失声道:“捏……捏起来为什么这么有弹性?什么魔法这么厉害?”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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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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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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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巴掌声,刹那间连续响起,其中更夹杂着少女又羞又气的叫骂:“……这是真的啦!大郎先生,你……你怎么可以对女孩子做出这么……这么没有礼貌的动作?!”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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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两块肉而已,摸一下又不会死,我也只是单纯地好奇为什么你瘦不拉叽的身材忽然变得有料了?所以才小心求证一下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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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要工作,晃来晃去不方便,当然要找东西绑住……不和你说这个啦!总之你这样做就是不对,随随便便捏人家女孩子的胸部,你……你这条大淫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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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虫?你从哪学来这种字眼?哈,你以为我很稀罕吗?告诉你,这种尺寸我在我眼里只能算是还没发育的小女生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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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已婚男士,兰斯洛是比较有资格装作阅历丰富的,他比手划脚道:“想要诱惑男人,就得要有这样的尺码……晤,上次在自由都市碰到的那个郝可莲,就有这种资格。她的胸部有……这么大……不,奸像不只,我看有这么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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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比出来的尺码,让少女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喃喃道:“怎……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那根本不是人,是……是胸部妖怪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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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对这种事感到吃惊,证明你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而已啊!”兰斯洛两手环抱,点头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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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都称那个毒辣女人叫爆乳大妖姬,说她不是人类,倒也没错啦!只是,爱菱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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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个忙行不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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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目的和色情有关,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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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可不可以叫卡布其诺把嘴巴松开?每次都咬我的脚后跟,好痛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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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对女孩子毛手毛脚的,我对卡布其诺的设定,是看到采花淫虫就自动攻击,它没有对你发射光束炮,你已经应该偷笑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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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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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的拌嘴实在很没营养,不过双方都没有什么猥亵的意味,说着说着更笑了起来,只是给卡布其诺死咬住脚跟不放的兰斯洛,笑起来十分尴尬就是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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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他们两人也绝对想不到,这番谈话正对数千里外的某处发生影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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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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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拿刺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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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来犯我花家总堡?留下命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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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总堡之内,被惊动赶来的众子弟兵大呼小叫,想要追截两名行踪败露的神秘客,只是双方武功实在相距太远,纵然已动员千人之数,仍是给那两名黑衣神秘客破空而去,无法拦截。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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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虽然换上了黑色夜行衣,花家子弟仍可以辨识出,其中一人是女子之身。事实上,倒不如说是正因为穿着黑色紧身衣,将那具丰满胴体勾出令男性屏息的火辣曲线,众子弟才轻易判断了来人性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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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莲,怎么搞的?不过是到总堡来侦察一下,你怎么忽然喷嚏打得那么厉害?”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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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你家是怎么搞的……哈啾……一定有人在说我的坏话……哈啾……一定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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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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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带爱菱找个暂时落脚的地方,这着实是一件难事。本来的住处在太研院范围内,自然是不能回去了,随便找个旅店把她放下,那也不妥,要是被太研院的研究员找到,可麻烦得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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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胆敢进来搜查的象牙白塔,原本是个好地方,可是如果兰斯洛就这样携美而归,真实身份一定会被拆穿,毕竟现在在爱菱眼中,自己只是个叫做源大郎的普通军人,兰斯洛并不希望太早被拆穿。更何况,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带个女人回自己家,倘使妻子喝起飞醋来,自己岂非自寻死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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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那可处处都是麻烦,稷下城内根本没地方可去。自己好歹也是亲王殿下,除了爱菱这个不关心时事的研究狂,见过自己长相的人着实不少,任是哪个地方都有危险,被人指着鼻子大叫亲王殿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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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思无计,最后只好铤而走险,带着爱菱来到平日喜欢逗留的酒店街,到自己最熟的那一家“阿里布达”酒吧,先让她把斗篷套头戴上,掩饰容貌,在外稍待,自己先进去探看有无可疑人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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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推开门,听到里头的大笑声,兰斯洛就心里有数,某人因为最近太闲,每天晚上都到这里来打工骗酒钱。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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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才一进去,就看到已经暍得半醉的雪特人,拎着一瓶蜂蜜酒,正站在一张由几个木桌叠起来的台子上说书,讲的仍是那套加油添醋过后的剑仙传奇。与其他的雪特人不同,有雪自称与剑仙本人义结金兰,讲起来格外有真实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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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笑……告诉你们,不是我在臭屁,我和那李小子是过命的交情啊!当年他在艾尔铁诺落难,我万里迢迢地赶了过去,为他杀进死牢,与数百禁卫高手血战七天,把他救了出来,再传给他绝世武功,他才有今天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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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你应该也是天位高手了,为什么我们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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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已经说过了嘛!为了道义,我把绝世武功传给李小子了啊!就因为这样,我才功力全失,若非如此,当今大陆上什么剑圣、剑爵,哪个人敌得过我的一条腿啊?我神腿一出,他们个个都飞出八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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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全场自然又是一阵哄然大笑,只有兰斯洛听得心惊肉跳,幸好李老二的天心意识是出了名的烂,不然若是他感应到这番说话,说不定立刻由海外回奔,挥剑干掉这雪特胖子,顺手再宰光这里所有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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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老大,你怎么会来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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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兰斯洛站在门边,有雪大呼大叫跑了过来,人还没到,浓浓酒气已经薰得兰斯洛一阵反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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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有一件事你立刻给我办。我今天带了一个女孩来,暂时要在店里躲一下,你马上回宫去把小草找来,还有帮我传话给大家,我现在叫做源大郎……总之干万别让那女孩知道我是雷因斯亲王,明白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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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听到这项命令,有雪本来醉意浓厚的眼神,忽然灵活起来,兰斯洛正想要多补充一些,有雪已经扯开喉咙大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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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家听好,我家老大今天要带马子开心,等一下他就叫源大郎,谁敢拆穿他本来身份的,那就是妨碍亲王殿下泡妞,全部依叛国罪满门抄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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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平时在此与一众酒友笑闹惯了,这番话当然没有什么恫吓效果,反而掀起一阵大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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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兰老大,今天终于想开啦!值得干一杯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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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雅陛下过世还没多久,这么快就想找续弦,会上报纸头条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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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关系,难道死过老婆的人就不能追求人生第二春吗?兰老大,你放心的去泡吧,谁走漏消息,我们一起给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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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鼓噪不断,众酒客本就是市井粗人,这一下叫闹起来,差没将屋顶掀翻过去,兰斯洛连开口解释误会的机会都没有,懊恼不已,刚想要换个地方,在外头久候的爱菱已经推门进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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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废话,快走。”兰斯洛在有雪肩头一推,让他从后门离开。在这酒店先混过今晚,只要小草来到,就有办法解去爱菱身上的变装法术,那时至少不用担心太研院那边的追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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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菱自己是觉得有些奇怪,平常闲暇的时候,她都是躲在住处工作,较少外出,再加上自己是女孩子,不适合跑去一些出入份子复杂的地方,自然更没来过这样三教九流汇集的酒店街。现在虽是跟着大郎先生一起来,但感觉总是很怪,特别是这间酒吧里的每一个人,好像都用一种很暧昧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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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男性世界所知不多的爱菱,并没有联想到,虽然斗篷在雷因斯是常见的服装,不过通常都会加上一些花纹、绣饰,会像她一样就这么穿着朴素灰黑斗篷,如果不是魔导师,就是内里穿着暴露的酒街女。当她进门时,众人瞥见她光裸的小腿,加上有雪先前的介绍,会有什么样的想像也就不难理解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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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将她领到吧台,为她点上一杯蛋酒,心中思索该怎么样才能把她挽留下来。可恨的就是自己囊里欠金,不然直接拨钱成立一个太古魔道研究单位,直隶于象牙白塔,让爱菱在里头尽情发挥就成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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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要在爱菱面前隐藏身份,主要是因为自己这个亲王的形象太坏,不想给她恶劣的第一印象,但以现在两人的交情,之所以还隐藏身份,只是因为找不到机会说出真相而已。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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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该如何说服爱菱,让她留下来,脑里却想不出点子,这种思考非己所长,既然小草已经牵涉进来,等会儿她来了之后,把这恼人的问题扔给她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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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我现在起码也得要想办法拖延,什么方法拖延最好?喝酒?)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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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念头闪过,恰好爱菱已经将杯中酒液饮干,兰斯洛便朝调酒的酒保打了个手势。这手势以前自己看阿猫常作,每次打这个手势,酒保就会调一些看起来很清淡,喝下去却极为醉人的烈酒,这是常常在酒吧里厮混的人都晓得的小伎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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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两天都没看到阿猫,也下知道他……算了,还会上哪里去,肯定是与他的新拍档一起去偷香窃玉。唉,也辛苦他们了,如果不是都喜欢这个调调,他们一老一少如何相处得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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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菱将酒杯接过,浅尝一口,觉得甜甜的很是好暍,不假思索地便一口饮尽,再要一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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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浅酌,两人再次聊起白日在研究院发生的事。旁人知道亲王殿下今晚志在必得,当然谁也不会过来打扰,离他们远远,两人又是压低声音,倒也不怕别人听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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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兰斯洛只是纳闷,矮人族的身体真和人类有差那么多?连续几杯了,没有丝毫醉意,少女的精神还越来越好,这样下去,酒钱的数目就伤脑筋了,但是当听到爱菱在太研院内威胁自爆的那一段,心里忽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奸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事,只是一时想下起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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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丫头啊!你真的甘心吗?”兰斯洛道:“在太研院做事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虽然行动失败,但我们还是可以想别的办法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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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觉得这样就够了。人生是很广阔的,不一定非要受到单一梦想的限制,即使改变了方向,只要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在逃避,那样子就很够了。而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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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喝了几杯,少女雪白的面颊,泛上一层艳红,看上去粉扑扑的甚是动人,她细声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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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太研院吓唬人,学习我朋友的气势时,看到那些平时欺侮我的家伙,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实在觉得很痛快,那种痛快的感觉,奸像这些时间以来受的气,全部都发泄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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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心中摇头,这笨丫头未免太易妥协,光看人家目瞪口呆的样子就算出气,换作是自己,起码也得砍上个十刀八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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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慢慢地,我觉得不喜欢这种感觉……我不大会讲,但我真的是不喜欢那种感觉,也不喜欢沉浸在那种感觉里的自己。所以,我向进行蜕变中的自己反抗。”在模拟的过程中,少女的心情也逐渐改变,而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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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由衷地喜爱各位友人,但却抗拒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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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种生物,都有适合其存在的生存方式。莫问先生、华扁鹊姊姊的生存方式,正是因为与他们的个性、才情相辉映,所以才能迸射出独一无二的惊世锋芒,如果旁人强要模仿,最后也只会惨淡收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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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而择善固执,这就是爱菱:水远也没可能变成李煜或是华扁鹊。尽管曾经为他们的炫目光彩所惑,可是在最后关头,她仍然发现自己与他们的差别,进而做出抉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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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我就想,如果那时候我没有下这决定,我以后一定会迷失掉的。所以,我觉得现在这样子比较好,知道以后该怎么样活下去。”爱菱吐吐舌头,笑道:“话是这样讲,但我到底还是个失败者……大概,像我这样没用的家伙,就注定该顶着这样的头衔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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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没有失败啊!”凝视少女认真的表情,兰斯洛的心情确实受到冲击。他自己也还不知道理由,但爱菱刚才的话语中,某个部分正令他胸口掀起激越热浪。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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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挽留的最初目的,兰斯洛正色道:“人生是很多元化的,一个目标没完成,并不见得就是失败……不,或许在你乍看失败的时候,你其实已经获得更大的成功。在我看来,你这次真的是很成功,绽放出来的光彩,让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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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郎先生。”爱菱红着脸道:“你可以摸摸我的头,告诉我说我做得不错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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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孩子气,却是很符合爱菱个性的要求,兰斯洛不以为怪,更没想过要避什么嫌,伸手到少女头上亲热地摸摸,朗声道:“嗯!这次干得不错,不过不可以自满,以后还要继续努力,知道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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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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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点点头,对于少女的喜形于色:心中也觉得莞尔,想找点话来说说,便问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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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啊,有一件事情我满好奇的。当你骗太研院那些家伙说自己是什么日贤者的徒弟,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让他们相信的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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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有信物;第二,我并不是骗……”没等爱菱讲清楚,兰斯洛奇道:“能证明日贤者耶!什么信物这么了不起,让我瞧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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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铁之星,还有这面铁牌。”将挂在颈项的护身物取下,递给兰斯洛,爱菱才刚想说明自己并非是骗人,兰斯洛已经哈哈大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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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原来是这样两个难看的旧东西,那个什么铁之星也就算了,这种铁牌我也有啊!”