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镜の恶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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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吸血鬼的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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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26 21:48: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16-8-13 20:40 编辑 <br /><br />吸血鬼的歷程 <br>&nbsp;<br>&nbsp;<br>&nbsp;第一篇:&quot;男人&quot;的愛情 <br>
我是一個天蠍座的男人,是一個成功的蠍子。雖然我離了兩次婚,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女人們對我的羡慕,我寧願把她們的示好說成羡慕而不是愛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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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喝醉,因為這樣傷身體。可是今天,我醉的跟灘泥一樣,我想我看到了tracy。她死了六年了,還是記得回來看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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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年前,tracy還在時,我沒有這麼有錢,也沒有這麼想她、愛她。人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到我知道我愛她時,是她得了腦癌的時候。沒有錢,就支付不起高昂的醫療費;支付不起高昂的醫療費,就不能延長她的生命。tracy不肯做化療,只是想養只貓,於是,我買了一隻很正宗的安哥拉貓,它聰明、活潑。它的到來使我半年的工資進了別人的口袋,但只要tracy喜歡,那我也不在乎了。tracy 終於走了,我後來就結婚、離婚、再結婚、再離婚。只有那只叫做安哥拉的安哥拉貓一直沒離開我。<br>
<br>
那次喝醉後不久,就收購了一家財務公司。作為執行董事,是應該去看看我的新員工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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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有張臉好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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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得到的東西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儘管那個跟tracy很像的女孩子已經有了男朋友。我想了一個方法,然後笑了一下。天蠍座的人一般在這種時候都是冷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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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有失手的時候,這次也同樣如願以償。我很高興的知道哪個女孩子失戀了。再下一步就是如何接近她。這對於我來說應該不是甚麼問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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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心情不錯,於是就在辦公室裏多坐了一會,跟下屬聊天。回家時,已經是9點多了。在車上,我打了電話回去,是傭人張媽接的。我問道:&quot;安哥拉今天好嗎?&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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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好,今天吃了不少魚。&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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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張媽,我跟你說過不要給它吃多魚,魚身體裏有寄生蟲的!&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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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是,是,我記得了。&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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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叫安哥拉聽電話。&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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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拉趴在話筒上叫了幾聲,聽聲音它精神不錯。掛了電話,在後視鏡看見了那個女孩躲在公共電話亭裏。雨太大了,估計她沒有傘。我將車子後退到電話亭那裏,示意她進來。我肯定她認識我,但不肯定她會進來。她搖頭,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你不進來,那我就進去!我想到做到,下車推門就進。電話亭很小,兩個人在裏面實在是鼻子對鼻子。就這麼讓她對我有了感性的認識。我對這次見面的地點和氛圍很滿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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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susan。<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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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不虛榮的女人少之又少。susan也只是個溫情的世俗女人,她所有的虛榮心讓我對她有了信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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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展的很順利,一切盡在掌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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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需要的不是一個獨立的susan,我要的是tracy的替代品、複製品。前兩個都失敗了,這個,我希望能成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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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蜜月。這些天我足夠讓她知道甚麼樣的女人才是我心目中的太太。幸好,她不是很有主見的人。我的精神影響力已經讓她發生了變化。言談舉止,與tracy有了幾分形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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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年,susan知道我是要她刻意模仿一個人,她在逐漸抵抗我的影響力。每當我看見她哀怨的眼神時,我都會有一種恐懼,我怕像以前那樣又在失去後後悔。完了,我不是愛上她了吧?<br>
<br>
曾經有人對我說:人的一生不可能只愛一次。他說的也許是對的,但作為一個男人,我已經在tracy臨死前許下諾言:我一輩子只愛你一個。她是聽到這話後才安心的走了的。今天,面對一個貌似tracy又不同與tracy的女人,我該不該動真情?<br>
<br>
別人都說在商場裏混的好的人八成是沒心沒肺的,可是他們不知道,老房子著火是最可怕的。我決定好好的去愛現在的愛人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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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2號,是tracy的死忌,我一個人到墓地來看她。冥冥之中,我感覺到她的存在。我很平靜的說出了我的決定,後來我聽到斷斷續續的哭聲,從遠到近,又慢慢散去。一隻烏鴉飛來站在她的墓碑上,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就不知所蹤。可能是tracy在傷心吧,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我是不會和幽靈談戀愛的啊。<br>
<br>
