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镜の恶魔城

楼主: ALUCARD

北斗第八星(第一章——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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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2:30:00 | 显示全部楼层
“小佩,小佩,明心学姐来看你了。”谢雅敲响吴佩的门,可是等了半晌却没有一点回音。“小佩,小佩,你在里面吗?”谢雅心中忽然有不祥的预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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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什么事啊?”吴佩隔壁的柴文从房里探出头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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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小佩在房里吗?”谢雅焦急地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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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啊,她一直没出去,刚才我还听见声音呢。”柴文道。正说着,果然吴佩房里又传来一声闷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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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佩,是我,还有明心学姐,你开门啊。”听到声音的谢雅大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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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天闲脸一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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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有点奇怪,有一股很腥的味道。”花明心也产生了怀疑,从身上摸出一把奇怪的钥匙,递给谢雅道:“这是万能钥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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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雅也管不了许多了,虽然这样有点不礼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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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打开门的谢雅后怕地退了出来。花明心朝里一看,吴佩的房里到处布满了各种蛇,难怪会闻到一股腥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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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出来赶蛇。”天闲把另一个懒虫从袖子里拽出来,貘兽天生就是蛇类的天敌,小灰刚落地,闻到天敌气味的蛇群已经乱成一团,纷纷退避不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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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吧。”既然有蛇这种东西,天闲只好充一次英雄。第一个走了进去。别看谢雅平时巾帼不让须眉,此刻也吓的面色发白,躲在最后,倒是花明心不甚在意,还在那一个劲对群蛇评头论足:“嗯,那是蚺蛇,可以吃的,那黄色有脚的是鳞蛇,那黑的是铁线蛇,就是民间说的乌梢蛇,那花白的,难道是已经绝种的蕲蛇?这里要是被蛇教授看到一定会很高兴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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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大姐,你不觉得奇怪吗?还有这心思。”天闲真有点哭笑不得了,没见花明心这样的女人,专门对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兴趣,就是天闲也不是很喜欢这些滑腻腻的东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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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佩,小佩。”谢雅小心地叫道,生怕惊动蛇群。从床上传来一阵蠕动的声音,接着被子掀开,露出里面一大堆蛇,正围着中间一团很大的东西,听到谢雅的叫声,四周的蛇散了开来,露出吴佩的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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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即使是花明心也吓白了脸,吴佩身上没有一点衣服,少女的胴体上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可是浑身却都现出仿佛鳞片似的波纹,只有心窝处以一块玉坠为中心的大约一尺见方的地方还保持着原本细腻的肌肤。吴佩的身体似乎没有一块骨头,在床上盘成一种很奇特的形象,完全违背了人类的关节特征,还不时吐出香舌。现在吴佩的舌头已经隐约可以看到前端的分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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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谢雅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这种情形分明是她也从来没有见到过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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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发作。”天闲带着点不可思议的语气,按理说不该有这种事啊,取回法则天平的自己,已经摆脱了所有禁制,那为什么还有役神居然敢冒不韪,无视自己的暗神之祝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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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快想办法啊。”说到毒,谢雅那是一窍不通的,此刻束手无策的她也只能求助与天闲。“不是毒的问题,应该是有役神在暗中催动。”天闲运集神力,果然在吴佩的身后有个蛇身的黑影悬浮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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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怎么做?”谢雅虽然灵觉惊人,可是这次却没能看到吴佩身后的蛇身恶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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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看到?”天闲觉得吃惊了,按理说谢雅天生异秉,不可能看不到比役鬼还高级的役神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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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什么吗?”谢雅反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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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天闲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天闲这句话是对吴佩身后的役神说的。“你能看到我?”蛇身役神讶异地道。原来它就是北极星帝一直关注着的另两个世界的低级役神,同时也是诅咒之力的真正来源。诅咒之力作为一种相对低级的魔法,之所以拥有无穷的威力,正是因为它本身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普通的方法,根本就无法替中咒者解除魔法,可是一直以来多是以间接的方法发挥威力。没想到现在它居然能够通过人间不肖之徒在不惊动天外星神的情况下,偷偷来到人间,幸好只是低级的役神,不然让另两个世界的高级生命体闯进人间,众星神设下的那些防线岂不是形同虚设。<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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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现在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之所以天生异秉的谢雅看不到蛇身役神而能被天闲看到,正是因为对方根本不是这个层面空间的,只是因为它和天闲一样同属契约者,才会被天闲发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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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该来到我们这个世界。”天闲不顾花明心和谢雅在场,两足离地,开始漂浮起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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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来了,而且是你们这个世界有人用九条人命召唤我来的。”蛇身役神感应到天闲身上同类的气息,也慢慢离开吴佩的身体。他本来是想把吴佩变成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身体,现在遇到天闲这劲敌,当然就只能暂时放开吴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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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蛇身役神的离开,床上的吴佩忽然神志一昏,无力地瘫倒下去,身上那些隐约的鳞片也在胸前玉坠的灵力驱动下开始慢慢褪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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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蛇嗜心!”蛇身役神驱使房中所有的毒蛇朝天闲攻去,蛇类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可以驱使的东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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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护体,众邪回避!”天闲朗声念道,即使是在白昼,身在房中,他身上还是浮现出无数光点,仿佛是夜晚天空的繁星,不住闪烁起来,更显得天闲的神秘。冲向天闲的蛇群似乎被一道看不见的墙壁挡住,不少都被撞的脑浆迸裂。“原来是老对头,看我的‘蛇魔变’!”另外两个世界对于一直阻挡他们的天外星神那是再熟悉不过了。虽然说蛇身役神的等级很低,但那只是相对而言,既然能来去两个不同的世界,等级再低也低不到哪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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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蛇都在蛇身役神的声音中开始改变形态。这是蛇身役神利用自己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灵力,输入这些人间的蛇类身体里,从而使的这些蛇可以暂时拥有另一个世界蛇魔的力量。改变后的蛇形态变的十分怪异,不但长出一排锋利暴露的牙齿,不少还长出四肢和翅膀来,有的更是生出些奇怪的骨质突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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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十地,新星之火,滚回你的世界去!”天闲不等这些蛇魔完成变化,猛然两袖交替挥出。开玩笑,等这些东西成了形,收拾起来至少麻烦十倍,而且如果漏了一只,等着整个精英学院变成地狱吧。对于这种来自异世界的毒素,人类一时半会那是找不到疫苗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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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卑鄙……”蛇身役神正把所有力量都集中在蛇魔变上,没想到天闲却乘机给了他一下重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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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那一记袖风看似平淡无奇,却在蛇身役神的身后开出一个巨大的黑洞。蛇身役神发出最后一声不甘心的号叫,被黑洞吸入其中。至于那些变了一半的蛇魔,也被天闲毫不客气地送了进去。现在就轮到蛇身役神伤脑筋了,任何一个世界对于来自其他空间的东西,那都是无能为力的,这些蛇魔足够蛇身役神忙活一些日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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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天闲叹口气从空中降回地面。刚才谢雅和花明心都只看到蛇群的攻击以及天闲自说自话,却一点都没能觉察到蛇身役神的存在,甚至最后的蛇类变体也因为没在意而未能察觉,地上为此剩下一大群死去的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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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虽然看出吴佩正在恢复,可是谢雅还是不太放心。“她没事了,你们小心,这些蛇即使是尸体也要全部销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天闲摆摆手,过去把恢复的差不多的吴佩扶起来,当着谢雅和花明心的面,一口吻在吴佩樱唇上,将一股星力注入吴佩体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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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才直起身,没有做任何解释,转身就走,边走边道:“别忘了那些死蛇的尸体,记得要用火烧掉。”天闲刚才算是夺走吴佩的初吻吧,黑暗的法则就是这点近乎残酷,不管是谁,若没有付出,都不能得到契约者的帮助,否则必遭恶报。只是天闲并不想太难为吴佩,这才乘她还没有醒来时拿走她的初吻,作为这次契约的代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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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谢雅答应一声,那边吴佩也慢慢醒过来。乘着谢雅看吴佩的当口,花明心悄悄拣起地上的两条蕲蛇,藏在衣服里,这种近乎绝迹的物种,对于她的诱惑实在太大了,甚至可以使她完全不把天闲的警告放在心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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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 ,我怎么了?”对于发生的一切,吴佩一点印象也没有。“你没事,只是刚才晕过去了。”谢雅怕吴佩知道真相担心,故意隐瞒了实情。“二姐,让你担心了。”明知事情绝不简单,可是吴佩也不便再追问下去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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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小佩,明心学姐来看你了。”谢雅想起什么,忙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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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不,我没脸见她。”吴佩挣扎着要躲起来。“不用了,吴佩,你的事你二姐都对我说了,我不怪你,而且现在我不是也没事吗?”花明心按住想要起来的吴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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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我……”吴佩低下头去。“算了,都过去了。”花明心从刚才所见,已经很能体会所谓的生不如死。说实在的,即使是她,也不想变成刚才吴佩的样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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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学姐。”感受到花明心的真诚,而且吴佩也不清楚花明心为此究竟遭遇到了什么,心思单纯的她开心地露出笑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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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对,不要老苦着脸。小佩是最可爱的,来给学姐抱抱。”花明心也笑了,以前吴佩最吸引她的就是那种安静、甜蜜的微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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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吴佩扑倒在花明心身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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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怎么又哭了,来先把衣服穿上。”花明心拍拍吴佩的肩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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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心和吴佩聊了一会,想起袖子里还藏着东西,起身借故告辞,留下谢雅陪吴佩,自己却转身跑去找恩师蛇教授去了。好久不见老师了,有这两条蕲蛇做礼物,教授一定高兴,可惜没能找到活的,不然教授更会乐疯的。<br>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2:31:00 | 显示全部楼层