兰斯洛从怀里掏摸出一面黑黝黝的金属牌,顺手扔在桌上,笑道:“我五岁那年,逼我家死老头送我礼物,闹了老半天,他拿了这东西出来,强逼我戴上去,唬我说这是幸运符,戴上去可以保平安,结果我戴了以后每天都被虎豹追到快断腿,更糟的时候连猩猩也在后头追,还一只比一只更大只,真不知道被追上了会有什么后果……”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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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自说着,兰斯洛并没有发现到,身旁少女的脸色刹那间变成雪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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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死老头算帐,他又骗我说这玩意儿可以开启一个地底宝藏,我缠了他十多年,问宝藏的地点,他被逼不过,最后才说了老实话……嘿!这屁玩意儿根本就是他在雷因斯随便买的地摊货,什么用都没有,我以为我已经够呆了,没想到太研院那些家伙比我还呆,这个地摊货可以当成贤者信物,哪天我捡一条狗大便说是圣王宝藏,不知道他们信是不信?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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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两面牌子长得这么像?活像是一对似的,该不会是在同一个地摊买的吧?哈哈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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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笑着侧头,讶然道:“你……你怎么啦?脸色这么坏?酒暍太多了吗?还是不喜欢我的笑话?”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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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事。”忍住快要爆发的激动,爱菱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低声道:“我的头有点晕,我想到窗口吹吹风,等会儿再回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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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兰斯洛回答,她快步跑开吧台,到了没人的窗边,藉着吹进来的冷风,让脑子冷静下来,而一个令她怀念不已的苍老声音,也开始在脑海里回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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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的衣钵,就由你传承下去,而这铁牌的另外半边,则在一个与师父大有关系的人身上,你日后若是遇着,就协助那笨蛋一下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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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在阿朗巴特山,与自己的恩师“日贤者”皇太极相逢,蒙他传授太古魔道、武艺等多门技艺,而那和蔼的态度,更给了自己一种自小便期盼的亲情,虽然最后这段旅程以悲伤的死别作为结束,但恩师临终前的交代,却是自己一直放在心头的承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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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面铁牌看来普通,实际上却暗藏玄机,以强大魔力施了数个咒术在上头,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作用。除此之外,那里头也封藏了电子讯息,凭着它,可以启动当年皇太极离开太研院前,留在系统里的隐藏指令,自己之所以能如此轻易掌握太研院的系统,确实有部分得归因于恩师的遗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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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已经过世,只有在抚摸他的几样遗物时,自己才能感到那怀念的温暖。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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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自己就在想,假如师父还有其他的亲人或传人,自己找到那个人,那么他是不是也能给自己像师父那样的感觉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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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半面铁牌,要找另外半面铁牌的持有人,难度不啻大海捞针,爱菱坐困稷下,根本没可能出外找寻,哪晓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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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铁牌,举世间独一无二,绝不可能有人伪造,更别说两个半面拼凑起来的时候,是这样地吻合。这也就是说,大郎先生……是师父的传人或是亲人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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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还真是很像呢!自己应该更早一点察觉到的。毕竟这两个人在气质上有许多相似之处,而且,都是在自己失意彷徨的时候,用力地拉了自己一把,让自己重新找到方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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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已经预备再次振翅高飞,不过,在离开雷因斯之前,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忙大郎先生的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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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爱菱转头望向后方的兰斯洛,却忽然有一道身影拦在前方。气质与昨天见到的白三公子相似,懒慢笑意中带着疏狂,更有一双令女儿家心跳的好看眼神。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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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漂亮的小姑娘,想不想来试一次上天堂的机会啊?”(可能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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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头好昏,昨天到底怎么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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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欲裂,平生第一次尝到宿醉的滋味,果然很难受。只是,自己到底身在哪里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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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上方的木制床板,爱菱慢慢回想起来,昨晚发生的种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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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遇到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不过虽然长得很英俊,但是开口讲的却是一堆不庄重的话语,早在自己有所回应之前,趴伏在吧台下的卡布其诺就率先有了动作,冷不防地冲出来,咬着那人的脚踝,紧跟着,就听见他一路哼哼哈哈地惨叫着,跌撞出门外。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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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卡布其诺自始至终都未曾松口,给那人一路拖出了门外。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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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或许是先前喝下去的酒终于起了作用,意识慢慢模糊了起来,恍惚中,好像还随着旁边人的鼓噪而起哄,和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老头在酒桌上热舞……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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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脑里有点模糊记忆,跳的好像是大腿舞,希望这是记错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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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之后,要找个地方歇息,大郎先生就向酒吧老板借了店面后头的小木屋,暂时安置自己。一切记忆只到这里……眼见日上三竿,该是起来离开的时候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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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想,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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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哪一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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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到这里来的人屈指可数,如果不是店老板,应该就是大郎先生了。可是访客并没有回答,仍只是一个劲地敲着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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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微等一下好吗?我马上就来开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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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披上那件斗篷,爱菱确认身上衣衫大致完整后,赶着走过去开门,手里还拿了几枚银币,预备付给店老板,作为暂歇一晚的谢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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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门一打开,原本准备好的话全都派下上用场,吞了回去。在门外,十多名穿着太研院制服的年轻研究员,双方恰好打了个照面。他们个个神色严肃,不知道已在那边等了多久,看他们将走廊退路给堵死,显然来意不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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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卡布其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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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觉情形不对,爱菱忙想唤来爱犬护身,却险些哭丧着脸想起,昨晚卡布其诺追咬人出去之后,好像就没有回来了。(怀疑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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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昨天学的擒拿手还有用吗?非打架不可吗?为什么这种时候大郎先生和卡布其诺都不在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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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一个麻烦的僵局,爱菱尽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神色冷清,不敢让人看出自己心内的紧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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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似乎没有要先动手的意思,两边就这样对望半晌,最后是爱菱先行开口。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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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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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引起了对方的反应,而这个反应更是爱菱想破头也难以理解。十多名研究员,忽然一字排开地跪下,向少女拱手执敬礼,讲话的声音里,更是听得出真心的敬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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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博士大人,请您领导我们,领导太研院吧!我们愿意从此刻起,追随您的统帅!”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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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幻似蜃
发表于 2004-7-26 2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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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网友风月阁、午后咖啡扫描,天鹰文学、午后咖啡ocr,ciscopad全卷通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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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一月自由都市香格里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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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香格里拉著名的演艺场地之一,以表演歌舞剧为主要卖点的天河森榭,是一个全用不去皮树干、连带枝叶搭成的露天广场。每当夏天来临,带着沁凉的晚风,吹散闷热的湿气,还将松树、藤蔓特有的芬芳放送各处,总是令来到广场的观众精神一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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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只要当日天候良好,此地也是香格里拉中最适合仰望星辰的数个所在之一,人们穿着凉爽麻衣,结伴来到此地,在夜风中凝望闪耀于顶上的星宿,等候今晚上演的节目。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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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像凤香楼之类的高价场所相比,天河森榭的价位相当平民化,而且每年都有数周至十周不等,统治香格里拉的商人联会,会请来当红的演艺人员或是团体,为民众献唱,届时,民众可以凭自己的市民证,依着轮到的日期入场欣赏,完全免费,这是商会给香格里拉市民的回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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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入场之后,所有的冰饮、扇子、鲜花,都是要另外收费的,不然岂不是有辱香格里拉商会的名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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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天河森榭给人一种处身于森林中的宁静气氛,自然地将身心放松,因此当艺人们献上能够与之相符的高水准表演,造成的心灵撼动也就非比寻常,特别是最近这十四天,商会凭着本身的面子、暗地里的高额酬金,邀请到眼下红透半边天的巨星歌者,冷梦雪。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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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献声,聆听她的演唱,已经不只是撼动,几乎是一种心灵洗涤了。虽然说,场内数千名听众,没有一个人知道,梦雪小姐究竟在唱些什么;更有五成以上的听众,在歌声入耳的瞬间就失去意识,只觉得整个人飘飘如在仙境,全然不知道听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场内仍是群情激昂,演唱前、演唱后的掌声与叫好,震天价地响遍整个天河森榭。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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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是风之大陆上最繁荣的都市,虽然位于内陆,但由于水陆交通汇集,各色种族都在里头活动,受此影响,此地流通的语言、文化亦是多采多姿,冷梦雪唱的歌没有人懂,这并不稀奇,反正只要好听就行了,这就是香格里拉人的高接受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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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散,已经是深夜,清洁人员开始整理场地,为着明天傍晚的演出进行准备。许多心存盼望的歌迷,守候在场外不肯离去,希望能一睹冷大小姐的芳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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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出道起,冷梦雪就一直保持神秘形象,除了在台上演唱之外,从未曾出现在别的地方,许多有心人甚至守候在后台,却也仍然扑个空,没能见到。而当冷梦雪之名一日红过一日,私人休息室外多了大批警卫巡逻之后,外人就更难靠近窥视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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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就连负责巡逻的警卫也不知道,他们奉命戒护的那个房间里,其实空无一人,冷梦雪本人并不怎么欣赏香格里拉人习以为常的奢华风格,因此在演出之后,都是卸下伪装和假发,到走廊或是普通休息室去歇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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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盯着专用休息室不放的媒体与歌迷,自然也想不到,那个戴着一顶鸭舌帽,用帽尖、浏海遮住秀丽容颜,手里捧着一本言情小说,翘腿坐在走廊座椅上的女郎,就是不久前在台上颠倒众多听众的冷梦雪。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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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要是有人特别留心,就会发现不管冷梦雪在何处表演,这位女郎都会出现在后台,而她手上的书,从原本“人间相思不曾闲”、“为谁独自倚楼台”之类的言情小说,最近变成了像是“抓住丈夫的一百道好菜”、“你也能成为药膳仙女”这类的食谱秘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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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里巴巴四十大盗被灭,兰斯洛仓皇逃亡的那段时间,枫儿随侍于左右。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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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的武艺、胆识与忠诚,在战斗上帮了很大的忙,但每当野地用餐,兰斯洛对着她端去的食物,一面苦笑一面吃下去,责任感强烈的枫儿就觉得自己有亏职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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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能烧得一手奸菜,兰斯洛大人想必会很高兴,另外,要是自己学会烹调食补,当兰斯洛大人在战斗中受伤,就可以在进食中调补元气。为此,拼上东方家六阳神功传人的尊严,她怎样都要把烧菜手艺学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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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要钻研药理食补之道,日前她曾专程去信,向同样身在自由都市的师姐请教烹调秘方,以前曾在大雪山听人说过,师姐曾在云梦古泽学了一手好厨艺,相信是个好教师。师姐回信的很快,也展现了难得的善意,只不过送来的这篇手写稿有点奇怪,“超必杀!一口毒毙飞龙的究极料理”,效果如何不得而知,但看起来实在不太像是给人吃的东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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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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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三声短笛响,打断了正全神贯注在五更肠旺图片上的枫儿,(怀疑错或缺)这是有远方通讯的信号。收起书,几下闪身,她已经进到旁边的一间休息室,确认无人后,用魔法器具张开保密用的遮断结界,再打开水镜设备,跟着,兰斯洛手下首席幕僚的倩兮笑靥,活力十足地呈现在水面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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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你好吗?今天的演唱会怎么样,还是很成功吧!有没有又看到曹寿老头呢?可别气不过冲去一剑斩了他喔,少了一个他这样的人,艾尔铁诺会变得很难对付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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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四天前的惯例通讯,小草向枫儿问好,确认彼此的平安,同时把自己新编好的歌曲稿交给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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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梦雪的演唱,之所以能有这样效果,除了枫儿本身的高超歌艺、天赋的澄澈音质,小草以古代的魔力语言,编写出的歌词,亦是一个重大原因。撇开魔力言灵不谈,由这一代才女精心编写的歌词,本身倒是相当地具有文学性,只不过每隔五句,就会出现“听我听我听我”这样的反覆暗示,令得听众如痴如狂,不能自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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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稷下城里的情形还好吗?你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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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哈哈哈,怎么可能的事,姊姊你别忘了,我现在是幽灵、幽灵啊!单纯魂魄体的我,是不睡也不会累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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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是笑得很容易,但枫儿仍可轻易窥见小草面容上透出的疲惫,这并不算太难,因为在某些方面,枫儿甚至比兰斯洛更要了解小草。魂魄体不必像拥有肉体的生物那样,藉着饮食、睡眠来补充能源,负担也比正常生物要小,但并不代表完全不会疲累。 <br>
<br>
即使是天位高手,连续十几天的通宵忙碌,消耗足以抵得上一次剧烈打斗,而在这方面,兰斯洛旗下的幕僚,可以说每天都在与疲惫为友,和那无边无际的公文奋战。源五郎就曾经抱怨:“说来还真是有点羡慕周大元帅,他忙进忙出,起码还得到一个昏君,我们呢?一头山猴子!”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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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守自我份际的小草,不曾对丈夫发表过任何批评与抱怨,每天都是笑着让自己被埋在公文堆中,心中多少也是有些佩服丈夫制造事端的能力,让一个接着一个的麻烦永无止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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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比以前当女王的时候更惨啊……嗯,不过事情总是要解决。好,今天也给它卯起来熬夜到三更半夜……)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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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众所皆知的,在兰斯洛亲王整日无所事事,到处闲逛的同时,他手下的首席幕僚苍月草,就成了新政府中最忙碌的一人。这些事,枫儿虽然不在稷下,却每日都从青楼的情报管道中得知,心中自然也是担忧不已。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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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要不要我回去帮忙……”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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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枫儿还以东方为姓的那段时间里,除了习武,她也研习文事,还曾经到白鹿洞留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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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敢像源五郎那样自号文武双全,但如果有她在身边,多少也是能减轻一些小草的工作。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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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于这已经提出多次的请求,小草的回答始终一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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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掌合什,面带歉疚地苦笑着,小草道:“对不起啦!姊姊,拜托你再多忍一下好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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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很需要和青楼打好关系,所以只能把你放在那边做外交……”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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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联盟背后的那位大老板娘,对枫儿极之器重,也看在她的面子上,对兰斯洛一方给予了不少运输、情报传达上的方便,如果不是这样,内战进行至今,稷下城内的状况肯定比现在糟许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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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必须要隐藏起来,自己曾对枫儿提过不少雷因斯机密,若她得知白起大哥出关,肯定会不顾一切地赶回来,以她那样护主心切的激烈性子,撞上大哥后果目定很惨…… <br>
