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镜の恶魔城

楼主: ALUCARD

北斗第八星(第一章——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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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2: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袖里乾坤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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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无聊,以前的人大概都是被这东西吓跑的。”天闲和花语窃窃私语。“不像,有钱的人身上如果带着一些辟邪玉什么的,那样这东西根本就吓不到人,不过是低级役鬼而已,背后该还有主使者才对。”花语道。“哼,役鬼伤人。可恶!”天闲低声骂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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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柴文也已经进来了,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衣,脸上画得乱七八糟,恐怖程度和刚才的役鬼有的拼,总算可以大体领教一下五大校花和五毒的联系了。“不知进退,怎么又来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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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恐怕谁也不喜欢老被人打搅,特别是和爱人绵绵情话的时候。这次天闲的出手快得花语来不及阻挡,用手一指黑影,再朝自己挂在衣架上的长袍一挥,“袖里乾坤,壶中日月。收!”“啊!”一声刺耳的尖叫,柴文的身体应声被缩成一点,没入天闲的白袍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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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被窗外跟进来的吴佩看的一清二楚,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偷偷从原处退了出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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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二姐又不在,糟了糟了,早就叫小文不要乱来的。”吴佩自言自语地道,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刚才她亲眼看到柴文被变成两寸,实在鼓不起勇气去找天闲要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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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这衣服是哪来的?”一早花语发现地上散落的衣服。问床上穿衣的天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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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可能是昨天你太急了,乱扔的吧。”天闲看都不看。“你才猴急呢。”花语骂道。不过既然天闲不知道,花语随后将地上的衣服当成垃圾收进垃圾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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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套上白袍,今天玄鸟和貘兽似乎很不安分,叫个不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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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天闲拍拍袖口问道。“这是什么?”玄鸟抗议地从天闲袖中拖出一个白忽忽的东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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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闲看着被玄鸟拖着的东西,“哪来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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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昨天晚上你收进来的。”玄鸟大声抗议,为什么要和它挤。不塞给貘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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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天闲用指甲拨弄着被缩得只剩下两寸的柴文,显然还没发现状况。“哦,想起来了,这是昨天收的役鬼。想不到这役鬼的修为居然能幻出人形白昼现行。嗯!他的主人该也是灵界高人。”天闲自顾自地下了断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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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文从昏迷中醒来,迷茫地四顾,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变大了。“通。”一头撞上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这是什么?”柴文摸着自己的额头,看到的是一只比她高出一头的白色鸟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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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在做梦?”柴文狠狠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啊!不是做梦。”柴文惊叫起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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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逐渐变大的鸟嘴,悔不听吴佩劝说,现在自己就要成为巨鸟口中食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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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个役鬼很奇怪。小白,不要吃她。留下来看看主人会不会找上门。”天闲从玄鸟的口中夺过柴文,将她提起来,粗糙的手指摩擦着柴文的肌肤。昨天被缩成这么大时,衣服那却是没法缩的,现在自然就光着了,柴文到现在显然也发现这个问题。天闲因为怕太用力把柴文精魂捏散,轻柔的感觉居然让柴文觉得仿佛情侣的爱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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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真的一样,还很漂亮。”天闲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人,柴文被他按在桌上,天闲正用尾指拨开她挡在胸前的手,“嗯,身材还蛮不错呢。”天闲用手指抚过柴文的身体,惊叹地道。“流氓。”被天闲肆无忌惮地在身上游走的柴文大声抗议,但现在她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被天闲当成玩具一般揉来揉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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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人吗?”柴文的声音刚引起天闲的注意,外面传来另一个动听的声音。“谁啊?”天闲将柴文收到衣袋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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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门外走进一个让天闲感到熟悉的女人。“你是……”天闲一时记不起这人是谁。对面的女子上上下下,仿佛要将天闲看个透彻,弄的天闲很不自在。“我是除玉蟾,你是天闲吧,还记得我吗?”对面的女子揭开谜底。天闲衣内的柴文放声大叫,想唤起除玉蟾的注意。可惜现在她的体型发出的声音实在太小,又被衣服包着,比蚊子哼哼还不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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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玉蟾?你现在比以前还漂亮嘛?最近还好吧?”天闲想起来了,一别三年,除玉蟾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有些生涩的小女孩了,脸上的稚嫩被一种成熟女性的风华所代替,身材也显得更是玲珑剔透。“谢谢你当初的帮助,使我能度过难关。不是你,也许也没有我的今天。”除玉蟾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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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啦?不过现在蛮后悔的,早知道你现在更漂亮,我先把账记着了。那时你的身材也没现在好。”天闲搔搔头。他很不习惯这种尴尬的气氛,除玉蟾的表情让他觉得很是压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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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除玉蟾哭笑不得,本来她幻想了千万遍久别重逢,设想中悲伤感人的场面顿时荡然无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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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说笑,说笑,如果拖到现在,哪还轮到我。进来坐吧!”天闲看出除玉蟾不知所措的表情,岔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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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等你。”除玉蟾的话很轻,天闲已经走了进去,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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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屋里,除玉蟾也被这古朴的陈设惊呆了,刚才的尴尬都忘的一干二净,抚摩着一张张古老的木制桌椅,最后停留在寒铁琴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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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可以试试吗?”除玉蟾带着点疑问。“当然可以。”天闲随手将琴捧到除玉蟾面前,“放在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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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来吧。”除玉蟾想接过来。天闲一让:“算了,你拿不动的。”说完天闲将琴放在最靠近除玉蟾的一张桌子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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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玉蟾轻轻抚上寒铁琴,首先就觉得一股彻骨的凉气浸撤肌肤,让她牙齿打颤。除玉蟾咬着牙,硬是忍住,想掂量一下寒铁琴的重量,可是任凭她如何用力,却也没法移动分毫。现在她才知道,看天闲拿着轻松,却不是那么简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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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除玉蟾打算拨动琴弦时,忽然觉得一阵眩晕,踉跄了一下。天闲忙扶住她关心地道:“小心,不要勉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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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除玉蟾站直身子,不敢再去试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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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有人吗?”今天天闲这里似乎很热闹,外面又有人来拜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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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吗?”这次人被花语挡在门外。“我们是来请主人高抬贵手的。”声音很柔和,却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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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外面是谁啊?”天闲扬声问道,和除玉蟾走到门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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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着一个劲装娇艳的女子,这女人的长相充满煽情,偏偏又有一种不可亲近的感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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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脖子有点长,支撑着动人的头颅更显娇柔。旁边还有两个不同装束的男人,都是典型的除灵师打扮。就在天闲打量对方的同时,那女子也在打量着他。天闲给人的感觉很闲散,却又给人一种和周围草木容成一体的感觉,披肩的长发,让人看不透天闲的性别,瘦削的脸庞,笔挺的鼻子,浓黑的眉毛,一双眼睛很黑很亮,最让人惊讶的就是在天闲的瞳孔中,没有印出任何人的影像。领头的女子看天闲的眼光渐渐变得很不友善,一双凤目,充满凌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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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天闲不记得自己有和这些人打交道,疑惑地看着花语。毕竟除灵师和占星师属于同一领域。可能和花语打过交道吧,可花语摇摇头,表示不认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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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大姐。”除玉蟾和那女子同时道。“小雅,我给你介绍,这就是我说的天闲。这是我妹妹谢雅。”除玉蟾见双方的气氛不太对劲,出言打破僵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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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雅,除玉蟾?”天闲眉头深锁。这么蛮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叫五毒呢?那还有只盘丝大仙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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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人,快把人交出来。”谢雅身后的一个男子指着天闲的鼻子斥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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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谁?”问话的是花语。灵界极重辈份,虽然除灵师和占星师不是同类,但以花语终极占星师的身份,这些除灵师该保持最起码的尊敬才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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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是我的助手,东方伏魔师钟天,西方除灵师卡拉。”虽然不知道花语的身份,谢雅却不敢失了礼数,也不像身后那个男子一样莽撞。不过看来这两个显然都对谢雅情有独钟,才这么急与表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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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的是谁?”天闲一头雾水。他不记得自己最近干过什么啊。“不要不承认。昨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你把柴文收进衣服里的。”一直躲着的吴佩终于忍不住揭穿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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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那个?那不是役鬼吗?”天闲摸着自己的衣兜。难怪自己觉得奇怪,哪有那么离谱的役鬼,强大到可以白昼现形却不能抵抗最普通的“袖里乾坤”。这也是他昨天一时没留神,以他的力量,“袖里乾坤”并不局限于封印灵体,只要没有足够的力量摆脱袖里乾坤的束缚,负载灵体本身的物质躯壳也会被天闲的力量控制,并不像普通除灵师只能对付没有实体的东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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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事情是这样的。”天闲不想把事情闹大,把除玉蟾拉到一边去商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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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玉蟾听了天闲的解释,点点头,又去问吴佩,两人的话一比对,除玉蟾和谢雅都明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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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天,卡拉。你们先回避一下。”谢雅交代自己的两个忠实助手,同时也是痴心的仰慕者,势不两立的情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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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个人都没有异议。当然如果只留下一个就没这么爽快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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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花语,除玉蟾,谢雅,吴佩,几人回到别墅中,将门关的死死的,天闲才把柴文从口袋中掏了出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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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两寸大的柴文让谢雅也看直了眼。“小文,是你吗?”除玉蟾从没见过这种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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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是我,这家伙是个流氓。”到这种地步柴文还是口不饶人。“我?流氓?”天闲指着自己的鼻子。这可是从何说起,明明是柴文半夜找自己的麻烦来着。“臭丫头,再凶就让你一辈子这么大。”天闲恐吓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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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仗着除玉蟾等都在,柴文的嗓门大了许多。“小白,抓她上树。”天闲袖口一动,玄鸟已经飞了出来,将柴文提到半空,冲着一颗树飞去。“救命啊,救命啊!”想到树上可能存在的那种粘蔫呼呼的东西,柴文终于屈服在天闲的淫威之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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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丫头片子。”天闲哼声道。其实他只是觉得柴文挺有趣,不自觉地想逗逗她而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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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难怪天闲,在星宗时,天闲也就挂个大师兄的名,基本人人都比天闲大一倍都不止,难得有个比自己还小且充满孩子气的小妹妹给自己逗弄一下。“天闲,你把她变回来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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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谢雅的关系,除玉蟾也曾见到或听说过不少离奇古怪的事,很快就从这种童话中回过神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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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有形,大小随心。化!”天闲抚摩着自己手上的银龙指环念道。从他手上的指环上射出一点闪亮的星,朝着柴文不足两寸的身体而去,落在柴文的心口盘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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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原本细微的光点越变越大,包住柴文,随着光芒的变大,其中的柴文也随着变大,恢复。等到柴文变回原来的大小时,天闲随手操起一块被单,抛到柴文身上,将柴文的身体遮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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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死吧。”裹在被单里的柴文一点也不安分,刚恢复就是一脚朝着天闲扫来,也不管被单下春光外泄。受到攻击的天闲不紧不慢地退后一步,虽然看来缓慢,却躲过了柴文快若闪电的一脚。柴文似乎想起什么,一时呆住了。“小文,别任性了。我们先回去吧。”谢雅不知是不是也看出什么,忙拉住柴文的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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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除玉蟾带着歉意冲天闲笑了笑:“不好意思,她们是这样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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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不在乎地道:“没什么,是我太疏忽了。”“那我先走了。”除玉蟾看到谢雅等都走远了,忙快步跟了过去。梦中虽曾有千言万语,真到相见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天闲,你小心哦。我看那个除玉蟾对你很有意思呢。”花语在天闲身后道。“你别胡说。对了今天怎么安排的?”天闲不想纠缠这个问题,毕竟天闲不是个习惯主动去争取什么的人,还不能习惯追女孩子的那一套。花语和苗秀说来都有些因缘际会的因素在里面。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2: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还没等花语说话,外面却传来闹哄哄的声音,马易带着一堆人在东张西望,想是确定“五毒”小姐都走了,这才率先冲了出来,重重拍了天闲一下:“厉害,你是两年来唯一一个能从七号楼住完一晚、直着走出来的人。”“没这么可怕吧。”天闲失笑,经过刚才的接触看来,她们也不是那么恐怖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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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以前住在这过夜的,不是半夜自己跑出来,就是早上爬出来,不然是被我们抬出来。本来我们看到她们进了房,还在为你担心呢。”马易很义气地道。“太夸张了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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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忍不住笑出来。“不是夸张……”昨天马易一直就注意天闲了,始终没仔细看过花语,此刻一见,立刻泛起惊艳之感。“怎么了。”天闲问道。“没什么,我宣布,从今天起,五毒正式被排除在校花之列。”马易顿了一顿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倒也不错,以前那几位大小姐,确实很难分出胜负,才会有五朵校花,最后演变成五毒。花语那种成熟的韵味,飘逸的气质,幽雅的举止,集中到一起绝对不是谢雅等比的上的。加上现在五毒本性暴露,相对的新来的花语就要顺眼多了。当然如果他们见识过花语愤怒时的情形,相信该是把五毒改成六毒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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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弟弟,你真会说话。”除了对天闲这种不能以常理推断的怪胎,如同马易这么大的男人在花语眼中都是未成年的小男孩。“小弟弟?”马易不高兴地叫起来,“不要这么叫,我会很没面子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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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为什么叫她们五毒啊?”天闲感兴趣地问道。“这个你可问对人了。本来她们是公推的五朵校花,可是后来她们住到一起,搬来七号楼,男生宿舍的最后一栋八号楼就没人住了。