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镜の恶魔城

楼主: 风云祭司

魔影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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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9 17:35:48 | 显示全部楼层

忙里偷闲

  摸着管家的脉搏一试,知道已经死去了。二见泽一悲伤地摇了一下头,从他的后裤兜里取出开门用的摇控器。
  返回卧室,跨越过乔万尼的尸体,艾沦等四个姑娘裸露着身体,挤在卧室的角落里,相互搂抱着发抖。
  仍然赤裸着身的二见泽一把S.w和摇控器放在沙发上,从床下拉出一支M16子弹带。
  把一条弹夹装进M16枪,拉开枪栓,往弹膛里推进了0.223口径的高速子弹。
  对着地板扣动了扳机,随着震人耳膜的枪声打出了一发子弹。看来枪还未被乔万尼耍过花招。
  二见泽一面带哀容,把那支自动步枪的选择钮扳到全自动档,对准了艾伦她们。
  艾伦惊叫起来,姑娘们全都吓疯了似的。
  “不要开枪……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娅克莉告饶说:
  “真的,我们绝对不说,饶了我们吧。”
  “姑娘们,谢谢你们。能这样说,我很高兴。然而,人心难测,守口更难。你们都是好姑娘,但是,你们知道了柯萨·诺斯脱拉的机密,也知道了我的真面目。事到如今,的确十分可怜,但只能让你们死去。那么,让我们今后在地狱或天堂去再见面吧。”
  二见洋一嘟嘟喃喃他说完,就扣动了M16枪的扳机。左手握住枪身,枪托抵着腰从左射到右。
  象切萝卜丝似的,姑娘们的头被子弹削掉,当即死去。
  Ml6枪的弹夹马上就打空了。
  二见泽一丢掉空弹夹,重新给枪换上备用弹夹后,跳进浴室,痛快地洗了个淋浴。
  他飞快地穿上衣服,从床下拉出另外一支M16枪和几条子弹带。
  二见泽一将一支Ml6枪用枪带吊在脖子上,一条子弹带卷在腰问,再用毛毯把另外一支Ml6枪包好背在背上。
  他右手握住带消音器的S.W357左轮手枪,走出了自己的卧室。
  到其它的房间去,搜寻和艾伦一起来的姑娘。
  她们早已死在一楼的卧室里。看来是血管内吸入了过量的麻醉药而导致中毒,连皮肤颜色都变了。
  二见泽一耸了一下肩,走出主楼,小心谨慎地朝车库摸去。
  远处传来警察巡逻车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了。二见泽一按动了车库卷帘式铁门开关,立即匍匐在地。
  铁门是用电起动的,里面井无伏击。
  二见泽一迅速打开了偷来的本田轻型汽车的车门。
  突然,车上响起了那种令人可怕的导火线燃烧声音,二见泽一拼命地逃出车库。
  刚扑倒在车库侧墙外时,只听得“轰隆”一声,轻型汽车爆炸了,车库墙壁到处都炸塌了,从卷起的铁门下冒出火焰和浓烟。
  乔万尼真是诡计多端,甚至连二见泽一可能反击逃身等都考虑到了,还设下了这么一个陷阱。
  过了一会儿,二见泽一望了一下里面,发现乔万尼的600型奔驰轿车和福特轿车也都燃烧起来。本田轻型汽车被炸得粉身碎骨。
  这样一来,所有的汽车都不能使用了。二见泽一向大门走去,他背后,房顶一角被炸飞了的车库也燃烧起来了。
  听到枪声和爆炸声的几辆看热闹的汽车停在了大门外面。
  走近大门的二见泽一用摇控器打开门,坐在车内的人刚想上前质问发难。
  突然,他们看见二见泽一脖子上吊着的枪,急忙驱车逃跑了。
  但是,在一辆坐着一对情侣的GTR越野汽车内,助手座的女人发出尖叫声,她紧紧地搂住了男人的脖子,致使驾驶座的男人无意中碰掉了插销。
  由于只有起动器在旋转,而没有接通引擎,可是那个男人却在一个劲地发动起动器。
  二见泽一笔直地向那辆GTR越野车跑去。
  打开驾驶座旁的车门,二见泽一把那年轻人拖了出来。
  “畜牲……”
  那年轻人身材高大。他骂了一声,挥起右手直拳向二见泽一打来。
  二见泽一右手握件s·w枪柄,向冲着自己下巴伸来的年轻人的拳头劈去。只听见“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响声。
  那年轻人尽管痛得惨叫,仍然用左腿踢来。二见泽一急忙闪向一旁,同时给对方下身踢去致命的一脚。
  那个年轻人翻着白眼,口吐血泡,昏倒在地。
  二见泽一发现这辆GTR的车轮、车胎都比原装的大,看来是改装过的。
  真是太合适了。这部车的轮胎是美国费尔斯通牌的特种加固型越野胎,而通常那些花花公子的汽车往往装上外表漂亮但不太结实的赛车轮胎。
  赛车轮胎在公路上行驶是非常危险的。因为考虑到散热快和轻量化,胎面和胎边特别薄。为了便于驾驶,轮胎橡胶质地十分柔软,正因为如此,所以只要碰上一块小石子或下水道的铁盖,都可能引起爆胎。
  