<br>
“……而且,姊姊你在那边,比待在这里更帮得上忙。”小草叹道:“说得难听一点,我们现在根本是靠姊姊你赚钱来养,没有你在外头辛苦赚钱,我们可能早就饿死了……”对于冷梦雪的演唱会,青楼联盟注重其背后的利益,却对门票收入不怎么在意,更恰好拿来当饵,诱使归心似箭、却极度需要钱的枫儿,被迫留在香格里拉一场又一场的表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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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究里的人肯定会十分错愕,饶是每天赚进大笔金钱,冷梦雪本人的生活却是朴素得近乎乏味,只差一步就变成清苦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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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已经寄了很多钱回去啦!怎么还是不够吗?还要多少呢?有一个确切目标,我也比较有努力方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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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出来,枫儿一直努力地想要赚够钱,赶回雷因斯去,不然在这边苦读食谱不是毫无意义吗?另外,尽管不可能和七大宗门那样的势力相比,但纯以个人收入来论,冷梦雪应该也是风之大陆上的小富婆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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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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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姊姊,你寄来的钱主要拿去支付目前各项开销,我们家老公太会花钱,扣除别的欠款不算,单是欠太研院的款项,就有六万金币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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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万金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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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被一颗沉重的大石头砸中,以枫儿一向的冷静自若,此刻声音中也出现了动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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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个有点难……我再努力一段时间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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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难,即使是以冷梦雪的高薪,六万金币仍然是像天文数字一样地遥远。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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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同那句耳热能详的俗语: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名杰出女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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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兰斯洛挥霍无度,让妻子被公文堆掩埋的同时,也有这么一位女性,在香格里拉被债款压得喘不过气,努力朝着遥不可及的目标迈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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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兰斯洛在酒吧狂欢,爱菱与阿狗老头在桌上跳舞,枫儿与小草相对泪千行的时候,有一个男人,正处于无边地狱之中……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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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融拳,导弹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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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睥世金绝,顶关护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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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吼一声,韩特将睥世金绝的护身劲提至顶峰,在紫电劲全力支援下,电光如万道金蛇绕体飞窜,护身金绝硬度倍增,通体镀上一层金属亮光,声势惊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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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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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这一下极限催鼓,韩特挡住了轰击过来的核融拳,更瞬间转刚为柔,张开掌绝的独特领域,拖慢敌人后撤的动作,破绽大露。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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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死矮子!给我下地狱去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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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着破绽,将这机会发挥至极限,由掌绝延伸出的鸿翼刀绝再度奏功,韩特挥手发出鸿翼断头刀,将面前白起的头颅远远砍飞出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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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还想要做什么挣扎,然而身首分离,就算是以小天位顶峰力量催运乙太不灭体,也只是徒劳无功。最后只听见白起一声怒吼,就此烟消云散。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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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猖狂的死矮子,这次总算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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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多时,对体力消耗颇大,韩特在自满自得之余,也不禁露出疲态。只是这样的心情并不长久,几乎是在白起消失的同一刻,韩特后头就响起急速掠风声。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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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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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来不及回应,猝现后方的兰斯洛已经出招,施展着魔族绝学魔龙皇拳,天魔功带起一团黑气,在护身金绝最弱的瞬间,由背后打穿了韩特的胸膛,吸蚀异劲源源而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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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畜生!我才不会这样败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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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不甘,虚弱的韩特只能坐视自己胸膛逐渐干瘪下去,而带着生命能源的血肉精华,全数被兰斯洛吸纳殆尽。获得巨大胜利的敌人,嘴角出现一抹邪异之至的嘲笑,紧跟着,就是一个串头轰在脑门上……(怀疑错或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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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黑后,出现“gameover!youloser!”的太古文字,但濒死般的凄厉惨叫,却是现在才发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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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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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痛的源头并非是天魔功,而是超强电力的一次电击。对于修炼紫电功的韩特来说,电击本是对他最没影响的攻击,只是,若这些电击是从他身上汲取能量然后发出,等若是他以紫电功全力攻击自己,效果自然又不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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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xx的,老子不干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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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怒吼,随着大堆太古魔道设备给电殛成了废铁,韩特破关而出,头盔、眼罩与厚重的手腕把(怀疑错或缺),全给他砸落在地。紧绷的脸上写满怒意,似乎是要怒气冲冲地去找某人算帐,但是一步跨出,面上五官扭曲作一团,两腿一软就跪趴在地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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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这样的情形,并不奇怪,因为刚才系统所做的电击,有百分之六十集中在鼠蹊部,又是以己之强攻己之弱,猛力一殛之下,纵然是拥有天位力量的高手,也是承受不住,韩特没有呼天抢地,忍痛功夫已经算是一流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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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过来的几名技术人员,看着韩特狼狈的模样不禁偷偷发笑,却仍然不忘传达刚收到的讯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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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特大人,我家大少爷有请,说您从模拟机出关后,立刻去见他!”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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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开什么玩笑,他说去见我就去见,没钱可拿的事我可不干!”说话说得软弱无力,表情扭曲成一团的脸上,皱纹多得如同千岁老树,让人可以想见他的痛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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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恐怕由不得您,大少爷说,您体内的毒素撑不了太久,如果不去见他,很危险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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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处给捏在别人手上,虽然不愿,韩特也只有屈服,悻悻然地往召集地点而去。那是在白天行阵营的一角,搭起了一个完全密闭的厂房,由近百名临时点召的技师,在召集人的指挥下组装太古魔道设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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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数日以来未有大规模攻击的主因之一:要配合战斗计划,就需要太古魔道武器,但是白天行阵营里的库存量根本不足。正确来说,白天行阵营里没有太古魔道的创师级人物,无法自行创组兵器,之前与爱菱合作,但每次运来的设备都只够一次用量,攻击完毕后,剩下都只是些没人会用的零件,虽然有技术人员,却没人懂得该怎么将这些零件再利用,这也是爱菱刻意保留的后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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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白起出关,状况终于有了改变。出乎众人意料,这名白家大少非但是个拥有天位修为的高手,在太古魔道上亦有相当的成就,他召来技工小组,查问目前手边资源状况后,当晚立刻交下几张设计草图,命令众人开始组装,并亲身担任指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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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缺的材料部分,横竖军需经费充裕,便直接向青楼联盟购买他们挖掘太古遗迹得到的设备,以最快速度运来。原本缺乏的人手,在白起表示要征调自愿者之后,有约莫四十人的技师报到,他们本来都是太研院的成员,因为不满新任亲王的作风而离开,现在得到了贡献己力的机会,在指导者严厉督促下辛勤工作。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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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日前趾高气昂的态度相比,韩特现在无疑就是落魄,当他拖着因为过度特训而疲累不堪的身体,进入厂房中央,看到的是数十名技工忙碌于组装物件,而指挥者则坐在一张桌子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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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稷下,当人们想起白家家主白无忌,脑内总是会浮现他穿着白衣、脚踩木屐,嘴角一抹闲逸微笑,在学宫内踢踏踢踏散步的景象——而此刻,韩特所见到的情景,往后则以最鲜明的一幕活跃于他的记忆中。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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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算端坐,白起盘膝坐在一张四脚木桌上,头上反戴着一顶帽子,左手拿着一包饮料,用吸管啜饮着内里的冰饮,同时不住发出各种指令,膝盖上放着一组特制的高速键盘,右手在上头运使如飞,将许多资料输入系统,再修订各种偏差掉的数值。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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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手里拿着的那包方形饮料,是由快递运来,一种叫做“铝箔包”的怪东西,全大陆恐怕只有西西科嘉岛在生产,据他本人解释,是五色旗运输补给品到北门天关的同时,顺便空投一份到这里来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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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子瘦小,这样的他坐在桌上,就格外地不起眼,韩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数日前就是败给了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死矮鬼……呃!当然对方用了不光明的手段,这才是自己败战的主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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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单枪匹马直闯白天行阵营的当天,韩特曾与他交过手。虽然一开始处于劣势,但后来已经逐渐扳平,正要一口气扭转局面的时候,自己就被打得人事不知,昏了过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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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时景物茫茫,如同置身无边大海,而自己最后的意识,就是在那片茫茫大海中,忽然感应到睥世七神绝的气息,威力之强横霸绝,较诸自己所修习尤有过之,极度震骇之下,防御失守,就这么给敌人一招打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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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己再度醒来,身上没什么显著伤势,就是胸口隐隐作痛,而这死矮子淡淡地宣告,他已经在自己体内下了毒,若是不服从他的命令,得不到解药,届时伤发而死,惨不堪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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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生见惯大风大浪,岂会把这种恫吓放在心上,无奈这毒素确有不凡之处,试过了各种方法,都找不到这毒素的位置与解法,每当运起天位力量试图驱毒,瞬间更是痛入骨髓,大口鲜血笔直喷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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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毒药,这样地霸道厉害,总之,既然命悬人手,看在他还上月照付每日薪水的份上,暂时向他屈服也无所谓,只不过心内很不甘心,因为自己后来检查发现,身上的伤痕多是来自核融拳,没有睥世七神绝的痕迹,换言之,这个死矮子仅不过是用了某种诈术或是幻术,让自己错以为他正施展七神绝攻来,震骇之下,才会失手落败,给他逮着趁机下毒的机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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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吧!只要我有机会,总有一天把你这死矮子给碎尸万段!)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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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不忿,暂且屈服的韩特,心里什么狠毒话语都骂尽了,而对方毫不在意他的情绪,些许考虑之后,朗声说话。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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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奴隶甲,好好卖力工作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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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居多年,这人似乎养成了省略本名、直接叫人代号的习惯,不由分说,便给韩特起了这个刺耳的称谓,就如此刻,当察觉到韩特的到来,他仅是淡淡地说话。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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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好慢啊!奴隶甲!”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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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随便给人起这种烂代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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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听一次,就觉得心头冒火,韩特大声吼了回去,而对方则是一副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表情,冷淡道:“被打败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被人这样子叫有什么不对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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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用了卑鄙的手段,如果不是这样,我早就把你的狗头给斩下来了。”想到失败,韩特犹自心有未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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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我用了什么手段,你失败了就是失败了。生死存亡只在一瞬,如果你那时候就死了,你这些话就只能去向深蓝魔王抱怨了。”白起道:“由恶魔岛出身的你,不该说这么无知的话,何况虽然我用幻术,但你至今也找不出破解之法不是吗?若是你我再战,你有把握能不受幻术影响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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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连续说下来,就像给一桶冷水当头浇下,韩特为之沉默,表情也变得严肃沉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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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没有说错,事关生死存亡的决斗,是没有抱怨余裕的,不管敌人用的是什么手法,胜负就是胜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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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自己就是体认到这一点,才能屡屡战胜、杀掉比自己更强的对手,可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把这种时时紧绷的精神给忘记了呢?在阿朗巴特山功力大进后,自己就好像松懈许多,而当进入天位,拥有传说中的惊天力量之后,自己是不是给那不可一世的满足感冲昏头了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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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思日前与白起的战斗,他的幻术是那么样地真实,即使自己将天心意识推到极限,仍无法识破他的幻象,反而更加为其所惑,倘使两人再战一次,自己并没有把握能够破解,那么结果就是旧事重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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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奇怪,眼前这家伙明明武功只与自己在伯仲之间,个子又矮小,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总给压得抬不起头来呢?而且,他刚才的话讲得很奇怪,“去向深蓝魔王抱怨吧”,这不是一般的惯用说法,通常人们是说“去向死神抱怨吧”、“去向阎罗王抱怨吧”,深蓝魔王之名在一般对话里是个禁语,平常除了魔导师之流,也不会有什么人去提,那为什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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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事关重大,韩特的表情严肃到几乎是阴沉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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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者或许不晓得韩特在问什么,但是当事人是极为明白的。向韩特瞥了一眼,白起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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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的假象,只能蒙蔽耳目,对于能够掌握一切的我来说,这些东西没有秘密可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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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表情没变,韩特心里的震骇可不是简单能形容,在听清楚白起回答的刹那,他险些跳了起来。自己最大的隐私,怎么可能就这样简单地给人一眼窥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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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慌意乱,也顾不得什么尊严,急忙转开话题,韩特道:“对了,不是说要出战吗?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动作,我已经迫不及待要上阵,把那头山猴子千刀万剐了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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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的眼光从韩将身上掠过,似是在嘲弄他被窥破秘密后的胆怯,道:“还未足够,这边的生产线要上进度,还要再两天半,以你现在的程度,要派上阵去也还不够,我要你再多练个两天。”打从日前败在白起手下,被迫俯首听命后,韩特便被安排接受训练,用太古魔道设备模拟出敌人影像,将他关在那座模拟训练机中,不断特训。用这样的模拟器做训练,是五色旗子弟兵在恶魔岛上的通用设备,但要制造出适用于天位高手的模拟器,则是一件高难度的工作,特别是目前系统的水准,还跟不上天位高手运转天心意识的效率,白起因而亲自操作软体,一面指挥技工组装,一面藉着虚拟模式与韩特对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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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决战中,摸熟了敌人的武功路数,韩特渐渐胜多败少,连续好几次将这死矮子的脑袋一剑斩下,也因此而自信满满,只要找到解除体内毒素的方法,立刻就要宰他泄愤。白起好像也并不在乎,仍是严厉督促韩特进行特训。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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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打倒的最终目标,是我那短命的妹夫,我会帮你设定好训练模式,你再试着多练几次。”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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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一点,我要打倒的最终目标,是你这死矮子。”韩特耸肩道:“不过我也讨厌那只山猴子,在打倒你之前先干掉他也不错。而且……只要你我联手,难道还怕杀他不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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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么有地位的人,和那种山猴子交手有失我的身分,所以我才收你当奴隶。对付猴子的事情,交给奴隶去做就可以了。”白起道:“但奴隶甲你不该轻敌,那头山猴子没有这样好对付,他还有许多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潜能未曾发挥。潜藏于他体内的日贤者半生修为,只要他能完全吸纳使用,足可小天位内无敌,单凭现在的你……打他不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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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幻似蜃
