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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8 11:00 编辑 <br /><br />以前看到一篇英文同人,很喜欢它的前五分之一的情节,可是后面的和我的想象差太远了,就无耻的借鉴了这一段内容(forgive me,本文中从lisa与Dracula相遇到Alucard回到恶魔城),后面自己发挥想象写了。包涵包涵。
被偶抄袭的文章:En Medias By Laura Gilkey
水与火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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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Raitoyagami
分类:PG-13(含吸血鬼及吸血情节,但恶魔城的Fans会在意这个吗?)
声明:恶魔城及相关人物属于Konami,我写本文纯属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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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真的有吸血鬼,当我打开那厚重的棺盖,我就已确信这一点。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栩栩如生的尸体,虽然他的皮肤像纸一样苍白,但全身确实笼罩着生命的光泽;虽然感觉不到胸腔的起伏,但他的心脏确实在有力的跳动着。他是死的尸体,同时也是活的吸血鬼。
这怪物忽然睁开了眼睛,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注视着我,看着我因心跳加速而血脉贲张的喉咙,这种血液窜遍全身的脉动对于吸血鬼而言一定相当诱惑。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香槟色的眼珠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魅力,我像被催眠了一般竟没有因惊吓而仓皇后退。
“现在是1986年,我、我猜你一定想知道这个……”我愣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冒出这么一句。我等着他说什么“我想吸你的血呀”之类经典又白烂的台词,然而他并没有说,只是有一种混合着烦恼、困惑还有别的什么的复杂眼神看着我,然后慢慢的从棺材里坐起来。
“小姐,你唤醒了我,”他的嗓音清澈而饱满,略带有东欧口音,在这个地下室引起回音袅袅,仿佛是从远处悠悠传来,“那你一定知道我是谁了吧?”
“确实,”我拘谨的点点头,“你是吸血鬼吧?虽然吸血鬼的传说遍布世界各地,可我从没想到你们真的存在。”
他牵动嘴角难以察觉的微笑了一下,从棺材里走出来。在地下室柔和的灯光下,我看清了他的全貌。他足有六呎三吋高,身材挺拔,两肩匀润,精致的脸庞宛如白色大理石雕刻,淡金色卷发一直垂到腰间,外表的年龄只有二十四、五岁。他穿着剪裁考究的带有金色饰边的黑色外套,系着褶皱繁复的雪白领结,戴着厚实的黑皮手套,脚穿漆黑发亮的高统皮靴,腰间隐约可见细长的佩剑,身披一件厚重的黑色斗篷,使他看起来整个包裹在巨大的影子里,典型的哥特式(Gothic style)的贵族装扮。
他用那种似远似近的眼神望着我,走近我,我吓得后退一步,慌忙举起右手中的十字架,这才发现他只不过走到我面前优雅的鞠了一躬。“事实上,我并非完全的吸血鬼,我有一半人类的血统,我是个半吸血鬼(Dhampire)。你不必如此怕我,而且,”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十字架,脸上毫无惧意,“十字架并不像你们想象得那么管用。你看,我也有一个。”
他从胸前掏出一个银光闪闪的坠饰,借着柔和的灯光我看清了,虽然它有着繁复的花纹和装饰,但它的确是一个十字架,一个银质的十字架。我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的脸,心里飞快的掂量目前处境的安危,不觉额头上已冒出细密的汗珠。
然而他仿佛没有发现我的反应似的,礼貌地说:“请允许我介绍自己。我叫艾德里安·法伦海特·戴派希(Adrian Fahrenheit Tepes)。小姐,请问怎么称呼?”
“蓝,艾德丽安·蓝(Adrienne Lane)。”
“哦,蓝小姐,你有和我发音相同的名字,”他微笑着说,“我想,你叫醒了我,总该有什么理由吧。”
“哦,你瞧,我是一名作者,呃……”我正不知怎么措辞得当的提出我的要求,艾德里安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明白了,就像布拉姆·斯托克(Bram Stoker),约翰·玻利多利(John Polidori),或者谢立丹·雷·法努(Sheridan Le Fanu)这样的小说家。对于自己恐惧的事物,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却往往战胜了恐惧,——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奇怪性格,虽然可笑,却也许正是人类的优点。”他的神情宛如波澜不兴的湖水,“我猜,你一定是想知道我的故事才这么做的吧。可是很遗憾,我不是真正的吸血鬼,我的经历也许并不是你想听的那种……”
我咽了一口唾沫,抢着说:“不!我想知道。我可以让更多人知道你们的故事,了解你们真正的想法。希望不吝赐教。我很惊讶你竟然知道布拉姆·斯托克,玻利多利医生,你读过他们的书么,他们写的吸血鬼真的存在吗?”
