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青椒肉丝 于 2013-10-16 15:16 编辑
第八章 小男孩向往大姑娘
当教会和政治揉在一起,神职也就变成了娼妓。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经验理解上帝,这本来没有错。但利益的憋龌,叫天堂在人间变得支离破碎。罗马和君士坦丁堡不会融到一块。生来是兄弟的,多少也是冤家。这给唯物主义者落下口实,“瞧,神的旨意,是人决定的,也是钱决定的。”男人们嘴上赞美着女人美丽的酮体,心里却十有八九想着肮脏的勾当。教会也是这样。这是美丽与圣洁的原罪。
不过,就像女人有母性,教会负责学校,医院,孤儿院,所有的慈善机构。父亲是个酒鬼。尽管政府,国王也常扮演着这样的角色。但是这份爱经常会扭曲。母亲虽然是个穷光蛋,但发心更加单纯些。
至于拜访夏诺雅的少年,那样野孩子遍地都是。
僧多粥少,不是每一个野孩子都能得到教会的救助。少年大概不知道,自己能进教会的慈善学堂,也是他不喜欢的那个人为自己所作的安排。
事实是,他确实也不喜欢那个地方,他认为那个地方是属于教会的。可怜的孩子,如果要是得知现在他所在的地方,有着他最喜欢的人,也是他想一直常驻的地方,也曾属于教会,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好爽得一个懒腰,少年睡醒,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宽大的躺椅上,身上盖着柔软的毯子,边上的壁炉里柴火烧得正旺,暖烘烘的。
这是一间图书室,少年心里暗暗笑道,自己可不是什么读书的料。他非常讨厌那个板着脸一本正经说教的神父,讨厌那些看着让人昏昏欲睡得书本,还有讨厌那个自以为是的孩子头谢尔盖,总是欺负自己。
“里猴子,你的膝盖伸不直吗?”
“里猴子,翻个跟头看看?”
“哇哈哈,里猴子的排骨一根根,我奏一曲给大家看看!”
当然他最讨厌的还是老爸,不负责任的丢下妈妈和自己,他不知道美国是什么国家,只知道老爸被流放到哪里都活该。
他掀开毯子翻身下地,身体的活力似乎完全恢复了,书桌上摆着日历,翻着最新的一天,他凑近一看,乖乖,不得了,居然睡了两天多。那晚的记忆,就像一个可怕的噩梦一样。
他踱步踱到到书架前,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书,薄的厚的宽的长的,有些书的书名他压根都看不懂,不过有本厚厚的册子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圣经》。他饶有兴趣的翻了几页。
“~~~耶和华有重要的使命,上天派女子保护男子~~~~”
少年想,夏诺雅姐姐准是上帝派来保护自己的吧。自幼孤苦伶仃,衣食不饱,只有她关心自己,只有她愿意听自己倾诉不幸,不像教会那个无聊透顶老头,一说苦难就上帝啊主的教育自己,夏诺雅其实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听着,然后微笑着给自己倒杯水。是啊,这么久来连自己名字都不问呢。
然后想起那晚有惊也有险的情形。自己性命被魅魔取了,被侮辱的难受,窒息加绝望的痛苦深深烙在内心深处,以后一定要还以颜色,圣经上这么说,上天也一定有重要的使命交给自己,如那个吸血鬼说过,化妆舞会上肯定会有精彩的战斗,不能错过。
他把《圣经》放回书架,又拿另外了一本书《爆裂刻印实用技术的研究》,作者,巴隆,打开一看,全是密密麻麻的咒文和图形,少年顿感眼前一花,赶紧把书放回去。然后下一本,
《人体对多米诺斯的排斥反应》,作者又是巴隆,还是放回去吧,这种东西不是自己能看得。
