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须秀树
发表于 2007-7-12 16:32:55
「■■■■■■■■■────!」
黑色的咆哮
可是,已经逃不开完全近身的Saber了
她双手重新握起剑,朝巨人踏得更近,以浑身之力挥向Berserker
───!
「■■■■■■■■■■■■」
───不敢相信
那像是在地面扎了根一般的巨人,被Saber的一击打飞出好几公尺
然后,就这样
「退开、Saber……!」
真正的攻击,间不容发地出场了
───是打算尽可能接近再放出吗
远阪从高处跳下,一边落下一边将宝石往Berserker投出───
「Neun,Acht,Sieben────! Stil,schießt
Beschiesen ErschieSsung────!」(九号、八号、七号、全数投
入、将敌人歼灭殆尽……!)
冰雨落下
其中还有三个如枪一般的巨大冰块,被压缩进了可以轻易摧毁一栋
房屋的魔力────!
「不行、Berserker快避开……!」
原本只是静静旁观的依莉雅大叫着
她能了解这危机有多大吧,但已经太迟了
冰之枪并不是自由落下的
被射出的冰枪,为了贯穿Berserker而被"加速"了
不可能避得开
千载难逢,Saber舍命的一击与配合得一拍不差的冰枪散弹
这威力有着能把Berserker完全打倒的魔力────!
可是
「■■■、■■■■■■■■■────!!!!!!」
斧剑的轨迹在上空大幅横扫
Berserker虽然被Saber打倒在地,仍急忙地以单手架起斧剑,打
碎了三个冰块
───鲜血喷洒而出
因为只用了一只手,所以冰块没有全毁,Berserker的一只手被割
断了
不只如此
冰块经巨人的单手冻结,完全封住了它的活动
可是即使如此,仍然只有一手被摧毁
「什────」
Saber发出声音
───当然
因为Berserker的另一只手,就这样抓住了落下的远阪
「唔……!」
远阪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
以Berserker的力气,要将远阪挤死应该很容易吧
「远、远阪────!!!」
我冲向前
就算只是碍手碍脚也好
就算什么都做不到也没关系
怎么可以、让妳把远阪杀死呢───!
「凛……!」
虽然应该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但Saber仍撑起身体
「………………」
是因为腹部被压挤而痛苦吗,远阪低着头伸出了手
───然后
「───哼。我就知道会这样」
笑着,无畏地说了
「!」
所有人都屏息
我、Saber、恐怕连Berserker都被冻结了
───心眼坏也得有个限度
那家伙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会变成这样,然后又不告诉我们的吗──
──!
「■■■■■■■■■■■■────!」
Berserker开始用力
不过,这一秒之差,就太多了
「成功了……!」
光弹放射而出
用了四个宝石
从近到不能再近的最近距离放出的连射,这次才真正的,夺走了黑
色狂战士的生命
不
这是十分痛快地,毫无疑问的,"把生命击溃"
Berserker的头应该飞走了吧
啪唰一声,血喷到距离有十公尺的这里来了
……呃,这个,是脑浆吗
搀杂了一些很明显不是血的东西,实在让人没办法全心全意地高兴
……不过算了,这也不会太过分
对手是那怪物啊
如果不一击就把他头打飞的话,远阪肯定会被握烂的
「────呼」
我慢下了脚步
虽然远阪仍被Berserker握着,但已经分出胜负了
Berserker的头部仍然被白烟围绕着
还发出噗吱噗吱的声音,刚才应该爆炸的很厉害吧────
「────骗人」
远阪的声音传来
她呆怔着,看着那些白烟
────等一下
是我多心了吗
Berserker握着远阪的手指,怎么比刚刚陷得还深了
「────────」
远阪只是一直看着白烟
……但那也没有持续很久
原本遮住视线的白烟渐渐淡去
而在那之后的
的确是本来应该已经被炸飞的,Berserker的脸
「───────啊」
在如恶鬼般的视线下,远阪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响起
是从空地一角操纵着Berserker的银色主人在笑
「我对妳刮目相看了凛。没想到居然能把Berserker杀死一次呢。
不过真可惜─。Berserker不会这样就消失的。因为啊,这家伙的身
体是不被杀个十二次不会消失的」
「……被杀、十二次……?」
是在依莉雅的话中看出什么重大秘密了吗
原本错愕的远阪,眼中露中些许的悔恨而扭曲
「……是、吗。当知道是赫尔克里士时,就应该想到这个的。说到海
克力斯就想到Hydra之弓,而他有的只是岩石。……所以,这家伙的
宝具不是物品。英雄赫尔克里士的宝具,就是───」
「没错,赫尔克里士的宝具就是肉体本身喔。妳也应该知道赫尔克里士
的十二次考验吧。希腊英雄赫尔克里士为了偿还自己的罪名而跨越十二
次的冒险,而奖品就是"不死"。妳应该知道这意思吧?」
「……储存生命……可累积的复活魔术,对吧」
「嗯。所以这家伙不会轻易就死的。因为他藉由过去所跨越的死而
延生,有神祇们加在身上的不死之咒。那就是我Berserker的宝具,"
十二试炼"」
「知道了吗? Berserker虽然刚刚死过一次,但还有五条命。呵
呵,真可惜呢凛。如果刚刚有五倍的宝石,Berserker就会消失了」
我听不清楚依莉雅的声音
在我视线的一角,是往Berserker冲去的Saber
「───凛、快逃!」
Saber冲上前
远阪也努力想要挣脱Berserker的手指,却怎么也挣不开
而这时
「没关系Berserker。把那家伙握烂」
依莉雅用燃烧着的眼球盯着远阪
「啊───咕啊…………!」
远阪惨叫着
巨人的手指像抓住肠胃一般深陷进去
而在未来的是,无法逃避的
远阪被凄惨地压碎的样子
「────────」
我跑着
不去管对方是谁,也不管这里是哪里
我的思考早就已经被烧断了
「───怎么能让你……!!」
Saber朝Berserker斩去
无形的剑像在切萝卜一般,朝Berserker毫无防备的手上挥下
可是没有用
剑被弹开了,Berserker的手别说受伤了,连握住远阪的力量都没
有放松
「唔────!」
只是活动身体就很痛苦吗
Saber从口中流出了血,但仍拼命地挥着剑
「什────士郎……!?」
她的表情,因为朝Berserker冲去的我而僵住
「把她放开、混蛋────────!」
我只是一心一意地,用弓敲击着Berserker的背
巨人一动也不动
他从一开始,就不把从背后赶来的我放在眼里
「唔……!」
手指麻痹了
只是打着他就让我的手指出现异状,这家伙、的身体、是什么啊─
───!
「快逃、士郎────!」
……咦?
我听到Saber的声音而抬起头
一瞬间
身体如落叶般飞了起来
「────、呃啊」
又如**般摔下
───是Berserker用冻结了的剑把我扫开了
我仓促间用来防御的弓轻易地被打碎,还被弹到、这种、地方──
──
「啊────啊、哈啊────!!!」
我因为剧痛而扭动
断掉的不只是弓
我的一只手,被打弯得像蜘蛛一般
只要一吸气,肺脏就像要被压扁一样的痛着
「啊……啊、咳……!」
因为从侯头涌上来的血而无法顺畅呼吸
啊啊、可是没关系
反正就算能呼吸也只会更痛
现在还是不要什么呼吸比较好
「哈啊────哈啊、啊────!」
我站了起来
现在要尽快、尽快地把那家伙────!
我跑着
这次换我了。把那家伙的手打断,把远阪救下来
他背上也有眼睛吗,那家伙像在扫荡小虫一般挥剑
躲得开
这种用冻结的手臂挥来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让你打中────!
「啊────」
可恶、身体摔下去了……!
是有一只脚被扫到了吗。别开玩笑了、连碰都没碰到还能折断别人
的腿啊你────!
「不要───已经够了、主人快离开……!」
我做不到
不能因为这样就让远阪被杀
为此,我需要些什么
武器。可以的话最好是刀刃。脚边的是被摧毁的弓。上方逼近的是
Berserker的剑。我捡起碎片。是一把差劲的剑。但没有思考的时间
了。我催动魔力。轻易地完成了强化。可是这剑太差了。这碎片这次
真的变成了碎屑,而我打算闪避的身体也倒在地上。用这种碎片来强
化根本没有意义。要做的话就要从根本开始自己来。
不可能做不到。只要有范本在的话谁都会模仿的。也就是只要重复
着基本、构成、制作、经验与时间的话────
「■■■■■■■■■■■■」
巨人转了过来
打算先把烦人的阻挠者杀掉再解决远阪吗
「────」
我撑起身体瞪着巨人
毫无恐惧。我的思考早就已经被烧断了
只是,在巨人背后
灼烧在我视网膜上的
是那觉悟了自己的消失而决心使用圣剑的人
───使??!
风渐被解放
Saber手上的黄金之剑开始现形
───那是我说过
要她绝对不要使用的剑
「────────」
断掉了
原本勉强维系住卫宫士郎的最后一条线,因此而断掉了
「别用啊Saber─────!!!!!」
左手一阵燃烧
一个令咒消失了
「什───为什么、现在只有这样了不是吗、士郎……!」
我不管
我才不管这种事
我只知道,如果用了那个妳就会消失
我不允许如此
不管是救不了远阪的我,还是连剑都无法自由使用的我都不允许
「咕……」
Saber半跪了下来
……只是把剑解放出来就这样了
现在的妳根本不能用那把剑
所以等着吧
如果妳不能用那把剑的话,就让我来,准备妳的剑吧────!
───现实中敌不过的,就在想象中打倒吧。
自己赢不了的话,就幻想出赢得了的东西吧
说起来,这是当然的啊
我能做到的就只有这样
那做制作吧
作出不会输给任何人的东西、永远怀着最强的想象、骗过所有人、
连自己也骗过去、想象出最强的复制品吧
不会困难
也不是不可能
本来我这身体
就是为此而特别强化的魔术回路────!
「喔────」
我跳了起来
全身像在燃烧一般炙热,左手就如同红莲
「什───那把剑是、我的……!?」
Saber错愕的声音
她眼前的是,我手中所握的,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喔────」
这不是我的意志,是剑本身就拥有意志吗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黄金之剑像被吸入一般,毫无阻碍地切断了巨人的手臂
被抓着的远阪掉了下来,而我收回的剑如玻璃般破碎
全身的血液逆流了
不过我可不会在意对这种事
剑断掉了
这不可能。如果是那把剑的复制品,就不可能会碎的
是我的想象还不够
我自己的想象,还不能达到那把剑的程度
「■■■■■■■■■■■■」
巨人的目光朝我射来
刚剑一挥,这次真的要把我斩断
───随便你
我的对手不是你
对卫宫士郎来说,应该去战斗的对象只有一个
刚刚的还不够完美
原本不应该破碎的剑会破碎是因为我的想法有了破绽
要复制的话,不只是外形,要连制作都要重现────!
「────」
周围一片屏息
眼前的是如暴风般挥舞的剑,和一一挡住它的,正在成形的剑
是下意识的吧,我用手上的剑与Berserker交战着
───这我不用管
我现在该做的,就是把手上的剑加工成真品
───又错了。
卫宫士郎并不适合格斗。
你的战斗应该是精神战,是与自己的战斗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
我该做的事很简单
「────投影,开始」
我绷紧了精神
我该挑战的是我自己。因此不容许一点的错误或妥协
「格───咕、唔、啊啊啊、啊───」
鉴定创造理念
想定基本骨架
复制构成材质
模仿制作技术
共感成长经验
重现累积年月
凌驾、完成诸多工程───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此时此刻、完成聚集了幻想的剑────!
「■■■■■■■■■■■■────!」
巨人咆哮着
我用手上的剑,一一挡开了如发狂般卷来的无数剑风……!
「唔…………!」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我被弹飞
剑在我恢复意识的同时,就把一切都交给我了吧
我被原本能挡住的攻击轻易地打飞了
「哈────啊」
手臂没有感觉。手腕上遍布伤痕,露出了红色的肌肉
「唔────咕…………!」
下半身动不了。让人觉得像是神经跟肌肉全断线了
───站不起来
我做出了比那家伙────比Berserker更厉害的剑
但是也只有如此
我最多不过是生产者,难得做出一把剑,1却发挥不了────!
