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6-8-12 06:17 编辑 <br /><br />他是一个眼神沉淀的巨蟹座男子,有着俊朗的面容和挺拔的身材,皮肤微黑,但那双眼睛却有着雾一般的青蓝。 <br>
她则是一个眼睛明亮如星子般的双子座的女子,有着高挑而玲珑的身材和水仙花一般的容颜。 <br>
她对他的感情到现在已经整整18年,见到他的第一次她仅四岁。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发现自己的心里开满了蔷薇色的丁香。那是一个阳光暖暖的午日,清蓝透明的天空上漂浮着一大朵一大朵鱼儿般的游云,他的目光淡淡的洒在双子座女子的身上,四周散发着青草的芳香,那一刻,她渴望时间停留。 <br>
六岁她和他同时到一个小学读书,两家是世交的父母让她叫他哥哥。那些青涩而朦胧的岁月如树上的果子一样,在她今后的记忆里散发着涩甜的清香。他对她永远是最好的,有什么困难他一定会义不容辞的帮她,但她却不高兴自己有一个哥哥,因为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还隐藏着孩子般的忧伤。 <br>
十二岁她因病,终于没能和他考到同一个中学,那些年他已日渐早熟,俊朗的面容高高的身材和优异的成绩让他成为娇子,也让其它的女生频频回头,他只是微笑,不回答也不拒绝,只是都叫她们妹妹。而她却如沙漠里的仙人掌一样倔强而淡漠的生长着,除了浑身疯长的刺和心中那一丝丝莫名的牵挂外,她将自己的目光深深的隐藏在身上那一根根尖锐的刺里,显示自己年少的冷漠与孤独。她还是叫他哥哥,但她开始看关于星座的书籍,知道他是巨蟹座的男孩,自己是双子座的女孩,而这两个星座的契合度只有百分之五十。 <br>
十五岁她中学毕业考入了一所外地的舞蹈学校,而他则依然在重点学校里升读高中。这是一个离家千里的学校,陌生的城市和陌生的环境让她以为能忘记千里之外的记忆,但终究还是不能,从那一刻开始她就把自己所有的时间留给了散发着清冷空旷的舞蹈房,所有的思想似乎都在穿上舞鞋的旋转中飘飞,思绪如蝶舞一般划过记忆深处的灵魂,轻的不留下一点痕迹,只是想念依旧。她开始看星座书上双子座的介绍,双子座对得不到的感情有着无比的执着和耐心,时间就这样流淌,但穿着芭蕾舞鞋的脚尖却仍然在每次舞蹈的时候都钻心般的疼痛,她知道这疼痛是从心里传射到脚尖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提醒自己对他的感情,爱如刀。毕业那年她扔掉了这几年来跳坏的十双舞鞋。但她知道扔不掉的仍是记忆,从四岁开始那如雾一样的感情,她无数次在黑夜里想起他那双沉淀的眸子,无数次让夜把自己的孤独吞没。 <br>
十八岁她毕业回家,同年他高中毕业,她知道他是一只青鸟终究要有飞离的一天。那是一个夜色诡异的夜晚,他家打来电话问她觉得他考什么专业会比较好,她淡淡的说:“学医吧。”她知道他的理科很好,而医学是属文科的,但高考自愿下来,他全报的是医大,九月他被北方的一所医科大学录取,她刚回来而他却又要离开,终究是无缘吧,脆弱的微笑转瞬就凋零在她的脸上,心事隐藏如此之深,只能自己煎熬。双子座的女子终究是这样,在没有万分的把握下终究不会开口,所以会丧失很多次机缘。他还是叫她妹妹,他的眼神依旧如初见时的雾一般青蓝,巨蟹座的男子一般会因为怕被别人拒绝而先拒绝别人,一半是纯白一半是阴暗的巨蟹座总因为缺乏安全感而躲在他们的壳里,他们没有很强的适应能力却有着天生敏感的领悟力,逃避和模糊是他们的习惯。他走的那个九月阳光阴冷,临走前他们见过几次面,他告诉她在学校他只会学习而不交女友,话语淡的还没让她听清楚他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留给她一个迷惘的背影。 <br>
九月他到学校,她开始偶尔给他打电话,写过一两封贴着邮票的信,只是他的语言依旧模糊的让她费解,但双子的情节却让自己仍站在原地,她依旧叫他哥哥。那些年她开始如花朵一样的绽放,追求她的人很多,她都微笑着拒绝,只为等他每年回来和她一聚,带她去旅游,他还是叫她妹妹。“妹妹”,一个可进可退的词语却让她无法拒绝,就像无法拒绝这些年他的暧昧不清。只是她日渐感到他的目光开始有了另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终于让她在他读书的第三年被她发现,那是他和另一个女子的亲密合影。那年她21岁,已经等了他17年,17年的时间让她早从一个青涩的小女孩蜕变成一个黑发如丝眼神冷漠的女子,从那天起她包裹住自己所有的目光不让自己沉沦到万劫不复的沼泽里。但心中的疼痛却日渐清醒。她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心事,但开始很快的枯萎下去,最好的闺中密友劝她,既然如此放不下就让他知道吧,她倔强的摇头,曾经在他没有故事之前她就不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现在有了故事他的心就永远不会如初因为巨蟹座的他们习惯回忆,喜欢伤感的东西,能清楚的记得每一个情节,她不要当别人的替身。她开始不再和他联系,开始独自体会爱的吊诡和尖锐,她承认后悔但却绝口不提伤悲,她习惯睁着双眼和黑夜倔强无言的相对着,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内心和夜哪个更黑暗更安全。她开始认识了不少的优秀男子,但总觉得他们的笑容不够明亮,眼睛不够深沉,手掌不够温暖,怀抱不够舒适。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就像沙漠的胡扬树一样,活着的时候能生长一千年,死后在沙漠里一千年都不会倒,倒了也会一千年不腐朽。她开始像旷野的玫瑰一样绽放着,散发出幽冷而孤傲的清香,让水仙一样的爱恋情节把自己摧毁。 <br>
她以为时间就着么过下去了。但在他临毕业那年,全国开始流行一种叫sars的恶性传播疾病,死亡率频频上升,她知道他们的学校里因为传染,很多人都被隔离,他也在其中,那一刻,她的记忆似乎又已恢复,她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告诉他一定会没事,她依旧叫他哥哥,只是每天在家为他祈祷。非典过后他真的没事,他毕业回家,回家半年却不再和她见面,她只是深深的叹息,把自己所有的心事都埋进那本黑底蓝花的缎面日记本里,但思绪仍然漂浮不定,她下定决心给自己一个交代。 <br>
那年正是qq泛滥的年代,通过网络她终于让他知道了自己的感情,18年的感情,爱如刀。他的回答让她无言,他告诉她:“他以前爱过她,但后已有女朋友,虽然和现在和女友分手,但他仍然放不下。”那一刻,隔着遥远的电缆线,她终于明白巨蟹座的特点,他们常常以自我为中心,懂得自我保护,最关心的人是自己,他们害怕孤独,但但却注定孤独,他们有很多的秘密,让人捉摸不定,他们喜欢把真实的自己隐藏在夜半的寂静和午间笑声的朗朗中,他们有一张隐藏着秘密的阴暗的脸和一颗脆弱而敏感的心。那一刻她开始放声大笑,18年来双子对巨蟹座的暗恋情结原来终究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一场舞蹈的插曲旋律,笑声中满天的花瓣如雨般疾舞,儿时的背影,少年的背影,成年的背影一切都在那一场花瓣雨中盛开而结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