书桌的一角,有个日记本静静躺在那里,引起他的主意。这个日记本有些年数了,封面略显陈旧,上面的图案就用功考究。看得出写日记的一定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轻轻摸上去,没有什么灰,可能被常翻过的。他好奇的捧起来,翻开第一页,上面用漂亮的字体写着“阿鲁巴斯日记”
少年不太清楚阿鲁巴斯是什么人?,他随手往后翻了几张:
“本来想说松一口气,一转身,可怕的景象映入眼帘。「夏诺雅……妳。」她的右手连着一把黑得发亮的大镰刀。想起来,刚才被吸收的刻印图纹正是镰刀,她将藏于刻印的力量释放了。
````````````````````````````````````````````````````````````````````````````
「为、为甚么会这样的?」夏诺雅看看自己的右手,猛然被吓倒了。「救我,阿鲁巴斯!」她眼泛泪光,一边向我求救。
说实话,我很害怕,因为要是大镰刀不小心挥过来,只要是一下已经很要命,但我又不得不救夏诺雅,没想到我会在这种时候才来犹疑。「这样,先冷静一点,夏诺雅。我慢慢走过来,妳千万不要动。」
夏诺雅用左手擦掉眼泪。「嗯……快点来吧。」
~~~~~~~~~~~~~~~~~~~~~~~~~~~~~~~~~~~~~~~~~
(大家请支持乌鸦爵士朋友的好文Dear Shanoa阿鲁巴斯中心)
「嗯……」谢谢妳…可是…我只能微微的点头,无力地微笑,希望她不要再哭。”
少年猜到了阿鲁巴斯大概是姐姐的什么人了,心里有种酸涩的感觉,说不出口。他打定主意,以后要变得坚强,要用自己的手来保护姐姐。
图书室毕竟不是自己喜欢的地方,少年推开门,走到外面来兜兜。
他发现自己站在二层的环形楼台上,和对面的门户相对。 圣母院中间是礼拜堂,两排整齐的长凳,正对着前头的讲台,讲台背靠着的立地大幕墙,墙的上头是圆形的七彩玻璃,阳光透过时,被分解成五彩的光,整个大厅肃穆而又庄严。
这里与自己起居的小教堂,截然不同,每一根大梁,每一道立柱,都被用来描绘着圣经的故事,摩西到约拿。圆拱的大定,环绕着天使,给人以孤高之意,
一个人居住这么大的地方,换作自己的话,恐怕会害怕的。
这层楼面的多数的房间,已经被废弃,钢琴,烛台,都蒙上了白布,正对面的大房间,像是祭坛,似乎经历了一场洗劫,天花板破损,墙灰剥落,灯具的玻璃碎了一地。祭坛的边上,摆着一副容器,像是半截棺材。
他下到一楼,礼拜堂的有扇边门,他走了出去。
这里是个小厅,连着长廊,小厅是个会客室,摆了沙发,设了茶几,一个显眼的钟,摆自嘀嗒作响,时针悄无声息的转动。自己恐怕是唯一被招待的客人,
他沿着长廊,一间一间的看,靠外个房间被改作仓库,用来摆满药材,再往里面,都是住间,有很多床位,这里曾经救护室,是用来接济病人的。
夏诺雅住的房是什么样。他心里怦怦直跳,经历过那件事后,姐姐大概会给自己在这里安排一个住处吧。以后可以和姐姐生活在一起,可以告别那苦闷的教会孤儿院生活了。
少年一直沿着长廊走,空房间,空房间,还是空房间,直到尽头,有一间房的门虚掩着,这就是夏诺雅的房间。少年认出了,他用指头轻轻地叩击着门,“夏诺雅,你在吗?”
没人回答,他不禁脊骨一冷,这叫他忆起了那晚的遭遇,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壮起胆子,推开门,往里探头望去。
房间里没任何装饰,只摆设了几样简单的家具,床,床头柜,衣橱,一张凳子。一个像是的衣架,蒙了布。
他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似乎闻到了女人的香味,他不免心花怒放,幻想
将来的生活来。他幻想着,有一位堪比天使的美丽的姐姐到孤儿院来接他,小伙伴们全部羡慕的要死的表情,他幻想着,从今往后没人敢欺负他,有人保护自己,生活也不再孤独。
他东张西望,那个用布蒙着的架子,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跳下床,走上前,掀开一角,低头探视,原来是一把火枪。
用今天的话讲,他感觉很酷。
“夏诺雅她,喜欢收藏火枪吗?”