  坐在助手座上的姑娘,双手蒙住眼睛。
  二见泽一把背在背上的毛毯包裹放在后部座位上,顺手将白莱塔手枪插进了裤兜。
  坐进驾驶室,关上车门,二见泽一把吊在脖子上的M16自动步枪挂上保险装置,竖着放在自己的座椅靠背与车门之间。
  由于Ml6枪身较短,竖在那里正合适。
  二见泽一把插进点火开关中的钥匙往左一拧,切断了点火开关。
  二见泽一连续踏了十来次加速器踏板后,把钥匙往右一拧,起动器转动起来。脚微微变动加速器的踏板,轰地一声,引擎起动了。
  排气管吐出了黑灰色的浓烟。
  在美国时,二见泽一接受了现在在日本国内使用的所有车型的训练。他不拉回起动器开关,就踏动了加速器。
  当引擎转速达到三千转时,手才离开钥匙。此时,钥匙已从起动器位置转到工作位置。
  由于碰掉了插销,只要踏住加速器,就能马上停止引擎转动。
  二见泽一一会儿松开加速器,一会儿踏住加速器,了解了引擎的性能。突然,他踏住加速器,转数表指针“哐”的一下达到了八千转。
  警察巡逻车的警笛声眼看就要临近了。
  二见泽一松开侧面车闸,挂上慢档,猛然放开离合器。
  一下就起动了GTR。
  由于加速的惯性作用,助手座的姑娘身体紧贴座椅靠背。
  三辆巡逻车一边紧追,一边从边窗鸣枪警告。
  但是,头辆车误撞了倒在路上的年轻人,慌慌张张转动方向盘,猛撞在乔万尼宅第的院墙上。
  后面两辆虽然避开了年轻人,但汽车的速度和稳定性都远远赶不上GTR车。
  二见泽一分别灵活地使用一档和二档,并同时使用倒档和手闸,用难以让人相信的速度沿着弯弯曲曲的坡道往下冲去。
  拼死紧追的两部警察巡逻车在弯路上剧烈摇晃,终于撞断公路护栏而滚下了山崖。
  二见泽一逃出了本牧地区,穿过横须贺街区向南边驶去。来到矶子人造陆地的新公路时,时速已接近两百公里了。
  新公路的路面由于载重卡车的通行,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装有硬车簧的GTR车激烈地颠簸着。
  姑娘的头撞上车顶棚,昏了过去了。
  不大工夫,GTR越野车来到了长达三公里半的新公路尽头。
  公路在这里呈一个向左右急转弯的T字型路口。
  二见泽一用脚尖踏住急刹车闸,并用脚后跟让加速器空转,五……四……三……二,变速档也换向低档,急速减慢了车速。
  随后放开刹车闸,再把加速器踏下一半,向右急转弯。
  “喳”的一声,后轮甩到了左边。前面就是临近与横须贺街区汇合的路口。
  那里,警察巡逻车和吉普车已经筑好了路障。数百名武装警察拔出手枪,卧藏在路障后面。
  二见泽一踏住急刹车闸,挂上倒档,方向盘急速向右搬动,放开了离合器。
  GTR车向右旋转,调过了车头。
  警察中的指挥官刚要向部下发出开枪命令时,突然在探照灯光的照射下,看到了GTR车助手座上的姑娘——人质。马上通过扩音器命令大家。
  “不要开枪!”
  二见泽一挂上低档,用全速沿着刚才来的新公路往回逃跑。
  十来辆警车分两路开动了。警方的吉普车和巡逻车,原来是紧排在一起作路障。现在其中的一路紧跟踪GTR越野车,另一路通过横须贺街区向矶子方向开去,打算切断二见泽一的退路。
  二见泽一把GTR车开了两公里左右时,向左转弯,横穿过横须贺街区。这时,通过街区向矶子方向驶去的警察巡逻车和吉普车,离横穿过的二见泽一的GTR车还相隔四百米的距离。警车群在靠路障一方。
  二见泽一发出狂笑,把GTR车开上了矶子王子饭店南侧的山岗。
  那是一条既狭窄而又弯曲的坡道。二见泽一知道,其坡道尽头通向京滨高速公路,由于要钻山洞,所以没有横穿铁路的交叉点……
  横穿一号公路,经过东名高速公路的GTR车逃到神奈川县丹泽山麓的鸟屋猎区时,已快接近拂晓了。
  途中好几次险些与对面来的车辆相撞,同时也与途中伏击的警察进行了对射。
  助手座的姑娘当汽车横穿一号公路时就苏醒过来。她也不再把眼蒙住了,索性欣赏起眼前的惊险场面。
  二见泽一在人烟稀少的鸟屋猎区的谷户附近的林中小路上停了车,因为容量为百公升的燃料箱内的汽油都用光了。
  “叫什么名字?”
  二见泽一用简易的英语问姑娘。因为已化装成意大利人,还是不说日语为好。
  “森林桂子,女子大学三年级的学生……”
  姑娘用蹩脚的英语回答,崇拜的眼神望着二见泽一。
  “拥抱我……embraceme……我忍受不了啦,我……
  好兴奋啊……Iamexciting。”
  姑娘一边喘气.一边用混杂的语言说道。她紧紧地搂住了二见泽一。
 楼主| 发表于 2007-5-29 17:36:58 | 显示全部楼层

情妇别墅

  “好吧,我满足你的要求。”
  二见泽一用英语回答。
  把助手座的靠背朝后放倒,二见泽一就拥抱住仰卧着的森林桂子……
  一动不动地休息了一会儿后,开始感觉发冷了。浑身颤抖的二见泽一离开了桂子。
  用手劈了一下意识膝陇中的桂子颈部,使她完全失去了知觉,至少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清醒的。
  穿上裤子的二见泽一回到驾驶座。他点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这时,距离数百米远的地方响起了枪声——猎枪的枪声。一连响了三声。
  这是猎人在打野鸡吧。二见泽一想,如果不开车,那猎人是不可能到这深山里来的。
  决定借用猎人的汽车。从车上下来的二见泽一把一支M16枪挂在右肩,一条M16枪用的子弹带卷在腰间,另一条从左肩斜挂在右腋下。
  其余的子弹带在逃来这里的途中与警察对射时,都打光了。
  所以,另一支W16枪即使带着也无用,就留在车里吧。
  二见泽一钻人灌木丛,朝响枪的方向走去。
  走了七八分钟后,二见泽一来到一个叉道口,发现了牵着一条科曼多猎狗的中年猎人;正沿着山涧羊肠小道下来。
  那个猎人扛着自动猎枪,背着登山包,包里露出了漂亮的野鸡尾巴。
  近来打野鸡的猫人多数是迅速地从野鸡的一个栖息地开车赶往下一个栖息地。把车停在栖息地山谷下,登上山打完猎后,又开车赶到下一个山谷。
  因此,二见泽一快步从叉道口向村道走去,来到能俯视林间小路的地方,果然那里停着一辆绿色的丰田花冠车。
  二见泽一从斜坡上滑了下去。荆棘划破了他的手和脸。
  他蹲藏在汽车附近茂盛的灌木丛中。
  一会儿,那个猎人牵着猎狗下来了。猎人把那支枪身经过改进,雕有班纹的猎枪竖靠在车门上,从口袋里掏出了汽车钥匙。
  握着S.w357左轮枪的二见泽一,突然象狂风一般猛扑过去。当猎人慌慌张张抓起猎枪想反抗时,二见泽一的白菜塔枪柄已朝他的头部猛砸下去了。
  猎人扔掉SKB嘎斯自动猎枪,一下子跌坐在地。那条不忠于职守的猎狗发出“汪汪”的惨叫逃走了。
  二见泽一从昏迷过去的猎人腰间扯下皮革子弹带一看,可装二十五发的子弹带中还有十八发子弹和三个空弹壳。
  捡起猎枪,弹夹里还有三发子弹,弹膛是空的。与大多数自动猎枪一样,SKB也带有弹夹自动保险装置。如遇到紧急情况,未卸下保险装置,只用手扣动扳机,虽然枪栓是闭合的,但弹夹里的子弹也是到不了弹膛的。
  所以,只要弹膛是空的,出现爆炸事故的可能性仅有几百万分之一。
  二见泽一夺过了汽车钥匙和驾驶执照,从执照上知道了猎人名叫富泽,家住横滨。
  二见泽一用钥匙打开车门,把猎枪放进助手座上的枪袋里,后面座位上堆放着饮料和香肠等。看来猎狗是蹲在行李箱里的。
  二见泽一打开行李箱,铺在车厢底上面帆布沾满了狗毛,角落里放着绳索和铁铲等。
  二见泽一用绳索把富泽捆起来,绑在树林中祖大的杉树上。没有堵住他的嘴,以便别人听到呼救声后好来救他,不致于被冻死或饿死。
  二见泽一回到车上,接通点火开关,发现燃料箱里还有充足的汽油。
  二见泽一把M16枪和子弹带,猎枪和子弹都放在助手座下,并从行李箱中取出帆布,抖干净狗毛后,盖住了枪支弹药。
  发动了引擎,车尾倒进山谷小路,车身打转,沿着林间土路往山下驶去,这时,藏在一边的猎狗以为要把它丢在这里了。迫赶了一阵子,后来就失望了。
  