“老大就是那个除玉蟾,她可是明星哦,而且掌握着目前最大的影视公司,不但有钱,又长的漂亮,可是从来不在屏幕下对男性假以辞色,曾经有那死皮赖脸的,结果被她那几个小妹修理得鼻青脸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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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比较文雅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不会和男人动拳脚的。第二个是那个谢雅,她是出名的除灵师,专门帮人解决那种事,天天和那些东西打交道,身手不说了,反正感觉怪怪的,何况身边还有两个护花使者,一中一西。都是不好惹的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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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朱丝,外号黑寡妇。她可是绯闻不断,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学校以前的风流才子就是被她搞得神魂颠倒,弄到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现在我看着都觉得可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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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吴佩,算是比较正常的一个,以前有过一个男朋友,可惜这次的事件也没逃的了,听说已经死不见尸了;最小的就是那个柴文,是最泼辣的,精通东方武术和追踪术。她家是好像是武术世家,动起手来比学校上界空手道冠军还狠。”马易大体为天闲把七号楼的邻居介绍了一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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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厉害!她们这一伙技术蛮全面的嘛。”天闲不在意地笑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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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是全面,扭到一起整起人来可就不全面了,你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马易似乎吃过亏,极力扭曲五女的形象。“哈哈,你是不是对那个吴佩有意思啊?”天闲取笑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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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哪有……喂你别乱说。你别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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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回到八号楼的谢雅等人,也在议论纷纷。一关上门,柴文就吵着和谢雅发脾气,也不管包裹着的被单已经散开。“小文,她到底有没有欺负你啊,你别只是哭啊。”吴佩拍着柴文的肩膀。“呜,我都被她看光了,以后怎么见人?”柴文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天闲曾经把她当成玩偶的事。“那也没办法,役鬼被吓回来我就让你不要去了。”吴佩埋怨地说。“我,我哪知道那人会妖术。”柴文抬起俏脸,不服气地道。她是小孩脾气。有事情叉开注意力也就不伤心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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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刚才自己怎么不出气?踢了一脚就不打了。”吴佩气道。“我,我打不过他,二姐不帮我。”柴文想是又想到伤心处,居然挤出几滴眼泪。“不会吧,你这么容易就看出人家的深浅?他没动手呢,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识相的人。”吴佩一点也不给柴文留面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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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知道什么。”柴文抹了把眼泪,“你们没觉得他闪避的速度和我攻击的速度不成比例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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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当时我也觉得奇怪,不过就是说不清楚怎么回事。”这次谢雅说话了。虽然真要动手,凭借着除灵师的特技,柴文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单说武术,她却不及柴文。柴文道:“那我以前听爷爷说过,东方武术的最高境界不是追求无止尽的力量和速度,而是让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绝不浪费半分气力。那个坏人当时将躲避的距离和我的速度都算在里面,得出距离和时间的平均数值,所以那段距离他从运动到静止的过程中没有一点速度变化,在肉眼看来就显得非常缓慢。”难得柴文居然能说出这么一串大道理,可是看来也只是硬背下来,根本自己也没弄明白,说话时断句都成问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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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武术居然有这种现象?”谢雅目瞪口呆,虽然她是东方人,可是自小接受外公除灵师的训练,对于东方博大精深的武术并没有什么体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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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二姐,去给我出气啦。”柴文拉着谢雅的手撒娇。“好了,你们别这样,昨天的事也是误会。”对天闲,除玉蟾多少有些爱意,出言劝说自家姐妹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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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既然大姐说话,你就算了吧。何况我不肯定能对付的了那个天闲。”谢雅轻拍着柴文拉着自己的手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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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二姐。你可是除灵师,找几个恶鬼教训教训他就是了。”吴佩替自己的姐妹说话。她和柴文的关系是众姐妹中最好的,两人都还有些孩子气,除玉蟾和谢雅太像成年人了,至于朱丝那是中间态,不能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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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从那个人身上感觉到邪恶的气息,而且当时他用来让小妹恢复原状的可能是东方的‘银龙指环’。”谢雅不想贸然树这么个强敌,而且还有大姐除玉蟾夹在中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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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噔……姐妹们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带着不成调的奏乐声,门被人一脚揣开,一身艳装,打扮的妖艳绝伦、提着大包小包的朱丝站在门口。“三姐,你回来了,有人欺负我。”一看到朱丝,柴文就扑上去,抱住朱丝。“停!小妹,你现在可比我这三姐还豪放呢。”朱丝墨镜下的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柴文。“啊!”柴文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关上门,还把被单重新裹住,“大姐,去帮我拿件衣服来。”到此刻柴文才想起来衣服的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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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朱丝刚回来,好久没见到柴文吃亏了,学校里打得过她的本就不多,即使那有数的几个,一来不好意思欺负女孩子,二来也不想得罪这几位大姐。“三姐,八号楼又住进来个男生,他还欺负我。”柴文加油添醋地把跟朱丝诉苦,把发生的事情告诉刚回来的朱丝。“真有这么有趣的人,我喜欢。”朱丝听完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眼睛放光。可是朱丝忽然想到什么,“等等,你说一男一女,男的穿白袍,女的穿黑袍,而且是大姐搞成时尚的那种寿衣?”朱丝的脑海中出现两个人的身影。“对啊,怎么了?”柴文不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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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告诉我那人叫天闲。”朱丝有种不妙的预感。“是啊,三姐,你怎么知道?”柴文傻傻地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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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晕了,没事你去惹他们干什么。”朱丝头痛极了。她可是亲眼看到天闲把那些警视厅保镖的枪揉成面团的,她这细皮嫩肉的可不打算去让天闲摸一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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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他们吗?”谢雅问道。“谈不上认识,你们知道我这次和干爹出去的事吧?就是为了最近学校出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仇松那老狐狸亲自出面,可是人家一点都不买他的账,硬敲了他五亿。”朱丝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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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亿?”所有人都惊呆了。恐怕除了除玉蟾,这几个大小姐自己能拿出这个数目的绝对没有,何况仇松那是什么人,居然有人敢不给他面子。“什么五亿?”除玉蟾拿着衣服走出来,帮着柴文穿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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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天闲,他敲了仇松五亿。”朱丝道,“再怎么人家仇松也是个高级官员,天闲那家伙居然一点不把他放在眼里,看着他也不是好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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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奇怪,你记得我以前说过的事吗?就是我的第一次!”除玉蟾对这些姐妹丝毫没有隐瞒当初自己和天闲的事。“啊,就是你拍成电影的那个,好浪漫,好感人!”朱丝的花痴毛病又发作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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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少发花痴了。那个女的是谁?”柴文不客气地说。“你才是花痴。”朱丝怒视柴文,“对了,说起来他身边那穿黑衣的女人二姐很熟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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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很熟?是谁啊?”谢雅一头雾水。“花语啊!你们灵异界第一神童,最年轻的终极占星师。”朱丝一脸你还不知道的表情。“她是花语?”怪不得谢雅觉得天闲身后黑衣女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灵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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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会是已经和他们闹僵了吧?”朱丝问道。“暂时还没有,不过他有占我便宜。”柴文气鼓鼓地道。“哎呀,就你那身材,洗衣板似的,给人看看也不吃亏。”朱丝打击柴文,柴文年纪还小,没有成年的她自然和几位姐姐没法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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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才是洗衣板。”柴文负气地道。“那来比比。”朱丝挺起傲人的酥胸。看着朱丝比平常人至少大了两号的酥胸,柴文再看看自己,憋气道:“谁跟你那个,不害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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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敢说我不害臊,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朱丝笑骂着将柴文扑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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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别闹了,还是想想这次怎么把人打发走吧。”吴佩提醒还搞不清状况的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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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女人是花语,以前的方法肯定不能用了。”谢雅首先道。“嗯,我也不行。我打不过那个坏蛋。”柴文还算有自知之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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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再过几天就是清清姐出来的日子,被他们发现怎么好?”吴佩担心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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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们住到八号楼之后,灵觉特别灵敏的谢雅发现池塘下缠绕着一股阴气,经过一番调查,发现水底居然有一个叫赵清清的女鬼,已经被困了一千多年,当年死于战乱之中,是被贼兵轮奸致死的。因为她死不瞑目,兼之怨气太深,加上对亲人的思念,竟然徘徊不去,魂魄被锁在此处,经过了千年,最终修练成形。那次她和谢雅一番恶斗,反而成了朋友。赵清清答应谢雅,绝不在这里害人,最近是她修练的日子,所以才没出现。可惜谢雅不是超度师,无法将她渡化,这才一再赶走八号楼的住宿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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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如我们去把真相告诉他们。他们也是同道中人,该不会大惊小怪才是。”除玉蟾想了想道。除玉蟾很想和天闲好好相处。“那谁去说?”谢雅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既然硬的不行,自然只能靠美人计了。“那我和丝丝一起去吧。”除玉蟾道,只有她们两个和天闲还有点交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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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除玉蟾和朱丝按响了七号楼的门铃,开门的是花语,朱丝首先很亲热地拉住花语:“姐姐,你好!又见面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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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也很高兴:“你怎么来了。”“我就住你们后面啊,不请我进去啊?”朱丝笑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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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请进。”花语忙道。“语姐,是谁啊?”天闲从房里出来,他刚送走马易那群好事的家伙,看来今天还真忙得很。“是朱丝和除小姐。”花语道。“哦,有事吗?”天闲问道。朱丝正被这室内的新摆设吸引,根本没在意天闲说什么。除玉蟾道:“我们是想请两位晚上去我们那儿吃个便饭,毕竟是邻居吗?”“嗯,你请我还相信,那个被我变成蚂蚱的野丫头大概不会同意吧。”面对除玉蟾,天闲很自然地收起那种习惯的冷漠。对除玉蟾,天闲也不是完全无情。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2: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除玉蟾想到她出来时柴文不甘心的表情,也不禁莞尔,“其实是有点别的事,不过到时候还是让小雅和你说吧。”除玉蟾道。“也好,坐!不要站着说话。”天闲发现到现在除玉蟾和朱丝还站着不动。朱丝对天闲的话充耳不闻。她是学建筑的,对于东方传统的建筑方式很好奇,而从这些复古的器皿上则能看到古老建筑的影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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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她去吧。她就这样,很难想像以她的性格会学建筑。”除玉蟾微笑着说,目光却又落在天闲的寒铁琴上,“可以为我弹一曲吗?”除玉蟾很喜欢古琴,不过一直谈不到精通,白天吃过亏,不敢再自己动手,只能央求天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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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天闲道,移步到放寒铁琴的桌子边。天闲席地而坐,将寒铁琴搁在自己腿上,十指如绵,拨动坚硬如铁的琴弦,一串高亢的音符,从天闲指间流出,飘荡在四周。花语也靠坐在天闲身边,取下挂在一边的玉笛,和天闲合奏起来。至于除玉蟾,慢慢沉浸在如诗的乐声里,听着听着,从座上缓缓站起,和着音乐声居然开始翩翩起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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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这八号楼内仿若仙境,九天之乐,催人欲醉,仙子婆娑,摇曳生姿。可惜欣赏到除玉蟾让人陶醉舞姿的却只有朱丝、天闲和花语。不过就是琴笛合鸣之声,就已经让四周住宿的学生,包括七号楼的几位沉迷在幻境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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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结束,整个校园竟然呈现出一种刹那的平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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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太好了!”朱丝第一个打破这种醉梦。除玉蟾发觉自己刚才情不自禁,忙坐回座位,脸上升起一团红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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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经过刚才琴笛合鸣,罗衫伴舞,不觉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天闲的称呼也显得亲近许多,“没想到你居然还精通这么古老的舞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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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的琴弹得才真好。”除玉蟾低头轻声道。“喂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朱丝很不识趣地打断这两人的对话,“好了,你们‘情’也‘谈’了,舞也跳了,该说正事了,把人请回去吧,也好让大家先熟悉一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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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天闲把琴摆回桌子上,跟着除玉蟾、朱丝进了曾经让无数男生向往、现在却变成死亡集中营的七号楼。这下男生宿舍可开了锅,自从那几位大姐住进去,除了开始不知真相的,已经快一年多没人进那温柔乡了,没想到这天闲才来一天,就有这殊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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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闲。你们好!”登门拜访的天闲简洁地道,习惯使然显得有些僵硬。“我是花语。”花语的声音就比天闲柔和多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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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谢雅,刚才见过了。”谢雅欠了欠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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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吴佩,你们好。”吴佩也起身打招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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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文,哼!”想来柴文的气还是没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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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围着餐桌坐定,才由谢雅将赵清清的事详细地说给天闲听,同时谢雅还带着期盼的神色看着花语。毕竟在灵界,花语的名气比天闲要大的多。“我不行。”花语歉然地摇摇头,她不是超度师,没有办法帮上忙。“那你呢。”谢雅问天闲,看来还是得求助与天闲。“不清楚,我得看到了才知道。当然我一定会尽力就是。”天闲答道。“我想冒昧问一句,你身上的邪气是怎么回事?”谢雅不是很客气地问道。她对天闲依旧疑虑未消。“邪气?”天闲看着花语,按理说花语是专门高级占星师,对于望气之学该很精通才是,可为什么自己从来没听花语提过?面对天闲的询问,花语摊开双手做出不知道的表情。“什么邪气?”天闲收回目光,问谢雅。“是妖惑星之气。”谢雅从天闲的表情中看不出一点做作的痕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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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妖惑不能算邪恶啊。它在东方的名字是红鸾星,掌管姻缘而已,怎么会邪恶?”天闲倒没想到谢雅有这眼力,就是专业占星师的花语,也不能一眼看出他体内吸收欲魔之力后形成的除了主星天闲之外的红鸾星力。“我知道,虽然我学习的是西方除灵术,可是我母亲是扶桑巫女,我想看看你的掌纹可以吗?”谢雅道。天闲心中一动,没想到这谢雅居然还清楚东方的相术,看来她母亲的巫女等级可能还不低。想必谢雅是想通过掌纹看出自己星力的来源,如果是先天传承就罢了,如果后天所得,那估计谢雅有当场翻脸的可能,因为后天的红鸾星力需要无数女子的阴魂来铸练。模仿星神掌纹那可难不倒深知群星本质的天闲,经过天闲做了点手脚,谢雅当然得出天闲是红鸾星下界的结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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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二十八宿下界,天上群星的标尺就出了问题,红鸾星又是很不安分的一颗星,除了向花语一样的高级占星师,谁知道现在挂在那的是不是红鸾星。谢雅很不好意思地冲天闲道歉,解开心中的疑团,众人的相处终于融洽起来,就只剩下柴文还是有些记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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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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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飞快,这几天都是由马易带着天闲熟悉精英学院的环境,经过几天的了解,天闲也不能不惊叹精英学院的规模,除了他们所住的高级住宅区外,在西首还有一大片普通学生住宿的集体宿舍。学院的中央地区是教学区,虽然上课期间学生不能离开校园,但是在这校园中可谓应有尽有,包括医院、警局、酒店,甚至夜总会。当然,任何场所都少不了一些蛀虫,这些学生出入的地方免不了还有黑社会分子的渗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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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又像往常一般落下了,月华如梦,夜凉如水,十五的月亮显得格外皎洁。七号楼和八号楼之间的池塘边站着几个人,除了天闲和花语,谢雅、吴佩、朱丝、柴文的目光都盯在平静的池面上。至于除玉蟾,因为工作的关系,所以今天没在学校。花语看着天空若有所思,天闲则默默环顾四周。夜渐渐深了,可是池面上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怎么回事?”柴文首先忍不住问道。“不知道,该出来了,都快过子时了。”看着已经挂上中天的明月,谢雅也显得有些焦急。赵清清从来没有这么晚出现过,一般她都是随着月亮同时出现,可是今晚过了这么久还是没动静,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水面下有结界守护,等月亮落下去,就只能再等下个月的十五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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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去看看吗?”不知道花语看到了什么,开口道。“不可能的,我也曾经试过。清姐被困在这里,我们好几次想帮她,只是每次都是到一半时就被一种奇怪的力量弹出来。”谢雅不是没想到将赵清清的尸骨起出来,只不过那种禁制她还是没法突破,修练了千多年的赵清清也只能在月圆之夜离开,月晦之夜回去。“那没什么,跟我来就是了。”花语道。说着话,花语定定注视着水面,两手掩在宽大的衣袖下不停翻转,带动衣袖不断晃动,口中念念有词:“流星破空,星辰引路。去!”随着咒力从花语黑色衣袍中射出一点黑点,同时天空也有一缕星光照在黑点破水的地方。整个池塘随之翻腾起来,而且开始快速旋转,形成一个旋涡,最后旋涡越来越深,竟然形成一条黑黝黝的通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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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走吧!”花语当先走进这条水道。刚才她用的是占星师的星光引路之术,这是鬼谷一门的特技。“哦,好!”即使是身为除灵师的谢雅,精通各种术法,恐怕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法术。感叹天外有天的谢雅一时没能回过神来,一直到身后的吴佩推了一把才清醒过来,疾步跟上走远的花语和天闲。