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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29 1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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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未开始就已结束(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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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愚的小茅屋还是老样子,只是房门紧闭。门外的小菜园也长了些杂草,两、三只蜘蛛在门框上结了网。主人似乎已经离家多日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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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推开了虚掩的门。正中央的桌子上盖了张细长的丝绸,纯白色的沾了些灰。从形状来看下面盖着的也许就是我想要的绿绮。我掀开了丝绸,果真就是绿绮。上面还附了一封信——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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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扬柳絮恨连天,却话相思对旧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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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使红颜悲白发,奉君绿绮会奇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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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这张愚果非常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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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连天吗?我想我已经失去了恨的力气。就连现在抱着绿绮我都觉得无力,笑。奇缘?呵呵,谁来替我挖除雪域里那个女人睁着的眼珠子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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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路有时候走得太久、太远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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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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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用这琴付十五之约?”月问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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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抚摩着琴弦,点了点头说道:“这琴也是杀人的利器,同竹川笛一样。使用者的心可以改变一件事物存在的价值。”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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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你明知你必胜,为什么还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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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断了月的话,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我有我的想法,“不会。我只是想知道保护一个心有多大的力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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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输了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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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自由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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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准备如何对付披拂公子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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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笑了,“他?呵,已经不需要了,因为已经有人开始行动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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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血玉杀手——木子?”月的脸色变得微微苍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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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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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她是五十年前轰动江湖神盗——墨狐的徒弟,用的武器是手上的两只血玉镯子——人称双环,杀人的时候脸上都会浮现天真的微笑。这么一个可怕的人物,你不担心她真会夺了柳随风的幸福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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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道:“那不刚好吗?我连做梦都在期待着披拂公子早日成为双环之下的冤魂。”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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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走了过来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喃喃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暗夜。”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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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为什么。当我想要完成一件事的时候原因已经成了虚设。”说完,我抱起绿绮想要离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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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叫住了我,“暗夜。‘飞鸟’来找过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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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看着她笑了,然后说:“我知道。红是木子的师姐,那些事是她告诉你的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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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你的叫来的吗?”月小心翼翼的问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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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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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她会失手,你不去看看?”我看着红,多年未见她越发的美丽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美。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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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摇了摇头说:“我知道有人会去救她。”她很自信的笑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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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个人自然是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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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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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庭院的大树上树杈上站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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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打斗很精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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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杀手用起双环来果真如传言说的美艳绝伦。但是披拂那斯只用手中的纸扇便轻松的退开了。与他为敌不是什么益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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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一步步的逼紧,披拂依然笑着轻轻便躲过了。我知道如果他认真起来,十个血玉杀手也不够他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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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无法料到这个时候柳随风居然出现了。笨女人在世上总是有的吧,尤其在心爱的男人面前。不知为何我脸上居然浮现了一抹冷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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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是一名杀手,一个杀手必须聪明,懂得随机应变。她很聪明,她的双环乘着披拂分神的这一个空隙击中了柳随风。她的双环扣住了柳随风的脖子,我知道只要她一动,我的女神便又进入了另一世的轮回。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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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披拂的额角冒出细细的冷汗,他的眼神里有愤怒、有惊吓、有怜惜……他是认真的。柳随风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这两个人之间没有一丝空隙。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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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不是乌龙族的圣女也许我会走过去微笑着祝福他们。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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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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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她们飞去,抓起木子的肩膀便跳过围墙离开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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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放下她们的时候木子呆呆地看着我。我不知道我的速度究竟有多快,但也只有一瞬吧,因为我继承了吸血族的鲜血。这古怪的血液使得速度会莫名得飞快。有时候快得连我自己都快赶不上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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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看着柳随风我的嘴巴里干巴巴的蹦出了这几个字,也只剩下几个字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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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话,眼中流露出了对我的厌恶。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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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倒是一旁的血玉杀手开口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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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师妹我不想为难她,“你走吧。这女人是我的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睛一直看着柳随风,她眼睛色彩的变化我很喜欢。我想如果她现在手中有把剑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刺向我,我笑了,伸手想要触摸她的脸,她别过脸去冷冷的看着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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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送你回去吧。”一个轮回她仍然不属于我,我不知道她的眼睛有没有在我的眼前停留过一瞬间呢?哪怕是那渺小的一个瞬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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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一直跟在我的后面,一脸看热闹的神情。而她——柳随风,始终没有抬头看过我一眼,这就是命吧。不知道雪域里的那个女人是不是看见了这一幕,然后在她那张绝美的脸上展现残忍的微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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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送到了她的家门口,然后就离开了。她的眼睛依旧未在我的脸上停留过,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我是不是应该做一些事让她永远记住我,即使是恨我那也好。但是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她的身影隐没在大门的深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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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你似乎很在意她。”木子一脸看似天真的笑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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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已经说过让你离开。