我被黑影遮住
刚刚,他是在判断该杀谁吧
Berserker像暴风般朝被弹飞的我追击而来
然后挥下来那钢剑
钢剑被弹开了
「咦────!?」
在错愕的我的手上,有着某人的手
「■■■■■■■■■■■■────!!!!」
空气一阵爆震
巨人放出最大的一击,打算将一切化为灰烬
但,在那之前
「士郎,把手给我───!」
我听到她的声音,在比谁都近的地方
如果说朝我追击的Berserker是暴风
那冲到我身旁的Saber就是疾风了吧
冲过来的Saber像是要把我卷进去一般转过身体──────
岩剑碎裂
黄金之一闪将巨人的斧剑斩断,毫不停留地切进那岩石的身体,然
后────
……既然外形相似,那能力也相近吧
黄金之剑深深陷入Berserker的身体,然后将巨人的身体从内侧包
围进一阵闪光中
────一瞬间
光芒消失,森林被寂静围绕
「哈────啊」
体内的力量渐渐消失
方才热得不象话的身体开始冷却
而剑,则从刀身开始化作砂尘消失
「────────」
我呆呆地看着
仍然跟Saber靠在一起,在它完全消失前,一直握着那把剑
───一阵风吹过森林中的空地
震撼大地的咆哮,和撕裂空气的剑风都已不复存在
「那就是妳的剑吗,Saber」
不倒的巨人,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打倒自己的骑士,以沉重的声音说
了
「这是"必胜黄金之剑"……选定国王的石中剑。也是我永远失去的
剑。但是───」
「刚刚的不是妳的剑吧。那只不过是那男人所做出的幻想」
Saber静静地点头
「毕竟是复制品。是不能再度存在的剑。不过───」
Berserker的胸口裂开了
接着
从被闪光切开的伤口开始,如砂砾一般开始崩解
「───那幻想也不可小看。居然能用仅仅的一击,就消灭我七次」
最后的话中,丝毫不带有感情
狂战士到最后都奉献在自己的使命上,在白茫的空气中,如朝霞一
般雾散消失了
头晕
是超越极限的魔术的代价吧。暴走的血液压迫着脑部,呈现氧气过
多的状态
……再加上,头痛得像是被打开了一般
因为敌人消失,原本麻痹疼痛的情绪也消失了
头晕及头痛像在索求一直累积至现在的代价一般宣泄而出
「────唔」
「士郎……!?」
Saber撑住了我快倒下的身体
可是,Saber应该也没有余力照顾我了吧
「……不,没事的。虽然到处都有骨折,但命是保住了。那自然治
疗也有在起作用,有办法好的」
「───你在说什么。你才用了那么强大的投影魔术,现在得休息
一下」
「……不,可是」
在那之前,必须先跟她说话
「…………」
「依莉雅斯菲尔……!」
Saber摆起架势
依莉雅用空荡的目光,低头看着Berserker原本存在的地方
「……正好。虽然不知道妳是什么打算,但就省去问妳的麻烦吧。
在这里干脆地把妳────」
「唔……! 不行、Saber────不要对依莉雅、下手。既然
Berserker不在了、那依莉雅」
我用残存的力气阻止Saber
是注意到我们了吗
依莉雅怔怔地看着地面之后
「……骗人。Berserker,死了……?」
像被抛弃的小孩一般,这么喃喃着
「…………依莉雅」
我用手按住Saber,轻轻地叫着她
依莉雅是因此而注意到我们了吗
她呆呆地抬起脸
「啊────嗯、啊………………!」
突然地
像开关被关掉的人偶一般,倒在地面上
「什────」
我们不清楚情况地看着倒地的少女
「唔……哈、啊、咳……!」
就像交替一般,远阪撑起了身体
好像是因为Berserker的手消失后终于恢复自由的样子
「────────」
是因为确认远阪没事后放下心了吗
我的意识一下子差点崩溃
不过可不能说丧气话
虽然打倒了Berserker,但我们还在森林里
我们等一下,得以这满身疮痍的身体离开这森林
……我看着东方的天空
离镇上还很远,伙伴和身体也都没有完好无伤的
但早晨还是来了
───原本觉悟过无法渡过的夜晚
打倒最大的敌人后,我们离开了冬天的森林
有须秀树
发表于 2007-7-12 16:34:21
远的话让Saber瞇上眼。
……那心情我也相同。
刚刚远的台词不能听过就算。
「───远。妳发现Saber的真实身份了吗」
「一点。但是昨天就确定了。能使用那样子的圣剑只有一人。
……不过,传说中的阿瑟王居然是女孩子让我吓一大跳,但是都已经出现在我眼前我就只能相信而已」
「而且传说这东西是为了自己方便就窜改的故事不是吗?
到底是Saber隐藏还是周围的人隐藏的我不知道,但是的确中世纪的国王是女孩子的确不方便。那样子当然大家都会当成男性在看」
远的口气和平常一样。
听着的Saber也没有特别在意的样子。
当然我赞同远的说法,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
然后,她也干脆地承认。
servent的Saber是选与剑相关的英雄。就这点而言,她是最强的英雄吧。
在英国那是英雄的代名词。
即使在远方国家也没有不知道的圣剑手。
……但是最后是怎样。
阿瑟王的传说最后是以王的死亡落幕。
不,就算是英雄也还是人类。
最后迎接死亡是理所当然的───但没有英雄是寿终正寝。
阿瑟王也不例外。
阿瑟王传说在记忆中的确是因为战争而结束。
在嘉姆兰的大决战。
应该在统一不列颠,打倒外敌时死去的阿瑟王最后却和意外的『敌人』对决。
那是应该守护自己国家的军队───因为心腹的骑士背叛,阿瑟王被一起前往战场的骑士袭击,遭到歼灭。
阿瑟王打倒敌人的首领却身负致命伤,将圣剑托付给唯一存活的骑士贝德拜亚。
“越过这个鲜血战场,越过丘陵。
那边有个湖。把剑沉入里面”
但是贝德拜亚无法遵守那个命令。
第一次第二次,害怕失去剑的贝德拜亚伪造「把剑丢下去了」的报告。
每一次阿瑟王都命令贝德拜亚放弃剑,第三次终于能遵守王的命令。
然后,将圣剑还回去的阿瑟王就失去了呼吸。
「还有,士郎。之后你想要怎样处理」
───忽然。
远睨着我。
「咦…什么该怎样处理的」
「就是在和室里面睡的死小孩的事。
都说把她放着不管,却还把她带回来的不是你吗」
「关于这一点我也有话说。虽说已经失去Berserker,但是伊莉亚斯法尔还是危险的Master。居然还想要保护她,士郎到底是怎么了」
「对阿对阿,把她交给绮礼就好了不是吗」
「恩────」
两人同心一意地睨着我。
……事情是这样子。
Berserker消失后,伊莉亚就晕倒。
无法放晕倒的她不管,把她带回这个家的人是我。
当然远和Saber都反对,所以就自己一个人背伊莉亚回来。
失去servent的Master只能在别的Master追杀前逃跑,不然就只能接受教会的保护。
远说交给言峰神父,但是我不认为那个神父会照顾她,现在就让她睡在和室里────
「士郎。你的想法是很好的,但是和伊莉亚斯法尔扯上关系实在太危险。现在的话还来得及。早早交给教会剥夺令咒」
Saber直盯着我。
……恩。
Saber是认真说的吧。
好像很难辩倒她的样子。
「什,什么阿,又不可能放着她不管吧。伊莉亚只是小孩,现在状况也怪怪的。把她交给言峰太可怜了。」
「可怜? 你看看她这样子还能说这种还没睡醒的话吗!?」
「同感。士郎对伊莉亚斯法尔太以情行事了。她不是好几次想要杀死士郎吗」
两人更加强硬。
但是,不可以在这里输掉。
「的确伊莉亚是敌人。但是那家伙没有恶意。好好跟她说的话,伊莉亚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这应该是最好的开始。
我不是为了要杀死Master而战斗。是为了要结束战斗而战斗的。」
「那────我当然懂」
恩,虽然不认同但是Saber的声音和缓下来。
不过。
「喔。那么也就是说伊莉亚斯法尔所做的事都全部原谅吗? 话先说在前头,那孩子除了我们之外也袭击其它的Master。或许已经杀了好几个Master。这样子你也要帮她」
「─────那」
……的确。
伊莉亚说过。她亲手杀死我放过的慎二。
慎二使用Rider,想要杀死全校的学生。那是Master所做的行为的话,打倒他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
……即使如此,慎二是交往好几年的朋友,而且一想到樱,连我都无法对伊莉亚所做的行为一笔勾销。
「────但是,这样的话不就没完没了。
伊莉亚已经不是Master,如果她对自己所做过的行为感到后悔,我认为应该要帮助她才对。」
「……是阿,那很正确。
但是,士郎,我不打算对Archer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因为我的Archer是被那家伙杀死的。」
……气氛当场僵硬。
我们僵直地看着对方。
然后,
「什么阿,最后大家的servent不是都消失了吗。在意那种事情的就只有不及格的Master喔,?」
应该在和室里睡觉的问题少女出现了。
「───伊莉亚斯法尔……!」
「等一下,我没事情找妳们。也不想跟妳们战斗所以可以住手吗?
……真是的,和妳们一样是Lady真是让我觉得羞耻。真是的,比我还年长却比我还不会克制自己。」
伊莉亚似乎真心地呆住,耸耸肩。
「什,什么……!?」
Saber和远一起怒喊。
两人在不同意义上,比刚刚还要更加有迫力。
「不用这么生气啦。现在这里不是妳们两人该在的地方」
伊莉亚这样说,转过身来看这里。
……彷佛梦幻一般。
伊莉亚礼貌地用手指抓着裙子的两端,恭敬地向我行礼。
「咦────伊莉、亚?」
「谢谢你,Saber的Master。对于敌人的我还如此关心,我打从心底地感谢你」
「阿────恩?」
呆然地看着伊莉亚。
因为太过于意外了吗,Saber和我一样沉默着。
说到远,她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非常无趣地看着伊莉亚。
───忽然。
伊莉亚绽放出和平常一样的笑容。
「就是这样子。
大哥哥果然还是大哥哥。」
她一直线地抱着我的膀子。
「噗……!?」
我被偷袭而噎到。
「什,什么────────!?」
噗,远被牛奶噎到。
「────────────────!」
Saber爆出青筋发出效果音。
「给我离开,无礼者……!」
Saber跑过来。
但是,伊莉亚像猴子一样,把我的膀子当成支点转到背后。
「哼,谁才是无礼者阿。Servent想对我有意见还早一百年呢」
「我没有顺从妳的义务和意思……! 有说话的时间的话,赶快给我离开士郎。」
「我才不听呢。士郎,来跟昨天一样好不好。那个叫做背娃娃吧!」
伊莉亚转来转去。
Saber为了抓住她也跟着一起转。
「───────」
糟糕。
好像身体有什么糟糕了。
两人之间的敌视尚未结束。
……因为是远远地看的吧。
远像没事地擦擦嘴角的牛奶,心情很好似地开口。
「该停下来了。再玩下去的话,那家伙会死掉喔」
「咦……?」
两人疑问地看的我。
的确如此。
刚刚膀子被掐的很舒服,现在想想的确遇到很大的危险───
那么,确认一下状况。
要做成汉堡肉的绞肉先放入冰箱。
首先,比较安分的是远。
虽然好像无表情地看着我,但这样子实在搞不懂内心在想什么。
「恩? 怎么了,士郎」
伊莉亚坐在我旁边,不知道为什么一脸愉快的样子。
虽然很稀奇地看着起居室,但是好像一开始就没把Saber和远在在眼里。
恐怕,两人说的话也是右耳进左耳出吧
里面最麻烦的。
「────────」
是静不下心看着我和伊莉亚的Saber。
那个无法冷静的样子说真的不像她。
托她的福,现在感觉好像坐在针毯上。
……但是总不能一直这样子下去。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该下定决心打破现状了。
「───来讨论吧
再这样子下去就到中午了」
「是阿。既然已经做好结论了,那就要赶快收拾问题。是吧,Saber」
「是阿。我和?的意见相同,接下来就只有说服士郎而已」
Saber展开彻底抗战的姿势。
……恩,从Saber的角度来看伊莉亚是最麻烦的敌人也是没棒法。
「? 士郎。?和Saber在说什么?」
伊莉亚纯真地问我。
「阿……没什么。在讨论伊莉亚的后续问题而已。伊莉亚已经没有servent了吧。所以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的」
「那已经决定了吧。让教会保护,或者赶回森林的城堡。不管哪个都没有让妳住在这里的选择肢」
「……。士郎,你也是这样想吗?」
伊莉亚用没有感情的眼神看着我。
有须秀树
发表于 2007-7-12 16:34:43
我────
藏匿伊莉亚。
要保护女孩子是切嗣的口头禅,而且,我也讨厌比自己还小的小孩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不。我觉得伊莉亚应该要留在这里。
圣杯战争还没有结束。和其它的Master做结束前,我想要把伊莉亚藏在家里」
「恩! 士郎都这么说的话,我就留在这里!」
「……! 伊莉亚,我快不能呼吸了……!」
要把抱住我的伊莉亚剥开───我这样想,但是在行动之前,Saber先把她剥掉。
「干麻,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妨碍我。妳对我是有什么仇恨?」
「那是当然的! 你对士郎做过什么我还没有忘记……! 士郎也是! 难道不晓得藏匿伊莉亚斯法尔只有百害而无一利吗!」
「什么阿。伊莉亚已经没有servent,所以不会危险了吧。她已经失去Master的资格了。
而且,赶她出去如果被其它的Master袭击的话怎怎么办。伊莉亚要是遇到其它Master的话也是很危险的」
「恩......话虽如此,但是────」
Saber的话停住。
似乎她也了解放伊莉亚一个人的话会被其它的Master袭击。
「───那么,接下来换我了。
虽然对Saber陷落感到抱歉,但我还没有被说服。
听好了,士郎,这家伙还是Master喔。我应该有教过你即使失去了servent,只要令咒还在都是Master吧」
……忽然。
远优雅地喝着红茶,打断我和Saber的对话。
「咦? 喂,这是什么意思远」
「也就是,只要令咒还留着就可以无限跟servent结契约喔。
只要有没有主人的『无主servent』,那个『无主servent』也好的话,就可以无限结契约」
「那───那什么阿。
那么优秀的Master就可以跟好几个servent结契约吗?」
「也没有好几个。圣杯力量能叫出来的英灵只有七个,所以最多有只有七个。
……不过,不管是多优秀的魔术师也没有让一人以上的servent具现化的魔力」
「而且,那个时候原本十的魔力就要各分五给两个servent来使役他们。这样的话servent的能力就会降低,所以跟复数的servent结契约并没有比较好」
……原来如此。
也就是如果我和Saber与Berserker同时结契约,我一人份的魔力就要同时分给Saber与Berserker,这样的话两人的能力就会极端地降低。
这样不如把魔力全部给一个人还比较有效率。
「……之前好像有提过。Servent的主人可以变。指的就是这个事阿」
「阿呀,难得直觉这么敏感。
就是士郎所说的,servent可以变换主人指的就是这事情喔。
失去主人的servent在消失前还有些许犹豫的时间。那个时候如果和想要其它servent的Master结契约的话就和原来一样了」
「对阿,不可以对?掉以轻心喔,士郎。那家伙也还是Master。或许会杀了士郎夺走Saber,或者和还其它活着的servent结契约喔」
「喔。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妳,伊莉亚」
「哼,才不会呢。
……我不会和其它的servent连手。伊莉亚的servent就只有Berserker而已」
伊莉亚微微低着头说。
……两人也了解话中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伊莉亚和Berserker有什么关系。但是对伊莉亚斯法尔这位少女而言,Berserker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既意外,也高兴。
身为Master的伊莉亚是极度冷酷,但是还是很重视自己的伙伴。
「阿,但是如果士郎输了,那我就要接收Saber。
因为我不要士郎以外的Master获胜。
但是士郎输了的话,我就带替你胜利。」
伊莉亚对Saber和远骄傲地挺胸。
「不要说傻话。我是士郎的servent。没有成为妳的servent的意思」
「哼,那没关系。
我只要士郎获胜就好了。反正我获胜或者是Saber保护士郎结果都是一样的」
「────?」
伊莉亚说了奇怪的话。
……不,我了解她希望我获胜,但是为什么会那样想……?