拿着偷偷藏起来的蕲蛇,花明心一个人悄悄朝精英学院的实验室方向跑去。那里是精英学院最神秘的地方,进出的都是尖端的科技人才,他们所研究的东西也是让普通人匪夷所思的。门外的警卫已经很熟悉花明心了。毕竟她是精英学院里能进出这里最年轻的人,而且这里来来往往大多都是长相极其有‘个性’的,很难有花明心这样一个赏心悦目的女性出现。“花小姐,怎么好久没见你?”警卫很温和的为花明心打开门,亲热地打着招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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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有点事,所以一直没过来。蛇教授在吧?”花明心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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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然在。你不是不知道,蛇教授现在很少有课,除了在这里他能去哪啊?”警卫殷勤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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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我有事找蛇教授,先走了,回头见。”虽然不是用跑,花明心的速度还是很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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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见。”直到花明心已经走的不见人影,警卫还回味着刚才花明心带起的一阵香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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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教授。”花明心来到实验楼最顶层角落的一间实验室。这里好像没有什么人,静的可怕,只是不时响起一阵恐怖的笑声,叫人毛骨悚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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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啊,好久没见你了,都忙什么去了,来看看,我刚试验成功用蝮蛇和眼镜蛇组合成的新品种,毒性剧烈,而且有两个头,名副其实的七步蛇哦。”实验室的门“噶”一声打开了,显然有些日子没开启了,还掉下不少灰尘,里面走出来一个头发胡子都是白色的糟老头,头发乱蓬蓬,实验室用的白大褂也不知多久没洗过,脏的可以,沾着不知道算是实验溶液还是什么的污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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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你又多久没离开这里了?”难为花明心居然能忍受这种气氛。实验室里的陈设更是乱的一踏糊涂,除了中间围绕着实验台被清出一块空地,别的地方,到处都是乱扔的垃圾,什么饮料罐啊,放点心的食物袋,被弄坏的实验器材,散发出一股很浓的霉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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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多久,大概有一个月吧,没办法,这次的杂和实验走不开啊,别管他了,来看我的新成果。”蛇教授仿佛是顽童得到一件喜爱的礼物,偏偏又一直没有人分享,好容易有个花明心来,当然要好好炫耀一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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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它?”花明心在一个玻璃器皿中看到蛇教授所说的双头蛇,或者说是七步蛇。这蛇两个头并不一样,熟悉生物特征的花明心一眼就看出两个头分别是蝮蛇和眼镜蛇的头。“它们的毒性所起的变化是什么?”花明心看不出有什么异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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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奇怪的融合反应,生出的是另一种剧毒。更奇怪的是这种毒素与另一种眼镜王蛇的毒再中和的话,就会变成完全的无毒,而且这种毒素对于癌变体有绝对的杀灭能力,我在考虑怎么使它能被控制住,如果成功的话,绝对是医学界的奇迹。”蛇教授得意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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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教授,我来找你是有东西给你看的。”花明心想起来找蛇教授的目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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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么好东西?是酒吗?”蛇教授除了是个科学狂人,还是个出名的谗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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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看这是什么?”花明心小心地把那两条死蛇放到实验桌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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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蛇有什么好……”蛇教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忽然眼镜后的两只小眼睛瞪的滚圆,“蕲蛇?”说着拿下眼镜,擦了擦,再次戴上,不信地道:“真是蕲蛇?你从哪找来的。虽然是尸体,可是这种蛇该早就绝种的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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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蕲蛇,又叫白花蛇。最初的发源地是中国的南方和四川山区,后来曾经遍布蕲州和邓州。《本草纲目》记载这种蛇龙头虎口,黑质白花,胁部有二十四个方形纹,腹部有念珠斑,生有四颗长牙,尾巴上有一串甲片,长一到二分,如同连着的珠子。蕲蛇好食石楠藤花叶,遇敌则盘成蛇阵,伺机而动,死后双目不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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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因为蕲蛇的药用价值极高,可以治疗中风,筋脉拘急,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肺风,白癜风,破伤风……使得其在很久以前就被捕杀殆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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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以蛇教授见惯各种蛇类也要大惊失色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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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想要,那我拿走了,我可是冒了很大危险偷来的。”花明心故意激蛇教授。“不,不,要,当然要。”蛇教授生怕被花明心拿走,不顾一切地把两条死蛇紧紧抱在怀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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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拿来就是给你的,你以前不是说要研究治疗瘫痪病人的新方法,如果有古书上记载的蕲蛇或者能有新的突破吗?”花明心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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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来,明心,先把一条放到培养液里保存好,这一条等我取点毒液出来。”蛇教授已经迫不及待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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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花明心对这里的仪器那也是熟悉得很,闻言取出其中一条蕲蛇,走到旁边一个满是液体的玻璃柜前,把蕲蛇放了下去。那边蛇教授也已经取好了毒液,滴在玻璃片上就着显微镜在观看,同时还将蕲蛇的尸体放到分析箱中,启动了电脑的自动分析功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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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不大对啊。蕲蛇是蕲蛇,可是怎么有点器官发生了异常变异啊?”蛇教授越看眉头越打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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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当时出了点小差错。怎么,没用吗?”花明心问道。“不,不,非常有用,毒液本身的变异并不大,而且这种变异实在太奇怪了,我要好好研究。”蛇教授很有兴趣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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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教授,你要当心,蕲蛇的毒性我们都还不清楚,要是不小心流出去,那可就糟糕了。”听说蛇的身体器官有了异常的变异,花明心觉得心中很是不安,因为她想到了天闲当时的嘱咐,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现在蛇教授正在兴头上,也不好扫他的兴,只好自己当心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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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还用你担心,我自己也知道。”蛇教授兀自把新取出的蕲蛇毒液进行混合,同时把已经没用的蕲蛇尸体随手放进一个敞口的玻璃器皿,研究兴趣正浓的他连盖子也懒得去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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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心无聊地在一边翻着蛇教授那些标本。那些本来该叫女孩子望而却步的蜥蜴啊什么的,花明心似乎把它们都当成了宠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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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就等过几天完全和成了。”蛇教授忽然放开手里的工作道。“哦,是吗?”花明心放开正被她捧在手上抚摩的四脚蛇。这种蛇虽然相貌狰狞,事实上却是一种非常温顺的动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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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先走吧,这里也给他们收拾一下了。”蛇教授停下手中的研究后,看到眼前脏乱的样子,也觉得有点不舒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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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花明心答应一声,却也忘了关上四脚蛇的笼子。正对着笼子那未盖好的玻璃器皿中,蕲蛇的目光似乎一直盯着这边。谁都不知道,灾难越发近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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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心和蛇教授离开了自己的实验室。看到他们离开,自然有负责打扫的值日生进来清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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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研究人员,大多都挺邋遢的,也真难为有这些值日的学生,不然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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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打扫的是个个子很小的女生,一般的值日生都不大喜欢来蛇教授的实验室打扫,因为里面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了,特别是那些蛇啊,蜥蜴的,更是叫女学生害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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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个子女生在外面朝里看了一会儿,一副想进来又害怕的样子。“哎,小云。”后面不知谁拍了他一把,吓的小云哇地大叫起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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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小云?”被叫做小云的女生身后正站着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显然也被小云忽然地大叫吓着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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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阿浩,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看到男孩,小云的嗓门大了起来。“我不是怕你一个人值日无聊特地来陪你的吗?”阿浩委屈地道。“算了,算了,陪我进去。”说到底,对于蛇教授实验室里那些东西,小云还是觉得心里发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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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叫阿浩的男孩很爽快地答应道。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实验室,这蛇教授的实验室对不熟悉的人来说还真有几分邪恶魔法师城堡的味道。小云握着的扫帚大头朝上,倒像是拿着根棍子,随时准备给谁一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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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你不用这样吧。”身后的阿浩小心地问道。“你别管。”小云厌烦地道,忽然,一条四脚蛇从一张台子上窜出来,掉在小云面前。“啊,蛇,蛇!”小云刚才的威风立刻荡然无存,就这么把扫帚一扔,一把抱住阿浩,尖叫起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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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阿浩心中暗自得意,趁机大占便宜,一脚把四脚蛇给踢飞,“我把它赶跑了,没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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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小云偷偷朝地下看了一眼,看到四脚蛇果然正倒在角落上。小云慢慢壮起胆子,拣回扔掉的扫帚,没头没脑地朝四脚蛇打去。“吓唬我,吓唬我,打死你,打死你。”一直打到自己开始气喘,小云这才停下来,不过四脚蛇已经躺在那一动不动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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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被你打死了。”