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第八星(第一章——第十五章)
2016-8-8 18:11 编辑 <br /><br />『北斗第八星』作者:yang9398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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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闲入世 <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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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这个包括了神界、人界和冥界的世界中,所有拥有灵力的那些生命,无论是人、动物,甚至由一些无生命的物质修练而成为精怪的意识体,他们被统归入“异灵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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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异灵之间,流传着一个千古的传说:九天之上,居住着一群掌管生死与命运的人,灵类们称这些人星神。所有的星神只听命于他们唯一的首领——北极星帝。这些星神是一种超脱与一切的存在。以北极星为中心,按照肉眼所见的天空,被分成二十八个区域。它们是东方苍龙七族的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玄武七族的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白虎七族的奎、娄、胃、昴、毕、觜、参和南方朱雀七族的井、鬼、柳、星、张、翼、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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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时每族又各有属于自己的北斗护法。号称北斗护法的北斗七星作为北极星的护法,并不属于二十八宿之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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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十八宿族除了各自掌管各界祸福生死,还有一个秘密的任务。就是看守被镇压在封魔殿、号称生物界三大心魔的“欲”、“贪”、“凶”三魔,绝不能让他们有机会逃去下界,否则不止人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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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神界、冥界也要受其影响而使得各种次序极端紊乱。当然,除非经过天轮转生,否则这些星神们一样不能凭借自己的星之神力直接去干涉人界的纷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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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宿族分成七班,轮流值司,每过九百九十九年轮换一次。由北斗七星之一带领其中四族作为一轮,镇守四方,看守封住三魔的禁石。而今年正轮到北斗第七星天冲破军星摇光值司。可是因为星神大会在即,因此摇光轮值的日子被延后了几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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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封魔殿中,四个方向,分坐着四个被神光笼罩而看不清面目的人。他们中间围着三块巨大的石头,发出粉红、金黄、血红三种暗淡的光芒,不住吞吐。席地而坐的四个人正是此次值司的四族族长。现在他们处于休眠状态,用本身力量,压制着三魔的魔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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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本次值司的北斗第六星北极武曲开阳这会儿却正在封魔殿门口东张西望,他等了九百九十九年,现在却有些不耐烦了,眼看群星聚会就要到了,偏偏他有脱不开身。如果不能在这次星神大会上见到公主,那就要再等九百年的时间。开阳一直暗恋北方七族女宿族的公主,现在好容易等到有机会见面,偏偏只差了这三天。开阳不甘心,他本来还想这次对公主表白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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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开阳心急如焚的时候,一个清瘦的人影慢慢晃过他身前。“八弟,八弟。快来。快来。”见到这个走过来的人后,开阳简直喜出望外。说来也奇怪,北斗七星该是七兄弟的,这八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从来不见他有什么职司,成天无所事事地在各族领域间闲逛。因此这所谓的八弟,大家戏称他为“天闲星”。天闲生性随和,很少与人争执,为人倒是蛮热心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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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星神有什么事需要帮助时,只要开了口的,天闲一向不会推辞,为此各路星神也都很喜欢他。加上他又是北斗七星最小的弟弟,甚得众兄长疼爱,谁也不想因为得罪了他而捅北斗七星这个大马蜂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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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奇怪地看着开阳,他一向慢条斯理,不与人争,而这开阳找他,肯定是有事要他帮忙,所以他正在等着开阳说话。开阳谄媚地笑道:“好弟弟,求你帮哥哥做件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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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点点头,发出一种平淡的声音。如果第一次打交道那一定会觉得天闲有些不近人情,可是开阳却不在乎,天闲本来就这副嗓子。他的声音只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罢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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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阳见天闲答应,笑得更加灿烂,对天闲道:“是这样。哥哥我要去参加星神大会,哥哥的事你是知道的。帮哥哥值三天班,等到你摇光哥来接班,你就可以休息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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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看看四周,又看看开阳,温和地道:“知道了。开阳哥,你去吧。我会等到摇光哥来换班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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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阳听到天闲的话,眉开眼笑,拍着天闲的头道:“好弟弟,好弟弟,哥哥会记得你这个人情的。”说完一溜烟就跑没了踪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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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看着开阳不符合身份的癫狂背影,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在门前扫开一处地方,就那么抱膝坐在封魔殿门槛上发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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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对于经历了无数沧海桑田的星神来说,不过是一转眼的工夫,很快就过去了,天闲还像三天前一样呆坐着不动。“八弟,开阳那小子出现在星神大会上我就觉得奇怪,后来他说已经找到人代替,我就知道是你。怎么样,辛苦吧?”远远地就听到摇光的声音传来,打破天闲持续了三天的平静。天闲这才改变了一下维持了三天的姿势,同时发出召唤,告诉四族族长准备让摇光带来的人接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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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守护的四族族长收到天闲送到心灵深处的讯息,各自慢慢将真气收回,准备退开镇守位置,由摇光身后四人接替。不过或者是人间安宁太久了,就在摇光手下四人准备坐下时,其中一人感觉到一股无生无离的力量在封魔殿一闪即逝,禁不住犹豫一下,脚下的位置也随之稍微错开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后来接替的四族族长便按照错误的位置站了上去,偏偏先前守护的四名族长,心里记挂着族中事务,没有在意到这点疏漏,急匆匆地就离开了封魔殿。天闲让四人通过后则又站到正门处,停了一下就打算离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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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此刻却从那红色的巨石中,一道粉色光芒,像一缕轻烟。稀薄到肉眼难见的地步,打着弧线就向封魔殿外冲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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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因缘原本由天定,星君为此入俗世。那粉色光芒其实正是三大心魔中的欲魔所化,刚才因为接替的四族族长一个疏忽,所以被它找到一丝空隙逃出。本来它是想趁机逃出下界,去那花花世界兴风作浪,纸醉金迷一番,不想却好死不死,一头就撞进了做什么事都慢半拍的天闲体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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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魔本是修道之人的克星,所以撞入天闲体内欲魔并不着急。没想到这天闲天生习惯平淡,而且所谓情欲之事根本一窍不通,任那欲魔在天闲心中翻起情浪春潮,奏起淫声荡语,仍旧一点感觉都没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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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和摇光寒暄几句就向摇光道别。摇光职责在身,也没有再挽留天闲。他知道天闲的脾气,所以自顾自坐到他该坐的地方,开始发功镇压封魔石。天闲看到摇光已经入定,这才不紧不慢地离开封神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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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忽然摇光的声音响起,接着封魔殿中居然爆发出血红和金黄两道耀眼的光芒,随即两道光芒直接冲着天闲所站的位置而来,其中一道光柱还发出极其无礼的声音:“小子,让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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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冷漠地应了一声,退到一边,让两道光柱通过。随着两道光柱消失,封神殿中冲出了灰头灰脸的摇光,后面还有同样狼狈的四族族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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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一冲出来,就冲着天闲道:“刚才看到两道光柱没有?”天闲点点头,手指着远处道:“到那边去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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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为什么不挡住它们?”看到天闲指的方向分明是碰到了天闲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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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呆呆地看着摇光:“可是我为什么要挡着它们?它们又是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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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无力地抚着额头,他怎么忘了一件事,这个宝贝弟弟一向是那种算盘珠的性格,你不去拨他一下,他是不会动的。而且因为天闲不用值司,北极星帝也一直没告诉天闲这封魔殿中到底是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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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没力气和天闲生气,再说现在也顾不上了,顾不得再说,急忙带着四族族长顺着那两魔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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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隐隐觉得,自己平静的日子要到头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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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出封魔殿的心魔不是那么容易捕捉到的,摇光和四族族长终于垂头丧气地空手而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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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8 18:12 编辑 <br /><br />星神殿上,北极星帝正在大发雷霆,斥责摇光和开阳粗心大意,天闲故意纵放心魔。现在心魔下界,只有让天界星神入世度劫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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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七星谁也别想跑,二十八星宿族也有责任,各自派一人随同入世,化解人间灾难。<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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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些是没有天闲的事,可是北极星帝认为天闲眼看心魔遁走,袖手旁观,对于心魔逃脱也有一定责任,如果不加处罚实在难以服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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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决定让天闲也下界走一趟,只不过他不在七星、二十八宿之列,此次纯粹是下界受罚,加上当年三十六天罡下界之时,天彗星因故失踪,弄得“天罡法袍”被失落了一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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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各界中,是相当弱小的一种智慧生命,为了不让星神仰仗自己的能力随便破坏世界的平衡,天界众星神想要真正溶入人间,就必须经过天轮的考验。而越是强大的星神,在通过天轮时受到的灵力反噬冲击也就越大。天罡法袍的作用就是暂时约束星神的力量,使得力量强大的星神不会受到自身灵力反噬而丧失神的思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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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入世这么大的事,天闲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当听到北极星帝的话时,只是应了一声好,就跟平常闲逛一样朝着天轮走去,弄的北极星帝为之气结。所谓百川汇海,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天闲虽然在天界未有职司,但因为他一来比较空闲,而且性格使然,天界各族都有交往,所以各路星神的能耐,天闲都能模仿的出。说来天闲的实力该在众星神之上。本来只要天闲肯认个错,主动承担擒魔的任务,也许星帝会给他另想办法,没想到天闲居然不当回事,弄的星帝想给天闲找台阶都没办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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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次北极让天闲入世也是有深意的,首先,天闲在天界老是长不大,另外镇压数千年的心魔忽然突破封印,虽然主要原因是因为封魔阵守护者的错位所致,但星帝却感觉到一股很淡,而且不包含任何属于生灵或死灵的力量在封魔殿中若隐若现。这股力量让星帝想到了天闲身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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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七星的入世,在人间,夜晚渺无人烟的不周山上,鬼谷子第七十二代传人鬼星老人,正和徒弟花语在观天台观星。黑暗的天空显得很平静,没想到一片强光闪烁后,却有七颗大小不成比例的流星从半空而落,接着原本好好悬挂在北极的北斗七星全部消失。而在这片光芒闪过,天地间又变成一片黑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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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的鬼星老人满面忧色地对花语道:“不好,七星入世,人间当有大难。”这句话还没说完,又有二十八颗流星划过长空,紧跟着刚才那七颗流星的脚步,落向不同方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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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宿入世。”刚才就已经被吓得吐词不清的鬼星老人已经是面色惨白,这可是鬼谷一门数千年来从未见过的。北斗七星作为北斗护法,难得有一人下界。如今不但七星齐出,而且二十八宿也随之入世,可见此次人间之祸何等严重。或许今天神灵是想让鬼星老人彻底了解天机难测,当鬼星老人还沉迷在刚才的震撼中时,他那只有九岁的女徒弟花语惊叫起来:“师父,师父,快看,又有一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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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小女孩指的方向,半空居然又出现一颗和刚才七星一样明亮的星,可是看上去,却有些奇怪,这颗星居然在半空摇摇晃晃,慢慢腾腾,仿佛散步一般,朝着东方落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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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一切让鬼星老人推崇了一辈子的观星术变得一文不值。鬼星老人苦思不得其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思索的结果是终于弄得自己走火入魔,心力交瘁地吐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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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星老人吐出胸口逆血,心知自己时日无多。鬼谷一门擅测天机,历代弟子无不短命。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叹口气,他将一手按在花语百汇大穴上,沉声道:“好徒弟,为师把一身修为赠你。你要记住,替为师解开今日星象之迷。”说完就撒手尘寰,留下年幼的花语面对无尽的黑暗号啕大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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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天闲被贬下人间,他还是毫无自觉,兀自慢慢悠悠从空中飘落人间,却不知他的行为在人间造成了多少震撼。在天人交界处,种种幻象纷至沓来,他还是不紧不慢,最后变成婴儿状落入茫茫人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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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落地后,抬头四顾。以往在天界,总是俯窥人间,如今换个角度,倒也别有一种感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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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所落之处是个非常阴森的森林,正是人间最有名的亡魂之森,除了野兽和一个神秘组合的成员,这里千百年来,也未曾有人涉足过。四周古木参天,原本该是看不到一丝光亮的树荫,却被刚才天闲落地时带起的劲风绞碎,露出一片不算太小的天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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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觉得有些无聊,轻轻挪动新的身体。不是很熟悉的双脚那么袖珍,短胖的小手则更显得有些笨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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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试了几次,支撑着爬起来,可惜这时他还没能完全适应这副身体,撑了几下终于没能爬起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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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发出一声夹杂着童音的叹息,搭配那副稚嫩的身躯,显得那么引人发璩。天闲放弃了站起来的念头,就这么趴在那里,经过天人交界的冲击,并没有能使他迷于前因,所以万事不在乎的性格在这时又显示出来了。还是等熟悉这副身体再说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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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开始有野兽发现到天闲这顿美餐,可是对于这从未见过的东西,亡魂之森这些老得成精的野兽,却还是小心地呈观望状态。都想有个不怕死的去看看天闲到底是什么,可是亡魂之森作为人间最恐怖的地区之一,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在这里,一只没有智商的凶兽,即使它拥有再无敌的力量,也只有死路一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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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四周静得可怕,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天闲的动作。终于有一只只有三寸大小的乳白色小鸟向着天闲冲了过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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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那些闪亮的眼睛看到这一幕,却退去了至少一半。原因无它,能在这亡魂之森存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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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小的生物那是越招惹不得的。这只白色的小鸟,正是亡魂之森的鸟中之王,玄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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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玄鸟那白得发亮的身体,尖得可以穿透一切的尖啄,正朝着浑然未觉的天闲冲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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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忽然,一个灰色的东西将已经快碰触到天闲的玄鸟撞了下来,并且和玄鸟滚做一团。这次居然是一只和玄鸟同样大小的松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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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就说过在这亡魂之森,越是细小的生物越危险,而这只小松鼠也是如此。它就是这亡魂之森的百兽之王,貘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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貘兽和玄鸟这也不是第一次争斗,每次都是不分胜负,而这次两者都发觉了天闲身上那种无上的星神之气,所以都想将天闲据为己有。两个细小的身躯在地上不停翻滚,不时撞到四周的大树。到这时候才隐约知道貘兽和玄鸟的厉害,那些参天的古木被它们这一撞,立刻轰隆一声栽倒下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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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因此出现一出诡异的景象,一排排树木,无缘无故地轰然倒地,地上的尘土四处纷飞,却看不到那肇事者,仿佛是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推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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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鸟和貘兽打了不知多久,反正天闲周围方圆数里之内那是一棵树也没有了,最终两个实力相当的小家伙各自趴在地上喘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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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玄鸟和貘兽却也不在乎,虽然刚才的决战使得它们已经耗尽所有力量,但以它们身体的强度,即使被野兽一口吞下去,也没办法消化它们。近了,近了……原来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上身穿那种土灰色的,满是口袋的帆布登山背心,下身是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拄着一跟老木藤的拐杖,虽然一头白发,却是精神矍铄,不见老态;很浓的眉毛,迈着轻便的步伐,朝着天闲而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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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长时间,天闲也开始熟悉新的身体,虽然不能应用自如,但勉强行走已经可以。