晚上,我抱著susan坐在陽臺上,她跟個小孩子似的數星星。漸漸的,她靠在我身上睡著了。我抱她回房,在我?頭的瞬間,我看見了tracy,她在窗簾後面冷冷的笑。我肯定是她,因為在這6年來,我一直能看見她。以前的傭人們總說家裏有鬼,建議我去找個師傅來驅邪,對此我的反應是:解雇。我相信tracy不會害我,她生前是個乖巧的女孩,死後也不會是人見人怕的厲鬼。但現在,有了susan,她會害susan 嗎?我沒有再想,抱著susan 進了房。tracy一直跟在我身後。她就在床邊看著我跟susan 親昵的姿態。就,那樣,看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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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發現枕邊空空的,一個念頭閃電一樣劃過心頭,我跳起來,打開房門,tracy看著我,像6年前那樣笑著。在她腳下是susan。<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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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腿一軟,跪在susan 旁邊。susan 翻了身,好奇的看著我,突然叫了起來:&quot;我怎麼會睡在這裏?&quot;在她的身後,tracy伸出食指對我搖了一搖,她的臉上滿是不信任的表情。我知道今天只是警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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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怎麼辦?頭真是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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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cy在我心裏有別人不能替代的位置;susan 是我現在愛的人。若說錯的人,只能是我,誰讓我食言?若是倆個女人就夠煩了,現在是一人一鬼!天啊,怎麼開這樣的玩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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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家裏的怪事一天比一天多了起來。桌上的湯碗會自己移動,然後砸在susan的腿上;晚上,susan 說總是有窒息感,我不得不抱緊她。我知道這會讓tracy更生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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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壓力實在讓我忍受不了,已經有點神經衰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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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26 21:49: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13 20:40 编辑 <br /><br />我要找tracy,我要告訴她,如果真的愛我,就讓我安寧。我在車上胡思亂想著,猛的想起自己在高速公路上。反應的太晚了,我已經在一輛大卡車的正前方了,來不及轉方向。死了也好,我閉上眼心裏想。一種力量讓車子轉離方向,我吃驚的睜開眼,是tracy,她在我的車窗邊,那種有點絕望又有點期望的眼神讓我心一顫。我知道,那些要她遠離的話,我是說不出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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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susan驚恐的看著我。我蹲下身,說:&quot;susu,你最近身體不太好,要不要去國外度假?&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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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你去嗎?&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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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傻姑娘,我當然去了。&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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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an緊張的臉色緩和下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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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我們很平安的到了埃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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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來到埃及沒幾天,我發現susan很一個男人很親密,那個男人應該不是黃種人。我承認他的風度實在讓人難以望及項背。可是那是我的妻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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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早以代替了tracy帶來的恐懼和心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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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神秘的男人總是在晚會上出現,無數女人?他傾倒。我很後悔到埃及來。很奇怪的是,那個男人總是看著我,他的眼神像是只老鼠,我走到那裏,他跟到那裏。當我看他時,他會用很誘人的動作招呼我過去。我很蔑視的看了一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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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及的第七天,國內要我回去,公司裏出了事。我一陣驚喜,終於可以讓susan擺脫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了。我邊收拾衣物,邊對susan說:&quot;國內找我回去,一起回去吧。這裏玩的也夠久了。&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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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我不,我還想玩幾天。&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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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為甚麼?&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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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不為甚麼,你先回去。&quot;她說完後,就出去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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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的站著,不知甚麼時候,有淚流過痕?。動真情的男人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這句話的意思我終於瞭解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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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第一個女人動了真情,為她許下了諾言,後來她變成了鬼也不放了我;我為第二個女人動了真情,為她背叛了我的諾言,現在她為了一個認識沒幾天的男人離我越來越遠。我這是自作自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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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沒有看見tracy,只是好久不親近的安哥拉來到我腳邊。我摸摸它的頭,然後?它準備食物。安哥拉心滿意足的嚼著,我的眼神在房子裏遊蕩著。我希望現在tracy不要出現,否則,我會掐死她!哪怕她已經是鬼。<br>
<br>
我坐在書房裏,看著太陽下山。tracy沒有來,susan也不在,這樣的安靜的環境真是久違了。安哥拉趴在窗臺上懶懶的。我打開電腦,開始做自己的事,很久沒有這麼用心工作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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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光沒了,電腦也不亮了。我很耐心的把電燈拿下來,用蠟燭看看是不是壞了,然後再把電腦拆開,看看是不是電腦電源的問題。好像不是電器的問題,我又把電器裝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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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裏,我一直沒出去。公司的事物我在家裏就能辦好。除了辦公之外,我就在等太陽下山。以前的人說夕陽是最美的,現在在我看來,夕陽跟荷包蛋也沒甚麼兩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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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an終於回來了。她變的很怪,說話的語調很生硬,行動也不如以前那麼靈活了。我懷疑她得了甚麼病,但我也不是很在乎。不管是女人還是女鬼,我都沒甚麼興趣了。susan現在很乖謬,老是打安哥拉,安哥拉也很奇怪,居然不能擺脫她不靈活的追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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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把自己關在房子裏,白天睡覺,晚上做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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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晚上一直下雨,很大的雨點敲在窗戶上,樹影像鬼魅一樣不停的晃動。安哥拉死了,聽它剛才的慘叫就知道了。我懶的出去看,隨後,就是susan的沈重的腳步聲,向這兒來了。我靜靜的躺在沙發上,看著門被她一點一點的撞裂。看起來,安哥拉也讓她受了不輕的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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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an臉上滿是血污,頭髮散落在前額,兩隻手不停的發抖。她在我面前站著,我看著她把前額的頭髮撥開。只看了一眼,我就把臉別了過去。這是甚麼樣的一張臉!上下沒有一塊好皮膚,眼球被安哥拉抓了出來,掉在下眼瞼上;鼻子裏流出黑色的液體。她在哭,喉嚨裏發出&quot;咯、咯&quot;的聲音。<br>