一行人走在旋涡中,四周是飞速流动的水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的柴文和吴佩充满好奇,柴文还不时用脚使劲踏一两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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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了,我感觉到有邪恶的气息,可能有危险。”对于魔物的感觉特别灵敏的谢雅出言提醒,同时走到花语前面。毕竟她才是专业除灵师,花语只是占星师身份。又走了一段路,谢雅发觉脚下的路变的干爽起来,这里似乎从来没被水浸湿过。诡异的情形让谢雅更是提高警觉,一步步小心地朝前走着。终于,前面出现一点亮光。“到出口了吗?”问话的是柴文,她年纪最小,也最是怕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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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能吧。”谢雅不敢放松警觉。虽然开始自己感觉到的那种魔物的气息已经消失,但她心中的不安反而更加强烈了。“避水珠?”亮光的来源居然是一颗巨大的宝珠,高挂在头顶的石门上。叫人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在这池塘之下居然有如此所在,而且以往也从来没听赵清清提过。石门上的字歪七扭八,即使是精通古文字的花语也认不出来。“天闲,门上写着什么?”花语悄悄问身边的天闲。“暗之星。”天闲轻轻吐出三个字。“暗之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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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没听明白,还想再问,却发现已经到了目的地,一个宫装女子,正被一蓬青幽的光芒包裹着,悬浮在半空中。在她四周,是无数触手一样的东西,不时晃动,不过似乎很惧怕她周围的青幽光芒,只是伸缩不定,却不敢透过光芒去攻击宫装女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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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姐,怎么回事?”眼前的触手显然不是什么友善的生物,可是谢雅却丝毫不能感觉到邪恶气息。“你们怎么来了?”空中的赵清清看到谢雅等人,焦急地道:“还不快走,这里危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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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谢雅见过各种鬼物,胆子又大,碰到这种事怎么可能说走就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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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接着刚才进来的石门居然被无数触手封死。慢慢的在谢雅面前出现一个影子,逐渐清晰,最后凝聚成一个轮廓模糊的生物,虽然具有初步的人形,却长满触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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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谢雅看到眼前的生物,实在没法不把它当成魔物,急忙招呼姐妹们后退。“你们退后,我来。”说着,她拔出一只握手处是端坐的佛像、尖端是一个圆三角锥、长度仅一尺的木剑,冲着那虚影扑上,口中大喝道:“魔物受死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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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谢雅略显冒失的举动,天闲看的直摇头。这会儿在场的吴佩,柴文,都已经缩成一团,至于朱丝,则躲到花语身后。花语和天闲也算是灵界之人,到这个时候,花语还有空和天闲聊天:“天闲,你看谢雅能摆平那家伙吗?”“很难。”天闲没看打得热闹的谢雅,却看着空中那叫赵清清的女子。“为什么?”花语看的出来,谢雅此刻可说占尽上风,已经把那魔物的触手砍断了至少一半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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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魔物,谢雅的除灵技是没用的。靠肉搏,谢雅的体能哪能和这东西比。”天闲还是没看谢雅。“你看什么?”花语终于发现天闲的目光根本不在谢雅身上。“你看那赵清清的衣服。”天闲道。“什么?很漂亮啊,特别是那些图案。”花语也朝赵清清看去。“嗯,那些是绣上去的,很像‘针神’杜二娘的手法。”天闲道。“针神杜二娘?”花语可没听说过这些人。“嗯,杜二娘是苏绣中的传奇人物,传说她可以将绣出的花鸟虫鱼幻化成活物,虽然不至于这么神奇,不过可见她的手工精巧,而且她脾气很不好。一般不大肯替人绣。”天闲正在仔细打量着赵清清身上的衣服。唐时有三名奇女子,她们是“剑神”公孙大娘,“针神”杜二娘和“砚神”顾三娘。三女代表了三个门派,这三个名字也由每代掌门传承。她们在数百年前忽然销声匿迹,而公孙大娘的铸剑术,杜二娘的“神针点睛”和顾三娘的“朱笔飞毫”从此失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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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心思。”朱丝在花语身后抗声道。怪不得她着急,原来现在的战况果然像天闲说的,谢雅的体能终究比不上那魔物,此刻动作明显不如刚才灵活了,而且魔物原本那些被砍断的触手也在慢慢恢复。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2:24: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千年女妖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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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她不要再和那东西打,直接用跑的就是。暗星是因果性的契约者,估计那赵清清和它有过契约,不然不会有这状况的。”天闲懒懒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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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样清姐怎么办?”朱丝可不比天闲那么洒脱,和赵清清的感情使她不可能就这么丢下不管。“谁让她没事和暗星定下契约。”天闲无关痛痒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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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暗之星是什么意思呢?”听他左一个暗星,又一个暗星的,花语想起了门上的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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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我不是说吗?那东西不是魔物,它正式的名字是‘契约者’。只有当人类和它订立了契约,他才能离开自己的居住地。”天闲很明显有所隐瞒。“啊!”谢雅终于被暗星的触手缠住,无数的触手正试图把谢雅撕开。花语顾不得再打听暗星的来历,急忙纵身出去想救下谢雅。即使不是专业除灵师,但跟着天闲耳濡目染,她多少也学会一些秘术。何况花语本就承袭了鬼谷一门的道统,刚才来这里使用的那招星辰引路就是一种很高级的咒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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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耀眼,百邪回避!”花语念出咒语,对暗星打出一把天罗沙。闪着各种光华的天罗沙借着花语的咒力,暴出七色的寒芒,迷住暗星的双眼。趁着暗星失明的那一刹那,花语硬把谢雅从暗星的触手中抢了下来,此刻谢雅已经陷入了昏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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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走吧!”摆脱了天罗沙的暗星刚想攻击花语,天闲不知怎么就挡在花语和暗星之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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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都已经等了一千年,好容易这么多人送上门来,就让我好好吃一顿吧。”暗星丝毫没有放人的意思。“嗯?”天闲猛的转过身来。在他身后的花语等还不觉得,暗星却是首当其冲被一股霸烈的气势逼得呼吸一窒,退后一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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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是什么东西。”暗星想是也发现自己这样太示弱,想借助发怒掩饰自己的胆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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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石洞都变成它的身体开始蠕动起来。接着石洞四周的石壁猛然朝中间一合,天闲等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哈哈,你们等着被我慢慢成为我身体的一部份吧。”暗星发出得意地狂笑。“小雅,小文!”赵清清身边青幽的光芒出现了一次明显的波动,那些围绕着她的触手又逼近了一些,将她四周的光环压缩的更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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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就在暗星洋洋得意的时候,包住天闲等的肉壁忽然响起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从里面掉出浑身沾满黏液的花语等人。现在花语等都因为恶臭和窒息而晕厥过去,身上的衣袍也遭到腐蚀,连皮肤都有腐烂的痕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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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星,你这算什么?”天闲难得动怒。他身上一点被暗星胃液腐蚀的痕迹都没有,一身白色的长袍无风自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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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暗星一直没有注意天闲,他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充满灵力的谢雅和花语身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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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执掌黑暗法则的人。”天闲冷冷地道。所谓执掌黑暗法则,其实和契约者是同一个意思,他们都是遵从人类的企求而来的凶灵。人类因为怨恨、不甘、痛苦和他们订下契约,以惊人的代价,换取他们的帮助。他们只有在世间公道不在,人间充满不平的时候才会出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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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是天闲的职责,天界群星又怎么会有真正不承担职责的,只不过人间需要黑暗法则的机会毕竟太少,天闲又习惯闲逛,即使一时看不到他,也只会认为天闲不知又转到哪去了。因此除了星帝天外,根本没人知道天闲的职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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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间没有光明,当世间变的污浊,来自黑暗之地的使徒啊,请用你独特的方式,清洗这个世界。”这是一个在灵界流传了千万年的歌谣,灵界传说,当光明的法则已经无法再制约这个世界,就会有执掌黑暗法则的凶神出现,与心中有怨的人类订下契约。直到光与暗达到一个新的平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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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星开始担心了。同为契约者,天闲既然可以将气息完全隐藏,实力绝不会在他之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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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们西方的说法,我乃北斗之暗星天闲。”天闲冷冷的道。东西方对于他们这种人的说法不尽相同,虽然职责大体一样,只不过契约者要受远古的契约所局限,只要有人提出代价,他们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的。当然他们也可以无限索取代价,而执掌黑暗法则者没有契约限制,可以主动执行他认为必要的惩罚,但是却不能无限地索取人类的供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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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天闲之名,毁灭眼前背弃黑暗法则的使徒。暗星之火!”天闲双手交叠,在半空划出无数的虚影,形成一些谁也看不明白的字符,对着暗星朗声念出咒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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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不要!”暗星试图做垂死挣扎,可是天闲已经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白色朦胧的光芒从天闲身上闪现。地洞中属于暗星的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暗星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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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清的身影从空中慢慢飘落下来。天闲这会儿反不急着看她了,转身走到花语等人面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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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星的胃液腐蚀力极强,而且还有剧毒,天闲的当务之急是要把花语等的伤势治好,不能让毒性侵入内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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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探手到怀中摸出那盒玉髓,抛给了赵清清,头也不回地道:“那几个交给你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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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伸到花语怀里摸索着,拿出一个同样的盒子。在玉髓的神效下,被暗星胃液腐蚀的肌肤很快就收了口。看着眼前这些人还要一会儿才会醒来,赵清清默默站到天闲身后,静静地问道:“你不问为什么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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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说吗?你的契约明明是生前所立,怎么会拖了这么久?”天闲一直到确定花语的伤势无碍,才直起身子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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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很清楚,自从家父留下的遗物被人抢走后,那东西才找上门来。”赵清清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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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么东西?居然能让契约者都不敢来。”契约者可不是魔物,不是那些什么圣物可以逼退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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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串手珠。当年父亲救了一个扶桑来的僧人,手珠就是那僧人送给父亲的,也是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可是前些天被两个蒙面人抢走了。”赵清清提到失去父亲的遗物时显得有些伤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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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珠?扶桑。”天闲两眼神光一聚,变成两道光柱,照在赵清清身上,良久,才收回目光:“原来是他。难不成你死后一直带着那手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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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赵清清点点头。“这就难怪你无**回了。你的阳气之盛比活人还烈,哪去的了阴曹,不过不是这两串手珠,你恐怕早被暗星抓去了。对了,你为什么忽然要违反契约?”天闲问道。毕竟这是天地恒久以来的法则,现在虽然因为暗星的死使得契约失效,但是天闲觉得还是该问清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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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它……本来我答应用生命作为代价。可是,它……它要我嫁给它。”虽然赵清清是鬼,不会脸红,不过仔细点还是可以找到赵清清的羞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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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闲哦了一声就没了声音。这种事谁也没办法说清楚,干脆不问的好。“对了,你和杜二娘是什么关系?”正事问完了,天闲开始扯他感兴趣的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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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是我娘的好朋友,也是我师父。”赵清清先是一呆,随即恍然。这个时代知道杜二娘的人太少了,不过想到天闲的身份,也就不觉得奇怪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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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该送她们回去了,那几个麻烦你了。”天闲的思维方式有些天马行空,赵清清愣了愣才回过神来。带几个人对赵清清自然不在话下,刮起一股阴风,把谢雅等人卷起,转眼就到了地面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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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忙我的,你忙你的。”天闲打了哈欠,他不习惯晚上睡得太迟,横抱着花语扬长而去。目送着天闲离开,赵清清有些恍惚。以前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凭借着那两串手珠才能避过暗星追踪,所以她一直不敢离开地下。现在忽然没了这桩心事,反而忽然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干什么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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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想了。”赵清清重新将谢雅等人卷起,经冷风一吹。她们也纷纷醒来。谢雅毕竟见过了这种事,首先搞清楚状况:“我们怎么脱险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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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丝、吴佩就没那么清醒了,显得晕晕忽忽:“这是在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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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那个叫天闲的救了你们,你们的伤也多亏了他。”赵清清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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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谢雅以最快的速度摸索着自己的身体,在进入暗星腹中时,暗星胃液腐蚀谢雅身体时那种灼烧的痛楚,并没有让谢雅失去知觉,谢雅很清楚的知道当时发生的一切,只是因为灵力体力消耗太剧无法清醒罢了。当时身上的伤该布满全身才是,怎么现在却一点都找不到了。谢雅看着衣衫已不能蔽体的姐妹,再看看自己几乎已经全裸的身体,她按住左肩一处似乎是刚刚浮现出来的模糊不清的胎记,忽然变得面色惨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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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回去吧,好冷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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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哪,啊呜……”依稀的声音随风送来,又随风而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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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见到天闲时,谢雅显得不是那么自然。朱丝却反而更加热情,亲热地勾着天闲的手:“谢谢你昨天救了我,最重要的是你没让我美丽的肌肤留下疤痕,这比救了我的命还重要。”朱丝对于自己的容貌一向很珍惜,她可不敢想像有一天自己人老珠黄后的情形,所以她还是蛮感激天闲的。至于被天闲看光的问题,却不是她要担心的。她正在考虑是不是找天闲做这段时间的临时男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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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谢雅没问明白,赵清清也没交代清楚,所以她们都认为是天闲替她们上的药,因此谢雅才认定发生的一切是因为天闲的所为。至于柴文,比起那天的事,这根本不算什么,加上天闲这次是为了救她,反而不好为此说什么。吴佩则是天生温顺胆怯,有气也不会表现出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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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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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天闲不着痕迹地从朱丝怀中抽回自己的手。不是他清高,现在欲魔之力越来越强,从昨晚回来后发生的事,天闲知道,欲魔之力已经开始外溢。这也许是欲魔死不甘心留给天闲的礼物吧!以前在基地,没有那么多情欲之火,现在走入闹市,天闲就好像一个蜂王,人间那些游离的情欲之火则如同工蜂一般,所有游离的情欲之火都被天闲吸收,更加强了红鸾星的力量,所以天闲现在会尽量避免和陌生人直接接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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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是有别的事想请你帮忙的。”谢雅似乎不知如何开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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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天闲问道。“现在清姐的心结解开了,她已经可以离开这里了。既然你也没办法帮清姐,我想带她回去给师父看看。”谢雅拍拍自己身上的行囊,赵清清就被装在那里面。“也好。”虽然天闲明知赵清清因为长期佩带那两串手珠,已经不大可能重新投胎,不过或者谢雅的师父能有别的办法吧,有一线希望也好。“不需要我帮什么忙吧。”天闲以前在天外就是老好人,出于礼貌也该问一声。“你也知道,最近学校不太平,我想请你多注意小文和小佩一点。”谢雅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这两个好姐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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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天闲答应下来。“那我就放心了,谢谢你!还有昨天,你……我……”谢雅似乎想问什么,犹豫半天还是没有问出口:“算了,等我回来再说吧。”说完谢雅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丢下莫名其妙的天闲、朱丝等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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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做我临时男友吧。”朱丝也真敢开口。“好啊。”天闲很爽快地道。“真的?”朱丝本来还以为天闲会借故推脱。在她的感觉中,天闲是个很保守的人,却不知道天闲只是不愿意用强而已,融合欲魔之力的天闲哪会排斥送上门的女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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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天闲肯定朱丝听到的。“太好了,陪我去买东西。”朱丝大喜,也不管花语就站在旁边。“可是……”天闲想叫上花语,却硬被朱丝拖了就走。对与朱丝换男朋友的速度,吴佩和柴文实在太熟悉了。花语无奈地摇摇头,天闲什么时候才懂得说不?