他从地上撑起身子,摇晃着走到玄鸟和貘兽喘息的地方。两只小动物张大眼睛看着他,天闲则同样睁着一对大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不知道想着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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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终于伸出两只短胖的小手,把玄鸟和貘兽捧起来,好奇地在脸上摩擦着,发出含糊不清的笑声。两只小兽总算知道天闲没有恶意,放下心来,却被天闲弄得很不舒服,发出抗议的鸣叫,但很快就感觉到天闲身上令灵类慑服的北斗之力。人言群星朝北斗,任何异类想要修成正果,都需要吸收北斗之星散发的星光。比如狐狸吧,除了在月圆之夜要吸收月华外,最终成形却还要得到北斗的认可。换句话说,北斗本身就是所有非人异灵类的保护神。所以,很快两只另兽就接受了天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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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远处的老人看到这一幕,发出惊讶的声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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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玄鸟?貘兽?”见到这两只可爱的动物,他很没风度地叫了起来。在这亡魂之森待了足足二十年之久的他,怎么可能不认得亡魂之森的两个魔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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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让人谈之色变的奇兽,正在天闲怀中,探着脑袋东张西望。如果不是老人深知这两之小东西的厉害,恐怕会把它们当成天闲的宠物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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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人乃是“炎龙集团”的星宗宗主兼教头“游龙”水傲。炎龙集团是个很神秘的财团,成立已经有两百年之久,旗下企业囊括了各行各业,甚至包括侦探业和保全业。而这水傲则专门为财团训练各种情报收集和保安人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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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看这教头的职务,那是从上届学员中选择最优秀的,经过三十年历练之后才有机会。而且教头和炎龙集团总裁日宗宗主的地位不分高下,与另外一个负责高科技开发研究室的首领月宗宗主,并称“日月星”三巨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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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龙集团星宗的秘密基地,正是在这片死亡之地的中心。今天是水傲完成三十年历练,正式回基地开始培养炎龙集团下一班接班人的日子。他刚进亡魂之森就觉得奇怪,怎么森林里居然静悄悄的,难不成亡魂之森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所有野兽都跑去参加聚会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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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又发现这里被打出一块这么大的空地,现在竟然还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正笑着朝自己伸出手。水傲立刻就喜欢上天闲了,也不管天闲身上脏兮兮的,一把将天闲抱起,用自己满是胡须的脸在天闲粉腻的小脸上摩擦,仰天大笑道:“好好,凭这两个东西都接纳你这个小不点儿。你就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就是不知道以后有那么多比你大许多的师弟师妹时,你会不会被欺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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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刚到人间的天闲,不情愿地成了炎龙集团下一代接班人中的大师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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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傲抱着天闲,顺着亡魂之森中那些并不成形的小道,一直朝深处而去。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可能谁也想不到,在这亡魂之森的深处,居然还有一处不为人知的福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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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天闲眼前的是一汪碧水,几分春色,丝毫没有亡魂之森那特有的瘴气,一片平坦的空地上,不但有山泉小溪,还矗立着几栋豪华的建筑。两只原本蜷缩在天闲怀中的小家伙好奇地探出头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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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似乎和它们相处很融洽。水傲试着也想摸摸这对在亡魂之森让人谈之色变的奇兽。可是刚伸出手,那玄鸟头一扬,好不客气就冲着他的手啄过来。而那貘兽呢,直接怒目盯着水傲,露出锋利的牙齿。水傲被吓得连忙缩回手,一边苦笑不叠。看来自己这个徒弟真是异类。说也奇怪,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玄鸟貘兽,在天闲肥胖的小手抚摩下总是那么温顺。至此水傲不得不服气,也打消了将这一人两兽分开的主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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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傲把天闲安置了下来,正式开始教授这第一个徒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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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清楚天闲真实的年纪,水傲就以他拣到天闲的那天作为天闲的生日。慢慢的,水傲发现,天闲的资质实在让他惊讶。天闲在被他带回来的第二天已经可以说话,第三天就能行走自如,接着就开始翻阅水傲的藏书。不过奇怪的是虽然看过不少,却很难见天闲表示明白或者没有明白。于是水傲尝试着教天闲一些实用技巧,却又发现天闲有些方面似乎很有天分,有些方面任他怎么教,天闲就是不理。这么又过了一年,天闲对这个世界的语言总算能自由应用。毕竟在天外时,天闲是用不着使用声带发音的。这天水傲又在教天闲散打搏击之术,炎龙集团是个囊括各行各业的机构,学点防身之术那是十分必要的。可是在这时候,水傲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和搏击有关的技巧,天闲怎么也学不会,气得水傲又在骂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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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泼妇扭打的招数我才不学。我不喜和别人拉拉扯扯的。”天闲第一次发表自己的意见。“什么?”水傲没留神刚一岁的天闲居然说出这种话。“泼妇骂街”,水傲半天才回过神来,真是贴切的形容词啊,水傲忍不住捂住额头:“这就是有些东西你不肯学的原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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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蹲坐到地上,抬起小脑袋,看着水傲,然后再很用力地点了下头:“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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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你怎么做炎龙集团的接班人?”因为天闲资质绝佳,水傲已经打算让他成为炎龙集团下任接班人。天闲从怀中掏出玄鸟和貘兽,懒散地道:“我就没想做什么接班人。对了,那些学生不是要送来了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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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知道?”天闲咯咯一笑,这才抬起头:“你很笨哎,你书房有炎龙集团的资料,前天更有传真过来,我又不是不识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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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资料我是藏在秘室的。”水傲今天已经没有吃惊的力气了。“你那叫秘室?一点创意都没有,对了,我看你的密码太简单,替你改了一下。”天闲说的理所当然。水傲一听,腾就窜进屋里,三分钟后又气急败坏地冲了出来:“混小子,你改成什么了?”天闲悠闲地看着冲出来的水傲,搔搔头,这才道:“忘了,昨天改完就忘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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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水傲终于受不了严重的刺激,晕了过去。那秘室中有炎龙集团所有资料,正是因为水傲不懂电脑,放在他这才不会有危险,而那秘室的门更需要很复杂的密码,要是没有密码,你就是用原子弹那也只能把秘室炸烂,而不能把门打开。如今被天闲把密码胡乱地改成一团糟,水傲实在无面目见江东父老。天闲疑惑地走到水傲身边,用脚在他身上揣了揣,“奇怪,他怎么晕了?小白,小灰我们去玩,不要理他。昨天还没有打完呢。”说着一人两兽,三个都很袖珍的身影,就钻进了水傲的书房。在原本水傲忙了半天没能打开的秘室门旁,天闲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摸弄一阵后就敞开一道只有两尺高的门,刚好够一岁的天闲通过。
2016-8-8 18:12 编辑 <br /><br />被气晕的水傲直到这个时候才慢慢醒来,却不见了天闲。这一年他也习惯了。天闲人小鬼大,到时候自然会回来。靠他找人那希望不大,当务之急要总部派人来解密是真的。水傲来到书房,这里有直通总部的内线,“总部,总部吗?我是水傲,请派解密专家来。资料中心的密码出了问题。”水傲有气无力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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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筒里传来一个吃惊的声音。“一言难尽,总之尽快派人来就是了。”水傲懒得多做解释,关闭通讯。让他怎么说?难道说收了一个神童?自己被他给整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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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傲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想再出去找找天闲,却发现从下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弯下腰一看,正好看到刚才天闲使用的那道只有两尺高的门,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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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好奇心,水傲爬了进去。眼前看到的让他差点又一次晕过去。一岁的天闲正趴在那价值数十亿美金的星宗电脑主机上打电动,旁边还有貘兽和玄鸟在跳个不停。这台昂贵的资料处理器现在已经变成天闲的游戏机,天闲玩正开心呢,笑声不断。因为个子太小,坐在椅子上天闲没法够得着,所以他整个人的重量干脆挂在操作键盘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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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小子。你在干什么?”看到天闲那笑得忘形的样子,水傲就气不打一处来。敢情这小子把这里弄成自己的私人游乐场啊。那么高的门,难道每次开会,一大群人按顺序钻进来?天闲似乎打的正开心,目光紧盯着屏幕道:“哦,里面有开关的。到时谁进来直接打开就是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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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水傲再次神色大变,忙跑到秘室门后,在门背后果然有个开关。水傲神色再变,脸上像变戏法似的堆满笑容:“好徒弟,师父对你是不是很好啊?”放大的脸凑到天闲面前,天闲嫌恶地把水傲推开:“让开,别挡着我,我看不到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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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徒弟,帮师父个忙好不好?”水傲有求于人,对天闲的态度丝毫不以为忤。<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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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都是你。”因为水傲挡住天闲的视线,天闲似乎输了,冲着水傲生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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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傲陪着小心:“好徒弟,是这样的。你可不可以把那密码弄得再复杂一点。另外那道小门也藏好,最好只有你一个人能打开。不然总部解密的人来了,我,那个,嘿嘿!”水傲闹出这么大笑话,如果被总部来的人知道了。那还不搞得炎龙集团人尽皆知,以后水傲还有什么脸出去见人啊?集团里可没人知道水傲是电子白痴的,所以他不惜低声下气地求天闲帮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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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他并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天闲想都不想道:“好。”“真是好徒弟,你忙吧,师父不打搅你了。”水傲得到天闲的承诺后眉开眼笑地走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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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从那昂贵的主机上跳下来,慢慢踱到秘室门后,仰头比了比高度,虚空从地面上浮了起来。如果现在水傲还在,恐怕真要第二次晕倒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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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慢慢飘着升到密码锁的高度,两手拨了拨就将电子开关的盖子给打开了,然后就开始摆弄起那些内部的零部件来。不知忙了多久,天闲终于拍了拍手,自语道:“嗯,星图密码应该没人能解开吧。”说完还对着身边的玄鸟和貘兽强调地问了一声:“你们说对吧?”两兽也用力点点头,表示同意。天闲见状又开心起来,“好了,我们继续玩。”说完又虚浮着飘回主机上,继续玩他的游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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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果然有很多人来到水傲这里,不用水傲招呼,就自发地找地方休息去了。有很多都是十来岁的小孩,当然有年纪大的,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格外引人注目。这人脸上有一道三寸的刀疤,缺了一只左手,显得有些狰狞,所有人都躲他躲得远远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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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也有两位年轻的长发女郎,两个女人长得很像,都是一般的大眼睛,高鼻梁。水傲亲自迎上去:“哎呀,为了水某的疏忽,还劳动月堂,实在叫水某汗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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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女子连称不敢:“水前辈太客气了,这本是晚辈该做的。”原来炎龙集团的日月星三位首领,在担任集团职务的同时,还兼着另外三宗的堂主;比如现任炎龙集团的总裁,就兼任日宗宗主。水傲则是星宗宗主。来的两个女子是月堂下一代最杰出的人才之二。花静君,花静容。这两女是双胞胎,也是月堂年轻一辈最精通解密加密的人才。因为星宗是专门负责下一代人才培育的,所以现任月堂堂主才让这两人来水傲处。一来是总部的命令,二来也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有潜质的人才,好先预定了为日宗以后的发展做些准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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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傲有些缀缀不安地把两女带到秘室门前。他也不知道天闲弄的手脚如何,要是被这两个小丫头轻易解出来,他可是要在两位晚辈面前出丑的。花静容和花静君果然不愧是此道高手,两人很快就拆开秘室门上的密码锁。各将一台笔记本电脑接到锁上,四只晶莹的玉手运行如飞。水傲看得心中生寒,看来这两个侄女实在是太厉害了。天闲强煞才那么点大,哎,这会丢脸丢到月堂去了。水傲心里哀声叹气起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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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首先是花静君发出惊奇的声音,接着花静容也停下手,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水傲。水傲心说完了,完了,这会儿面子是保不住了!不想花静君道:“水前辈,都传说前辈对电子一窍不通,晚辈现在才知道那是前辈谦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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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傲一愣,没反应过来:“解开了吗?”花静君道:“对不起,晚辈能力不足,可能要请大小姐来。”花静容继续道:“设定的密码是用的中国最古老的星图,而且随着天象不停变换,虽然只用了二十八宿的分野,没有加入各颗恒星,我们还是无能为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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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傲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什么?”花静容没听清。“没,没什么。”水傲急忙掩饰。花静君道:“不知道前辈这种密码是如何设置的。”水傲尴尬的一笑:“嘿嘿,这个这个……我就那么胡乱摆弄来着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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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花静容和花静君当然不会相信这个答案,可是水傲是前辈,既然这么说了,她们也不方便再追问下去。“师父。师父。她们是谁?”天闲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拉着水傲的裤脚问道。花静君姐妹听到一个很动听的童音,好奇的目光转了一周却看不到人,两双动人的眼睛奇怪地看着水傲。只见水傲蹲下身,这会儿花静君姐妹才发现,在水傲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粉妆玉琢的小孩,正好奇地打量着她们。“好可爱哦,水前辈。是你儿子吗?”年纪小一些的花静容见到天闲,声音嗲得水傲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才不是他儿子。”天闲抗声道,带着童音的声音显得格外引人发璩。花静容完全不把天闲的抗议当回事,伸手就要抱天闲:“来让我抱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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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一矮身,缩到了水傲身后。水傲忙道:“这是我收的第一个弟子,不是我儿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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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水傲的话让花静容忘了再逗天闲。花静君也道:“前辈,您考虑清楚了吗?”星堂的大弟子地位特殊。日后即使不接掌炎龙集团,那也要承担起教导下一代接班人的重任。天闲的年纪,实在太小了。水傲笑道:“我知道,不过我相信这个徒弟。他的能力绝对是最好的。”这种事本就是由星堂堂主自己决定的,静君也只是随便问问,见水傲这么有把握,自然就不再多言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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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闲也忽然嗯了一声。目光盯在静君手里解码的笔记本电脑上。接着静君觉得一股大力传来,就看到不知从哪飞来一只雪白的小鸟,抓住那台笔记本电脑朝着天闲飞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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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天闲不时出点小状况,水傲已经不奇怪了,花静君可还没习惯,没想到那样一只可爱的小鸟居然可以从自己手中把东西夺走,而且有那么大的力量。至于刚才的强盗,这会儿正站在天闲粉嘟嘟的脑袋上。花静容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摩天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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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水傲忙拉开静容,险险地躲过另一只只有松鼠大小的东西的利口,正是那只貘兽。水傲苦笑道:“当心点!我已经吃过苦头了,还是少惹这小祖宗为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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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连水傲都顾忌的东西,花静容可不敢乱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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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把静君的电脑摆弄了一会,想是没了兴趣。又扔了回来。也不和水傲等打招呼,转身就不见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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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傲对着花静容做出一个无奈的姿势。花静君取回自己的电脑,打开专用联络线,通知月堂另外派人来解密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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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很快就来到外面,这会儿外面乱糟糟地,都是这次送来星堂的预备弟子,说小,但其中最小的也有十岁了。看到天闲这个异数,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天闲却无视这些人的视线,径直走到那最醒目的疤面大汉面前:“你叫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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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面大汉一愣,这里几乎所有人都不愿接近自己,可是这小孩居然一点都不害怕,还问自己叫什么,疤面人虽然看上去凶恶,其实却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说我吗?”在得到天闲肯定地点头后,疤面人道:“我是铜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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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看着铜墙一会,这才道:“你一定有个哥哥是铁壁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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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铁壁铜墙本就是江湖上很有名的保镖,五年前神秘失踪,没想到现在铜墙居然变成这样。天闲又扫了铜墙一眼才道:“你们兄弟的名字不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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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铜墙呆住了。哪有人第一次见面这么说话的,幸好天闲是个小孩,这才没人介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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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次来星堂的弟子注意了。请立刻到礼堂集合。”扩音器里响起水傲的声音。“小朋友,我回头再来陪你啊。”炎龙集团的纪律是很严格的,铜墙顾不得再和天闲说话,急忙跟着人群奔去。一会儿,广场上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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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天闲。你怎么没去啊?”水傲急匆匆地跑来,“去干什么?”天闲抬头看着跑得满头大汗的水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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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得和大家认识一下啊。”水傲道。“哦!”天闲点了点头,也朝礼堂走去。“哎呀。”水傲顾不得许多,这小祖宗就不能有点时间观念啊?一把抱起天闲就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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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里现在已经挤满了人,看到抱着天闲的水傲,很多人不给面子地轻笑出声。“咳,咳。安静!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星堂大弟子,也是你的大师兄,天闲。”