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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6 0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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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的意思小僧不大明白。”空明还算不上高僧，对于即将来临的灾难并没有什么感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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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明白，但你师父一定会明白的。”看看这里也参观得差不多了。千年古刹果然有它的独到之处，特别是在如今这种时代，这明王寺的僧侣居然还能谨守出家人的本分，确实难能可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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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僧确实挺笨的。”空明显得有些沮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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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倒是未必。”天闲倒是蛮喜欢这空明的，虽然在寺院中长大，但却没有沾染那些和尚尼姑的恶习，不会弄些无聊的花样来唬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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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老衲带五位师侄来向施主道谢。”这边在说着话，见性却带着刚才获救的五人找来了。这会那些人都换了身月白的僧袍，看起来都有几分高僧的气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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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谢过施主救命之恩！”五大明王僧冲着天闲拜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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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若没有你们自己的定力，我也帮不了你们。”天闲哪能让这些人拜下去，两手一挥，已经有一股柔和的气劲将五人托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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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大明王僧先还想较劲，不过却发现自己越发使劲，那托力便越大，后来用上了明王心法，居然仍被托离了地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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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果然是高人，你们还不收工，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老和尚的火气倒不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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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父。”五大明王僧尴尬地收回真气，慢慢站直身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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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自己给施主介绍一下吧。”见性觉得有点没面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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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空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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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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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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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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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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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方才失礼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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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礼倒说不上，几位小师父修为不凡，才真难得。”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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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说笑了，比施主，他们算得了什么。”见性以为天闲怪五僧刚才的行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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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会错意，天闲真没别的意思，你们不能和他这怪胎比的。”玉蟾闷了半天，这会儿不甘寂寞也插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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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么说我。”天闲气道。什么叫怪胎，真难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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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施主有如此修为，却依然童心未泯，真应了一句万般无相啊。”玉蟾的插嘴冲淡了见性的尴尬，五僧因为技不如人的心情也因此冲淡了，露出莞尔的表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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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几位小师父已经无恙，我也该走了。”天闲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是告辞的时候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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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是要去大日神社吗？”见性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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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天闲奇怪见性为什么要问，刚才他已经说过好几次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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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和大日神社的高野小姐有过一段交情，这次大日神社的反应很是奇怪，老衲可以肯定高野小姐不该是这样的人，或许那里也出了什么变故也不可知，所以老衲拟让五位徒弟随施主一同前往。”见性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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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天闲摇头反对，“这次的事我基本已经猜到几分，如果我和五位同去，他们自然很容易猜到我已经发觉了。同去倒是无妨，不过得分前后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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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如此……也好。那就让五位师侄先给两位带路，等到高野山下再分手就是了。”见性想了想也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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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光明僧倒真是典型的苦行僧，这么远的路居然连车都不雇，累得天闲和玉蟾只好跟着用跑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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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两人都还有点能耐，怕不早被五个和尚给甩掉了，想来这五人也是想在这上面找回点面子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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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大家看来岁数相差不大，争胜之心总是难免，不过看玉蟾和天闲谈笑风生的样子，显然他们的计划又流产了，至此五明王僧才真的服了天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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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施主，贫僧等服了。”五僧中的老大空相忽然没头没脑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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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天闲一直拉在后面和玉蟾说悄悄话，空相的话弄得他一头雾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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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见性师叔一直对施主推崇倍至，而且嘱咐我们此行一定要听从施主安排，本来我们是不大服气的，不过现在我们服了。施主这种不惊不动、无名无相的修为，正是我佛门弟子所求的最高境界。”空相很诚恳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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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倒无所谓什么无名无相，只不过任性惯了，不大喜欢拘束。”天闲不在意地挥挥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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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僧强求无相本身便成了有相，落与下乘，当然这点解释是很困难的，只能靠自己慢慢体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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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者，无惊无惧，无喜无忧，那可不是天闲想要的，所以天闲对他们的话也不做正面回答。以他的经历，普通人根本无法接受，与其告诉五僧徒增烦恼，不如什么也不要说的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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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前面就是大日神社了，我们就在这分手吗？”