<br>
她終於說出了話:&quot;我現在這個樣子都是為了你,在埃及的時候,哪個男人說他有辦法讓你擺脫那個女鬼,只要讓我犧牲一點就行了。我做了,他吸了我的血,就讓我回來了。可是我回來後才發現我不能和以前一樣了,我是個僵屍了。再過一會,我的思想就要沒有了,所以我得不到你,也不讓那個女鬼得到你!我殺了她的付身,她再也來不了了!。&quot; <br>
<br>
我默默的看著她,沒有說甚麼。其實我是能救她的,但是就算我救了她,她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清醒了。而且最要命的是,就算她不清醒,她也會知道自己以前是個清醒的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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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an 想要殺了我,想要獨佔我。但是她怎麼殺的了我呢?我輕而易舉的避開了她的攻擊。打火機的火就足夠讓她害怕、毀滅了。我就這?做了,沒有甚麼心理上的愧疚。因為我對她沒有感情了,這樣做出絕情的事來也很容易。<br>
<br>
當susan 成為黑色的炭化物時,tracy的幽靈飄到了我面前。今天是一切結束的日子。她不得不走,沒有了安哥拉,她就沒有付身了。一個鬼只有一次付身的機會。tracy消失在我的視野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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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26 21:49: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13 20:40 编辑 <br /><br />我很累,本來以為這30年裏我會得到一次輕鬆的愛情,但我又失敗了。親王早就跟我說過人類的感情是緊繃的弦,不會有輕鬆這?一回事。我跟他打賭,如果我輸了,我就回去認認真真做他的教子、做我的吸血鬼;如果我贏了,那他就不要再管我的事,任由我發展我的教子。<br>
<br>
從初擁到現在已經有700年的歷史了,看到的同類總是那麼幾個,只有上次在埃及看見的那個男人從來沒見過。他的年紀也不小了。可能是魔黨。可是現在我要回親王那裏去。有些血族同類因為受不了寂寞的生活和漫長的歲月,就去自殺或是請求親王殺了他們。當然,親王是不會動手的,這些不懂得自我調節的傢夥都是被我殺了的。想想我是個在血族裏的第二號人物,除了不能隨意發展自己的教子外,親王允許我做任何事。我的戰鬥力豈是幽靈和僵屍所能比擬的。更何況我擁有2100年的力量。<br>
<br>
沒想到,我唯一一次對人類的感情生活感興趣就得到了這樣的結局。就在我離開這個房子時,又變的快樂起來。我之所以能快樂的活過700年,實在是因為我的心理調節能力太好了。在我經歷了初擁後,我就忘記了我是個人說的一切;當我又融入人類社會後,我又適應了這裏的一切;現在我要回去,我再次忘記了經歷的一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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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背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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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西亞的陽光均勻的撒在我的每寸肌膚上,海灘上的男男女女相互追逐著在我的面前晃來晃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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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務的時候我可以盡情享受我無盡的生命。天空,萬里無雲;大海,渺無邊際;鮮活的人兒們將他們最具動感的一面盡情的展現。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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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先生,要報紙嗎?&quot;一個髒西西的小孩子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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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笑了笑,然後塞給他一美金,拿起一份當地的報紙。從副刊裏我知道了一個流浪漢被吸幹了血,他的旁邊寫著&quot;a&quot;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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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的族人!他們不想讓人類太敏感,而他們又想讓報紙報道這件事,於是選擇了生活在底層的流浪漢,並用這種死法來提醒大眾媒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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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a&quot;,是在召喚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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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曾經對我說最快樂的事永遠在回憶裏,雖然700年的點點滴滴我都記得絲毫不差,但我不這?認為。現時的每分每秒都是創造最快樂的時機,現在做的就是將來的回憶,連現在都不能把握的人,怎麼回有快樂的記憶,再說我不想回憶。我是一個享受現在的吸血鬼,所以無論將來是甚麼樣的,我現在都是快樂的單身貴族!我可是一個真正的貴族,700年前我是alvin公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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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拂拂頭上的沙礫,在?人驚慕的眼光中向週邊走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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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季海灘很奇怪,中心是一片細軟的上等沙灘,周圍是一片很茂密的灌木林,林中蟲蛇很多,於是架起一座長約400米,寬1米,高2米的木橋。我現在就走在這橋上。幽幽的空氣中有血的腥甜味。拐一個彎,我看見一個nosferatu成員躺在木橋下,我猜他是出甚麼事了。我扶起他的頭,他已經死了,再過一會太陽就會移到這裏來,他的屍體也就灰飛煙滅了。我能在太陽下穿梭自若,卻不能讓另一個吸血鬼的屍體保全。我仔細地檢查他的身體,希望得到他死亡的答案。沒有哪個吸血鬼是自然死亡的,如果是被親王處死的,那屍體也不會在這裏。我甚麼也沒有找到,這具屍體乾淨的徹底。太陽很快就來了,一陣白煙過後只有我一個人站在木橋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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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叢中一陣葉子的響聲,一隻甚麼東西從我頭上掠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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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gangrel。我的災難就要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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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ngrel的信使肯定會向nosferatu說他看到的事,可是他會怎麼說呢?我一陣心驚,四十年前,我殺了一個gangrel成員。 <br>
<br>
現在是下午三點,再過三個小時我的同類就會出現了。馬來西亞的血族不發達,這裏沒有誰是我的對手,但要是密党的長老院派執法者來,我又該怎麼辦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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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誰?是誰想陷害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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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族人有可能,就是因為那件事。g族長老與一個人類女人有了一個兒子,這個孩子屬於血族,但不是完全的血族。在他的身上,有血族人的能力和人類的情感。他迷戀上了一個人類的女孩,這沒有甚麼,可是他居然不經過親王的同意就將這個女孩發展成血族,最後要了他的命的是:當哪個女孩不再愛他時,他殺了她。殺同類是死罪。<br>
<br>
親王也有可能,事實上我的能力已經超過了他。我不止一次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他的嫉妒與厭惡,他害怕我會取而代之。於是當他別的教子紛紛發展自己的勢力時,他嚴禁我對人類進行初擁。權力的原因,這也是一個很好的動機。<br>
<br>
第三種可能,那個n族人是被拋屍,沒有誰想誣陷誰。但是我這個倒楣鬼看見了,更倒楣的是又被其他族的人看見了。這是一種最討厭的假設了--因為我不知道該去找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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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六點了,我察覺到路邊的陰暗處有n族人的影子。城市的空氣中混雜著廢氣味、人的體味和n族人的腥臭味。我很清楚逃跑是沒有用的,走到那裏都是n族人的味道。<br>
<br>
我走向一個管道,揭開蓋子,然後跳下去。我準備向馬來西亞的親王要點時間。走下去後,我發現我的選擇還是有點道理的。我一直認為亞洲的血族很猥瑣,現在才發現雖然他們能力不高,但人數不比歐洲的少。一路上都是我的同類,有n族人、brujah族人、還有g 族人。我順著管道走,那些傢夥不敢靠近來,他們圍成半圓形緊緊的跟在我身後。<br>
<br>
這個管道通向一個私人豪宅,我跳出管道,三把劍直刺向我的心臟。我可不想我的血液流失,於是很快的閃開了。這是三個b族的年輕戰士,我一向敬重b族的戰士,也不想與他們為敵,特別是這個時候。<br>
<br>