“当然,”他竟苦笑了一声,“他们确实存在,因为……其中的一位就是我的父亲。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会告诉你的。也许你就会明白我想要表达的意思。的确没有其他途径。……那么,你想要知道哪一部分呢,是那些如虚空幻梦般流逝的美好时光,还是除了一个固执的念头以外便一无所有的糟糕日子?啊,是的,开端总是美妙的。而这个开端,不同于你读过的那些以死亡为序章的吸血鬼故事,它恰恰是我自己无法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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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Lisa)醒来了,但在这么黑暗的夜里,她花了一些时间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一个人。他巨大的、不祥的黑暗形体迫近她的床边,她可以看见他白色的头发和注视着她的目光。
她谨慎的从床上坐起来,“你想要什么?”
“你。”
一阵沉默,然后她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它们像黑暗中灼热发光的煤炭。
“那么我是你的了,但你必须娶我。”她说。
这位夜间的访客威胁似的俯向她,近得以至于她的脸上都能感受到他冰冷的气息。“你以为你能左右我的意志吗?”
“不,”她说,非常镇静。
“凭什么我要照你说的做?”
“因为你想这么做。”
他用非自然的刺骨的目光盯着她好久,最后他才令人惊讶的如人类般叹息着站起来。“是的,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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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万圣节前一天的深夜里出生的,如果我能再熬几个小时到万圣节那天出生该多好,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似乎曾告诉我,我是个安静的、个性极好的宝宝,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这么说简直就是在恭维自己。
我能记得的最早的事似乎都太奇异了,就像一场梦。我做过太多的梦,以至于这些梦与现实记忆的界限都不甚清晰了。但我确信,我记得我母亲在村子里的房子。
白天大部分时间我都呆在屋里,因为我很容易被太阳灼伤。我的母亲是一名治疗师。她的技艺十分精湛,可是只有那些几近绝望的、不介意尝试一切治疗手法的人才会光顾,因为我的母亲总是会用尽一切手段。如果吉普赛药草或者古代的圣歌能挽救一个人的生命,她一定会去尝试的。
当然村里也有“可敬的”医生。人们惧怕吸血鬼,于是他们使用蚂蟥或放血的方法治疗疾病,这在我看来很讽刺。
从我记事起,人们就躲避我,除非他们病得快绝望了。我是在那些窃窃私语中长大的,他们说我的母亲是个魔女,她那么投入地治疗病患和伤者一定怀着什么邪恶的打算。现在想起来比当时更觉得愚蠢。此外,我觉得他们一定察觉到我的不同,某些不同于人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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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爬树吗?”男孩问。
艾德里安默默地摇摇头。
“我爸爸教过我。”
“我爸爸不干那样的事。” 艾德里安轻轻地说。
“喔!你会说话嘛!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安静的人。”
艾德里安默默地耸耸肩。
那个男孩思索着。“那么,我们干些什么呢……?哦,我知道了!我可以扮你的狗!”他突然四肢着地,学狗一样喘着粗气。
艾德里安盯着他一会儿。
那男孩吠叫了几声,用头去蹭艾德里安的胸膛,催促他。这明显很有效,他笑了,还拍拍“小狗”粗糙的棕发。
忽然那男孩跳起来跑走了,然后急急忙忙的两条腿跑回来。艾德里安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时他的玩伴带着一根短棍子回来了,把它扔在艾德里安的膝上,然后又四肢着地喘起气来。
“哦,是给我的吗?” 艾德里安说,拣起小棍子,又摸摸他的头。“谢谢。你是只很好的小狗。”
“你应该把它扔出去,”男孩说。
“嗯?”
“你应该把棍子扔出去。”
“嗯,好的。” 艾德里安把棍子扔到不远处,男孩手脚并用地蹦跳着追过去。他把它拾回来,像只小狗一样突然把艾德里安撞倒在地,然后他们俩就嘻嘻哈哈的滚作一团。
艾德里安刚站起来,开始抚摸他的小狗的肚皮,这时附近的一声叫喊打断了他们。“汤姆!”一个男人的声音喊着。
“来啊,爸爸!”“小狗”叫着,从地上爬起来。
艾德里安转身看见那个男人,他走过来但在离他们十呎的地方停下来。“汤姆,到这儿来!”
男孩跑向他的父亲,他父亲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带他离开了。“你跟他玩过几次?我希望你不要靠近他,懂吗?”如果他不想让艾德里安听到他说的话,他应该更小心一点。
“爸爸!”