发表于 2004-7-26 2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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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网友风月阁、午后咖啡扫描,天鹰文学、午后咖啡ocr,ciscopad全卷通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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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贤者的一半修为?”震撼人心的消息连接传来,韩特嘴张得老大,“那只山猴子是日贤者的传人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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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狗,三贤者那样的调调,养出这种货色的传人正合适。”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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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道:“你起步差了一点,但七神绝是忽必烈以超越三贤者为目标而创出的武学,虽然你没能学全,不过这么再练上个几天,要杀猴屠狗是足够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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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马上答话,韩特只是心中暗惊,当初旭烈兀交托的七神绝秘笈,内中确实缺漏了第七绝的存在,此事除了自己和旭烈兀之外,不该再有其他人知晓,那这死矮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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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谈话,越感到此人的高深莫测,如果再讲下去,就是素来以“压箱底”绝技众多的自己,恐怕也会被这人将秘密发掘得一个不剩,韩特全然不敢抗辩,只有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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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这死矮子身旁,总觉得他其实也没多强,就是爱讲一些狂妄的大话。饶是如此,每一句大话可以让人听得头皮发麻,这就是不得了的本事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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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特训结束,我只要负责去宰掉臭猴子就好了吗?”韩特道:“你们这些恶魔岛毕业的家伙,不是最喜欢玩一些心理战,在战前扰乱敌人的吗?该不会要我冒用他的名字去杀人放火,或者先潜进去奸掉死猴子的妻女……咦?那猴子现在好像是单身……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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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只说到这里,小腹下的一记重踢,触动早先伤处,金绝今日催运过度,反应速度变慢,让韩特差没口吐白沫的跪下来。奇怪,他不是没多强吗?为什么每次挨拳都是这么重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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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奸什么人我不管,就算你要把我妹夫奸掉也是你的自由,不过只要你再提到那女的一次,无论你说的是什么,你就准备尝尝我的手段。”即使是这样的威胁,白起亦是淡淡说来,不带一丝起伏,“少做无聊的事吧!对付大猴子还轻松些,如果真的要和她动手,你没胜算的。休息够了就回模拟器那边去,你的时间所剩无多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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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们兄妹生前有过什么深仇大恨,悲叹自己比杂工还不如的处境,韩特只有努力做最后的抗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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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去再练我是没什么意见啦!不过,修练结束之后的那个电击,可不可以改一下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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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神绝以紫电功为基础,提升你自己的抗电击能力,施展紫电功时肉体的负荷可以减轻,对金绝的抗击力也有帮助,我认为这是很合理的训练要求。”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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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样讲啦!可是每次训练失败都给我那样子电击,又专门电在那种地方,真的是很痛说……我好害怕哪一天还会闻到焦味,改一改惩罚方法吧!这样子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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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奴隶,没有资格向主人抗辩。”白起道:“不过现在是用人之际,就先照你的意思,把惩罚方式改了吧!那……你希望这次电哪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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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哪里都不要,你想想看,我是要上阵作战的人,如果在特训中受伤,导致我无法使出全力,因而败在死猴子手上,这样不是很糟糕吗?所以别用那些会让肉体受伤的惩罚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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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白起皱眉道:“痛楚是激励进步的原动力,你什么痛都不想要,那怎么会进步?算了,我有主意了,休息时间结束,你回去再练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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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再确定这次不会碰到电击,韩特几乎是欢天喜地跑了回去,进入模拟器,戴上全套装备,开始模拟作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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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果把讨价还价当成是交易的一部份,韩特很快就学习到和白起交易的不智。三刻钟后,当模拟器里再次出现“game over”的音乐时,在周围工作的几名技师,就听到模拟器中韩特呼天抢地的惨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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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工作的技师们,长辈不忘趁机向低辈子弟作机会教育,说:“明白了吗?与大少爷作对就是这个下场。”低辈子弟忙不迭地点头,更不时向被困在那座模拟器中的牺牲者投以怜悯目光,只听见悲惨的哀叫不绝于耳。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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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笑得这么邪恶!啊!为什么我不能动弹……死猴子,你想干什么?你想把什么东西塞进我嘴里……我告诉你,要是你真的敢……唔……唔……九咪!九咪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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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涨跌总是起起落落,当韩特陷身于地狱般的苦练,与他有结拜姊弟之谊的爱菱,则是万分惊讶于自己的处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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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太研院的行动失败,她本来已经打算收拾行囊,离开稷下,前往别处旅行了,哪想得到第二天早上居然会有一票隶属太研院的研究员找上门来,诚恳地请求着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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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出现,还有在太研院的所作所为,给了我们很大的震惊,让我们体验到自己的无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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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习惯自傲自大的研究员们,要这样坦率地承认无能两字,是要有相当觉悟与勇气的,而当他们有了自我批判的勇气后,很快就有所决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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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太古魔道衍生的问题,就必须用太古魔道解决,我们相信您一定可以理解的。要带领太研院走出目前的困境,我们需要超越一切的实力,为此,我们希望您成为我们的领导者,带领我们找到方向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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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那十余名研究员说出这样的话,爱菱惊得呆了。更令她错愕不已的是,这并非仅是区区十余人的单独行为,而是太研院里年轻一辈秘密磋商过后,共同达成的决议。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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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顾不得长老们的意思了,要挽救研究院的未来,就只有靠我们年轻一辈的自立自强。爱因斯坦大人,请您成为我们的首领,有了您这样的领导者,我们有信心去争取一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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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众人的说话,爱菱察觉了自己的责任。白天行阵营的武器是出于己手,自己有责任要将之销毁,在还有办法为此出力的时候,不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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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知道白天行阵营里,忽然出现了一位太古魔道的行家,爱菱或许会考虑得仔细些,但目前她则是为众研究员的热诚所打动,答应与他们一起行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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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两个字对我太沉重了,我们别分什么彼此,一起努力吧!太研院的未来,我们一起把它扛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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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有礼的态度,爱菱瞬间就取得了众研究员的支持。一行人来到太研院,从进门那一刻开始,越来越多的人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少女身后,组成了一条长长队伍。虽然没有半句说话或标语,但大家的目标只有一个,希望从大老们手中,取得太研院的主导权,合众人之力,开辟生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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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样的行为近乎是逼宫政变,太研院的大老们没理由默不作声,而若双方真的因此激烈对峙,则肯定是一场难以消弭的大灾难,令整个太研院元气大伤。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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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连爱菱自己都在惊叹,幸运女神这次实在是太照顾自己了。当一行人来到主楼,预备去拜谒太研院的众位大老,说明他们的打算,以白军泽为首的众位大老,竟然亲自出来迎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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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研院确实是需要新的人才与力量,我们老了,你们就放手做做看吧!爱因斯坦大人,碍于规矩,我们暂时不能给你名分,不过太研院的资源你可以随便使用,好好干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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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原本可能会发生激烈冲突的觉悟,现在事情能够这样解决,已经是天大幸运了,当旁边众人欢声雷动,簇拥着爱菱欢呼时,少女刹那间只觉得自己飘飘在云端,感动得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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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在不久之后,传进了兰斯洛耳里,正预备前往酒店街探视爱菱的他,也为此事吃了一惊。年轻一辈研究员有这样的动作,并不算太意外,但是那些死老顽固会这样开通,这就实在让人难以理解,曾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这是妻子背后运作的结果。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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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今天是不是世界善良日啊?你们家的老鬼一个个都转性了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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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大概不是。”回答的是小草,因为要解除爱菱身上的伪装法术,她给兰斯洛拉来预备一同出发。原本昨夜有雪就回到宫中找她,但因为忙着与枫儿通讯,时间就因此耽搁,到了酒店外,看见里头乱成一团,正在大开狂欢宴会,想想就还是不进去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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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们不可能这样好心,之所以会这样决定,我想是有些别的理由。”小草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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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想找个替死鬼吧!太研院始终是白家的势力范围,想要收回权力随时都做得到,在这之前,就推一个才能卓越,但是没有夺权可能的人来当人头,让她去解决现在的困境,成功了只要说声谢谢就了事,失败了就把所有责任归诸她身上,把她交给宫里的那头猴子去处置,换得太研院的平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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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谓宫里的那只猴子,指的是我吗?”对于这个比喻,兰斯洛似乎有些悻悻然。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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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有其他人吧,还是老公你喜欢用一些别的动物当代表形象?”微微一笑,小草预备要回宫去了,现在没有必要解除伪装术法,想要与太研院的研究员相处,爱菱还得要维持现在这模样一阵子。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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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关于这次的事……”兰斯洛起了头,他知道妻子也在等他主动提起,“我要谢谢你的关心,不过,这次你做得实在是不漂亮啊!在使用一项策略之前,应该要计算到对方的个性,才算考虑周到嘛。这一次你好像太过大意了,爱菱那丫头一看就知道不适合这种战术,要她去做这样的事,谁看都知道会失败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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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是个人啊……呃,曾经是。”小草侧着头,微带着苦笑道:“我希望老公你能明白这一点。并不是由我所规划的事,就一定能当作成功的保障,很多时候我也只能拟定好计划,然后就开始祈祷老天保佑。好比这一次,仓促间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就只好用这办法去试试看,然而最后仍然是失败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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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听见妻子这么说话,兰斯洛一时间也沉默下来。原本在他心中,妻子就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魔法师,以其卓越的手腕与智谋,轻松掌握住一切,总是在大家开始行进之前,就把安全路径整理好。平常他之所以能肆无忌惮地蛮干,也是因为相信,不论自己做了什么,妻子都有能力把烂摊子收拾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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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听了这番话,兰斯洛忽然发觉到,一直以来在后头掌舵的她,能力也是有限,而且始终是凭着她有限的能力与精力,在处理近乎无尽的工作。这样想来,每个晚上自己与有雪在酒店街狂欢的同时,妻子都是一个人被埋在公文堆里,挑灯夜战到天亮,然后接到酒店街送进宫去的帐单。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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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总是把“幽灵是不睡也不会累的唷”这句话挂在嘴边,但就算真是如此,精神上的操劳,也仍是非常辛苦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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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是不好意思啊……”兰斯洛握住妻子白嫩如玉的纤手,在掌中轻柔搓揉,温言道:“这段时间以来,我好像真的是亏待你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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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像,根本就是。”小草嗔道:“虽然我们还没有过结婚纪念日,我的生日也还没到,不过你这当老公的也太差劲了,好歹也该送我一些什么东西啊,哪有当人丈夫从来不送东西给老婆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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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男人忙嘛,忙有时候就会忘了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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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再用同样理由搪塞,下次就不让你回来睡。”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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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对不起啦!别那么小心眼嘛,我等一下就去买,牧场啦、马车啦、房子啦,还有金银财宝和戒指,看看你想要什么,等会儿我一次全部烧给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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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我不是要这种礼物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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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妻子捶在胸膛上的手,兰斯洛道:“不要打我啦,你想想看,你一个幽灵要那么贵的东西做什么?用烧的就可以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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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闹闹,存在于这对夫妇之间的气氛,总是这样温馨宜人,这是兰斯洛很珍惜的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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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妻子还是有些深层心思,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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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兰斯洛都可以看出,那项计划并不适用于爱菱,小草又怎么会不知道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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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至今,都还算是在掌握内。当初与爱菱一阵长谈,在明白她的困惑后,小草大概也掌握到了这名少女的潜力范围。比起那事事不依常理而行的丈夫,这名少女并没有那么难以预测,之后小草将计划拟定修改,在爱菱闯进太研院的时候,期盼她能发现某些东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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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你必须要自己找出来,如果由我来告诉你,那效果就没有了。好好想想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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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目前面对的困局,并没有到非改变自己不能适应的地步,就算只维持现在的你,也是可以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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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计划算是相当地成功,爱菱在找到自己方向的同时,也掌握到了研究院的人心,能够像现在这样获得低辈子弟的拥戴,是比原先计划更好的结果。然而,这并不是说那个计划就没有必要性,因为爱菱现在之所以获得支持,主要还是建筑在“她是人类”的大前提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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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什么样的人交涉,必须用什么样的方法。太研院的研究员们,多少年来都是绝顶自傲,要他们承认一个血统不良的杂种,有比自己更强的能力,这无疑是痴人说梦,做事不能这样地理想化。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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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另一面来说,太研院的学生其实也像其余稷下师生一样,长久以来期盼一个偶像的诞生。妮儿和源五郎当初曾在学宫内焕发万丈光芒,可是对太研院的人而言,这两个与太古魔道毫无关系的人,令他们缺少认同感,因此在日前整个稷下学宫为着妮儿和源五郎疯狂的时候,太研院冷淡地无动于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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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次就用同样的道理,塑造一个精通太古魔道的偶像就行了。造神运动其实很简单,日贤者传人的显赫头衔、亮丽而迷人的女性外表,加上个人的杰出实力,瞬间就有撼动人心的条件。情绪是很微妙的,强烈的憎恶感,只要运用得当,立刻就可以转变为疯狂的喜爱,当这几个条件汇集在一起,一个可以掳获所有研究员好感的偶像就诞生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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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朝着皆大欢喜的方向行进,不过,小草自己却极不喜欢这样的做法。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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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用计谋之人,自然难免要计算人的情绪、潜力,把种种变因包括在内,才能有完美计划。