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五僧为了考较天闲的脚力故意绕了不少路程。远处的一片灯活通明在夜色中格外显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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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好，你们先去吧，我随后就到。”天闲朝那边看了看，大日神社蒸腾的灵气中夹杂着一种天闲也说不出来的东西，看来是有高人在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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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需要和施主装做素不相识吗？”空相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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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必，就说我曾去过明王寺，和见性大师有过一点交情。这样半真半假，想来该不会出什么破绽。”这五个和尚都没什么心机，真要在有心人眼里，很容易就看到他们和天闲认识，与其欲盖弥彰不如顺其自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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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我们先走了。”空相一低头，转身就窜了出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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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五人走远，玉蟾才开始担心起来：“天闲，你看小雅会不会出事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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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她没有生命危险。”天闲才不担心呢，大日如来既然让自己现在来，他自己肯定不会闲着，绝对不会让事情闹的不可收拾。何况谢雅和自己之间还有一份永恒契约，她若是死了，芳魂一缕早就飞到天闲这儿来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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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小雅变成和那几个和尚一样怎么办？”玉蟾这才真是关己则乱，她不想想，如果那样的话还搞什么婚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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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胡思乱想，谢雅的精明可不比你差，她能出什么事？”天闲安慰玉蟾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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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日如来都亲自去要你来救命，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玉蟾还是不能平静，“他们去了好久了，我们快走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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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定点，那几个和尚刚走啊。”天闲拿玉蟾还真没办法，该急的时候不急，不该急的时候玉蟾比谁都急。而且玉蟾和天闲差不多大，关系更像情侣，不像花语她们，多时还是把天闲当成小弟弟，时常让着天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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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真的好担心呢。我也有一年多没见小雅了，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而且她和你的关系，怎么会忽然要嫁给别人呢？”玉蟾越想越不安。本来她是不会想这么多的，可是刚才在明王寺，她有预感，谢雅的情况一定好不到哪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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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什么年代了。那是你们几个姑奶奶太凶悍，别人怕引火烧身，不然精英学院里那些大姑娘，小小姐的，哪个没和男人那个过。记得那次去找我麻烦的柴文小妹，看那样子最多才十八九岁，但一看就破瓜很久了。”天闲故意气玉蟾。<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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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凶悍了？哼，你不说清楚我和你没完。”玉蟾的注意力果然被天闲成功转移，玉蟾两手叉腰，摆出一副刁蛮的模样来。这也是只有天闲才有机会领教的，在精英学院玉蟾可是以温和善良出名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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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不过这会真的该过去了，那五个光头好像被人拦住了。”天闲陪着不是，连连打躬作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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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来就是你不好。我对你那么好，居然这样说我！”玉蟾说着眼睛就红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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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奶奶，我都向你赔罪了，你还要怎么样啊。”天闲总算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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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玉蟾是自己担心就算了，现在天闲硬要转移注意力，这下把自己给卷了进去。要命的是玉蟾本身是演员出身，虽然知道玉蟾对自己是一片真心，但那哭笑全堂的戏码天闲可吃不消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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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的眼泪简直比自来水还好使，说来就来，然后天闲就得花尽心思去逗她开心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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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啊，你再这样，到时谢雅出什么问题我就不管了。”天闲使出杀手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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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玉蟾果然急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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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可是我们真的该过去了。”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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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这次放过你。”玉蟾不大情愿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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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和玉蟾来到大日神社正门处的那条大路上，这神社倒是比明王寺还气派，就是门口那吵吵嚷嚷的，不大雅观，少了几分庄严肃穆的气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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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雅打哪找来的这两尊门神啊？”天闲的眼睛尖得很，前面没了东西阻隔，很容易就看清楚那边发生的事，何况那两门神也太显眼一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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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神？”玉蟾好奇地顺着天闲的目光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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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玉蟾也吓了一跳，五大明王僧身高该有一米七五以上吧，不过在大日神社门口却有两个看门，足比他们高出一头不止。这还不算，那膀大腰圆的架势，估摸着五大明王僧腰围加起来都抵不到人一个，整个就是专业的相扑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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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和高野小姐有旧，听说高野小姐的女儿要出嫁，特地命我们前来道贺，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空相也看到天闲，嗓门也大了起来。说实在的，对着这两尊大门神，他还真有点害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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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而且婚礼在三天后才开始，王子说了，在这之前闲杂人等不能进去。”左边的门神粗声粗气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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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闲杂人等。”空相气道，打算朝里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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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进去！”两尊门神虽然胖，动作倒是不慢，同时朝中间一挤，两只蒲扇大的手一伸，就把大日神社的大门堵个严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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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空相他们毕竟不是来闹事的，总不能真的动手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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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我们是雅子小姐的好朋友，可以让我们进去吧。”天闲插了上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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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什么人都不行。”看来这门神倒挺尽忠职守的，就是说话的时候显的有些呆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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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除玉蟾，是雅子小姐的好姐妹，你们进去说一声，她一定会见的。”天闲合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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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就是不行。”