三樓,我看見了親王。我沒想到這裏也會有venture人,我也是個v族人。我向他示意我沒有任何武器也不想與他為敵。他用貴族式的微笑允許我進去。沒有退路了,不管裏面是甚麼陷阱都要試試看。我向前邁了一步,接著走過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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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26 21:50: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13 20:40 编辑 <br /><br />這個親王的年紀應該比我小,最多四百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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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quot;您一定聽說了發生的事情。&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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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點頭:&quot;聽說您出與某種原因殺死了一個夥伴。&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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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不,完全不是這樣。他是被別的人或是夥伴殺死的。&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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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噢?&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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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希望您能給我一點時間查出真相。&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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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我怎麼能相信您呢?&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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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我以我的血液做保證。&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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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親王聽到這裏,笑了起來。他是很希望聽到這句話的,一個只有四百年功力的親王,想必在密党的長老院中也不會有甚麼地位。若是有了我七百年的能量,他就能與歐洲的大親王平起平坐了。他似乎算准了我不會贏,於是很爽快的答應給我十三天時間。我想如果他知道我實際上有2100年的功力,那他還會不會放我走?應該會的,因為沒有人能擋住我。<br>
<br>
我走出那個地方。十三天的時間,我先查那邊呢?g族人?我的親王?還是馬來西亞的本地血族?太緊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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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本,我的城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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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天空要把每個人與非人都籠罩在自己的勢力範圍裏。這裏沒有東南亞美麗的陽光和火辣的氣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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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與他的後輩們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甚麼,親王的綠眼睛閃著不定的光,他只有極其興奮時才會這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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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們必恭必敬的奉上新鮮的血液,悠悠的香味鑽進我的每個毛孔。我的肌肉在黑色風衣下跳動著。我聽到了&quot;alvin&quot;這個詞,他們在那裏優雅的品嘗血,親王看著杯子裏晃動的血液,微微笑說:&quot;alvin的血估計跟這個也差不多吧。&quot; <br>
<br>
笑聲,四起!<br>
<br>
我的親王!我曾經的教父!原來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下屬、你的戰士!你的教子!<br>
<br>
獰笑的他們沒有注意到陰暗處的我,更不會看到我的身體因為極大的憤怒而變形。在我失去控制之前,我強制自己靜悄悄的退出去。 <br>
<br>
可笑的親王!在我清醒後突然覺得親王實在不明智。他居然請assamite的殺手來消滅我!如果as的殺手失敗了,那親王的血還是要給他們的。<br>
<br>
可是,你知道做得上親王就證明他不是個笨蛋。<br>
<br>
夜幕終於降臨,還沒等我下手先去除親王之前,他請的殺手已經出現了。銀色頭髮的as殺手,他的頭髮?色證明他是as裏的最好殺手之一!<br>
<br>
我的心口發緊,沒想到親王會謊報我的等級。毫無疑問,親王向他們說我是第五代吸血鬼,其實我只是第七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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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這些已經沒有用了,現在我面對的是最厲害的對手,他手裏的是as最鋒利的劍,他有的是對付第五代吸血鬼的能力和勇氣。我有700年的能力,不!我還有那個lasombra第四代吸血鬼的功力。他死在我的手裏,我吸幹了他的血,曾經有個召鬼女人說過:只要一個吸血鬼的血裏被他的教父下了血咒,那麼誰吸了他的血就能得到他的功力。我得到了,不是我比他強,而是他已經厭倦永生的折磨。我的教父即我的親王也對我下過血咒,他一定對這個殺手說過這件事,他也一定答應以我的血加他的一點血來作為酬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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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銀色頭髮在月亮的光芒下發出詭異的色澤。我盯著他的臉突然笑得歇斯底里,我的腰彎了下去,地面上我的影子在不停的抖動。一把劍直指我的咽喉。我擋開他的劍,先後逃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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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與追捕,里斯本裏到處是我們的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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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聲音對我說:不要停止!不要停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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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後的是一個可能阻止我永生的as,我是?自己而生存的,沒有誰能夠阻擋我生活下去的腳步!神,也不能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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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在我的周圍形成很強的氣流,這個城市裏的灰塵以我?中心旋轉著。銀色的頭髮是不能擺脫的噩夢。<br>
<br>
前面是殯儀館。白色的建築,大門向我敞開。<br>
<br>
我緊緊的貼在天花板上,看著as殺手沖進來。在陰冷的空間裏他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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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他發現我,我就沖下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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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都擁有驚人的力量,我?自己而戰,他?利益而拼搏。殯儀館周圍的幽靈、妖精以及一切超自然的力量都在看這出好戲。死者的骨灰像是漫天的雪花飛舞著,我們糾纏在一起,不知打碎了多少靈骨塔。我的身上到處是他的傑作,他的一隻手已經被我拉下來。 <br>
<br>
他像是想到甚麼,死勁的將我向後推,在掙扎中我看到了後面的焚屍爐。<br>
<br>