水傲咳嗽了几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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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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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么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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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傲的话好比在平静的水面丢下一颗石子,激起无数波澜。这也难怪,星堂大弟子身份特殊,从来没有这么小的。“安静,谁有意见吗?”水傲拿天闲没辙,那是因为天闲是怪胎,别人可不行。水傲的这话一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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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排序,我是按照各宗提供的能力表,以后每年都会重新组合。”水傲继续道。星宗除了大师兄的身份雷打不动,别的排序在成年前是不停变动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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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秀,第二;铜墙第三……”水傲将排名公布。没想到除了天闲,居然还有一个天才,只有十岁的苗秀居然排在了铜墙之上。幸好铜墙也不是个计较的人,倒没觉出有什么不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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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星堂的基地热闹了起来,从只有寥寥的几个人,变成现在跟集市似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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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静君解不开密码的消息传回月堂,月堂大惊。居然有静君姐妹无法解开的密码?月堂的现任宗主花彩衣对水傲的斤两那实在太清楚,因此她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派出自己的宝贝女儿。也是月堂解密第一高手花明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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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心和花静君姐妹见面后,仔细听了她们的叙述,心里也充满了好奇:“真是星图,你们没看错?”“嗯,不会错的。”花静君肯定地说。“这就奇怪了,按理不大可能啊。”花明心疑惑地说。星图用做密码,除非设置者十分精通星象运转,不然根本无法完成。可是星堂毕竟没听说有人精与此道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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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所怀疑,花明心当然要亲自见识一下。接通秘室的电子锁,再启动解密程序,果然在屏幕上出现分为二十八个区域的星图。<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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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办法,对于星图我也不清楚。”花明心看了一会儿只能无奈地说。如果不是前不久她妹妹花语,忽然和其师鬼星子一起失踪,或许能有办法,现在却无能为力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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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水傲显出沮丧之色,心中却暗自高兴。偏要把这东西搁他这里,水道根本不懂电脑,还得担起责任,现在却找不上他。反正炎龙集团有钱,不在乎这点。这台主机的内容各终端也有备份,再重新弄一台拷贝一下就是了。就这样,星堂主机事件也就不了了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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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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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星堂基地搬来这么多人,当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很快这里就发展成了一个小城镇,还有一个美丽的名字,“星之洲”。时间飞快的流逝,当年那些不谙世事的少年,如今都已长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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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堂的排名也不再有变动。苗秀依然只在天闲之下,铜墙还是第三。至于天闲的大师兄位置也得到所有人的承认和尊敬。因为他从来不摆架子,加上占着年幼的便宜,本就讨人喜欢,何况他依然保持着热心助人的习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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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8 18:12 编辑 <br /><br />第二章 初见天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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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天闲来人间已经过去了十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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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水傲忽然接到月堂的请柬。原来失踪了十年的月堂二小姐花语忽然又出现了。月堂现任宗主花彩衣特地举行宴会,为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举办成年礼。说来花彩衣的两个女儿都能算天才,花明心小小年纪,就成了月宗的保全系统专家。另一个则成为当时赫赫有名的观星师鬼子的徒弟。十年前的天象异变,很多占星师都想找占星界的泰斗鬼星子问个究竟,没想到他居然和花语一起失踪。当时的花语以九岁之龄已经算在星相界小有名气了,如今得到鬼星子一生修为,再经过这十年的修练,更是今非昔比,加上其中还牵涉到花彩衣的面子,这次宴会可热闹得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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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作为星宗未来的接班人,这种应酬那也是推不掉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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隶属炎龙集团旗下的炎龙饭店,今天特地停业一天,可是不但没有显得冷清,反而更加热闹,不少大人物聚集一堂,正是花彩衣为女儿举办的生日宴会在此举行。来的人络绎不绝,多是一方有头面的人物。开席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大家都坐定下来,直到这时,水傲才姗姗来迟。这倒不是他故意摆架子,实在是他的路最远,接到通知又比较迟,当时收请柬的是天闲。天闲收了请柬,随后一丢,后来一直拖了四五天,这才想起来,因此来晚了。水傲一再表示歉意,不过日宗宗主凤守恒却不想放,一定闹着要罚酒。水傲无奈,只能听命地灌足三大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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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水傲。听说你收个小不点大徒弟啊。”罚酒完毕,凤守恒随口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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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水傲还没来得及回答,下方已经传来一个生气的、带着童音的哼声。凤守恒一呆,这才发现,他口中那个小不点正站在水傲身后,一身宽松的白衣,简直有点像和服,加上满头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眉毛很浓,一双眼睛给人一种很清澈的感觉,但实际却不是很大。只是因为眼神太深邃才显得眼睛很大,细心的凤守恒发现一个很奇异的现象,那就是天闲“目中无人”。天闲的眼睛明明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清澈,但他的瞳孔中却不会印出人影。“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凤守恒问水傲道。倒不能怪他,他得到的消息说天闲是个小男孩,可是眼前这个怎么看都像女孩,特别是那种恬静的气质。“哼,你不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吗?”天闲不高兴地说。这一开口,凤守恒确定是男的了。虽然天闲的话不是很客气,但凤守恒总不会和小孩子计较,反有趣地看着天闲道:“是,是,是我没礼貌。小弟弟,你叫什么?”天闲这才缓下脸来,“我叫天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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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说了,主角出来了。”水傲打断凤守恒的兴趣,提醒道。一身黑衣的花语出现在大家面前。她这一失踪就是十年,急坏了不少人,现在再次见到,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她也和天闲一样,穿着宽松的袍服,长发披肩,静静地迈步而出。那黑色的长袍更给她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妩媚。正在大家惊叹她的美丽的同时,花彩衣的另一个女儿花明心也随后走了出来。花明心的相貌和花语很相象,只是着装差别很大,一身紧身白西服,显出现代女性的刚强。这一刚一柔两个极端的美女站在一起,使的吸引力更加惊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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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来宾都移不开视线,一时间本该喧闹异常的宴会厅中居然鸦雀无声。天闲看了一会,眉头一皱,他发现当两女有所接触时,从她们身上迸发出一种熟悉又陌生的东西,而当她们分开时这一切又都消失不见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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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率先打破这份宁静,感叹声响起。接着凤守恒第一个站出来道:“彩衣啊,没想到你居然还藏着这样的宝贝。就不知道以后谁有服气能娶到你的这两个心头肉呢。”接下来无非都是些称赞的话,花彩衣做个手势,让大家安静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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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这次宴会除了是我的生日,花语另有一事宣布。”花语轻启双唇,声音清幽飘渺,虽然不是很动听,却充满悠远的气息。花语美目环视一周,直等到所有人都静下来,这才道:“先师临终时交代花语一定解开十年前星相之迷,可是花语天资驽钝,经十年辛苦,依然一无所获。花语现在当众人许下诺言,谁能解开这个秘密,花语愿意以身相许。如果已婚者,花语则情愿不计名分,一生相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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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底下立刻乱了套。十年前星相异变,很多人都知道,可是连鬼星子都解不开的迷谁能解开?而鬼星子十年前就死了的消息更让人吃惊。最后花语的许婚,尤其叫在座众人跃跃欲试。现在这个时代,男女能和则来不和则去,根本没什么约束力。男人或女人多几个情人那是很平常的。何况花语这样的美女更是在座男性的宠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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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语不但貌美如花,而且气质高雅。这种古典美本身就对现代人充满诱惑力,加上她的身份,在座已婚未婚者都忙碌起来,各自掏出通讯工具,发动各自一切关系网,寻找相关资料。即使是有那不想得到花语的,也想趁着机会在人前露脸。在座没有行动的只有三个人,天闲,凤守恒和水傲。凤守恒的身份不会在乎这点虚名,水傲这方面根本是白痴,他那些藏书都是摆样子给人看的。至于天闲,在座怕只有他能解开这个秘密。不过他对花语的兴趣不是很大。凤守恒见宴会厅乱成一团,好奇地看着天闲。发现天闲只是自顾自地逗弄着两只小动物。凤守恒身为日宗宗主,这点见识还是有的,貘兽和玄鸟的厉害他更清楚,那可是连水傲都不能降伏的东西。水傲其他方面几乎是白痴。但说到身手,即使凤守恒也不敢和已经古稀的水傲动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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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弟,它们是什么啊?”凤守恒轻轻问道。天闲头也不抬:“小白和小灰是我的朋友。”凤守恒又道:“小弟弟,你看到上面那个大姐姐了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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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过了。”天闲对玄鸟和貘兽的兴趣显然大过花语。“哦,你不想把大姐姐接回家吗?”凤守恒想逗天闲。“不要,她那么多人喜欢,带去会惹来麻烦的。”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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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守恒一震,天闲的话很幼稚,却充满了对世情的洞察,若不是凤守恒本身精通百家之学,是无法体会这话的意思的。凤守恒收起逗弄的心态,很正经地问道:“那,天闲,你能解开那个迷吗?”天闲发觉凤守恒语气改变,而且目光烁烁地盯着自己,这才停止手上的动作,抬头毫不相让地对着凤守恒的眼睛道:“为什么要解?解开多不好,鬼谷一门的传人从来都短命。未来如果注定,知道有什么意思?没有注定又能知道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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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凤守恒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天闲的话故意说得很浅显,很模糊,可是细细想来,这其中又包含着什么?以天闲现在的年纪,十年后还有谁比的上他。恐怕炎龙集团对他来说也太小了吧。“好,天闲。你以后可以不受炎龙集团行事规则的约束。”这话出自凤守恒之口那是很严重的。凤守恒还在壮年,只要他在,这个承诺就永远有效,即使是有人继任,一般除非有特殊原因,也不能推翻上代宗主的决定。水傲在一边,先前的话并没有明白,这最后一句他可明白得很,立刻大惊道:“守恒,你……”凤守恒一摇手:“不用多说,我都明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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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凤守恒的话,天闲似乎浑然不觉,不在意地道:“哦,其实我本来就不大理那些规矩。”凤守恒听了这话一时气结,看着水傲。水傲露出尴尬的笑容。他一向被天闲吃的死死的,实在管不了。凤守恒细想想,看着天闲的样子,倒也确实不是老实的水傲压的住的。事到如今他又能说什么,苦笑道:“怎么我也是炎龙的总裁,当着我的面你不能收敛一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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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闲漫应了一声,就不再理凤守恒了。“宗主。”花彩衣带着两个女儿来和水傲、凤守恒打招呼,先指着凤守恒和水傲道:“这是凤叔叔和水伯伯。”接着又指着两个女儿道:“这是小女花语,花明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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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叔,水伯。”两姐妹很乖巧地道。“好,好。”凤守恒和水傲点头为礼。“咦。”花明心忽然惊咦出声,指着花语和天闲。这时大家都发现了,原来除了色泽和大小,花语和天闲的衣服无论式样还是比例,都惊人的相似。花语也开始注意起年方十岁的天闲来。花语的衣服是传统的占星师装束,占星师的要求非常高,且等级森严。花语是得到鬼星子一生修为才能在弱冠之年就当上占星师。而这眼前的天闲最多十岁,居然也做这种打扮,只是从来没听说有穿白袍的占星师,最高的该就是现在花语的黑袍,然后依次是紫,红,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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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弟,你叫什么?”一直以来花语都保持着一种很淡然的态度。此刻却带着微笑,抚摩着天闲的头问道。说也奇怪,一向排斥外人的天闲居然没有不满的表示,反而伸手拉了拉花语的长发,回答道:“我是天闲。不过不要叫我小弟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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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花语想了想,确定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占星师中有一种特例,那就是本命星星宿吻合的占星师应当以星名作为自己的名字,这种人一出生就可以担任占星师。花语本来以为天闲正是这样的人,但是任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天闲这颗星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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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妹妹。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副星图密码吗?就在水伯那,你有兴趣去看看吗?”花明心忽然想起十年前的事。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寻找解开那个密码办法,只是因为缺少古星图的资料,始终没能成功。这次妹妹回来,一忙也就忘了,直到这会儿见到天闲,才又想起往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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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立刻把花语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真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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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花明心肯定的点头:“不信你问水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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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好像是有那回事。”水傲不大好意思。为了自己的面子,拿集团的财产开心,要是被发现了好像不大好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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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一定要去看看,水伯回去的时候一定记得叫我。”花语道。“好,好。我替他答应了。你们先去招呼别人吧。”凤守恒见两姐妹在他们这耽搁太久,忙接过话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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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明心姐妹走远,凤守恒悄声问道:“我说水傲,你老实说,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凤守恒早就听说了,可是一直没见到水傲,今天见了面,不是花语提起他也不记的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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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傲讪讪地笑着,不知道怎么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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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却不管他,边拿桌上的东西喂玄鸟,边道:“什么怎么回事,是师父让我把密码……呜……”却是被水傲捂住了嘴。这么明显的动作,凤守恒自然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水傲担心地看着凤守恒,这个师弟虽然年纪比他小,有时水傲还真怕他。只是凤守恒这次没发火,眼睛撇着天闲,一副恍然的样子,冲水傲勾勾手指。水傲带着一肚子疑惑将头靠到凤守恒面前,凤守恒边说,他边点头。还不时用一种饱含阴谋的目光打量着天闲。直看的天闲脚底生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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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的生日宴会很快就过去了。因为天太晚,水傲等被安排在酒店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再走。在水傲和天闲的房间里,灯还没熄。水傲的精神似乎特别好,正在拉着天闲聊天。天闲这个年纪最是渴睡,早就困得不行,没精神地答着水傲的话。不知过了多久,天闲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再也支持不住了。“我好困哪,让我睡觉。”说完天闲已经仰倒在床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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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傲估摸着差不多,轻声问道:“天闲,不要睡,我在问最后一个问题就不问了。天闲不要睡。”天闲被水傲摇得头昏,含糊不清地道:“好,最后一个问题,快说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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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你知道十年前星象异变的事吗?”水傲在天闲耳边小心地问道。天闲转个身,好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一点,同时发出无意识地呢喃:“那个,呜,因为心魔遁走,所以七星入世,群星相伴……”说着说着声音就不见了。“喂,你说清楚啊。”水傲见天闲说一半就睡过去了,忙拉住天闲,左右拍着他的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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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水伯。我明白!”花语的声音传来,接着从衣柜里走出了,后面还跟着凤守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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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今天凤守恒见天闲的样子,知道天闲是个不会被任何人束缚的人。他和水傲不希望天闲这么大点岁数就养成对万事莫不关心的习惯,所以决定给他找点乐子。而花语的誓言正好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反正花语怎么也不会喜欢这么个比自己小得多的男孩。因此就由水傲拖住天闲,不让他睡觉,等到天闲意识不清,再趁机问他星变之事,而凤守恒和花语则躲在衣柜偷听。刚才天闲的话,他们两有听没有懂,花语却不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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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的话对她造成了很大震撼。这事关系到占星师间流传了很久的传说,既然天闲能这么肯定,那他可能也是此次下界星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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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轻轻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步袋,是那种最古老的形态,就是一块厚厚的黑布四边收口的那种。在水傲和凤守恒目瞪口呆中,花语将袋子虚空悬在天闲头顶,从黑色的口袋中洒出无数细沙,发出一种朦胧的光泽,慢慢飘落下来,罩住天闲。接着,空中的细沙似乎被一股力量牵引,徐徐飘浮着,凑到一起,现出一颗奇怪的亮星,接着又“嗖”地消失。“奇怪。”花语满脸不解。以她的能力,居然会认不出这是哪颗星辰。刚才她使用的是占星师专门测试入世星神的“天罗沙”。天罗沙可以感应到星神入世之后隐藏在深处的星神之力,从而将入世星神的原形展现出来。这是如花语这等高级占星师才有的道具。可是现在出现的星辰居然是花语从未见过的,这不能不让花语怀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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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8 18:12 编辑 <br /><br />水傲和凤守恒有些担心,这事是他们弄出来的,可别真出了什么漏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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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花语无意识地叹口气,看着两人:“水伯,凤叔。你们别为我担心,我没事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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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凤守恒连忙点头,“好了晚了,我送你回去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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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留下,水伯你和凤叔去吧。”花语语出惊人。“不会吧,你真打算嫁给这小不点儿?”凤守恒大惊,本来他的意思是怕日后解开谜底的人不知会是谁,到时花语这样的好女孩所托非人,岂不是罪过,所以想起拿天闲开涮,却不想这回弄假成真。“花语啊,反正这事天闲不知道,他又那么小,还是算了吧。”凤守恒道。“不,凤叔。我们占星者如果有违誓言,那是会遭天谴的。”花语显得很平静,并不因为自己将要把终身托付给天闲这样一个小孩而难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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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凤守恒还想说,花语却硬把他们给推了出去,然后“砰”地关上门。凤守恒看着禁闭的大门,“这下可遭了。