阿浩担心地道,要知道,这可都是蛇教授很珍贵的标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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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会吧,怎么会死的?”发泄了怒气的小云也冷静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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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样打不死才怪,你以为那是我啊?”阿浩调侃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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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阿浩,还有心情说风凉话,还不快给我想办法。”气极的小云对着阿浩也是一通扫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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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别打了,我有办法了。”阿浩忙叫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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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小云停下手问道。“既然这东西能在这里乱跑,我们把它带走就是了,到时教授一定会因为它是自己逃出去弄丢了。”阿浩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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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小云恍然。接下来,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垃圾清理干净。那只死的四脚蛇也被混在垃圾里带了出去,在被倒进垃圾袋时,四脚蛇似乎又动了一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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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有呢,没有了,没有了。”送走花明心回到实验室的蛇教授手忙脚乱地把刚收拾好的实验室又翻得乱七八糟。“明明记得放在这里的,怎么没有了呢?”蛇教授自语道,那条已经被取出毒液的蕲蛇尸体倒没什么,可是那只四脚蛇可是很珍贵的标本,到底跑哪去了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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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谢雅在吴佩房间里收拾出不少的死蛇,堆在一起也挺吓人的。因为天闲的嘱咐,谢雅点起一把火,将死蛇烧的干干净净。升起的浓烟无风而动,向着一个方向飘去。谢雅等人却谁也没在意这种奇怪的现象,被那种难闻的气味熏得避回房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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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回到住处的天闲,则被花语叫住“盘查”:“怎么样,到底什么事?我姐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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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事,还是老毛病。你姐我可看不住她。”天闲总觉得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姐姐说她要想办法让静君姐妹早点恢复。”花语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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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能她会有办法吧,说起来你姐倒是挺了不起的,受了那么大的打击,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天闲由衷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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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虽然姐姐看上去已经恢复过来,可是昨晚和姐姐的谈话中,我还是看出来,姐姐很在意那件事,毕竟这种事……所以你记得尽量别在姐姐面前提起这事。”花语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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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把我当成长舌头了?”天闲笑道,为什么没来由的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呢,难道真要发生什么事不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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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啊,有空你要多帮帮姐姐。还有你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多拿给姐姐看,姐姐是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人。以前我不希望姐姐这样,现在却希望有什么可以分散姐姐的注意力。”花语对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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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能有什么?带来的东西你都知道,你随便拿什么给你姐就是了。”天闲不在乎地说,反正那些东西天闲带出来也是打发时间的,没什么要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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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说的,到时候别心疼。”花语笑道。“切,别把我看的那么小气。”天闲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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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吃完早餐还有事呢。语姐,你怎么有了姐姐就不管我的肚子啦!”天闲叫屈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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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就来,少吃一顿饿不死你。”花语被天闲的话引得忍俊不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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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楼前的毒蛇柴堆总算熄灭了。吴佩自己并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谢雅又刻意地去糊弄,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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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前几天的天象异变,虽然当时曾经弄的人心惶惶,以为要发生什么灾难,可是看到一切恢复平静后,人们又恢复了正常的工作。不知道这算幸或不幸,那连续三天的日月食,其实正是光明法则与黑暗法则最后交锋的结果。如果人们真能有所警惕,或者日后也不会造成那种局面,可惜人总是目光短浅。好了伤疤忘了痛,似乎一直就是人类的通病。所以历史的悲剧也又重复地上演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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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停了好几天,拍摄的进度被拉下。今天的拍摄时间安排的特别紧凑,幸好天闲慢慢适应了拍摄,不然恐怕早就钉不住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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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拍摄进行的特别顺利,一天的工作量几乎比的上以前的两倍。照这种进度,估计明天再辛苦一天就可以赶上进度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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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拍摄结束,回到宿舍,才看到花明心正在陪着静君姐妹,好像是在试图让静君姐妹恢复记忆,不过显然并不成功,从花明心那种沮丧的神情就能够看出来。“姐姐,你今天一天跑哪去啦?”因为要陪着天闲,花语今天也是刚回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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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去看教授了。别说那些了,为什么静君姐妹一点都想不起我了,我已经用尽所有方法了。”花明心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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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别急,这种事急不来的,慢慢总会有办法,天闲也会帮忙的。是吧,天闲?”花语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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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种时候,天闲哪还能说不,只好点点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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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语姐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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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天闲你陪姐姐坐一会,马上就好。”花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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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蕲蛇教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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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天的天闲把整个人埋进一张宽大的太师椅里,今天一天他都觉得心神不宁,到底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呢?至于花明心则再接再励地和静君姐妹说话,可惜一切都是徒劳,除了回答是或不是,静君姐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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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败到极点的花明心终于放弃了,幸好这时花语也准备好了晚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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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了,花语和花明心还是姐妹相伴,天闲只好认命地又去睡客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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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今天一天到底去哪里了?”花语悄悄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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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蛇教授了,不要告诉天闲哦。”花明心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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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花语奇怪地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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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走他要烧掉的那些蛇,还送给蛇教授去做标本。”花明心有种做了坏事的得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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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蛇?你不会指今天早上烧掉的那些吧?”花语大惊。花明心不知道事情的严重,她可是清楚得很,而且也知道天闲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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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些被烧的已经不能算是蛇,该算是妖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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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天闲真够浪费的,要知道毒蛇虽然有害,可是只要用的得当也很神奇的。教授说他可以利用那两条蕲蛇的尸体配置出能医疗瘫痪的药来。”花明心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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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姐姐,你不明白,那些蛇身上都附着恶灵,你闯祸了。”花语从床上一震而起,衣服来不及披,穿上拖鞋就拉着花明心要去找天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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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别吓我,世上哪有什么鬼怪啊。”被拖起来的花明心不肯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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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快跟我走,希望来得及。”花语急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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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花语这么着急,花明心只好任凭花语拖自己到天闲的房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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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这次似乎真的好着急,连门也不敲,破门而入:“天闲,起来,出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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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你也不怕着凉。”天闲还没睡着,撑起身子道。花明心和花语都只穿着内衣,肉光闪烁,那春光确实美妙得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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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姐姐早上从吴佩那带走两条蛇,而且送给了蛇教授。”花语急道,这时候天闲还不肯正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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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闲撑着上身的手一滑,“咚”一声就倒回床上,却又急忙坐起来,急问道:“真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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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没事我骗你干什么。”