但是,对小草本身来说,把自己当作一台机器,冷漠地去把周遭人的喜怒哀乐一一计算,那种感觉并不好受,甚至常常让她对自我有种强烈的憎恶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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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了,我不做,又要叫谁去做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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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能力、以责任,小草都无法推卸,只能继续作着这令她不快的工作,也因此,小草要适度地向丈夫表达自己的情绪,不然如果在自我厌恶的同时,还被丈夫用一种“你是冷血动物”的眼光看待,精神上真的会受不了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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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让丈夫知道“其实我也只是个软弱的女人,我也有想要软弱的一面,在你需要我的同时,我也非常地需要你”,这也是维持夫妻协调的一个秘诀,如果不这样,往往男性对于能力卓越的女性都会起反感,在事业成功的同时,家庭因而破碎的例子比比皆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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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想到连这种事都要计算维护,小草就实在觉得很讨厌自己……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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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事情进展到这里了,该有几句话要对丈夫说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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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啊!那女孩这次的表现,你有没有觉得很熟悉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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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有……”在爱菱叙述她独闯太研院,说着那些迫人话语时,兰斯洛一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不明白这感觉的源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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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当局者迷啊!”小草摇头笑道:“爱菱在太研院说的那些话,你不觉得和你的雅各宣言如出一辙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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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刹那,兰斯洛为之一呆,跟着就像是给五雷轰顶般愣在当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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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爱菱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动作,不是很像自己在雅各城里做过的事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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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何结果有那么大的不同呢?在爱菱得到领悟,再一次认清自己、选择该走道路的时候,自己却反而越来越迷惘,浑然不知道未来方向。难道自己就连一个小爱菱都比不过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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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路究竟是该走什么方向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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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老们放手不管的情形下,爱菱被太研院的低辈子弟奉为领袖。尽管大老们在口头上授与她使用各种资源的权限,但爱菱并没有正式职称,这多少造成了一点阻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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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此事的,是来自象牙白塔的一纸命令书,宣布由于情形特殊,必须筹组一个特殊小组,将太研院置于其管辖下,任命隆·爱因斯坦为特别小组的召集人,并正式赠与其“博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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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号,此命令即日生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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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象牙白塔是无权命令太研院的,但打动诸位大老的原因,是那张命令书上苍月草三字的签名。白家大长老白德昭曾经说过,亲王殿下身边的首席幕僚苍月草,是名做任何事都有其道理的聪慧女子,由她确认过的命令,比亲王殿下本身的发言要保险一百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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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白军泽等数位长老尊重这项命令书,给了象牙白塔面子,也授与爱菱实际名分,但也同时通告象牙白塔,由此刻起,特别小组召集人将担起一切成败责任。这个动作将他们的想法暴露无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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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菱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初次掌握太研院大权的她,试着去做一些事,一些与太古魔道研究无关的改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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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选择住处。爱菱拒绝了位于太研院内独栋的高级宿舍,在日前喝得大醉的酒店街里,向兼作住宿买卖的“阿里布达”酒吧租了一间空房,作为栖身之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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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博士,这样不好吧!您如果每日工作得很晚,一往一来不是很不方面吗?更何况这种低三下四的地方,未免太不合您的身份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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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七嘴八舌的反对意见,少女拨弄着亮丽红发,笑道:“往来的问题不用担心,我记得太研院里还有几辆轿车,是上次和麦第奇家交易的剩货,我可以搭车上下班。每日由院里轮班调拨出一百人负责接送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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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独闯太研院时候的气势,这样的排场要求并不算什么,更何况以当今大陆上权贵们争夸富豪的风气,一百人跟班毫不稀奇,石家家主每趟在中都出巡,随从都是数百,沿途飘洒花瓣,而那位以奢豪品味著称的麦地奇家主,出巡时随从更在五百以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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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排场不是问题,令众人难以接受的是,身为稷下学宫最顶点的太研院一员,怎么可以涉足这些低贱的场所,自贬身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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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已决,不必多言。”爱菱斩钉截铁地说着。这八个字是她确定要出任特别小组成员后,白三先生秘密到访,传授几个统驭秘诀时说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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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素来将“肆无忌惮”当作人生座右铭的白家家主,众多想法荒谬怪诞都不足为奇,底下的人自然有所反弹,这时家主们最惯用的一句就是这八个字,让手下们乖乖住嘴。当然,若这八个字仍无法有效抑止反弹,那么白家人就必须准备在“杀主夺位”、“血腥镇压”中选择其一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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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菱希望自己能够好好说,而不用采取命令式的口吻,但是已得到成长的她也明白,世上有很多事不是单方面付出耐心与善意,就能有理想回应,如果由内而外的方式不行,那就试试看由外而内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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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隔阂与偏见的首要因素,是因为双方的缺乏了解,如果能够和平地密集接触,应该能有效化解歧见。以前,她看了很多书,发现不管雷因斯遇到什么天灾人祸,都是女王领导神职系统担任救灾,稷下学宫罕有出力,而拥有最大实力的太研院,更是默不关心,显示他们与民间的严重脱节。因此,自己上任后的第一样工作,就是要把这些研究员重新带回民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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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爱菱这个想法,小草微笑着不置可否。听命于白家而非女王的太研院,与雷因斯的关系自然没有爱菱想像得那么简单,不过目前也无须在意这许多,就让她放手去闯一闯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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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方面,尽管爱菱对兰斯洛亲王仍是没有好感,但身为太研院的负责人,她必须要想出办法来,有效地终止目前这场拖延太久的内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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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解白天行的武器与军队,对于杀伤力强大的太古魔道兵器而言,并非是难事,众人伤脑筋的目标只有一个,如何在最少杀伤的大前提下,达到克敌制胜的目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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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天行,爱菱已知道他仅是在利用自己,但感觉上这人似乎也很可怜,如果可能,自己连他都不想要伤害。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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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解的问题,在一阵讨论后有了答案,有人提出了一个感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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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行幕后的那个太古魔道黑手,似乎是个不逊于爱因斯坦大人的天才啊!那枚能够自清辐射效果的浑沌火弩,真是不晓得怎样做出来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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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爱菱灵机一动。要自清辐射效果,以现在的技术是做不到的,而太研院的研究员也本能地朝“对方开发出了某种清辐射的细菌”去想,但事实的真相是,那枚浑沌火弩是太古魔道与魔法高度结合下的产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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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浑沌火弩爆炸之后,其所发出的能量,会生产出一种精灵,他们会在短短数小时的生命里,吞噬掉周围剩余的辐射能,让一切归回原状。这种牵涉到生物改造、复合性召唤的魔法技术,即使在魔导公会里,也是超越当前技术的艰难,爱菱自然更不可能学会,之所以能够完成,是与某位黑袍魔女合作之后的结果。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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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姊姊那次寄来的秘方,好像还有一个东西我没有用到……)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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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脑里的记忆中翻找,爱菱很快地有了主意。猛力一拍桌子,身为特别小组负责人的她,决定了本次的战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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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了,下一次的战役中,我们将使用无杀伤力的生化兵器!这项武器命名为仙得法歌啯啯叫滑溜溜跳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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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幻似蜃
发表于 2004-7-26 2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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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网友风月阁、午后咖啡扫描,天鹰文学、午后咖啡ocr,ciscopad全卷通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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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一月自由都市香格里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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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场盛大的演唱会成功落幕,这次是冷梦雪本季在香格里拉的最终献唱,期间,各方的富商都送来鲜花礼品表示祝贺,就连艾尔铁诺的皇帝陛下,也遣人送来黄金花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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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演唱会结束之后,冷梦雪的行程表,就要看天香苑的安排,也许是在香格里拉参与舞台剧的演出,也许是和巡回演出的天香苑剧团一起,受各方权贵的邀请,到艾尔铁诺或是武炼去表演。当然,目前雪片般寄来的邀请函,已经叠得如小山高,其中甚至有雷因斯眼下的大红人白天行,希望邀请冷梦雪莅临演唱,为其将兵激励士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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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宣布演唱会结束后的动向,冷梦雪的行踪因而备受瞩目,演唱会才一结束,就有大批媒体守候,预备探听相关消息。只是,尽管人们挤破头似的,希望能突破守卫,见到应该在个人休息室中卸妆的冷梦雪,但却没什么人留意到在他们身后的角落长椅上,冷梦雪本人刚刚站起身,阖上了手里的言情小说,压低帽沿,往外头走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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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阅读这些肤浅、缺乏思想深度的东西为嗜好,那是刻意培养的习惯。在这之前,有许多人都提出同样的建议:“你的表情太严肃了,一个可以用脸吓哭小孩子的人,是当不了好艺人与好杀手的,就算是假装也好,平常要练习把笑容挂在脸上。”讲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委实棘手,结果最后想到的,就是搬了一堆小说来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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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浅的东西比较好学,如果说每一部小说里都藏着数个人生,那么把这些人生阅历过一遍,自己的心境也可以轻松一点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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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师姐对这种行为是嗤之以鼻的,记得前两天自己为了她寄赠食谱一事登门拜谢时,她就明显露出不欣赏的眼神,至于表情……会被她吓哭的小孩子,肯定比自己从前更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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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天位武者中最没尊严的大概就是你这蠢货了。”华师姐其实不是真的非常冷漠,如果彼此是熟人,她偶尔也会邀人留下,共享那些不知道是由什么材料煎煮成的苦茶。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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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使唤这么有意思吗?你不是做婊子做上瘾了吧。武功练成这样,人却一点尊严也没有,你主子要你上床舔脚指,你也乖乖照办吗?”一向以自由自在、不对任何人屈膝为生存目标的华师姐,自是看不惯自己这样的作为。然而,这问题的答案,对自己是再简单也不过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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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幸福,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东西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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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弃女子之身,将一己的武功与才能发挥到极限,创出令所有男儿低首的霸业。这是自己一度追寻的梦,也是当时所相信的幸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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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生的变化,总在意料不到的地方出现。当时怎样也想不到,自己数年后会在一间破烂木屋里,听着手上铁镣叮叮当当,疲惫地仰望着窄小天窗透入的月光,期盼着第二天早上不必再呼吸、不必再睁开眼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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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自己都是没有什么生存意志的,之所以没有付诸行动,也只是因为心中有所羁绊,没法这样干脆地撒手就走。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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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想法在后来慢慢地有所改变。认识了一些人,与他们有所交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原本“死了比较轻松”的想法,变成了“这样活着好像也不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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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站在台上演唱,聆听台下呼喊,感受到自己仍被需要时,活着的感觉确实在体内充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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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掌握住眼前这小小的幸福,尊严这种东西是毫无意义的。华师姐的医术诚然大陆无双,但她并不是一个优秀的心理治疗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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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懒得与你这死人面孔说话……”对于师妹毫不犹豫的回答,华扁鹊似乎领悟到,自己是挑了个没意义的问题。对于师妹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没兴趣也不想了解,个人的幸福只要自己能确信就可以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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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有远行?”注意到华扁鹊正在收拾东西,枫儿这样问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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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级数未明,但凭着精通医药与巫蛊之道,华扁鹊确实是个够资格被各方豪强相争拢络的人,然而她对这些全无兴趣,只是低调地在大陆各地行走,作着自己想作的实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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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落脚的这个城市,华扁鹊以义诊的名义开设一个暂时药堂,免费帮本地居民看病,当真是着手回春。然而,当枫儿闻讯来访,却惊愕地发现,师姐正藉着义诊的机会,以邪术汲取病患的生命力与小半魂魄,似乎打算炼制什么法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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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取的东西不碍事,休养三五个月就可以回复,比起来生病还比较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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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华扁鹊轻描淡写的解释,对于这名把自我需要放在首位的恶德大夫,医德是毫无意义的,枫儿甚至怀疑,师姐可能在这城市散布病毒,让大量病患去她的诊所求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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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雷因斯出诊一趟。”华扁鹊淡淡地说着,却让枫儿将一颗心几乎悬在胸口, “有个以前认识的白痴,求我去帮他看诊,说是中了一种我一定会感兴趣的毒。左右无事,实验体也采集得差不多了,就去一趟也好。”没有再多交代,华扁鹊只说了这些,却让枫儿感到极度不安。雷因斯正是多事之秋,对峙的双方正处于一种微妙局势内,师姐到那边去,究竟是要帮谁啊?如果帮的是兰斯洛大人一方,小姐又怎么会不告诉自己?那就代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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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很棘手啊!如果要和师姐敌对,要碰上她在武功之外的一堆奇门杂技,自己可是连三成胜算都没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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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是头疼,枫儿私下委托青楼联盟,送来雷因斯目前概况的情报,心中的担忧,让她没办法再遵守小姐“你在香格里拉好好玩,什么都别担心”的嘱咐。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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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动作很快,情报立即送来,而瞪着手里的纸片,枫儿大吃一惊。直至数天前,战况与双方条件仍然是僵持不下的,但现在却有了重大的改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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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长公子白起出关,现已加人白天行阵营……”白起?小姐以前曾经提过这名字,他……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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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不安,猛然攫住了整个胸口,枫儿知道自己没法再安心地待下去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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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在天香苑中担任贴身侍女的美貌少女,一面兴高采烈地谈论适才演唱会的种种,一面来到了后台。她们受命于随侍冷梦雪身边,所以接到命令后,便匆匆赶了过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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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儿姊姊,老板娘要我们告诉您,您明天……咦?”角落里,书和鸭舌帽都留在原处,但那张枫儿常常使用的角落长凳上,已经芳踪杳然……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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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赶快通知老板娘,枫儿姊姊不见了,明天安排的演唱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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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象牙白塔的命令书,让太研院组成特别小组负责指挥一切的消息,在稷下学宫自是掀起一阵议论浪潮。而不久后,太研院本身发表声明,虽然身为稷下学宫的指标,应该在内战中保持中立,但有鉴于内战旷时费日,骚扰民生甚钜,故而决定协助兰斯洛亲王,消弭叛乱。