怎么跟花彩衣交代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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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彩衣那母老虎可难伺候得很。“算了,反正天闲那么大。他能干什么?”水傲有点幸灾乐祸,凤守恒老给他小鞋穿,这回论到凤守恒倒霉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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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到这个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两个孤单的身影,互相勾肩搭背,消失在走廊尽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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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了水傲和凤守恒,花语显得有些紧张。要知道,虽然现在她所面对的天闲只有十岁,但是直觉告诉她,眼前看似柔弱的人,一定藏着波涛汹涌的一面。花语看着熟睡中的天闲,稚嫩的小脸充满了宁静与祥和,虽然算不上特别英俊,但五官的搭配却恰倒好处,可以看出长大后的天闲肯定很吸引女孩子,自己……花语脸上一阵发烧,自己想到哪里去了,他还是个孩子啊。花语默默褪去身上的黑袍,黑袍下的花语只穿着贴身小衣,再轻轻替天闲脱掉还穿在脚上的鞋。花语躺在天闲身边,睡梦中的天闲不知道感觉到没有,嘴角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不经意地将头深深埋在花语温柔的怀抱中。花语只觉得浑身滚烫,一种奇怪的感觉遍布全身,不禁深深埋怨起天闲来:“你这小冤家。以后不知道要害死多少女人。”说着用嘴唇点了点天闲的额头,将天闲搂得更紧了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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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早醒来的天闲发觉有些不对,水傲知道他的习惯,不可能和他睡一张床,可是现在自己身边分明躺着一个人,而这人的身体很柔软,似乎是个女人。天闲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身边的这个人。昨天的花语一身黑袍,此刻不但头发凌乱,衣服也只着短衣。天闲看了一会,干脆掀起被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花语其实早就醒来,这会儿天闲的目光逡巡之下,她只觉得那目光有如实质,所过之处一片滚烫,不由脸上泛起一阵红潮。<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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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的目光在花语高耸的酥胸停留了一下,花语觉得一阵呼吸急促,忙睁开眼,正好看到天闲正用手支着下巴,脸就放在自己面前,四只眼睛互相瞪着,谁都不说话。天闲的眼珠只是滴溜溜直转,花语则有些刻意回避天闲的目光。最终还是天闲打破了这怪异的气氛,摸着头问道:“你是花语。奇怪,你怎么在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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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花语被天闲这带着几分童音的问话引得笑出声来,“没有啊,你不记得昨天的事了吗?所以现在我是你妻子了。”花语也还是个孩子,忍不住想逗逗天闲。“哦,这样啊,我结婚了?”天闲虽然是天才,这种事无法去实践,只能从资料中得到一些想当然的概念,“那我们有没有洞房啊?你什么时候给我生孩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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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做梦也想不到天闲问出这种问题,想戏弄天闲,反被天闲将了一军,羞怒地敲了天闲一下道:“坏小子,才这么大就不学好。”其实花语这倒是错怪了天闲,天闲的概念并不是很清楚男女之防,只知道,男人和女人,结了婚就可以洞房,然后就可以生孩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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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的天闲有些不服气,却自有给他出气的,玄鸟和貘兽忽然窜了出来,朝花语攻去。昨天它们在宴席时被天闲灌了不少酒,所以昏昏沉沉,不然花语想接近天闲恐怕也不大可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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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大惊,想不到无意中一个平常的小动作居然招来这两个魔星,顾不得衣衫不整,急忙在床上一挣,借力跃起,躲过这凶狠的一击。玄鸟和貘兽岂肯善罢甘休,一击扑空,玄鸟直接在空中打个转又飞了回来。而貘兽则在地上一弹,不做停留,又凌空跃起,还是冲着花语扑去。一时间房间中乱成一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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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被这两个小东西弄得狼狈不堪,若不是仗着占星师的幻术,恐怕早就伤在它们爪口之下。这会儿花语可是后悔不迭,没想到自己无意的动作居然惹来这么大的麻烦。花语一边借着房中的摆设躲避玄鸟和貘兽的进攻,一边气急败坏地叫道:“天闲,你还不让它们停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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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的天闲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花语窜上跳下,这会听到花语的叫声,冲着攻击中的玄鸟和貘兽发出一串奇怪的音符。空中的玄鸟和貘兽立刻停止了攻击,双双站到天闲两肩,还不屑地看着花语。花语此刻那优雅的形象已经维持不住了,鬓发凌乱,身上还沾着不少灰尘,晶莹的肌肤上还有一些血迹,毕竟她不可能完全躲过玄鸟和貘兽的进攻,留下了点纪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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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花语懊恼地检视自己身上的伤痕,埋怨天闲道。玄鸟和貘兽都是异兽,被它们所伤,即使再小的伤疤也不会消失。花语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就是穿上黑袍,脖子上的也遮不住。“好了,别生气了。这个给你就是了。”天闲看着花语在镜子前生气的表情,不太情愿地递给花语一个小盒子。“这是什么?”花语好奇地接过天闲递来的盒子,打开一看,其中是一些雪白粘稠、充满香气的液体。“白玉髓?”花语带着疑惑的口吻。天闲点点头,“你也知道?那我就放心了,不然会浪费的。”听到这话,花语的惊讶直接表现在了脸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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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又名玄真,产于蓝田的最好。蓝田除了盛产玄真之外。也产玉液。各地的玉液一般只称玉泉,而只有蓝田玉液被称做玉髓,功能延年益寿,去腐生肌。《山海经》有云:密山生丹木,有丹水流出,东入稷泽,水中多白玉,于是有玉膏。去源头沸沸扬扬,黄帝取之祭祀,是生玄玉,玉膏流出以灌溉丹木,黄帝则取其密山之玉投之,钟山之阳,生五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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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密山就靠近于阗。千百年来,于阗之玉几乎绝迹,更不用说是于阗玉髓了。难怪天闲不太愿意。不过用这东西治花语的那点皮外伤也是暴殄天物了一些。花语拿着白玉髓,斗争了良久,终于还是不想在身上留下伤痕,小心地从盒子里挑出一点玉髓,轻轻抹在那些细小的伤痕上。一股清凉的感觉直透心扉,仿佛变魔术似的,那些被玄鸟、貘兽造成伤痕,就在花语的眼前变淡,消失。“太神奇了。”花语发出惊叹,慎重地把玉髓收到怀里,“天闲,于阗玉髓不是早就绝迹了吗?你这是哪来的?”花语忍不住好奇心。天闲不高兴地道:“那是我用石芝,青玉调的。我自己还没用过呢。明明是你不对,哼。”“呵呵,天闲不要生气。来姐姐亲亲。”花语得到好处,心情好的不得了,一把就搂住天闲。“喂。”正在天闲躲避着花语的亲吻时,门被人打开了,凤守恒和水傲呆立在门开外。正看到花语强按着天闲,而天闲则左右闪避。“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到。”凤守恒急忙退了出去,并顺手把门关让,然后重新敲了敲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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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花语整理了下衣服,端坐好。凤守恒和水傲这才又一次推们进来。两人一进来就不时盯着天闲,似乎想从天闲脸上找到什么东西。“花语啊。我徒弟可还小呢。”水傲担心地道。“水伯,你……”花语被水傲一语双关的话说的面红耳赤。“水傲,你怎么这么说话。”凤守恒忙道,转而又语重心长地对花语道:“花语啊,你要体谅一下天闲的身体,太急了对他以后成长不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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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绝望了,放弃了辩解的企图。水傲和凤守恒见此更加认定自己所想,再联系刚才所见,各自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副画卷,呆呆出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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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伯,凤叔。”花语见这两个不良中年人的神情就知道肯定没好事,出言把他们从白日梦中唤醒。“哦,对了。我们是来告诉你们,该上路了。”凤守恒忙道。“哦,知道了。”天闲也站了起来,不管室内三人,独自走了出去。水傲跟在天闲身后,悄悄问花语道:“花语,你真没对他做什么?”“水伯……”花语提出一个高八度的音量。“好,好,算我没问。”水傲识相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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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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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傲,天闲,带着两个硬赖上来的乘客,花语和花明心,一行四人,朝着星宗坐落在亡魂之森的基地而去。如今的亡魂之森早就不是天闲初来时的样子了,原本稀落的房舍被许多高大的建筑代替,本来算不得大的空地也被朝四周拓宽不少。苗秀,铜墙,带着一些弟子出来迎接。如今的苗秀已经二十岁了。与花语姐妹站在一起,三朵鲜花交相呼应,春兰秋菊,各有擅长。眼尖的苗秀一眼就发现正被花语硬拉着的天闲,眼睛一亮,取笑道:“小师兄,这么厉害。出去一趟就带回来两个大美人哦。”“哼,”天闲对苗秀的取笑,嘟着嘴道:“笑我?以后你看门中谁敢要你?”“哈哈。”苗秀忍不住开怀大笑,不过眼中却有一点落寞,天闲的话正说中了她的内心。这也许就是天才的代价吧,和在社会上的花氏姐妹不同。在这个相对独立的地方,加上炎龙集团一向以实力决定各自在集团中的位置,以苗秀的能力,实在没哪个男孩子面对她能够不自卑的。而苗秀偏又是那种心高气傲的性格。目前在门中,能和苗秀比拟的只有已过知命的铜墙。至于天闲,感觉上该比自己还强,却不见他参加一年一度的考核。以苗秀的成就,又有哪个同辈弟子作为她的男友不会觉得压力呢?苗秀来这里之前曾有个青梅竹马的师兄,两人一块长大,可是来这里很多年后,这个师兄忽然和另外一个各方面都不及苗秀的女子好上了。当时苗秀气愤地质问他们两人,得到的回答是:“你太优秀了,和你在一起,别人总忍不住拿我们俩比较。我受不了。”简单的话语让苗秀如堕冰窟,从此苗秀明白,天才永远是寂寞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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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虽然有时很大意,但他却清楚地感觉到苗秀心中的悲哀。天闲悄悄挣脱花语的手,主动拉着苗秀。苗秀藏起眼中的落寞。笑着蹲下身来:“小师兄,怎么了。”天闲做出一个很奇怪的动作,他将苗秀抱在自己怀里,说出一句只有苗秀明白的话:“你不会寂寞,你还有我啊。”说完还在苗秀脸颊上亲了一口。苗秀一阵恍惚,觉得这一刻天闲忽然不再是那个长不大的小鬼,这种感觉一闪即逝,苗秀忙一笑挣开天闲:“小鬼,出去一趟学会吃豆腐了。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花语看着匆匆而去的苗秀,刚才是她看错了吗,苗秀转身时似乎有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粗心的水傲丝毫没有发觉异样,只是嘀咕道:“天闲啊,看你一点没师兄的样子,弄的现在都没大没小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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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你的帐我还没算呢。”天闲眼一翻,他对谁都客气,只有对水傲最没礼貌。水傲却似乎被他吃定了,忙道:“好,好。我不管,我不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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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有些尊卑不分的一幕,花明心笑了起来:“水伯,你们星宗好奇怪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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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水傲笑得很不自在。总不能说自己被这小子整怕了吧。因为和天闲呕气,水傲已经创造了无数记录,比如因为一到吃饭时水傲的电动门就出问题,弄的水傲连续一个月都是第一个跑去食堂,以至于所有弟子都用一种极其鄙薄的目光看着他,那意思是,“瞧他饿鬼投胎似的”。或者上厕所,水箱的水冲刷的频率极其频繁,弄的水傲每次都提心吊胆,随时准备躲避滚滚洪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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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虽然都是小事,不过日子久了也让人受不了。水傲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对水流声特别过敏,只要一听到流水声,立刻噌的一声,跳起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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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那段时间,一直喜欢空手的天闲不知怎么忽然找来一个水壶,天天没事就背着灌了一半水的水壶到处晃悠。水傲为此足足躲了天闲两个月,最后还是他去找天闲陪了不是才算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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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是去秘室看看吧。”水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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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好。”花语对那副和七星下界几乎同时出现的星图也很有兴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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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大多的建筑都改造过,只有水傲的书房因为连着秘室一直没动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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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心接通秘室的密码锁,那副由星图组成的密码再次出现在大家眼前。花语仔细地注视着不停变换的屏幕:“是星图,而且是最古老的星图。我可以尝试解开,不过要很久。”花语说话时显得很飘忽,几乎想伸手去抓星图中的星辰。“多久?”花明心问道。这一直是她一个心病,也是她唯一没能破解的密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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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敢肯定。不过最少六十年,最多一百二十年。”花语还在观察星图的变化。“什么?”花明心惊叫,这声尖叫也把花语的魂唤了回来。擦去头上的汗,花语道:“好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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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不懂星象的花明心一头雾水。“这星图对于不懂星相只会解码的来说,只不过觉得乱七八糟而已。可是对与星相者来说,却会引人入魔。设置者故意设错一颗星宿作为解开密码的关键。可是星辰是不停运转的,以一甲子为一个周期。除了设置者,根本没法知道最初错误的是哪星辰,除非观察满一周期才能找到那个关键。”<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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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了吧。”想到六十年这个数字,花明心就觉得头皮发麻。“也只有这样,我刚才说的只是常理推断。而这副星图还能引人入魔,根本没有星相者能观察它太久,除非找一个不懂星相的人记录下所有运行步骤,不过这也不大可能。”花语尽量浅显地解释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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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天闲呢?”花语忽然发现主角不知哪去了。原来这密码既然是天闲自己设置的,听花语的讲解自然觉得无聊。在炎龙酒店,那是因为地方不熟,现在回到星宗基地,天闲还不自己找地方转悠去。“不用找他,找不到的。一般除非他愿意,在这里没人能找到他。”习惯天闲闹失踪记的水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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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闲其实正在他们伤脑筋的秘室里,这里早就变成了天闲的私人俱乐部。天闲还让玄鸟和貘兽从亡魂之森找了不少古董来。这里自古就是死亡之地,即使水傲也只是走那条被开辟出的道路。难免藏着不少好东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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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原本现代化的秘室,已经被天闲弄的跟他在天外的丹房一个德行了,除了中间的太极图被换成个无大不大的电脑屏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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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正站在一个巨大的铜鼎边沿,拿着一根比他的身高还长的巨大木杵,一边搅拌,一边呢喃着:“嗯,玉髓应该能用了。”天闲从铜鼎上跳下地,貘兽和玄鸟却趁他不在意,三步两步跳上铜鼎,一头扎进铜鼎中的玉髓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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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皮。”天闲把玄鸟和貘兽从鼎中提了出来,用手指戳着它们的脑袋道。“不……不……是。这,这个玉髓,可以帮我们……”玄鸟打个咯,居然说起话来,虽然有些变调,也不甚流利。“嗯。”天闲一呆。貘兽也跳到天闲肩上,比划着道:“对,小……小白说的……对,玉髓能化去我……我们的喉骨。”“哦?”天闲这才恍然,此事虽然曾有耳闻,却一直没有亲见,这回才算真的见识了。“那你们用的着这么急吗?”天闲有些好笑,刚才两兽就跟投胎似的。“不,不是。玉髓只有刚成时,灵力尚在才能化去喉骨,以后开始凝结就不成了。”玄鸟慢慢开始适应人类的语言,说的也流利了许多。“好了,好了,该出去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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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重新装了一盒玉髓,揣着离开秘室。玄鸟和貘兽既然跟着身为北斗第八星的天闲,当时机成熟的时候,就会变成真正的灵仙,也就是非人类的生命修练成的神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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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闲再次见到水傲时,水傲告诉他,花明心已经回去了,不过花语却决定留下。玄鸟和貘兽忽然能开口说话,让花语又吃一惊。倒是水傲见惯了天闲身上的奇迹,反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这样,花语留在了亡魂之森。接下来的几年,星宗的弟子次第出师,被派往各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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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墙也不例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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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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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羊城最繁华的街头,驶过几辆全副武装的装甲车,被围在中间的则是一辆包满铁皮的囚车,只有一臂的铜墙,一声不响地坐在车内,那只手和他旁边坐着的一个中年的军官拷在一起。“铜墙,你又何必呢?谁都知道你没错。像他那种人本就该死。”中年军官对铜墙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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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少锋。你以为我是因为杀了那杂碎才自愿束手的吗?我在执行任务中不该和委托人发生感情。如果不是我当时感情用事,也不会……”铜墙自责不已地道。原来这次铜墙接受一桩委托,内容是要他保护一对母女。年近六十的铜墙和当事人,也就是那母亲发生了感情。在一次委托人受伤昏迷后,铜墙居然不顾凶手已经被擒,将人当场打死,却因为这一时之气耽误了救人,到现在当事人还在医院昏迷着。也因此,才有今天这一幕,而面前的中年军官,正是警事厅副厅长,那个和铜墙发生感情的当事人朱惠珍的弟弟:朱少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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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朱少锋知道铜墙的为人,铜墙面恶心善,对他姐姐朱惠珍用情极深,这次甘愿伏法重要还是因为惠珍昏迷的事而自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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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朱少锋还想再劝铜墙,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四周护卫的装甲车立刻有两辆被轰上了天。“有人劫囚车!各单位注意戒备。”还没有被击中的装甲车都停了下来,从车上跃出许多重装士兵,四周巡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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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铜墙,这是我和他的事。”硝烟弥漫中,走出一个彪形大汉,脸上几乎没有一块皮肤是完整的,遍布的伤痕仿佛在说明着他一身的辉煌战绩。“铜墙,你居然不讲江湖规矩,杀了我弟弟,我要你偿命。”这人正是那个打伤了朱惠珍而被铜墙所杀的“疯虎”的大哥“狂虎”。他们兄弟都是虎王集团的杀手。别看狂虎看似壮年,他退出杀手界已有三十年历史,现在年纪绝对比铜墙大的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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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虎你别乱来。”对这些叫的出字号的杀手,警事厅的档案比电话本还要厚,朱少锋这副厅长怎么可能认不出狂虎。这家伙身上至少背着三十条血案,且个个都是名众一时的人物。“朱少锋,我知道你。想必你也认得我,今天我只找铜墙,和别人都无关,你们如果不识抬举,别怪我大开杀戒。”狂虎全然不把朱少锋放在眼里。世界各国,对他的悬赏早就超过了十亿,可是到现在,他不是还活得好好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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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少锋心中一凛,现场这几个人,真要动手恐怕没人是狂虎的对手,只有希望装甲车的钢板能抵挡一阵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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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虎见没有人理他,心中大怒,闪电般冲过一辆装甲车,趁着那车后几名士兵没来得及反应的当口,一手一个将人丢了出来。被狂虎丢出的士兵在空中四肢大张,却不做挣扎,落地就寂然不动,竟然是被狂虎生生抓断了咽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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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少锋,你看到了没有?”狂虎杀光这两车中的士兵,冲着中间大吼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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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种时候,朱少锋想善了也不可能了,闻言不再说话。一时枪声大作,无数子弹打在狂虎藏身的装甲车上,叮当之声不绝,火花飞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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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闸子弹扫完,还幸存的士兵从各自临时找的掩体后探出头来。“死吧!你们。”狂虎忽然窜出,无数黑点射向探出头来的士兵,正是刚才被他接去的子弹。这回血光四溅,这些士兵额头泛出一点血花,各自仰天倒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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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朱少锋的铜墙转目四顾,这狂虎是比他那个不成才的弟弟厉害多了,一转眼间,所有押解的士兵就都被杀光了。“狂虎?”虽然铜墙只有一臂,而且还和朱少锋拷在一起,却丝毫不减他那如临山岳的气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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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墙?”狂虎站定看着铜墙。