花语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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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来不及了。”天闲掰着指头算了半天才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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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有多严重?”花明心看出天闲不像在说笑,加上先前不好的预感,也紧张起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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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看什么时候能研制出疫苗了,估计明天会有消息的。”天闲耸耸肩,异空间的病毒蔓延,乐子大了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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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花明心和花语都没能睡好。一早还没出门就被天闲堵住,每人的脖子上右侧扎进一支一寸长的针,只露出一分,弄的花语一头雾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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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备无患,扎在这里你们就不会被感染了。”天闲道,接着对隔壁的除玉蟾等人如法炮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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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久就传来消息,昨天在学生宿舍发生两例奇怪的病例,有一男一女两个学生忽然陷入昏迷,浑身的骨头也开始变的酥软,其中那个女性今早已经不治而亡,死时浑身仿佛连一点骨头都没有,变的和蛇一样,不过死的样子却很安详,像极睡美人,甚至比活着时要漂亮的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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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时的昏迷没能引起重视,现在那两个宿舍的人都已经陷入昏迷,目前为止还没能弄明白病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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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始作俑者的花明心这下可傻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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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明心。”难得一见的蛇教授居然跑到宿舍区来,那简直比元首驾临还稀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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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教授?”花明心感到事情不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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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症状和蕲蛇的毒很相似,不过又有些不同,因为蛇毒是不会传染的,刚才我去看了死去的那个学生,变化很大,实在很难相信她已经死了。”蛇教授的习惯就是“目中无人”,除了他注意的对象,其他的人他是看不到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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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那教授你有办法吗?”花明心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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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说是变异体,就是蕲蛇本身的毒性我暂时也没法解。我来找你就是想知道那些蛇是哪来的,可能在它们生存的地方有能解毒的东西。”蛇教授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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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天地万物相生相克,虽然蛇教授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知道,一般猛兽如果不能为害,那一定是在它生活附近有东西能克制它。蛇类尤其如此,凡是蛇类的原产地,都有能解这种蛇毒的东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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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它们的变异本身就是一种异常,还是想办法找抗毒血清吧。”天闲插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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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蛇教授眼一翻,疏于和人相处的他总是这么不近人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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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心怕天闲不高兴,忙道:“教授,那些蛇是他的。”又悄悄对天闲道:“教授就这样,你别介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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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天闲也小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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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蛇就是你的吗?天才,天才。”蛇教授的态度立刻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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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目中无人”,但对于确实比他强的科学怪才,那还是很尊重的。那些蕲蛇器官的变异,到现在他还没能弄明白怎么回事。<br>
<br>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昨天我重新看了那些器官变异的数据,发现它们的器官得到至少百倍的加强,当然作用也和以前不一样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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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你相信超自然力吗?比如特异功能、占星术什么的。”天闲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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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实话,以前是不大信的,不过最近我发现很多东西真有不可思议的巧合,有点信了。而且不少生物体确实有类似特异功能的本领。”蛇教授很认真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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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就好办了,那已经不是蛇了,它们是妖,蛇妖。”天闲道。<br>
<br>
“蛇妖?”蛇教授一呆一呆地眨着眼问道。<br>
<br>
“对,蛇妖。”天闲肯定地点点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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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别骗我了,怎么可能。”蛇教授忽然狂笑起来。相信超自然力,不代表相信有鬼怪的存在,对于坚信科学的他,这实在是天大的笑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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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笑出眼泪的蛇教授回过神来,天闲却已经无影无踪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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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呢?”蛇教授奇怪地问,他身边除了花明心,花语、除玉蟾等人都不见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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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有事,教授,病人在哪?我也去看看。”花明心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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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你这么溜掉会不会不太礼貌?”路上花语担心地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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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怎么办?那老头又麻烦,又不信我说的。”天闲回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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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最后干嘛扎他一针?”除玉蟾的眼睛倒挺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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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他被传染的机会最大,可是他也是最有可能配置出疫苗的人,如果让他不去和病人接触,那他根本就没机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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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这次的事情是必然的结果,天闲还是希望能将伤亡降低到最小。<br>
<br>
“你既然能解毒为什么还要他去呢?”除玉蟾不解。<br>
<br>
“你弄错了。那一针只是提高你们身体的抵抗力,使得不会因为普通的接触被传染。你如果随便和中毒的人接吻,或者交换血液什么的,那还是没用的。”天闲瞪眼道。<br>
<br>
“去,你才随便和人接吻。”除玉蟾捶了天闲一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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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接吻那也只是和你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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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打趣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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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姐,你……”除玉蟾被花语一句话说成大红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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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拍摄现场,冷清的叫人吃惊,只有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走来走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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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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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玉蟾问其中一个戴面具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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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流行瘟疫,都被传染了,现在都在医院呢,从现在起精英学院没有任何人进出。你们没事还是待在宿舍的好,食物会有人定时送的。”戴面具的原来是士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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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怎么会这样?”除玉蟾总算知道问题严重了。<br>
<br>
“没办法,这就是瘟疫。回去吧,看来又能休息几天了。”天闲道。<br>
<br>
接下来几天瘟疫的事越闹越凶,学校里能见到的活人也就自然越来越少了。人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由穿着防毒衣。戴着防毒面具、裹的严严实实的士兵定时配送压缩饼干和食用水。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2:31: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时间校园里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至于校园的外围,那更是派着重兵把守,谁也不准进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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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了几日,居然开始有配送食品的士兵开始发病。原来即使是严密的防毒面具也没有能阻止病毒的入侵,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严重。<br>
<br>
本来若只是普通的学校,或者会选择立刻隔离,任凭学生自生自灭。问题是精英学院的学生不少都是有背景的,若放任不管,那谁也担待不起。不过反正是没有军队愿意进入学校,所有物资都是通过飞机空投。<br>
<br>
至于此刻的天闲,他却悠闲得很。这些日子以来,大家都没地方去,包括除玉蟾等人就只能在七号楼、八号楼间进进出出。<br>
<br>
一众美女,就天闲一个男性,本来该是温柔乡,乐不思蜀,只可惜如果没有特别情况,女人实在太容易结成统一战线了。在七比一的情况下,天闲的日子实在不是很舒服,还要加上那只背主另投的玄鸟有时也来凑热闹。<br>
<br>
今天宿舍里又热闹得不行,这时候还能有心情寻欢作乐的也就只有他们这群人了,不断传出的笑声在寂静的校园里显得是那么的刺耳。<br>
<br>
无聊至极的天闲正抱着电视,这两天他认识到一个真理,当有一堆女人而只有你一个男人时,千万记得要少开口。<br>
<br>
电视里正在播放精英学院的事。想来也真有不怕死的记者,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前面的几位在学校医院采访的记者现在都有了自己的病床。<br>
<br>
屏幕上的记者是在医院的大厅里,医院现在已经人满为患,就连大厅里也躺满了昏迷不醒的人,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一千二百多人,目前还有增加的趋势,所有的死者都和最初那两名学生一样,死后如同沉睡,面目安详,浑身无骨。其中还有不少人,身边散落着一地的防毒面具。<br>
<br>
“天闲,为什么避毒衣也没用呢?”这几天因为要和蛇教授研究解毒的方法,花明心每天都早出晚归,若不是天闲的帮助,恐怕花明心也早就躺到医院去了。<br>
<br>
这些天的研究结果都不是很理想,弄的花明心不厌其烦,倒是蛇教授对于这新的挑战非常感兴趣。<br>
<br>
说到底花明心还不是科学狂人,很难忘却所有的人情世故。医院里躺着的不少都是她的同学和朋友啊,因此她要比蛇教授急的多,况且由于对这种病毒没有一点了解,普通的防毒衣和防毒面具一点作用也没有,现在就连医院的医生都有不少开始感染上,可用的人手也越来越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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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毒素的渗透力很强,除非你生物体的抵抗力足够,或者你能把苍蝇或者蛆虫的皮拿下来做衣服,不然怎么也是白搭。”天闲正掰着指头倒计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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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心见他比着指头说话,奇怪地问道:“你那是什么意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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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天闲这会忽然把比画着的一只手举起来,以一种很均匀的速度把每个指头弯下去,慢慢攥成拳头。等天闲的五个指头全部弯曲时,只看到屏幕上“砰”一声,正报道的记者也倒了下去。<br>