……这时候。
远也觉得不可思议,开始在思考。
「我有关系! 总之我不会承认
?,妳也对士郎发出忠告一下」
「咦? 抱歉,我没听清楚。再说一次Saber」
「也就是,反对藏匿伊莉亚斯法尔」
「阿,那个阿? 只是藏匿的话有没关系」
「哈────?」
Saber石化了。
当然拥护派的我会很震惊,反对派的Saber自然就会石化吧。
「?……! 妳是认真的吗!?」
「恩。冷静想一想在哪边都很危险。不管是放伊莉亚一个人、在这里藏匿、还是交给教会一样没变。
不,伊莉亚能吸引Master过来的话更好」
「现在的Saber就算其它的Master一起上也不会输。要结束圣杯战争的话那样还比较快,那不是妳所希望的吗,Saber。
不过,如果妳会输给其它的servent的话那又是一回事」
「怎么可能。我现在的状况怎样,?应该知道吧。只要士郎还是我的Master,我就不可能败北」
「对阿。那么藏匿伊莉亚就没有问题了。
……而且我这样觉得。或许士郎做了一个非常惊人的好选择」
远沉默。
Saber好像也认同,莫可奈何地离开伊莉亚。
结束早餐移动到道场。
远回到自己的房间,Saber跟着我过来。
说到伊莉亚。
「喂。真的要进行剑的锻炼吗?」
贴着我过来,一起来到道场。
「我今天很期待能跟士郎一起玩喔? 但是为什么Saber这个碍事者在这里,这边也好冷,好无聊喔」
「………………」
也是啦,从伊莉亚的角度来看是这样没错。
原本剑的修行再怎么看都不像有趣的东西。
「回到起居室吧。士郎想要变强的话,我就成为士郎的力量」
伊莉亚抓着我的手,想要离开道场。
但是,关于这点就不能让伊莉亚撒娇。
「不行喔,伊莉亚。剑的锻练是功课所以要好好去做。以魔术师来说我还不成熟,所以最少也要稍微能成为战力。
而且,如果锻炼的话就能保护伊莉亚吧。
决定把伊莉亚藏在家里的人是我,所以最少要这么做。」
「咦……好像是这样没错。
但是士郎就算不保护我也没关系。因为士郎是大哥哥,所以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好了」
……不行,说服失败。
伊莉亚用力拉着我的手。
Saber无言地看着我们。
那个视线刺的我好痛。
Saber还不认同伊莉亚吧,从刚刚开始态度就太过于冰冷了────
忽然,双目交会。
刚刚好,让Saber说服她吧。
「不行啦。
Saber妳也说说话。上午和Saber一起锻炼是日常作业的」
「我没有该说的话。
把伊莉亚斯法尔带来的人是士郎你。
所以说服她是士郎你的工作,不在我的责任内」
「────呜」
……好像有什么很糟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应该是非常生气吧。
「什么阿,Saber也很了解嘛。
就算不去锻炼剑术也没关系。剩下的都只是一些小啰喽,所以没那个必要。
喂,士郎。其它的Master就交给Saber,我们一起到外面玩吧」
「哇,等、等、等」
忽然被拖着走,身体往道场出口游过去。
「等───不行,伊莉亚放开! 就算再任性我也不会听妳的。剑的锻练不能够休息,以后也会继续下去。
……虽然伊莉亚大概会觉得很无聊,但是我很喜欢。要抱怨的话就到起居室里休息」
暴乱地甩掉她的手。
「阿……!?」
没想到会被甩掉吧。
伊莉亚吓到后,不安地看着我。
「────────」
糟糕。
比起甩开手,应该还有好几个温柔的方法才对。
「……抱歉,伊莉亚,刚刚我太粗暴了。但是剑的锻练不能停止。虽然放妳一个人很过意不去,但是能不能乖乖地在起居室里面等?」
「…………………」
伊莉亚什么都没说地行走。
没精神地走到入口,靠在旁边的墙壁。
「?」
「好吧,那我就在这里面。
那么就没话说了吧!?」
伊莉亚倔强地看着我。
「咦───那虽然没关系,但是这边很冷喔? 起居室的话有热茶,点心也很多喔」
「我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 哼,我才不会让士郎和Saber两人独处」
说了奇怪的话,伊莉亚撇过头。
「…………好吧。无聊的话回到起居室也没关系喔」
伊莉亚说的话我不太懂。
但总之就这样子。
拿起靠在墙壁上的两根竹刀,转身面对Saber。
「开始吧。隔了三天感觉似乎都迟钝了……Saber? 怎么了,居然在发呆。发烧了吗?」
「咦───阿,没有,没那回事」
Saber背对伊莉亚摇头。
「身体没问题吗? 那开始吧。竹刀」
「阿……丢过来就好了! 那,那个忽然靠过来让我觉得很困扰。我,我们是来锻炼的!」
「那又如何。妳在说什么阿,Saber」
呆呆地把竹刀丢过去。
而且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从Saber那边拿到一分。
以前也没有试过冲进去Saber的怀里偷袭,忽然靠过去的一次都没有吧。
「────────」
Saber接住丢过去的竹刀,夸张地深呼吸一下。
「开始吧。和以前相比会让你吓一大跳,但是要保持冷静,士郎」
视线扫了一下伊莉亚,Saber这么说。
「没问题。你把我当成谁了,既然开始就不用在意了」
看着拿竹刀的Saber。
眼前有拿竹刀的金发少女。
只是这样子,视线就只有她存在。
两个小时后锻炼结束,到平常的休息时间。
停下和Saber的对打,把竹刀放在墙壁边。
「哈阿───哈───又体验到了───Saber,果然很厉害」
一边点头,一边把口就装水的罐子。
润润干燥的喉咙,用毛巾擦擦满是汗的膀子,身体终于静下来。
「刚刚的就是锻炼吗? 怎么看都像士郎单方面被解决而已」
「呜────」
伊莉亚一口气说出我难以启齿的事情。
「还是有差喔,伊莉亚。现在一样还是会被解决掉没错,但是以前还更加糟糕。
今天一次都没晕倒,已经可以说是做的很好了」
「是这样吗。但那是因为士郎有进步吗? Saber,士郎好几次都失去平衡,为什么我感觉妳特意放过呢……」
恩-,伊莉亚陷入思考。
……好敏感。
关于那个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是因为关心我的身体吗,还是Saber自己的身体也还没完全恢复。
不管是哪边,Saber并没有认真。
不对,关于锻炼的话她平常都没有认真,但是一让Saber发现一点空隙的话她会毫不留情地攻击。
但是,今天的Saber并没有这样做。
平常的话会当场踏入,啪!让我失去意识的攻击一次也没有。
「……伊莉亚也这样想吗。果然Saber有放水」
「恩-,但是很不可思议地没那种感觉喔。
Saber有想要追击士郎所以会把竹刀的架势摆正,但是却立刻停住退下。
为什么会这样呢。与其说是放水,还不如说是害怕,或者是客气」
「哈阿? Saber怎么可能会客气。
那么有情的话,我第一天就不会那么惨了」
没错,关于锻炼Saber一点都不会客气。
就是了解这点,我才能如临大敌似的集中精神在Saber的竹刀上。
「……唉。到底怎么了Saber。这样子算不上是锻炼喔。虽然我想应该不会才对,妳没有放水吧?」
「没有,我没放水。
我和平常一样,把士郎假想成比士郎更高一级的剑士,但……」
有须秀树
发表于 2007-7-12 16:35:07
好像很难说清楚。
Saber本人也觉得今天的锻炼哪里怪怪的。
「……阿阿。当然无法想象Saber会放水,我也了解妳是认真的。
但是,今天的不会太消极了吗? 不好好从正面对打的话锻炼是派不上用场的喔」
「正,正面……? 但这样的话就会和Master太接近。这样一开战不就会冲撞到身体───」
「……? 互相对打的话多少会撞到肩吧。而且Saber不是常常会在接近战的时候有机可称就把我撞飞吗。接近战不是Saber最厉害的地方吗?」
「咦──我有做过那种事吗……!?」
「做过的…………还相当多呢。
第一次的时候不是把我狠狠撞飞到墙壁吗。
我说只是女孩子却还这么有力的时候,说出以剑士而言这是理所当然的人不是Saber妳吗」
「阿────────」
Saber呆呆站着。
「?」
今天的Saber真的很奇怪。
但是,我不可能知道理由。
万一Saber的身体有问题那也很糟糕,等一下该和远商量一下吗────
总之现在还是跟身体怪怪的Saber再次展开锻炼。
虽然说再度开始,还没过几招Saber就把竹刀放下。
「?」
新手的特训方法吧?
先让我大意,想要在**近时用力回击吧。
「───哈───哈,阿────」
一边用肩呼吸,一边小心盯着Saber。
Saber稍微认真地瞇一下眼,踏出一步。
「士郎,来吃午餐吧」
「啥────?」
放下竹刀。
「来吃午餐的,时间已经到了吗?」
时钟指着十二点前一点点。
虽然说时间是没错,但是Saber倒是第一次提出那个提案。
在道场对打的时候我和Saber都会忘记时间。
稍微休息一下,觉得肚子饿了,看看时钟发现到中午了,这也是平常的日常作业。
「────恩」
虽然这是正确的提案,乖乖地点头也没关系────
也好,不过为什么只有今天那么急?