北镰仓一带寺庙鳞次栉比,黑手党横滨站的头目里克·三周后,二见泽一来到了这附近。
  这次乘坐的是一辆盗来的日产桑尼1400GX型车,以替换那辆花冠型车。点火开关和车门都是合用一把钝刀挫成的钥匙。
  从丹泽山麓逃回来的二见泽一,白天就躲藏在镰仓二阶堂后山战争年代遗留下来的战壕,一到晚上,他就溜出来窥视里克小老婆的宅第。
  他知道里克每周星期六到星期一期间都是与小老婆一起过的。不用说,里克从来不大意地单独来这里,总是带着三个保镖。他就是和小老婆在一起的时候,三个保镖也在附近侍候着,这是不难想象的。
  关于里克小老婆宅第的情况,二见泽一在离开纽约总部之前,就从资料中了解了。
  他的小老婆名叫佐知子。三个保镖都是好枪手,而且都是**性欲者。
  在宁静的府第成片的住宅区中,里克小老婆的住宅显得十分富丽堂皇,虽说是小老婆的住宅,但实质上是里克在日本的正宗府第,因为他的妻子没有来日本。但是,里克的日常起居都在象要塞一样的横滨站。星期六下午二时。那住宅的青枫大门敞开了。
  在花匠夫妇和厨师的恭送下,一辆顺凤牌大轿车由专用的司机开了出来,司机旁边坐着两个女仆,后排坐着佐知子。
  为了迎接里克的归来,佐知子去了蒸汽浴室和美容院。
  也不知她是否做完整形手术,佐知子的确十分美貌,在电影明星中都是少见的。
  二见泽一在距离一公里远的山丘上,用照相机用的三脚架固定十倍双简望远镜,观察了小老婆宅第的大门。
  顺风牌大轿车走后,二见泽一回到了破旧的桑尼车内,把望远镜和三脚架放进了行李箱。
  然后,他坐上车向圆丸寺开去。那里离里克小老婆住宅的北侧院墙只有百来米远。
  圆丸寺围墙旁边的小卵石路是一个免费停车场,因此经常都停着几辆车,二见路一把桑尼也停放到那里。
  周围不见人影。二见泽一把装入了自动猎枪的枪袋吊在肩上,子弹带卷在腰问。
  他朝着里克小老婆的住宅走去。
  这座房子的院墙是古香古色的凸梭墙。土墙顶上辅满了瓦,瓦隙问抹满了灰泥,上面是瓦脊。
  院墙的瓦脊高度刚好能够二见泽一的手摸着。二见泽一沿着墙壁走着,在一处能从外面看见院内竹林的地方,他停住了脚步。
  二见泽一用手摸着瓦脊,一下就窜了上去。然后,他轻轻地跳落到竹林中。
  这是一个宽大的日本式庭院。在三百坪大的葫芦形水池中,有一座半圆形的拱桥,一头用了一些大石块辅在池中与主搂连接。
  庭院后面是假山,连接着东屋。佣人的住房就建在从主搂看不到的后门附近假山和树木丛中。
  只有两层楼的主楼是东、西洋合壁的钢筋水泥建筑物。
  主楼南面有一条长长的走廊,它的玻璃窗面向水池和假山。
  庭院中,花匠正在给水地里的鱼投放饵料。池里的鱼真多啊,好象要把水面鼓起来似的。剪掉了翅膀的几十只鸭也来争食。
  看到这些鸭子,二见泽一轻轻地咂了一下嘴。夜晚活动十分活跃的鸭子,如果发觉二见泽一黑夜中摸进主楼,一定会大声吵闹的。因此,看来还是在白天钻进主楼更好。
  


当花匠向后门的住处走去,二见泽一就赶紧行动,他利用树丛、花坛和可以利用的一切遮掩物、隐藏地向厨房靠近。
  厨师不在厨房里。二见泽一根据掌握的情况判断,主楼里就只剩下女管家一人了。
  来到厨房门前,二见泽一把耳朵贴在门上,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声音。
  二见泽一轻轻抓住拉手,发现门没有上锁。他悄悄推开门,一下子就闪进厨房,反手关上了门。
  厨房很宽,简直同一个相当规模的西餐馆厨房一样大小,脱下鞋子的二见泽一把两根鞋带连接起来,把鞋子搭在左肩,朝里面的走廊走去。
  完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不愧是一个熟练杀手的动作。
  厨房旁边有一问储藏室。
  二见泽一进去后,从里面关上门。这里摆满了夏季用的小圆桌等杂物。二见泽一坐在杂物后面。
  就在这里等待大黑。二见泽一已准备了装小便用的塑料口袋和不冒烟的口嚼烟。
  趁厨房还未来人时,二见泽一从枪袋里取出自动猎枪,把四号散弹装进枪膛,右手按着枪栓柄,左手压住枪托锭。
  坚硬的弹簧可使枪栓闭合,如果右手松开枪栓,将发出很响的“咔嚓”声。
  为了不致发出响声,二见洋一慢慢松开右手,枪栓悄悄地闭合了。
  二见泽一从枪套里摸出白莱塔手枪,起开撞针,等待着。
  大约一小时过去了,走廊里响起女人的脚步声向厨房走来,一个男人也从庭院走进厨房。
  大概是女管家和厨师。两人在厨房里匆匆忙忙地拥抱了一阵后,开始准备晚餐。
  佐知子回来时,已是下午五点钟左右了。
  晚上七点多钟,带着三个贴身保镖的里克·桑皮诺来了。
  三个贴身保镖跟着里克和佐知子一起,在餐厅里没完没了地大吃大喝起来。
  十二点钟,两人终于回到二楼的卧室。三个贴身保镖也跟随在后。
  一小时后,二见泽一悄悄站起来,溜进了走廊。走廊里不见人影,二见泽一愉偷地摸到楼梯前。
  右手握住自动猎枪,左手握着带消音器的白莱塔手枪。
  二见泽一登上了楼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二楼比一楼狭窄得多,但也有五十坪大小。沿着走向匍匐爬行的二见泽一,听到了从一问屋里传出佐知子和里克兴奋的欢笑声。
  轻轻地推开了门,二见泽一从门缝中向里窥视。
  房间深处挂着窗帘。窗帘上挖了不少窟隆,三个保镖把眼睛贴在窟隆上向里偷看。他们穿着浴衣,拴着枪套,简直是一副稀奇古怪的样子二见泽一一下推开屋门,用手枪朝着愕然回头的三个男人射去。
  由于使用了消音器,枪声低沉。
  但是,贴身保镖不愧是职业枪手。
  尽管胸部、头部等被击中倒下了,但他们还是本能地拔枪还击。
  他们的枪没带消音器,子弹从伏在地板上的二见泽一背上飞过,发出凌厉的响声。
  事到如今,听到猎枪声也就无所谓了。二见泽上用另一只手扣动了SKB扳机,射出了三发子弹。
  室内,枪声显得更响.加之距离特别近,几几未散开的数百粒散弹击中了三个贴身保镖头部。三个人的头颅都被打飞了。
  这时,从窗帘里传出佐知子的惊叫声和里克痛苦的喊叫声。用猎枪拨开窗帘,二见泽一看见屋里有一张巨大的双人床。
  佐知子和里克都卧在床上,由于枪声的惊吓,佐知子死死地抱住里克,里克想逃也摆脱不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5-29 17:37:52 | 显示全部楼层