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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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8 18:12 编辑 <br /><br />第三章 好色天闲 <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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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必要杀这么多人吗?”铜墙沉声问道。“哈,我是杀手,阻挡我的人都得死。铜墙,把我弟弟的命还给我。”狂虎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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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锋,先把我的手铐打开。”铜墙对身边的朱少锋道。朱少锋有自知之明,普通匪徒那自然不是他的对手,狂虎这种杀手,他可没能耐对付,忙替铜墙打开手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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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墙活动了一下手腕,遥对着狂虎站定,左腿退后一步。右手朝前平伸,五指虚张,目光注视狂虎。看到铜墙的架势,狂虎也收起狂妄的表情,神情变的冷厉,慢慢低下身,用两手撑地,身体做弓形,腰部显得充满弹性。两人各自摆好攻击姿态,在他们之间,劲风激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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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肯先都手,不知过了多久,“呀”狂虎首先忍不住了。他毕竟是通缉犯,时间拖久了对他很不利。发出一声大吼后,狂虎猛地将后腿一蹬,腾身而起,两手在空中虚握成爪状,交替翻转着朝铜墙胸前抓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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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铜墙不甘示弱,独臂一挥,挺身迎上,臂抓相接,和狂虎打成一团。一边的朱少锋却连人影都分不清,只隐约听到两人发出的叱喝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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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一声巨响,声止人分。两条人影各自抛飞出去,狂虎的左肩有一处血渍,而铜墙却在胸前有两处伤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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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虎吸一口气,重新站定:“铜墙,很可惜。你输了。”铜墙因为缺少一只手臂,在攻击时难免吃亏,对付比他差的对手当然没问题,但是狂虎和他实力相差无几,现在少了一条手臂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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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铜墙哼一声,没有说话,还是冷眼看着狂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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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到黄河不死心。”狂虎说完再次仆上,这次狂虎左手在前,将右手背在身后,大直着身子,平飞过来。铜墙独臂疾挥,交缠住狂虎左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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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狂虎仗着进攻和冲刺的优势,铜墙被逼的连连后退。接着狂虎右手探出,朝着铜墙心脏抓去。狂虎的手可不是花拳秀腿,这一爪如果抓实,完全可能将铜墙的心脏给抓出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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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狂虎原本以为这次对铜墙必定手到擒来,却被一只宽大的衣袖给卷飞了出去。一个浑身穿着白色长袍,满头长发的人正把铜墙扶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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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兄。”铜墙忍着伤道。“哦,你没事吧。”声音很是柔和,却始终没有掉头看狂虎一眼。“岂有此理。”狂虎大怒,即使以铜墙的身手,也不敢小看他。现在这人听声音显然还未成年,居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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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狂虎这次换了目标,冲着白衣人扑去。“滚。”白衣人平淡的声音传来,反身挥出左袖,凌空将狂虎卷住,再次抛飞出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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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狂虎被一下摔醒了。就凭这眼不看,腿不移,随手能把他卷起丢出的手法,这人也不是他狂虎能对付的。“小子,今天你们人多。我走了。”狂虎腾空而起,朝远处遁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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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白衣人是天闲,他本就是天外星神,对于星相之术的精通谁比的上他。最近他闲着没事用先天易术占卜时发现铜墙有险,这才出来看看,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一幕。“小白,小灰,把他抓回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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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个清脆的声音答应着,接着就从天闲袖中射出两点肉眼难见的东西,朝着狂虎遁去的方向赶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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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兄,你怎么来了?”见到狂虎遁走,铜墙撑起受伤的身子。“没什么,听说你有危险而已。”天闲不想让人知道他精通星算神通,他不是专职占卜的天机真人,使用星算的时候需要打卦,有些小事天闲反而没有专门占星的花语来得清楚。“对了,你没事吧?”天闲发现铜墙胸前的血渍越来越大,关心地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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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事。”虽然铜墙说的轻松,天闲却发现不对,忙一把扯开铜墙胸前衣襟,两个见骨的指洞呈现眼前,而且似乎还伤到心肺。天闲面色一变,“不要说话。”匆匆从怀中掏出盛玉髓的盒子。将一点液体涂抹在铜墙胸前。奇迹发生了,铜墙只觉得原来还痛彻心扉的伤口被一股清凉包裹,接着慢慢收口,消失。看到这一幕的朱少锋目瞪口呆,刚才狂虎和铜墙的对决已经让他接触到一种以往想都不敢想像的世界,现在眼前的情景更仿佛是老君的仙丹一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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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朱少锋眼睛盯着天闲手中的东西。铜墙这才想起还未给双方介绍,忙道:“少锋,这是我师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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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朱少锋一脸崇敬,想是他又想叉了,以为天闲是那种返老还童的世外高人。看朱少锋一脸痴呆像,天闲哪能不晓得他想什么,却也懒得解释。随手把手中装着玉髓的盒子递给他,“那,送给你了。省着点用,算是留个纪念吧。”朱少锋一脸惊喜!要知道,他既然身为高级警官,天天和一些穷凶极恶的匪徒打交道,受点伤那是难免的,如今有了这护身符至少有危险时可以多几分生机。朱少锋搓着手接过,“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慎之又慎地贴身藏好,这才想起一事:“对了,狂虎既然走脱了,会不会还有什么麻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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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该回来了啊?”天闲没有回答朱少锋的话,只是看着刚才狂虎遁去的方向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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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闲的话声,远处出现一个人影,正是狂虎。朱少锋大骇,狂虎既然卷土重来,难道有了援兵?可是等到近了这才发现,狂虎居然是两脚不动,就这么像个鬼似地朝这边飘了过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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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回事?”朱少锋吓得舌头都打结了。当警察的第一天,他就已经有了殉职的觉悟,不过和鬼打交道,实在是没法不害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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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它们把狂虎抓回来了。”天闲道。这当口狂虎已经飘到跟前,从狂虎身下窜出貘兽,跳到天闲肩头,接着玄鸟也放开狂虎的衣领。失去支拖的狂虎仿佛烂泥似地软倒在地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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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错吧?”天闲用一手叉住昏迷的狂虎,把脸给朱少锋看了看。“哦,什么?”朱少锋的注意力正被天闲那两只小得可爱却凶悍得可怕的异兽吸引了过去。“我说这是狂虎吧?”天闲又问了一遍。朱少锋记起正事,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老失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没错。是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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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听说这家伙的悬赏已经到十亿了。人给你邀功,赏金归我。”天闲直言不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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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好!”朱少锋连声道。以这狂虎的案底,把他交上去,自己至少能把个副字拿掉,至于赏金,那本就该是天闲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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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少锋早就向总部发出了求援的消息,过了一会一大帮人才匆匆赶来,将狂虎五花大绑,关进一辆重重铁锁的囚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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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朱少锋所预想的那样,狂虎背负了十六国的通缉令,如今被擒,鉴于他的功劳,朱少锋正式被任命为警视厅厅长,如愿以尝地去掉了那个副字。而有他的帮助,十六国近十亿的赏金也很快交到天闲手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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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就要离开羊城了,铜墙始终不肯跟天闲离开。他坚持为自己的过错接受惩罚,而且他也要在这里等,等着朱惠珍痊愈的一天。天闲无奈,只好由他去了。想来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他毕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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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朱少锋请天闲吃晚饭,一来庆祝升官,而来也算是给天闲饯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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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被选在羊城现在最红火的“情人夜总会”。晚上,夜幕下的羊城到处灯红酒绿,充满颓废的气息。情人夜总会的包厢里,坐着天闲、铜墙和朱少锋。天闲还是那副复古的打扮,不过这身装束却似乎非常适合他,一点突兀的感觉也没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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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啊,有没有兴趣加入警界啊?”朱少锋自从那日见过天闲几乎神话的身手,就不时想拉天闲加入警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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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淡淡一笑,举起杯子。他是不喝酒的,所以铜墙和朱少锋面前都是昂贵的红酒,只有他喝的是自备的龙井茶,“不了,我不喜欢受人约束。你们当兵的可是要绝对服从命令,而且我的年记也不合适。”天闲的意思是说他未成年,朱少锋却听成天闲年纪太大,所以不合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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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锋,你死心吧。”铜墙堵住朱少锋接下来的话。感觉出两人的坚持,朱少锋只能放弃拉拢天闲的念头,“好,好,我不说了成吧。看节目!听说刚破产的影视大亨除坤之女除玉蟾也被情人夜总会网罗了,今天有她的表演呢。这小丫头虽然刚满十六岁,却在六年前已经利用她老爸的关系成名,这次不是因为除坤破产,说什么也不会来这种地方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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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铜墙和天闲对这种事都不甚感兴趣,只是漫应了一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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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那什么除玉蟾出场了,舞台四周先是一片黑暗,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气氛,接着一道光柱忽然打在舞台正中央,现出一个带着羞涩、明显还未足年的少女,穿着暴露,体态撩人,似乎还有些放不开,两臂交抱在前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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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台下口哨声不绝于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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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看得眉头一皱。这种场合他从未经历过,不太习惯,其实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那次欲魔入体,随后虽然被他同化,可是他也隐隐受到了欲魔的影响。欲魔的本命星是有名的“红銮星”,本来天闲因为没使用天罡法袍,所以经过天轮时并没有使星神之力有所消耗,只是因为还不熟悉人类的身体而使得天闲需要尽量控制自己,不然一不小心把肉身给弄暴了,那在人间可是很麻烦的。不过,随着天闲逐渐长大,星神之力开始慢慢能应用自如,虽然因为肉身的限制不能像在天外时那样,使用无限的星神之力,但拥有的星神之力却还是不变的。但红銮星却本来就是属于人类的力量,此消彼长之下渐渐在天闲体内抬头,注定了天闲此生和无数女子产生纠葛。同时天闲还感染了一点欲魔怜香惜玉的本性,因此此刻才会有这种感觉,不然以他的个性,俯瞰红尘千百万年,悲欢离合,生老病死,这些都已经看得麻木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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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除玉蟾终于开始表演了。随着歌声的响起,她也慢慢忘记了一切,羞涩的表情渐渐不见,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妩媚。狂野的风情,加上隐现的肌肤,让人觉得血脉贲张。一曲唱完,台下掌声不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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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玉蟾姗姗走下台来,和座中宾客打着招呼。“啊!啪!”一声尖叫,接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台下乱成一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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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玉蟾双手抱胸,怒视着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那青年则用一手捂住一边脸颊,一边挥舞着另一只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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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景立刻引来夜总会的经理,问明缘由后,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把除玉蟾打倒在地,对着除玉蟾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斥骂,虽然距离很远,天闲却还是听的清清楚楚:“你以为你还是大小姐啊?现在你是舞小姐,客人摸你一下又怎么样了。你清高不要出来干这一行。你老子以前得罪了那么多人,除了我谁肯请你啊?还不跟客人道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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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玉蟾眼中含泪,不敢多说,默默起身,走到那客人面前。“慢着,除小姐,你请上来一下。”天闲忽然从楼上探出身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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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和老子抢女人。”刚才闹事的客人似乎很霸道,怒声骂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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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什么问题吗?”既然天闲出头,朱少锋当然不能再躲着。再说天闲的脾气目前朱少峰还没摸透,要是天闲翻脸把下面那人给宰了,朱少峰身为警视厅厅长可是很为难的。“啊,是朱厅长。对不起,不知道是您老的朋友,对不起。”朱少锋可是这里的常客,在这夜总会敢闹事的哪有不和违法乱纪擦边的,小鬼自然怕见阎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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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8 18:12 编辑 <br /><br />既然朱少锋出面,除玉蟾道歉的事也就不了了之,被请到了天闲他们的包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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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盯着除玉蟾,暴露的衣着,看的出还未发育成熟。含苞待放的鲜花,也许很快就会被摧残吧。“除姑娘,我买你一晚。你开个价如何?”天闲一语惊人。虽然这种嫖宿雏妓的事时有发生,不过敢当着警视厅厅长的面做这种交易的,天闲怕是第一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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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除玉蟾一脸震惊,以她父亲以前的地位,不可能没见过朱少锋,天闲敢毫无顾忌地说出这种话,让她一时难以接受。何况她毕竟没有真正涉足过社会,本来她只是看上夜总会高额的报酬,虽然有过心理准备,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真的出卖自己的身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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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姑娘,你该知道,在这种地方待久了,后果恐怕会更严重,我只要你一晚,任你开价。”除玉蟾处子的幽香,使得天闲体内欲魔的力量更加强大,甚至影响到四周的人。除玉蟾一阵面红心跳,这才注意打量天闲。黑暗中的天闲一身白衣,显得格外醒目,而一头披肩的长发则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现在的天闲已经成年了,眉毛还是那么浓密,一双眼睛却由清澈变的深邃,仿佛是无底的深渊,使人忍不住被吸入其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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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是我有一个条件。”除玉蟾冷静了下道。“你说。”天闲答应的十分爽快。“我要三亿。”除玉蟾冷冷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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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朱少锋差点把酒喷出来,这丫头还真敢开口。“没问题。”天闲的话更让他吃惊,几乎没有犹豫的,天闲就答应了下来。“这是我房间的钥匙,你去洗个澡等着我。”天闲递出钥匙和一张支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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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过支票的除玉蟾有些颤抖,这就是自己的价格,多么讽刺的一幕。除玉蟾长吸一口气,尽量用平和的声音道:“好,我等你。”说完独自转身离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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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你真打算这么做?”朱少锋迟疑着问。<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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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什么不妥吗?”天闲反问。“不是不妥,可是……”朱少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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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比让她待在这里好的多。”天闲接过话头。“可是你可以直接帮她的啊。”朱少锋和除坤有过交往,虽然除坤是个奸商,但这除玉蟾却丝毫没受到乃父的影响。除玉蟾的生母早逝,除坤另娶了一个妻子。这个妻子生下一子后就一直把除玉蟾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所以除玉蟾其实早就被赶出除家,自食其力了。这次除坤破产,那对母子立刻将年老的除坤弃之不顾。除坤晚年遭此打击,加上心灰意冷,终于病倒了。除玉蟾这才不得已到夜总会来讨生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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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以她的姿色和能力,如果肯接受别人的帮助,就不会到这种地方来了,随便找个有钱公子,也比在夜总会强。不这样做她不可能接受我这个陌生人的帮助。”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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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番话,朱少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了,我去了。明天就不和你们道别了。”天闲起身告辞,丢下了还在惊愕的朱少锋和铜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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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玉蟾来到天闲的房间,褪去身上的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浴室的穿衣镜前。镜中的除玉蟾像女孩多过像女人,雪白的肌肤还透着婴儿的色泽,微微隆起的酥胸不足一握,纤细的腰身,修长的玉腿,这一切待会都要卖给那个初次见面的年轻人。“卖!”这个字眼让除玉蟾心中一阵刺痛。曾几何时,自己居然堕落到这个地步。除玉蟾将自己浸透在浴缸中,今晚之后自己就不再是个女孩了。儿时的自己也曾有过未来的憧憬,想像着那个骑白马的王子该是如何的形象,而自己则是那个城堡中的公主,现在这一切变的那么遥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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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玉蟾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擦干身子回到床上的。默默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被子接触着赤裸的肌肤,显得有些凉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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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终于响起“梭梭”的声音,接着天闲走了进来。