火!火!我踩到了一塊靈骨塔的碎片,以這只腳?支點,另外一隻腳用力將as甩入焚燒著的焚屍爐。他那絕望的表情是他留給我的最後印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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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焚屍爐前大口喘著氣,卻不提防一把劍向我的頭頂劈來。又一把劍替我擋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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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和他的那些教子們站在我的面前,我的旁邊是一個從沒見過的女孩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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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還有甚麼可說的,不是我死就是他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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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遞給我劍,我搖搖頭,我要用我一貫的方式來解決我的問題。若說以前還有甚麼顧忌,那麼現在就只有一個概念了:我要殺了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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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誰能擋我的路,他們把我想的太不堪了。這是他們最大的失敗,世界上只有失敗本身才是對失敗的最大懲罰。只有我的牙齒到達親王的血管邊時,他才知道他是世界最該死的吸血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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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乞求我的寬恕,因為他知道我不會放了他。一股血快樂的從他的血管裏湧出,這美麗的紅色噴泉、這絢麗的生命之花灑向殯儀館的角角落落。在我低垂的眼光裏,那些低等的幽靈、小妖精貪婪的舔食著地上的液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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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看著那個女孩,甚麼也看不清,只知道她有黑眼睛。我伸手給她,我不知道她是誰,也不在乎她是誰,我連自己都模糊了。 <br>
<br>
一天後,我跟元老院達成了協定--我永遠不再踏上這片土地。<br>
<br>
當天空又出現?明星時,我帶著一口棺材上了馬來西亞航班。<br>
<br>
女孩子很安靜的睡在棺材裏,我對機場的人們說這是我的妻子,是東方人,我要送她回故鄉安葬。<br>
<br>
現在,我要馬來西亞的親王說明這一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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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26 21: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13 20:40 编辑 <br /><br />&lt; 第三篇:城市裏的風聲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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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豔的馬來西亞,這次來的心情與上次走時的完全不同了。以後的路不會清楚的展現在我面前,那麼現在就盡情享受吧!<br>
<br>
這個東方小女子--與我同族的瀟瀟在陪著我,一個只有14年血齡的第十四代吸血鬼。她救過我,現在就由我來關照她。<br>
<br>
我以前不認識瀟瀟,現在也不清楚她從那裏來,為甚麼來。我只是出於直覺而接受她,並不是相信她。據她說我的事情她知道的也很少。誰知道呢,吸血鬼不是善於讀心的物種。<br>
<br>
馬來西亞的親王接受了發生在里斯本的事實,可是我一點也不想再在馬來西亞呆下去。這個城市離我太遠,她熱情的面紗後不知藏著甚麼不可告人的東西。瀟瀟懇求我帶她走,我沒有看親王的臉色,直接把她帶上了飛機。<br>
<br>
上海,中國最大的城市。人口有1300萬,不錯的藏身之地。<br>
<br>
是瀟瀟選中的地方,明知道不能太相信她卻又一次又一次的聽從她。也許,自己來做選擇太累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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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買下了一套外貿公寓。36層,很好的高度,風從高層建築之間穿過的聲音可以聽的很清晰。從那天開始,我們同居了。<br>
<br>
瀟瀟問我:真愛過一個人嗎?<br>
<br>
愛?700多年來的一切事像蒙太奇一樣飛快的在我腦子裏旋轉著。在我還是人的時候,娶了一個薩克盎女子,我不知道我愛不愛她,只是在初擁後沒有一絲懷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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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還是個新手時,親王的情人同時也是我的情人,每次任務結束後,她都會來安慰我。我知道她對我動了真情。在我拒絕她的要求後,她在親王即位100周年的宴會上跳進了壁爐裏。我很內疚,卻沒有愛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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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650年,是空白。我從新手做到長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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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出於一個賭,我來到人類社會尋找那個能解脫我的愛情。先是tracy,她去世了;再是susan。她們都很愛我,我曾經也愛過她們。但美妙的愛情實在是可望而不可求的水中月、鏡中花。一度,我想過只要能得到寬鬆的環境,我寧願做條寵物狗,只要女主人的鏈子放長一點。到最後,我不是誰的,誰也不是我的。我的情感世界裏有一個幽靈、一個僵屍還有一個吸血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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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的感情經歷,一點也不複雜,卻很讓我受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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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這裏,看著瀟瀟盯著我的眼睛,笑了:沒有,沒有好好愛過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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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瀟瀟放肆的笑著:好,我跟你說說我的愛人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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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是我父母生意上的夥伴,很帥的很優秀的。瀟瀟在說的時候沒有看著我,而是注視著自己的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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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那個人很癡迷,真的,他(她)說的話我從來不反駁、他(她)要我做的事我都做的很好。我要我做他(她)的教女,我也做了。為了他(她)我拋棄了我的親人,情願到這種陰暗的世界裏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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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了,瀟瀟說不下去了。我站起來,說了聲:休息吧。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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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瀟瀟睡在不同的房間裏。白天她一定是在棺材裏睡覺,我則看看書,也會睡一會。瀟瀟不知道我不怕陽光,我不會將自己的所有情況都坦蕩的展現給別人看。在那些血族的眼裏,我也只是一個害怕陽光的好戰的吸血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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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來到瀟瀟的房間裏,她有點慌張。她說:&quot;人家還沒穿好衣服呢!&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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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過身去,我的鼻子裏全是一股陌生的氣味。我猜是有血族來到這裏。但是瀟瀟一定是知道的,既然她不說,我就不問。看看她究竟想幹甚麼。這天晚上,我們談了她喜歡的東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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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上午九點。我靜悄悄的來到瀟瀟的棺材外,聽到裏面的說話聲,不大,不過足夠我聽清楚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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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你準備甚麼時候動手?&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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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為甚麼一定要殺他?我根本就沒有把握。&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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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為甚麼?難道你不想?owen報仇嗎?&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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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owen他不愛你,他?另外一個女人死了,卻要我們來?他報仇,這公平嗎?