负隅顽抗

“里克,知道我是谁吗?”
  二见泽一大声向拼命想挣脱佐知子的桑皮诺问道。
  由于血压突然升高,里克的鼻孔直往外冒血。
  里克向二见泽一哀求道:
  “救救我吧。”
  二见泽一笑着说。
  “我把你砍掉算了。这样,你也就得救了。”
  里克大喊大叫,鼻和嘴里的血象鲸鱼喷水一样喷射出来。他说道:
  “不能砍!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快救救我吧。”
  二见泽一说道:
  “好吧,回答我的问题。出卖总部的是横滨站还是日本支局?”
  “什么?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是吗?不知道那就算了吧。我砍你了,不!还是让你吃猎枪子弹。”
  二见泽一用自动猎枪的枪口抵着里克的头。枪膛里还有三发五号子弹。
  里克顿时昏迷过去了。
  这时,隐隐约约听到了警察巡逻车的警笛声。
  二见泽一用脚踢了一下昏过去的里克,里克从床上铁落下来,头和肩触到地板,他恢复了意识。
  二见泽一把睡衣甩给清醒过来了的里克。
  “把这个穿上!”
  里克木然地穿上了衣服。
  “好,走!到后门去。”
  “不能走……好痛啊,走不动。”
  “不能走……好痛啊,走不动。”
  还流着鼻血的里克哭叫不止。
  “别摆架子,走!”
  二见泽一猎枪枪口抵着里克肥大的颈脖,里克被迫着朝后门走去。
  从厨房来到庭院,池塘里的鸭群象发疯一样,拍打着翅膀高声叫嚷。二见泽一把里克带出了后门。
  虽然这里是一个住宅区,但是出现了枪声,却没有人来看热闹。来到圆丸寺围墙旁边的小卵石停车场后,二见泽一把好容易才止住鼻血的里克拖上桑尼1400GX型车的助手座,再次用枪托把他打昏……
  几十分钟后,二见泽一驾驶着桑尼车来到横滨绿化区的丘陵地带。这里过去是一个风景优美的竹鸡狩猎场,现在由于土地开发而变得荒凉,不见人烟。
  二见泽一把车停在杂树林中的小路上,这里离最近的人家也有四百来米远。他用后部座位上的绳素捆住了里克的手脚,然后拖下车来。用脚轻轻地踢他的脊背,里克发出了呻吟声,开始慢慢地清醒了。二见泽一等待着他的完全清醒。
  完全清醒过来的里克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并开始发抖,小便潺潺地流了出来:
  二见泽一平静他说:
  “不准叫!再叫就敲掉你的牙齿,不管你怎么叫嚷,除了我以外,谁也听不见。”
  里克喘着粗气,说:
  “我不想死啊……不要把我象他们一样杀掉。”
  二见泽一逼问道。
  “那么,说!到底是谁背叛了新阿克总部?”
  里克呻吟着回答:
  “不是我们站,我们站也同其他站一样,大捞了一把。
  由于这是日本支局瞒着新阿克总部发横财,所以头目们就把这笔钱分了。”
  二见泽一的眼球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真的吗?”
  “你你就是总部的专职杀手,称之为‘影中人’的二见泽一……是吗?”
  “正是。”
  “你知道我的亲哥哥布莱克和弗朗科·桑皮诺是日本支局的大头目吗?”
  “知道。”
  “那么,我把布莱克说的都告诉你吧。以此作为条件,你必须答应不杀我。”
  里克的声音十分可怜。
  




  “说吧,根据你说的内容来决定是放你还是收拾你。”
  “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说。绝对不说……”
  “好吧,我答应留你一条活命。”
  “真的吗?”
  “真的。”
  “能向圣母玛丽亚起誓吗?”
  “起誓。”
  “能向那稣起誓吗?”
  “起誓。”
  二见泽一回答。
  “布莱克是这样对我说的。日本支局以总部规定价格的两倍把麻醉药、兴奋剂等走私物品分给各站。各站,这我也是非常清楚的,把支局给的东西销售给当地的暴力集团时,是以总部规定价格的一倍卖出的。同时,把当地暴力团的上缴金提高到百分之七。这些事情都没有向总部汇报,日本支局虽然知道,但也持默认态度。因为支局也背着总部干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二见泽一追问道:
  “日本支局应该有个打算,如果这件事彼总部发现怎么办?”
  “怎么呢?”
  “……”
  “不过,总部内也有反主流派。”
  “乔万尼·万丘拉也是这样说的。”
  “你不要象杀乔万尼那样杀掉我啊。”
  “我不是答应了吗?”
  里克说道:
  “正如你所知道的一样,柯萨·诺斯脱拉的首领,也就是教父中的头目毕托·热那贝塞于去年初春死去了。因此。
  最高权力的首领位置还是空着的。全美二十五个柯萨·诺斯脱拉派系的老爷们总是采用协商制的办法来决定事情。
  可是,哪一个教父都想争夺首领的宝座。其中,势力最大的有新乔治川新阿克的马里奥·莫莱梯教父;热那贝塞首领的直系一一纽约的汤姆·埃博利教父以及纽约阿纳斯塔西亚一派的卡卢洛·冈比尼教父。
  这三个人中,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势力最强的是新阿克的唐·马里奥教父。全美总部的会议基本上都是由唐·马里奥教父随心所欲地操纵。
  但是,热那贝塞首领的心腹汤姆·埃博利教父是不甘心让马里奥横行的。
  要获取首领职位最强大的后盾是实力和金钱。日本支局的大头目大部分都是热那贝塞首领和汤姆·埃博利教父一手栽培起来的。因此,埃博利教父命令日本支局把总部不知道的盈利提高,上缴其中的三分之一,用这些钱来收买反马里奥的其他教父。”
  “你说的不错。”
  里克窥视着二见泽一的表情说。
  “如果这件事暴露了,那么,埃博利教父打算召集反马里奥派势力来歼灭马里奥·莫莱梯教父一派。喂!就说你吧,如果你对马里奥教父效忠到底的话,那么,将来你只有被处死的下场。说句实在的,你现在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为好。”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乔万尼·万丘拉的管家临死前对我说,操纵乔万尼的人与我的关系最密切。你估计是谁?”
  “不知道。”
  “不要假装不知。”
  里克一边掉泪,一边回答:
  “真的不知道,也没有向布莱克打听过。相信我吧,我向圣姆玛丽亚起誓。”
  