「好吧。伊莉亚也在,今天早点吃午餐吧」
放好竹刀,赞成Saber的意见。
───这个时候。
Saber如释重负地垂下双肩。
「????」
越来越奇怪。
或许应该要多少问一下理由吧。
「太好了。那么到起居室吧。
士郎做的料理很好吃,但是准备还是要花时间的」
「? 觉得做午餐的时间浪费掉了吗?
阿阿,那样的话每天做便当就好了。那不需要花到什么时间。不必每次都要回厨房」
那么喜欢我的午餐让我有点感谢她,但是既然Saber这么说的话也没办法。
「士郎……? 你在做什么。赶快到起居室吧」
「?? 没有,就是说午餐阿」
把竹刀靠在墙上,放着三人份的坐垫。
「对,午餐! 要休息是等一下的事情,你不到厨房让我很困扰!」
「为什么。到起居室也没事情做,没有那么急的必要吧。
───不过。妳困扰的是什么?」
「阿───」
Saber被上似乎有发条的样子,忽然整个呆住。
「而且,为什么只有今天那么赶时间?
有什么很急的理由吗?」
「没,没有,是没有很急……」
「没有很急的话慢慢来就好了阿。时间还很充分」
「没有,那个,也是这样子没错……」
Saber不知道该怎么做,视线到处飘移。
「不,不要问了到起居室吧! 不吃午餐的话会妨碍下午的锻炼!」
「所以说我已经准备好了。有空的话到起居室,把早上做好的便当拿过来」
「哈……? 便当……?」
我一边点头一边打开窗户通风。
忽然。
无言的声音响起,告知该吃午餐了。
「阿阿,对了。平常都是靠肚子的饿虫来确定时间。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Saber转过头来。
「? 怎么了Saber,打开窗户会冷吗?」
不,因为要吃午餐所以不通风的话空气会很不好。
「没,没什么……! 起,起居室里面有准备午餐吧……!」
Saber有如脱兔地离开道场。
「…………?」
不管是消极的互打,还是刚刚的样子,今天的Saber大概有发烧吧……?
到了中午,三人开始吃午餐。
今天早上就做了丰盛的料理,所以用剩下的材料做了便当。
「这个是……原来如此,早上的料理用面包夹起来吧」
Saber感动地吃着三明治。
优雅地用纸巾包着三明治不用弄脏的地方也能让这个便当觉得很高级。
「恩恩。虽然早上也想过,但没想到士郎这么会做料理。
我阿,觉得饭很好吃是好事喔。」
另外一边,伊莉亚很有元气地用三明治塞满嘴吧。
是不顾形象吗,还是单纯地在模仿我而已。
看起来比Saber还要礼仪端正的伊莉亚并没有拘束在餐桌礼仪上。
「等一下,伊莉亚斯法尔。头发会脏掉的」
Saber用纸巾擦伊莉亚的嘴唇。
是沾到奶油吧。Saber无奈地帮伊莉亚擦嘴巴。
「……谢谢。不过妳有什么用意。Saber很讨厌我吧」
「恩,现在还是警戒着妳。但我还是了解人心。
妳并没有敌意,士郎把妳当成客人。所以我也要尽最低限度的礼仪,而且───」
「而且?」
「妳的头发很美。在我眼前脏掉也会让我看的很难过吧」
那是真心的吧。
Saber的声音跟平常一样。而且也没有关心伊莉亚的样子。
「────────」
伊莉亚不安地看着Saber。
我也注意到了。
伊莉亚到现在一次都没有看Saber。
对伊莉亚而言Saber只是我的servent,不是一个要当人类看的对手。
「……哼,就算这样子说是士郎还是我的东西。
算了,稍微替Saber着想也没关系。虽然我能让士郎胜利,但是我无法保护他」
伊莉亚耸耸肩说,继续塞三明治到嘴巴里。
「这不用说。成为Master的盾是servent的责任」
Saber淡淡地回答伊莉亚。
虽然那个回话是跟以前一样,不过两人的声音相当平稳。
结束午餐休息时,远过来了。
「士郎,在吗? 我准备好了,赶快来露面」
远简洁地说明来事,又回到别栋去了。
「……对,我忘记了。下午远要教我魔术的」
对没有一个明确老师的我而言,远的魔术讲座并不是有没有用而已。
远还有意教我的话,就要早早收拾到别栋去。
「抱歉,我要去远的房间。
我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Saber和伊莉亚先到房间休息吧」
「好。我也觉得有点想睡,稍微睡个午觉」
伊莉亚想睡地擦着眼,离开道场。
……太好了。
伊莉亚乖乖睡的话,去远房间就没问题了。
「士郎。要去远的房间吗?」
「恩? 阿阿,以前说过吧。远不教我魔术的基本不行的」
「……没那个必要吧。已经打倒Berserker,没有可以挑战我们的敌人了。
那么的话,?就没有要教给士郎的东西不是吗」
…….恩,或许是这样。
原本远教给我的东西是为了对抗Berserker。
Berserker已经消失的现在是没有向远学习的必要,但────
「不,和Berserker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学的。
我还未成熟,不早点独当一面不行」
「……是吗。士郎这么说的话,我也没有阻止的权利」
「……?」
Saber一脸消沉,自言自语说着那句话。
「开始吧,不过先问一下。妳的身体有没有坏掉的地方」
就这样。
一到房间,远就问了奇怪的事情。
「───? 什么坏掉的」
「就是你身体有没有动不了的地方。
你那么的乱来,我知道神经一定有烧断的地方。
……算了,那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不知道身体那里有异状的话就无法授课」
远话里的意思似乎说我身体哪里麻痹掉。
但那远搞错了,当事人的我最清楚。
「───没有动不了的地方阿。
睡了一个晚上头痛和发烧都消退了,我还是很健康」
「哈阿? 不可能吧,你投影了Saber的剑喔? 那就算手腕坏死也不奇怪的技术才对!」
「我说动的了啦。
而且如果动不了的话不可能背伊莉亚回来吧,虽然那时候的头痛和发烧很奇怪」
「那一定是骗人的! 士郎,手腕让我看一下!」
没有等我回答,远就抓着我的手不安地盯着。
「───────」
呼吸停住。
……不管有多认识,远靠这么进还是让我很紧张。
再加上,这────这个距离,不用说会让我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虽然一想起就无法冷静下来,但只要不样子也不会让我回想。
所以只要远跟平常一样的话,我就能跟平常一样说话。
但是这么靠近,会让我警张而忘记呼吸是理所当然的。
「……好像真的没有异状。
大概是烧伤的痕迹吧,有像痣一样的黑色地方,其它的完全修复好了……不,与其说是治好,还不如说是替代吧」
远小声说话的吐息吹在手腕上。
「───────等」
只是这样子脸就红通通,现在还变本加厉。
「真是开玩笑的身体。这个不是平常自然治愈的恢复。虽然治郎的自然治愈有外在的力量推动,但这怎么会是你自己的自然治愈」
一边把袖子卷起来,拍拍我的手腕,一边那么说。
「等,stop……! 够了吧远,没事的话就回到椅子上……!」
抽出手腕,远离远的触感。
「? 什么阿,我在看你的身体有没有异状……哈哈阿」
远的身体靠过来。
「虽然已经退烧了,但不是还很热吗? 士郎,脸好红喔」
「那,那是我的事情! 和妳没关系不要在意!」
「是吗。既然没关系,我这么做也没有影喽-」
「呀……! 手、手、手不要摸额头……!
已经退烧了这么做也没有意义……!」
「恩,好像是喔。这次连耳朵都红了。说是发烧还不如说是喝醉酒了」
坏心眼地笑着。
……故意的。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远。妳明明知道还做的吧」
「阿,识破了? 士郎那么地害羞,一不小心就捉弄了一下」
「…………」
……哼。玩弄少男的纯情的人给我堕入地狱反省。
「不过,开玩笑只到这个程度。再玩下去搞不好会弄假成真」
远心情愉快地回到椅子上。
……这是个大问题。
远那家伙没有一天比一天更常捉弄我吗?
「……远。虽然现在才说,我是认真来学的」
「阿,失礼了。我也是喔。刚刚只是确认一下学生的状况」
「是吗。那么差不多要进入真正的内容了」
「……是阿。虽然说真正的内容我也不是专门的人所以只能给你建议,不过总比没有还好」
和刚刚的轻松完全不同,远认真地看着我。
「老实说,我能帮你的就只有上一次就结束了。
这么短时间的教学是无法让你学好魔术。
我只是打开你没有打开的开关而已。这你懂吗?」
「就是那个宝石吧。的确吃了那个之后,不是做成魔术回路而是变成其它的东西」
「没错。一朝一夕能教的就只有那样。
但是,却能把你以前锻炼过的魔术推到表面。
我只能把你学过的魔术从后面推,而且也没想过教你其它的魔术。
因为你没有那个才能」
「……呜。那个干脆地说出来,那某个意义上来说很豪迈。
但是远,妳能对我所使用的魔术提出建议吧。那么,告诉我那时候我所使用的魔术是什么」
「────────」
有须秀树
发表于 2007-7-12 16:35:21
远没有回答。
只有像敌人一样睨着我。
「远? 现在是魔术讲座吧。妳不出声我也很困扰」
「────────」
脸色难看地瞥过一边。
但是,那也只有一瞬。
「───不可能。
我无法使用投影魔术。不可能教你我自己都不会的东西」
「? ……远无法使用……?」
歪歪头。
Berserker战的那个不是魔术师的基本吗。
想定物体的构造,通过必要的魔力。
那和“强化”魔术没有差。
而且,对原本有形的物体用属于异分子的自己的魔力浸透还比较难。
因为为了要把红色弄得更红所以加入“自己想象的画具”,结果就会变成不同的颜色。
和那个相比,一开始就完全用自己的画具上色还比较简单。
因为那是自己所想的涂鸦。
「是这样吗。远的话那一点应该做得到吧。那个比强化还简单喔」
「你阿。如果对其他的魔术师说这句话的话,绝对会被宰掉喔。你所使用的投影式把宝具完全的复制。我还不知道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复制者(faker)」
「────────」
背后一阵恶寒。
───是错觉吗。
远的确,对我保持敌意───
「───呼,已经没差了。
从看到你的仓库开始就稍微有感觉。事到如今对卫宫士郎怀有杀意也不能解决什么事情」
「因为你误会所以我跟你解释,你做的可是“投影”的魔术喔。
想象实际存在的美术品或名剑,用自己的魔力再现的半调子魔术。
大抵都是在仪式的时候使用,作为非常时期的代用品。以想象编织而成的那个当然是以“架空之物”被认识,很快就会消失」
「……?」
我明白那是以想象编织的东西。
实际上,我在梦里看过Saber的剑,以那个为范本想象黄金之剑。
「……不太懂。魔力这东西像黏土吧。就算是想象的,一旦作好也不会消失吧」
「那不可能……! 魔力这东西不是只能存在于自己身体里面吗!?
所以用魔力通过物体的不是用魔力进行自然干涉!」
「当然我也能把魔力像捏馅一样,做成短剑的话还可以。
但是也只有这样子。那也只不过是做成短剑样子的馅,一到外面魔力就会立刻气化而消失不见」
「听好了! 只靠魔力编织的东西不会长久存在,而且从头到尾只是有外型而已。
……不过,就算只有外型的东西,外表和性能都接近原本的东西才像投影魔术」
「────恩」
的确,魔力是无形之物。
在体内巡回的时候能感觉的到,但是一到外面就会慢慢消失。
那么,用魔力编织脑袋里设计图的东西,因为构成的物质是魔力所以会慢慢消失是当然的吧。
……这么说的话。
以前切嗣教我魔术的时候,说过投影的东西效率比较差所以叫我用强化魔术。
「───是这样阿。投影的魔力消费很激烈。使用的时候又会立刻消失,所以做了也没有意义」
「就是这回事。
举例来说,使用十的魔力来“投影”剑。
那个时候,剑的力量最多只有三或四。因为人类的想象充满缺陷,不可能复制成和原本的东西一样。
相对的,使用十的魔力来“强化”剑的话,那把剑的力量可以跳到二十甚至三十。而且持续时间是“投影”的数百倍」
「明白了吗? 现代投影魔术这东西只使用在仪式的时候。
做为道具没有收集完整时的代用品,只是拿来准备很快就会消失的复制品的魔术而已。
士郎的父亲教你“强化”是很适当的喔。
因为平常你的魔术回路很少,所以即使教你“投影”这种没用的魔术,你和平常人也没差」
「───────」
那我懂。
但是,那个到底是什么。
在脑中想象,复制到现实的黄金之剑的确拥有原本力量的样子……。
「……哼。那么投影Saber的剑只是偶然的吗。
……仔细想想,那把剑所储存的魔力和我的根本无法相比。模仿自己数百倍的魔力怎么想都觉得奇怪阿」
「……那……一定是士郎和“剑”的属性很兼容。魔术师不是有各自的属性吗?