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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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来,由于许多因素,女王陛下与稷下学宫并为雷因斯人的精神指标,而稷下学宫又以太研院马首是瞻,所以当太研院宣布这项消息时,确实是引人万分瞩目。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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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此事的白天行,着实吃了一惊。当初在宣布将对太研院进行责任追究时,确实曾预料到这后果,却想不到那个信誓旦旦说会提供技术支援的小贱人,现在会跑得不见人影,联络不上。幸好老天还是站在自己这边,跑了个矮人贱民,却来了个白家嫡系的硬手,武功强横不说,又精擅太古魔道,这才是真正的人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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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堆的太古魔道兵器,一一装设完成,白天行忍不住自满地笑起来:相较于那个伪王,自己身边是如此的人才汇集,大事怎能不成?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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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这些想法中的白天行,并没有发现到,自己的想法在旁人眼中,根本就已经是妄想了,他甚至没有发现到,身边部属的忠诚心,已经慢慢地转移了方向,从本来就不抱什么指望,变成全然放弃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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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不论白天行的状况,重新获得蓬勃生气的太研院,动作是十分迅速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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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菱的指挥下,特别小组的成员们,以超越过往水准的技术,在卖力工作学习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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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首次进入决策中心,爱菱理解到许多新东西,疑惑也更深。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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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道白天行一方也有太古魔道的技术小组,爱菱向大老们询问,对方大概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时,身为太研院首席长老的白军泽,得意的说着回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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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太研院从数千年前就极度重视保密,决不让机密外流,白天行那边虽然有我方若干叛徒,但是他们所学极为偏颇,只专精自己的本门,没办法成什么气候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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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万一流走出去的人才很多,他们把自己所知的加在一起,那也不容小视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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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能的,祖先们有鉴于此,所以研究员们修习的方向都特别设计,一旦离开了太研院,不能使用院里资源,他们是什么也做不出来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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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很怀疑,你们真的是教育单位吗?”爱菱委实惊讶。相较于注重道统传承的白鹿洞,稷下学宫一直是以自由奔放为教育宗旨,可是身为稷下顶点的太研院,却为了保密而扼杀教育,什么重要关节都秘而不传,这样子要是能教好学生,那就真正见鬼了,难怪当初恩师皇太极会拂袖而去,提到太研院时又总露出不屑神情。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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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现在既然自己扛下这责任,那就试着来做做看,多少也努力去改变一些现况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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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菱的指挥下,新武器“仙得法歌啯啯叫滑溜溜跳弹”的制作进展迅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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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构想很简单,只是把强力的魔法咒文藏封在浑沌火弩中,爆炸同时,由魔法的运作取代原本的爆炸杀伤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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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构想,却使用着过去太研院未曾见过的技术,许多地方的困难度,令研究员认真地考虑,是否应该向魔导公会借将,请一两名魔导师坐镇指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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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小组成员的名额有限,未能入选的研究员,扼腕之余,纷纷自请加入支援特殊小组的众多实务部门,希望能离特殊小组的办公处越近越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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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造成这样的吸引力,靠的当然不只是人格感召,爱菱的实力更是主要关键。越是跟随在爱菱的身边,众人越是为着爱因斯坦博士神乎其技的手艺而惊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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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愧是日贤者的唯一传人,展现出来的许多技术,远远超乎现今太研院的水平,跟随她左右,聆听她的一二自语,研究她的作品,每一刻都有新的收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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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不愧是研究太古魔道的第一人,根据其之设计图而制造的器物,很多地方牵涉到数种能量的钜量转换,即使是以太研院如今的设备与技术,还是常常拼凑出错,或是因为一个小数点以下许多位的数值计算偏差,而连连引发爆炸失火,为此,太研院连日来火警不断,而众人好奇地对领导者询问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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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大人,我们知道这些都是日贤者大人留下的设计,不过,这些东西真的可行吗?我们的意思是……您以前曾经试做过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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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这些东西我以前都做过的。”将红发结成长辫,手里拿着钳子,忙着工作的爱菱,已成为周遭研究员视线的焦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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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呢?您以前的实验室,有足够的设备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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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有那么麻烦啦,以前穷得要命,根本没有那么多设备,就是钳子、螺丝起子、锯刀,就硬是把东西拼出来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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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这些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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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不止啦,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接过旁边递来的毛巾,抹去额上汗水,爱菱笑着说出传承自名匠父亲的格言,“但总之就是一句话,双手万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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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真是天才啊!这简直太神了。”面对众人竞相投来的崇拜目光,爱菱其实有点心虚。自从拿到恩师的手札,照着上头的设计去组装,失败的次数实是难以计数,而伴随而来的爆破与走火,真是数也数不清了,倘使不是每次试做之前,都从父亲工作室里偷了一堆魔法器具当防身物,又把武功高强的师兄拖在身边当保险,自己早就不晓得死上千百次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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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能活着在众人面前耀武扬威,那可是众多牺牲者流血流泪才累积出来的成果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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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什么重要技术都扣在手上,秘而不宣,这点不是爱菱的个性,如果可以,她其实很想把师父的手札公诸于太研院,让大家有和她一样的学习基础,可惜因为一个理由,爱菱始终不敢将这本手札和人分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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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日贤者之名博于后世的皇太极,在其研究题材上,却与其贤者名号大相迥异,专攻一些被视为禁忌的黑暗题材,其中最擅长的,则是融合太古魔道和魔法两门技术的生体创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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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札中对此有极为仔细的叙述,详尽的程度,令翻阅手札的爱菱不止一次地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这部手札中所记载的,绝非空泛学理,而是有着充分临床实验确认后的成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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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体内有着一半魔族血统的皇太极,九州大战时之所以站在人类这一边,也只是因为其时他恰好身在人间界。凡是天位高手都有的轻视人命倾向,在皇太极身上更为严重,本来在他看来,这些饱食终日、不知所谓的人类,活久活短都是一样,与其花时间找老鼠、猴子来作实验,直接抓人还比较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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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札中不止一次透露出“为了区区十几万条人命大呼小叫,有欠身为名科学家的器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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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讯息,支持这讯息的理由,皇太极并没有采用稷下学者常说的“我们的研究将有益于千秋万代,所以为了全人类的未来,此刻必须忍痛牺牲小小的数目”,而是直接表示“为了一己的成功,旁人再大的牺牲都不值一提”。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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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旁若无人的自私,常常让爱菱看得头皮发麻。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很多种不同的面孔呢?在阿朗巴特山的时候,自己所认识的老爷爷,是非常慈祥和蔼的,当他教授自己太古魔道知识时,曾不晓得有多少次,强调研究学术不能偏离人性,否则越成功的作品越是害人害己。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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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老爷爷,爱菱实在很难想像他和这本手札的作者是同一个人。听华姊姊说,老爷爷与自己一行人相遇时,身上已经罹患重病,很多时候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与行为,是不是就因为这样,所以撰写手札时的心态才会与后来判若两人呢?亦或者,他只是没有对自己展露出个性上灰暗的那一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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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究竟是什么,爱菱自己也不了解,不过想想还真是奇怪,人类究竟是用什么标准去衡量?居然把这种人封为贤者?这问题自己大概再过一千年都难以理解。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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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札中那些偏向黑暗面、与魔法有涉的部分,爱菱自知没有能力去钻研,因此全数抄了一份,送给干姊姊华扁鹊。一向冷漠的她,在翻阅那份手抄本时,眼神整个发亮了起来,显是心情激动,之后连连与自己握手表示感谢……呃,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像是送一把锋利的凶刀给一位杀人魔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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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说不给也来不及了,华姊姊那时候的表情好恐怖喔,呜呜呜,仙得法歌大神,你要保佑小爱菱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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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里想得出神,空洞的两眼,让所有部属都明白她心不在焉,但惊人的却是她手里仍动作飞快,螺丝起子、钳子、无线小键盘交错运用间,将繁复的工作一一完成,看得旁边的部属是目瞪口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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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太厉害了,爱因斯坦大人简直是神乎其技啊。”对于领导者的神奇手段,众人赞叹不已,但她的本事并不只是在手上,有时候当一些细小的声音,夹杂在诸多机械运转声中响起,爱菱便浑身一震,从思索中清醒过来,跟着连头也不抬起来,一面工作一面说话。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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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哪个人去把第十六区的机械手给按停,顺便告诉青团一下,他刚才连接部位的计算作错了,如果不快点停止的话……”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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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会怎么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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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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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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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分钟后,几个小规模的火警,再次敲响了太研院的火警钟声。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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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这么臭着一张脸嘛,本过是一场火警而已,这种事我可是很习惯喔,不如这样吧,如果火警钟再响一次,我们就休息去吃饭吧……呃,怎这么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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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小火灾不断、快要将警报器拿来当报时钟的太研院相比,白天行阵营的技术小组可以说是安静许多,标榜着“计算零误差”的白家大少,指挥态度一丝不苟,务必令整个小组在最高效率下完成所有工作,有这样的上司,对整个小组而言是一件喜事,但他们很快就理解到,计算零误差和工作零缺点之间,是存在着一段颇大差距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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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少根筋或是怎样,白家大少一旦专心在某样工作,就会在其他方面显得漫不经心,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韩特在某次特训结束后,疲惫至极地来到工作现场,预备向那万恶的死矮子报告训练状况,当时,白起正把半个身体探进浑沌火弩的机壳中,察觉到有人到来,随即问道:“是奴隶甲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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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大,我刚刚结束训……”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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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说那么多,你来帮我一个忙。下头有四条粗管子看到了吗?你现在把其中两条连接起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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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好了,然后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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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好了就不要放手,小心,另外两条是很危险的超高压电缆,倘使给电到,治起来很麻烦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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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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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幸运而暂时逃过一劫的韩特,只能在心底悲叹不已,肯定是自己坏事做太多,上天才派这个怪胎来惩罚自己,真是报应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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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就难怪最近很多工作人员急挂病号,有些甚至是直挺挺地站着,两眼圆睁,就这么口吐白沫地失去意识,给担架抬了出去。和这死矮子一起工作,每一分一秒都是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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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工作小组都在赶工,尽管气氛不同,但努力的程度却是一致,而其成果则在两天后展现于对方眼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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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发动的是太研院一方,或许是对这样武器大有信心,他们甚至直接挑在青天白日下进攻。当时,明日横空,白天行阵营的士兵们刚刚用过午饭,打算稍事歇憩,却听见奇异的尖啸声横空而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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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沌火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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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雷因斯人,对太古魔道器物多少也听过一些传闻,看到空中那些尖锥型的物体,登时认出这是太古魔道兵器中极厉害的浑沌火弩,纷纷大惊失色。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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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行阵营的技术小组,当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与一众惊惶失措的组员不同,稳坐桌上指挥的白家大少,几乎是在浑沌火弩离开太研院发射台的刹那,就已经感应到敌人的攻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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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众多几乎急成热锅上蚂蚁的组员,他缓缓地站起身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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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硬体设备齐全的太研院不同,面对破空而来的数十枚浑沌火弩,白天行这边的技术小组,并没有办法以太古魔道军火组成拦截网。浑沌火弩威力万钧,若直接让它在军队中爆炸,肯定死伤惨重,如果这些浑沌火弩上还装载核能量,届时就是一场毁灭性大灾难。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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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们疯了吗?这么近距离之下使用核弹头,稷下自己也不可能没事的……”想像到浑沌火弩爆炸后的惨状,一名技术员脸色惨白地说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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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的反应不同,白起只是仰首凝望,没有表情的面孔,任谁也猜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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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下定决心了吗?这样很好,正是我所期待的……咦?里头装载的是……”透过敏锐到几乎让人难以置信的天心意识,白起在瞬间已经探知了浑沌火弩里头装载的东西,此时,他面上一丝怒气瞬间即逝。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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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甲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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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侍在旁的技术员,呆了一下才听出他问的是韩特,嗫嚅道:“大公子,韩特先生应该还在训练机座里,早几分钟前大伙儿还听见他惨叫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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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不透这位长公子要做什么,下一刻,这位研究员只觉得手中一沉,一顶帽子给扔在手上,而白家大少已经踪迹渺然。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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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飞弹吗?想用这种儿戏东西获胜,太小看这场战争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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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里念头闪过,白起已飞跃至数百尺高空,正对着袭击而来的数十枚浑沌火弩。而这些浑沌火弩感应到前方出现拦截物,随即分散开来,每一枚浑沌火弩的行径都违反一般物理惯性,以青蛙跳跃式的弧型跳跃前进,避免拦截。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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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设计是用以避免敌人的军火拦截网,但在白天行一方并无力组出拦截网的情形下,这就是一种多余的设计,看在某人眼里更成了发笑的源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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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荒唐透顶……”几个应付目前攻击的办法,在脑中闪过,最省力的一个,自然是以神功将这些浑沌火弩一次吸过来,集中处理,但因为某些理由,白起否决了这个念头,改采比较费力的办法。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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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白天行阵营的连连惊呼声中,士兵们就看着一个瘦小的身影,以超高速度移动,刹那间仿佛分身数百,无处不在,抢先拦截在所有浑沌火弩之前,一拳击打在火弩前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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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厉害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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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们白家传说中的光电腿吗?