  二见泽一问道。
  “在什么地能够找到布莱克呢?当然,我是知道他家的,但不想在他家人面前谈这些事。”
  里克回答道:
  “布菜克是一个打猎迷,特别喜欢打野鸭。在霞浦湖有他打野鸭的专用小屋,星期五和星期六他都在那里打猎。”
  “告诉具体的场所?”
  “我也陪着他去了好几次……”
  里克告诉了详细的地点。
  二见泽一问:
  “去那里打猎,布莱克也要带贴身保镖吗?”
  “当然呢。他带三个贴身保漂,一人兼司机,另两人兼行李搬运工。”
  “清楚了,谢谢你。”
  二见泽一把右手伸进口袋。
  “现在,该放我了吧?”
  “但是,我既不信玛丽亚,也不信那稣,我只相信命运之神。”
  二见泽一拔出万能小刀,割断了拼死挣扎的里克的喉咙两周过后,二见泽一钻进了一到冬天准也不会来的叶山别墅群。
  二见泽一用铁钧撬开门锁,进入房间后,任意享用冰箱和饮品柜里的食物。不用说,床也是可以随意睡的。
  大体上布莱克为兄弟奔丧的事也该告一段落了。在第三周的星期四,二见泽一带上用毛毯包好的M16自动步枪、自动猎枪和子弹带等,再拿上曾在一座别墅内找到的橄榄绿防水帆布,坐上了停放在树林中的桑尼GX汽车。
  从横滨进入首都高速公路,在隅田川附近的白须桥出入口拐入水户街区。
  桑尼车驶过松户……柏……我孙子……取手等地,绕过牛久沼旁边出了土浦市,来到湖边。那里长满芦苇和灌木林,几乎覆盖了半个湖面。布菜克的狩猎小屋也遥遥在望。
  这是布菜克的私有地,大约有三万平方米,除了临湖的正面外,其余三方均用铁蒺藜和木栅围着。每隔二十来米的木桩上就挂着“私有地禁上人内”“违者严惩,上浦警察局”等字样的木牌。
  在这个宽阔的私有猎场中,散布着十几个用芦苇编织的猎鸭小屋。二见泽一远远地停住车,抱起毛毯包裹和帆布,穿着齐胯的长筒雨靴,用万能小刀上的硬钢丝打开了猎场人口木栅门上的弹子锁。走过去后,弹子锁仍按原样锁好。
  苇塘和灌木丛的繁茂处有无数水路,猎鸭小屋就临近这些水面。众多的野鸭嘎嘎地叫个不停,在繁茂的芦苇丛中飞来飞去。
  这里是禁猎区的边界,猎物极其丰富。近年来,许多猎人乘震浦湖的游船在水面捕杀,大量的野鸭从远处飞来。也有些猎人违反法律,使用机动汽艇高速追赶捕杀野鸭,因此,大部分野鸭被追得逃进了禁猎区。
  二见泽一窥视了一间小屋的内部。地基是用混凝土浇灌的,看来可能不会浸水。一条长椅旁边摆放着五十来个作为诱饵的模型鸭。芦苇墙壁上到处都是枪眼。
  二见泽一潜入离湖岸最近的一间小屋。他在地面铺上帆布,随时往嘴里塞进一些带来的食物,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两艘铝制小艇用手电筒照着水路,划近猎场时已是凌晨五点半光景了,被灯光惊动的野鸭跃出水面,啪、啪、啪地拍打着翅膀到处乱窜。
  乘坐小艇的大概就是布莱克他们吧。二见泽一准备好了M16自动步枪。
  但是,他们却没有发现二见泽一,直接向猎场中心一间最大的小屋划去。
  他们把小艇上的货物搬进小屋后,划着小艇在小屋前方三十来米的湖面上放置了七十多个诱饵模型鸭和几只活叫鸭(家鸭和野鸭的杂交混合种)。叫鸭的脚是用蝇索和坠子系着的,它们逃不了。
  天空渐渐发白,诱饵的模型鸭群骗来了野生的鸭群。布菜克他们从枪眼里伸出自动猎枪猛射起来,可以看见从枪口吐出密集的火舌。拂晓前开枪是违反法律的,可是布莱克他们哪管这一套。
  栖息在芦苇丛中的野鸭发出怪叫声,纷纷冲出水面,发狂似的朝着湖中心飞去。布莱克他们就正好向这些野鸭开枪。
  他们使用的是大颗粒散弹,二见泽一隐藏的小屋上也有散弹颗粒落下来。
  开枪告一段落后,布莱克他们把藏进小屋的两艘铝制小艇放进水里。
  每艇两人去收捡漂浮在水面上的死鸭和追赶受伤半死的野鸭。
 楼主| 发表于 2007-5-29 17:38:13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相大白

  正同他的绰号一样,布莱克的皮肤浅黑色,长着一副令人可怕的面孔,头发和眼球漆黑。而且,他穿的猎服也是一身黑色。
  布莱克和三个贴身保漂分别坐在两艘用手划动的铝制小艇上,腰间缠着M16步枪用的帆布子弹带。
  一条子弹带上有十个小口袋,每个小口袋内可装人四发散弹子弹。因此,一条子弹带可容纳四十发子弹。
  有的野鸭钻人水底,从一个意料不到的地方浮起来,马上又钻入了水底;有的野鸭脚踏着水下的藻类和水草,只露出嘴在水面呼吸;还有的躲藏在繁茂的芦苇丛中。布莱克他们拼命地追赶开枪。
  散弹打进水中,涌起水柱,刚好命中那些受伤的野鸭,流露出的血象红墨水一样染红了水面。
  在他们远离小屋二百米左右时,二见泽一退出M16自动步枪的保险装置,等待着袭击的时机。
  当他们四人的弹夹和弹膛部打空了时,机会来了。他们正要装填从子弹带里取出的散弹子弹的时候,二见泽一已把M16自动步枪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首先瞄准布莱克。
  一枪打死是不行的,还要留着他的口供,因此,二见泽一瞄准了布莱克的下腹部。
  扣动了扳机。与散弹枪声不同,小口径高速子弹的M16枪声十分清脆。
  铝制小艇上,被打掉自动猎枪的布莱克跌坐在艇上,险些使小艇翻过来。
  二见泽一又把M16对着三个贴身保镖乱射起来。看来要打死他们并不难,二见泽一显得十分轻松愉快。
  胸部和脸部挨了数发子弹的贴身保镖,有的从小艇上翻落下水,有的倒在艇上。
  这时,布菜克开始反击了。他卧倒在小挺上,用自动猎枪朝二见泽一的小屋射来。
  看来他是用的BB弹之类的大颗粒散弹,二百米外部能发挥威力。
  穿透小屋芦苇的一颗散弹击中了二见泽一的右胸部。
  发出痛苦呻吟声的二见泽一,用M16自动步枪打中了布莱克的右肩,接着又击中了他的左腕。
  不能握住猎枪的布莱克打算咬舌自杀。
  但是,作为天主教信徒的布莱克却没有咬舌。他发出悲痛的声音,祈求神灵保护。虽然他在残杀大主教信徒时同样杀人不眨眼,现在的祈祷简直是信口开河。
  给M16枪重新装上弹夹的二见泽一,脱掉了工作服,卷起运动衫,察看了右胸的伤势。
  还好,大颗粒散弹只打断了肋骨,没有伤到肺部。
  二见泽一拔出万能小刀,用打火机烧热刀尖消毒。然后,用这把小刀挖出了于弹和周围的肉。他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痛。
  撕开香烟,把烟丝撒在伤口上,做了止血处理后,用布带包扎好。随后,他走出小屋,向布莱克的小艇走去。
  水深淹没了二见泽一的腹部,他左手高高举着从腰间解下来的Ml6枪的子弹带小艇上,死去的贴身保镖上半身从艇舷垂下,头部淹没在水中。
  “不要靠近我!”
  布菜克朝着二见泽一喊叫。由于M16枪的子弹是军用穿甲弹,所以它不同于打猎用的达姆弹那样在短距离内爆炸。
  因此,布莱克显得还有精神。
  下半身还滴着水的二见泽一,翻身爬上了铝制小艇。
  在剧烈摇晃的小艇上,布莱克张嘴刚要咬住二见泽一,二见泽一已用M16枪的枪托击中了他的下巴。
  布莱克昏昏迷迷地仰面倒下了。二见泽一把艇上的两支自动猎枪丢进了水中。
  然后,他检查了布莱克的全身。布莱克没有佩带手枪。
  贴身保镖的枪套里有一支柯尔特357左轮手枪。
  二见泽一从左轮枪弹匣中取出六发子弹后,就把手枪扔了。然后,他取下贴身保镖猎服口袋中装了四十几发357左轮枪子弹的弹药袋,放进自己的衣袋里,同时也把这六发子弹装了进去。
  