我想你的是“剑”」
「属性……? 不是水阿火阿,各原素的东西吗。」
「普通是背负构成世界的其中一个元素。但魔术协会里也不是说火比较普通,风就比较高贵。
不管是地水火风空,还是木火土金水。
魔术师都会拥有其中一个,但是里面还有继续分化的属性。
……大致上魔术师不会全修,而是以某方面特别突出的专门家的身份来出名」
「这么说的话士郎是“剑”。
虽然没有多样性,但是关于剑已经到了极点」
「原来如此。那的确」
关于剑的话,从以前就很有兴趣。
……这么说的话,远的属性是什么。
这家伙大概是火或者风吧,这么骄傲的家伙从眼里就看的出来,但是还是想问问看,因为感兴趣吧。
「远。问问看当作参考,妳的属性是什么?」
「我?
我是“五大元素”的属性,有什么吗?」
「────────」
……那个。
那就是,全部都有的意思吗……?
「总之,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
投影是虚影这东西说了也没什么意义,不要找我麻烦」
「而且,模造Saber的剑那是自杀行为喔。那时候做的很好就算了,原本那自爆也不奇怪。
而且你也说过,Saber剑的魔力是超过你的魔力容量。你明白复制那种东西很轻易就能超过自己魔术回路的界限吧?」
「……我明白。但是自己的界限没那么容易超过吧。不,因为是自己的界限,所以不可能再超过吧」
「───可以喔。就是因为如此,魔术师不是常常和死亡为邻吗」
「魔术只是形式的东西,只要有知识的话什么魔术都能使用吧。
即使是自己知道不可能再现的奇迹,挑战的话谁都做得到。
魔术师只不过是动力源。
就算是排气量小的引擎,一直踩着油门也能够有规定以上的速度。但是,最后只有自灭而已」
「和那个一样。魔术师只要有自灭的觉悟很简单就能超越界限。
烧断魔术回路,把神经弄的柔肠寸断,这样子魔力还能转的话就能得到奇迹」
「你的投影也是那样。
战斗后身体发热是因为你的神经烧断了。这就是使用不相应魔术的代价喔。
……你做的是就算手脚坏掉一两根也不奇怪的事情」
那是叱责的声音。
但,同时。
「……所以,记好了卫宫同学。
超越自己界限的魔术会让术者变成废人。
不要再投影Saber的剑了」
真心地担心我身体的声音。
忠告后,远给我不明的处方。
「算了,就算叫你不要勉强也是没有用。
虽然现在没事,如果痛的话喝下这个。好的话,变成痣的颜色的皮肤能完全痊愈也说不一定」
说了这些话,替我准备了薄绿色的药粉。
配茶喝下药。
远把行李推开,又做了不同的处方。
「………………」
那么。
虽然对正在挖行李的远感到抱歉,但是我坐着也没事做,所以────
详细问投影魔术是什么。
……对了。
虽然已经知道投影魔术是什么,但是还想更进一步认识。
尤其是想象的东西有形体那一部分。
「喂,远。抱歉打搅妳一下」
「什么,叫我快一点的话我绝对会把你踢飞。
找不到东西在忙的人是我。……为什么这个家会把应该已经收好的东西弄不见!」
她碎碎念着。
这实在很像远。
尤其是做的时候很完美,事前准备却很糟糕的地方。
「阿阿,这样子就好了。你一边找,一边听我刚刚想问的话可以吗。
那个,投影是从想象而做成的模型物的」
「……哼。算了。回答的话或许能帮到你」
她极度不爽。
把散乱的行李箱乱丢,坐回椅子上。
「那么,简短地说明。
投影是把手上没有的东西为了特地时刻需要而使用的东西。反过来说可以得到这世上没有的东西,连失去的东西也能修复。
能完全想象原本的东西的话,接下来就只需要花时间用魔力编织」
「我说过投影的“物品”会顺着魔力的气化而消失吧。
不管有再怎么强的魔力,靠着想象编织的物品也会慢慢消失。……不只是这样而已。
世界不会原谅那个幻想。
所以靠投影编织而成的东西,连一天都无法留在世界上」
「? 世界不会原谅,为什么」
「因为幻想就是幻想。万一得到形体,那已经是现实了喔?
但是现实不存在那东西。为了消除这个矛盾,现实会击溃幻想」
「听好了吗? 魔术是加工原本就有的东西,让它变成不同东西的现象。换句话说就是变化,等价交换喔。
但是幻想并没有等价交换。用想象做成的东西不存在于这世界里面,那会变成绝对的矛盾」
「所以───投影这时代不可能会出现的Saber的剑的话,这世界会破坏那个幻想。
引起和世界相连系的奇迹的话还好,但是引起这世界不存在的奇迹那是被禁止的。
通常的魔术是使用眼前在这世界实际存在的实物。但是投影魔术是靠人类的想象涂上色彩」
「……就算是魔术,也不可以做出世界没有的东西。
因为那是侵蚀现实的幻想。
就好像生物会以自我防卫为优先,世界也会以自我防卫为优先。
对世界而言秩序就是生命吧。所以混乱秩序的矛盾,侵蚀现实的幻想,世界都会摧毁它」
远一口气说完。
当然,我一点都无法了解。
「……这样阿。也就是说我所做的事情是超过卫宫士郎的界限喽」
「我不是说过了!
投影是会削弱你生命的魔术,就算Saber强求也不能使用」
远又开始找行李。
发呆看着她的样子,再次确定能赢Berserker真的是奇迹。
之后。
喝了几种药,看看身体的状况,练习简单的“强化”魔术。
或者身体通过魔力调查有没有障害的。
今天的远与其说教师还不如说医师。
「───很好,好像没有问题。这样的话明天不来也可以了」
「咦────?」
愕然。
明天不来也可以,也就是───
「当然的阿。现在的状况我根本没办法教你东西。真心想学习魔术的话,应该从这战争结束后开始喔。
而且Archer已经不在了吧。和士郎的协力关系早就结束了」
「啥────」
她这样说,我才注意到。
原本我们是为了对抗Berserker才结盟的。
现在Berserker已经消失了,远也没有servent。
如此一来───这种生活不得不结束。
「────那么,远今后该怎么做。去言峰那边吗」
……那是当然的。
远和言峰神父是师徒关系,寻求保护没有问题。
「什么? 怎么可能会去,我还没有输。又不是说没有servent就无法战斗吧。
而且我没有夹着尾巴逃走的兴趣。只要一决定要战斗,从头看到尾是责任吧」
彷若当然的样子。
远挺起胸膛,这样下句点。
「────────」
眼睛睁的大大的。
……不,我没有被吓到。
远这家伙原本就是这种人,很早以前就知道。
这家伙是令人呆住的倔强、
惊人的任性、
吸引住我目光、这样鲜明的家伙。
「但是,那该怎么做。一个人干吗。还有servent和Master在喔」
「是阿。所以暂时在这里收集情报。
柳洞寺的调查也得再次展开才行」
「暂时留在这里───-好,好吗!?
虽然妳能这样的话我有很大的帮助,但是协力关系已经结束了吧。那么────」
有须秀树
发表于 2007-7-12 16:35:34
「在说什么阿。能战胜Berserker是因为Archer喔。虽然协力关系已经结束了,但是那笔债还没还。还之前提供这里给我住不是当然的吗」
「……而且,我说过给我负责到底吧。
虽然只有短短的时间是师徒关系。放你一个人没依靠会让我担心,不能继续圣杯战争」
「────────」
……也就是,这回事。
虽然现在感觉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卫宫士郎所憧憬的远?就是这种女孩子。
所以,我真的很高兴。
远不这样的话不行。
这么倔强的家伙那么简单放弃的日子里,我就不晓得明天该相信什么。
「───阿阿。以后也麻烦妳了,远。
妳不在的话我连左右都分不清楚。我和Saber都需要远」
「……是没关系。还有你也别这么说。个性老实虽然很好,但不小心的话可是会招来误会喔」
「……?」
无法展握为什么远最后会生气。
「远。招来误会的,是会招来什么误会?」
在意地问问看。
「那个阿,刚刚的是失言。我的表情已经告诉你不可以问,再问的话就是违反规则」
恩。
看样子远好像知道我所不知的规则。
「我败了。这样子Saber也会很辛苦。
……算了,或许这样对你们来说刚刚好。不稍微麻痹一下,你和Saber都不行」
「……恩恩恩。我不太懂,那个,我无法把Saber会很辛苦的这句话听过就忘。为什么Saber会很辛苦,远」
「也就是说,我说你这个地方会让她很辛苦。这样子你也没注意到Saber的变化吧,卫宫同学」
「Saber的变化……?」
那是指外表上的……不是吧。
说到Saber改变的地方,那是───
「……阿阿,这样说的话从早上开始样子就怪怪的。
不,虽然我认为是伊莉亚在所以不高兴,但还是能默默地正面对面坐着,问怎么了的话也只回答看到梦然后立刻离开」
……在吵闹中忘记伊莉亚所做的事情。
这样说的话,早上Saber说做了梦的时候的样子就不普通。
「─────Saber,作梦?」
「咦? 什么,那没什么好惊讶的吧,远」
「…………………」
无视我。
「喂。不要不说话啦。妳这样子也会让我不安」
「咦……? 阿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是,servent是不会作梦的」
「────?」
Servent,不会作梦……?
「对。servent是不会作梦。
但是既然说看到的话,那个就不是梦。只是看到某人的记忆而已」
……远也有过这样的经验吗。
和刚刚的明朗完全不同的冷淡态度,她说了这句话。
到了该准备晚餐的时间。
最近这几天的的轮流制因为许多事情而崩坏,不过、
「今天的晚餐拜托你了。
今天晚上还很冷,伊莉亚也在,所以来做炖煮之类的应该不错吧?」
离开的时候她这样对我说。
「……也是,的确伊莉亚给我的印象是会喜欢炖煮」
因为戴着帽子的关系吧。
而且,也不反对晚餐吃炖煮。
虽然不太会作洋食,但是炖煮的话应该不会犯致命性的错误。
「───在那之前……」
时间是六点前。
料理前还有一点时间。
汗黏在皮肤上,洗手的时候顺便洗个澡吧。
晚餐前洗澡虽然之后会很忙,但是吃饭后远和Saber会使用浴室,我使用的时间会很晚。
寒冷的走廊。
房间里有暖气所以很温暖,但是一到走廊冬天的寒冷还是感觉相当地刺骨。
应该很温暖的冬木的气候,这几天微妙地产生巨大变化。
说到寒冷,好像在不知道的时候有下雪。
时间不到一小时,降雪量很也少所以没有注意到吧。
不过,下大雪的话庭院就会出现大量的雪人军团,接下来的整理会很累所以应该说是得救了吧。
当然,会做雪人军团的只有一个人。
去年下雪的时候,双手被冻的通红站在讲台还真是令人怀念。
────?
想要冲着澡,浴室却相当温暖。
「士郎────?」
忽然一阵水声传来。
疑问地把视线移往木造浴缸的瞬间。
─────比起水气,我头脑更加地空白。
「────────什」
麻痹的喉咙无法好好发出声音。
身体动不了是因为无法思考吧。
即使如此,头脑的角落想起“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阿”。
不,和以前不同。
那个时候Saber虽然也是赤裸的,但我有穿衣服。
但是,这次干劲十足,所以我也是赤裸的,而且,虽然很混乱但是身体还是诚实地反应。
「阿─────Sa、ber」
响起吞口水的声音。
Saber像结冻似的盯着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混乱的我。
这次Saber会生气。
绝对会生气。
不会错的。
证据是,那柔软的唇像是要怒喊地抖动……!
「抱歉,对不起。我想要冲个澡,不,我没想到这个时间还有人在,普通会注意到的我想这样子应该才对────」
一边慢慢地往脱衣场移动一边解释。
绝,绝对不是看Saber的裸体看到傻眼。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用冲的后退到脱衣场,感觉反而会让Saber更生气。
……不。即使如此,视线离不开的那点还是没变。
────想起废墟那夜。
那个时候只是拼命的,沉迷地摸着Saber的肌肤。
Saber的身体太暗看不清楚。
只有体温和触感留在手里。
所以,吧。
摸过一次的她的裸体,会觉得是很美丽的。
「总、总之,等一下再说────」
伸手探一探背后的的出口。
……这时候。
「……很抱歉,士郎。
那个,我很擅自地请求你,能不能离开,呢?」
视线瞥过去,用着像是要消失的声音,Saber这么说。
「────咦」
这次头脑更是漂白。
Saber没有生气,的。
那个害羞的脸更让我全身的血液冲向在脑门。
「咦───。为什、么」
反射性的回话。
Saber更加抱歉地低头。
「……也就是,请等一下再冲澡。那个,只有现在请只让一个人使用这个地方」
Saber像是把身体藏住地全身缩起来。
我忽然想起。
以前,在脱衣场和Saber相撞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
“servent的性别没有关系”
只说了这句话,完全不在意赤裸相见的人,是她。
「阿────那个,也就是。等一下,脑袋晕晕没办法说的很好」
够了,脑袋给我好好工作!