两个肥大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满是肥肉的腮帮子一个劲地左右晃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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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行？”天闲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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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行！”门神固执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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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运气，朝里面喊！”天闲才懒得和这么两个家伙计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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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雅，我是大姐，你在吗？”玉蟾凝气开声，这几年的内功也不是练假的，柔和的声音凝成一条直线，朝着大日神社里传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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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必两尊门神得过什么指示，就想发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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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是大姐来了？”久违的谢雅那动听的嗓音传了出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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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是我，我听说你要结婚了，所以来看看。”玉蟾也很是高兴，那边谢雅已经扑了出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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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谢雅倒没什么大变化，只是换上和服的她显得更动人了。头上顶着古典的宫髻，黑发如云，浓的像墨，两边斜插着几只金步摇，行走之间，闪烁着动人的光泽，额头上点缀着一点朱红闪亮的梅花，几分鹅黄衬托出眉梢春情，一身蓝缎子和服，腰间则是一条宽阔的橘色腰带，脚下一双木屐，碎步点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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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真狠心，这么久才来看我！”谢雅拥住玉蟾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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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知道你是大忙人呢。我在路上因为提到你的名字，连打出租人家都免费。”玉蟾取笑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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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真是，一来就笑话我。来跟我进去，我们今晚好好聊聊。”谢雅很高兴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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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你看，我还替你带来一个人。”玉蟾拉住谢雅，冲天闲那边指了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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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闲啊，你好，好久不见了！”没有故意的冷漠，也没有特别的热情，仿佛是普通朋友一样打着招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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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看了看谢雅，默默摇摇头，露出一丝客套的微笑，“嗯，是啊，好久不见，我陪玉蟾来看看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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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来，一起进来吧。哦，还有五位大师。”谢雅很快就将目光从天闲身上移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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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可是殿下他。”两尊门神为难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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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有我担待，再说了，这也是殿下的朋友。”谢雅打断门神的话，拉着玉蟾就朝里走，后面跟着的则是天闲和五大明王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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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雅子小姐没什么啊。”空相小声问道，难道是见性猜错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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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啊，平静往往比爆发更可怕，希望事情不会太遭。”谢雅没有像苗秀那样冲自己发脾气，也没有像玉蟾她们那样激动，这说明谢雅是真的决定放弃和自己的那段往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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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是无所谓的，但事情发生的太凑巧了，当然，天闲可以拿出契约者的身份干涉，但有个玉蟾夹在中间，自己真那么做，即使玉蟾不说什么，天闲也会觉得对不起玉蟾对自己的一份情。虽然天闲和玉蟾现在其实已经没有避嫌的必要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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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雅和玉蟾姐妹重聚，总是要求晚上好好相处，天闲也就只好认命地一个人去客房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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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天闲就要好好谢谢外面那两尊门神了，不是他们两个把不少来道贺的客人轰走，这些高档的客房恐怕轮不到天闲。五光明僧折腾了一天了，早早就冲天闲打过招呼各自回房安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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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坐在那儿想了一会事情，觉得很是无聊。便盘膝在床上打坐调息起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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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虚扣莲花，平放在双膝之上，长吸一口真气，一些仿佛实质的东西便顺着天闲的口鼻流进体内，接着吐出一团带着微光的气团。就这么一吸一呼之间，天闲的身体很快就笼罩在了一片迷茫的雾团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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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休眠中的天闲倒是发现一点奇怪的地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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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日神社四周笼罩着一层光明神的结界，如果是普通的契约者那是无法进入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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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本就是大日如来的道场，奇怪归奇怪，天闲倒是不甚在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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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在天闲的冥想中飞快流逝，但忽然间，天闲睁开眼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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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已经到了午夜十二点，四周漆黑一片，大日神社中除了一些必要的路灯，也陷入了黑暗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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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闲却可以感觉到外面有一个很清晰的倩影，投照在纸糊的拉门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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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就进来一叙吧。”天闲身周的雾气散去，慢慢落回床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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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先生正在练功，所以不敢打搅，没想到先生却已经知道我来了。打搅先生，真是对不起。”是个很陌生的女人声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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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来访，总该有个原因吧。”天闲不为所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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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此良辰美景，皓月当空，我想邀先生共赏，不知先生可以出来一见吗？”外面的女子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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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漫漫长夜，佳人相邀，倒也是一段美事，我当然不会拒绝。”天闲有些意外，这大日神社难不成还有惑人的狐媚不成？那大日如来就真不用混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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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两手在床上一按，人已经虚空拔起，就这么凭空穿过了墙壁，出现在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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