  布莱克完全清醒过来了。二见泽一伸出左手,抓住布菜克的头发,使劲把他的身体向上提起。
  二见泽一用M16枪口对准他的眉间。
  布莱克哼哼地问道:
  “啊!是你,杀死了里克?”
  二见泽一冷笑道:
  “啊,这可要怪他自己,他想逃走,作无谓的反抗。怎么,你也想追随着弟弟下地狱吗?”
  “不!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就老实交待。在柯萨·诺斯脱拉总部的权力争夺中,汤姆·埃博利教父以日本支局为自己的财源,这是真的吗?”
  “……”
  “我不知道呀。”
  “是吗?那么,我就慢慢地把你折磨死。我是不会让你痛痛快快死去的。”
  二见泽一左手拔出万能小刀,抽出主刀,用它在布莱克的左耳上割开了一厘米大小的口子。
  布莱克把含血的唾液吐向二见泽一。
  “不错,不愧是大头目,这样顽固。好吧,看着……”
  二见泽一把小刀尖戳进了布莱克的左眼。
  布莱克痛得大声喊叫。二见泽一用小刀挖掉了他的眼球,又说:
  “现在该挖右眼了。”
  “不要再挖了,我说。柯萨·诺斯脱拉日本支局把总部所不知道的盈利的1/3上贡给汤姆·埃博利教父。作为回报,埃博利教父得到首领职位后,让我们日本支局的大头目都能回国,并在国内给予重要职位。”
  布菜克哭叫着。
  “如果我把埃博利教父和日本支局干的事情向马里奥汇报了的话……”
  二见泽一歪了一下嘴唇。
  “那个时候,埃博利教父的联合势力就要和现在什么也不知道,还自以为了不起的马里奥派势力发生大决战。由于柯萨诺斯脱拉各派势力几乎都加入了埃博利联合势力,所以一定能够全歼马里奥派势力的,你也必定会处以极刑。不过,如果你饶了我的话,我一定会救你的。”
  “是吗?可是,我在日本最大的仇人好象是我最密切的人。你一定要告诉我,那个家伙是谁?”
  二见泽一点了下头说:
  “拜托了。”
  布莱克喘着粗气,说:
  “只有这件事不能说。如果说了,我会被处以酷刑,而被杀掉的。”
  二见泽一用小刀划破了布莱克的裤子前裆,说道:
  “那么,我就要折瘩死你了。”
  布莱克预感到要发生的事情,声嘶力竭地大声吼叫。二见泽一全然不顾,把刀刃指向布莱克的下身。
  布莱克叫道:
  “啊!好,我说。柯萨·诺斯脱拉日本支局和五光康采恩已经达成了协议。”
  “什么?”
  “这不是假的。是你的弟弟,五光观光的常务理事昭次干的。”
  二见泽一说。
  “五光康采恩在美国的旅游地区,已拥有好几个大型宾馆,我知道他们与柯萨·诺斯脱拉总部和美国各个站都有联系。但是,至于在日本国内,五光康采思与柯萨·诺斯脱拉的关系还得详细说来。”
  




  “柯萨·诺斯脱拉日本支局和各站,正如你也知道的那样,在占领军,也就是日本人叫做驻留军的势力下发展起来的,连警察也不敢过问。但是,在缔结和平协议后,占领军的势力就逐渐削弱下去了。”
  另外,五光康采恩的会长五木在战争年代是驻中国大陆特务机关的头子。在日本战败之前,他把在中国掠夺的大量宝石、美术品和美元等装满了红十字的船只逃回了日本。
  五光观光都是靠处理这些财产中的一部分钱发展起来的,加之善于处世的五木向保守党的大政治家们捐献了大量现金,当上了政界的幕后人物。
  因为捐献了观金。五木不仅能够取得政治家的双心,而且还牢牢地掌握了他们罪恶的证据,并和大政治家们结成一伙,干了许多令人发指的坏事。因此,以江藤首相为首的保守党的大人物们不得不迁就于五木。
  就是在暴力社会中,五木也使关东会倾服,当上了秘密会长,可以任意支使会员们。
  七年前,江藤首相以成功地暗杀了仇敌——几乎收服了全国所有暴力团组织的河本国务大臣为机会,大规模地清剿了暴力团。但是,没有对与五木联合的,已成为江藤私人势力的关东会下手。”
  “……”
  “全国只有最大的山野组进行了顽强的抵抗,而其他的暴力团都屈服于国家权力,发誓效忠江藤。
  那以后,江藤就逐渐把矛头对准了柯萨·诺斯脱拉,并制定了集中武装警察队和自卫队的突击部队等十万人,一举向柯萨·诺斯脱拉日本支局和各个站发动攻击的计划。
  得到这消息后,我们全都吓得惊慌失措。因为我们不能依靠占领军了,除了被全歼外而别无出路。
  正在这时,五木趁机而入了。
  他说,为了让江藤停止总攻击,每年要上贡百万美元的现金。并说虽有百万美元,但都是江藤他们分了的,自己手边却没有留下几个钱。
  并且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这个交易绝对不能让柯萨·诺斯脱拉的总部知道。
  说是如果让总部知道了,五光康采思在美国的事业就会受到愤怒的柯萨·诺斯脱拉的还击,导致崩溃。”
  “啊!原来是这样……”
  “并说只让我们支局的头目考虑一天,还用日本警察不能窃听的G·I·A专用电话与当时的首领毕托·热那贝塞商量过。
  总部首领考虑以后,回答说可以与五木做这笔交易。作为其补偿,可以总部批发价的几倍向日本当地的暴力团倾销违禁品。”
  同时,还说了向五木上缴后留下的黑帐本利润的1/3属于自己,其余的2/3由日本支局自行支配。并说为了不致于各个站发觉后闹事,也可以让日本支局下属各站任意赚取暴利。
  另外还严命与五木之间的交易、日本支局和日本各站任意赚钱的事作为内部秘密,对柯萨·诺斯脱拉总部和其他教父绝对保密。这样,我们答应了与五木的交易,才免除了一场灭顶之灾。”
  布莱克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二见泽一也以一种苦涩的表情说道:
  “是啊,这就是毕托·热那贝塞首领的心腹汤姆·埃博利要继承的事情吧?”
  “是这样的。”
  二见泽一说:
  “但是,总部在派遣我作为死刑执行人来日本的最高会议上,埃博利教父为什么没有对决议表示反对呢?”
  “要是表示反对,他门捞好处的事就会被马里奥察觉,相反,埃博利教父认为要在日本干掉没有臂膀的你是很容易的。可是,除了马里奥教父以外,谁也没有想到你竟是这样难对付。”
  二见泽一说:
  “原来这样小看我吗?但是,秘密特派员乔万尼·万丘应要收拾我,为什么又磨磨蹭蹭的呢?”
  “由于热那贝塞酋领和汤连·埃博利教父告诉了我们,所以我们知道暗藏起监视作用的秘密特派员是哪些人,但是这些人都已被收买了。至于乔万尼怎么老是没有杀掉你,那原因我不知道。”
  当然,那个家伙是非常小心谨慎的。既没有杀人经验,又想设圈套让你倒戈,因此他总是畏首畏尾的,担心杀不掉你,反而被你杀掉……
  二见泽一双眼失伸,说道:
  “好了,给我谈谈最夫健的,关于我弟弟昭次的事吧。”
 楼主| 发表于 2007-5-29 17:39:25 | 显示全部楼层