他心里嘀咕着,他看见她的本事,那么厉害,肯定用不着枪吧 。他心里边有了主意。
他小心翼翼的取出这把枪。红桦木的把手,精钢打造的枪膛,精致的打火器,拿在手里感觉有几分沉。待会夏诺雅姐姐回来向她请求,后天的战斗,她一定会把这把枪给自己的,自己就用这把枪战斗。
想到后天的舞会,就一阵热血。那个吸血鬼为什么问自己圣鞭的事呢,圣鞭是什么东西早就想把它忘了,经常为了这个东西做的奇怪的梦。父亲离开时举行过一些仪式,留给了自己莫名的记忆。不过那吸血鬼说贝尔蒙特家族的什么救了姐姐的命,还是挺让自己自豪的,没有留下任何遗物,对妈妈的形象已经不是很清晰了,但那种曾经的温暖不会忘。舞会上肯定有好吃的好玩的,管他后面的战斗还有没有命,过了这关,回孤儿院和小伙伴们炫耀,一定让他们的脸都青。
他做出举枪射击的动作,转了一圈,最后瞄准门口,扣下扳机。
枪膛里传出一声空响,他惊讶的发现,姐姐站在门口。
“随便乱动人家东西可是不礼貌的。”少年吓了一跳,夏诺雅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脸红了。
夏诺雅走到他跟前,“把东西给我。”
少年把枪递换了回去。
夏诺雅把枪放回到架子上,轻轻的盖上布。“你身体好多了吧。”
“当然!”少年拍拍胸脯,望着架子,“我时刻准备着下一场战斗。”
“这把枪已经坏了,最好别乱动。我也不会给任何人。”夏诺雅一眼看穿了这小子的心思。
“什么也没有,我也可以战斗,我是男子汉,我有拳头。”少年捏起了拳头,对着一边的墙,砰砰的捶起来。“瞧,就这样。”
“到外面说去吧。”夏诺雅没理会他的动作,做了个示意,往圣母院大门方向走去。
少年赶紧跟了上去。
她推开了厚重的大门,外面阳光明媚,比起礼拜堂的庄重,活泼的空气教人心性舒畅。
夏诺雅把孩子领到外面,自己又折了回去。
孩子非常兴奋。他想,这么好的天,姐姐准是要给自己做特训,教自己功夫。
夏诺雅走出门,提着个包袱,看来事先就准备好的。她把包袱递给少年:“这里面有你吃的,还有一些衣服,你以后自己照顾好自己吧,这个地方,你再也不要来了。”
“为什么!”少年脑子嗡的一声响,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窖里。
“不为什么,这不是该你卷入的世界。”夏诺雅的脸板了起来,“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不会见你。”
“我不会拖累夏诺雅的!我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少年几乎要哭了。
“你走吧。”夏诺雅知道多说无益,走了进去,转身就把门“嘭”的关上了。
一定出什么问题了,少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姐姐,那些草药,真的不是我偷的。是我在艾泽拉湿地找的,你知道吗?那里的蚊子好大。”
门没有开,他抹了一把脸。
“我是摘了查理曼老头家的花,那朵花自己伸出墙头的。我没有跑到人家家里过。”
门没有开。
“我不该偷人家东西,那个皮包,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的秘密藏宝库吗?应该还在那里放着呢!”
门没有开。少年急得乱抓头。
“我以后不会自作主张去冒险做事了,我听夏诺雅指挥,决不擅自行动!”
门没有开。少年敲着自己脑袋。
“姐姐你不知道圣鞭的消息的,到时候会很危险的。”
门没有开。
“姐姐你真的忍心看我又被人欺负,没爹没娘一个人过日子吗?”
门没有开。
“后天,后天我要和夏诺雅一起去战斗啊,我想说的是,如果这是姐姐的命运,那也是我的命运啊!”
门上的漆水,映照着自己那张苦瓜一样的脸。
“我还没有告诉夏诺雅我的全名了,我不叫里猴子!我不跟爸姓,不叫莫里斯!”少年几乎撕声力竭了“我叫阿契,我的姓氏是贝尔蒙特。没错,我祖上都是吸血鬼猎人”
一声响,门终于打开了,夏诺雅站在门口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像那晚上和看吸血鬼时一样。
“啪!”少年被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不喜欢撒谎的孩子,如果你认为自己是男子汉的话,先勇敢的面对生活去吧。” |