你不是披拂公子的对手,所以我劝你不要再去惹他们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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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这回她的神情认真多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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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师妹,年纪不大,一张精致略带可爱的脸孔还有那么无邪的微笑,怎么会有如此凶狠的杀人的手法?呵,这女孩还真是有意思。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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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笑什么?”她气嘟嘟的说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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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是红的朋友,还有你别再跟着我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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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非要跟着你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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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如果。”我瞥了她一眼就离开了。我知道她追不上我。我回头望了一眼那偌大的宅子,然后,又笑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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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懂得用笑意来隐藏自己……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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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19晚---04.4.22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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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未开始就已结束(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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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经很圆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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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夜便是十五了吧。我不知道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会不会迸发出极限的力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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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很期待。期待着知道答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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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又送她回去了?”红拈了块桂花羔随手丢进嘴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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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站着双手交叉于胸前,月亮很美。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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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姐姐,不是我的。我不想要,也不会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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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笑了,很美丽,然后很严肃的样子,她说:“你已经要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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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望着红依稀美丽的面盘,这要与不要又有什么区别呢?因为我已经打算离开了。我没有顿悟。因为暂时我还不想让自己成为祭品,我还不想合上她的双眼,我最亲爱的的母亲。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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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我又离开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把背影留给别人。我知道红微笑着看着我离开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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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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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便是十五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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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的光华洒在我的手上,很漂亮。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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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满了一整条延伸的小路上,我抱着绿绮慢慢的走着。生命应当如此慢慢的享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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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乱葬岗,偶尔似乎还见到了幽蓝的鬼火。不知这是否就是生命燃烧的终极状态。风在杂草丛中穿梭而行,这真是一个好地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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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他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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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路尽头的一棵大树上,平静的样子。来自三晋之地的勇士,呵呵。不知道他是不是持矛的斗士,连天的撕杀声、呐喊声,最后剩下的只有持矛的斗士,还有满身的鲜血。胜利是用鲜血造就的,还真是讽刺。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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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到了他的面前,他一动不动。我注意到了他的手上没有矛,只有一枝刚折下的竹枝。我笑了,原来是个雅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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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让它断弦,你就嬴了。”我盘腿坐在路中央将古琴至于两膝间,淡淡说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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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不怕可惜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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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拨动着琴弦,似乎是一阵低低的呜咽声,好象所有的怨灵就快要破土而出了……我身后的风似乎吹得更猛烈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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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没有动,他只是轻轻说了句,“还记得在雪域岩洞里发生的事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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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七跟琴弦瞬间全部断裂。而我似乎只听见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然后,我笑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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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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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嬴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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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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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微动终没有说出什么,便离开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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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颓然的跌坐在地上,想不到有一天也有人会留下他的背影。雪域啊雪域,你让我如何埋葬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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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该如何遗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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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岩洞里呆了两年的时间,我想不到在我逃离青塔后,那个黑衣人又把我带回了雪域。每一天每一天都受着极其严酷的训练,因为我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坚强。偶尔他会用他那双修长而白皙的手摸摸我幼小的脑袋。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那是我第一次感觉有人在关怀着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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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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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是谁,从哪里来,甚至无法感知他的存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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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会在想,如果他是我的父亲那该有多好。可是我没有父亲,即使我的身体内流着吸血族的鲜血。我没见过他,我想他甚至还不知道我的存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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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像是被雪域里的那个女人用生命强烈的诅咒着我,也比不知道来得好吧。能被记住总是好的,不管是怎样的方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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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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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已是三天后。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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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我居然晕厥在了乱葬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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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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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月。这似乎成了理所应当的事。但是我却开始害怕见到她的微笑,还有那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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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的笑着,温柔的说道:“你醒了?我去准备一些吃的东西。”然后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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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房里留有她的余香,有时候我会在想她是不是从未存在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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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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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瞬间摆满了可口的饭菜。可我却不饿,体内涌动的鲜血似乎也开始对血液失去了激情。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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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扒了几粒米饭便问道:“月,那夜我怎么回来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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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似乎想起什么了似的,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差点就忘记了。瞧我,那个人一直在下面等着。说你醒来了,让你去找他。我没见过那个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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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顿了顿又说道,“那我下去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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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吃点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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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不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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