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8-12 03:59 编辑 <br /><br />在睡前阅读。第一个刺进心里的句子是:
但我知道我们的历史身世是已经注定的,所以我们必须是无比脆弱,无比隐忍,而且温柔、知命。
一阵怅惘,许多天以来的沉闷心绪像是一只喝饱空气涨得鼓鼓的气球突然间松开了口。
这很久未有过的贴心打动来得太过迅速。 时间22:56。淡黄的低低的灯光下。手机不响。眼神陷落之中我确实有一些心疼。 我觉得无论是此刻还是当初站在你身边抑或试图猜想你的那个自己,总是乐于从皱缩的心怀中掏出太多光芒来赠与你,相形之下自身的立场和位置就被那庞大的加于你额头上的光团所隐蔽,一掠而过缩小成点,从而显得万分晦暗。你将孤单归还给我。你不闻不问。我没有能力去打开横亘在我们之间这扇生锈锁紧的暗门,来对你说话。好吧。再无关联也好。可这多少也算是件尴尬的事情。你不觉得吗?这种突如其来无所适从的陌生,无法令人接受。什么才是原因?什么才是真相?我如何愿意相信?你说你说!你什么都不说。让我怎么说。你从不将心事拿出来拓展你我的眼线。从不为每一日预留出下一日的鉴别。长而流畅的路途被默然阻断。隐,或者离,相忘远远不仅仅于此。 时光进行到此处已经实属鸡肋,失去新的再创造的可能性,无意义的拖沓着加深我的厌倦,对夏天以及自身。为你写下的字字句句哑然之中似乎早已写尽。我继续以我虚无的方式存在于我的世界。这种虚无的状态不断繁衍,让我忽略掉很多正在进行,或慢慢消失的事情。让我恨不能将七月八月当作空缺拿严冬来抵兑。是我郑重到有些冠冕堂皇,还是你本就厌烦诸如此类又害怕纠结不堪?以迟疑面对推委,以试探面对搁浅,明知有伤仍觉相遇相知不可多得,善善以对,越是投入越是被拒之千里之外。我以我的绵薄之力尽管再努力梳理你我微妙的言语也无法涌现出更多引人入胜的空隙。如何让我告知你我思我宜。你却总要重复问我何时离开。我就好像站在海洋中心一块岌岌可危的光滑礁石上,徒劳伸出手,抓不住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孤单成了互相丢来丢去的东西。人在饱尝孤单后选择离开,谁也没有权力去指责和承认。我仍然是一个不得不选择离开的人。你的全部距离对我而言就是穿山越岭那样遥远没有尽头。不管有没有必要,我们从来就没有站定在镜子面前像审视自己那样好好地看过对方,谨慎的持有内心的细微,而仿佛一路行走一路抛下纸屑一般随意的拖着并不仓皇的脚步走在对方旁边。而你根本就不想改变你自身来适应我的处境。我的改变亦显得乏力多余。你可知道,没有依附的孤身一人,不至于绝望,但会没完没了的厌倦。 就像所有故事的开头都充斥了美妙的遐想和期许,纯白,然后被染上颜色,深浅交替,褶皱纵深。这种纹路或许并不如你所期望的那样一目了然的平整,但它一定会给你一个结局,蜿蜒弯曲压迫着自己找一个定点,平复下来,告诉你这是最后的结果。可还是会感觉到皮肤底下不断翻涌的混乱不堪,理不出头绪的很多事情,还有怎样都无法得知的未来。试图劝服自己,他们于你都是没有价值的,可无数个此刻,试图有所获得有所明朗的此刻,都悄无声息的远去了。时光是这样默不作声的继续传递下去,我和你们根本就不是在一个空间。 仿佛我们的生命就是一场放生后的跟踪。眼见的全部意义为展开一段寻觅的深远追踪。 因罕至人迹才努力求得内心丰盛起来的企盼。不免太多不尽如人意。却还是会一心一意不断追寻。
八月,它的天空里根植着明媚温暖的光线,但是它单薄脆弱,让人轻易遗忘。
而我如何愿意去发觉,我告别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