还是长不大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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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朱丝硬拖着的天闲第一次去精英学院的高级精品店,路上多数学生看到被美女拖着的天闲,不但没有羡慕的表情,反而充满同情,没说出来的意思是:“这又是一个黑寡妇毒网下的牺牲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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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丝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间漂亮的精品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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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朱丝经常来这里,门外的迎宾对朱丝似乎很熟悉,远远就替她打开了门:“朱小姐,今天想看点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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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随便看看。”朱丝示威地勾住天闲的臂膀。说实话,天闲的相貌算不得多俊俏,最多只能算清秀,但是配上他独特的气质,来自红鸾星妖异的魅惑力却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不过朱丝一直都没发现,天闲瞳孔中不会印出人影的奇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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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你第几任男友啊?”出来一个妖里妖气的男人,不客气地调侃朱丝。朱丝和他也很亲热似的,重重拍了那男人一下:“你闭嘴,把人吓跑了我和你没完!天闲,这是精品店的老板,彼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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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丝笑嘻嘻的和那店主说笑,最后一句却是对天闲说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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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天闲。”天闲淡淡欠身道。“哦!”彼得很夸张地叫道,“人家爱死你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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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朱丝吓了一大跳:“死人,这个不是给你的。”原来这彼得是个同性恋。以往朱丝也和彼得搞过一些恶作剧,一般很多被朱丝甩掉的“才子”,最后都被这彼得给拐成了同性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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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君?”同性恋的事天闲并不陌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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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龙阳君!”朱丝怕彼得听出天闲的意思,忙接道。“龙阳君是谁?”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彼得从没听说过这个人物。“哦,龙阳君啊?龙阳君就是以前中国古代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朱丝胡诌道。“哦?”彼得恍然:“你太夸奖了。”说完捏起兰花指冲着天闲点过来。天闲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朱丝,你慢慢挑吧,我在柜台等你。”“好!彼得,来帮我挑衣服。”朱丝急忙把彼得拖走,对于天闲到现在她还揣不到底子,不过对于天闲的能力她倒清楚得很。她可不想尝试天闲的临界点是哪。“你是谁啊?”门前的迎宾小姐很热情的和天闲聊天。“我是天闲,你好!”天闲对谁的态度都是一样,不卑不亢。“天闲,你穿这身装束真合适,不像那些人。”迎宾小姐由衷地说。“哦,有很多人这么穿吗?”天闲约略听朱少锋提过这事。“是啊,以前玉蟾学姐拍的一部片子,男主角就是穿这身衣服,后来弄的学校男生都穿成这样。就不知道他们穿着有多难看。”迎宾小姐道。这话倒不是胡说,这种宽大的袍服,和一般的睡衣差不多。一般人穿着多少显得有些懒散,只有配上天闲本身飘逸的气质才恰倒好处。“哦?你也是学院的学生吗?你叫什么?”天闲刚看到朱丝进更衣室,看她手上那一大包,估计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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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冯丽丽,你叫我丽丽或者小丽都可以。精英学院的条件是全国最好的,不过费用也高,我就趁着没课时到这来兼职。这里很多学生都是的呢。”冯丽丽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子,很快就和天闲混熟了。两人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天闲发现,对比朱丝等同龄人,这个冯丽丽显得太老成了。<br>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2: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走了。付钱吧!”朱丝终试完了衣服。“哦,给。”天闲拿出信用卡递给冯丽丽。天闲自己从来就没有钱的概念,因为他是炎龙集团星宗宗主,钱在他看来只是一堆数字而已。“砰!”就在冯丽丽转身的当口,一发子弹穿过店门的厚玻璃射在刚才冯丽丽站的位置,巨大的声响吓得冯丽丽灿烂的笑容立时僵住,粉脸煞白。刚才若不是天闲推了她一把,恐怕子弹现在的落点该是她身上的某个位置。“哎呀,好可怕,好可怕!”彼得拍着自己的胸口,想要朝天闲身上靠,天闲依然还是退后一步,让开彼得热情的拥抱。刚才的子弹是通过远程狙击枪打过来的,凶手至少在三千米以外。街上已经响起警笛声,同时街道上也开始戒严,所有人都不能离开房子,以免受伤,警察纷纷朝着子弹射来的方向奔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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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主义。”朱丝很不高兴地嘟起嘴。这么一戒严,至少得两个小时,可能还更久,把她的计划全打乱了,每次都是放马后炮,谁放了一枪还在那等你去抓啊。自从狂虎事件以来,只要一有事就是区域戒严,弄得正常的次序全被打乱。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精英学院可都是未来的精英,既然没能力缉拿凶手,通过戒严尽量减少伤亡就成了他们唯一能做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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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啊,别生气了。正好,今天就留在这儿陪陪我吧。”彼得很亲热地拥住朱丝。“不要你抱,天闲你抱我。”朱丝把彼得推开,硬挤到了天闲怀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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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啊,你这伙计是不是和谁结仇啦?”朱丝不管天闲皱着的眉头,硬是窝在天闲怀里用头不住在天闲身上蹭,闲极无聊没话找话说。“没有啊,她能和谁结仇?”彼得对于招募的店员底细可是很清楚的,而且他虽然多少和黑社会沾点边,偏偏却怕事,如果冯丽丽有问题,说什么彼得也不敢用她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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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紧张什么?对了小丽,你是不是又拒绝了哪个公子哥啊?”朱丝问道。其实说起来精英学院的美女很多,之所以被除玉蟾等当选校花,除了美貌外还有就是能力。她们五人多少都有一项特殊的技能,而且家里也不是很穷,不然普通人谁有心思花那么多工夫打扮。所谓十八无丑女,只要不是长的那么歪瓜裂枣、五官不全的,好好打扮一下都不会太难看,当然想要找到特别漂亮也很难。就说这个冯丽丽,其实冯丽丽的相貌并不比朱丝等差多少,可是那身穿着打扮就差了许多,缺少一种贵族的气质。像冯丽丽这种贫穷出生的女人,自然会引得一些喜欢玩弄女性而又不想承担责任的公子哥注目。<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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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么复杂,还是让我来替她说吧。”一个很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顺着声音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店里居然多了一个人,戴着高高的黑礼帽,一身黑色燕尾服,作典型的西方魔术师打扮。不同的是他的脸上还套着一副化装舞会才会用到的眼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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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魔术师摆出一个西方典型的绅士礼,躬了躬身子,很有礼貌地道:“几位好,我是伟大的催眠师拉卡尔。很抱歉,我是来取你们性命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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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雅的动作,谦让温和的声调,偏偏说出冷酷无情的话。“哇,好,好有型啊。”彼得那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捏着兰花指,摇摆着x步迎了上去,一把拉住那催眠师的手,“答零,你好。我叫彼得。”边说还边拼命眨着眼睛。拉卡尔只觉得浑身毫毛都竖起来,忙一把挣脱彼得的手。彼得的眼中开始闪现妖异的光芒,“答零,为什么我动不了了?”彼得想是还没搞清楚状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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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丽丽此刻脸上一片煞白,好像看到了十分恐怖的事情一样,嘴唇不停蠕动,却说不出话来。“哎,好可怜的孩子!”拉卡尔走到冯丽丽面前,修长的指甲摩擦着冯丽丽动人的脸庞,“为什么要反抗我们呢?哎,现在却要我来做这辣手催花的事。如果你就这么忘记所有事不是很好吗?”拉卡尔拇指泛着蓝光的指甲,顺着冯丽丽的脸移到咽喉,眼看只要划破一点皮肤,冯丽丽就要丧生在拉卡尔手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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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死吧。”站在一边的朱丝对于拉卡尔目中无人的态度早就不满,飞起一脚踢在拉卡尔的小腹上。“呜,你……”拉卡尔优雅的动作再也维持不住,痛苦地捂住小腹,“你,你该动不了才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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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你那种低级的催眠术?本姑娘才不放在眼里。”始作俑者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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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术最大的弱点就是对于意志力很强的人,根本无法发挥预期的作用。朱丝的意志力或许不是很高,但她习惯了任性妄为,拉卡尔一时没留神就让她挣脱了控制,而且最要命的是,催眠师想要催眠别人首先要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可是现在小腹的剧痛让他说话都困难,哪还能使用什么催眠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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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你不行,看来还是需要我啊。”今天这里似乎热闹得很,那一枪仿佛只是为将警察引走而已,这些人才是今天的主角,嘲讽拉卡尔的是另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淡青的袍子比天闲的还宽上好几倍,特别是两只袖子,几乎有三尺宽。脸上一样蒙着一张脸谱,看不清本来面目。“你不要……说……说风凉话,我不过……不过是一时失手罢了,真要这次任务出了差错。上面归罪,你……你也跑不了。”拉卡尔还没从朱丝刚才致命一击中回过神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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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可不是你,没事就知道耍酷,不死算你命大。”来的人不客气地道。当然说归说,这人似乎也很在意拉卡尔说的“上面怪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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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丝小姐,你好!我是钟天,茅山大天师。你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虽然他确实很欠揍。”鬼脸人语带嘲讽道。“你认识我?”朱丝被叫出名字显得很诧异。“哦……朱丝小姐的大名谁没有听说过?”天师回答得很不自然,语气转的甚是生硬,“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是不关你们的事,可是你们来的实在太不是时候了。我会让你们死得完美无暇的。”天师不给朱丝思考的时间,默不做声地从怀中摸出一个木人偶,远远以人偶对着朱丝,另一只手中捏着一支足有三寸长的细针,冲着人偶的心脏扎了下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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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术?”天闲坐不住了,这一针到底,朱丝可就要香消玉损了。“傀儡门戒律森严,你怎么可以妄动杀机。”天闲飘逸的身形一闪而逝,等回到朱丝身边时,手中已经握着从天师手中夺过来的人偶。“是什么,我看看。”朱丝好奇地攀着天闲拿人偶的那只手,吵着要看。天闲拗不过只好把人偶给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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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和我一模一样。”朱丝惊奇地叫起来。开始不过是只普通的白木人偶,现在居然变成了和朱丝一模一样的彩色小人。“我留下了。”朱丝只看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小人,说着想要把人偶收起来。“你还是不要拿的好,这人偶是你的傀儡。人偶有什么损伤都会反馈到你身上。”天闲淡淡道。朱丝被天闲的话吓了一大跳,把本来塞入怀中的人偶又拿了出来,迟疑着道:“不会吧。你一定是骗我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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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天闲从朱丝手中抽回人偶,轻轻在人偶头上敲击起来。“停,停,我信了!”朱丝呼痛地大叫起来,刚才天闲的每一下都仿佛打在她头上似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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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傀儡师吧。”天闲不再理会朱丝,问对面的天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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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有人知道傀儡师。”天师回答道。“果然,你这么做不怕毁了傀儡门几百年清誉吗?”天闲悠悠地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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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傀儡门那是个历史很悠久的宗派,最早可以追溯到三茅真君的时候。茅山开山以后,因为一次变故,分裂成三个部份。势力最强的还是占据着茅山,他们也自视正统。另外的两个教派一个流落到湘西,变成所谓的赶尸人,还有一个就是这傀儡门。傀儡门的道法别走蹊径,威力极大,不过修练时对徒众的资质要求很高,不但生辰要正好符合,而且方位也不能出错,加上傀儡门第一代祖师知道傀儡术所传非人造成的后果,所以对于傀儡门弟子的心性要求更严,为此傀儡门一直人丁稀薄。也因为傀儡门太过神秘,一度被江湖人当作是异端邪教,受到各方排斥,当时最反对傀儡门的就是有名的“红尘七杰”。因为他们都曾亲眼目睹傀儡门弟子杀人的方式,那本不是凭人力可以抗衡的。一个名震一时的超级高手,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顽童,那顽童不过是折断手中一个脆弱的人偶,那高手也当场惨死,变成了两截。当然,傀儡门弟子最戒杀生!傀儡大法本就是一种盗取天地法则的方法,用来控制他人的傀儡术必须将对方魂魄的一部份拘提到手中的人偶之中。若是被傀儡大法控制的人一死,那傀儡上的魂魄就会变成怨灵,而冲击施术者,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而且使用傀儡术的人心中是不能有愧疚的。从这方面说来,傀儡大法倒是和黑暗法则有些相似。记得当初赶尸人因为收徒不慎。出现了所谓的“僵尸门”,造成天下一场浩劫。茅山正统在这次冲突中几乎全军覆没,而普通武林人士对于僵尸又毫无还手之力。当时第十六代傀儡王,带着全派几十名弟子,抱必死之心,硬闯进僵尸门总舵,以傀儡大法控制住赶尸人,使得僵尸失控,僵尸门立刻变成一片森罗地狱,失去控制的僵尸开始攻击所有活物。直到此时,红尘七杰才感叹傀儡王的一片苦心,于是红尘七杰拼死杀入僵尸门,用最后的力量,终于从僵尸门的混战中抢出当时还未成年的傀儡王之女钟小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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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后傀儡门销声匿迹,红尘七杰也以生命补偿了对傀儡王的误解。而傀儡门和北斗七星又有一些很密切的关系,所以天闲才这么清楚傀儡门的一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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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闲问出这样的话时,对面的天师发出几声显得有些失常的笑声,冷冷地道:“清誉?还有什么清誉。家师被红尘七杰抢出,可是却被交到一干禽兽手中,当年家师才十二岁,十二岁!可是,那群平时道貌岸然的家伙,因为害怕傀儡门的绝学,竟然使尽卑鄙的手段,逼迫家师交出秘籍。家师受尽屈辱,忍辱偷生。他们就是用我傀儡门无数生命换来的武林正道豪杰,傀儡门的清誉还有什么价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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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闲一呆,难道说钟小燕还在世?当年钟小燕随后就忽然失踪了,对于越是久远的事,天闲知道的越清楚。可是随着人间越来越污浊,天闲也渐渐失望,不再使用星眼俯瞰人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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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还在吗?”天闲问道。“在,当然在,可是却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天师并不怕让天闲知道真相,现在的钟小燕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女孩了,而且既然天闲知道傀儡门的秘辛,或者和当年的惨案有关,钟小燕迟早也会找他。“也罢,看在傀儡门数百年清誉,你走吧。”天闲把玩着手中的人偶,在天师面前,人偶上朱丝的形象慢慢褪去,变回普通的木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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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告辞。”看到这一手,天师知道自己绝不会是天闲的对手。很干脆地抱拳告辞。除了施术者本人,想要破解傀儡门的傀儡术至少要有施术者十倍的功力,这也正是傀儡门遭人嫉妒的原因,想想看,傀儡门十年修为,抵得灵界其他人百年苦修,又怎么可能不让别人眼红,如刺在喉呢。如果不是灵界中人,那更是连一点机会也没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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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放他们走了?”朱丝等人走了才责怪天闲。说实话,她不是很介意那个什么催眠师,可是对于天师的傀儡术实在让她心里发毛。想想看,别人手中捏着的人偶可能就是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扭成两断,这种事,光想就叫人害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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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门传了十六代,数百年清誉,由他去吧。”天闲显得很怅然。这也许就是人心的悲哀吧,嫉妒,好没来由的感情,因为这种并不成理由的理由,造就了多少悲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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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星神都是与世无争的人,而天闲尤其如此,对于这种事,天闲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强扭的瓜不甜,那是谁都知道的,偏偏人们就是看不清这最浅显的道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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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就是心魔之所以危险的原因吧。可是看这种人心,有没有心魔作祟也没什么区别了,再坏还能变成什么样呢?天闲迷惑了,真的有必要封印心魔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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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去?你说的轻松,可是小丽怎么办?”朱丝可不知道天闲现在在想什么,她关心的是自己的朋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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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天闲倒真把冯丽丽给忘了。“你自己看。”朱丝拉出躲在柜台下的冯丽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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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冯丽丽仿佛是刚出生的小孩,脸上满是惊恐,正含着自己的拇指,畏缩地看着天闲,嘴里还在一个劲地念叨:“小丽很听话,小丽很乖。不要,不要。小丽害怕,好害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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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对方居然要花这么大的劲对付她。”天闲一脸不解。这是中了失魂术的迹象,比催眠和傀儡术邪恶的多的一种伎俩。中法者就像冯丽丽这样会慢慢变成白痴,不过这种法术很是危险,如果碰到更高明的人,很容易自食其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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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可怕,好可怕,怎么会这样?”恢复行动能力的彼得又不知死活地凑了过来,“我的答零呢?那死鬼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丽丽,丽丽你怎么了?”倒也难为彼得,话头转的这么快,就不知道他累不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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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还是让她这样好了,不然可能还会有人来找她的。有时做傻子未尝不是好事。”天闲没有理睬彼得。“不行,这样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太残酷了,我想小丽她宁可选择清醒的死亡,也不要这个样子混混沌沌地活着,最多让她搬去一起住。”朱丝执拗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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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天闲吓了一大跳。“瞧把你吓的,我说住到我们那去。当然如果她一直这样为了安全就只能暂时借宿在你那了。”朱丝恢复了狡黠,邪笑道。“好吧,既然你坚持。”天闲终究不懂拒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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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护体,魂兮归来!”天闲将一只手悬空罩在冯丽丽头顶。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2: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风云际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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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祥和的光芒中,几点幽暗的光点围绕着冯丽丽高速旋转起来,随着旋速的加快,慢慢朝中间靠拢,最后容入冯丽丽的体内。所有光芒一闪不见,而冯丽丽也在此刻恢复了清明,呆呆地看着朱丝等人,愣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还含着指头,忙将手放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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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小丽,你现在很危险,我决定让你搬去和我一起住。”朱丝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就自顾自地做了决定。“可是……”冯丽丽犹豫着道。“没有可是,走了。”这回朱丝不拉天闲了,改拖着冯丽丽,边走边喊:“彼得,我替她请假,不许扣她的工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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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零,答零!”可惜此刻魂飞天外的彼得还在想着他心目中的魔术师,根本没听到朱丝说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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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你怎么不问她到底看到什么,为什么对方这么急着要杀她?”路上朱丝背着冯丽丽悄悄问道。“她刚受到失魂术的攻击,如果现在强行取消封闭她记忆的双重催眠的话,很可能会造成精神错乱的。”天闲回答道。虽然对方的失魂术被自己破去,不过拉卡尔的催眠术威力还在,即使问也只能问出一些不连贯的片段,如果想了解真相,就必须完全解开那两道记忆锁。冯丽丽的意志力比起普通人来已经是很强的了,否则拉卡尔也不必费那么大的劲,在加了两道记忆催眠锁之后还要来杀她。