「换句话说,Saber,没有生气吗?」
「……士郎清洗身体是理所当然的吧。我不会限制Master的行动到那种地步」
「────」
了解。
简单来说,Saber不认为裸体被看到有什么。
所以我在这边是理所当然的。
浴室是清洗身体的地方,所以我来也不奇怪。
那和Saber在不在似乎没有关系。
……但是在得救的反面,觉得好像有什么怪怪的。
「……但是。那么,我现在冲澡也没关系,这样吗」
「────但是,那个,那」
Saber害羞地低头。
「……被看到裸体,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我的身体不像?那样,像是少女的身体。
所以───」
她的脸颊更加地赤红、更加娇艳动人、
「……我不太想被士郎看到。这个满是肌肉的身体会很伤您的眼吧」
说了那句话。
「────────」
在很多意义上,意识更加遥远。
「笨、笨蛋,那种事情────」
怎么可能,说了这句话的话,我自己又如何。
Saber的身体并不伤眼。
身体虽然说很硬,但是那不是需要在意的事情。
当然和远比起来是有锻炼过的身体,但是────无法言喻地,Saber的身体是女孩子的。
「……士郎。那个,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所以想,自己一个人独处」
「────────」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回答。
只清楚地知道我微微点头,然后把门关上而已。
然后一天结束。
晚餐时很慌乱。
伊莉亚越来越多话,和远有着介于吵架和意气相合的微妙关系在。
Saber虽然认同伊莉亚,但是还是不能大意吧,伊莉亚靠近我的时候就会蹙起眉毛。
「────────」
这几天太慌乱了。
这种以前理所当然的一天中,完全冷静不下来。
无声地走到庭院。
时间,还勉强是今天。
冰冷的月下,只有白色的呼吸和苍白的影子在行走。
有须秀树
发表于 2007-7-12 16:35:51
……然后,一回神时正在作平常的日课。
最近远有在教我,已经没有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锻炼的必要了。
即使如此还是坐在冰冷的地上,确认正在体内巡回的东西。
不是对自己的能力感到不安。
这个单纯是习惯。
已做做了好几年了,不以这个做为一天的结束总觉得怪怪的。
「────投影、开始」
不过,今夜的锻炼比平常还热。
……远也说过叫我不要用,但是无法乖乖地点头。
练好“投影”的话能成为强力的武器,Saber也比较轻松。
而且,那时候的热还残留在体内。
废墟之夜。
朝雾森林里的战斗。
完成的黄金之剑。
那份余热还留在手心,打从心里希望如果火上加油的话,能不能再次燃烧────
「────创造理念、鉴定」
再现是很容易的。
那时候人是处于无我状态所以思考很絮乱,但是现在的话只要靠着必要程序就可以完成咒文。
───不。
原本给卫宫士郎的暗示就只有一个。
发音相同。
只是改变说出口的自我认识而已,那会变成独自咒文吧。
「────基本骨子、想定」
……那有多危险,就算远不说我也理解。
身为魔术师,卫宫士郎必须使用“投影”。
过了几次。
不知本份的冒险总有一天会以死亡回报吧。
「───假定终了。是、即无也」
描绘的设计图完全消失。
门的方向。
像是要隐藏苍白的月亮,Saber来了。
「太好了,原来士郎在这里。找不到的时候还想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 也没什么事情。因为睡不着所以做点头脑体操而已。做完之后就会回到房间,不用担心」
「……是吗。那是很好,但」
她说着,看我的额头。
虽然没有隐瞒,不过照例我还是流了满身大汗。
「阿阿,平常都会这样所以不用在意。
魔术练习是魔术师当然的嗜好吧。
……也还好啦,因为还没出师所以失败是很正常的」
擦擦额头上的汗。
「喔?」
……吓到了。
擦下来的汗像冰一样冷。
虽然今天天气很冷,但是仓库里面有这么冷吗。
「───士郎。每天都会做那个吗?」
「也没有,尽可能而已。老爸说这是日课,所以这一点功课不做的话」
反省一下。
这个是日课。
想样这样回答,对Saber抬起胸膛。
但是的确一天结束的锻炼并不辛苦。
但是,绝对也不轻松。
「…………」
Saber什么都没说。
背对月亮。
银色的斜光射入沉浸在苍白之闇的仓库。
「────────」
彷佛回到和她相遇的时刻。
「Saber。远有说一些事情」
想到彷佛在作梦的时候。
「servent不会做梦是真的吗」
嘴巴说了那句话。
「恩。我们是不会做梦的。原本只是幽体的servent不会睡觉。
我是因为无法幽体化所以不睡不行,即使如此还是不会做梦」
「那么,早上说看到的是」
「……………………」
微微地沉默。
她闭上一次眼睛,好像下定什么决心,平稳地看着我。
「我看到的是你的梦,士郎。
……Master和servent的精神联系在一起。羁绊强烈的话,应该可以看到对方过去的事情吧」
「梦里看到的───是我的、过去?」
「……是的,我了解这是侵犯你内心的行为,但是我无法拒绝。
……请原谅我,士郎」
「笨────」
这事情,我也一样。
Saber的过去。
她还没成为servent的光景,已经看过好几次了。
「笨蛋,那不是Saber的错吧。看到我的梦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吗。
……而且,该道歉的人是我。
我的过去都是无聊的事情吧。看到那种东西会让妳睡不着的」
「不,只有今天早上看到梦。而且看到的东西也不是最近的事,绝对不会侵犯到士郎男性的隐私……!」
Saber认真地解释。
但是隐私的……的确我也做了和平常人一样的蠢事。
「……那得救了。不过不是最近的事情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很大的火灾。我看到的东西,就只有那个光景」
静静的声音。
那平稳的眼,像是看到什么地诉说着。
什么阿。
在梦里看到那个吗。
「───是吗。那个,该怎么说呢」
灾难,应该这样说吧。
跟去看已经看到烂的电影,最后会和剧场搞混,就好像是在看完全不同的东西一样。
「……我了解了。不,我从以前就这样想。你是非常的危险」
「? 我是哪里危险。当然从Saber的角度来看的话到处都很危险吧」
「不是那个意思。
你───士郎和我很像。所以我了解你的错误。在这样子下去会怎么样,因为我和你是相同的所以我知道」
「……不,我应该没有什么错误的。
虽然失败已经数不清,但是我是要像老爸一样站在正义那边。绝对不会错的吧」
「所以,那就已经错了。
……士郎。那个事故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背负那个责任。
───你没有需要补偿的东西」
那是当然的。
那只是事故,我只是被害者。
当然对只有自己能活下来的幸运感到良心不安────
「以前?说过。士郎的的献身情操太过异常。我也是同感。
你不是以自己生命为代价来帮助人们。
你只是单纯地───从一开始就没想到自己的生命不是吗」
「────────」
瞳孔放大了吗。
为什么Saber的身影那么模糊。
「……你无法忘记那个事故吧。所以,只要还记得士郎就不会改变。那不痛苦吗」
「痛苦────? 我?」
不,当然会痛苦。
那种事情不用Saber说。
那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那么多人死了,是那样子的地狱。
所以我想我会痛苦是当然的。
而且,不这样的话。
那件事情不就没什么意义了吗。
「───恩。的确一回想起就会很痛苦。
但那是已经结束的事情。事到如此也不能再做什么了吧」
Saber没有回答。
只是苛责地绞着自己的手腕。
「……我必须得到圣杯。
但,士郎也一样」
「咦……Saber……?」
「士郎需要圣杯。
我被你招唤出来也是必然的,Master」
「────────」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先睡了。士郎也不要太勉强自己」
Saber离开。
「─────────────恩」
插着手思考。
……我需要圣杯,吗。
实现持有人希望的杯子。
将不可能变可能,隐藏无限魔力的神秘器具。
的确有那东西的话,我的愿望就能简单地实现────
「不对。怎么想我都不需要圣杯」
恩,绝对不需要。
没有无法实现的愿望的话,就没有不可能的希望。
因为如果有自己的双手抓不到的梦想的话,就不会在梦里看到。
……夜更深了。
只靠个微弱月光,在习惯的仓库里,听到远方传来的风吹
有须秀树
发表于 2007-7-12 16:36:46
Fate/Stay Night~第十六章
染上淡墨色的天空,与被亡骸覆盖的赤红山丘
沉重的云雾已经消散,宣告了战争的结束
……我知道这场景。这是过去见过好几次的景象了
这是Saber经历过的战场之一
是对常胜不败的她来说,已经理所当然的战争遗迹
在这之后,她会回到城里,接受庆贺胜利人们的喝采,然后准备下
一次战争吧
这是日常了
只不过是她驰骋过的十二场大战其中之一而已
所以她也没有陶醉在胜利中,只是淡然地接受结果吧
我想的这些事,错得离谱
───这并不是梦。
只不过是,已经无法改变的冰冷过去
从拔起石中剑那时起,她就不是人了
因为代替父亲成为领主后,她就是领导众多骑士的王了
然后她就被称作阿瑟王或阿尔托利亚,原本以骑士为目标的少女,
她的人生被彻底改变了
───不
该说是,被终结了,比较正确
因为在那瞬间,还存着稚气的少女就消失了,只有身为骑士之王,
是唯一被容许的存在
她表现得像是王的儿子一般
因为治理广大的领土、统率骑士们的人,必须是个男人
知道王其实是少女的人,只有她的父亲及魔术师
她如字面般地以钢铁包裹身体,一生都封印着这个事实
……为什么没有早点注意到,这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呢
受到最多注目的人,却要隐瞒自己的真实身分
在远处眺望的我,根本无法了解其中有多少苦恼
……时间持续地流动
这是在她以王的身分奋战时的记忆吧
其中,只有一件事是共通的
不管在玉座之上
还是在绝境之中
或是在战场上
都没有人向她说过话
就连骑士们讲述各自战绩的华丽圆桌,在王出现的瞬间就都转为沉
默
就是这么一回事
她只是,被当成偶像罢了
大部分的骑士根本就不愿意对少年模样的阿尔托利亚卑躬屈膝,以
自己的剑效力
可是既然他拔出了自己拔不出的圣剑,那至少在形式上就必须服从
他
他们只不过是把这当成暂时的屈辱去接受而已
就算拔出了圣剑,毕竟是个小孩
就算有默林的辅佐,也一定会马上出丑
然后只要把圣剑拿走,再进行一次王的选定就好───
大部分的骑士,都是这么想的
可是结果不是如此
才刚成年的骑士,是个毫无缺点的王
团结了原本互相争战的领主,很快地就击退了来犯的异族
当然,这不是圣剑的力量
圣剑只是守护王之物
而守护国家的,就只是依赖王的力量而已
就这样,从结果上来说,她限制了骑士们的活动
圣剑只是对敌人时的保护
无法协助她治理人心
她如字面一般,鞠躬尽瘁地持续作着所有人理想中的王
这样一来,骑士们也只有打从心底服从她了
因为王的完美,他们也只有压下对还是少年的王的不满
她的目标是理想的王
他们支持的条件也是理想的王
───其间,没有人类身分的阿尔托利雅存在的余地
命定为王的少女
从拔出圣剑后就不再老化,在十二场大战中获得胜利的伟大骑士
越完美就越是被疏远
在位再久也只是被孤立着的王
───这就是,她的真实身分
但是她还是做得很好
不,是做得太好了
她有效率地歼灭敌军,将会在战争中牺牲的人民压至最少
不管形式为何,只要有战争就会有牺牲
所以她认为,应该在事前就付出牺牲以整顿军备,毫不浪费地讨伐
敌军
在战争之前就压榨一座村庄以整顿军备,在领土被异族破坏前将其
讨伐,守护了十座村庄
这是身为王的她所做出的结论,事实上,也是最适合当时的政策
可是骑士也会不满吧
对他们来说,只有异族是该死的,要战斗的话应该要不牺牲地胜利
才是常理
没有必要在战争前就自己舍弃领土
因为己方会胜利所以不会有牺牲
他们认为不会有牺牲,所以觉得王是太多虑了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白日梦
只要战争一开始,骑士们根本不会理会小小的村庄。因为那是理所
当然要被蹂躏,不被列入守护对象的事物
骑士们一边说着村庄当然该被敌人所灭,却又称由己方下手是大罪
当然,她也知道这种事
但是王不能存有这样的私情
她克制私情做出决策,他们也压抑私情地服从
就这样付出了牺牲,持续的胜仗带来了国内的安定