<br>
“这是第几个了?”天闲转头问花明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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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心却目瞪口呆,西医诊治大多是靠各种先进的仪器,中医才讲究“望闻问切”。相对西医而言,中医的经验要重要的多。望是中医中最基本却也是最高深的一种诊病方法。天闲既然能从屏幕中的“望”就能判断出发病时间,显然天闲对这种毒的了解不止限制于他自己说的那样。<br>
<br>
“你管第几个。走,跟我去见教授。”花明心揪住天闲的衣领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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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不去!”天闲硬赖在沙发上不肯起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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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不去?”花明心威胁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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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那儿干嘛?”天闲声音变小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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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你对这毒素的了解都交出来,现在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我说为什么你这边就不会有人被感染呢。”花明心带着吼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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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对话把正聊得起劲的除玉蟾、花语等人的注意力也吸引过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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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首先过来道:“姐姐,怎么回事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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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他根本就知道解毒的方法,可是却不肯说。”花明心给天闲扣帽子。而且她也有一种直觉,天闲一定知道解毒的方法。<br>
<br>
“哪有,我哪知道,我又不会治病。”天闲赔笑道,他可是领教过几位大小姐的厉害。<br>
<br>
“是吗?”天闲不说话还好,这一说反露了底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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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知道,花语却清楚得很,星宗的弟子哪可能不懂医道,不过是多少而已。何况虽然不见天闲悬壶问世,但他那草芦里的东西,花语见的太多了。<br>
<br>
“天闲,要是你知道还是说出来吧。你看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你难道真的要看学校里的人都死光才肯说吗?”花语对天闲说话始终是那么温柔,从来不会有一丝责怪的语气。<br>
<br>
“是啊,天闲,如果能帮上忙,你就……”除玉蟾也道。<br>
<br>
“哼,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都知道什么,快说。”柴文可没这么客气,边说边一脚扫过来,惹的天闲躲避不迭。<br>
<br>
看着眼前几张俏脸,此刻有悲楚,有恼怒,也有气鼓鼓的,“算了,算了,我去,我去!其实那种病毒还是蕲蛇之毒,要解毒只能用以毒攻毒的办法,那个白痴教授应该知道才是。”天闲道。<br>
<br>
“以毒攻毒?那能在人身上用吗?”花明心怀疑地问道。<br>
<br>
以毒攻毒其实只是一种理论上的说法,很多烈性的剧毒确实可以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去中和。问题是人体毕竟是脆弱的,那种剧烈的中和反应在人体内进行的话,恐怕毒没解人先死了。<br>
<br>
“反正现在没别的办法,你让他去试试就是了。”天闲道。<br>
<br>
对于毒这种东西,金针度穴只能起到预防的作用,想要解毒就十分困难了。以毒攻毒则相对太危险,由其对于份量的把握上。<br>
<br>
因为经过数千年,植物动物本身的药性都发生了一定转变。天闲也没有办法弄出完整的药方。<br>
<br>
对于现代一般药物的药性,蛇教授其实比天闲要了解的多,“好,我这就去找教授。”虽然花明心不知道天闲说的行不行,但现在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br>
<br>
看花明心匆匆跑出去,朱丝有些疑惑道:“天闲,你说的真的可以吗?”<br>
<br>
“当然。”天闲还有半句话没说,那种中和用的毒剂实在是很罕见,属于秉危动物之列,这就要看蛇教授的活动能力了。<br>
<br>
不过显然天闲低估了那蛇疯子的本事,花明心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飞也似地跑了回来,高兴地告诉天闲,蛇教授已经成功地研究出解毒药,现在正动用他的关系,发动所有朋友,将需要的“箭毒蛙”送来,估计最迟明天中午就可以送到,只是现在人手不够,志愿者又太少。<br>
<br>
“要不我们先去医院看看吧。”除玉蟾提议道。<br>
<br>
这几天也闷的可以了,出去透透气也挺不错。何况有天闲在,这些人几乎是买了保险,不怕被感染上。<br>
<br>
“好啊,我同意!”柴文是最活泼的,这些天她早就受不了了。<br>
<br>
“去看看也好。”花语道。<br>
<br>
到了这种地步,显然是没有天闲说不的权利了。<br>
<br>
一行人来到医院,还没进门,天闲的眉头就皱成了疙瘩:“花语,发现什么不对没有?”<br>
<br>
“没有啊。”花语摇摇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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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天闲问谢雅,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是灵界中人,拥有独特的感觉。<br>
<br>
“我也没发觉什么啊,如果你说的是死灵,医院这种地方本来就该多死灵的,何况这几天刚死了那么多人。”谢雅不解地道。<br>
<br>
“错,错。”天闲的头摇的像拨浪鼓,“医院多死灵之气,可是医院不是监狱,不该有这么浓的怨气的。”<br>
<br>
医院本来就是死人最多的地方,有死灵那是一点也不奇怪的,可是如果有太重的怨气那就不是好事了。<br>
<br>
一般只有横死和枉死的人,才会怨气冲天,至于病死的,因为病魔可以消磨人的锐气,不该形成这么重的怨气才是。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2:32:00 | 显示全部楼层
“以前一直没在意,不是很清楚。”谢雅无奈地摇摇头,她还真一直没注意到这一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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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可能情况要有变。”天闲嘱咐道。<br>
<br>
这几天医院人手不够,早就忙的焦头烂额,先看到天闲等人,还以为又是病人,等看到花明心,并且听说他们是来帮忙的,感动的现在医院的负责人、住院部的刘主任热泪盈眶。<br>
<br>
他们这些医生那是不得以才呆在这里,院长和副院长早就病倒了,现在花明心等人肯在这种时候来帮忙,只这份心就已经很难能可贵了。<br>
<br>
“谢谢,谢谢,最近实在是忙不过来。你看,这里躺的不少都是医院本来的工作人员,护士医生都有。”刘主任指着大厅里躺了一地的人。<br>
<br>
现在医院的外面还搭建了临时的棚子,供病人休息。不过送来的人也不过是能多拖延一点时间罢了,如果再找不到药物,这里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br>
<br>
刘主任让护士给花明心等人拿来医院的防毒衣。<br>
<br>
“虽然不能完全抵抗,不过多少有点效果吧。”刘主任自己也不是很肯定地道。事实摆在这里,即使是穿着防毒衣,还是会被感染,最多只是多拖延一下感染的时间而已。<br>
<br>
“没关系,我们不用。教授已经研究出病毒的疫苗,最迟明天下午第一批疫苗就可以运来了。”花明心公布了这个好消息。<br>
<br>
眼前这些病人,除了那些已经昏迷的不说,都显得很死气沉沉。毕竟一直以来,他们所看到的都只是病友不停的死亡,没有一个人能痊愈,“瘟疫”这两个字仿佛是死亡的枷锁,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现在终于听到一点希望,不管是不是真的,还是让所有人感到振奋。<br>
<br>
花明心的话仿佛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整个医院沸腾起来。<br>
<br>
接下来就是让天闲等人投入紧张的工作了。除了天闲,除玉蟾等人可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病人看的赏心悦目,加上先前得到的消息,医院里先前压抑的气氛终于一扫而光。<br>
<br>
至于天闲,只是无所事事地跟在花语或者除玉蟾身后打转,反正叫他客串护士他是绝对不干的。<br>
<br>
“你别老粘在身后好不好?”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除玉蟾撞到天闲了。<br>
<br>
“我是想叫你别忙活了,反正用什么药也没作用,除非那怪老头的东西明天能运来。”天闲道。<br>
<br>
“可是,你没看这些人都很痛苦的样子吗?至少这些药可以减轻一点他们的痛苦啊。”除玉蟾耐心地道。此刻因为不停的忙碌,身体虚弱的她额头已经见汗,呼吸也不是那么平稳了。<br>
<br>
“切!”天闲不屑地哼了一声。<br>
<br>
对这次瘟疫病毒的了解天闲可以说是最了解的。这种病毒根本不会造成人身体的痛苦,当骨质开始软化时人早就昏迷了,怎么可能还有感觉。那帮家伙根本是听说已经有药可治,放下心来,找机会想多和除玉蟾等人亲近。花语她们几个也就罢了,除玉蟾的身体可吃不消这么折腾。<br>
<br>
“情况怎么样了?”外面忽然起了一阵骚动,接着一个带着点苍老的声音传进来。<br>
<br>
“谁啊?”天闲寻声看去,“嗯,很眼熟,在哪见过来着。”<br>
<br>
外面进来的是个戴金边眼镜的老头,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紫衣的中年人。<br>
<br>
“校长!”那边刘主任已经迎了过去。<br>
<br>
来的人原来是那次天闲和朱少锋刚来学校时去接车的校长苏宁,说起来精英学院不认得校长的恐怕不多。<br>
<br>
“情况怎么样了?”苏宁本来也不想来这里,可是他是校长。最近学校出了这么多事,他想走也走不了。<br>
<br>
“苏校长,听说蛇教授已经研制出解毒药,不久就会把需要的材料送过来。”刘主任很恭敬地道。<br>
<br>
“那就好,那就好。哎,最近学校是不是犯了什么煞神?怎么老出些莫名其妙的事?”苏宁大摇其头,希望自己能顺顺利利地混到退休吧。<br>
<br>
“你们这里不大对劲。”苏宁身边的那紫衣人道。<br>
<br>
“什么,法蓝,你可别吓我,真有那种东西?”苏宁吓了一大跳。<br>
<br>
“我有什么必要骗你。”紫衣人翻了一下眼睛,似乎在责怪苏宁居然怀疑自己。<br>
<br>
“法蓝大哥,我不是怀疑,实在是这种事未免太……”紫衣人看来正直壮年,没想到居然比苏宁还老。<br>
<br>
“你们这里怨气很重,像监狱多过像医院。”法蓝很慎重地道。<br>
<br>
“法蓝,你怎么来了。”正从里面出来拿药的花语也看到了法蓝。<br>
<br>
“啊,是前辈,前辈也在啊?”看到花语的法蓝似乎很惊讶。而法蓝的称呼则更让苏宁吓的不轻,没想到自己这里居然真的藏龙卧虎。<br>
<br>
“别叫前辈,叫我花语就可以了。你怎么来的?”法蓝的年龄虽然比花语大很多,可是到现在还只是青衣占星师,比花语的黑衣低了一辈。<br>
<br>
现在全世界黑衣占星师一共才六人,其他五个都是老的可以进棺材的元老级人物,唯一一个不住在占星殿的就只有花语了,而法蓝则是占星殿东殿主的弟子。<br>
<br>
“礼不可废,您和家师是朋友,法蓝不敢失礼。”法蓝很固执。<br>
<br>
“别这么说,说起来你并不比我差,若不是因为你不肯超越师父,你早就能更进一步了。”<br>
<br>
这法蓝是个很古板的人,占星界的人都知道。其实法蓝的修为早就超越了乃师,他师父也几次提出退休,想把东殿主的位置让给法蓝,可是法蓝说什么也不肯。<br>
<br>
只从刚才他进来能够发觉花语都不能发觉的异常就可以看出来,他的修为其实并不比花语低多少。而且法蓝的涉猎很广,除了占星术,还通晓不少其他类别术师特有的能力,比如说一些简单的除灵或者超度。<br>
<br>
“不,法蓝明白,前辈只是因为还年轻,若等前辈到了法蓝的年纪,自然不会有这些疏忽。<br>
<br>
”法蓝的话说得很不伦不类,什么叫前辈还年轻,不过花语却明白法蓝的意思,若不是因为法蓝这种木讷的性格,也不会在占星术上有如此高的成就。<br>
<br>
占星术不比其他,其实是一种非常枯燥的学问。星图的那些星,你得一颗颗看过来,没有极大的恒心那是不成的。<br>
<br>
天闲这种特例毕竟不多,他对星图的熟悉那是没事闲逛出来的,不过却比谁都了解的透彻。<br>
<br>
“你说这里怨气很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花语很虚心地问道。<br>
<br>
“前辈……”法蓝道。<br>
<br>
“你什么时候变成前辈,我怎么都没听说过。”天闲也凑了过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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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起哄,这是法蓝,是占星界很了不起的人物!”花语道。<br>
<br>
“不敢当,前辈才是占星界的翘楚。”法蓝谦虚地道。<br>
<br>
“你们也别互相捧了。我看的出来,语姐现在的修为其实比你还是差一点的。”天闲看了法蓝一眼道。<br>
<br>
“你是……”法蓝这才开始注意天闲,因为如果要能清楚地看出自己和花语修为的深浅,那天闲的修为要高过他们两人才可以。<br>
<br>
这一看法蓝更是目不转睛。说到底花语的经验终究不及法蓝,不用借助任何法器,法蓝一眼就看出天闲那种隐藏的星神之气,只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天闲的星神之气似乎和常见的星神之气运行方式恰恰相反。<br>
<br>
“星……”法蓝失声道。<br>
<br>
“什么也不要说,你该知道占星师的法则。”天闲如蚊蚋的声音在法蓝耳边响起,打断了法蓝想要说出口的话。<br>
<br>
“这里的怨气很奇怪,好像不是死灵发出的。”法蓝适时地扯开话题。<br>
<br>
“不是死灵?难道会是生魂?”这种名词在场也只有花语、天闲和谢雅听的出名堂。最清楚死灵和生魂界限的除灵师谢雅首先失态地叫出声来。<br>
<br>
“有什么话请到我办公室去说吧。”老练的苏宁看出问题绝不寻常,忙适时地道。<br>
<br>
苏宁的办公室里,天闲、花语、法蓝,包括除玉蟾等五人都在。苏宁也不敢托大,把上首让给了天闲。天闲不客气地坐在苏宁的办公桌前,此刻法蓝正在向苏宁解释所谓的死灵和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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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死灵,那是生物死后一点灵知不灭,凝聚而成。而所谓生魂,则是生物未死的状态下,魂魄因为某种原因离开身体。如果是被强行束缚在某处,那就一定会变成产生生魂的怨气。监狱里的怨气就是属于这种情况。”<br>
<br>
“你是说医院里有很多人还没有死。”苏宁总算听到个好消息,不然学校死这么多人,他也不好交代的。<br>
<br>
“对,就是这个意思。”法蓝点头道。<br>
<br>
“是什么东西,居然能用这种方法拘魂?”谢雅问道,很多人都有拘魂的能力,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拘魂还是要受到限制的,不可能随便抓来一个人就把魂魄摄走。<br>
<br>
“你别弄错了,那种病毒本身不能拘人魂魄,可是却能让人体本身抵抗风邪的正气消失的一干二净。这样只要有人施展出招魂之术,那些本身就不被身体束缚的魂魄就都会离开躯体了。”天闲无趣地用中指敲打着桌面道。这种诅咒之毒现在人对它的了解实在太少了,讲解起来也就特别费力。<br>
<br>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花语小声问道。<br>
<br>
“当然,这种事情其实你只要注意一下也能发现的。”天闲点点头。<br>
<br>
“那你为什么不制止。”这次是除玉蟾问的。<br>
<br>
“不可能的,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不管是谁做错事那就要承担后果,何况事情和我无关,你们又没问过。”天闲浑不觉谢雅和柴文的位置已经不对,花明心也已经掩到自己身后,还在那不知死活地翻苏宁抽屉里那些学生档案。<br>
<br>
“哎哟!”“扑通!”连续两个异常的声音传出来,花明心和谢雅气苦地掀翻了天闲的椅子,而柴文则火上浇油地加上一记重腿。<br>
<br>
实在怪不得花明心生气,连一向稳重的谢雅也有些忍不住了,没见过天闲这么视人命如草芥的。<br>
<br>
“你们干嘛?”天闲一时大意,没想到连谢雅和花明心也凑合进来,只顾防着柴文,才挨了这一下,不甘心地爬起来。<br>
<br>
“问你自己,你既然早知道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柴文气道。<br>
<br>
花明心也不客气地道:“这么多人命,你就那么忍心看着吗?”<br>
<br>
“我说过了,空穴不来风,来风必有因。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现在的人很多都把鬼神不当回事,认为子不语怪力乱神,所以放心大胆地胡来,却不知道鬼神之说岂是等闲,如果超过了鬼神所能容忍的范畴,那只会自取灭亡。<br>
<br>
“这次的事不过是个警告而已,前些天的天象异变所有人都看到了,只可惜却没人在意,才会发生这种事。如果我强行制止,日后这股怨气重新爆发,整个羊城都会被移为平地。”天闲道。<br>
<br>
人类的目光永远只看眼前,却不知道,有时候将原本该爆发的东西强行压制下去,等到再次爆发时,那将会无法控制。倒不如在它还在人类可以控制的时候,让它爆发出来,至少不会一发不可收拾。<br>
<br>
“天闲,你有没有隐瞒什么?”最了解天闲的就是花语了,她总觉得他的话里有话。<br>
<br>
“没有,我能隐瞒什么?”天闲打个哈哈。他已经尽力说的清楚,这是他能做的最大限度,如果再说下去,私泄天机那可就要引起天下大乱了。<br>
<br>
不过法蓝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在那里沉吟不语。<br>
<br>
西方曾经有过一个古老的传说,当光与暗发生连续交替的时候,就是人间需要接受另一种法则审判的时刻。<br>
<br>
在很久以前,曾经有过一群人,他们被称为神之使徒,可以役使神奇的生物,毁灭一切违反公平法则的生命,他们的力量甚至可以和神灵媲美。据说落沉在大西洋的阿特兰提斯大陆就是被这种力量摧毁的。<br>
<br>
“那有办法找到生魂的去向吗?”谢雅关心的还是救人的问题。<br>
<br>
“可以,只要再有生魂离体,跟着去就是了。不过估计该是晚上,不然被阳光照到,生魂很可能会消散的。”天闲道。<br>
<br>
“这样,那可不可以麻烦几位今晚辛苦一下?”苏宁问道,现在这种情况,能少死一个是一个啊,不然照这样下去,他的退休是没指望了。<br>
<br>