现在起码要等七天以后,失魂术的影响完全消除,天闲才可以强行破开冯丽丽的记忆,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不过他有个直觉,这次的事肯定不简单,可能和一连串的学生失踪死亡案件有关。“朱丝,问你个问题。对于学校中发生的不寻常的事谁知道的最清楚。”天闲想打听一下学校发生事件的实情。一般学校对意外事件那是能隐瞒多少就隐瞒多少,从外界根本无从得知事情的真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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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就得去求小妹了,她的消息最灵通。”朱丝不耐烦地摇摇手,回答道。虽然她也很八卦了,可是她只关心谁谁谁和谁好了,谁谁谁被人甩了,诸如此类,至于那些血淋淋的,免了。到时担惊受怕,影响美容呢。“回来了?”不知不觉天闲已经回到住处,花语在整理别墅前的草坪,见到他回来,很温柔地打着招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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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来了。这里没出什么事吧?”每次看到花语,天闲总有种很温馨的感觉,有时想起来也真自私,明知自己不能给花语名分,却硬是霸着花语不让她离开。可是自己就是喜欢她陪着的感觉,不知道花语对自己的感觉是不是这样。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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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倒是听到你们去的那个方向乱糟糟的。”花语笑着道。目光转到冯丽丽身上:“这位是……”“哦,这是我的好朋友,冯丽丽。语姐,你叫她小丽就可以了。她遇到点麻烦,我带她到我那儿住几天。”朱丝抢着道,一串连珠炮似的攻击,也不管别人能不能听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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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好,我是花语。”花语点着头对冯丽丽打招呼,幸好花语的反应也不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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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语姐,不影响你和天闲了,我先带小丽去我们那儿安置一下。语姐现在你可是我的情敌,不许偷机哦。”朱丝道。“小鬼,人小鬼大。”花语轻轻敲了朱丝一下。朱丝皱皱鼻子,冲花语做个鬼脸,这才拉着冯丽丽跑开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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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那个冯丽丽身上有很浓的咒杀术气息,难道这里居然有蛊术师?”花语随口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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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术听起来陌生,却是灵界最古老、最神秘的术法之一。他们通过养蛊、放毒、巫术和诅咒来杀人,虽然实力不见得多强,不过因为他们总是躲在暗处,倒也真叫人头疼得很,而且人数众多,只是易学难精。“嗯,事情越来越不单纯了。今天我还见到一级催眠师和已经销声匿迹千年之久的傀儡师,加上前几天的契约者,这小小的精英学院倒真是风云会聚。”天闲带着嘲讽的口气道。“傀儡师?那是什么?”对于催眠师和蛊术师,花语都有所了解,可是所谓的傀儡师却从未听说过。“近似与催眠师,只不过中了傀儡术的人意志是清醒的,而且傀儡术可以对付比自己高明十倍的敌人。”“十倍?”花语惊呼,虽然只是个最小的两位数,可是同样属于灵界的花语很能明白这种含义。灵界的修为一点也做不得假,能有别人修为的两倍效果,已经是奇迹了,十倍这种概念,那简直是惊天动地。加上灵界之人除了妄测天机,逆天而行的,大多长命,如果傀儡门有个百来岁的老人在,谁是他的对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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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也觉得麻烦?最讨厌的是傀儡门可能还有个一千多岁的老怪物在,而且那家伙好像不太讲道理。”天闲苦笑着道。“什么?一千岁?乘十的话那就是一万,那岂不是天下无敌。”花语大惊,实在想不通人怎么可能活一千岁。“那也不至于,我没猜错她该已经变成鬼或阴魂一类的东西了,只能算她三百年修为。”天闲道。“那也很可怕了。”花语心有余悸,鬼谷门历代短命,活过一百的都没有,三百?想都不敢想,何况乘十后那也是个匪夷所思的数字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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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万一,看来需要做一些法器,不然面对傀儡师,除了我,你们谁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天闲忧心地道。“什么法器?”花语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天闲也会造法器,一直以来,虽然看到天闲经常弄些有的没有的,倒还没见他做什么法器。“嗯,一会你就知道了。去隔壁问问哪有卖玉石的?”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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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玉石就可以吗?”虽然说玉石本身有辟邪的作用,不过想要制成高级的法器,还是需要珍贵的玉石,越高级的玉石,本身的辟邪效果也越好,那种东西绝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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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在玉石上的灵力所能抵御的傀儡术的阶段有限得很。用好的玉石也是浪费。”天闲满不在乎地道。不做点准备,即使是花语也可能一不小心就被人用傀儡术控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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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丝丝!”花语在七号楼门外叫朱丝。“语姐,什么事啊?”朱丝刚把冯丽丽安置下来,就听到花语在门外叫门。“天闲问你们这里哪可以买到玉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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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他要干嘛?”朱丝一头雾水。“你们今天不是遇到一个什么傀儡师吗?天闲想做一些辟邪的饰物,以防万一。”花语解释道。“哦,真的?你等着我也去,小佩那有好多呢!”朱丝一听就来了兴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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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丝拿着翻箱倒柜、从吴佩那找来的一块拳头大、未经雕凿的玉石,跟花语一起来找天闲,跟着的还有吴佩。吴佩不但是电脑高手,而且是艺术系的高才生,专学雕刻和美术,听说天闲要做玉辟邪一定要跟来看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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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你看这个怎么样?”花语把白色的玉石递过去。天闲看了看,摇摇头。“怎么,不行吗?”吴佩道:“这可是我手上最好的了。再好的就要去古玩店找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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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傀儡术达到一定阶段,根本不是法器所能抗拒的,所以我才说普通玉石就可以。这块虽然比不上蓝田玉或者于阗玉,不过经过长期的开采,玉石的再生又慢,这已经算是很难得了,用做辟邪浪费一点!”天闲轻轻用指头敲着手中的玉石。“哎呀,别婆婆妈妈的,快点吧,我要看呢。”朱丝才不管浪费不浪费呢,她跟来就是为凑热闹。“别催,我知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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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没有朱丝想像中那种运刀如飞的雕刻镜头,更没有那种造法器时光芒四射的情形,天闲只是把玉石收到袖中,闭目凝神一会,就听天闲说了句,“可以了。”轻轻睁开双眼,递出一堆碎片。“这么快?”朱丝目瞪口呆,就是花语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是做法器吗?那么大的玉石想分割也不是这么快的。花语好奇地细看天闲拿在手上的那些碎片,都是些四芒星形状的小玉坠,最下端的一角最长,其余三个角就略微短了一点。在星的正中央,端端正正地刻着两个细小的古篆。“就这样?”朱丝失望地道。虽然天闲的做法很神乎其神,可是她不但没能看到什么希奇的东西,而且这玉坠也太不显眼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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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辟邪而已,你以为是什么?”天闲耸耸肩道。因为承袭鬼谷衣钵而精通远古文字的花语,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天闲刻在那玉坠上的篆体字正是他自己的名字。难道说真有天闲这颗星吗?一直以来,花语都将天闲当成了红鸾星的转世,天闲也一直没否认过,可是为什么又在玉坠上刻上天闲二字呢?而且用的是咒法专用的古篆字。一般法器上雕刻的不是一些咒语就该是大神的名字。不可能随便刻不需要的内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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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你呢,要吗?”天闲把手伸到花语面前。“哦!”花语回过神来,也随手拿了一个。“吴佩你呢。”天闲接着问道。“好。”吴佩说着伸手,小心地捏起一个小巧玲珑的玉坠。“啊!”不知为什么,吴佩一碰到玉辟邪就缩手不叠,玉坠更是失手掉在了地上。“你怎么了。”朱丝惊讶地问道。玉辟邪的样子虽然简单,不过仔细看却发现它通体流转着一种奇特的光华。朱丝正对着光亮处,想看看是不是里面灌了什么东西,不想就听到吴佩的惊叫声。“没什么,不小心被尖刺扎了一下。对了丝丝,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先走了。”吴佩说完也不管朱丝,逃命似地冲出八号楼。“小佩,小佩!她这是怎么了?”朱丝对着吴佩匆匆的背影自语道。“许是真有什么事吧!”花语不确定地道。“是吗?”天闲的目光忽然变的深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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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分我一半。虽然做得很差,不过我就将就一下了。”朱丝有时是很粗枝大叶的,从天闲手中扒走一半玉坠,追着吴佩去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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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你发现什么了吗?”花语问道。“哦,没有,可能是我的错觉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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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佩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着自己的手,刚才去拿玉辟邪的手中,一片明显的灼伤痕迹,正是玉辟邪的十字形状,焦黑的痕迹清清楚楚,甚至那两个古篆字也十分清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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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吴佩忽然捂着胸口痛呼出声。吴佩强忍剧痛,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解开自己的上衣,对着镜子露出本该是处女傲人双峰的地方。两条浮现的毒蛇纹身让人不寒而栗。毒蛇的毒牙则仿佛实体一般,死死叼住吴佩的两颗诱人的樱桃。这对毒蛇的纹身好像是受到刺激一般,不停地收缩着,带动胸前肌肉不停抽搐。“呜!”又是一阵锥心的剧痛,吴佩疼得倒回床上不住翻滚。“小佩,小佩。你不要紧吧?”朱丝跑回来找吴佩,可是却发现吴佩的房门正被牢牢地反锁着。“丝丝,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吴佩咬紧牙关,冷汗湿透了鬓发。“小佩,你的声音很不对,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找医生看看吧。”朱丝在外面不放心地叫道。“我没事,真的,丝丝,让我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吴佩十分艰难地道。“哦,这样啊,那我不打搅你了!”朱丝带着犹豫道,靠在吴佩的门上,却没有再听到吴佩呼痛的声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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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了,以往七号楼的喧闹中肯定少不了吴佩,可是今天却不同,吴佩的声音被冯丽丽取代。房中的吴佩刚从剧痛中回过魂来,呆呆地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天花板。从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出,那两条毒蛇的纹身大了至少一半。吴佩就这么躺着,一直过了很久,直到所有宿舍楼的灯光都熄灭,整个精英学院沉入寂静中,吴佩才失魂落魄地站起身,轻轻打开门,离开宿舍。来到池塘边,那里早就有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在等她。“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夜行人的声音很沙哑,显然是刻意装出来的。“我不是有心的!”吴佩似乎很害怕这个人,声音带着颤抖,吞吞吐吐地将白天的事说出来,当然也有所隐瞒,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只说无意摸了一个朋友的玉辟邪,却没有说出天闲的名字。“哦,果然如此?”夜行人问道。“真的,我没有骗你。”吴佩胆怯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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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谅你也不敢。”夜行人冷笑几声:“好了,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纹身怎么样了?”“是。”吴佩畏缩着走到夜行人面前,闭紧双眼,任凭夜行人扯开自己的衣襟,让少女的骄傲暴露在寒风之中,随之呼吸不住起伏。夜行人的眼中开始闪现出淫亵的光芒,抚摩着吴佩胸前的突起,发出啧啧的怪笑:“可怜的孩子,又扩散开了。如果你还这么不听话,迟早会变成和那个人一样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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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求你放过我,我已经照你们说的做了。”吴佩哭着道,夜行人的抚摩让她觉得无比的恶心,却不敢反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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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次的任务你做得很失败,而且还让对方发出求救信号,因此暴露了我们的位置,险些给我们招来更大麻烦。”夜行人的手上开始用力。“我……我……啊!”吴佩挣扎着说不出话来,夜行人的手指开始握得越来越紧,产生锥心的痛楚。“这次只要你再帮我们做一件事,我们就原谅你,而且以后也不来找你了。”夜行人阴声道。“什……什么……事?”吴佩断断续续地问道,从胸前传来的疼痛让她说话都很困难。“很简单,你把这个贴到她们床下。”黑衣人松开手,拿出一些细小的纸片样的东西。“这,这是什么?”吴佩语音颤抖地说。“那你别管。如果不干,你是知道后果的!”夜行人威胁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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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吴佩哆嗦着接过夜行人手中的东西,那都是一些用纸剪成的毒虫,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活过来,择人而噬。最终吴佩还是屈服在夜行人凶恶的目光下,“好。我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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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正事交代完了。我为了包庇你没少受上面的责怪,今天你该答应我了吧。”夜行人眼中的邪光更甚,盯着吴佩的酥胸。“我,我,今天不行。”吴佩朝后退去。“不行也得行。”黑衣人狠狠将吴佩扑倒在地。“不,不,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吴佩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却被夜行人乘机强吻住嘴唇。“混蛋,你干什么?还不快走,有人来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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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人耳边响起一个催促的声音。吓的他面色一变,急忙从吴佩身上爬起来,再回头狠狠地瞪了玉体横呈的吴佩一眼,才很不甘心地匆匆离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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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等夜行人走远了,吴佩费力地直起上身,坐在地上,将头深深埋在两腿之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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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边,还放着夜行人留下的那些毒虫。“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吴佩泣声自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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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星辰昨夜灯,为谁风露泣中宵。吴佩,什么事这么伤心?”天闲的身影凭空冒了出来,披着一身的星光,显得那么庄严。“是你,你……”吴佩忘了哭泣,连被夜行人撕扯开的衣服也忘了拉上,呆呆地看着眼前仿佛天神下凡的天闲。“刚才我都看到了。有什么事,不妨说给我听听可好?”天闲微笑着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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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谁也帮不了我,连二姐都不行。”吴佩摇着头道。“哦,你二姐知道?”天闲奇怪地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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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不知道,可是阿海就是这样死的,二姐救不了他。”吴佩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又一次埋在膝间。她说的阿海就是吴佩原来的男友,为了救吴佩他甘愿被对方施下同样的诅咒,然后偷偷找谢雅解咒,可是结果还是落得个惨死的下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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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死吗?”天闲问道。“死?死有什么可怕的,可是生不如死才让人恐惧。你没有见过他们的手段,你不会明白的。”经过刚才的事,吴佩显的特别脆弱,忘记了天闲其实还只能算个陌生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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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生不如死?”天闲奇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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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初为了控制吴佩,这帮人曾经带着吴佩参观过处理叛徒的囚牢,那种人间地狱的惨况让吴佩到现在还记忆犹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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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拿着它,你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吧?你总不会真的想害玉蟾她们吧?”天闲这次递给吴佩一颗血红的药丸。看着手中红得鲜艳欲滴的药丸,吴佩眼中光彩连闪,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将鹤顶红牢牢握在手中:“好,我告诉你。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明心姐的事已经让我很不安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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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是花明心吗?”天闲问道,没想到这次居然还有这种意外收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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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心姐是我的学姐,和我很要好,可是他们要挟我骗了明心姐,后来……”吴佩道出一段原由。当初因为吴佩和花明心都算的上是电脑系统的天才,两人的关系自然也就不一般了。本来这帮人是想对付花明心的,可是花明心不但精明得很,而且还有月宗弟子保护,根本找不到机会。于是他们将目光转移到和花明心形影不离的吴佩身上,无知的吴佩很快就被这群人控制住了。他们利用吴佩和花明心的关系,成功地将花明心引到预先布好的陷阱中。本来答应只要抓住花明心,就还吴佩自由,可是最后他们却反悔了……后来发生的事就是天闲今晚看到的,他们终于暴露出本来面目。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2: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手伸的蛮长的嘛。”天闲自语道,“知道他们藏在学校的什么地方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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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每次他们都是蒙上我的眼睛,不过我想那个冯丽丽可能知道,不然他们没必要这么急着杀她。”吴佩小心地回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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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同一伙人?”天闲思索着道,看来虎王集团这次行动绝不单纯。“哦!”吴佩又捂住了胸口,冷汗如雨而落。她毫不迟疑地把鹤顶红投入口中。“啊!”一声比吴佩还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天闲忙搭起衣衫不整的吴佩,施展移形之术幻回吴佩的房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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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没死?”吴佩清醒过来。“没什么,咒杀术要人控制才会发作,鹤顶红的药性比咒杀的药性还猛,该让他安静一阵子了。”进入室内的天闲身上星光逐渐隐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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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的吴佩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敞开着,红着脸将衣服拉上,“那以后怎么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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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是等你二姐回来吧。这些事你其实该和她们商量一下的。”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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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吴佩还想说话。“放心吧,中了鹤顶红,那家伙至少要躺一个月,该没空来找你麻烦。带着它吧,多少能帮一点忙。”天闲说完也不顾吴佩的反对,强行拉开吴佩刚扣好的衣服,将一枚星形玉坠点在吴佩的心口上。玉坠慢慢嵌入吴佩肉里,可是吴佩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异样,随着玉坠的深入,两条青色的毒蛇慢慢缩小,最后变成只有三寸来长,盘踞在吴佩乳尖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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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了,你好好睡吧,明天我再来看你!”天闲的话有种神奇的魔力,不知不觉吴佩便沉沉地睡去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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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大哥,你们为什么还没有出世呢?”天闲惆怅地自语道。被天罡法袍压制星神之力而通过天轮的北斗七星和二十八宿最迟七年就该恢复神通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他们出现的消息?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天闲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吴佩的房间。睡梦中的吴佩下意识地露出一点温柔的笑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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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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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美女集中营”的成员都陆续赶回宿舍,围坐在一起商议怎么处理在吴佩身上发生的事。