&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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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你不要忘了,他是我的教父!而我是你的教母!沒有他,我們就不能得到永生。&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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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我不稀罕,不稀罕。&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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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別忘了,是我們一起殺的那個n族人!就是因為這件事,alvin才會受冤枉的。如果這個大長老知道是我們陷害他,他會怎麼樣對你?&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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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alvin,他,他……&quot;<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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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得了,別猶豫了,我的好女兒。你知道我愛你,你難道不?愛你的和你愛的人做的甚麼嗎?&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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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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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g族長老沒來找我,他兒子昔日的情人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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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瀟瀟,被利用的工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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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一切醜惡勾當借你之名暢行天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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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肇事者因為愛一個人,得不到她就殺了她;現在一個自稱愛他的女吸血鬼為了復仇又拉上無辜的瀟瀟,在把她推向深淵的時候,還在不停的對她說:我愛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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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就要殺了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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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族人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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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星光,瀟瀟看起來很無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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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聰明,她也知道教母不是真愛她,只是自己付出的太多,不願意承認失敗的如此徹底。所謂自欺欺人就只這樣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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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走,跳舞去!&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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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被我拉著奔向舞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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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的燈光很晃亂,看起來每個人都一樣。這個世界沒有不快樂的人、這個世界沒有不開心的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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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旁邊的上海女孩子說:阿國寧(外國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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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拉起一個上海女孩子的手在舞池中盡情的搖擺,我的手原本沒有溫度,在我拉起她手的時候感覺到了血液流動的速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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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學我的樣子,跟一個男孩也滑進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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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經意中,一絲滑膩膩的血流進我的嘴巴。不一會就停止了,我不會輕易置人于死地,明天,這個女孩子會發現她的耳朵上多了一個耳環孔。瀟瀟接受能力很快,她看見我在做甚麼於是也做起來。只不過她能力還不行。在舞池中,我發現那個男孩身體發軟了。沒有人注意他們,我找了一個空子把他們帶出去,舞池裏那些瘋狂的人們不會來理會與自己無關的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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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孩死了,淩晨,又多了個失蹤的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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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呆呆的看著我將屍體分解、消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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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我第一次看見吸血鬼流淚。既然她想哭那就哭好了,曾經我也想哭,可是那時忍住了,到如今,要哭的感覺都被700多年的風風雨雨吹打完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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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淚落在我的衣服上,落在我手上。好了,好姑娘,不要哭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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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說:陪我再做一次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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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就沒學會如何去拒絕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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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起,我們晚上去看午夜場電影,跟普通的戀人一樣在上海的大路小路上閒逛、擁抱、打kiss。<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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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到義大利餐廳裏點兩分熟的牛排,我們很高興的看血從裏面留出來,而且不用違背瀟瀟的&quot;原則&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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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路過教堂,看虔誠的人們進進出出。我們會做個鬼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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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南京路步行街,看到redearth的廣告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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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哇!