“我既然来了,当然一定会帮你。”法蓝首先表态。本来苏宁就是为最近学校频频发生的怪事把他找来的。<br>
<br>
“我也去。”谢雅也道,这种事身为除灵师的她怎么可能坐视。<br>
<br>
“那我也去吧。”花语小声道,说完还偷看一下天闲。说到底她只是占星师,对于这种事并不擅长。<br>
<br>
“我也要去。”柴文道。<br>
<br>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天闲身上,虽然天闲没有表示,可是根据他的表现,如果说他不会除灵之技谁也不会信。<br>
<br>
“别这样看我,我也去就是了。”一个个都用一种俨然欲泣的目光看着天闲,生似天闲是个背信弃义的负心汉,天闲要是再不答应,恐怕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呢。<br>
<br>
“我就知道你不会坐视的。”看天闲也答应晚上帮忙,朱丝笑嘻嘻地抱住天闲亲了一口,浑然不顾在场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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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生灵死魂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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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夜了,天闲、花语、谢雅和法蓝,四人静静守在医院的四个方向。夜空里传来一阵呲呲的声音,仿佛是毒蛇吐信一般,医院的四周刮起一阵阴风,叫人寒毛竖起,可是在天闲等人眼里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种情形。无数透明人体,在半梦半醒间朝着空中飘去,当然间中也有忽然醒来的挣脱那股力量,逃回医院。<br>
<br>
那些透明的身体正是医院里昏迷不醒者的魂魄,所有的魂魄都朝着一个方向飞去。<br>
<br>
“那是哪?”四人都聚集到一起,天闲问谢雅道。<br>
<br>
“那……我想想,好像是,好像是学校的垃圾处理站啊。”谢雅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毕竟谁没事会去那儿。<br>
<br>
“快别说了,跟上去吧。”看着生魂越飞越远,法蓝提醒天闲。<br>
<br>
“好!”天闲点点头。<br>
<br>
幸好这些生魂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大概是不甘心离开躯壳,飘飘荡荡,飞一阵停一阵地朝一个方向聚拢而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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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停在一座巨大的露天垃圾坑前不动,慢慢的,垃圾坑里那些令人呕吐的垃圾产生异常的蠕动,引的一阵恶臭在空气中散发开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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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臭。”花语皱起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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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声,有东西出来了。”法蓝打个手势,制止花语再说下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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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中有两个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暴露行踪,另两个却悠闲得很,天闲依旧一身白衣,静静站在那里,阴风带起衣袂飘飞,身后的花语更如临凡仙子,两人搭配成一副绝美的画卷,是那么和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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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坑里先出现了一条血红的舌头,前端分叉,左右晃动一下,又缩了回去,接着露出一个三角形的头颅,上面布满暗色的鳞片,舌头不住伸缩,两只大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最后蹭地窜了出来,现出全身,居然是一只足有六米长的巨大蜥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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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东西。”谢雅问法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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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蓝摇摇头:“从来没见过,别说话,看它要干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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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蜥蜴抬头看着空中那些惊恐不安的生魂一眼,忽然大嘴一张,喷出一蓬绿色的烟雾,笼罩住那些生魂们,接着只听天空不断掉下一些东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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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烟雾散去,谢雅发现,地上忽然多了不少只有一米左右的小蛇。这些蛇非常奇怪,身上没有一点鳞片,与它们的长度比起来显得异常的粗壮,而且并不像普通的蛇那样前粗后细,身形还是保持着人类的体形,只不过盘成细小的蛇阵而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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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蜥蜴满意地看着面前这些小蛇,把大嘴张了张,大概是表示高兴吧,接着小心地扒出一只巨大的木盒。它轻轻地把木盒翻转,从里面滚出更多的那种小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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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蜥蜴又呲了一声,狠狠地用尾巴对这些蛇扫去,因为不是实体,这些蛇被打得扁扁的,发出痛苦的哀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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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蜥蜴不停地以各种方法折磨这些由人类生魂变成的蛇。任凭他们不住哀号,大蜥蜴似乎从其中找到了乐趣,不停地仰天长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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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他根本就是在拿那些人的生魂做玩具。”谢雅气得咬牙切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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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轻举妄动,再看一会儿。”法蓝按住想要发难的谢雅。现在出去,动起手来那些生魂一定会死伤惨重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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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蜥蜴似乎过足了瘾头,重新将木盒翻转,驱逐着那些人爬进去。有的人可能意图逃跑,却被大蜥蜴一口吞进肚子里,剩下的人这才老实一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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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蜥蜴趴在木盒的边缘,看着其中挤成一团的生魂,一动不动。从谢雅的角度,正看到那大蜥蜴其实是用舌头不停地拨弄着盒中生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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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所谓的蛇其实仍保持着人类的形态,只不过像他们的身体一样,变的仿佛无骨,柔软如棉,而且大概是由于被缩小了不止一倍的关系,透明身体变得很清晰。如果不是因为这只大蜥蜴和那些人脸上惊恐的表情,这副画面该是非常猥亵才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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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看在谢雅眼里的却是那样的残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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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拿命来!”谢雅猛然跳出去,手上拿着短木杵朝大蜥蜴的天灵插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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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蜥蜴被谢雅的声音惊动,敏捷地转身,把木盒藏到身后,就像调皮的孩子藏起心爱的玩具一样,呆呆地瞪着谢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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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雅可不会和它客气,手中的木杵凝聚着所有力量重重砸在大蜥蜴的头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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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大蜥蜴吃痛地连呼几声,急急朝后退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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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雅也被震的噔噔噔连退三步,暗自吃惊,刚才她已经使尽全力,没想到居然还是没能砸开那大蜥蜴的鳞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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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埯波那多拉不拉卡!”谢雅再次念动咒语,这次木杵散发出刺目的光芒,谢雅再次飞身扑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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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使不得,快退!”天闲和法蓝同时叫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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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蜥蜴似乎并不懂得如何攻击,对于飞在空中的谢雅张开血盆大口,又是一蓬深绿色的烟雾迎着谢雅冲去。<br>
<br>
谢雅穿过绿烟,毫无阻碍地落到大蜥蜴头顶,发光的木杵这次终于成功地刺破它的鳞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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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蜥蜴发出惨痛的呼声,身体开始疯狂的扭动,想把头上的谢雅摇下来。而谢雅也紧紧抓住木杵不放,垃圾坑里的东西被扫的到处都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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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麻烦。”天闲似乎没有帮忙的意思,侧头对旁边的花语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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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看情形小雅不是快赢了吗?”眼前显然大蜥蜴只在做垂死挣扎,被制服只是迟早的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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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看出来?大蜥蜴其实挺温顺的,根本不会攻击,可是谢雅刚才好像吸进不少毒烟。”天闲指着前面的大蜥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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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雅的木杵光芒正在慢慢淡去,一尺长的杵身只扎进去不到两寸就难做寸进,而且谢雅更觉得浑身的筋肉都在朝里疯狂收缩。<br>
<br>
“啊!”谢雅也发出一声尖叫,失手从大蜥蜴身上坠了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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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芒束缚阵。”法蓝终于等到机会,右手在空中虚画出一个六芒星的形状,一个闪光的六芒星从法蓝手中射出,越变越大,向着大蜥蜴飞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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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响过后,六芒星的中心恰好卡住那只巨大的蜥蜴,六芒星也似乎变成实体,把大蜥蜴困在中间动弹不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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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师的主要职能是占卜,像这种法术用起来就比较吃力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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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此刻也抢回了中毒的谢雅,谢雅明显比刚才要小了一圈,而且还在继续地收缩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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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样了?”花语急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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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谢雅还在咬牙死撑。<br>
<br>
“糟糕,你中毒了。”法蓝也很着急,“你不是生魂,如果变成那样就没法复原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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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事的。”谢雅还不肯认输,不过身体的收缩显然在加剧。<br>
<br>
“天闲,快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啊。”花语催促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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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天闲知道,再不动手,谢雅就真完了,再这么缩下去,就算谢雅能复原,那浑身的骨头也会被挤碎,以后就只能躺在床上过下半辈子了。<br>
<br>
天闲右手捻起,中指突出,轻轻放在谢雅的额头,以一种低缓的声音念道:“迷茫的灵魂啊,以我天闲之名祝福你,一切邪恶因我的祝福而消散。”随着天闲念完,从谢雅身体四周暴出一层稀薄的绿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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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雅的挣扎也停止下来,慢慢开始恢复原状。<br>
<br>
“她没事了?”看着平静下来却因为体力极度透支而昏昏睡去的谢雅,花语问道。<br>
<br>
“嗯,没事了,该和那大家伙谈谈了。”天闲指着被法蓝困在六芒星中的大蜥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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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哦。”法蓝显然还震惊刚才的事里。<br>
<br>