趁着走廊的光亮,除玉蟾认出了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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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开灯。”除玉蟾低声道。天闲一顿,默默关上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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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床前,天闲掀开包裹着除玉蟾的被子。被子下的除玉蟾未着寸缕,紧闭着双眼,纤细的身体微微颤抖。天闲解开身上宽大的白袍,除玉蟾的眼睛闭得更紧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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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承袭自欲魔的调情手段,天闲挑逗着初经人事的除玉蟾。很快,除玉蟾忘了羞涩,慢慢迷惑起来,身体也不安地蠕动着。看到这种情形,天闲轻轻吻上了她的唇,青涩的初吻带着点处女的香甜,注入天闲口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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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阳光将除玉蟾惊醒,慢慢睁开眼。她还回味着昨晚的余味,至少天闲给了他一个甜美的初夜,抬头四顾时却不见了天闲。除玉蟾匆匆忙忙地起身着衣,桌上放着一份早餐,还压着一张纸条,短短的几个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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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暮开空自许,无人解知芳心苦。我知道,所以我要你的清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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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行字,如同一把巨锤打在她的心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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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玉蟾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许只是想多了解一下这个夺走自己初夜的男子吧,她顾不得吃早餐,就匆匆推开房门,找到服务台的服务生,“那位先生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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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那位穿白衣的吗?”天闲的打扮实在让人想不注意都难,“他一早就离开了,还叫我们不要吵你,让你多休息一会。你男朋友真体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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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玉蟾已经没心思计较服务生的称谓,匆匆冲出了酒店。茫茫人海,自己该去哪里找到这个占了自己身子,还似乎带走自己牵挂的男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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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厅长。”除玉蟾硬闯进了朱少锋的办公室,朱少锋示意警卫退下。其实如果不是因为除玉蟾是女人,这些警卫有点怜香惜玉,恐怕她根本没有机会闯进这里。警视厅啊,可不是夜总会。这些门卫可都是专业人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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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来做什么。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朱少锋开门见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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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的名字是什么?”除玉蟾心沉到谷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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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我只知道他叫天闲。除小姐,我想冒昧问一句,如果昨晚他不要你……你会接受他的钱吗?”朱少锋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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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除玉蟾想都没想就答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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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这样?”朱少锋一呆。朱少锋的话引起了除玉蟾的注意。“什么意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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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少锋将昨天天闲的一番话告诉给除玉蟾。除玉蟾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人生在世,得一知己足矣,没想到这个初次见面的人却可以这么了解自己,想不到寻了一生的知己,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逢,可惜自己和他终是有缘无份。除玉蟾漫无目的地离开了朱少锋的办公室。<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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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除玉蟾离去的背影,朱少锋不知该说什么,末了长叹一声:“又是一笔相思债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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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不告而别,回到亡魂之森,进了自己的房间,花语还在等着他。见他回来,花语有些焦急:“怎么才回来?水伯来找你好几回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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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笑笑,没有说除玉蟾的事:“没什么,出了点意外。水伯找我有事吗?”“没什么事,就是问你怎么几天没露面。”花语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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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其实我也不怕,当时凤叔曾经说过,我可以不遵守炎龙集团的规则。”天闲奔波了好几天,显得有些累。花语温柔地帮天闲脱去外套。或者真是欲魔遗留给天闲的纪念吧,天闲刚满十六岁时就占有了花语,从此两人的感情更进一步。这么多年,朝夕相伴,花语和天闲的感情其实有点像姐弟。花语一直遵守当年的诺言,不求回报地跟着天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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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秀姐刚接任日宗,你总不好叫秀姐为难吧。”花语将天闲的外套挂在衣架上道。虽然炎龙集团历代不是没有天闲这种现象,不过一般还是会遵守炎龙集团最基本的规则,而未成年不得离开基地则是最基本中的基本,为的就是尽量避免出现铜墙那种因感情用事而造成无法弥补的错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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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会注意的,语姐,今天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吧。”天闲腆着脸拉住想离开的花语。“乖,别缠着我。我今天还有事。”或许在花语眼里,天闲还是六年前那个生日宴会上的小男孩,和天闲说话时总难免带着点宠溺的口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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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扫兴!”天闲显得闷闷不乐。“别生气了,等我一忙完就回来陪你。”花语亲了亲天闲,才很艰难地挣开天闲,娇笑着跑开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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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br>
2016-8-8 18:12 编辑 <br /><br />平静的日子似乎总过得特别快,转眼间,天闲已经满十八岁了。虽然只是普通的生日,可对与星宗来说,这可是很大的事。因为星宗大弟子成年之后,就要开始慢慢接掌星宗事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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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宗能赶回来的弟子都回来给天闲庆贺,即使赶不回来的也差人带来礼物,送上祝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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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羊城监狱,却发生一件谁也想像不到的大事。两年前被判处终生监禁的狂虎忽然在狱中失踪,引起各方轰动,警视厅厅长朱少锋动用各方力量也一无所获,反是在朱少锋的办公桌上出现狂虎的威胁信,信中说他要先杀铜墙为疯虎报仇,再取朱惠珍的性命,朱惠珍的女儿……凡是和当年疯虎之死有关的人,他都会一个个找过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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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见过狂虎威力的朱少锋绝对不以为狂虎是口出狂言,立刻做出反应,要求向炎龙集团寻求支持。可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们却没人当回事,一则事情和他们无关,别人的性命哪在他们眼里,再则也出于一种井底之蛙的见识,不屑求助于一个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实却让他们震惊了。脱出囚笼的狂虎果然如出闸猛虎,竟然如入无人之境般杀入囚禁铜墙的监狱,不但杀光狱卒,放走所有囚犯,还将铜墙打成重伤,等朱少锋带人赶到,却被狂虎杀了一半人后扬长而去。走时更扬言因为朱少锋等不识相,决定在坐落与羊城郊区,世界十大名校之一的“精英学院”,制造一些“小麻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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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墙的重伤丝毫没能给那些老爷造成警惕,治疗的结果是铜墙因为伤势过重,以后最多还能使用五成功力。紧接着,精英学院频繁发生学生被杀事件,搞得人心惶惶。这精英学院集中了全国最好的教学设备和师资,保全系统也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该国的高级人才,十人中至少有五人出自该学院。除了节假日,学校采取全封闭教育,现在在这么严密的警戒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很多精英学院的老校友通过舆论,强烈谴责当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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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局的老爷们到这时才意识到事态严重,派出大批驻军防守精英学院,却还是没能改变状况。所谓世乱思良相,家贫念贤妻。到这个时候终于有人想到朱少锋的建议。<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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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朱少锋正被停职,气愤不平的朱少锋干脆跑去医院陪铜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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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警视厅的那干人才在医院找到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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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厅长,你怎么在这。我们找得你好辛苦。”警视厅的人显得有些气喘。朱少锋正和铜墙在医院的广场散步。失去一半功力的铜墙没有一点沮丧的神色,依然在那和朱少锋谈笑风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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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找我干什么?”朱少锋不高兴地道。当日不听他的意见,出了事却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他头上,想不生气也难。<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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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锋啊,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嘛。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为了精英学院数万国家栋梁的安危,你就多担待了。”出来说话的那长相甚是奸猾的老头,正是当日停朱少锋的职,分管警视厅的国家副总理仇松。<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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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副总理?你老怎么有空来看我们这些小人物啊。”朱少锋没有好气地道。仇松不愧老奸巨滑,浑然当没听出朱少锋话里的意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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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锋啊,不要这么说。你也是国家栋梁,我们这些老家伙还能混几天?到时候,这还不是得交给你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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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少锋那也只是气话,不说别的,就以他和狂虎的恩怨,以及朱惠珍的独生女,他唯一的侄女,朱丝也在精英学院就读,他也不可能任凭狂虎胡来。何况仇松已经低了头,也不能真拿他怎么样。于是朱少锋将事情说给铜墙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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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朱少锋的话,铜墙低头沉思了一会道:“在星宗,只有师姐身手在我之上,那种实力才足以对付狂虎,别人都不行,可是师姐已经接任了日宗宗主的位置,不说没这个时间,以她的暴光率,根本不可能在精英学院做卧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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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天闲呢?”对与天闲,朱少锋的印象是极深的。天闲留给他的玉髓,使他至少六次从鬼门关拣回一条命,加上他那个侄女,朱丝已经和同样在精英学院就读的、那个被天闲“抛弃”的除玉蟾变成好友,所以有事没事就向他打听天闲的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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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铜墙一拍大腿。说实话,他也很关心朱丝和惠珍的安危,再说天闲总比苗秀好说话一点,“算算,师兄最近该满十八了,应该可以离开星宗基地了。”也许是因为要承担的太多吧,苗秀变的越来越严肃,即使铜墙面对她也常常觉得拘谨,而天闲就好相处多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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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铜墙带着朱少锋、仇松来到羊城炎龙集团的分部。高耸的楼宇,显得雄伟壮观,上面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炎龙酒楼”。铜墙以自己的名义发出讯息,告知苗秀这里的情况。无论炎龙集团有多大的势力,也不可能和政府对抗,接到铜墙讯息的苗秀一点也不敢怠慢,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羊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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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墙说明了情况,苗秀也一时无话。炎龙集团的状况她最清楚,而铜墙的身手她也明白。如果说连铜墙都无法对付的人,那就只有让天闲或者一些早就退休的老人出山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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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里,她并不喜欢天闲涉险。她对天闲有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依恋。随着天闲的一天天长大,一天天成熟,这种诱惑有增无减,甚至开始慢慢蜕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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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也不好替师兄拿主意,算算日子,过不几天就是师兄十八岁生日了,我们也该回去一趟,顺便也问一下师兄自己的意思。”尽管知道天闲十有八九会答应,苗秀还是想找个理由回去看看。自从离开亡魂之森,苗秀身边有过形形色色的男子,有不少也算是当代俊杰,可惜这些人面对苗秀时终究难以摆脱自卑的心理,更不要说追求苗秀了,更有一些根本就是为了苗秀的地位或美色而来的,因此到现在苗秀依然没有交新的男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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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一种什么心理,或者是近乡情怯,这些年苗秀只是通过一些影像设施和水傲等联络,从未回过一次基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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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也这么打算的。顺便回去看看师父。”铜墙点点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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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说定后,一大队人浩浩荡荡来到亡魂之森。仇松看着眼前阴森的树林,只觉得头皮发麻,何况间中还夹杂着凄厉的兽吼声。“没有危险吧?”虽然有警视厅派来的人保护,仇松还是觉得害怕。“没事的。仇伯父,你胆子真小。”硬缠着要跟来的朱丝取笑仇松。朱丝是狂虎除铜墙外第二个目标,朱少锋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学校,所以才把她带来。因为朱惠珍一直昏迷,朱少锋公务忙,对这个侄女也就疏虞管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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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丝的穿着煞是大胆,这会儿进了树林只穿着露肩旗袍和超短裙的朱丝可就辛苦了,不时被树枝刮伤肌肤。仇松虽然退退缩缩,到底还有人给他开路,而且衣衫整齐,也起到了保护身体的作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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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远啊?”朱丝心疼自己的皮肤,催促道。“丝丝啊,你没事吧?”这一路上才三天,丝丝已经勾上了这次派来保护仇松的警卫,见朱丝埋怨,急忙过来献殷勤。<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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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了。”重返故地的苗秀似乎有些恍惚,无意识地回答道。“师姐,你怎么了?”铜墙发现了苗秀的异样,“师姐,师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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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师弟,你说什么?”苗秀一震醒来。“师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不像你啊。”铜墙关心地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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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什么。可能是好久没回来了吧。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好了,赶几步!”苗秀很快恢复正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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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师姐!”终于来到星宗的基地,星宗负责警戒的弟子当然认得铜墙和苗秀,不过两个黑衣童子却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朱少锋等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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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是警视厅朱厅长,这是仇松仇副总理!”看出他们的怀疑,苗秀介绍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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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宗等级森严,既然苗秀开口,他们也就不再多说,将一行人让了进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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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这处世外桃源,立刻震住了朱少锋等人。没想到在亡魂之森这种死亡地带,居然还有这一处仙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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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好美!”朱少锋首先发出感慨。“嗯,而且这里建筑看似杂乱,却使空间得到最大发挥。”朱丝在精英学院是学建筑的,着眼处自然和别人不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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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小师兄亲自设计的。”铜墙接过话头。听了这话,朱丝不禁对这个从未谋面的天闲的好奇又增添了几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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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四周人来人往,苗秀拉住一个路过的年轻人:“师父和大师兄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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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姐,”那年轻人很恭敬地道:“师父去见月宗花宗主去了,大师兄在草庐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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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谢谢。”苗秀放开年轻人,转身对铜墙等人道:“好了,我们去草庐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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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的草庐说是草庐,其实却是全防弹玻璃造成的透明花房。隔着一曾玻璃,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年轻人,披散着一头及肩的长发,正背对着他们,花房中到处都是些奇怪的植物,有些还笼罩着各种色彩的气雾。<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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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秀轻轻打开草庐的玻璃门,引着众人走进草庐。她自己则无声无息地站在白衣人身后,可是却半天也没有出声,过了好久才似乎聚集了力量,轻声唤道:“天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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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做天闲的白衣人缓缓掉过头来,露齿一笑:“是秀姐和铜墙啊,你们也回来了,见了师父吗?”苗秀摇摇头:“没有,师父去月宗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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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闲眉头一皱,这事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哦,这样?