這個美女是誰?&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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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你說誰是美女?&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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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那個好大的美女,你都看不見?&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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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甚麼?你自己身邊的美女你不看,看牆上的?&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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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身邊?那有甚麼美女?黴女有一個。&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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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的嘴巴翹起來,不肯理我。我從後面摟著她,輕輕的說:&quot;誰都沒有你美麗。你這個小妖精!&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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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你說我是小妖精!好哇!你這個大妖精!看打--&quot;<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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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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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總有盡頭,瀟瀟的教母變成烏鴉又出現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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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全落下隔輻射的窗簾。<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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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母擠出笑容,感謝我這些天照顧瀟瀟。我看看低頭不語的瀟瀟:不必,這是我的職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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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個很尷尬的坐在一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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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跟我的關係越是親密,她的教母就越不會放過我和她。可是我一點也不在乎這個看似膘悍的女吸血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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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離她們不近的地方,眯著眼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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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一點一點過去。她們還沒有甚麼反應。莫不是想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個我同歸與盡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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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現在你在想甚麼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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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想讓我死,那我就會把自己的血給你。我是愛你,也厭倦了這種揪心的生活。我以前以為永生就是幸福,以為有人愛自己就是愛情的全部。現在我知道了,可是這是不是有點晚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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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陪你做人的一個月裏,你看似很快樂,其實你還是在乎你的教母。你的心裏有個秘密房間,我只能推門看看,而她可以進去坐坐還可以翻的亂七八糟,把收拾的事情讓你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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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奢望能改變你,只是希望你能保護自己。沒有誰會對你永遠真心,我也不能,可是現在我很愛你。你的教母呢?你知道,她根本就不愛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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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我已經活了700多年,該經歷的都嘗過了。你只有14年的血齡,你的路很長。也許在很多年後,你不會願意提起我,就像我對以前的情人一樣,但我希望你不會忘記有個叫alvin的老吸血鬼給了你他所有的一切:唯一的愛情、2100年的功力還有已經早不屬於他的生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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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瀟瀟面前,伸出手。瀟瀟拉起我的手,走到窗邊,她沒有說話,只是把頭湊到我的耳邊,她的教母也過來了,站在她的身後,教母不願我的血只讓瀟瀟獨得。瀟瀟輕輕的說:&quot;alvin,活下去。&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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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拉開了窗簾,陽光刺在我們的身上,瀟瀟笑著,她的教母面孔扭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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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你早知道我不怕陽光?&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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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是的,alvin。&quot;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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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的身體一半已經沒有了,我救不了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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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著她的身體變成陽光下的灰塵,一陣風把她帶到這邊、帶到那邊、最後帶出這個房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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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母只剩下了頭,她在詛咒:你是個魔鬼!你應該去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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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是的,無論是對誰來說,我都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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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的和我愛的,都已成了記憶中的墮落與快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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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帝?