当然,不属于“集中营”成员的天闲和花语也以特别嘉宾的身份参与其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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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听吴佩说了事情的经过,谢雅又详细地检查了吴佩身上的毒蛇纹身,呆在那里,久久不发一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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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到底怎么样啦?”柴文的性子是最急的,谢雅半天不说话,她当然就忍不住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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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问题,很容易解决。”谢雅被柴文这一催,立刻展颜笑道,不过天闲却看出来她显得有些言不由衷。“很细致的纹身,不可能是刺上去的。”赵清清也插上一句。这次她跟随谢雅去东瀛,找到谢雅的师父,所给的回答和天闲先前的猜测差不多。阳气极盛的她已经无法进入鬼门关了,所以谢雅的师父便利用东瀛特有的返魂术,干脆先让赵清清变回活死人,这样赵清清至少能在人间自由活动,也许等过个几十年赵清清身上凝聚的阳气散尽,可以尝试让她重新投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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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佩,来,跟我进房去,我先替你去掉那恶心的东西。”谢雅拉起吴佩道。看着两人关上房门,花语对天闲露出询问的神色。天闲轻轻摇摇头,让花语不要说话。大厅里一时沉默下来。或者是不习惯这种压抑的感觉,天闲闲聊似地问除玉蟾道:“玉蟾,你怎么这么快赶回来,不是说这次的档期要一个星期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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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除玉蟾颦起秀眉道:“我本来也是想回来找二妹帮忙的,可是既然小佩出了事,我的事就先放一放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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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们那儿也出事了?”反正柴文就是闲不住,谁说话她都要插嘴。“嗯,最近剧组出了些怪事,连男一号也忽然自杀了,不然我也抽不出身来呢。”除玉蟾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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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闹鬼吗?”柴文的兴趣来了,虽然她不是除灵师,可是对于这些东西却感兴趣得很,即使心底里明明是很害怕的,可只要被她知道了,谢雅开工她都要跟去凑个热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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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用隐瞒什么,就是认为是闹鬼,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二妹了。这种事是绝对不能传出去的,否则谁还敢去拍戏啊?因此剧组一直在极力掩饰。”除玉蟾道。“真的,这次一定要带我去,好久都没见二姐捉鬼拿怪了呢。”柴文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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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鬼,对了,我这还有我们的大情圣准备的定情信物。”朱丝想起从天闲那挖来的星形玉佩,探手到怀里就摸出一大串来,其中有不少已经穿上了耀眼的金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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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给我看看!”除玉蟾从朱丝那儿要过一个,轻轻捏在手中翻看。“很精致,而且给人很舒服的感觉。”细心的除玉蟾赞道。她虽然没有灵力,但心地纯洁的她却可以感受到玉佩上的那种辟邪的能量。“不是吧,是睹物思人,爱屋及乌吧!”朱丝坏坏地打趣道。这话说得除玉蟾脸上一红,但还是落落大方地将玉坠挂到脖子上,并且贴胸放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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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要一个。”柴文纯粹是好奇加凑热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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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给我一个吧!”赵清清本身是灵体,自然能直接感觉到玉坠上那种强大的灵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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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们在干什么呢?”谢雅和吴佩总算走出了房间,吴佩的神情此刻显得很轻松。<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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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吗?”除玉蟾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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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已经没事了。”回答的是吴佩,毫不忌讳地当着天闲的面解开衣襟,露出晶莹如玉的酥胸,那曾经盘踞其上狰狞可怖的毒蛇纹身已经消失无踪。天闲同样不避嫌地盯着吴佩的胸前,仔细端详,看了半晌才别过脸去,瞥了谢雅一眼,不发一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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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什么事,我和语姐就先走了。”天闲起身道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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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吧。”除玉蟾忙道。“本来我是想送的,不过总不好这么不识相,所以就把这个机会让给大姐了。”朱丝一有空就拿除玉蟾寻开心。这也不能怪她,毕竟除玉蟾这大姐难得有这么女性化的一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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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时候,即使面对数万影迷也从容自如的除玉蟾似乎变得很容易脸红,此刻又被朱丝说的双颊滚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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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起去吧,我有事要和天闲商量。”谢雅就不如朱丝识相了,偏要跟着去做这个电灯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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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你真是杀风景!”朱丝嘟起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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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正好我有事要找二妹商量,那就一起走吧。”除玉蟾倒无所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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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楼和八号楼本就是相邻的两栋宿舍楼,那还不是几步路的工夫就到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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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除玉蟾始终不发一语,只是一直低着头默默跟在天闲身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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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进来吧。”天闲打开门,邀请两人进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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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玉蟾显得有些失神,不由自主地跟了进去。谢雅随后也跟了进去,顺手关上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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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也发现了,我就不用拐弯抹角的,你有办法救小佩吗?”谢雅刚关上门,就一脸严肃地问天闲。“什么?小佩不是……”坐在天闲身边不发一语的除玉蟾惊呼,谢雅言下之意显然是说吴佩所受的诅咒根本没有被解除。<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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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没有办法解除那个诅咒,只是隐去了浮在表皮上那些肉眼能见的刺青,我不想让小佩总记挂着这件事。”谢雅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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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这么做对她没什么帮助的。”天闲实在想不通,这些女人心里想些什么,这样将诅咒隐皮下,除了浪费谢雅一点灵力,并没有什么现实的意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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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只是想让小佩安心一点。”谢雅怎么会不知道这样做根本毫无价值。但不这么做,吴佩将永远无法过正常的生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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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除玉蟾听说吴佩身上的东西并没有真的去掉,忘了面对天闲的害羞,着急地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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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心之蛇’是蛊术师最恶毒的诅咒,当然限制也很严。一个蛊术师一生只能使用一次嗜心之蛇,它是需要以至死不渝的爱作为诱因的。以前这东西只是用作情人间誓言的见证,代表生死与共,誓不独存。谢雅,听吴佩说她以前有个男友,也找过你,是吗?”天闲问谢雅。嗜心之蛇的力量源不属于盘古大神所开辟的世界,所以天闲也不能将它完全拔除。<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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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件事我和大姐早就知道,只是一直在小佩面前装不知道而已。那个苏浩其实不是好人,因为怕小佩伤心,才一直没告诉她。”谢雅回答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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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天闲更觉奇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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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海一直没用真名和小佩交往,他是校长的侄子,小佩和他的感情有些摇摆不定。说起来她们到底算不算男女朋友谁也说不准,当初之所以硬把我们五个凑到一起就是为了和另外五个公子哥配对。只不过大姐的心已经在某人身上,三妹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快,小妹的亲卫队太多,所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真走的比较近的也只有小佩和这个苏海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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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雅给天闲勾勒出一副混乱的追女图。说到那些公子哥,谢雅一副很不屑的样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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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七八糟的?”天闲听的一个头两个大。“还是我来说吧。”除玉蟾怕谢雅再说出什么有的没有的,忙接过谢雅的话头。给这个二妹再说下去,还不知道会说成什么样呢。“因为我们都没有男友,那个苏海对小佩很不放心,偏偏小佩又是那种内向的人,因此苏浩干脆对小佩下了情人蛊,让小佩死心塌地地跟他。被二妹发现后,小雅一气之下差点毁了他的本命蛊,却不想苏海居然因爱生恨,不但不知悔改,这次居然下这么重的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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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雅,你也是灵界中人,应该知道这种一生只能用一次的嗜心之蛇很难拔除,除非吴佩能找到一个愿意为她而死且真心相爱的男人。”天闲有些残酷地宣布了吴佩的命运。嗜心之蛇的力量之源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天闲对这种诅咒的了解很少,暂时还没有什么安全的方法可以解除这种诅咒。“我知道,可是难道以你的星神之力也不行吗?”谢雅着急地问道。真心相爱说起来很简单,真正能生死相许的感情谈何容易?谢雅一直以为,凭借着天闲那种远高于她的星神之力应该可以很轻易地替吴佩解除诅咒才是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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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那样对吴佩未必是好事。”天闲显得很冷淡。天闲并不是正统的天界星神,这点现在他自己都不清楚。之所以星帝让他担任契约神,那是因为天闲拥有一种接近与契约神完全公正的天性,因此天闲不可以将星神之力随便使用在人类身上,何况想要以星神之力抵抗嗜心之蛇的诅咒,就必须以吴佩的身体作为战场。吴佩凡人的体质,恐怕根本就无法承受这两股力量。“我知道。”谢雅无意识地瘫坐下去。“不要急,有那玉坠在,至少吴佩最近不会出事,但愿她能早日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天闲知道这种希望其实是很渺茫的,但还是出言安慰谢雅。因为谢雅身上,有一种很邪异的吸引力使天闲下意识的不忍她伤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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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哦,对了。大姐你有什么事找我吗?”谢雅点点头,转过来问除玉蟾的事。她到底经常和异类打交道,知道有些事勉强不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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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就是剧组出了点怪事,想来找你帮忙的。”除玉蟾犹豫着道。事关小佩生死的事都还没解决,却要谢雅来为自己的小事烦心,感觉上好像不大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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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明天跟大姐一起去看看就是。”谢雅道。既然吴佩的事一时无法找到解决之道,那也只能先放一放了。“没事我先走了,大姐,你们慢慢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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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雅走后,天闲才发现花语居然没跟回来,屋里只剩下他和除玉蟾两人。一时两人都无话可说,屋里的气氛安静的有些尴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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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为我弹一曲好吗?”除玉蟾想起什么,怯生生地说道。“好。”天闲一口答应。在除玉蟾对面坐下,寒铁琴被天闲横放膝上。天闲将一对光华流转的手从衣袖里探出,抚在寒铁琴鲛筋制的琴弦上,美妙的音律从天闲指缝里溜出,不停地在室内盘旋。这次除玉蟾没有随音起舞,而是慢慢侧依在天闲身上,眼中充满迷离,伴着天闲的乐声低声吟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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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自别后,心难舍,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红照,尤恐相逢是梦中。天闲,好美的曲子?它叫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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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称绝响,从此广陵绝。不知道我记错了没有。”一曲抚罢的天闲沉浸在这种缠绵的气氛中,双手轻拥着除玉蟾。这是当年嵇康临刑时演奏的最后一曲,将当时嵇康那种凄楚的无奈的心情一直传到九天之外,因为天闲喜欢其中韵律中飘逸的那部份,所以特意记了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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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难入襄王梦,遍寻巫山十二峰。天闲,你知道我为找你,那天差点把警视厅给掀了。”回忆起那次冲动的行为,除玉蟾轻笑着对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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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听朱少峰说过,想想你还真够胡闹的啊?你真的认为值得吗?”天闲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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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我家发生巨变之前,我身边就围满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男人,他们有人贪图父亲的钱,有人贪图我的身体,却从来没有一个愿意用心去了解我,他们只是想把我当成花瓶藏起来,可是,在父亲遭遇那件事后因为害怕得罪……居然没有一个人肯出面帮忙。也因此让我了解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可是你不一样。”除玉蟾说到中间时顿了一下,似乎是不愿提起那个害得她父亲破产的家伙。“我有什么不一样,我还不是看上你的身体。”天闲言辞闪烁地道。除玉蟾对他的意思实在太明显了,弄的天闲有些不知所措。有一个花语,有一个苗秀,天闲害怕会辜负了除玉蟾的情意。最难消受美人恩啊!除玉蟾太纯洁,也太柔弱了,天闲不想伤害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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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骗我,这些年我并不是白过的。我再也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其实那天晚上你只是使用了一些幻术而已,我知道你没有当真占有我。”除玉蟾不客气地揭穿天闲的谎言。虽然声音还是那么轻柔,脸上却露出狡黠的笑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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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个,那你为什么对外说得那么暧昧?”天闲摸着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那时连天闲自己也不知道是基于一种什么心理,在最后将要进入除玉蟾身体时居然扬长而去,可能是对尚未成年的除玉蟾的怜惜,不忍心破坏除玉蟾的纯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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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我那样任你将清白的身子把玩了一夜之后,虽然没有真的……我还能轻易接受别的男人吗?”除玉蟾咬着嘴唇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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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把玩一夜?”天闲大呼冤枉,“你既然知道那晚上的一切都是幻术,怎么还给我扣一顶这么大的帽子?”“那我不管,我说是就是,反正你要对我负责。”除玉蟾不自觉地露出凶巴巴的表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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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天闲苦着脸道。他忽然发现,再温顺的女人也有不讲理的时候,偏偏你还拿她没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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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不管!”除玉蟾任性地道。“算了,算了。”天闲放弃说服除玉蟾,“随你了,不过我希望你能多给自己一点时间考虑,我不想你因为感恩而迷失了自己的感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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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想的美!我说爱上你吗?”除玉蟾皱起瑶鼻,轻哼一声后道。“那你刚才说的我好像始乱终弃一样?”天闲又开始头痛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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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欺负我的惩罚,这次的男一号死了,一时我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为了表示你的歉意,你必须帮我先客串一下。”除玉蟾异想天开地道。这也是刚才她听天闲弹琴时才想到的,天闲无论气质、相貌,实在很有当明星的素质,而且和这次的主人公性格很相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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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闲有些为难。他最讨厌烦躁的场合,而且黑暗星神被太多人类所崇拜也不是好事。“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和谢雅一起过去。我知道,你只不过挂个学生的名,根本就没有安排课程,不上课也没人管你。”除玉蟾打断天闲的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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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这次是有正事,来学校的目的其实是为了调查精英学院最近发生的一连串凶杀案,可惜到现在还没能查出头绪,就这么跑去干别的似乎不大好吧,而且我也不喜欢热闹。”天闲为难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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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除玉蟾想了想,“那没关系,我让剧组到学校来拍摄就是了,反正学校艺术系的摄影器械布景什么的也不比外面的差,还能省下不少场地费呢,学校艺术系的学生又多,找临时演员也方便的多了。”除玉蟾反正是打定主意要把天闲拖下水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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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天闲莫名其妙地被除玉蟾硬给套了进去,所谓柔能克刚,看来温柔的除玉蟾才是五毒中最恐怖的一个,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把自己卖了的同时,还对她感激不已……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2: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飞来横祸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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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剧组的男二号,罗晓。他可是公司的元老哦,同时也是我很好的朋友。”除玉蟾为天闲介绍剧组的成员。不知道除玉蟾有什么神通,居然在现在的非常时期,将这么多人给弄进戒备森严的精英学院。“你好,我是天闲。”天闲其实是很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的,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除玉蟾要参与这次剧组的拍摄,即使现在心里再不乐意,但也不能驳了除玉蟾的面子,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和罗晓打招呼。“一直就听玉蟾提起你,玉蟾对你那可是痴心一片,魂牵梦萦呢。”罗晓脸上堆满笑容道,论外貌罗晓比天闲要优秀的多,不然也不会成为无数青春少女的偶像了。一米九的个子,比天闲还高出不少,坚挺的鼻子再配上锐利的眼神,浑身上下都充满贵族的气息,确实对女性充满吸引力,看上去似乎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不过在刚才除玉蟾说到好朋友三个字时,他的脸部好像有轻微的抽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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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二妹谢雅,你们见过的。”