你们等一会,我还有一会儿就好。”天闲说完又转过身,神情专注地修剪着一株根茎如针、弯曲九折、叶分三片的植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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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老中医,该认出那是可遇不可求的灵药,九曲三叶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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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过了一会,朱丝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开始无聊地张望起来,花房中大多的植物都是她从未见过的,根本叫不出名字,不过她还是很快被一丛隐隐发出光泽、闪烁着七彩的花吸引过去。趁着众人都不注意她,朱丝轻轻走到那丛花面前,仿佛怕惊动似的,小心地伸出手,想要试着抚摩一下这美丽的鲜花。“丝丝啊,你喜欢这些花啊,我替你摘啊!这些花知道能被你这样的美女喜欢一定也很高兴的。”路上被朱丝俘获的那名警卫很殷勤地凑了过来,说着就伸手想要摘下来讨好朱丝。可是还没等他伸手,一个白影已经鬼似地挡住了警卫的手,吓的他退后一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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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有本心,何须美人折?姑娘还是放它一条生路吧。”不知什么时候,天闲已经忙完手头的事,无声无息地挡到朱丝面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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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有什么了不起,稀罕?”朱丝虽然刁蛮,也不敢在陌生人地盘上撒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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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怠慢了,此地不便待客,几位,请跟我来。”略微整理了一下工具,天闲当先走出草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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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天闲的住处,虽然外表和其他房舍并无两样,内里却是一副复古的陈设,堂上北墙挂着一副巨大的星图中堂,两边是一副对联,上联:天上群星,唯我逍遥自在;下联:人间众生,任你看破红尘。当中的两张太师椅上则坐着一个极传统的东方古典美女,秀眉轻颦。正在桌上摆弄着什么,想是听到天闲的脚步,抬起头,娇柔的粉面冲着进来的天闲甜甜一笑:“天闲,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有客人来,所以就先回来了。”天闲将工具箱递给面前的花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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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语。”铜墙和苗秀此刻也跟了进来。“是铜墙和秀姐啊。什么时候回来的?”看到苗秀,花语显得很高兴。如果说苗秀有什么闺中密友,那就是花语吧,或者只有像花语这么优秀而又淡薄的人在面对苗秀时才不会有自卑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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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坐!”花语发觉大家都站着,忙道。“语姐,铜墙和秀姐难得回来一趟。就辛苦你一下了哦。”天闲坐到先前花语坐的位置,仇松、朱少锋、朱丝坐在他左手,而苗秀和铜墙则坐到右手,那些保镖都站在仇松身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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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花语应一声,姗姗离去。仇松看着花语离去的背影,这种纯古典而又不带做作的美人,在喧嚣的城市中是难得一见的。即使是对自己相貌极自负的朱丝,也不得不承认花语那种成熟的风情不是她能比的上的。“极品,极品啊。”仇松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秀姐,忽然来找我是因为铜墙受伤的事吗?”天闲开门见山地问道。铜墙的伤势那是瞒不过天闲神目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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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次是政府要求征用你们炎龙集团。”不等苗秀说话,刚刚回过神来的仇松就来插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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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很不高兴有人打断他的话,皱起眉:“他是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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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是分管治安的副总理仇松先生。”朱少锋看出天闲不高兴,忙来打圆场。“哦,到底是怎么回事?”天闲闷在这里,一般除了在草庐打发时间,从来不去管外面发生的事。那次救铜墙是因为正好闲着无聊打卦玩,发现铜墙有危险,才会出现在亡魂之森外的。铜墙大体将事情说了一遍。“这样,这怎么是征用?我们是合法纳税人,该是你们保护我们的安全才是,怎么反要我们派人去帮你。而且当初狂虎既然被抓,你们早就该判他死刑的。”天闲不喜欢仇松,更不喜欢他的那种态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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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狂虎身上背着的人命,死十次都有余,可是谁也不肯做这个炮灰,怕遭到虎王集团的报复,所以一拖再拖,结果弄出现在这种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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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政府征用就是征用,哪有你说不的余地?”仇松拍着桌子,在他看来以他尊贵的身份,屈尊降贵来和天闲谈,已经给足天闲面子,没想到天闲却不识抬举。<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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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这里撒野?你们怕了狂虎,难道我还不如狂虎不成。”天闲本就不喜欢仇松,现在更加恼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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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胆子,你们炎龙集团的生意还想不想做了?”仇松越发气恼,出言威胁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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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天闲冷哼一声,不见他有何行动,衣袖虚空一卷,将仇松身后那些保镖的枪一下都卷了去,在仇松目瞪口呆之下揉成一团,“威胁我?你这么大威风怎么不冲狂虎去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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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双方都说僵了,朱少锋大急。苗秀也坐不住了,忙起身相劝。毕竟她不是天闲,她身上担负着整个炎龙集团所有人的命运,“天闲,别动气。我想仇副总理不是那个意思。”本来如果仇松客气一点,天闲也不会动这么大气,可是仇松居然敢对他摆出官威,想靠官方的力量逼天闲就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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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在天外,天闲看多了人间的朝代更替,最让他觉得不屑的就是这些仗势欺人的官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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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花语端着菜出来,见气氛不对。随口问道。这一打叉,总算暂时平息了双方的怒火。仇松想起来是有求于人,天闲也不好驳了花语的面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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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准备的菜式很清淡,没有油腻的刺鼻气味。“秀姐,尝尝我的手艺,这可是刚摘的。”花语指着前面一盘娇艳欲滴的素食对苗秀道。花语的厨艺本就不错,加上往日天闲从天厨星那儿偷师,他自己不大感兴趣,花语却是很喜欢那些东西,经常缠着天闲背天厨星的食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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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吃过小语烧的菜了。”苗秀轻轻夹起一块,放在口中嚼了嚼,“淡而不寡,清而不薄,芳香却不刺鼻。小语的手艺又进步了。要在你这多住几天,我回去的日子可怎么过?”苗秀笑着打趣花语,也缓和一下气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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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苗秀的赞誉,仇松也忍不住夹起一块肉状物送到嘴里,立刻脸色一变,风卷残云的将几盘点心一扫而光,刚才的不快也被他抛到九霄云外,“没想到姑娘还是位女易牙,不知道这是什么做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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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知道易牙,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做的?”天闲反正就是看仇松不顺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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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仇松一呆,易牙以厨艺闻名,可是也因此,他的拿手菜实在太多了,根本无从想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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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说过易牙昔日为讨好他主子用的什么肉吗?”天闲故意刺激仇松。这回仇松的脸是真绿了,一阵恶心,险些把刚才吃的都吐出来。原来这易牙除了厨艺上的造诣,另外一点出名的就是他的奸恶。当年为了讨好主子,因为他主子一句戏言,竟然将自己年仅三岁的幼子烹食,献给主子,也以此给自己换来一生富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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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天厨谈论人间大师时,对这易牙的手艺也有所感慨,却很是不齿他的为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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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天闲胡说,那些是草灵芝。”花语看到在座知道易牙典故的脸色都不对,忙揭开谜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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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你怎么开这种玩笑?”苗秀道。刚才虽然苗秀的动作没那么明显,却也觉得反胃,到现在还翻江倒海呢。想起那种事,实在叫人恶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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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说着玩的。让我去也成,当年的赏金还得照旧。”天闲开出条件。“你……”仇松的眼睛瞪的老大,那可是十亿啊,当年是十几个国家同时出的,这回因为是警视厅的疏忽,责任算起来还是归结到仇松头上。要仇松自已想办法,他能调动的经费也就那么多,当然就吃惊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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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只要你们公布狂虎逃脱,自然有人会肯出钱的。”天闲懒懒地说。话是不错,问题就是这件事不能公布,不然国家丢面子是小,内阁一定会被在野党弹劾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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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清楚,反正不急。我想秀姐他们总得参加完我的成年礼吧。”天闲算定到最后仇松还是得低头,而且只能自己掏腰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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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数目,仇松一时也不敢做主,推说要考虑几天,想借机和上面商量一下。“没问题,不过有件事要告诉你。我们这里除了特制的通讯系统,普通装置是不能和外界联络的。”天闲好心地提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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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仇松仗着先进的卫星定位系统,一点也不把天闲的话放在心上。“那就好。没别的事我要去准备一下过几天的宴会。语姐,你带他们随便走走。”天闲说完隐入内室。<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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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有心思参观的恐怕只有朱丝了,对这个地方她充满了好奇,铜墙要去和好久不见的师弟们打招呼,苗秀则想回自己以前住的房间看看,于是只好由花语带着好奇宝宝的朱丝。“姐姐,我叫朱丝,你叫什么名字啊?”说也奇怪,按理以朱丝这种性格,对于胜过自己的女人该充满敌意的,可是对着花语,她反而有一种亲切感,同时又对花语身上的神秘气息感到好奇。“我叫花语。”花语温柔地回答道。眼前的朱丝一头短发,加上那一身的穿着,给人很艳丽的感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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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花语?”朱丝念了几遍,显得有些迟疑,带着惊异的口吻问道:“你不会就是那个星相界第一神童吧?”朱丝任性,却不是个草包,而且她的好姐妹中也有和花语同一世界的人。“嗯!”花语停住脚步,知道她的人很多,可是知道她在星相界名号的。即使不是占星师,至少也该是灵异界的,可是任她怎么看朱丝都不是有灵力的。“姐姐,你别奇怪哦。我有一个好姐妹,她是除灵师,她好崇拜你,如果知道我见过你,一定羡慕死她。”朱丝洋洋得意地道。对于朱丝这种充满童趣的话,花语也不由得哑然失笑:“除灵师?那可是个很危险的职业。一般女性的除灵师少得可怜。反是超度师比较多。看来你的朋友也不简单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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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也是十几岁就当上除灵师的,不过还是比不上姐姐。”朱丝一脸仰慕。她们几个闺中密友中,胆子最大的怕就是身为除灵师的谢雅吧,而且一般再杰出的女人,对那种东西还是很忌讳的。因此她们姐妹对于唯一不畏惧的谢雅充满了崇拜,现在看到更甚一筹的花语,自然更显得亲近。“哎!”听到朱丝的话,花语不但没有觉得喜悦,反而发出一声长叹。她的成就其实是用鬼星子的生命换来的,让她怎么高兴的起来呢?看出花语的表情不对,朱丝不解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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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什么?想起一些事。”花语道。
2016-8-8 18:12 编辑 <br /><br />第四章 重回星宗 <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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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秀回到自己昔日住的房间,面对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陈设,她想起很多。以前的自己是那么无忧无虑,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变的这么多愁善感,有时想想,或者做个平凡人自己会更快乐。为什么要……烦闷到极点的苗秀,拿出自己藏在床下暗格里的烈酒。还好,离开了这么久还在,苗秀一仰头就灌进半瓶。这些年,很多时候,苗秀就是靠着这种酒精的麻醉而活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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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姐,你怎么了?秀姐!哎,怎么喝成这样?”天闲放心不下苗秀,自从离开星宗后,苗秀始终都没回来过。天闲好容易等手头的事忙完了,就匆匆赶来看苗秀,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苗秀烂醉如泥的样子。天闲吃力地把苗秀扶起来,想把苗秀送回床上。“是天闲啊?我没事,姐姐没事。天闲,为什么你不早生十年,呜,呜……为什么?”喝醉的苗秀有些语无伦次,趴在天闲肩头痛哭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小男孩瘦弱的肩膀变得这么温暖,苗秀逐渐安静了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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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姐,你醉了。”天闲挣开苗秀搂住自己脖子的手,轻轻为苗秀盖上被子,转身要离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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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天闲,你还记得当年答应秀姐的话吗?秀姐还记得,虽然那时候你还小,你不知道,秀姐好辛苦。秀姐是女人,是女人啊!可是从来没人把秀姐当成女人。为什么?”苗秀死死拉住天闲不肯放手,说着又挣扎着要起来摸酒瓶。“哎,秀姐,别喝了。天闲知道这些年你很苦,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来?这里也是你的家啊。”天闲从苗秀手中夺过酒瓶,坐回床上,此刻仿佛苗秀才是那个需要疼爱的小女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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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无蜂蝶幕幽香,红衣脱尽芳心苦。天闲,秀姐是不是已经老了?”苗秀呢喃道。回来后直到现在天闲才有机会仔细从近处打量着苗秀,不知道是工作太辛苦还是别的原因,才二十八岁的苗秀居然已经有了隐隐的白发,虽然已经染黑,仍然可以看出发根的银白。“世人言天妒英才,却不知英才本为人所妒,为心所伤啊。”天闲抚揉着苗秀的长发,喃喃自语。看多了人间的悲欢离合,真要他自己面对却是另一种感悟。“天闲,你看秀姐美吗?”天闲还没回过神来,苗秀却已经借着酒意在床上立起,妩媚地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一直被包裹在工作装下的傲人躯体。苗秀一直藏着的身体原来如此的动人,高耸的酥胸骄傲地挺立着,修长的身段,雪白的肌肤虽然缺了点血色,却很光滑柔嫩,配上酒后的迷醉,风情万种的情态,此刻都展现在天闲的眼前,让天闲看得血脉贲张。欲魔的力量使得天闲不再像在天外时心如止水,况且天闲对于苗秀并非无情,被一种奇特的感觉驱动。天闲缓缓伸出手,爱抚着苗秀如脂的身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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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闲的手接触到苗秀肌肤的一刻,苗秀完全崩溃了。心魔和别种邪魔不同,他们在给人恶念的同时,也能抚平人类心中某处伤痕,有些饮鸩止渴的味道。此刻苗秀只觉得异样的感觉在心中升起,冲淡了心中所有的惆怅。现在的苗秀仿佛飞饿扑火般投入到这滔天欲浪之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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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谢谢你。”从烈酒与情欲中清醒过来的苗秀记起刚才发生的事。她不后悔,因为她忽然觉得好充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这一刻她头上隐隐的白发,都已经消失不见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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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姐,干嘛这么说?这算不算你这次送我的成年礼啊?”天闲用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语气打趣苗秀。“死小鬼!越学越坏,你用的着我送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小语……”苗秀说着要打天闲。天闲哈哈一笑,借力从床上弹起,顺手操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在空中一个旋转。等天闲飘回地面时,所有衣服已经穿到了身上,还顺手将苗秀的衣服扫出老远,笑盈盈地盯着苗秀。刚才大家都光着,谁也不吃亏,现在天闲衣冠整齐地看着,苗秀可就没那么放的开了,忙缩回被子里骂道:“死小鬼,快把衣服还给我,待会儿被别人看到。”“放心,我们俩在这谁敢那么不识相?”天闲干脆找了张椅子坐下。苗秀无奈,磨蹭着起身去拣衣服,将被子裹的紧紧的,慢慢挪到床下,可是等到了天闲面前时,苗秀忽然将被子一抛朝着天闲罩去,接着以最快的速度冲向自己的衣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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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匆忙中的苗秀一头撞进天闲怀里。原来刚才苗秀眼睛不时乱转,天闲就已经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了。十多年的相处可不是假的,何况在星神之眼下,有什么事情能瞒的过?所以天闲就趁着苗秀抛出被子的同时闪身而出,堵在她面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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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姐,你不用这么着急投怀送抱吧。”带着邪邪地笑容。天闲的目光如同火炬一般照在苗秀身上,照得她浑身滚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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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秀第一次发现,原来天闲的笑容这么可恶,“死小鬼!”苗秀认输了,当着天闲的面将罗衫一件件穿回身上。等到苗秀全身被包裹在衣服中时,她又恢复成了那个日宗宗主的形象,刚才那个不时带着羞意的女子刹那间消失不见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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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姐。”天闲心中一痛,有时真不知该不该怪凤守恒,如果不是他将炎龙集团的重担推给苗秀,也许苗秀不会变成这样。天闲的神情被苗秀看在眼中,不再害羞的她恢复了冷静和清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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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秀坐回床上,像十年前一样,天闲坐在她身边,将头枕在苗秀腿上。苗秀习惯地梳理着天闲的长发道:“天闲,其实早在我被选择来星宗的那一天,很多事就已经注定了,凤叔的决定不过是使一切照着既定的路发展下去。谢谢你,天闲,我知道你、水傲师父始终是对我最好的。”天闲仰面看着苗秀,忽然握住苗秀的手,“秀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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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秀强自展颜一笑,“天闲,你这是怎么了?我发现这次回来你变了很多,变的多情了,也变的更会使坏了。”说到使坏,苗秀脸上一红,又恢复几分女儿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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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坏吗?”天闲也笑起来,埋头就朝苗秀怀里钻。两人纠缠良久,弄的气喘絮絮,最终苗秀还是被天闲扑倒在床上,天闲侧身躺到苗秀身边。两人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是一块玻璃,能够看到依稀的天空。苗秀和天闲折腾了这么许久,天已经暗了,满天的星辰显得格外明亮。<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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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有人说天才都是星宿下凡。你说如果我们俩都回到那里,你会在我身边吗?”苗秀用一种几乎不可听闻的声音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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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也许会吧,就算是很远,我也会去看你的。”天闲说得很轻松,以前在天上,所谓群星朝北斗,星空没一个角落天闲没去过。如果真回去了,天闲才不会管什么界限的问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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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苗秀难得露出慎重的表情,孩子气地要和天闲打钩。天闲感觉到苗秀此刻想法,对苗秀来说,一切早已不属于她自己,她所能拥有的只有童年,所以这种方式对苗秀来说,是一种完全只属于她自己的誓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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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是过了打钩钩时代的人,将手拉到一起。“天闲,我明天该回去了,就不参加你晚上的成年礼了。如果你决定离开这里,记得常去看我。吻我好吗?让我记住你温暖的拥抱。”苗秀的表情变得很快。“好。”