代价就是对王的反感
“阿瑟王啊,不了解人类的感情”
一名骑士留下这句话,离开了王城
……真可笑
明明就没有人期待她是人类,却又因为她没有人类的情感而起了反
感
战乱的时代持续着
同时,对王早有不满的骑士,因为那位骑士的离去,更加强了反感
他们把诸多外敌及国内的问题,全当成她的责任而逼迫着她
露出破绽了
如果不解决重重难题的话就只有死
不过就算解决了所有问题,将来也是一样的吧
可是,这对王来说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就算被疏远、被恐惧、被背叛,她的心都不会变
……因为,这是早就注定好的吧
从决心要拔起那把剑时开始,她就舍弃了自己的感情
───已经是数年前的景象了
国内的骑士聚集起来,试着要拔出刺入岩石中的剑
可是没有人拔得出来,于是骑士们就因为要以马上竞技最优秀的人
为王而喧闹着
……这就跟,从远处眺望祭典的感觉类似
骑兵勇猛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远离骑士们的喧哗,岩石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站在那岩石之前,少女在想些什么呢
回过神来,注意到后面站着一位没见过的魔术师
「在要拔起那把剑之前,确实地想一下会比较好」
他说了,我不会骗妳的,别那么做
「拔起那把剑之后,妳就不再是人类了喔」
他还说,只要得到那把剑就会被人们憎恨,走向凄惨的死亡
她不可能不害怕
毕竟,魔术师确实地让她看到了
看到拔出那把剑后,她会走向怎么样的一个末日
「───不」
可是,这让少女下了决心
就算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她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魔术师问了,这样好吗
「───有许多人在笑着。我想,那一定不会错」
她的手搭在剑上
魔术师似乎很困扰地背过脸去
「奇迹需要代价。作为交换的,应该就是妳最重要的事物吧」
留下了像是预言般的话语
没错
少女只是,想要守护大家而已
可是,为了实现这目标,她必须舍弃”想要守护人们”的想法
……因为如果有着人的心,就没办法以王的身分守护国家
少女了解这道理,才拔起了剑
了解这道理,才发誓要以王的身分活下去
所以不管被疏远、被恐惧、被背叛多少次,她的心都不会变
她已舍弃了人的心
因为幼小的少女以人心为交换,期望能守护大家
如此崇高的誓言,有谁知道呢
─────决定要战斗
不管遇到什么,就算在将来
─────即使如此,还是决定战斗
有着无法逃避的,孤独的破灭在等着也一样
结果,就是这个
卡姆兰之役
在阿瑟王出发去远征之后,一名骑士篡夺了王位,使她的国家分成
两部互相残杀
传说中,在这场战争中,不管是骑士或骑士道,全都灰飞烟灭了
她一个个地打倒曾跟随过自己的骑士
攻进了自己曾守护过的土地
勉强跟随自己的骑士已经四散
自己的身体,也受了伤而动弹不得
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跟过去一样,完全没有改变
心中有的只是身为王的荣耀
她早已知道这个结果
正因为她仍然相信会有所报偿,才能不留下一丝污点地贯彻至今
所以不后悔
要说有所遗憾的话,就是国家这副荒芜的景象吧
突然抬起视线
从这山丘上,说不定可以看到远方的城堡
可是,她只看到战场的遗迹和广大的森林,以及应该回归的湖泊
───没错
本来一驰即过的山丘,现在变成了无法超越的障碍
肩膀失去了力量
然后,少女第一次在自己的意志下,放开了圣剑
───然后就结束了
这场梦在这里结束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她的记忆中,已经没有接下来的事了
……所以,这是一场无可改变的结束
不停不停地努力、被憎恨、被背叛
即使爱人民胜于国家却不被人所知,一直被当成无情的国王
没有报偿,也不被了解
在被赤色浸染的剑丘上,不断被孤立、背叛的她正迎接着死亡──
──
有须秀树
发表于 2007-7-12 16:37:00
我在雨声中醒来
「……早上了」
我抱着昏昏沉沉的头撑起身体
时间是六点前
从外头传进来的雨声,并不是很大
好像是很普通的,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的雨
「唔……!」
我咬牙忍着突然的头痛
只有一瞬间
痛楚,与脑中浮现的景象,都没有残留多久
但是刚刚的景象,已经足够把意识给唤醒了
「……刚刚的、梦是────」
不,根本不用确认
那是Saber的过去
是在很久以前发生,现在已经无可改变的,那家伙的故事
「────────」
回过神来,自己正咬着牙
发出格格的声音
不知为何觉得非常地不高兴
我用力到就算把牙齿咬碎都没关系地咬着牙,压抑着快要暴发的情
感
「───可恶。那什么啊」
只是回想就快要发狂
不管是对那家伙的过去,或是对不把过去当一回事的那家伙,还是
对过去只把当成一般的梦而看着的自己
「…………………」
不爽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爽,但总之就是不爽
……我不喜欢
我不喜欢这样
那样的人生,谁来看都会觉得不公平
这样是不对的
那家伙只为别人而祈求,根本不期望自己的报偿
尽管如此,尽管她是这么地努力了,居然到最后还是没有获得了解,
这让我很不爽
这样子,也太没有回报了不是吗───
「────────」
……没错
既然比任何人都来得努力,那如果不得到做多的回报,那就是骗人
的
那家伙,应该───接受自己曾做过的事的报酬才行
「────────」
……可是,这种事
到现在要怎么去实现呢
跟她说「妳做得很好」这样可以吗
要称赞她很了不起吗
开玩笑
这不是以这么简单的话语就能填补的事情
「……我知道的。答案只有一个」
……没错
如果要回报她,就只有让她的人生得到清算不是吗
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相对于过去所征战的,如果不得到应得的
幸福是不对的
「─────可是,要怎样才能」
思考在这里中止了
我可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人幸福啊
……因为这件事让我知道了自己的扭曲
虽然过去都一直为了成为正义的一方而活,我却只是帮助别人而已
相信着只要能够帮上别人,有一天大家就能够幸福
不
是如果不这么相信,就没办法挺胸走下去
「────────」
……帮助别人与救人在本质上就不同
而不明白这差别的我,根本就不可能想到什么让Saber得到回报的
方法───
早晨的餐桌上,跟平常一样
Saber跟远阪的适应性都很高吧,感觉已经很习惯外来的依莉雅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士郎。还剩下三个主人。圣杯战争也不是没
有期限的,不赶快开始行动就糟了喔。每次都受制于人也说不过去吧」
远阪说得有道理
身体也没有问题,Saber也完全恢复了
休息在昨天就必须结束了
「……也对。可是就算要采取行动,也要等晚上再开始。白天就跟
之前一样吧」
「当真? ……算了,没有对方的情报就算在雾中摸索也没用。那
士郎今天也要被Saber欺负吗?」
跟Saber锻炼剑术
就跟之前一样,身为主人,为战斗做准备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凛。我跟士郎是在锻炼。妳刚刚的话给人听了很不好」
「哎呀───算了,也是。上午我就跟之前一样,要被sabe折磨喔」
「……士郎。连你都这么说,我就没有立场了」
「咦───? 呃,抱歉Saber。我呆了一下没听到」
「就是说凛说的话太乱来了。……真是的,士郎你怎么了。今天早
上一点都感觉不到霸气。早餐也缺了很多调理,昨天是又在仓库待到
很晚了吗」
虽然这么说,但Saber并没有责难的神色
从这点上,就可以感觉到Saber对我的信任
所以现在我更没办法跟她对上视线
只要一对上,就怎么样都会想起那山丘上的景象
「……呼。我知道了,待会就让我来给予你活力吧。那今天也要在
道场锻炼,可以吧,士郎?」
「啊啊,拜托了。依莉雅打算怎样?」
「我? 我也跟昨天一样啊。我不喜欢被雨弄湿,不想出门」
「是吗。这样最好。可以的话希望依莉雅能待在家里。到外头去很
危险」
「嗯。如果跟昨天一样有便当的话,要我跟你们在一起也可以喔」
……呼呣
依莉雅好像很喜欢昨天的便当呢
因为这点小事就能让她高兴是不太好意思,但既然依莉雅高兴我也
很高兴
「什么嘛,那就跟昨天一样啰。我也有事要调查所以就要待在房里,
下午来这边一下。我有话要说」
「……有事,要调查?」
「对。我想Saber也知道,柳洞寺的状况从昨天开始就很怪异。本
来毫不停歇地魔力搜集停了下来,应该很清楚是有什么动作了吧。剩
下的主人中最麻烦的应该就是柳洞寺那家伙吧。我试着用使魔探看里
面的情况吧」
「那专心在探索方面比较好不是吗? 我想没有必要勉强拨出时间
教导士郎的」
「不过,这是另一回事,不好意思就请妳忍耐一下吧。他还有点危
险,我还不能放手呢。被敌人杀掉是无所谓,但要是因为魔术失败而
自灭,身为师父的我就没面子了吧」
「───是,凛说的对。……我是怎么了。怎么会觉得凛教的东西
对士郎没有用呢」
「理由倒是很简单,不过还是不知道比较好。那上午的锻炼要加油
喔。那家伙很强壮的,让他痛到不会死的程度是最适合的喔」
远阪说着很不得了的话,离开了客厅
「……Saber。我说啊,别把远阪的话当真喔。那家伙是因为没受过
Saber的锻炼才能这么说的」
我先警告了一下
而Saber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是,我知道的。因为对于士郎的身体,是我比较熟悉的」
平稳地这么回答了我
「怎么了,妳不吃了吗依莉雅斯菲尔? 跟昨天比起来还吃不到三
成喔」
「不是啦,这个我吃不下去啦。我不能吃辣的」
「……唉。我是不觉得有那么辣。这个香料跟鸡肉很搭」
「我不喜欢芥末啦。好了啦给妳吃! 相反地,那边草莓那个我就
帮妳吃吧」
「……! 妳、妳在做什么啊依莉雅斯菲尔! 喂、拿回来! 这
样不行,想要吃甜的话那边还有苹果派吧!」
「………………」
坐在旁边的两人,感觉就像感情很好的姐妹般地争执着
时间刚过中午
我们三人坐成一圈,跟昨天一样地在这吃着午餐
……喔,跟昨天一样的不只是午餐
因为刚才的锻炼,就是昨天的翻版
不,若是积极性的话倒是比昨天更少了一层
……该怎么说,我只要一跟Saber面对面心中就变得忧郁,没办法
像平常那样拼命前进了
Saber也是,明明以前都不会放过我的空隙的,现在却只是等我攻
来,于是两人就一直对峙着了
「你们两个怎么了? 看起来不太有趣喔?」
我因为依莉雅的责备而打起精神,想办法朝Saber攻击但结果还是
一样
Saber轻轻地架开我无力的攻击之后,也不反击就放过了我
被放过的我又很快地转向Saber,再一次前进,又再一次被放过
就在十分钟前,这种不搭调的时间才告结束
我们又因为Saber的建议而开始吃午餐,午餐时间就这样成了惯例
菜就跟昨天一样是三明治
只是因为如果跟昨天一样没什么意思,这次就在许多方面都下了功
夫,看起来很有好评
依莉雅对着各色三明治兴奋着,Saber也整了整坐姿,吸了口气调
整呼吸
……只是推测,这应该是Saber打起精神的方法吧
总之,今天跟昨天比起来又更吵闹了
虽然外头不巧下着雨,地板上也是冷冰冰的木板,我想这也有点像
是野餐吧
「啊啊真是的,住手吧依莉雅斯菲尔。这样会把衣服弄脏的。真是
的,妳就是学士郎一口塞进去才会这样。妳的嘴很小,应该再小心一
点吃才对吧」
「哼,Saber才不懂呢。这种便当呢,有礼貌地吃才是没礼貌喔。
这是野餐嘛,要这样才对吧,士郎!」
依莉雅好像很高兴地塞着三明治
Saber无奈地用餐巾擦着她的嘴角
「呀───啊哈、这样很痒啦Saber」
「………………」
……有点意外
不只Saber这样,连依莉雅也是,比昨天更对Saber放心了
「……真惊人。妳不反抗吗,依莉雅斯菲尔」
「为什么? 我喜欢被温柔对待啊? 嗯,虽然其它家伙如果碰我
就该死,但Saber很美所以就原谅妳。而且现在大家是一起吃便当的
伙伴嘛。如果Saber喜欢我的话,我也喜欢Saber喔」
依莉雅很直率地说了
「────────」
Saber一下子失去气势了吗,她呆呆地看着依莉雅
连在一旁看着的我,都被依莉雅的笑容吓了一跳
「怎么? Saber不开心吗?」
「啊───不、这个」
「我很开心喔。外面在下雨,这里又这么单调,都没有我想要的东