骨肉血仇

  “关于你弟弟昭次的事,最好还是不要问我吧。”
  布莱克嚷道。
  “什么意思?”
  二见泽一显得很痛苦,虽然寒风吹着湿透的身体,但脸上还在向外渗汗。
  “你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承认的,因为你的亲弟弟就是你真正的敌人。”
  “……”
  “知道你奉总部命令返回日本时,最强烈主张必须尽快干掉你的就是昭次。因为我们当初小看了你,想先让你在日本活动一段时间看看。也就是说让我们领教一下你的本事后再来收拾你。”
  “畜牧…”
  布莱克说。
  “但是,你弟弟为了尽快干掉你,就让五光康采思雇用刺客埋伏在羽田机场。如果刺客失败了,就让别的刺客在青山乔万丘·万丘拉准备好的蓝鸟SSS轿车的附近等待时机。”
  “且慢!昭次和乔万尼是很亲密的伙伴吗?”
  “亲密?哼!乔万尼简直就象是昭次手中的木偶一样。”
  二见泽一问:
  “那么,既然决定要在机场杀掉我,为什么又在在青山给我准备了汽车呢?”
  “乔万尼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刚才不是说了吗,说到小心谨慎这一点,虽然昭次也是一样的,但是昭次要比乔万尼精明几倍。而且还在蓝鸟车的刹车闸上耍了花招。”
  “我知道昭次的小心谨慎。可是我留宿在他家时,为什么不指使五光康采思的刺客和柯萨·诺斯脱拉日本支局的枪手来杀我呢?”
  布菜克吐出带血的唾沫后,说道。
  “是的,如果你在五光观光昭次常务董事的宅第里被暗杀,担心马里奥教父会发现在日本的柯萨·诺斯脱拉和五光观光之间的关系,……再说,他是很精明的,他还企图利用你了。”
  二见泽一灰暗的眼中发出光来。说:
  “什么!利用我?”
  布莱克恶狠狠他说。
  “知道你毫不费劲地收拾了五光观光的刺客后,他急忙改变了态度。说什么‘不管怎么说,二见泽一是我的哥哥。
  杀哥哥是错误的,所以谋杀我哥哥的事,我五光康采思不插手至于柯萨·诺斯脱拉方面想怎么办,我是管不倒的。’昭次岂止是这样说,而且他还妨碍我们来杀你。”
  “……”
  “由于你本事高强,他还有别的打算。也就是说,他最先是准备干掉你的,但让你活去,你就会皮柯萨·诺斯脱拉日本支局和各站陷入大混乱。那时,他和五光观光就可以趁机夺取柯萨·诺斯脱拉。”
  二见泽一说:
  “是吗?但是,结果乔万尼差点把我干掉了。乔万尼是否在柯萨·诺斯脱拉的压力下出卖昭次的?”
  “不是。刚才我已说了,乔万尼仍是柯萨·诺斯脱拉的人,但他已堕落成昭次可以任意支配的傀儡。已说好了在五光康采思实现夺取柯萨·诺斯脱拉日本支局之时,就可以得到巨额报酬。”
  所以,乔万尼要杀害你,这也是昭次的命令,昭次看到你过于厉害又害怕了,因止就改变主意,还是想杀死你……
  不这样的话,什么时候你揭穿了昭次的伪装后,就连柯萨·诺斯脱拉日本支局和各个站都要被你搞得个一塌糊涂。因为要尽量争取多赚钱,如果美国的总部知道了五光康采恩是有日本政府为后盾,总部就很可能撤回只让五光康采思赚钱的日本支局。
  布莱克作了详细的说明。
  二见泽一歪了歪嘴,说:
  “好象柯萨·诺斯脱拉横滨站有地对地导弹,怎么没用来爆炸五光康采思的总部、首相的官邸和私宅呢?那样的话柯萨·诺斯脱拉日本支局就可以不必按照五光康采思说的那样去做了嘛。”
  布莱克叫道。
  “导弹的计算机专家彼五光康采恩收买了,彻底地破坏了导弹的瞄准装置。再说,你想不管柯萨·诺斯脱拉有多厉害,一旦与全日本的警察和自卫队交战,难道能获胜吗?自卫队向你打一发微型核弹头什么的,我们也就只有彻底完蛋了。”
  



  二见泽一说:
  “明白了。但是,我潜入黑崎组的事,柯萨·诺斯脱拉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布荣克说:
  “那是山本副组长露暴了东光会的奸细身份,受到酷刑惨遭杀害后。我们命令黑崎干掉你,可他没有照办。那家伙也真是冲昏了头,光想着打败东光会。不过,他也暗示了在收拾完东光会后就干掉你。”
  这时,岸边路上同时射来数发大口径步枪子弹。子弹掠过二见泽一脸部,他本能地从铝制小艇上翻落下水。他右手握住万能小刀,左手抓着Ml6枪和子弹带。
  水深齐胸部。在刺骨的冷水中,二见泽一快速向小屋背后穿去。
  来自岸上的狙击更加密集了,打在二见泽一附近水面上的子弹腾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柱。
  但是,二见泽一不是一个只顾逃路的懦夫。他在逃跑中仍不忘合上万能小刀的刀刃,插进淹没在水中的裤兜里。随后又把Ml6枪从左手换到右手,并卸下了保险装置。
  一只手抓住Ml6枪盲目向岸边射击,趁狙击手们畏缩着等待开枪之际,二见泽一已到了小屋后边。
  推开小屋的芦苇墙,二见泽一用左手把浸过水的M16枪的子弹带放在小屋地面上。
  M16枪的弹夹已打空了,二见泽一从子弹带里取出弹夹装上。这时,岸边又传来激烈的射击声。
  这次除大口径步枪外,还有冲锋枪的扫射。听枪声,冲锋枪至少有五支,都集中朝二见泽一隐藏的小屋射来。
  二见泽一把M16枪也放进小屋。上半身和头部都潜入水里,坚持了一分钟左右。
  几发子弹从二见泽一头上水面擦过,没有射入水中。
  憋不住气的二见泽一把头抬出水面,迅速换气,同时敏捷地用右手伸进小屋,抓住了M16枪。
  左耳彼穿透小屋的冲锋枪子弹撕裂了。但是二见泽一无暇顾及伤痛,隔着小屋打了两三枪。
  幸亏枪没有受到损坏。二见泽一用右手抓住子弹带潜入水中。Ml6枪和子弹带都湿透了。因为保住性命是最重要的。
  岸上还在继续盲目射击,憋着气在水中走了三十来米的二见泽一,悄悄地钻进了芦苇丛中。
  附近的水深齐下巴。这时,天已快亮了。二见泽一看清了岸上的人隐藏在十来米处混凝土预制板堆积的工事后面,还在朝着刚才的那问小屋射击。
  二见泽一又潜入水中,再次转移到三十米远的芦苇丛生地带。那里水深齐胸。
  二见泽一从Ml6枪上卸下弹夹,拉开枪栓,让弹膛里的子弹落进水中。然后把Ml6枪倾斜头上,倒转枪口,让水从枪口里流出。
  与口径0.223,即5.59毫米的M16枪一样,由于枪膛在使用高速子弹时,如果枪膛内积存了水,在射击时,就不能承受水变成大量水蒸汽时的高压,而发生枪身爆炸。
  因此,在可能的情况下,应尽量挥动枪,让枪膛内的水完全排除。恒由于担心被岸边的人发觉,所以二见泽一又把取下来的弹夹倒拿,让水流出。
  把弹夹插M16枪,轻轻地合上枪栓,二见泽一把选择钮扳到半自动档,目标对准了从混凝土预制板后伸出的一个男人头,扣动了扳机。
  