这人到底是谁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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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为着眼前的景象而惊叹不已。被白起打中的浑沌火弩,并没有爆开,而是在稍稍停顿之后,掉转过头,以同样的弹跳方式,直往稷下城内射去。而见识到己方强人的超卓手段,在下方看得目瞪口呆的士兵,更是震天价地爆出喝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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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若韩特、兰斯洛等天位高手在此,必定会对白起的手法惊诧万分。诚然天心意识妙用无穷,他们也知道日后当天心意识修练到一定程度,可以凭此去窥视、改变旁人的思想,但那到底还是针对活物,要以此改变这些浑沌火弩的内设方向,那是他们怎也想不透的难关。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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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不像话的家伙,本来还对他们有点期待的,现在看来不给点警告是不行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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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出于本愿,白起在万军之前展露了实力,而他所发下的挑战书,则是毫不留情地直击稷下城内,其中将近有过半的浑沌火弩,是朝太研院的位置飞射而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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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大人!不好了,我们的仙得法歌啯啯叫滑溜溜跳弹,全给敌人打回来了,现在正射向太研院呢!”为了把这武器亢长而怪异的名字记住,这名本来脸色就很不好的研究员,在说完之后,几乎连气也喘不过来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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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事?敌人究竟是采用什么防御网?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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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想不到敌方仅是采用“手动”防御,爱菱皱着眉头下令启动防御系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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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阵营比较,太研院本身就有很完善的空防拦截系统,要把这些浑沌火弩摧毁,本来不是一件难事,无奈,众人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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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爱因斯坦大人,这个跳弹当初是针对太研院的拦截系统发展出来的,我们的拦截网根本打它不着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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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把这点给忘掉了。好,我们明天就来考虑一下,如何更新太研院的防御系统吧!”爱菱拍了一下手,笑道:“不过,仙得法歌啯啯叫滑溜溜跳弹能够完全破解防御系统,这也是我们的一种成功,不是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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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不是,因为众研究员都是一副“现在不该为了这种事情高兴吧”的表情,而一名为首者则大胆地问道:“防御系统没用了,如果直接被跳弹击中,是很没面子的,爱因斯坦大人,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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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既然电子系统无效,那我们只好改采手动了。”爱菱点头道:“该是你们上场的时候了,用你们最得意的武功和轻功,把这些跳弹击落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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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浑沌火弩的行进速度与冲击力,岂是寻常暗器可比,要在不引爆它的大前提下出手拦截,需要的巧劲,即使是天位高手也并非人人可以做到,就算是兰斯洛,当初首遇浑沌火弩时也惹得一身腥,更别提这些修为未及地界顶峰的研究员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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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难以解释,对着少女充满期盼的眼神,众人只好小声惭愧地说道:“爱因斯坦大人,要把浑沌火弩不引爆地接下,恐怕只有天位高手才能作到。”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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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派天位高手去啊,我们太研院不是一向标榜文武兼修吗?这么多人修练白家神功,派七八个天位高手出去应该够了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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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好像没有那种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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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尴尬的对话,倒是没有进行很久,因为当所有拦截手段失败,二十六枚浑沌火弩就毫不偏差地击在太研院爆开,浓浓的白烟,遮天覆地般整个弥漫开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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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用担心,启动钢门钢闸,打开抽风机,我们会平安无事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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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大人,当初制作跳弹的时候,您说因为敌人地处空旷,所以特别加了风吹不散、门墙难挡的特殊药剂……”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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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人家怎么把这件事也给忘了呢?这么说,连抽风机也不管用了,我们的作品真是无比强悍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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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呱……好像不是……呱呱……为这种事得意的……呱呱呱……”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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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幻似蜃
发表于 2004-7-26 2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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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网友风月阁、午后咖啡扫描,天鹰文学、午后咖啡ocr,ciscopad全卷通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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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敌人比预期中强悍太多,太研院的首次攻击行动,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影响所及,甚至还波及稷下城中的一般百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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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要掩饰丑闻,太研院曾试图发布文件稿,说明这些攻击是来自城外的敌人,并非是太研院的自我失败,但因为爱菱强烈主张“输也要输得光明磊落”,所以整件事的始末,不久后就为稷下百姓所知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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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该说是好心有好报,由于这项武器的特殊性,此次攻击事件中并没有出现死伤,然而,却仍是制造了大量的牺牲者。“仙得法歌啯啯叫滑溜溜跳弹”的主要功能,顾名思义,就是在爆炸后散出魔法烟雾,凡是闻到的人,都会受其影响而变形,成为……一只青蛙。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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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意是希望这些魔法烟雾在白天行阵营爆开后,兵不血刃地解决大军,就可以轻而易举摆平这场内战,不过因为些许的失算,一时间稷下城内青蛙满地爬,呱呱声响得震天价地,倘使哪个不知情的旅人听见,或许还会以为稷下城正在举办某种自然音乐会,而听在城外白天行一方士兵的耳里,自然是笑破了肚皮。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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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研院本身则是连出面道歉的余裕都奉欠,超过半数的浑沌火弩直接击中此地,内里的灾情当然是无比严重,一下子失去数百名研究员,却多了数百只青蛙满地蹦跳的大研院,进入了创建以来前所未有的红色警戒。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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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战中表现平平,没有什么出头机会的魔导师们,终于等到了被派上用场的机会。那些魔法烟雾的性质,应该是一种诅咒,而擅长解咒的他们,则要设法破除这项诅咒的效力,使受害者回复原状。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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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救灾工作的进度却是出奇地缓慢,这项诅咒使用了一种失传千年以上的古代秘语为核心,另外混掺了多种复合性咒文,相互影响之下的结果,使得魔导师们难以着力,只得凭着自身魔力强行破除,那等若要多花十多倍的力气,进度自然快不起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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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铃还需系铃人,除非得到施咒者的咒文,不然我们也没有办法……”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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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导公会做出的结论,使得事情压力重回太研院,只是,爱菱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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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不通魔法的她,甚至搞不清楚解咒方法究竟是“得到公主的香吻”还是“捕食一百只蚊子”,最后只好领导组员,向全城百姓鞠躬致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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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尽管吸入了魔法烟雾,但爱菱自己并没有受到影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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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华扁鹊在与她合作设计魔法兵器时,就已经料到这丫头的生事本领,因此特别在她佩带的铁之星护符上,另行施咒,作为那些魔法兵器的解方。这件事爱菱并不知道,否则倒是一件有利线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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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了这样大的麻烦,爱菱本来势必难免挨大老们的一顿斥骂,不幸中的大幸是,有五枚浑沌火弩正中大老们休憩的研究室,结果,自白军泽以下,众位太研院大老们现在仍不知在哪个角落高唱自然之歌,爱菱暂时逃过了一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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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窘状,稷下百姓们自然会怀念从前,若是莉雅女王仍在,以她消除一切魔法运行的特殊灵力,要化解这个难题只是举手之事,相较之下,现在的领导者实在是很没用。为此,百姓们纷纷向女王圣灵祝祷,期盼神迹出现。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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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用祷告,百姓们的心声,小草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然而,自己的存在是己方一项重要底牌,现在似乎还不到揭露的时候,再暗自检查“伤患”,发现诅咒效果将在三天后自动解除,这位前任女王决定捂起耳朵,没良心地袖手不管。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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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仍为此而头大的,就剩下兰斯洛了。当知道城里头出了这样的事,他为之气结,爱菱这几天在太研院忙碌,双方并没有机会碰面,也因此他并不知道这项攻击行动。只是,若这项攻击行动真的成功,最终也是需要自己派兵出去,扫荡残局,那太研院攻击之前就该向象牙白塔知会一声,双方配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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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使有了自己的援护,事情就会比较有保障,最起码,当这些浑沌火弩飞进城来的时候,自己也就可以帮着拦截,使城内灾情不至于如此严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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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少也是可以想像到爱菱的心情。她对自己这个兰斯洛亲王实在没好感,就算身在太研院,也不愿意为自己出力,连面都不想见一次,本来自己还以为这样也不错,哪想到竟然会出了这样的问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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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言无益,兰斯洛匆匆结束手上工作后,便打算与爱菱去见个面,问一下她目前的状况,看看有什么能帮到忙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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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太研院忙到颠峰,爱菱未必会回到酒店街的住处,如果是这样,自己想要见人就得要潜进太研院,但是那里稀奇古怪的仪器一堆,不以轻功为强项的自己可没把握潜入成功,倘使给人发现爱菱和自己的关系,对爱菱可不是一件好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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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街上绕来绕去走了几圈,没见到爱菱回来,最后到了她暂住的小屋,远远瞥见屋里一片黑暗,恐怕主人已有两日未归,兰斯洛搔搔头发,正考虑是否要设法进入太研院,忽然看见有人从爱菱屋后走出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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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胆,偷东西居然偷到这里来!”兰斯洛一怒,便要奔上前去,却瞥见那人衣衫单薄,绝对不像偷藏了什么东西的模样,多半只是单纯路过,紧握的拳头便松了下来。哪知,那人却笔直往他这边走了过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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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有什么事吗?”心中存疑,兰斯洛打量着那人。面孔还满清秀的,个子干枯,瘦(怀疑错或缺)瘦小小,站直身顶多到自己胸口,以身材而论,倒与爱菱挺配,是爱菱的家人吗?该不会是她的小男朋友吧?哈哈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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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急头,兰斯洛不禁莞尔,浑然没有察觉危险的到来,笑道:“喂,小朋友,你来找爱菱是吗?她现在不在,你要找她的话,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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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兰斯洛先生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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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给这一问,兰斯洛还真是呆了一下。酒店街的朋友,都是很熟稔地喊他“兰老大”,而多数雷因斯人则是叫自己“兰斯洛亲王”或是“亲王殿下”,会这样礼貌而生疏地叫自己兰斯洛先生,这倒真是少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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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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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问话礼貌,对方甚至还行了一个四十五度的欠身礼,兰斯洛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脑里思考是不是要欠身还礼,或是去和这位仰慕者握手……嘿!他该不会向自己要签名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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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话,如果是个女孩就好,怎么偏偏是个男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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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下辈子再见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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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使韩特在此,在听见这人的问候语时,就会开始全心戒备,不过,初次遭遇白家大少特别问候方式的兰斯洛,一如先前的韩特,全无招架之力,小腹上着了一记重拳,给轰飞出去,撞塌了后头的一堵土墙。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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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拳劲……是核融拳吗?那这死矮子岂不就是……大舅子!!)乙太不灭体运转疗伤的同时,兰斯洛已经认出对方身分,脑里更是乱成一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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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很多话想说,想挣扎起来,先喝止这场战斗,和白起大舅子谈一谈,他们双方应该是没有战斗理由的,为什么应该是亲戚的两人,要处身不同阵营而决一死战呢?如果谈得投机,那大可直接挑家酒店,痛快地喝上几杯,交上朋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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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他睁开眼睛,迎面而来的是一只巨大的拳头。敌人的手并不粗壮,但连同那发拳的气势与强劲,这记拳头看来就比一根浑圆巨木更为庞大,以万钧之势正中兰斯洛鼻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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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碎声立即响起,同时更有一股难以形容的“锐”劲,刺破护身真气,将拳劲整个轰入兰斯洛头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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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本大爷的命,你还不够格!”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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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难当,兰斯洛情知生死一瞬,两手急施鸿翼刀护身,迫退敌人,体内天魔功全力压制入体异劲,乙太不灭体迅速治愈伤处。两招之间,他已经试出对方内力不如自己,这种内力拼斗自己当可占到上风。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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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给迫退了,正确来说,早在兰斯洛鼓劲护身之前,敌人就已经远远退后,令这些夺命刀招全数落空。然而,所谓攻击,并不一定要近身才能发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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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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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太不灭体在强大内力支援下,迅速催愈了脑内伤势,只是,就在快要痊愈的前一刻,一股埋藏在拳劲中的潜力,如山洪溃流般爆发开来,兰斯洛只觉得脑内一轰,甚至连痛都感觉不到,数股血浆自后脑如箭射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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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乙太不灭体,给我治好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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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天位高手,头部受到重创,仍然是有很大的致命危险,此刻,兰斯洛已经完全明白,对方是为了夺走自己性命而来,虽然内心某处他仍想与这位初蒙面的大舅子握手言和,但是一股被逼到生死绝境的怒气与狂意,令他像一头受伤的猛兽般咆叫出声。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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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鬼!要本大爷的性命是吗?拿你的命来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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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极而吼,气势无匹,兰斯洛全力出击,仅留三成余力医治脑后伤势,鸿翼刀势若疯虎,狂风暴雨般往面前敌人攻去,天位力量催运下,两旁破碎的砂石、瓦砾,全给夹带起来,绵密刀网,直往中央的白起斩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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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命?你留得住命再说不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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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嘲讽,白起却被逼得改采守势。得到日贤者一半修为,纵然无法全然发挥,兰斯洛的内力却已是众多小天位高手之冠,而当他将鸿翼刀以拼命打法施展,尽管乱无章法,但疯狂挥斩下的鸿翼刀,却别生一股霸绝天下的大气势,虚虚渺渺间,竟让白起胸口为之一窒,不欲硬拼。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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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鬼!你不是要我的命吗?为什么被我斩得像狗一样逃跑!给我滚过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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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持风华刀在手,纯以掌刀攻敌的兰斯洛,气势竟是越来越强,刀网逐步收束,断去敌人所有退路。然而,早先受的重伤一直未愈,此刻便渐渐影响他的战力,令得内力难以为继,脑内的晕眩感也越来越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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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猴子,蛮力使完了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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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被逼在劣势,白起却没有任何慌乱的迹象,反而好整以暇地发出嘲笑。