刚才天闲的祝福,那是一种只有身份尊贵的神灵才能施行的法术,这种祝福按主神力量的不同而效果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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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般的祝福术只能在事前使用,可以使接受祝福的信徒体能灵力加强,或者不为某种力量伤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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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驱除已有的伤害,那对施行祝福的主神要求是非常高的。普通的法师之类,虽然可以通过种种方法去借神力施行类似的法术,但那需要法师借助神灵之名,可是刚才天闲却显然是以自己的名字施法。<br>
<br>
对天闲,法蓝更显得敬畏了!<br>
<br>
被困在六芒星中的大蜥蜴显得很焦躁,不停地左冲右突,可是每次都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弹了回来,可天闲毫无阻碍地走进六芒星中,给法蓝的心头造成又一次震撼。<br>
<br>
六芒星和五芒星不同,它是神的象征,即使神也不能逾越。当然普通人设下的六芒星,神可以轻易破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可是却不可能这么安然无事。<br>
<br>
这显然是违反了一贯的神之法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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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你很生气吗?”天闲用一种很温和的声音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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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蜥蜴的表情由狰狞、焦急变的慢慢平静下来,温顺地趴到地上,任凭天闲用手抚摩着它的头顶,它还不时伸出长舌,舔过天闲流光闪动的右手,还发出“咕咕”的声音,似乎非常委屈。<br>
<br>
“好了,好了,你也别委屈了,那个杀你的小姑娘不是已经被你吃了吗?”<br>
<br>
“咕,咕。”大蜥蜴还不大服气。<br>
<br>
“听话,把东西给我。”天闲现在面对的似乎是个正在怄气的孩子。<br>
<br>
大蜥蜴又嘀咕一通,才很舍不得地把刚才藏起来的木盒给刨了出来,想给又舍不得地把盒子推到天闲面前。<br>
<br>
“别舍不得,这些不是你的。”天闲笑笑,冲着大蜥蜴一摆衣袖。一道柔风过后,大蜥蜴消失不见了。<br>
<br>
可是再仔细一看,天闲的肩膀上正停着一只只有三寸大的蜥蜴,和刚才的那大家伙长的一模一样。小东西好像很开心,正在天闲的肩膀上爬来爬去,还不时伸出舌头舔一下天闲的脸颊。<br>
<br>
“你去吧。”天闲小心地把它从肩膀上取下来,捧在掌心。<br>
<br>
只见蜥蜴慢慢从天闲手中浮起,变成一个小亮点朝着南方飞去。<br>
<br>
“你怎么把它放了?”花语问道。<br>
<br>
“由它去吧,这次的事也怪不得它。”天闲摆摆手。什么时候人们才知道尊重其他生命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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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蓝抱着巨大的木盒,花语背着谢雅,天闲则空着两手,四人回到医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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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找回生魂,除了很少几个被那家伙吞吃掉的,所有人都活了过来,当然还是昏迷不醒,骨质的软化也在继续。如果这样下去,虽然不会死亡,但当骨质定形之后,就是能醒过来,那也就只能像蛇类那样生活了,所以解药还是要配的。<br>
<br>
第二天中午,果然如蛇教授所说,精英学院的上空出现无数的直升机。所有飞机都停到实验楼的顶上,飞机上走下来无数个长相怪异的老头,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中年人,几乎个个不修边幅,头发花白。<br>
<br>
看着眼前这些简直和蛇教授就是一个模子里塑出来的科学狂人,天闲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道:“知道这叫什么?”<br>
<br>
“什么?”天闲身边的除玉蟾一时没反应过来。<br>
<br>
“物以类聚啊,我还以为蛇老头那号人该是稀有品种,没想到看这里的架势,我们才是濒危动物。”<br>
<br>
本来冷清的实验室楼顶,现在聚集了少说有两百多人。除了天闲、花语、花明心、除玉蟾四个人,基本个个和蛇教授同类,比较之下,确实是天闲等人才显得突兀。<br>
<br>
“扑哧。”除玉蟾忍不住笑了出来,引起花语的注意。说实话,她本身是灵界中人,和这些科学狂人其实是天生排斥的,若不是陪着花明心,她才不会和这些人打交道。即使如此她还是一直注意着天闲和除玉蟾这边,见除玉蟾忽然失笑,不禁奇怪地问道:“玉蟾,什么事发笑啊?”<br>
<br>
“我告诉你。”除玉蟾在谢雅耳边小声地把刚才天闲说的话告诉了花语。<br>
<br>
花语嗔怪地横了天闲一眼,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声道:“我们还算不上,姐姐才是。你不知道,如果他们这帮人开会,姐姐一个人坐在中间才古怪呢。”接着想是幻想出那种情形,又是一阵娇笑。<br>
<br>
“东西带来没有?”蛇教授大声问道。<br>
<br>
“当然带来了。”底下一片七嘴八舌,接着直升机里走出各自的助手,拿着蛇教授要的东西,都用笼子装着,有箭毒蛙,蝮蛇,蝎子,蜈蚣,还有几只丹顶鹤。<br>
<br>
既然东西备齐了,配药的事当然就不用天闲他们了,何况这群怪物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次刚发现的那种奇怪的病毒。<br>
<br>
总算一切顺利,解药和疫苗很快就培植出来了,精英学院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可是实验楼那里却平静不下来。<br>
<br>
“蛇老,根据这种病毒的dna组成,该有很强的穿透力,那些没有直接接触的人不算,你怎么居然没染上。”同类生物里一个看来比蛇教授小一些的人问道。<br>
<br>
“那当然是我老当益壮,抵抗力强啊。”蛇教授虽然老了却是从来不服老的。<br>
<br>
“不对,你发现没有。即使是穿着军队预防化学武器的防毒衣都会被感染,可是有几个人像你这么不做任何特殊预防措施就在医院进进出出的人却相安无事。”另一个人道。<br>
<br>
“对对,我发现了,那些人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方法。”实验楼立刻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目标当然是天闲等人。<br>
<br>
“嗯,我想想。”蛇教授低着头苦思冥想,说到记一些深奥的理论,蛇教授几乎过目不忘,可是说到记人名他就差的多了。<br>
<br>
“教授,你在想什么呢?”花明心也来了。刚才她刚去医院看一些同学,回来就看到蛇教授奇怪的表情。<br>
<br>
“对对,你来得正好,和你一起的那个小白脸是谁?”蛇教授问道。<br>
<br>
“呵呵,怎么是小白脸,天闲听到会很生气的。”花明心没想到蛇教授居然会这么形容天闲,天闲也不是很白的样子啊。<br>
<br>
“那小子一身白,不是小白脸是什么?”说到最后居然是这个原因,天闲整个是欲哭无泪。<br>
<br>
“他是天闲啊,不过你别当他的面叫他小白脸,他会生气呢。”花明心道。<br>
<br>
“好了,好了,不管那么多,告诉我,他是不是有什么方法可以控制这次病毒的传染?”蛇教授不想在称呼上多做文章,反正只要知道是谁就成了。<br>
<br>
“对啊,教授没发现你被他扎了一针到现在还没取下来吗?”花明心好奇地道,她脖子上的针早就取掉了。<br>
<br>
“针。”蛇教授习惯的摸摸头,“我没打针啊。”<br>
<br>
“不是,是那里!”花明心指指蛇教授的脖子。<br>
<br>
“这里?”蛇教授顺着花明心指的部位摸起,果然摸到一个只有一分的突起。<br>
<br>
“唐老头,快来看。”蛇教授大声叫道。<br>
<br>
“来了,来了。”一个穿着古老唐装的老头应声走过来。<br>
<br>
“你看,这是不是针灸的名堂。”蛇教授指着自己的脖子。<br>
<br>
“哦,我看看。”唐老头趴着蛇教授的脖子仔细研究,不时还摸摸,然后试着拔出一点,又推回去,就这么捻啊推地折腾了半天,也亏得蛇教授,这么大年纪那么仰着头也不嫌累。<br>
<br>
这会儿虽然实验室有两百多人,可是却个个屏住呼吸,一点声音也没有。<br>
<br>
“高!实在是高!”唐老头忽然失态地大叫起来,引的所有正聚精会神的人跌了一地,蛇教授也不例外,被花明心从地上扶起来。<br>
<br>
蛇教授的头似乎仰的太久,一时还放不下来,责怪地道:“唐老头,没事你不要吓唬人。”<br>
<br>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太激动了。你不知道,此人的针法实在是出神入化,化腐朽为神奇,化繁为简,实在是集先辈之大成,融百艺与一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世间居然有此神技,令我等大开眼界。”唐老头似乎酸得很,摇头晃脑地吟了一通,却什么也没说明白。<br>
<br>
“唐老头,说大伙听得懂的。”唐老头这一套一套的,别说那些外国佬,即使蛇教授也听的晕晕乎乎。<br>
<br>
“哦,知道了。此人的针法实在神奇,而且应该很精通人体的气脉运行,以及人体各器官的功能,他应该还精通古代传说中的那种气功。他取针的部位非常精确,深浅也不差半分。重要的是这种方法下针绝对不能像普通下针那样慢慢捻下去,应该是一扎到底,不说其他,就只这分手法就当得‘国手’二字。他在针上带着一股很奇怪的真气,反正就是练气功的那种气。”说到真气还真不好解释,唐老头自己也说不清,“总之就是这股气在经脉中运行,刺激人的大脑。我虽然不知道那是干什么,不过猜的出来,作用无非是抵抗这次蛇化病毒的入侵。可惜刚才被我拔了,不然蛇老至少能保持三年都不会有个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这还是因为这个人留在针上的真气只能保持三年。”<br>
<br>
“真的假的?”听唐老头说的这么玄乎,所有实验楼里的人都一惊一乍起来。<br>
<br>
这也难怪,东方医道现在已经日见其微,很多事迹那只是见乎与传说而已,谁也没真的见过。<br>
<br>
“当然是真的。针灸之道博大精深,唐某今天才知道天外有天。若有幸得见此人,唐某当以师事之,求习大道。”说不了两句唐老头的老毛病又犯了,摇头晃脑起来。<br>
<br>
“停,停,不要拽文了。这人真有你说的那么神,你还就从这一只小小的针上看出他这么了不起?”蛇教授还是带着怀疑。<br>
<br>
“当然,所谓以管窥豹,可见一斑,见一叶落而知秋,这一针之技唐某又为何不能看出深浅?”唐老头吟道。<br>
<br>
“好,我决定了。”蛇教授忽然猛地一拍唐老头大声道。<br>
<br>
“你干嘛?”唐老头想是还想再酸下去,却被蛇教授这一下差点没吓叉了气。<br>
<br>
“我决定了,一定要把这小子拉进我们‘真理社’。大家同意吗?”蛇教授问所有人。这话立刻引起一震骚动。<br>
<br>
所谓“真理社”,就是由这群脑袋都不太正常的科学狂人组成的一个社团,不过通常外面都会称他们为“狂人社”。因为这帮家伙研究的都是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东西,上到星际飞艇下到丝线牙刷,无所不包,而且这群人都是在各国学术界有着非常高的地位,现在即使是再强大的国家也不想招惹这群不正常的家伙。<br>
<br>
当然,也幸好这群人除了对研究执着外倒没人有什么野心,不然早就天下大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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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里的人还在议论,花明心却插道:“教授,其实天闲对这次的病毒好像早就清楚,以毒攻毒的建议也是他告诉我的。”花明心其实也蛮想把天闲拖下水的。这什么真理社,基本都是些七老八十的家伙,以前花明心还有静君姐妹以助手的身份陪着,现在却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如果能把天闲拖下水,至少花语跑不了,甚至还能把吴佩、除玉蟾她们也拖进来。<br>
<br>
经花明心这么一搅局,真理社的老怪物们终于达成共识,为了不使英才被埋没,一定要说服天闲加入真理社。<br>
<br>
花明心暗自得意的同时,天闲的灾难就要来了。没来由的天闲忽然觉得浑身发冷。<br>
<br>
第二天天闲住的八号楼简直变的跟菜市场一样,一大群的老头老太太把天闲的宿舍围得水泄不通。按理这种情况学校的警卫是该出面驱散人群的,可是警卫显然也不敢招惹这帮不是很讲道理的老家伙,都只是远远看着。<br>
<br>
“一大早你们要干什么?”这么热闹要是还睡的着那就奇怪了。天闲刚打开门,外面就安静下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已经有一个声音传来。<br>
<br>
“我代表真理社所有成员,邀请你加入我们社团。”站在最前面的蛇教授道。<br>
<br>
“对,加入我们真理社好处很多的。”<br>
<br>
“对啊,你这么年轻有为,不要埋没了自己。”<br>
<br>
七嘴八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没有墙壁的阻隔,天闲只觉得脑袋都快被吵爆了。若不是怕招来麻烦,天闲恨不得招来一阵龙卷风,把这群家伙都送到天上去。<br>
<br>
“停。”天闲大声吼道:“一大早,你们到底要干什么?”<br>
<br>
“天闲啊,加入我们真理社有很多好处的。比如你可以凭借社员证自由来往于世界各地,不用护照。你还可以拥有没有限额的研究经费,有困难还可以得到各地社员的无私帮助。就比如这次,不是大家的帮助,能凑齐所需要的那些药物吗?还有……”蛇教授滔滔不绝地述说起加入真理社的好处来。<br>
<br>
由于真理社几乎囊括了全世界所有最尖端的人才,各国对本国真理社的成员那是给予绝对的经济支持,加上因为有时研究的需要,对于他们的出入境也是一律开绿灯。<br>
<br>
“不要说了,我加入!”天闲知道,他再不点头,还不知道这些人会折腾到什么时候呢。天闲什么都不怕,就是怕烦。<br>
<br>
“嗯?哦,好。”蛇教授大喜,本来他准备了一大堆的话,现在看来是没机会发挥了,不过也好,总算达到了目的。<br>
<br>
“没别的事吧?”天闲想进去。<br>
<br>
“等等,还有一点小事。”外面的那些人已经陆续散去。<br>
<br>
这其实是花明心想出来的馊主意,只要这么多人的阵势一摆,天闲他不答应也得答应。对于天闲的脾气她实在太了解了,就不知天闲对自己有了这样个知己该高兴还是该绝望。<br>
<br>
送走一大堆麻烦,天闲把蛇教授和穿着一身唐装的唐老头让进客厅。<br>
<br>
蛇教授先递给天闲一张磁卡:“这是社员证,凭他你可以自由出入各国边境,甚至一些戒严区。你先将指纹和声带频率输入识别器就可以使用了。”<br>
<br>
“指纹?”天闲一呆,他终究不是人类,并没有所谓的指纹。<br>
<br>
“怎么,有问题吗?”蛇教授也问道。<br>
<br>
“没,没什么。”天闲回答道,不动声色地把磁卡收入怀中。<br>
<br>
“还有这是超微型电脑,可以和各地的社员通讯,还有卫星监测系统,同时也可以侵入任何主机。他是由脑波控制的,戴上之后它会自动寻找你的脑波频率。”蛇教授又递过来一枚戒指。<br>
<br>
“哦?”天闲饶有兴趣地接过戒指,好奇地戴在手上,却找不到需要的显示屏,“它怎么显示呢?”<br>
<br>
“很简单,你只要直接下达启动的命令后,它会自动出现全息影像的。”蛇教授解释道。<br>
<br>
“好,我试试。”天闲对手上微型电脑下达了启动指令,只见一道强光闪出,天闲的宿舍变成了浩瀚的宇宙空间,无数的星云飘移,恒星运转,灿烂恢弘的场景看得蛇教授目瞪口呆。<br>
<br>
“星图洛书?”唐老头的声音忽然响起。<br>
<br>
天闲这才发现,刚才无意中竟然想起在天外的日子,幸好自己一向不喜欢北极大殿,不然就麻烦了。<br>
<br>
“挺不错的,不过它真能侵入任何主机吗?”天闲不想纠缠刚才的问题,也怕蛇教授问起,随口岔开。<br>
<br>
“这个,理论上是没问题的,不过最近这些年发生一些小故障。”蛇教授不好意思地道。<br>
<br>
本来他们的微型电脑确实是可以侵入任何主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却有两部主机无法侵入,一部是天闲在星宗时用来当游戏机用的那台,另一部则是在虎王集团那个神秘人所用的主机,这两台主机所用的加密程序都是远古的星图。<br>
<br>
对于天上的繁星,人们毕竟了解的太少,很多还只是凭借着猜测而已,所以对于这种密码,即使是真理社也无能为力。<br>
<br>
“师父,请收下我吧。”蛇教授刚向天闲解释完,唐老头也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很不顾形象地朝天闲拜了下去。<br>
<br>
蛇教授是研究西医学的,对于刚才的星图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对于精通河图洛书的他来说,却造成很大的震撼,刚才那一刹那,他忽然悟通很多道理,原来自己以前所了解的不过是皮毛而已。<br>
<br>
“你这是干什么?”天闲左手衣袖微微一动,就阻住唐老头的身形,还把他送回沙发上,柔和的劲风压得唐老头再也站不起来,却又没有丝毫不适。<br>
<br>
“师父你一定要收下我。”见识到这种传说中才有的气功,唐老头更坚定了拜师的决心。可是却被天闲压住爬不起来,只能坐在那说话,不知情的人看来简直是毫无诚意可言。<br>
<br>
“你这么一把年纪,我怎么能收你。”天闲找藉口。<br>
<br>
“不会,虽然你看上去很年轻,可是从你的眼神我知道,那是一种饱经沧桑的眼神。”唐老头可是精明的人,而且精通相人之术。<br>
<br>
天闲那种看遍人世变幻、世态炎凉的眼神那是丝毫做不得假的。<br>
<br>
“唐老,其实你也不用这么辛苦,我告诉你一个方法。”花明心出了馊主意给天闲找麻烦,所以早早地就躲起来,以避嫌疑,这会听说天闲已经答应加入,才从外面回来。<br>
<br>
“什么方法?”唐老头现在起不来,只能那么倒仰着头问话。<br>
<br>
“天闲是炎龙集团的星宗宗主,以唐老的身份如果要求加入星宗,日宗的苗秀一定会欢迎的。”花明心居然揭穿天闲的身份,不过似乎蛇教授和唐老头都不把炎龙集团放在心上。这也难怪,那些事情可不是他们关心的。<br>
<br>
“好,好,谢谢你。我这就去找她。”听到花明心的话,天闲也很认命地松开唐老头,唐老头仿佛孩童似地雀跃而出。<br>
<br>
“天闲,我也告辞了。下个月在这里有我们真理社例行的社团会,别忘了准时参加。”看唐老头也离开了,蛇教授随之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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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送走了所有的麻烦,天闲挤在沙发上发呆。<br>
<br>
“怎么了你?”早就躲在门后的花语走到天闲身后,很温柔地靠在天闲身上。<br>
<br>
“别提了,和这些家伙混在一起,日子难过哦。”天闲发起牢骚来。<br>
<br>
“天闲,其实你也不用担心,这些人虽然看来很怪,不过除了在各自的研究领域非常有天份外,大多其实都是小孩脾气。日子久了你就会发现,其实他们很好相处。”花明心一直把蛇教授送出老远才回来,不过一回来就听到天闲发牢骚。<br>
<br>
“我讨厌麻烦,最近怎么竟是些麻烦事。”天闲苦恼地道。<br>
<br>
到现在七星二十八宿还没下落,现在黑暗法则已经启动,一个不好,即使以北斗七星的能力,也有可能被黑暗法则所消灭,而执掌黑暗法则的自己却老是被这些有的没有的所拖累着。<br>
<br>
“天闲,天闲先生在吗?”外面响起一个声音。<br>
<br>
“谁啊?”花语边开门边问道。<br>
<br>
“是我,我是法蓝,”外面的人回答道。<br>
<br>
“法蓝?”花语奇怪地自语,法蓝怎么忽然跑来了?<br>
<br>
“花前辈,我是来找天闲先生打听一些事情的。”法蓝很有礼貌地道。<br>
<br>
“早就要你不要叫我前辈,天闲在里面呢,你进来吧。”花语让开门。<br>
<br>
“还有我,语姐,我来向天闲道谢。”<br>
<br>
谢雅紧跟在法蓝身后。<br>
<br>
“算了,有什么好谢的。你们来有什么事?”天闲才不以为谢雅是为道谢来的呢。<br>
<br>
“这……还是法蓝先生先说吧。”谢雅道。<br>
<br>
“不,不,我的事不急,而且不是一句两句说的完的。”法蓝忙道。<br>
<br>
“那好吧,”谢雅见法蓝这么说也就不再客套,“听说你放走了那妖怪,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br>
<br>
谢雅从小接受除灵师的教育,除恶务尽,正邪不两立的观念在她心里根深蒂固,对于天闲放纵妖怪的做法很不认同。<br>
<br>
“它做错什么吗?”天闲反问道。<br>
<br>