“别跟我争。以后再也不要接近他了。”
艾德里安看着他们离开,他们的说话声渐渐远去。他盯着他们,直到他们完全消失在视野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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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真想知道如果没有我,我的母亲是否还会有这样的麻烦。他们看见的她所接触的唯一的魔鬼就是我了。
没错,还有我的父亲,但这是个秘密。他只有夜里才来,我想只有母亲和我见过他。现在想起来很羞愧,但那时候我的确爱他。好多次我在他的膝上睡着,尽管在冬天我还不得不裹着条毯子,因为他是那么冷。我认为我们谁也没有谈过他是什么。或许谈过而我长大后忘记了。
但我仍然记得母亲偶尔割破大拇指让我吮吸渗出来的血使我安静下来。甚至那时候我就渴望它,常常如此。
但生活很美好。那时我很快乐。其实我应该察觉那些噩梦将至的征兆,但是我没有。我难以想象会发生可怕的事情。我的母亲,她是……她是我能想象的最好的女人。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她从没打过我。当我做了错事,她冷静的说服我,让我明白为什么不能那样做。她是那么善良、纯洁,而且那么坚强。我想,用一个军队的暴力来阻止战争还不如用我母亲一个怜悯的微笑或者责备的皱眉。
事实上,我觉得她的确阻止了战争。当贝尔蒙特(Belmont)家族还没有来到罗马尼亚(Romania)时,我父亲当然是醒着的。否则我也不会来到这世上。但我母亲还在世的期间他没有做出什么暴力或邪恶的事来。我想他必定得在某个地方谋食,但他肯定很谨慎。没有人听说过他的事情。
……你得原谅我,我实在……我实在不愿说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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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艾德里安的尖叫刺破了人群隆隆的嘈杂声,他疾跑着挤过人群,拼命地推挤着到达了村广场的中央。他仍然跑着这时一个人用力的抓住了他,他向前的冲去摔倒在地。他还想挣扎出来,又是一双手抓住了他另一只胳膊。
“放开我!”他尽他所能地带着敌意尖叫着。“妈妈,我来救你了!”某种东西涌向他,某种超越了恐惧和愤怒的东西。他的心脏的每跳动一次,紧抓着他的手就变得松懈一些;每一次推挤都越来越接近挣脱他们,他能感觉到。必须要有力量。他不能让任何人阻挡他。
“艾德里安,不要!”莉莎从他的上方呼喊。
他停止了挣扎望向她。她被绑在一根很粗的木柱子上,手腕则被捆在一根横梁的末端。看上去就像被挂在十字架上一样。
“妈妈!”他大叫,但这次镇静了一些,更多的是恳求。
“艾德里安,没事的,”她说,她的嗓音温柔、平和,一如过去的每一个夜晚。“能在死前再看你一眼我是多么高兴啊。”
“你不会死的!”
“如果付出这样的代价就可以拯救人们的生命,那我宁愿付出。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我无法陪在你身边、看到你长大。”
他的腿已经没有力气,他跪在地上抽泣着。
“拜托,不要再哭了。不要在我最后一次看着你的时候哭。”莉莎说。
他擦擦脸望向她。他的眼睛闪着泪光,但他坚定地注视着她,甚至当他听到近旁某处传来火焰的噼啪声时也一样。
“艾德里安,亲爱的,我美丽的孩子,我还有最后几句话要对你说,永远牢记它们。你会吗?”
他点头,没法说话。
“不要恨这些人,艾德里安。不要憎恨人类。即使你无法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至少不要伤害他们,因为他们仅仅是自己活着就很艰难了。还有,你一定要把我的话告诉你的父亲。拜托了,艾德里安。”
他全靠眯起眼睛才能阻止泪水流下,但他点点头。
“你一定要对他说我会永远爱他,永无止境。
“我也会永远爱着你。”
这些话语就是莉莎留在人间最后的声音。
艾德里安跪在卵石上,听着火焰的咆哮、烧焦木头的断裂声,他没法睁开眼。
他能感到火的热量,嗅到烟的气味,很快,他又闻到一种新的气味,不知为何,他确知那是肉体灼烧的气息。他因害怕听到妈妈疼痛的叫喊声而浑身绷紧,他相信如果他听到了那么恐怖的叫声他一定会吓到死去。
但是,没有叫喊声。他一直等啊等啊,直到最后火焰的吼叫声也渐渐消失了。这时他才敢睁开眼,他眼前的画面像一柄带锯齿的刀刃撕裂他的头颅。原来他的妈妈站立的地方只剩下黑色的灰烬。木柱只剩下骨架,烧焦的碎片散落在周围。他只敢看了一眼,但只那一瞬间,他惊恐地看出那些黑色的碎片中有一些是人类的骨骼。
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整个世界都像是淹没在他痛苦的哭喊声中,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他小小的、无助的身体,被抽泣声和纵横的泪水摧毁了。他甚至没有意识到一个男人抓起他,把他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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