兰斯洛心中怒意更炽,要不是自己一上来就给暗算受伤,发挥不出应有实力,又怎么会斩不下这矮鬼,现在体力渐渐不支,要是被他窥破空隙出击,那就棘手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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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占上风,和这矮鬼一招定胜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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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拿定主意,趁着本身气势到达最高峰的一刻,腰间风华刀自然跃出,握在手中,跟着就是鸿翼刀的集中杀着“强虏灰飞烟灭”,朝已经给刀网重重困住的敌人斩去,姿势流畅如水,全然不受体内伤势拖累,将这一式的威力整个集中。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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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水一战,哀兵未然必胜啊,妹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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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传入耳内时,兰斯洛已经把握不住对方的身影,明明是给困在刀网中心,这人居然说走就走。倘使是以绝世内力强行将刀劲震溃脱身,那倒也罢了,偏生他一腾身,整个人如同白鹤掠空,一顿一旋,姿势巧妙到颠峰,脚下连飞,足尖每一下都刚好点在刀劲的钝脊,自身几乎毫不使力,却能制止刀劲爆发,同时藉力外跃,轻轻巧巧地跃离脱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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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武功?什么身法可以灵活成这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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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见识到这样的神妙身法,兰斯洛几乎看傻了眼,当知道自己无法再困住敌人,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迅速后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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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要拉开距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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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虏灰飞烟灭”是汇聚本身精、气、神于一招而发的拼命绝招,若是不胜,则全身破绽大露,损耗的真气更非一时三刻能复。为防敌人进击,兰斯洛一退就是十数尺,身子还没稳住,却骇然见到前方白起的身影冉冉消褪色彩,而猛烈杀气却自身后爆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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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化影?是白家六艺的光电腿?可是……他怎么能在运使光电腿的同时发出攻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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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秘笈,知道光电腿的限制,兰斯洛脑里困惑一片之际,已给对方重拳轰在背心。除却核融拳威,另有一股难以形容的锐厉劲道,两者互补,威力更是难当,又正值兰斯洛疲乏虚弱的此刻,狠狠地爆发,险些将他胸腹脏器轰得稀烂,大口鲜血狂喷间,整个人已经朝外飞了出去,一路上爆响连连,人马悲鸣,也不知损毁了多少墙壁屋舍,这才稳住身形,倒在一堆碎砖破瓦中。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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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如果不是因为受了暗算,我怎么会输得这么难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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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甘,兰斯洛仍试图凝力再战,奈何自身伤势太重,在无法驱出入体核融拳劲之前,连运起乙太不灭体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瘫坐在碎砖瓦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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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败之后,还要难堪之至地昏倒过去,这么难看的光景,是兰斯洛的自尊心所难以允许。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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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脑里晕眩的感觉确实是越来越重了,刺鼻的血腥味,更不住刺激着他呕吐的欲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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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兰斯洛只以为,血腥味的源头,是自己犹自淌血不止的五官,但当一连串呻吟、哭泣声传入耳内,他才发现身旁不单是破碎屋瓦,还有一些不知来自何处的残肢血肉,定睛一看,前方被自己撞出的长长一道破碎深沟里,木石瓦砾之外,真个是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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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战之地并非旷野,虽然爱菱落脚的木屋地处僻静,但土墙之外不远就是市街,白起全力一击将人轰飞,撞击力犹胜一枚浑沌火弩,自是一路上毁物伤人,纵然兰斯洛的肉体承受得住,被他撞毁的民房商家却是死伤狼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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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四处窜起,不少伤者仍像兰斯洛一般倒在瓦砾堆中呻吟;有些伤者在冲击中失了神,不敢相信刚刚还与自己笑着举杯的亲友,就活生生在眼前被砸掉半边身体,惊骇地悲叫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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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全数反映在兰斯洛眼里。累及无辜的感觉很难受,恍惚中有点像是回到当日在枯耳山上,那种伤亡惨重的惨烈感。而当他看到一个哭着叫爸爸的男孩,使劲地试图从瓦砾堆中拉扯一只血手时,愤怒、不甘、难过,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罪恶感,刹那间全涌上心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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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那个带着讥嘲冷笑的少年,再次出现到他的面前。乘着天位力量缓缓而降,落在他身前,先朝四周扫视一眼,跟着笑道:“不错的效果。好歹也是两名天位武者的对决,如果没有足够的红色打底,视觉上就很无趣啊,你说是吗?妹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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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不甘,兰斯洛想要反击,但疲惫无力的身体,却仅能挥出软弱无力的一拳,轻而易举就被敌人接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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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小妹夫,我喜欢你现在的眼神,血腥、凶狠、仇恨,很有狼的气味……本来我该把你这无能的东西杀掉,但冲着这副眼神,这次我只要带走它就足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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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这句说话,兰斯洛左眼剧痛,在一抹惊心动魄的厉红闪过后,变成一片深刻的黑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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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昏迷前的麻痹感,伤者没有痛叫,仅是用看得见的右眼,死命地瞪着眼前的敌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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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兰斯洛的拳头相比,白起的手掌显得很纤细,饶是这样,此刻由这手掌上传来的,却是绝对的压迫感。而当他弹去右手食指上的鲜血,脸上更泛起一种如妖似魅的诡异笑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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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谜底数字是四,现在只是一个开始,从此刻起,我会一点一点夺去你的所有……期待下次的再会啊,妹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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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记核融拳击在肚腹,满天血雨飞洒中,兰斯洛给轰得破空而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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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敌人实力还略逊自己一筹,要不是先前被他暗算得手,又怎么会这样地惨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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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不甘心又如何,已将晕去的他,只能让一声愤怒已极的怒吼,划破稷下城的夜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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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破坏骚动,死伤人数将近五百,全数是平民百姓,自内战爆发以来,从没有这样惨重的损失,对于一直能维持和平安定状态的稷下城,无疑是一件最沉重的打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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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时辰之后,在象牙白塔里,小草看着由灾难现场传来的报告书,轻声叹息。不幸中的大幸是,当知道兄长亲临稷下,与夫君不期而遇并爆发战斗后,自己立刻晓得,以大哥的个性必是有所为而来,从此而推,果然在爱菱屋里发现几颗触发式炸弹,威力足以夷平周遭五十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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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圣力的救治,兰斯洛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受到严重伤害的左眼,因为受到上头天位力量的干扰,并非单纯肉体伤害,圣力无从冶起,仅能暂时维持这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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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再怎么样,这里也是我们的都城、我的丈夫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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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已经熟睡的丈夫,小草轻声自语。她无法判断大哥出关的动机是什么,还有究竟想做些什么,尽管她之前一直努力,想在事态扩大之前,将内战结束掉,但整件事又确实渐渐超乎她所能掌握的范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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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自己的血亲,为什么都与自己站在不同的立场呢?在心内某处,小草开始感到彷徨,不由自主地想到另一个值得信赖的亲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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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现在真的需要你了,你感觉得到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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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回应小草的期盼,此时在香格里拉的某问古老屋子里,正上演着一场已经持续两天之久的冗长战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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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别拉着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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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啦,我一放手,你就跑掉了,你接下来连续三个月的档期,我都已经排好了,你就这样跑了,我要怎么和厂商交代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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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很重要的事,如果我不赶回去,我的主人就会遭遇危险,干姊,请您放我回去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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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能放啊!要是让你这样跑走了,演唱会开了天窗,那我不是更加危险。说什么也不能放你走,你是对酬金不满意吗?明白说出来没关系,我可以再加你薪水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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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姊,我已经说过,那不是钱的问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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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你为什么前两天一直要我帮你加薪?缺钱并不可耻,何况我也没有要推你下海,如果加薪可以留住你,那你尽管开口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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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随侍一旁的众婢女眼前,这场拉锯战仍然没有结束征兆地上演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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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其中的一位始终努力想往外走,另一方则是威逼利诱,甚至是舍弃尊严,连拖带爬的竭力慰留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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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姊,算我求您了,放我走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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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连卖身契都签了,说走就想走吗?就这样放你跑了,我还能继续当妈妈桑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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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离开这里,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哎呀,你还真的给我跨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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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身在魔屋之中,倘使发动内里的机关阵局,是有能力将天位高手囚在里头,但这样一来,她肯定全心在里头试图破阵,绝不肯上台演出,于事无补,倘使触动了这丫头的自残倾向,事情更糟,还不如采用她最怕的人情攻势,使她难以抵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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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了这一幕,婢女们转过头去,不是偷笑,而是以很理解的心情,为那仍脱身不得的冷大美人垂泪三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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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既然要走,为什么还要回来道别呢?枫儿姊姊,你还是放弃吧!老板娘黏人、缠人用的八爪章鱼攻势,实在是太厉害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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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么倔强嘛,不喜欢钱的话,我们还可以换别的啊……啊,武功秘笈怎么样?我还有很多套功夫,你听了之后一定会感兴趣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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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兰斯洛大人,请再多等我一下吧,我……一定会尽快回到你们身边的,等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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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枫儿今日还是无法离开香格里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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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座谈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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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五郎:“因为大伙儿各忙各的,所以这次的座谈会,再次由我源五郎和没事干的天地有雪为各位主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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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最近我的戏份越来越少了,怎么作者不怕引起我的支持者的不满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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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五郎:“你也有支持者吗?作者这是为你着想,现在动不动就是天位战,如果你不躲起来,早被打成肉酱了。还是你也想变青蛙?”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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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不想。说到青蛙,这一集中的太古魔道可真神奇,不但能把人变青蛙,还可以进行天位高手的模拟对战,比真正的天位高手还神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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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五郎:“其实太古魔道没你想的那么厉害,否则白家早统一风之大陆了。那个青蛙飞弹的烟雾根本没办法突破天位高手的护身气劲,至于韩特用的模拟机器,是因为有白家老大在帮忙运算与控制,不然怎么可能模拟天位高手的招式变化跟组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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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那个模拟机器…死要钱的这次可真惨,先被电击那里,然后又被老大给……”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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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五郎:“作者这是藉机平息民怨。韩特最近表现越来越差,不但诈骗小姑娘,还打伤我的妮儿小姐,不趁机整整他怎么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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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这是民怨还是你的私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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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五郎:“…………”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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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有雪:“不过,白家老大好像没有预料中那么厉害嘛!每次都是用偷袭手段获胜,老大和那个死要钱的输得还真冤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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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五郎:“这个是不能这么看的。老大他们习惯以武者身份,堂堂正正的对敌,但白家老大却是个一流杀手和领导者,对这种人而言,注重的只有如何以最小付出换取最大利益,手段并不重要。而且,其实到目前为止,白家老大还没发挥真正实力。白家守护神;疯子白家数千年历史中最恐怖的一号人物,绝对不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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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啊?这样的话,老大岂不是很危险?现在都已经成了独眼龙了,再下去的话…”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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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五郎:“这是没办法的事,老大现在正在迷惘中,无法发挥应有的实力,所以当然会吃点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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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难怪有人说老大是史上最悲惨的主角了,根本是为了衬托配角而存在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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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五郎:“嗯…也不能这样说。身为主角,老大肯定可以存活到故事最后,这中间多的是给他发光发热的机会,所以偶尔要礼让一下不知道有没有明天可言的配角们。其实,光彩太夺目也不是什么好事,还记得作者那丧尽天良的养猪理论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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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我开始觉得白家老大很可怜。”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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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五郎:“至于期待老大发威的读者,请有点耐心,大概再等个两三集,老大就准备脱胎换骨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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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真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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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五郎:“呃…这我们以后就知道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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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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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嫂嫂,你怎么会想到要发明美白魔法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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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没办法啊!前几年逃家的时候,整天日晒雨淋,又不懂得作保养,皮肤变得有够糟糕,加上你大哥又喜欢女人肌肤白皙无暇,所以只好努力点发明美白魔法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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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先看看自己的蜜色肌肤,再看看小草那雪嫩玉肤,然后比对一下兰斯洛对待枫儿、爱菱、华扁鹊的不同态度,立刻有了决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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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嫂嫂,你也帮我施一下美白魔法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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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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