天闲没有多说,翻身又把苗秀压在身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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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较量,仇松答应拿出当年赏金的一半,作为天闲这次的酬劳。先付一半也就是两亿五千万,事成后再付另一半。天闲没有再计较赏金的问题,因为水傲回来告诉他一个消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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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水傲之所以匆匆离开,连天闲都来不及带上,是因为月宗出了大事。在精英学院就读的花明心,连同花彩衣派去保护她的花静容、花静君姐妹忽然一同失踪了。当时狂虎对精英学院展开报复,原因其实并不简单。花彩衣就早通知花明心,停止接受任何委托,不许离开炎龙集团所能控制的范围。可惜花明心被一起奇怪的委托吸引,居然瞒着母亲,偷偷离开学院,然后就一去不回,最后接到花静容、花静君姐妹的讯号是在虎王集团旗下的一家酒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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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因为没有确实的证据,无法找虎王要人。虎王集团的实力并不再炎龙之下,且和政府要员有所勾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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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酒店除了表面的生意之外,还有一个秘密的目的就是提供一些少女,满足一些政要、富豪的变态欲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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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花明心等失踪已经满了一个月了,花彩衣不再抱任何希望,联络了水傲和凤守恒,立刻劫杀花明心。她丢不起这个人!所以水傲告诉天闲,一定要在月宗弟子之前找到花明心等三女,同时不能留下任何一个知情人,否则花明心必死无疑。既然现在是自己人出了事,天闲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仇松的要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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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很快就来到羊城上空,天闲不是第一次来羊城,算的上旧地重游。不两年前天闲还在这里接下过一段情缘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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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徐徐降下,机场早就挤满了迎接的人群,自然主要还是等仇松的。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天闲就觉得讨厌,“搞什么?不知道星宗和日月两宗不同,不能随便暴光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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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们等会儿再下去吧。”花语在一边道。这么多年,天闲已经习惯了花语的陪伴,何况这次还关系到花明心的安危,做妹妹的花语怎么可能放心,不知为什么,无论她怎么算,都找不到花明心的踪迹。而出现这种现象只有两个可能,第一,花明心已经死了;第二,花明心被一个法力高过花语的人藏匿着。两种情形都是很严重的,所以花语更不放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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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的人群本意就是迎接仇松,自然不会在意天闲有没有下飞机。等到所有人都簇拥着仇松离开,朱少锋才陪着天闲离开。开始天闲还担心自己这一身装束走到街上会很引人注目,没想到真到了羊城街头却发现这种长袍居然流行得很,当然颜色是五花八门。看出天闲的诧异,朱少锋笑道:“吃惊吧?谁叫你欺负了人家姑娘又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除家后来用那笔钱东山再起,除玉蟾就是拍她和你的这段往事打响娱乐公司名号的呢,所以现在这装束在羊城可流行得很。而且人家姑娘的公司也叫‘天闲影视城’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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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闲漫应一声,想不到当年自己随性所为,居然造就一个这样的人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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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啊?”听了这话花语充满好奇,她一直和天闲在一起,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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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少锋笑着将事情始末道来,花语这才恍然。“好了,别说废话了,精英学院在哪?”天闲打断两个人带着戏谬语气的谈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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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走。”朱少锋闭上嘴,偷看着花语,却没有看到生气的神色,有些奇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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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天闲和花语的关系大家有目共睹,怎么花语竟然不生气。“天闲不是普通人,我自问没有能力绑住他,只要能一直陪着他就心满意足了。”花语看出朱少锋的疑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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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就更让朱少锋不能理解了,怎么看天闲和花语都是天生的一对,无论相貌,气质,或者学识人品,那都是最般配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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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不好解释,何况我比他大了将近十岁,他不介意,我却不想这样做。”花语说得很轻松,像她这种精通星相的人更明白强求不得的道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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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朱少锋怎么看花语都不像近三十的人。女人和男人不同,二十到三十会明显失去不少青春的特征,而由一种成熟的风韵代替那种朝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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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的闲聊中,精英学院转眼已经在眼前。穿过一条两边尽是参天古木、遮天蔽日的大路,一座高大的铁门矗立在前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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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监狱还是学校?”天闲厌恶地道。开什么玩笑,居然比第一监狱的铁门还高,墙上还有加高的电网,到处都是监视器。天闲还感觉到有不少士兵躲在暗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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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这里有不少家长都是很有背景的,如果这些学生在学校出事,会很麻烦。你看这次,闹的这么大!”朱少锋虽然和天闲不是很熟,却很清楚的感觉到,天闲是那种天生不喜欢被约束的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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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闲不高兴地嗯一声不再说话。铁门外出现一个摄像头,探到车前。朱少锋掏出证件,摄像头扫了半天,才传来一个声音:“确认通过,二号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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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大铁门偏左处裂开一个刚好够小车通过的裂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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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厅长,这位就是总理说的那位侄子吧。”朱少锋大小也是个厅长,进入学院自然有人出来迎接。指着面前出来迎接的人,朱少锋忙给天闲介绍:“这是精英学院院长,苏宁教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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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淡漠地看着所谓的苏宁,不过六十多岁,头顶光突突的,带一副金边眼镜,个子不高,却长得很壮实,挺着大大的啤酒肚,红光满面。
2016-8-8 18:12 编辑 <br /><br />“苏院长,你好。我是天闲!”天闲微微欠了欠身。这种轻慢的举止在天闲做来是那么理所当然,丝毫无法叫人生出反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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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果然是青年俊杰。”苏宁连忙打招呼。精英学院再神气,终究还是要接受政府管辖,何况最近接连出事,他这院长的位子坐的并不安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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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院长,天闲的住处安排好了吧?”朱少锋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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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然,一切照仇副总理的意思。我这就带几位去。”苏宁忙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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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您找个人带他们去就可以了,我还有话和您说。”朱少锋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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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马易,你带这新生去八号楼。”苏宁交代身边一个学生,同时将一把钥匙递过去。天闲斜看朱少锋一眼,这才在马易带领下,由朱少锋的随从帮提着一堆箱子,不过其中一个长方形的却一直由花语拿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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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天闲等人走远,苏宁才小心地问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反正你没事别惹他,是朋友我才告诉你,他是炎龙集团的人。”朱少锋和苏宁有过数面之缘,提醒道。“是,是。”苏宁摸出手帕擦着汗。花明心的失踪已经给他添了不少麻烦,虽然消息对外封锁,可是纸包不住火,迟早还是要露馅的,上面压到最后,还是要他来背黑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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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易带着天闲,一边走一边看着这一行奇怪的人。“你们家很有钱吧?”马易问天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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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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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很有钱,不然不会带这么多人,而且院长都亲自出来迎接。不过你真的住八号楼,不考虑换一下?”马易很好心地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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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为什么?八号楼有什么问题吗?”天闲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没听说吗?精英学院的七号楼号称美女集中营。”马易一脸诧异,居然有人来精英学院不知道美女集中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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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有什么可怕的?”天闲不禁笑起来,怎么马易说的跟洪水猛兽似的,连花语也不禁感到惊讶。“你真没听说过?”马易东张西望地看看四周,确定不会有奸细,这才小声道:“美女不可怕,不过号称‘精英五毒’的美女就可怕了!八号楼是单独的别墅,不但条件好,而且最靠近七号楼。本来该早就被人定去的,可是目前为止住八号楼的最长记录是三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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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闲被马易的话勾起好奇心,居然会有这么有趣的事,难得,“那我更要去看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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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着话,很快,几人来就到一栋豪华别墅前。很难想像这会是学生宿舍,豪华的不成样子不说,而且大的离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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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住几个人?”天闲问道。来之前他就说过,他要一间双人宿舍。“哦,就你一个,本来该住十个人,不过自从‘五毒’出现后,再也没人敢住了。你自己也要当心哦!”马易为天闲打开门,将钥匙递到天闲手中,好心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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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就好。没事了,你先走吧。”天闲道。“好,我走了。我就住三号楼,有事尽管找我,你只要提马大哈,谁都知道。”马易丝毫不以自己的绰号为耻。对这种直率,天闲也露出会心的微笑:“谢谢你,我会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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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马易离开,天闲看着还抱着大包小包的警视厅‘苦力’,指指一进门处的空地,“你们就把包放在这儿吧,没你的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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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那是因为朱少锋的原因,不然谁肯来替别人搬东西啊,现在天闲这么说正中下怀,都匆匆将箱子放在地上,掉头就走,生怕走慢了又被扣下来。堂堂警视厅高级探员落到替人收拾房间,那可是很丢人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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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收拾一下吧!”天闲等人都走光了,这才对花语道。花语应声放下手中的长盒,开始以最快的速度打开行李包,将别墅中原本摆设的一些家具随便丢进地下室,同时换上自己带来的那些物事。这就难怪天闲的行李会这么多了,不过以他们的身手,自然很快就将一切搞定,房中变成一种复古的陈设,再没有了现代气息。天闲正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噶,噶。”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却是玄鸟和貘兽正辛苦地拖着刚才花语放下的箱子,他们在天闲袖中躲了一天,早就憋得受不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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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这可是寒铁琴,哪是你们搬得动的。”花语笑着将箱子提起,玄鸟还好,后面推着箱子的貘兽推个空,扑通跌倒在地,还打个滚。“拿开前你说一声啊?”用爪子挠着头,貘兽抗议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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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叫你们别动这些东西,要是哪次被压着了看谁还管你。”花语打开长盒,盒中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七弦古琴,黝黑的琴身上刻满复杂的花纹,整个琴散发出一股刺骨的寒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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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顺手将琴放到桌上,无意间抬头一看,窗户正对着所谓的七号楼。这会儿有两个女孩院里池塘中打闹,想是八号楼久无人住,所以这两女孩子很随便,身上只穿着比基尼的泳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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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看来这里比较适合你哦。”花语透过半掩的窗户看着两个女孩充满朝气的完美身段取笑道。天闲把头探过来,打开窗户,池塘中戏水的两个女孩中看上去更稚气的一个也看到了天闲。天闲站在窗前冲着她展颜一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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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温柔的笑容使她呆得一呆,其中一个在水面一拍,顺势冲出水面向着这边而来。想是这女子常偷偷钻进这八号楼,熟悉得很,在空中打个筋头,就从天闲刚打开的窗户中窜了进来。可惜她没想到天闲已经把陈设整理过一遍,该挪的挪,该丢的丢,原本横在窗户对面的沙发已经不见了,迎接她的却是一张寒铁琴。“小心!”眼看着这女子已经要撞上去,花语忙探手将她接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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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谢谢姐姐!”女孩被花语放下后拍着胸口道。这女孩的头发很短,泳衣下露出结实的腹肌,看的出是个运动型的女孩,嘴角微微翘起,显得有些调皮。这会儿另一个女孩也从窗口跃了进来,她显然不像先前这个如此冒失,倒是没有出什么危险,长相也温顺了许多,只是给人一种怯懦的感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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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我是柴文。这是我的好姐妹吴佩!”先前被花语接住的女孩道。这女孩的头发不是短的问题,根本就是男孩的发型。“你们好,我是花语。这是天闲。”花语也温和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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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姐姐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因为刚才花语帮了柴文一把,柴文对花语格外亲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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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天闲一脸错愕,就算自己没长胡子。那也不会像女人吧。其实这倒不是没有原因,花语和天闲相处日久,两人的关系也不一般。花语多少沾染了天闲的星神之气,两人不但衣着,连气质都是那么相象,难怪柴文会误会,把他们当成了姐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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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女人。”天闲开口辨道。“呀!”柴文发出尖叫,拉住吴佩以比刚才快几倍的速度又从窗口窜了出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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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天闲看着落荒而逃的两女问花语。“不确定,不过我大致可以猜的出来,人家穿那样进来,那是以为你是女孩,谁知道……”花语话只说一半,意思却很明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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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这两个该是那所谓的精英五毒吧,没猜错的话那个柴文是五毒里的蛇,吴佩该是蜈蚣才是。”天闲感兴趣的是这样两个蛮可爱的女孩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名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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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在七号楼,刚刚逃走的柴文、吴佩正在商议。“那个穿白衣服的居然是男人,真丢脸,气死我了!”柴文是五姐妹中最小的,这会儿冲吴佩发着牢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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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谁让你冒冒失失闯进人家房间。”吴佩打击柴文道。“什么啊,四姐,你怎么可以帮着外人欺负我。是不是你看上那个男的?如果这样我就给你面子,不找他麻烦了。”柴文人小鬼大,挤兑吴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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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只是觉得天闲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谁管你干什么。”吴佩才不吃柴文那一套,相处两年多,还能不知道这个小妹的心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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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说的哦。”柴文拍手大笑,在抽屉里翻了半天,终于摸出一只寸高的黑瓶子,叫道:“找到了,四姐,晚上一起去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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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点!大姐不在,二姐说过,我们尽量不要用这种黑色瓶装的役鬼。”吴佩好心地道。“不管他,人家还没有男朋友,就被他看了去,好吃亏!”柴文带着孩子气地道。“小妮子春心动了,想男人了。不如就让那个天闲客串一下,你就不吃亏了。”吴佩笑着取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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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你……我打你。”柴文抡起沙发上的靠垫就朝吴佩打去,一时两人闹成一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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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暗了,两个黑影躲在七号楼后。“小文,我总觉得有点不对。我们还是小心点!”吴佩道。“放心了,以前你一向胆子比我大的。”柴文不在乎地道,轻轻拨开后窗,看来是经常弄这种手脚。柴文先前取出的黑瓶中冒出一股黑气,冲进七号楼,在其中游荡,发出幽怨的啸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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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离开基地,天闲和花语都少了顾及,这会儿两人正享受着激情后的余韵,忽然响起这杀风景的啸声,天闲粗着声音道。黑烟似乎找到屋中唯一有人住的房屋,徐徐飘进天闲房中,慢慢凝结成人的形态,张牙舞爪。“烦!”天闲厌恶地说。“我来吧。”花语忙拉住天闲的手。她只看天闲动过一次手,那是一具沉在亡魂之森沼泽中的千年毒尸。那次她和天闲去林中采药,不知那毒尸怎么找上门,花语一时轻敌,被毒尸所伤,结果被天闲一袖扫得灰飞湮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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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光无态,百邪回避。”对付这种低级役鬼,虽然花语不是职业除灵师,那也是很轻松愉快的。黑色的役鬼倒也识货,被花语祥光一照,不等花语出手,“啾”一声,就缩回瓶子里,无论柴文怎么摇晃,就是不肯出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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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家伙身上肯定带着驱鬼的东西。”柴文自作聪明地道。役鬼毕竟是低级灵体,对于一些佛像、辟邪、玉如意啊等等,都很害怕。“四姐,你在这儿等我,我进去。”柴文说完也不等吴佩说话,从刚才役鬼进入的窗户中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