此刻谢雅也带着她那两位追随者来了,两人冲天闲等人点头打着招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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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中,天闲发现这两个人手上挂着的饰物所用的链子都很奇怪,好像是一颗颗珠子串成的,卡拉手上缠着的是个纯金十字架,钟天腕上则是个赤铜八卦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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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因为是第一天,所以要搭背景台和安排拍摄的相关事宜,拍摄现场到现在还是闹哄哄地乱成一团,天闲很不习惯这种杂乱的环境,因此在问清楚接下来没他的工作后,就一个人离开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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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小子。”离开戏棚不一会儿,散步中的天闲就被几个声音惊动,接着就看到一堆摩托带着漫天的尘土,在天闲四周不停打转,依稀还传来夹杂着童音的对话:“是这小子吗?”“没错,肯定是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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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摩托纷纷停下来,天闲这才看清围着他的这群人,眼前的是两男六女八个少年,装束非常前卫,头上染得乱七八糟,浓妆艳抹。六个女的胸衣都开得很低,不过还未发育成熟,只微微隆起的胸部实在没什么看头,超短裙一直开到大腿跟,修长的玉腿倒是白皙得很。而两个男的则挂着耳环,用一层挂满金属链的衣服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眉毛被勾得朝两边飞上去,看着很是怪异。如果天闲曾经注意过这个时代,该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这是一群古惑仔、古惑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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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天闲吧?”其中一个头发少说也有七种颜色的女孩子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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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应该是吧。”天闲点头,这些女孩子还小得很,该是精英学院最低年级学生,想不通精英学院这样严谨的管理下竟然也会有这些问题学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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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是你欺负我们大姐头的。”七色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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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天闲不记得自己有和这种人打过交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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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装蒜,柴文就是我们大姐头,前些天你欺负大姐,到现在大姐的心情都不好。”七色头怒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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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文?她?大姐头?”天闲一脸错愕,就柴文那长不大的德行还能当老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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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么表情?”围住天闲的这群古惑女对天闲不屑的神色很是不满,七嘴八舌地嚷嚷着道:“教训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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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孩子偏不学好。”天闲无奈地叹口气,实在不想和这些毛孩子计较。以他的功夫,这些只不过学过点外家功夫皮毛的小孩哪能摸到他的边。一动上手,只看到四周的八个人跟跳舞似的围着天闲来回蹦的不亦乐乎,却是一点也没能拌住天闲的脚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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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依旧迈着悠闲的步伐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该死的,上车撞他。”七色头看到这么着显然奈何不了天闲,招呼所有人上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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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上车后的他们更不行,虽然摩托的速度要快了许多,却还不如徒步来得灵活,天闲只要略微移动一下,飞速冲来的摩托车就从身边一擦而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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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两辆迎面的摩托因为天闲挡在中间,谁也没看见谁,天闲在闪身的同时发声警告两个小家伙小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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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两人显然没有这么快的反应能力,眼看两人就要撞到一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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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天闲叹口气,这次要是再不管,可就真要见血了,无奈地将两手左右拂出,变魔术似地把两辆车轻轻送到一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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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的七色头总算知道天闲的厉害,不敢再硬来,但却有了新的点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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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啊!非礼啊!”几个女孩子不再攻击天闲,转将天闲团团围住,毫不在乎地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被半掩着微微隆起的胸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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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这下可悠闲不成了,很快这里就被路过的人们团团围住。不过让天闲感到奇怪的是,周围并没有人出面指责他,只是围在一边窃窃私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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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小子!”七色头的援军总算来了,一帮打扮和她差不多前卫的学生排开众人挤了进来,带头的居然是柴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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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干什么?”天闲可不喜欢被人当成动物园的猩猩围着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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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天闲,你死定了,这就是你欺负我的报应。当街非礼未成年少女,怎么也得关你几天。”柴文幸灾乐祸地道。其实这次的事倒不是她主使的,只不过那次被天闲白白占了便宜,心里很是不服气。她这些小弟、小妹发现她这几天不开心,问明原由后,就主动来找天闲晦气,本来只是想把天闲揍一顿就算的,却没想到天闲这么难缠,这才不得以出此下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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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她们?”天闲撇嘴,对着柴文胸部和腰身比了比道:“连你我都嫌发育不良,会对她们那些小孩子有兴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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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柴文被天闲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就像男人绝不会承认自己某方面不如人一样,这也是女人最不服气的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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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文使劲挺起胸膛,背尽力后弯,硬把前胸挤出,怒声道:“你是不是眼睛瞎了,本小姐早就是大人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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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什么事?”眼看这边越闹越不像话,一个中年警察走了过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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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叔,这个家伙欺负我们。”柴文不等天闲说话,换上一副乖巧到极点的笑容将事情的经过一番加工篡改后叙述了一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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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我把他带回去关几天,给你们出气好不好啊?”被叫做胡大叔的人听完后道,接着又挤眉弄眼地对天闲道:“小伙子,我是这里负责治安的,我叫胡威,跟我走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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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无所谓地跟着胡威走出人群。回头看看柴文等没有跟过来,胡威忽然对天闲道:“好了,小伙子,你可以走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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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走?”天闲疑惑地问道。“呵呵,那群小丫头,以为我不知道她们一天到晚的勾当,不这样她们有的闹呢。”胡威掏出一支烟,将打开的烟盒对着天闲问道:“要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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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不用了。既然知道,你还让她们这么乱来?”天闲摇头把烟推回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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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小丫头没有什么坏心,只不过是好玩罢了,像是那个脑袋染七色的,那是仇松的闺女,仗着她老子的势力,所以有些无法无天罢了。”胡威托着自己的下巴,揉着那一堆乱蓬蓬的短须笑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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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走了。”天闲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充其量不过又是一个高衙内而已。朱丝其实多少也有点这种习气,只不过朱丝和天闲关系较亲近罢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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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可要小心,她们吃了亏,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胡威冲着天闲的背影大声喊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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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闲……天闲,快,快回去,有人去你那儿捣乱,和那个黑衣服的女孩打起来了。”马易急急匆匆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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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乱?谁?”今天看来真是好日子嘛,什么瘟神都来了,难道真被胡威说中了?不过这动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是,是个老头,老的该进棺材的那种,却厉害的离谱。”马易拉住天闲的手,因为呼吸还没能理顺,所以说话断断续续的。马易见天闲站着发呆,忍不住催促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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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天闲应了一声,却在心中想着马易所说的那个老头的身份。按理说,以花语的能力应该能应付那些飞女党的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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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远远的天闲就听到内劲激荡的声音,这绝不是花语在动手,因为远远传来的攻击时发出的巨响声里充满阳刚气息。随着天闲慢慢靠近,已经能看见花语穿着黑色长袍的曼妙身体,此刻正犹如九天仙子,围着一团人影不住旋转,衣袂随风起舞,好似凌波微步。不过中间的人影也越转越快,不停发出一种刚猛至极的掌劲,好几次花语都险些被那掌风劈中。而花语的灵力幻化出的虚影,似乎并没有起到混淆视听的作用。中间那人几乎每次都是直接针对花语的实体进行攻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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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天闲的身影在马易身边消失,紧接着就已经幻变到混战的两人中间,一手环抱住花语的纤腰,另一手则以衣袖挡下那条人影的掌力。一声闷响后人影分别散开,天闲面前出现一个头发、胡子、眉毛,连身上衣服都白得耀眼的老头,两只小眼睛,偏偏配上一副长得离谱的眉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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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双颊红润,微微喘着气,发汗的身躯散发一股特有的体香。她和那老人的混战引来不少人围观,呼吸慢慢平稳的花语发现自己当着这么多人被天闲抱着,害羞地挣扎起来:“有人看着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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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天闲没有放手的打算,暗中以真气替花语恢复元气。花语试了几次没有能从天闲怀中挣脱,只好把头埋在天闲胸前,用一种只有天闲才听到的声音道:“我也不清楚,我在整理花圃,那位老先生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攻过来……”即使是有人无理取闹,花语还是保持应有的礼貌称来人为老先生,换做脾气暴躁的柴文,恐怕早就变成“老匹夫”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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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闲环视一下四周,虽然老人的真气是刚猛至极的那种,却丝毫没有损坏到一草一木,显然老人的修为已经到了收发由心的地步,而想将这种至正至刚的真气练到极至,有太多花花肠子的人是不可能做得到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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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来干什么?”天闲单刀直入地问道。“闲话不要提了,陪老夫练练。刚才我怕伤着那小姑娘,换个大老爷们就没这顾虑了。”白老头不回答天闲的话,纵身又冲了上来,感情是打出瘾头来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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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老不以筋骨为能,有什么事直说。”即使抱着花语,还是没能影响天闲步法的轻灵。花语担心天闲抱着自己会影响行动,小声道:“天闲,先放我下来你再和他打吧。”“不用。”天闲低头回应。“喂,小伙子,你们要亲热也得看地方啊,太不把我老头子放在眼里吧。”白老头一击扑空,挤着一对小眼睛对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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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是武道中人,怎么会说这种外行话?”天闲哂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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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我老头子错了。不过别光耍嘴皮子,再接我这招。”白老头被天闲一句话给堵回来,却一点也不生气。这次白老头的速度也显得其慢无比,不过天闲这次反而变的表情凝重起来,收起先前那种淡雅的神情。原本清晰的身影忽然一变,在空中一隐而没,平地消失在空气中。可是当白老头的第一掌收回,第二掌还没能跟上时,天闲却又在原地出现,仿佛从来就没移动过似的。“老了,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白老头一笑收手道:“老夫柴白,他们都叫我白老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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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白?小白脸的那种?”会说这种话的自然是马易,白老头和花语两人中,他很自然的会选择站在花语这方。“臭小子,你活腻了?”白老头的速度比不上天闲,抓个马易那还是很容易的。马易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觉得脑袋上接接实实被敲了一下。“哎哟!”马易捂住头蹲了下去:“老家伙,你想杀人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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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对老人家要尊重,没人教过你吗?是不是还想挨揍啊?”白老头得意洋洋地道。吃了天闲的亏,那就在这混小子身上找回面子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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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马易本想回骂几句,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不是天闲,打不过这老头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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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花语柔声问道。白老头这才想起正主还被晾在一边呢,抓着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姑娘,你不生气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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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为什么呢?”花语疑惑地道。“你真的不生气?可是我刚才无缘无故打你呢。”白老头一脸不可思议,即使是脾气再好,也不至于这么平淡吧,多少该有点情绪波动!可是面前这女孩显然是发自内心的波澜不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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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可惜,我老头子只有个不成器的孙女!要是我有孙子一定让他把你娶回家,这么好的媳妇哪去找。”侧头看了半晌,还是没能从花语脸上找到一点生气的表示,白老头忍不住啧啧称奇道。刚才和天闲动手时吃了点暗亏,白老头想故意气气天闲,出出这口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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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说笑了。”花语勉强从天闲的“魔掌”中挣脱出来,微微欠身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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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笑,不是说笑。”白老头显然是想看看天闲的临界点。“老人家不用白费心思了,天闲不会为这种事生气的。”花语看出白老头的意图,不禁为白老头的童心未泯感到好笑。“哦?”白老头的嘴张得老大,足可以塞进一个鸭蛋。他用这种花招逗过无数情侣,一般小两口的感情再好,多少也会发发脾气,撒撒娇什么的。却从来没有碰到像花语这么秀外惠中,又进退得宜的女子,那种不为世俗所污染的气质让人不得不为之心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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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人比人气死人,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女,要是有你一半,我老头子就心满意足了。”白老头顿足叹息着,自己那孙女怎么就学不来这种女孩子的文静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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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爷爷,我好像听说有人说我坏话哦。”柴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加入围观者的行列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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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小文啊,什么时候来的啊?爷爷好想你哦!有人敢说你坏话吗?谁?告诉爷爷,爷爷替你教训他。”白老头陪着笑脸道。所谓一物降一物,看来这白老头的克星就是这个宝贝孙女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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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这次放过你。我早就来了,不过你说的也是实话,我就不拔你的胡子了。”柴文娇笑着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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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姐姐,这是我爷爷,是个老顽童,你别理他就成。”柴文拉起花语的手。一直以来天闲见到的柴文都是没事就乱发火的形象,这种娇憨灿烂的笑容却是第一次见到,难怪除玉蟾会说这小丫头的亲卫团最人多势众,有时即使没什么企图,也会被她那种不带心机、朝气蓬勃地笑容吸引,忍不住想去呵护。<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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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这么贬低你爷爷。”白老头听到这种介绍,气的哇哇大叫,偏偏又奈何不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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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有意见?”柴文冲着白老头哼声道,刚才还充满阳光的笑容立刻变成了“横眉怒目”。“没有,没有。”见到柴文目光在自己胡子上扫来扫去,白老头很识相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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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好。”柴文此刻又恢复了凶巴巴的表情。“哎,倒霉。老来还被这小魔星克的死死的。对了小文啊,刚才有个小子骂你爷爷,你说该怎么教训他?”面前的三个都惹不起,那就找个“软包子”出出气吧。“谁?”柴文歪着头问道。她虽然欺负白老头,不过说到欺负外人,她和爷爷还是同一阵线的,胳膊肘总是往内拐嘛。白老头张望着,想在围观的人里把马易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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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们的正主却缩着头,矮着身子,慢慢朝人群外围移动。刚才柴文叫爷爷时他就觉得不妙。