西。可是,这样我很高兴喔。这样比一个人还温暖好多好多对吧? 可
是Saber妳不高兴吗?」
「────」
依莉雅的笑容是具有什么感染力吗
Saber深深呼了口气后看着白色的少女
「───也对呢。这样子我也很高兴」
开朗的声音
这是我以前从没见过的,Saber的笑容
「────────」
不知为何,胸中一阵热
刚刚的笑容真是太好了
刚刚是Saber为了Saber自己而露出的笑容
不是平常守护着他人的笑容
是只因为高兴而露出的,她自己的笑容
「士郎? 怎么了,你那表情,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咦? 不,没什么……呃,我刚刚表情很奇怪吗?」
「嗯,很奇怪。跟爸爸一样的表情。好像是从远处守护我们一样。
我不喜欢这种表情」
「……?」
虽然不知道依莉雅是什么意思,不过总之我刚刚是笑了吧
「是吗……算了,因为有好事嘛。说不定就不小心笑出来了」
「啊啊。是好事,吗?」
「是啊。Saber刚才的笑容很好。看着就觉得很舒服」
「……真复杂呢。你是因为这种事而高兴吗,士郎」
「对啊。我好像很喜欢看到Saber的那种表情呢」
Saber以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点了点头
───这时
是想到什么了吗,她微微一笑
「是吗。这样就是反过来了呢,士郎」
「? 什么反过来」
「我是因为看到你的笑容才高兴的。只要你笑得出来,我就很满足
了」
「─────────」
我没办法跟Saber正面相对
对着那样的笑容,不论是谁,脑中都会一片混乱的
「─────────」
我想办法让心情冷静下来,偷偷看着Saber的侧脸
Saber的仍然表情详和地,又开始吃着像野餐般的午饭
没有不安
明明就没有什么不安的原因,但心中却好像有什么放不下的事
───我是因为,看到你的笑容才高兴的
没错,她带着我第一次见到的笑容
说了非常矛盾的话
有须秀树
发表于 2007-7-12 16:37:14
我在远阪的房间内听着雨声
今天在名为魔术课程但其实是健康检查的时间中,我只是吞下了远
阪准备的药,检查全身的魔术回路而已
要再教下去的话就要来真的了,所以好像真的不能在这里进行的样
子
……这是没关系啦,不管这样什么也不做也挺无聊的
虽然她说为了观察结果所以暂时不要动,但总不会连话都不能说吧
「远阪,问一下好吗」
我趺坐着开了口
「嗯? 可以啊,什么事」
「关于Saber的事。这个,我以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开口,我才注意到我的想法完全没有头绪
这不是为了Saber而要做什么
我连要让Saber怎么样都没想过
「……这个,我在想,那家伙想做什么啊。仔细想想,那家伙到现
在都没有因为自己而做什么吧。所以───」
「所以你不知道Saber在想什么?」
「───不,倒不是那样。只是,因为她太没欲望所以不了解。……
对,我就是不知道这样该怎么做」
「哼─嗯……也是啦。Saber出于自己而做的事,就只有保护你而
已嘛。虽然身为从者这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做到那样就无法理解了。
可是,这样也不能说是没有欲望吧。Saber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才
会保护你的」
「────啊」
对了,我都忘了她会成为从者的理由了
「……对啊。Saber的目的是得到圣杯嘛。她不是没有目标的」
而且,圣杯是可以实现持有者愿望之物
那么,Saber就至少有着希望实现的『愿望』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一定是在她成为从者前曾试着实现的愿望
这就有可能是要拯救她自己的『愿望』了
没错,举例来说
因为她现在能留在这里,所以如果以圣杯的力量,应该可以让她在
这留下来,过第二次人生
不,应该说如果不让她得到这点回报,就没办法补偿她的末日──
──
「什么嘛───这很简单不是吗」
「……? 你感觉很差呢,怎么突然有精神了。我刚刚的话有这么
有趣吗?」
「啊啊,我有精神了。也对哪,不然她怎么会这么拼命地战斗嘛。
Saber必须是为了自己的希望而战斗才行啊!」
我不由得连连点头
是对我的这种态度感到错愕吗
「───卫宫同学。在你正高兴的时候不好意思,不过这是你想错
了喔。Saber,不会为自己而战的」
「你应该也懂不是吗? Saber不是那种人。她追寻圣杯的理由,
绝对不是为了自己」
「妳────妳凭什么」
这么肯定,我说不出来
……对啊
那家伙正是因为没有任何一个自己的愿望,才会走向那个孤独的末
日
这样的Saber───不可能到现在才来追求什么自己的救赎
「…………唔」
只是,就算如此
就算只是一瞬间,我这样的想法,都会扭曲了她的形象
「────────」
「……………………」
对话中断了
……在我正以为,之后就只能持续这样沉重的沉默的时候
「只是点无聊的事啦。Archer也说过跟妳差不多的话」
「……啊? Archer,是那个Archer?」
「对。我也问过那家伙喔。问他你的愿望是什么。结果你猜他说什
么?」
「咦……唔,我怎么会知道那家伙的愿望」
我完全不了解那家伙的事
曾宣言有一天会是敌人的Archer,尽量不与我跟Saber接触
……只是,尽管如此
虽然那家伙嘴上老说讽刺话,但我知道他不是会有什么愚蠢目的的
家伙
「就是啊,听了会想笑的喔。我问他愿望是什么,那家伙就这么说
喔。”也对。永久的世界和平怎么样?”我不只错愕还爆笑出来了呢。
然后那家伙就说”果然被笑了吗。算了,别人?的救赎也没有意义。
就把我刚刚说的当笑话吧”,然后就闹起别扭了呢」
「……总觉得呢,那家伙就因为是这种人才会变成英灵,被像我这
样的小女孩役使啊」
「────────」
……是吗
虽然完全看不出来,但那家伙也是个了不起的骑士啊
「不过呢,别搞错了。如果圣杯真的能实现所有愿望的话,永久的
世界和平也是最差劲的喔。简单来说,这愿望就是”什么都没有”吧?
没有竞争的世界就只有灭亡喔。因为事物如果不活动的话就只会腐败
而已」
「……啊啊。妳跟Archer说这些了吗」
「说了啊。然后那家伙就说啊,”这是贤者的想法。我的想法也是
如此,不过───我现在,也还是守护着这个愚者的梦想”」
「然后我说这没关系,还有别的愿望吗,他就说”有倒是有,但不
是圣杯能实现的,我的分就让给妳吧”。很让人不爽吧? 那家伙,
生前一定很会哄女生没错」
「哼嗯。我倒没有这种感觉啦。不过,这又怎么了吗远阪」
「没怎样啊? 只是说从者也有很多种而已」
啊,是这样啊
……算了,感觉好像也能当作参考,倒也能说是帮了上忙
「那,这次换我啰。不过,我要说的也跟Saber有关就是了」
「? 对了妳早上也说过嘛。好像说妳有话想说的样子」
「嗯,虽然不是大事但有点在意。现在才说这话有点怪,不过卫宫
同学,你知道阿瑟王的传说吗?」
───阿瑟王的传说
这几天,我就算不想也被迫地知道了
「一般啦。……不过,我以前倒不知道阿瑟王是女的就是了」
「也对。不过性别怎样都无所谓。就算阿瑟王是女孩子,也没有改
变传说的必要对吧。只要阿瑟王成功骗过周遭的人,就算是女的也会
被当成男性对待的」
「幸好,阿瑟王有默林这位魔术师跟着呢。那家伙是人类跟印丘巴
斯的混血,像恶魔一样,要伪装阿瑟王的性别,准备根本不可能生下
来的小孩是易如反掌的吧」 (译注:印丘巴斯:Incubus 男性的梦魔)
「……啊啊,也是啦。然后呢?」
「所以啊,我有问题的就是在于那传说跟现在的Saber有出入啊。
哪卫宫同学。你知道Excalibur是怎么样的东西吗?」
「妳现在问这干嘛。Excalibur就是阿瑟王的代名词吧。是妖精所
给予的剑,无坚不摧从不损坏的名剑啊」
「果然。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远阪不知为何一副骄傲的模样
「……呣。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了吗」
「说了啊。你跟阿瑟王犯了同样的错误。要是默林在的话一定会敲
你骂你不成熟吧」
「为什么啊。……嗯,刺在岩石中的剑不是Excalibur嘛。那把剑
在中途断掉了,之后阿瑟王从湖之妖精那得到了一把剑,那就是
Excalibur吧?」
「没错没错。在阿瑟王接受Excalibur时,默林这么问了他。”王
啊,你重是的是哪一件呢,是剑吗,还是鞘呢”」
「阿瑟王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剑,可是默林却责备他。”不要搞
错了。剑虽然是讨伐敌人之物,但鞘能够保护妳。只要剑鞘跟随着妳,
妳就不会流血也不会受伤。真正该重视的不是剑而是鞘啊”」
「…………」
远阪精湛地演着阿瑟王与默林
「哼嗯。妳很认真嘛远阪。───那么,妳想说什么?」
「听、听到这里你还不懂吗!? 也就是说,阿瑟王是不死之身!
Excalibur是攻守无敌的宝具喔。所以Saber本来就算受了伤也应该
马上就会治好的!」
「……远阪。实际上,Saber受的伤也是有治好的啊」
「……是这样没错……可是Saber的自我回复,看起来像是以Saber
庞大得不得了的魔力做到的……总之,感觉跟传说中的Excalibur剑
鞘不同啦」
「───原来如此。远阪既然这么说,那就应该没错吧。那我有问
题。妳说阿瑟王是不死之身,那阿瑟王为什么会死啊。传说的最后亚
瑟王不是死了吗」
「咦?」
远阪张着嘴
就那样僵硬了几秒钟后,她咬着牙移开视线
「……是吗……Excalibur的鞘,在中途被人偷走了啊……」
嗯,基本的错误
虽然我刚刚也忘记了,但传说中阿瑟王是从失去那不可或缺的剑鞘
之后,才开始走下坡的
「那。妳懂了吗远阪」
「……懂了啦。想笑的话尽管笑吧」
骗子
明明就一副在我笑出来的瞬间就会踹过来的样子
「懂了就好。不过,为什么在意这种事啊。Saber会不会受伤跟妳
没关系吧」
「啰、啰嗦! 什么嘛,只是想着真的那样就是无敌了就很高兴而
已嘛。我也是偶尔会犯错的啊」
「………………」
……真复杂啊
这种时候,应该纠正她是常常犯错才是对本人比较好吧
在日落之时,雨势一下子止住了
如果照早上所说的,吃完晚饭后应该到皆上去搜索主人的,可是─
──
「在这之前,得确认一下」
Saber的意思
要确认她是以什么为目的而战的
「……虽然这么说,但要直接问应该不行哪……得尽量不着痕迹地
问才行」
───我打起精神站起身来
总之先到客厅去吧
要是能以晚餐前平稳的气氛为辅助,突破Saber的心防就好了──
─
「只是假设一下啦。要是打赢圣杯战争的话,要怎么办」
就这样
虽然想了很多但找不到好主意,于是就单刀直入地问出来了
「咦?」
「啊?」
「嗯?」
三人分别以不同的举动表达了同样的反应
「───就是说获胜之后啊。要是得到圣杯该怎么办」
「这不用你说明我也知道……怎么回事啊。你居然会说这种话」
Saber跟依莉雅虽然没有点头,但表情都跟远阪意见相同
……果然这样突然问出来很不自然吗
不过,即使如此这词也必须假装不知道
「啊啊,不是───只是突然想到而已啦。妳看,只剩下三名从者,
会想想这种事也不奇怪吧。数量减少后,就能清楚地看到结果了嘛」
「哼─嗯……算了,说起来也是啦。就算是士郎,在这状况下也会
想这些吗。虽说不是自愿开始的,但既然赌上了一条命也会想要报酬
嘛」
「对、对对。我也会想一些的」
……远阪喜欢找理由真是太好了
我觉得,远阪的一个好处就是只要话说得通,她就会把它当成一种
可能性而考虑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限于这瞬间就是了
「那远阪要怎样。要是得到圣杯要怎么做?」
我尽量自然地问着
「……也对。因为我只想要胜利,没有要让圣杯实现的愿望。总之
先得到圣杯,之后的事倒没想过」
「─────────」
因为不想输才战斗吧吗
……呃,虽然想过会不会是这样,但没想到是真的
「真令人错愕。凛是看起来最有想法的,其实却最是什么都没想呢」
「哼,很会说嘛。那你是怎样啊,依莉雅斯菲尔」
「我不管那个。我只是因为被告知圣杯是我的,不能让给别人而已
喔。既然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就不可能对那种东西有兴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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