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6-8-12 04:25 编辑 <br /><br />我们,并不是为自己而活。
莹莹若水的残骨,带着我的哀怨,和无法喷涌在你身上的绵长的情感,化为剔透的瓷。那是我爱的凝结。将痴为泪。化骨为瓷。
多少难眠的夜,我被丝绵无休的悔恨纠缠不休。似体温不散。闭了眼,便是你深情的样子。
我甚至很认真地想过,是什么,让我们忽然靠近,然后又彼此逃离。
那样的时光一直追逐到你眉目青涩的笑颜里。若不是,若不是,我怎能如此被你负了,我怎会如此负了你。
写了新的故事,是我们的样子。那是我用尽心力的倾吐。她们喜欢我的字,却不会知晓我只是在写自己。喋喋不休的、忧患的、烦闷的、枯燥的自己。我多么想你会知道,那热烈如火的感情。却又害怕,你被那致密的焰灼伤。我那样在乎你,小心翼翼。以至,迷失了自己。于是,再爱不上任何一个善意的照顾。独自走在午夜里深邃冗长的街,我只是在想念你,每时每刻。
若,你是柄双刃剑。我情愿你将它插到我的腹,也不愿你自伤。血的蔓延会让你微笑,足矣足矣。
那辗转的夜,我很认真地想过,是否,如昙花盛开的刹那。你欣喜,亦或是平静。获得的丢弃,是不是我的错,是不是我不该坚持。
但是花期过了,任河流再怎么倒回。我们已经站不稳,最初的位置。
你可知,写到这里,我依旧会疼痛。那种在释然之后的从骨头里迸发的疼痛,如一轮皎洁的月光,瞬间就覆了下来。但是我不想苛求。不想,是因为那样的疼,让我没有力气。
没有你的时候,夜依旧迷离。我漫无目的。亦不知,这些能够制造你嘴角笑容的心思,怎样交付在他人手里。于是我怀揣着一丝将死的焦虑,与人探讨生的苍茫。
我知晓我输了,惨烈得没有结局。但是即便是被伤害,我亦会心甘情愿。这条付出跟等待的路,我走得太远了,再也回不去。
买醉,是醉在自己给自己的陷阱里。我不愿再反复叨念愿你安好,只求风淡云清。
这个连绵起伏的季节,我总是习惯在节日的时候和深夜里对自己呓语。这些无处可说的语言,汇聚成一个人的梦魇。在午夜里辗转难眠。
我想,我并不是个丰盛的女子。以至于干瘪得不足够来陪伴你。那些纯白的感情和思想在说出口的时候,始终会化成一条横亘在世俗之间的越不过的长河。我听见对岸的喊叫和流水的拍打,惊心动魄,足以让人泣不成声。其实我只是在等待一次绽放,然后就可以义无反顾地跌入。
我耳朵上精巧的四个洞口,它们一直安详妥帖地陪伴我。如生命,无声无息。我把坚硬的利物从它们之间穿过去,我在谋杀我的耳朵,令它们千疮百孔地诉说。一次又一次,它们始终没有抗争。那些疼痛,化成了记忆里最微不足道的伤。永远不会愈合。
曾对你说过很多次,我预谋在骨头上小小地穿一个孔。那是献给你的舞蹈。但是始终未实现。阻碍重重。
她们说,作茧自缚。即便是飞蛾,也不会如你般决绝封堵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在这样的动荡中不留余地,何必如此凄楚?她们不知,我的残,再也丰盈不了。那是岁月磨损后留下的痕迹。只有过去的你,才安慰得下。于是,我是活在迷梦中的女子,亦是你所不齿的女子。
终于在长发与喧闹遮蔽的空隙中失去了语言,把爱的沉积与致密小心掩藏。我在成长,拔节过了骨骼。现在,要拔节生命。我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你在我的迷茫中的陨落。就像保存不住的烟灰,随风飘散。
于是我找到了一种安尘的理由,一种不计较不凛冽不抗争的理由。就像曾经说过的,我们,并不是为自己而活。就像你的掌线,永远也越不过我的肌肤。却又那么明晰地穿过我的魂魄。所以即便是被辱骂,被挑衅,被愤恨,被世俗羁绊。但是,只要我想要微笑的你能够微笑着,这些,又算什么?
我想,我已经得到了一切恩宠。于是没有了牵挂和所求心。无欲,是不是就会让肆意的哀伤得到放逐?
我把自己剖析干净,让自己终于开了个倾诉的口子。对于付出,对于卑贱的爱情与迎合,对于妥协和幸福。我知道我始终是个不需索任何给予的女子。我只是在走我回不了头的路,我输不起的征途。即便我已经在这条爱你的路上血肉模糊体无完肤。
一次次把手放在圣经上撒谎,毒誓和诅咒都会安然无恙。很喜欢这句话。如在阳光下隐匿的黑的罪恶,如极至过后的转折,如我的命运,如你的笑容。
这些,愿你永远不会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