他暂时还没胆子和“伟大的五毒小姐”杠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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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别跑,就是你!”白老头的眼神尖得很,一眼就看到已经快跑出人群的马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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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跑才怪。”马易发现白老头朝自己这边指过来,大步迈开双腿就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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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哎哟!”慌不择路的马易撞上一个人,引起一声娇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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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马易只知道一个劲地道歉。等扶起被他撞倒的女生,并且认出当前女子的身份,他的舌头都打了结:“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故意的。”这个被他撞到的居然会是吴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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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吴佩拍拍身上的尘土,微笑着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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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不好……”马易每次看到吴佩就会结巴,可惜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白老头提着衣领倒飞回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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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子,嘿嘿,知道我老人家有个厉害的孙女就害怕了?告诉你,晚了。”白老头现在的表情可以用一句成语来形容:狐假虎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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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在外面站这么久,也累了,进来坐坐吧。”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花语邀请白老头到屋里说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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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进去,进去。”白老头半拖着马易进了天闲的宿舍。此刻马易已经被白老头敲的陷入半昏迷状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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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喜欢。天闲小子,我发现我开始喜欢你了。可惜你已经有老婆了,不然我把小文嫁给你,我孙女可是很多人抢着要的。”看到天闲屋里的陈设,白老头又发起疯来,他也是那种复古的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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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再胡说我告诉奶奶你欺负我。”柴文生气地道。“不说,不说。嘿嘿,其实人家花语也不会肯呢。”白老头嘿嘿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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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不介意多几个姐妹。”花语不在意地道。“花语姐,你不能这么宠着他,就是这样男人才变坏的,他现在已经是脚踏两条船了。”柴文极力纠正花语的想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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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花语笑着抿起嘴。“当然,你不知道他把我们大姐骗的神魂颠倒。有你这么好的女人肯要他,他还不知足。”柴文极尽挑拨之能事,她就是看不惯天闲那么得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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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丫头,别疯了,爷爷来是有正事的。”白老头收起戏谑的表情,正容道。看到爷爷露出这种表情,即使是深得爷爷宠爱的柴文也不敢再胡闹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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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乃九华第七十二代传人,先祖师曾有遗训,七星陨落之二十年内,当有武道圣者,可以起出九华历代祖师追求千年的至宝。”柴白沉声道。收起滑稽表情的他自然另有一股威严,此刻天闲才发现,柴白的眼睛并不小,只是平日里总喜欢眯着而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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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什么?”天闲发现此刻柴白的气势忽然膨胀了好几倍,比起刚才不正经的形象,这才更像个武林前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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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我心经》!”柴白揭开连柴文都不知道的谜底。这个秘密一直是历代九华掌门口传,除了掌门谁也不知道这件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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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当年参与天罡封魔的无我上人手书的《无我心经》?”天闲很不肯定地问道。当年的封魔之战,天闲并没有参与,而且他那段时间正在亡灵十国闲逛,没有注意人间发生了什么,这件事还是后来听北斗七星说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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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你果然是先祖所传之人。”柴白见天闲居然知道无我上人,自然露出喜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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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天罡封魔?”柴文和花语都没听说过这个故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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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人类出现,伴随着人类智慧产生的除了谦让、善良等美德,也衍生出三种最极端的心魔。他们就是欲魔、凶魔和贪魔。凶魔使人变的残暴好杀,暴躁易怒;贪魔使人被名利所蛊惑,忘却自我;欲魔使人沉沦欲海永难自拔。其中欲魔的力量最强大,也是最让人防不胜防的。若不是因为三魔本身有相克的属性,恐怕谁也奈何不了他们。<br>
<br>
“当时三魔横行,人间生灵涂炭,魍魉当道,连天界也有人被心魔控制,甚至有怨气直冲斗牛,使的天外星神无法坐视,于是当年三十六天罡第一次共同下界,联合人间的当代豪杰与三魔展开决斗,最后终于成功地将三魔封印,而这无我上人则是人间参与此役的强者。”柴白耐心地解释道,这段经过在九华派的记载中很详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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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事很不单纯,真相到现在还是个谜。”天闲插上一句,因为他听说那次本来是三十六天罡战败的,因为有些别的变故,乃至到现在此事还是个禁忌,连天惠星也在那时失踪。“不错,据说《无我心经》除了记载无我上人一生修为,还记载了当年的真相。先祖传说,当年的无我上人是自尽而亡。”柴白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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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以无我上人的修为居然会选择自尽这种方式?不过他的精魂该没有轮回才是。对了,取《无我心经》干嘛要来找我?”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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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我上人的《无我心经》受上人临终精魂的保护,如果无法突破禁制根本就没法拿到《无我心经》。”柴白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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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禁制?”天闲问道。柴白的武学修为该已经达到一种武术极限了,居然会有他无法解开的禁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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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人的禁制中,有无数定时喷出的足可溶金销铁的三昧真火,本来要躲过这些火焰不是难事,可是在穿过这禁制时,只要你的速度稍微有一点变化,你就会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起点。只有达到武道极限的人,才可以计算出通过密道所需要的平均时间,以丝毫不变的速度穿过禁制,取到心经。”柴白的这番话就只有天闲能完全明白了。花语是灵界中人,虽然懂得禁制,却不精通武学。至于柴文,则完全是鸭子听雷,一窍不通了。<br>
<br>
“武道极至?不可能的。既然称道,那就没有终点,有极限的终究还只是‘术’而已。”天闲摇头道。<br>
<br>
“可是,刚才你的身法,那不是武道之极吗?”柴白一脸的错愕,对于武道的极限始终只是个传说,谁也没真的见过。因为无我上人禁制的关系,他们也一直把那种能穿越禁制的能力当作武道所追求的极限。<br>
<br>
“不,你错了。看来是因为你一直把武术和武道相提并论,才会有这种想法。武术,那是指一种增强人除灵力之外身体中某一项能力的锻练方法;武道,则是容入了自己对万物体悟,追求永恒而走的一条没有终点的路。通往永恒的路有很多,这不过是其中之一,它们唯一的共同点是必须加入自身对天地的感知,且无论它是对是错。而所谓走火入魔,就是因为自我感知出现严重偏差造成的错乱。”天闲说出一通更加深奥难懂的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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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术,武道,武术,武道。”柴白的头开始转起来,抱着头想了一会,还是不得要领,干脆恢复成疯疯癫癫的样子,“算了,算了,我不是那块料。反正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你痛快说一句帮不帮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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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凭你现在的行为,我相信你一定能上窥武道。什么时候去取心经,我也很好奇当年的真相。”天闲也不再谈那些叫人想打瞌睡的话题,柴白这种不强求的心性,正符合了武道的精髓,所以天闲说他一定有机会上窥武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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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个月之后,每年进入禁制区只有那个时间。”白老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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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干嘛非把马易抓来?”看到柴白又恢复成疯疯癫癫的白老头,柴文也不再那么安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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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爷爷挺喜欢这笨小子的,更难得的是这小子是纯阳之脉,太适合练我们九华宗的烈阳手了。你毕竟是个女孩子,烈阳掌练来练去还不到三成火候。”白老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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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别一厢情愿,人家还不一定乐意呢。”柴文毫不客气地打击白老头的积极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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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就凭我九华宗掌门打遍天下无敌手,多少人想做我徒弟还求不到呢,这小子当然也不会例外。”白老头大言不惭地道,浑然忘了刚败在天闲手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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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做你徒弟。”不知什么时候马易已经醒过来,听到这话,抗声道,“开玩笑,还没做你徒弟就被整成这样,真要做了你徒弟,那我还不完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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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柴文和花语都忍不住笑起来,连天闲也不禁莞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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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臭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人家这是看得起你,别人想求还求不到呢。”白老头大觉没面子,恼羞成怒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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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做你徒弟。”马易就是不肯做白老头的徒弟。“小子,你信不信我叫我孙女整死你。”白老头把柴文抬出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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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马易偷看了柴文一眼,却还是坚定地道:“我不……”<br>
<br>
“柴文,你四姐是不是很讨厌五大三粗的男孩子啊?”天闲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出一句话。<br>
<br>
“是吧。”柴文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发现问她的人是天闲时,话已经出口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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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易,我跟你说啊。”天闲小声靠到马易耳边轻轻说了几句。“真的?”马易问道。<br>
<br>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天闲的表情很是古怪。<br>
<br>
“好,我答应了。”马易的态度忽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让众人一时无法接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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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柴白祖孙和马易,花语好奇地问天闲道:“你究竟和马易说的什么啊?”<br>
<br>
“我说跟这白痴老头学的那种功夫不但不会叫你变的五大三粗,而且会使你更有男子气魄。吴佩和我说,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娘娘腔。”天闲道。吴佩的性格其实有些怯懦和胆小,估计曾经在马易面前表示过她讨厌打打杀杀的男人,不然以马易的个性,哪会拼着得罪柴文也不肯做柴白的徒弟。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2:26:00 | 显示全部楼层
“吴佩有这么说过吗?”花语表示怀疑。“反正他不敢去找吴佩问,我怕什么?”天闲极不负责任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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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花语一时气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管他们了,今天累死我了,帮我捶捶。”天闲今天从早上去剧组,路上先是遇到一群小太妹,接着回来又碰上柴白这个疯子,浑身都不舒服,懒懒地趴到床上,指着自己的腰对花语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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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花语提起粉拳在天闲头上敲了一下,才开始替天闲按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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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你的‘繁星指’可是越来越精湛了啊。”天闲眯着眼睛道,其实他倒不是真累,只不过很喜欢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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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要是水伯知道繁星指被你拿来按摩用,看他怎么收拾你。”这“繁星指”是星宗宗主才能学习的武学,同月宗的“清虚手”,日宗的“烈火拳”,都是炎龙集团的镇堂之宝,天闲却硬是教给花语用来给他按摩时用。<br>
<br>
“我才不怕他,十八年前他把我拣回去就注定被我吃定了。”天闲并不担心水傲。水傲现在最怕的就是天闲,凤守恒在水傲畏惧的名单里才能排第二。<br>
<br>
 ※※※<br>
<br>
人工的古装背景配合学校艺术系原有的设备,组合起来速度特别快。除玉蟾满意地看着最后一处宝塔的模型竖立起来。这座十三级塔是由钢筋的骨架搭成,从第四级向上都只是一个平面,由无数铁丝勾出,正好立在一处楼窗处。这样只要站在窗口,通过一些拍摄技巧,远远看去就使人仿佛是站在塔顶一般。<br>
<br>
“嗯,差不多了。”除玉蟾仰头看着即将完工的宝塔,满意地道。这项工作结束后,今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br>
<br>
“小心!”“不好!”“快闪开!”三个不同的叫声同时出自谢雅,钟天和卡拉之口。就在除玉蟾一失神的当口,一只看不见的巨掌猛击在还没有完全固定的模型塔中部,邪恶的巨掌带着巨大的塔身朝着除玉蟾压下来。<br>
<br>
眼看黑暗的巨掌就要压在除玉蟾的身上,忽然,从除玉蟾胸口射出刺眼的光芒。邪恶的巨掌发出一声哀鸣,掉头遁去,而同时除玉蟾胸前配挂的天闲所赠的玉坠也随之“砰”地一声变成粉碎,只留下最上端悬挂绳索的一角和中间的古篆字。<br>
<br>
巨大的冲击波将除玉蟾冲飞出去,撞上赶来的谢雅。谢雅被撞的连退几步,虽然想稳住身形,最后却还是被冲击力带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顾不得自己的姿势不雅,谢雅抱住除玉蟾大声叫道:“大姐,大姐,你怎么样了?”<br>
<br>
刚才除玉蟾胸口玉佩发出的奇光虽然保住除玉蟾一命,可是那玉佩毕竟是普通的玉石所制,在与强大的邪力对抗中,玉坠被震的粉碎,模型塔的铁丝将除玉蟾的面部刮得血肉模糊。<br>
<br>
“钟天,卡拉,你们留下来,一定要查出那咒杀鬼的来源,我立刻送大姐去医院。”谢雅边跑边道。此刻心急如焚的谢雅已经不管什么场合了,将“役鬼神行术”发挥到极限,如风般朝着精英学院的医院奔去,速度快如闪电,不过一转眼就已经来到目的地。“医生,医生!”满身血污的谢雅几乎是撞进医院的大门……<br>
<br>
“没有生命危险,可是脸上的伤……虽然可以通过整容来改善,不过估计很难恢复原貌了。”医生检查一番后道。精英学院的医生可说是全世界最顶尖的,整容可以弥补缺陷,但那毕竟不是易容,太严重的伤痕整容术是无能为力的,而他们的话也就是宣布了除玉蟾影视生涯的死刑。<br>
<br>
“不可以的,许医生一定要想办法。”谢雅和这里的医生很熟,医院本就是最多怨灵的地方,谢雅常会被请到这里来除灵,所以认识眼前的医生。<br>
<br>
“小雅,我知道你很着急,我也是玉蟾的影迷,我会尽我一切能力的。”被称做许医生的中年医生一边安慰谢雅,一边替除玉蟾处理伤口。现在只能先让伤口消毒止血,等过一会才能缠上纱布。<br>
<br>
“玉蟾姐,都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你,如果我不离开,就不会出这种事了。”谢雅看着昏迷中的除玉蟾自责不已。<br>
<br>
“谢雅,我们发现一些很严重的问题。”被谢雅打发去调查的钟天和卡拉脸色凝重地站在病房外道。<br>
<br>
“什么?”谢雅擦干眼泪,她一定要找出凶手,将他千刀万剐,替除玉蟾报仇。因为除玉蟾本身的一些特殊原因,她可以想像除玉蟾醒来后知道自己的脸被毁了将发生什么事。想想看,好容易找到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就在还没能品尝爱情甜美时,却被毁了容,这对除玉蟾来说未免太残酷了。<br>
<br>
“根据我从现场留下的血迹看,那是邪恶到极点的纯阳阴咒。”钟天道。<br>
<br>
“我发现那被击断的模型塔上还残留着一股强大的邪恶气息,足可以比拟中等的吸血鬼。”卡拉用他的观点分析道。<br>
<br>
“纯阳阴咒是什么?”谢雅更关心原因,对于敌人有多强大则不在她考量之列。<br>
<br>
“纯阳阴咒是一种很奇怪的咒法。一般的纯阳之气是无法变成咒杀之力的,可是纯阳阴咒不同,它需要九十九颗人心,其中四十九颗破碎之心,四十九颗大欢喜之心,加上一颗平衡之心做调和,成功得到这九十九颗心之后,这种咒术比嗜心之蛇更加可怕,力量强大到甚至可以用来咒杀普通地仙。“可是让我想不通的是,攻击除玉蟾小姐的那只黑手显然已经快要完成了,只差最后的破碎之心和平衡之心了。如果我没看错,它显然先想要除玉蟾的平衡之心,不知为什么居然会突然退去。”显然钟天并没有发现除玉蟾胸前的玉坠,更不知道是那玉佩救了除玉蟾一条命。<br>
<br>
“原因很简单。”谢雅将除玉蟾挂着的已经破碎的玉坠取下来给二人看。“很普通的玉石,按理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灵力啊,何况这玉坠上一点残留的灵力波动都没有。”钟天和卡拉传阅了一下,对谢雅道。“应该是灵力已经用光了,我这也有一颗,感觉到的灵力波动很弱。”谢雅拿出自己的那一个。<br>
<br>
“我不懂你们东方的符录,这两个符号我看不懂。”卡拉看了一眼首先撇开自身的关系,同时把谢雅拿出来的玉佩递给钟天<br>
<br>
“从来没见过,谢雅,以你的家传所学,对东方符录也有不少了解,你见过吗?”钟天看了半晌摇摇头。<br>
<br>
“没有,玉坠是很普通的形状,也没有用什么特殊的辟邪材质,秘密应该就在这两个古篆字上。”谢雅接过钟天递回来的玉坠道。<br>
<br>
“这是字?歪七扭八,像画符似的。”卡拉奇怪地说,他对东方文明也有过一些涉猎,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br>
<br>
“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字,不过在我母亲那曾看过类似的东西。”谢雅道。<br>
<br>
“除玉蟾这回出这么大的事,又是在我们学校,这回闹大了。”钟天担心地道。<br>
<br>
“那不是我关心的,我一定要揪出这个人。”谢雅握紧手中的玉坠,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br>
<br>
“谢雅,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钟天吞吞吐吐地道。<br>
<br>
“什么事?”钟天的个性谢雅很清楚,虽然话不多,不过言必有因。他和卡拉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正因此谢雅不知该如何取舍,而且谢雅自身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br>
<br>
“纯阳阴咒的伤痕因为沾染了咒术的煞气,是不会愈合的,即使整容,那种伤痕还是会印出来。”钟天迟疑着道。<br>
<br>
“什么?”谢雅失声惊呼,这岂不是说除玉蟾的情况比想像的还要严重的多。对于曾经拥有过那样美丽外表的除玉蟾来说这未免太残酷了。出生就失明的人,对于盲人的痛苦那是无论如何不及后天失明者感受深刻的。<br>
<br>
在宿舍享清福的天闲和花语终于也得到除玉蟾出事的消息。当然一般人听到的消息只限于:因为模型架没搭好,除玉蟾被砸伤胳膊。<br>
<br>
“怎么会这样?”得到消息的花语问天闲。“奇怪,不像意外。我感觉到前些天做的那些玉坠其中一个被一股很邪恶的气息摧毁了。”天闲答非所问地道。<br>
<br>
“别说那些了,带上东西去看看玉蟾吧,我看情况没他们说的那么简单。”长期浸淫在占星术和鬼谷术中的花语直觉是非常准确的。<br>
<br>
“是该去看看!”天闲点点头。至于东西,天闲自然知道花语的意思,女人嘛,关心的无非就是自己的容貌,花语说的东西当然是那种生肌去腐的玉髓。<br>
<br>
医院外面此刻已经是人满为患,在这精英学院,除玉蟾的影迷多的不可记数,现在所有人都被警察挡在外面。当然警察也被谢雅挡着不让见除玉蟾,如果让除玉蟾被毁容的消息传出去,那可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br>
<br>
“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去。”花语和天闲被一个穿警服的年轻人堵在门外。<br>
<br>
“为什么?”花语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她急着想进去。“你们看,这些都是来看除玉蟾的,可是都没让进去,你们也不能例外。”年轻的警察显然是第一次应付这种场面,面对花语显得有些局促,不过却还是坚守自己的岗位。但天闲总觉得这人的生命形态略显平淡一点,没有普通人那么明显的个性。<br>
<br>
“我是除玉蟾的朋友,而且她现在可能需要我们的帮助。”天闲不温不火地道,说着缓缓迈步,不见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很轻易地就越过警察们设下的人墙,消失在拐角处。<br>
<br>
“喂,你……”刚才挡住花语的年轻警察冲着天闲的背影叫道,却只捉到天闲掉头的微笑。等他冲过拐角,天闲已经没了踪影。<br>
<br>
看着垂头丧气走回来的小伙子,花语不禁笑了。既然天闲去了,除玉蟾该会没事吧。这小伙子看上去也是刚从警校毕业的那种,全然没有工作经验,刚才居然不顾一切的去追天闲,若不是旁边的战友急忙把他的位置堵上,恐怕形势早就不可收拾了。面对着越来越激动的影迷,警察设下的人墙显得越来越无力。<br>
<br>
“小伙子,别丧气,你追不上他的,而且我保证天闲过去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是第一次出勤吧?”花语忍不住安慰自责不已的那名年轻的警察。<br>
<br>
“哎,第一次出勤就出这种事,那是你朋友吗?我可是以前警校的短跑冠军,居然连他的影子都没追到。”年轻警察沮丧的情绪来的快也去的快。“是啊,那是天闲,追不上他没什么丢人的。那家伙是怪物,不能用常理来推论的。你也是这里毕业的吧?哪届的?”花语看出这年轻人年纪不大,而且显然没有经验,却挂着代表大尉军衔的肩章。而且花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眼前的年轻人给人一种饱经沧桑后心如死灰的感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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