  二见泽一闭上眼睛,但枪身没有爆炸。那个男人的头消失了。水蒸汽从M16枪口和排弹孔中喷射出来。
  二见泽一一个又一个地干掉了慌慌张张向他射击的那些人。但是,在瞄准混凝土预制板后面的第八个人,扣动扳机时,二见泽一受到异常冲击,同时,他感到眼前一片雪白,随后又变成一团漆黑。二见泽一丢掉了枪,仰面倒下……
  在剧烈的疼痛中,二见泽一慢慢地恢复了意识。同时,他听到引擎的响声,感觉到晃动。
  M16的枪身承受不了水蒸汽的压力,而导致了爆炸……
  二见泽一隐隐约约地回想起来。这时,他觉得侧腹部被谁踢了一脚。
  睁开眼睛的二见泽一,本能地用双手蒙住自己的脸。他知道脸上到处都炸裂了,还露出了颧骨。这大概是被爆裂的枪身碎片、枪栓等撞坏了的吧。
  二见泽一慢慢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地毯上面……这是一个豪华大型游艇的客厅。衣着潇洒的弟弟昭次和从相片上见过的五光康采思的会长,五光观光董事长——五木光造正在俯视着自己……
  昭次脸上浮现出一种二见泽一从未见过的表情。他右手握着一支小型高标准Dl01上下双联德林格手枪,枪柄上镶嵌着螺铀和珍珠。
  二见泽一呻吟着说:
  “是昭次吗?你的事情我非常清楚。你是送我去坟场吗?”
  昭次回答说:
  “是啊,哥哥。这里是太平洋,让你水葬,你太厉害了,只好让你死。”
  “是这样的,把你包在被你自己的血弄脏了的这条地毯里,让你沉没在大海深处。”
  五木用卷烟指着二见泽一身下的地毯,狞笑着。他满头白发梳成了大背头,脸上闪着油光,肥胖的身体足有一百公斤。
  二见泽一难受他说:
  “昭次,你是怎样被这个肥猪看上而当上他的女婿的?”
  五木轻蔑地笑笑,说:
  “你的生命马上就要结束了,由你亲弟弟于掉你,就让我来告诉你……”
  “我的惯例是随时把优秀的职员叫到我家中来美餐一顿,并在我的家住一晚上,我在饮料里掺入安眠药,使他们酣睡。然后,我给他们注射由德国纳粹党研制,在我的康采恩制药部门秘密生产的自供药。被注射的人在意识朦陇状态下什么真话都要说。为了知道部下对我的尊敬和忠诚到什么程度,我常常使用自供药。因为,我不允许部下中出现叛逆者。
  注射了自供药的昭次说了很多,其中特别引起我注意的是,昭次以事故为花招杀死了自己的双亲。”
  二见泽一沾满鲜血的头发倒立起来,发出喳喳的响声,他忍住全身被撕裂似的剧痛,挺起上半身来:
  “你说什么?”
  “喂,不准动!再动我就打死你。哥哥……是这样的。
  害死父亲和母亲的是我。那天晚上,我在父亲和母亲的酒中混入了从占领军的不良分子手中买来的LSD幻觉药,使父亲觉得自己是一个赛车运动员似的,把车开得飞快,因此,他与翻斗车相撞,和母亲一起到天堂去了。”
  为什么我要这样做呢?因为父亲和母亲突然成了亿万富翁后,头脑发热,竟听信骗子的胡言乱语,打算用四亿元买北海道的土地二百万坪,一坪二百元,看起来是买到了便宜货。但到实地一看,那是一个只有直升飞机才能去的荒山,既无森林,更不能做牧场,也不能养鱼,只是个乱石岗。我表示坚决反对,但父母就是听不进去,看到我应该继承的财产眼睁睁地被骗子攫取,因此我就产生了杀死父母亲的念头,并且那样去做了,我六亿元的财产已经到手,就赶跑了骗子。如果哥哥一死,我就不用和哥哥分财产了,我现在的财产已超过了二十亿…
  昭次说完后微笑着。
  五木也高声笑起来,说道:
  “听了昭次的自供后,我就决定他才是五光康采思所需要的接班人,为了自己的财产敢于杀死父母亲的人,是唯一能够继承和发展五光康采恩的强者,而且,我还把昭次的自供录了音,以后又让他写成了文字,盖章后存放在检查厅,并安排好了在我遭到异常死亡时启封。这样,昭次就不敢出卖我了。”
  “乘坐这艘游般的只有我们三人,游艇出了桃子港口后,是自动操舵航行的。现在,早已进入公海……会长,为了维护五光康采思的利益,就是亲哥哥,我也要亲手打死给你看看。”
  昭次把德林格手枪的枪口对准了二见泽一。
  五木掸掉卷烟上的烟灰,补充说道:
  “而且也是为了你自身的利益。”
  不顾浑身的疼痛,二见泽一的上半身好象要倒下似的,但他却以惊人的速度站立起来。
  昭次的德林格枪响了。二十二口径的温切斯特左轮枪子弹擦过了二见泽一的头部。
  象幽灵一样表情骇人的二见泽一扑向了昭次。德林格枪又响了,二十二口径的子弹射穿了二见泽一的下腹部。已经惯于忍受疼痛的二见泽一,对这新的一枪好象没有感觉似的。
  二见泽一钢铁般的双手已掐入丢掉空枪、发出惨叫的昭次喉咙里。看着恐怖得发狂嘀样表情,垂死挣扎的昭次那充血变形的眼球,二见泽一嘶哑的声音嘀咕道:
  “该死的是你。我是你哥哥,象这样对待你亲主哥哥该有甚么下场,让我来教你。”
  昭次的喉咙软骨、气管、食道都被掐烂,颈骨也折断了。二见泽一丢开昭次出现临终痉挛的身体,用颤抖的双手转身扑向拿着二十二口径柯尔特自动装填式手枪的五木。
  五木吓得丢掉卷烟,连续后退,面如土色,脸部痉挛二见泽一发出了令人毛骨惊然的怒吼声。
  五木发出绝望嚎叫,他边后退边用手枪乱射。
  “救命啊!不要靠近我!”
  第三发子弹射中了二见泽一的右肺,但二见泽一的双手已扼住了五木的喉咙。
  恐惧到了极点的五木丢掉手枪,抓住了二见泽一的双手。
  二见泽一发出凄惨的笑声,从肺部流出的鲜血把嘴唇都染红了。
  “我要尽量慢慢地杀死你,本来想让昭次那家伙也受这个罪的……我这个职业杀手已变成了一个复仇的魔鬼了。”
  浑身粪便的五木,被拧断了颈脖,二见泽一再一用劲。
  就把五木的脸扭到了背后,又使出了最后一把劲,五木的头就从肩上掉落下来。
  失未脑袋的五木那肥胖的身体倒下了,把五木的头扔到客厅墙角的二见泽一,再次感到自己的意识朦胧下去了。
  二见泽一一条腿脆在地板上支撑着身体,眼前仿佛出现了最心爱的儿子弗兰克和女儿利兹以及亡妻丝苔拉时隐时现的面孔。
  我要死了吗?……活着上了岸,拿起隐藏在横滨金库茶馆里的武器弹药,劫持一架客机,向弗兰克和利兹所在的波土顿飞去……二见泽一一边想着,一边好象坠入到虚无缥缈的深渊。遍体鳞伤的他倒下了,口和鼻向外涌出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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