棄的人是不應該如願以償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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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海又在起風,那一縷是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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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時間永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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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一個被撕成片段的畫面。未來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現在就足夠我用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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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夕陽收起最後一縷頭髮,我就出現在夜的世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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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天幕徐徐的披落在我的身上,滿天的星斗點綴我的黑髮。<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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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蒼地之鬼,一個寂寞了幾世幾生的不滅靈魂孤獨的穿梭在喧囂與寂寥之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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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沙漠,看見一個正在存活的男人和一個正在死去的女人。因為缺水,兩個人都有些迷糊。女人將自己的手腕伸進她愛人的嘴裏,她割開自己的靜脈,看著血緩緩的流進流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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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會,覺得沒甚麼意思。再向前走一段路,就能看到月牙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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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也見過,可是那些?愛人死的女人有那麼一部分後來都很後悔,她們的靈魂看見了曾經的愛人跟別的女人親昵。她們覺得受到欺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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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選擇的,又能怪誰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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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愛人的權利,更有愛自己的義務,輕易放棄自己只會讓自己的生命變的如草芥一般--在別人心裏一文不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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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高速公路,看見幾輛車疊在一起,汽油的味道彌漫整個空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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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新生的幽靈正在掙脫他蒼白軀體的束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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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快點吧,要著火了&quot;我伸出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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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幽靈感激著,他身後是一片火光和他前生親人的哭叫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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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海洋,看見私家遊艇上幾個年輕人在開慶生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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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都市,看見嬰兒躺在搖籃裏,我一眼就看的見那些激動的血液在他們的身體裏傳流不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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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更替就是這?簡單。<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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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放棄,有人爭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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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坐在一個美國人的墓碑上,他的墓碑很有意思,沒有十字架,只有一把椅子。我正坐在這上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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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的衣裳已破碎,我原本的心志已淩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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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alven!hurry up!&quot;媽媽的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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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please called me titi &quot;第一個情人的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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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you must do it ! &quot;親王的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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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hi !alven!&quot;瀟瀟的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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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著要忘記,記憶卻像暗礁一樣,時不時的讓你撞上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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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皮膚是白色的,我的頭髮是黑色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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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衣服被風全吹開,我的頭髮像斗篷將身體全覆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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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嗨!思想者!&quot;一個半夜溜貓的女子對我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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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力量取之不竭,是因為永遠有希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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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的力量用之不盡,是因為永遠不知道甚麼是絕望。<br>

发表于 2004-7-26 16: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13 20:40 编辑 <br /><br />应该放到书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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