“它杀了很多人,而且还把那些人类的生魂当成玩具,使那些人受尽痛苦,难道还不该死吗?”谢雅问道,她昨天身受缩骨之刑,对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依然记忆犹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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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都有取死之道,至于玩弄,它不过是向人类学学罢了。”天闲满不在乎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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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死之道?什么意思?”谢雅可不是占星师,无法凭推测知道事情的所有因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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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雅小姐,死的人要嘛是当初杀死它的人,要嘛是杀死它族类的人。而它一直都是被人来当成宠物来饲养,人们从来不管它的感受,所以才会引起这次它的报复。”法蓝替天闲解释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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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它不是没死吗?”谢雅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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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你所看到的其实是它的死魂。”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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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它不过是一只蜥蜴,难道要人去为一只爬虫抵命吗?”谢雅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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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很多人就是像你一样,漠视其他生命,却不知道,任何一种生命都是有思想有感情的,浓烈的恨意最终会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别说它这种本身毫无攻击力的蜥蜴,即使是对人类危害严重的蜈蚣,蝎子之类,如果被人残杀过度,都会引出这种怨灵。”天闲无奈地叹道,看来人们始终没能警惕,难道这个世界也要像阿特兰提斯一样最终成为黑暗法则下的牺牲品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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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谢雅还想再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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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雅,你本身是附身神的使徒,知道附身神和人们所说恶魔的区别吗?附身神给予人类的是公平的交易。人类付出多少,他们就给予多少,而恶魔则是一味向人类索取。在其他生命眼里,有时人类和恶魔有区别吗?”天闲的话有感而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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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谢雅小姐,其实我们占星师虽然没有强大的攻击技法,可是我们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天地万物,必有是非,绝不是谁就该主宰谁的生死。”法蓝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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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天地如此,谢雅,如果你还是抱那种想法,我劝你千万不要使用附身神的力量,否则对你而言绝对不是好事。”天闲接着法蓝的话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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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谢雅低下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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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改看着法蓝:“你来有什么事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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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先生,这次法蓝离开占星殿其实是为了几天前的连续三天的日月食现象,这是继十八年前群星陨落之后的又一次异变。在我们占星殿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当恶魔的羽翼频繁挥动,太阳神和月亮女神的光辉将被掩盖,掌握新次序的黑暗使徒诞生,他们将尽力恢复神的光辉,但当神的光芒完全被遗忘时,他们则承担起毁灭一切的职责。所以这次占星殿派我出来,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看的出来,天闲先生可能就是所谓的黑暗使徒。”法蓝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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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闲做出沉思的样子,似乎欲言又止,“这样吧,你跟我出来。花语你也一起来吧。”天闲从沙发上站起来,因为有谢雅在场,她才是真正的黑暗使徒,很多事是不能让她知道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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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语指着自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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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很多事其实也该让你知道了。”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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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留下花明心陪着还苦苦思索的谢雅,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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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法蓝的猜测大体都是对的,只有一点。”天闲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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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点?”法蓝似乎并不是很吃惊,反而是花语一时无法从震惊中醒过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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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黑暗使徒,我是黑暗法则的掌管人,是接受黑暗使徒召唤的裁判者。几天前的日月食频繁交替,正如你所说,黑暗的法则已经取代了光明的法则。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人类还不知道悔悟,我们这些人就只能选择摧毁这个文明,而使的人类从头来过。”占星殿是个很超然的地方,而且他们是比谁都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告诉他们实情或许也是个帮助吧,所以天闲没有对法蓝隐瞒身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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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闲。你是说……你是神?”花语结结巴巴地道。虽然早就知道天闲的身份不简单,在她看来,天闲就像神一样,却没想到天闲真的是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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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这个称呼是人类所用的,我们从来没有把自己认为是神,我们只不过是能力比人类强一些罢了。当然相对的我们就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天闲很平静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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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迟早是要走的?”花语的神情变得很暗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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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嘛,人和神的结合最终都只有悲剧结尾。花语一直不计较名分,只想一生陪伴在天闲身边,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心愿也变的那么遥远。何止人鬼殊途,人神同样是那么遥不可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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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姐,你放心吧,除非你选择离开,否则即使回去,我也会带着你一起去。”天闲看出花语的想法,激动的情绪溢满胸膛,他又怎么舍得丢下花语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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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花语的眼神恢复了明亮,定定地看着天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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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轻轻张开双臂,花语化成了一股香风,投入到天闲的怀中。这就是天闲的承诺吧,有了这个承诺,花语再也不会不安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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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被冷落的法蓝大声咳嗽起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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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这才想起有外人在场,羞急地从天闲怀里挣脱出来,低着头,脸上一片绯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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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法蓝又清了清嗓子,说实在他也满尴尬的,打搅人家的好事,那是要下地狱的,“我想请问天闲先生,所谓新的次序究竟是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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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法蓝来的真正目的。占星殿已经可以肯定这次是新次序的变革,问题是没人知道所谓的新次序到底是什么,那样根本就无法知道祸福吉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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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新的次序只有两个字:‘公平’。以前的光明的法则,属于光的众神对人类是有所偏爱的,他们不会真的对人类怎样,因此也就在人间积累了太多怨气。这种怨气再次引起更大的怨气,如此恶性循环,人间最终将被怨恨所笼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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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黑暗法则的众神不同,他们不会也不能偏爱任何一方,无论是谁,错了就要承担罪责,对了就要给予回报,直到人间那种不平之气消散到可以为大自然所接受。当然这种驱散能力是有一个临界点的,如果超过这一点,黑暗的法则就会发挥另一种作用,毁灭这个污浊的文明。”天闲很严肃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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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谢谢指教。法蓝告辞。”不知道法蓝是不是想到什么,总之脸色很不好,甚至最后还没等天闲回答就很失礼地匆匆离去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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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法蓝离开了,四周又回到天闲和花语的二人世界,花语悄悄靠在天闲身上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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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想占星殿多数人其实都自视奇高,或者他们一直都无视别人的感受,所以才这么急着回去。”天闲轻轻地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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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是啊,刚开始师父离开我的时候,我觉得很无助,根据师父的遗愿我去了占星殿,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日子,那里的人确实眼高于顶,他们还经常把一些所谓恶魔之子抓回来监禁终身。有时想想,确实过份一点,占星殿的后山专门关押那些人的地方就是魔胎洞,那洞里有好多都是不甘被监禁而自杀的所谓魔胎的尸骨。我从来不敢靠近那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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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胎洞?”天闲脸色微微一变,听这名字就充满无比的怨气。天闲笼在衣袖中的手指连连掰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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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感觉到天闲轻微的动作,花语好奇地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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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蓝赶回去也来不及了。你说的魔胎洞那是怨气最重的地方,一般所谓的魔胎本身只是性情暴烈,大多都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如果没有外界的诱因,魔胎是不会成型的。现在被你们这么一来,反而逼使他们的怨气凝聚。本来如果光明的法则还在,因为光之神对人类的眷顾,怨气是无法发挥威力,可是现在黑暗法则已经启动,为了宣泄这股怨气,占星殿一定要遭受一次灭顶之灾。”天闲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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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难道就没有办法挽回?”花语惊道,毕竟她曾在那里生活过,说没有感情是假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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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那么浓的怨气,事情要发生已经发生了。”天闲摇摇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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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这次人间危矣。黑暗的法则啊,不要太无情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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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天闲其实也开始对人间产生了眷顾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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